假装你的世界有我(第一卷 第一章)(1/1)

第一卷风吹麦浪第一节你午饭吃什幺?米饭就风爪系守町,秋日祭早晨。

「叮铃铃」。

闹钟不和时宜的响起,向我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开始。

我扶着床缓缓坐起来,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身下是因昨天晚上做梦而踢得七零八乱的被褥。

我慢慢的伸了一个懒腰,眼睛落在对面的镜子中。

周遭我所熟悉的一切,我生活了十一年的房间,慢慢将我从那个莫名的,陌生而又温暖的梦境拉回现实。

「姐姐!」随着推拉门被拉开,一个宛如黄莺般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过去,是我的妹妹,四叶。

「起床了哦!今天还没我起的早。

」说着她一仰头,像一只得胜的大公jī一样,昂首「噔噔」走下楼去。

我站起身,睡衣自然的滑落,看着镜中的自己,穿着宽松的粉红色睡衣,依稀可见姣好的身材,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我竟痴了,将刚才梦境中的感觉抛之脑后。

「姐~好慢啊!」四叶的吊柳眉一扬,声音里满是攻击,甚至让我想到了鞭炮炸裂的声音。

这小妮子,成天跟吃了火药包一样。

嗯哼,看以后……「多谢款待」。

一旁低头吃饭的一叶nǎinǎi抬起头,向我笑了笑,说道「吃吧」。

泛光的煎jī蛋满满的蘸上酱油,和米饭一起送入口内。

啊啊啊,真美味。

好幸福……吃过饭,我和祖母去厨房刷碗,四叶回自己屋里收拾书包。

「四叶?」「嗯?」「今天到丰收祭了吧?」「嗯,是的呢,nǎinǎi。

」「我教给你的内容,有好好练幺?」nǎinǎi扭过头,脸上泛起深深的皱纹,时光深深的刻在上面,微笑的看过来。

我脑海里顿时滑过一幅幅yín靡的画面,从脖子到脸上红了一片。

我支吾着说:「有。

有。

我都记下来了,没有问题了。

」nǎinǎi俯下身子,将碗放在清水下,看油渍在水中慢慢飘起油花,自顾自的说:「我们宫水家族!是系守町最好的祭司!」「嗯嗯」我努力的应和着nǎinǎi,心中也是这幺想的就是了。

「晚上。

早些回来,还有组纽要做。

」「是。

」系守高中,是我们这里的唯一一所高中。

我就在这里上学。

我安静的坐在教室里,托着腮帮,看着数学老师在上面写出一行行方程公式。

心中却是随着祖母的一番话,心神慢慢沉浸在画面之中,波涛汹涌,身上慢慢热起来。

「不行」。

我喃喃道,努力的将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双腿却是不由自主的夹紧了。

试图将注意力转回黑板上,黑板上的鬼画符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们,看着看着有看困了,不由得又沉浸在如梦似幻的靡靡之梦中,在意识的拉锯战中。

很快,便到了午饭时间。

「三叶,走,去吃饭啊?」我把深深埋在书中的头抬起来,看到了站在一起颇为亲切的两人。

女生挽住男生的臂弯,笑靥如花的看着我。

这是我最好的两位朋友,早香和敕使。

二人的关系,已是显而易见的,形影不离。

敕使打算在高考结束之后,就要和早香结婚呢。

作为二人一起最好的朋友,我由衷的祝福她们,这时候就有了最爱的人呢。

但愿。

「好啊」我微笑的回应她们。

校园已悄悄的泛起秋意,正午的阳光依旧刺眼,却不再那幺温暖了。

我掏出祖母准备的便当,坐在食堂的椅子上准备开吃。

敕使和早香坐在我对面。

却听见敕使「嘿嘿」一笑,打开比我那个打了一圈的便当盒,说:「看我今天中午带了什幺?」我好奇的张望过去。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半米饭。

另外一半的一半是一些油麦菜等蔬菜,而剩下的?嗯?这好像是一只酱jī爪,酱汁已将表皮染作了棕褐色,泛起一层油亮的光泽,爪子微微蜷曲着,五只爪指甲已经被拔掉,纤长的爪指末端chā进了米饭中。

一、二、三、四。

五。

这哪里是一支酱jī爪,明明是一只女孩子的手嘛。

我隐隐作呕,吃饭时间拿来这个,我不由得嗔怪的看了敕使一眼。

然而我忘了这就是敕使的午饭。

我将目光转向我拿筷子的右手,端详起来。

芊芊玉指柔若无骨的捏在青竹木筷子上,手指纤细如绿色的葱管,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羊脂般白皙洁白的皮肤,透过雪白色的皮肤,隐隐可见青色的血管,红色的血液在下面流淌。

感觉身下又有些燥热,好想做成菜尝一尝味道,脑海中沉浸在我的手应该是什幺样的味道这个疑难问题中。

我在心里暗暗比较,我这手若砍下来,经过酱汁焖烧,和便当里的比,也肯定是丝毫不差的。

「敕使君,这是云锦市的jī爪吗?」早香好奇的问道。

敕使的父亲作为房地产商,经常去外地出差,我们是知道的。

而早香家里一直承担着镇播报员的职务,基本没出过系守镇。

我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敕使现在额头满是黑线。

他咬着舌头说道。

「这是酱凤爪」。

我愣愣地看着,这让我想起来敕使带来的一个段子,华美而又暗藏血腥的段子。

人以牲畜为食,牲畜于人,在自命不凡的高等生物眼里,是何等的低贱,如足被称为蹄子,像猪蹄子,羊蹄子。

而有人认为,女人(关于为什幺只是女人才会有如此结局,我和早香对此吐槽了一天,最终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解释)一旦沦落到最底阶层,也不能称之为人了,于是把她们称作女肉,人畜,更直接的是叫作肉畜,古代又称为「两脚羊」。

人的各部分也被叫作肘子、蹄膀,蹄子去市场卖。

但是人还是人呐,为了照顾同类的情绪,其实是为了照顾大部分客人的情绪,为了显得奇货可居,像驴肉被叫作「地上龙肉」,所以「凤」作为一种华艳尊祥的动物,被拿来代指女孩子的肉。

古语云「龙肝凤髓」,你买的猪肉,和你买的凤髓,在跟别人显摆时二者根本没有可比性嘛。

并且,由于媒体对未成年人的限制,主流媒体也多以「凤雏」来代指,避免用「肉畜」引起不必要的社会矛盾和yīn暗影响。

所以你在肉市或者饭店听到的,只会是「凤蹄」,而咪咪因为与名贵的鲍鱼相似,又被称为「鲍鱼」。

但是,敕使后来还说。

女人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与下贱的。

生物。

当时我和敕使没忍住一人上去拿一百页的课本拍了头,我俩认为她完全是在诋毁女性。

但是忍不住心底的好奇,还是让他继续讲下去。

敕使也常是不动声色的继续讲下去,希望他大概没有看见我俩不安的sāo动是在掩盖胯下的沥沥蜜露,小xué的肌肉随着敕使的话语也兴奋的抽动了一下。

暗色的校服校服短裙,替我们隐藏住了这个秘密。

被宰杀的肉畜们最终处理时,她们的兴奋程度,与她们的原本身份有千丝万缕的微妙关系。

不论是普通妇女,抑或是公司白领,乃至女王,王国公主,贵族之女,他们本身的阶级并不是处于最低一层的,有人甚至掌握着一国男性公民生杀予夺的权利,而她们最终沦落至最最卑贱的肉畜,这其中的落差,会对她们产生巨大的心理刺激,这种巨大的落差感,反应在肉体上,就是平时与同级阶层相处难以得到的高cháo。

当原本身份地位越高贵的女性被她们根本看不上眼的小人物,家生子乞丐宰杀的时候,往往高cháo的程度是前所未有的剧烈和明显。

每个女性都会渴望着被征服,被像物品一样占有。

而宰杀,其实是一种最终极的占有。

想想看,还有什幺比像头畜生一样,任由不认识的男人任意摆弄亵玩,再在高cháo时一刀砍下脑袋,在绞刑架上跳舞,或者在火架上烤熟更有快感?越是高贵的女性,一旦厌恶了安逸舒适又缺乏激情的生活,隐藏在骨子中的yín荡便会促使她们追求。

渴望体验这种最终极也最刺激的事……她们,自愿成为肉畜,抛弃现在所拥有的荣誉、财产,如飞蛾扑火一般追求极致的高cháo,任由一些地位低下,又不认识的,男人彻底占有她们的生命和肉体,追求的就是这样一种巅峰体验呢……被剥夺了人的身份、被圈养、被调教、最后,最后……像只牲畜一样被宰杀,化作粪便.....不仅是在地位的巨大落差上,屠夫的卑贱上,语言的巧妙利用,在其中也起着巨大的帮助,利用心理,来帮助生理达到新的高度。

所以,在宰杀过程中,嗯,特别指出是活体剖割,以及穿刺烧烤,还有绞刑的时候,这些肉畜具有一定存活时间的情况下,一些侮辱,一些谩骂,会激起肉畜的yín荡,进而提高肉质,奉献更美味的美食,这些也都是在知网上经科学验证和总结的。

所以,在饭店的厨房,屠宰区,你可以听到无比粗俗的话语。

「你这小畜生,发情了吧,里面的sāoniào还真多,可爱的小膀胱是不是也要急着想出来哈?」也可以听到原本冷艳的冰雪女神娇媚的呻吟,甚至是不知所谓的告白。

「啊……我是真正的肉畜了,我这柔弱的肚子总算要让哥哥给剖了,里面的肥肠也要让他炖了,我这身肮脏的快活的肉也要让哥哥吃掉了……」「我……我才不……是什幺高贵的大小姐。

我只是……一只,下贱,yín荡的…………唔啊啊…肉,肉畜!啊啊啊啊啊啊」「厨师先生,请,请宰杀我吧!我,一个下贱的肉畜……啊啊……很高兴,被大家享用!」而饭店的前厅,多半会装扮的富丽堂皇,美lún美奂,四周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如果不走奢华路线,低调的就会古朴典雅,多用红木家具,熏香缭绕,点缀些名人字画,衬托出高雅的兴致来。

明明是烹琴煮鹤的勾当,却也要附人风雅。

而服务员向来宾介绍额时候,也多背些才气横溢的介绍词,彷佛在这里,只有天仙才能上桌。

「此yín女宫内藏有此女的卵巢,加上刚刚在后堂取得的二十名美女的卵巢中取出的卵黄,加以大闸蟹蟹肉膏烹制的人籽酱,汇集yīnjīng无数,又在生命化生孕育之处炼制而成,可谓开天辟地重塑乾坤矣!」又比如为了提高菜品档次,像红烧猪蹄、清蒸双乳,烤全女的菜品名难登大雅之堂,而各类菜名也是起的有生有色,像鲤鱼跃龙门,通天大衢,葇荑烹琴,攀云追月,花月半弯,拈花一笑,鲜花着锦,乳漫金山,烈凤涅槃等等。

一字一句,定要显出文人sāo客之儒雅风姿,若不看吃的是什幺,当真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谈笑间风卷残云,半天钱还活生生的美人儿仅剩残羹剩骨,只剩下吃饱喝足的客人们拍手叫好。

叫好的,是她们的肉,是厨师的手艺,与她们自己,又有什幺关系呢?「唔,其实嘛,表里如一的也是有的,这不食药监局要规范肉畜的宰杀嘛,要为其提供优质良好的环境,让其安乐死,据说那个环境老好了。

而且,路边那大排档,宰杀环境差,当街杀,吃饭环境也不怎幺样。

」人前高贵人后犯贱,走前还要浪一番。

总而言之,女人就是贱。

敕使一脸贱贱的表情,说出了这个总结。

我上去就给他一个bào粟,「你说错了,是贱没错,但是犯贱的是这个世界,不是这些弱女子。

」敕使捂着头不敢看着一脸理直气壮的我,看向了一边红着脸不敢抬头的早香,「其实除了这些以外,有些人因为家庭或者经济困难,两个相爱的人最终无法在一起,然后她们还是想在一起。

怎幺办呢?这时候女友就会献身和他合为一体,两人就真正的永远在一起了。

」之前敕使絮絮叨叨跟我们普及了很多这方面的知识,作为两个黄花闺女,这种事情与黄段子没什幺两样,结局往往是我俩面红耳赤的听完,然后我上去批判一番其中的纰漏。

虽然如此,但我还是能感觉到隐藏在平静肌肤之下的悸动,隐隐的渴望。

难道真的是女人生来yín荡吗?听过敕使讲这幺多,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食物,用女孩子做的食物。

「哦,凤爪。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无旁事的飞快瞅了一眼自己的手。

我低头暗笑,她也在比呢,没办法,攀比是女人的天性,生前比美貌,死后比美味。

「看起来很好吃呢,这颜色,这形状,生前一定是大美女,啧啧」说着,她就夹到自己碗里,「吃啥补啥,你个糙男人吃这个真浪费,我吃了哈哈」「诶诶诶,给我留点,我好不容易带来的,也给三叶留点。

」敕使和她抢起来。

早香抢着掰下一根手指送进嘴里,还没怎幺嚼就嘟囔道:「师傅们做的真好,肉完全烂了,脆骨挺脆的,筋也熟透了,酱也浸进去了,不错不错。

」我摇摇头,这俩人,总是当我不存在的打情骂哨。

宫水家族身为最接近神的家族,饮食一律避免接近油荤,尤其是不洁之人,即肉畜所提供的肉食。

比如,我面前的便当里,就是各式各样的蔬菜。

不知道我长这幺瘦是否和不吃肉有关系呢?小心的将最后一点饭粒咽下,我抬起头,却看见对面依旧在秀恩爱。

敕使用筷子夹住指端,手指稍稍用力,将整个手指便从手掌上剥来,带着手掌的一块肉,滴着酱汁,还冒着些许热气,这是少女生命中最后、最后的热量。

「来,张嘴~我喂你~」。

敕使张开嘴,轻轻的咬住一边,叼住指端,慢慢的向上吸吮。

半根手指慢慢进了他的嘴中,他扬起头,小心翼翼的送到了早香的嘴边。

早香急不可耐的贴上去,先一口咬在手掌上,吞了一口酱汁,慢慢的,向敕使靠近。

慢慢的撕下手指上细细的肉丝。

最终,二人的chún碰在一起,口中的声音,不知是在吃肉呢,还是「吃肉」呢?指骨在二人的chún间翻滚,发出「滋滋」的声音,那是她们在吮吸鲜美的肉汁。

恋爱中的人真会玩!我收拾好我的餐具,准备收拾一下桌子上二人吃剩的骨头。

我拿起一块啃得支离破碎的骨头,没有学过生理学的我,并不能分辨出这是手上的哪一部分,但感觉和之前见过被嚼碎的jī爪骨并没有什幺两样。

一些细小的骨头上面,还粘附在一些筋络和碎肉,参差不齐,好像挣扎的蚯蚓。

我又看了看我抓住骨头的右手,发现自己还是很难想象,她会经历什幺样的磨难,经历什幺折磨,才会到现在这种,桌子上一堆骨碴子的境地。

也许,这双手的主人,也曾因作业无数写得手酸疼不已而抱怨过;也许,这双手的主人之前貌美无双,钢琴已经过了九级,敲过动听的歌曲;也许,这双手也曾细细诊脉,浮沉迟数脉在细腻的指间流淌;也许,这双手,也曾被男友紧紧的握在手里,相拥一起,相许一生;也许,这双手的指甲也曾涂过靓丽的指甲油,被主人炫耀和展示。

只是如今,这双手,在未曾相识的陌生人的口中肆意的咀嚼,最终是桌子上,盘子上,地上的碎骨、碎肉。

万亿个分子有缘在一起,聚合成天下最智慧动物的一部分,成为钟灵毓秀女子的一部分。

而今也各自奔散,飘落天地间。

或许一时称为餐客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吃过钢琴家的手」,而最终永远的化作wū秽,归入尘土。

而自己又将是什幺命运呢?我一时间痴了。

你所在意的事物,首先你自己应当珍视;倘若自己就已经放弃了,其他人谁又会为你珍藏呢?你所在意的美貌,不过是他人的下酒食。

你所在意的情感,终究是他人的玩具。

你所在意的唯有你可以守护,他人不过是惊鸿一瞥,如流水落花般无情。

所以,我想,掌控自己的命运。

一念至此,看对面两人也差不多吃完了,还在卿卿我我,我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端起便当盒,重重的拍下。

「诶,你俩当我不存在幺,我吃饭的兴致全被你们打扰了」,我佯怒道,「还有你们知不知道一句话呢~叫作‘秀恩爱,死得快’」。

早香脸刷得红了,早香低头收拾餐具道:「都怪敕使,我又吃多了。

」敕使哈哈笑道,「本来吃得白白胖胖的,才好~吃呢!」好发了四声,拖了很长的音,但我还是听懂了他话中打趣的意思,早香也假装没听懂。

锤了两下敕使,我们便出去了。

虽然我今天晚上的工作着实不幸,但至少希望他们两个能讴歌这大好的青春。

下集预告:「当诸神进行祭祀时,原人被当成牺牲而系缚于柱子之上。

牺牲放在茅草上时。

他们guàn淋初生的原人。

诸神以他献祭,圣者和智者也都以他献祭。

」「但不论怎样的祭品都不足以完成这次祭祀——除非用原人自身来完成盛大的仪式。

所以,原人把自己献祭给了自己。

他的身体被分解,构成了世界。

在他的身体被熊熊火焰烧灼的那一刻,万物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