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1/1)


也咬得嘎呗响

好他自闭的表面状况正在被这个残酷的事实彻底瓦解冰消

“呜呜你这个混蛋刚刚明明在我身上无尽地施虐而且,还射了两次你看看”我哭着怨着,一边忽的拉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身上下赤裸裸的景致,把自己粉红肌肤上一片片他留下的吻痕给他看,“这这都是你给我弄的”

他猛地瞪大眼睛,身的血液都突地涌到头顶,下面立刻有了反应,一下子戳起来

“我、我、我”他大张着口试图寻找呼吸一样,不敢再看我。两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头痛欲裂

就是这个时候

我趁他低头,下面抬头时

端起那盆冰水,呼啦――一下,准确地泼到了他的小鸡鸡上

“啊――啊”他吓一跳,猛地向后一退,没想到地面的水滑倒了他,他就那样受惊地仰面倒地,小弟弟受到了重时

“嘎嘎嘎嘎耶赵流云我让你小子欺负我你睁开你狗眼好好看看,我满枫糖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弱女子我可以告诉你,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这一辈子你都别想再当男人的好礼物”根据我对于男人阳痿的调查,很大部分是源于心理疾病。而对于赵流云来说,本来他就避讳男欢女爱,现在,又在他勃起时,受到冰冰诈凉的水,猛地袭击,据我估计,他,别想再硬起来了

“你”他浑身哆嗦,满眼里都是气愤和羞愤,还有很多很多的受伤,“魔女你是一个大魔鬼”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我会在你如此美赞下继续不断努力的,一定要争取登上大魔鬼这个顶峰的”

我挪步,一边疏懒地系着腰间地带子,再轻笑着,拉开门,出去,“赵流云,你尽快离开我的秋风园吧,我大哥哥马上就会过来看望我身体的,如果让他遇到你,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对了,不必感谢我对你的亲切提醒,我只不过不想让我哥哥把我硬逼着嫁给你这个不能勃起的娘们罢了。呵呵,今后我们不必过分客套,毕竟,将来如果你姐姐嫁给我哥哥,我还要喊你一声舅爷呢。呵呵”

“啊――魔女――我恨你――”身后,门带上的几秒钟后,传来他野兽般的咆哮。

我从走廊里旖旎前行,一边感受春风的惬意,一边呼吸着春花烂漫的香气。傍晚的春的气息,真是令人舒爽啊。满身心的放松,满脑子的洗涤。

桃花朵朵,一株旁枝错节的古老的桃树斜斜的长在院子中央。我没有拐去我的卧房,而是,七转八转来到了楼下,这颗朽木新枝的桃树下。一片、一片又一片粉色的桃花瓣落在我的头发上,落在我的衣服上。为植物不是也挺好吗。虽然它不能说话不能行动,可是只要它的根系附着在大地上,只要它还能够长出新枝,每一年的春季,它就可以像是一个崭新的娇娃,吐出年轻的稚气的枝丫。而我,即便灵魂久存,身体,却也终将走向枯萎。人的生命就是如此残酷吧。

我站在风中、树下,凄婉地自嘲着。

“深红浅紫看虽好,颜色不耐东风吹。绯桃一树独后发,意若待我留芳菲。”我身后悠悠地传来一个深沉、平和的男生。我没有马上回头,而是抿嘴一笑,依旧抬脸看着最近的一朵花苞,心里想着,说话之人应该是长得什么样子呢让我来有闲暇地猜一猜。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瞬间恢复了儿时的童稚心理。嗯,他应该是一个具有深邃眼眶的人,微微卷曲的绒发,还应该有一副单薄、清瘦的身躯。

“清香嫩蕊含不吐,日日怪我来何迟。无情草木不解语,向我有意偏依依。”这首诗,是我儿时睡在草席上,姥姥边给我扇着蒲扇边吟诵的诗词。我不能说自己多么聪明,但是只要我稍微用心听过的诗词,都可以一遍成诵。

“呵呵”那个男人在渐渐向我走近,轻轻的、暖暖的笑着,那笑声仿佛一口甘泉,顺着耳朵进入了我的口腔,然后又一路滑到了喉咙深处。又像露珠一样,濡湿了我的心田。

“桃花帘外春意暖,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我没有听错吧,他语气里好像有丝丝赞许他随和而有亲和力的声音,停在我一米之外。让我听来,不觉心旷神怡。他应该有一双澄净、清澈、而又深邃的眼睛

第十八章

听着他宛如春水淙淙的声音,我一片讶然。低头凝眉思索:我是否在过去的某个时刻,见过这个人可是又怎么可能在这个古代,拥有现代脑袋瓜的我,又怎么会有故人在此轻笑一声自己多么荒唐可笑,我缓缓转身。

没有看到他的面容,先看到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一手背负在身后,一只手拈着一支碧绿通透的笛子。而那杆笛子,垂着的金丝绦随风微微飘扬我的心,没有来由地猛地一动

我怀揣一颗七上八下的小心眼抬起头,看向他

顿时呆住

他,如同我设想般一样

傍晚的微暗中,一盏盏橘红的灯笼连绵久远。那份温暖的橘红色光暗中,他的身影分外震撼。微卷的栗色的发丝,自然地披肩,用一个竹签简单地束住。肩膀上一丛长长的蓬松的头发。而看向他的脸,陌生我确定我绝对没有见过他但是,熟悉熟悉得让我想笑。没有理由地想对着他温婉地笑。他的眼睛,仿佛际那颗最亮最亮的星辰,亮,而深带有微微发蓝的透明感,看向他的眸子,就好像看入深邃的宇宙。那样浩瀚,那样深远他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弄弄的,却干净地让我联想到水潞潞的初春田野上的含着露珠的草尖他,却没有看我,而是仍旧偏着脸,去看那边的桃花。薄薄的嘴唇粉红色,荡漾着淡淡的笑意。那份笑意,充满了博爱的纯净。他侧着脸,由我这边看过去,是一个5°夹角,正好看到他挺立的如同山峰一样俊美而儒雅的鼻梁他的肤色微微偏白,却又有点缺失血液一样,罕有红晕。一身雪白的袍子,裹住了他微现单薄的身子。银色的束腰上镶嵌着一颗透明的黑玉。就这样看着他,我好像看到了堂的一位神灵,心底没有了一点阴暗,只有那份呆呆的、大脑停滞的傻看。他,俊美,清秀的面庞让我折服,却又不敢造次,因为这样子的他,有着浑然成的威仪和大气。怎么说呢,就是那种他高尚到及至的感受,我面对他是自卑的,内心的不伟大的一种自卑。

“在我们眼中,每一朵花蕊又有什么不同呢而在它自己心底,它就是与众不同的,是特殊的。呵呵,自然界跟我们人类一样的。”他风度翩翩的任由风儿带起他的发丝,让我有种看透一千年的失神。

他这才低头看我,眼里回旋着温柔、智慧的光芒。低头看我。因为,他有一米八六的身高,宽阔的肩膀,像衣服架一样清瘦的肩膀。

看着我,好像看着一个迷失道路的孩子,轻轻拉唇上抬一个完美的十五度弧线。把他普照大地一般温热的目光笼罩住我整个身子

我仰头痴痴望着他,虽然没有流口水,但是心底却春花烂漫。我竟然面对着他的凝望,脸红了不知道说什么的脸红了

“累不累”他湛蓝的眸子紧紧地锁着我,忽闪一下睫毛,问我。

什么他说什么累我何来累不累

我微微撑开小嘴巴,张大眼睛,猜自己脸上一定傻气至极“为什么要累”

汗又转念一想,他,不会在暗指我刚才跟赵流云发生的斗智斗勇又都体力的龌龊之事吧

我脸上的红晕越发浓炙

我怎么会这样这样羞涩的我太不正常了想想,我满枫糖脸红的事情,应该是上辈子的记录了哇,怎么会面对他,我变得这样敏锐自己真的好没有出息啊心里已经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外加拳打脚踢了。

他,眯眼浅浅地笑起来,伸出那只背在身后的大手,抬起,温柔地落在我的头上,像抚摸一只猫咪那样,轻轻地摸摸我的头,“从远方而来,你一定很累吧”

我彻底傻了。

“远、远方”我声音一下子干哑了,“什么、什么远方”

他所说的远方,不会是指的我真正的来源地吧

他不再看我,令我心里顿时一片荒芜和失落。他轻灵地一个旋转,把葱绿的笛子揣入袖子,然后,摊开手掌,认真地、怜爱地接住了一朵坠落的桃花

望着手心里的花瓣,他不顾我烧火的目光,依旧忘我地说,“它,不小心落入大地,化为沉泥”

我不懂,他在说些什么,虽然我自认为不笨。

怀着一头问号,我呆呆地注视着他的侧面,直到他突然转过身,定定地直视我的眼睛,我差不多慌乱地将要窒息。

“你,不小心坠落这里,化为耀眼的火焰”

“我这里火焰”我指着自己的鼻子,毫无意义地重复着他的话。

一阵施虐的风猛然吹来,吹得树枝来回摇晃,吹得桃花花瓣满世界飞舞。吹得我们俩飞扬起衣角,隔着花海相望,不错眼珠的相望

花瓣像雨点一样笼罩着我们的周身。花香溢。

“你,就是你。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久得都要荒废自己了,你才来。呵呵,小家伙。”他在花海中,点着头,嘴角轻轻地上扬着,定定地看着我。这副场景,很多年之后,成为了我不可磨灭的录像,每每重放,都清晰如新。

他的手伸过来,盖在我的头上,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他手掌的热度,透过头发,直接侵入了我的身体顿时,一秒钟后,我的肢百骸都是他的温度、他的气息、他的目光

“久雷哥哥来你在这里啊大家都找不到你了呢。”秋风园的回廊里走来一个火红的身影,是换了一身衣服的赵提儿。

“嗯,走的迷了路。害你们担心了吗”

雪白衣服的他,收回大手,同时也收起所有对我的温暖,转过身,去看红色的赵提儿。眼睛里是亲切

我的心,不由得抽痛

不许他把那样看她不许

“久雷哥哥你迷路还真会找地方迷呢这里可是枫糖妹妹的闺房之地咯咯”

“呵呵,不知者不罪。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嗯,真是奇怪哦,怎么流云也找不到了呢枫糖妹妹,你不介意我把久雷哥哥请走吧”赵提儿走过来,很亲昵地一把揽住他的胳膊,幸好没有跟他手握手,否则,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

我表面如常地笑笑,心里却气得哆嗦,“姐姐说笑了。这位公子,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说到介意不介意”

这时候,听到我从容不迫的话语,他回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沉吟,“一起吟诗赏花,虽然没有互问身份,也应该算是认识了吧”他眸子里一闪那份令我悸动的温雅,只是一瞬又回眸去笑看赵提儿,“看你,跑得一头汗了,难不成有急事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再急,也不可心浮气躁。嗯”他极为自然地抬起手,变出一块帕子,给她擦汗

我马上毫无察觉的样子,扭过头去,掩饰自己的心烦意乱。

这个什么久雷,一看就对赵提儿关心过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烦我莫名的不可名状的烦

赵提儿已经习惯了他的这副关心,不以为意地傻笑笑,“罗唆死了,久雷哥哥。对了,枫糖妹妹,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哥哥,这位是咱们满府的小小姐,枫糖妹妹。这位呢,是我舅父家的表哥,钟久雷。”

哦,是她舅舅家的表哥啊。可是我怎么感觉钟久雷看赵提儿的眼光与众不同,而且怀有深意是我多心还是果真有故事

“满小姐,幸会幸会。这次,我们算是真正的认识了吧呵呵,诗友”他极有分寸地客套地笑着,身子却依偎在赵提儿身旁,大手,很自然地护住了她的一侧肩膀。

我眼睛极快地瞟了他的手一眼,马上公式化地福身回道,“能够认识博学多才的钟公子,枫糖乃是三生有幸。”

赵提儿急不可耐地拉了拉钟久雷的衣服,“久雷哥哥,咱快点回到那边院子吧,人家都等着咱们几个了。还有啊,我先在止剑哥哥面前吹嘘了,说你会吹笛子,你可不要拒绝啊,免得止剑哥哥不高兴。枫糖,你也一起过去吧”

哦,来赵提儿为了巴结我哥哥,在我家人面前显得她亲人才华横溢,给她挣面子,她才这样风风火火地跑来寻找钟久雷啊。我倒要看看钟久雷是什么态度

“好好,不就这么点事情吗,值得你这样着急吗你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去做,不就得了吗”钟久雷宠溺地摇头笑一笑,扯起她的手,宽慰道,“答应我,以后不许这样瞎着急,好不好”

“嗯。知道了。”赵提儿一心只想着我哥哥了吧,根本不屑钟久雷的眉目多情,只是殷勤地看着我,“走吧,枫糖妹妹。你也一起去吧,止剑哥哥也等着你呢”

我咬了咬嘴唇,克制下想去砍断她的手的欲望,勉强一笑,“你们先过去,我要稍微换换衣服。提儿姐姐对我真好,如果你能够嫁给我哥哥,那真是枫糖的福气呢能够有你这样热情的好嫂子,我在满府就不寂寞了啊。”

我的话,仿佛一颗炸弹

晃得钟久雷猛地抬眼看我,想从我眼里看懂什么。

而赵提儿自然喜得合不拢嘴,娇羞地说,“枫糖妹妹真是一个乖巧的好女孩,将来我们一定要好好相处啊。咯咯妹妹你好好收拾一下吧,我们先过去,在那面会餐厅等着你。一定要赶快来啊,免得饭菜都凉了。”

我只是表面地对着她笑笑,朝她摆摆手算是暂时地别。而眼光,一直胶着在白衣服的钟久雷身上,跟他研究性的目光久久纠缠。

钟久雷我要得到你得到所有你赠予赵提儿的关心和爱怜得到所有你能够付出的情感和身体

我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他们俩一起向外走去,赵提儿慌慌张张地小跑着,而她身旁的钟久雷,非常细心地时不时拉扯她一下,小声地交代她,“看着脚底下,着什么急啊。”

“怎么能不着急我都在满夫人跟前吹嘘过了,说你吹笛子,我伴舞,万一去晚了,显得多没有面子啊。”

“呵呵,你跑得这样急,心儿怦怦乱跳,也跳不好舞。”

“煞的流云死人竟然也找不到鬼影子早知道就不带这个皮小子来了”

“好了好了,不要乱发牢骚了”

他们俩的话渐渐听不到了,只剩下一盏盏红红的灯笼延续很远很远。该吃晚饭了,我应该也去大院里用晚餐吗

“小小姐”不知什么时候,春波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

“哦,春波姐姐啊,怎么了”我是不是刚才看走神了竟然连春波的到来都没有发觉。

真是奇怪。刚才,有钟久雷在的时候,这株桃树,这桃树上的桃花,都分外的妖娆、馨香,好似每一片花瓣上都流光溢彩。而今,他走了。这里顿时都暗淡下来,好像把所有的光彩都带走了,只剩下空旷的寂寥。春波站在灯笼下,树影中,显得她的整张脸都没有光泽。景由心生吗

我稍微动了动脚丫,才发现,竟然站得脚都酸了。

“刚才,我发现赵流云从后门跑掉了,所以我就回到偏房去了。”

“嗯,我知道了。”我的神思,还停留在那个白衣男子身上,停留在他的那份目光中,停留在他的话语中。

“小小姐”她晃一晃我的胳膊,我一愣,“嗯怎么了”

“你怎么回事啊好像心神不定的。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

我只得一笑,弹一下她高高噘起的嘴巴,“对不起啊春波姐姐,我以后一定认真对待你的讲话,好不好”

她拿下我的手,紧紧窝在她的手中,诚恳地说:“告诉我,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你的脸色这样不好没有一点血色,煞白煞白的。我老远就看见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立在风中,都心疼死你了”

我一阵感动,搂一搂她的身子,喃喃地说,“春波,谢谢你。谢谢你这样关心我。”说着,钟久雷带给我的那份失落马上袭上了心头,鼻尖立刻就酸了,眼泪涌上眼眶,眼睛里的物什马上就模糊一片了。

春波轻拍一下我,低语,“不要这样小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不论发生多么巨大的变故,都会过去的。你要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舒服一些,疑惑地抬起身子去看她,“你的话,还有几分哲理呢。春波,你不简单嘛”

她嘿嘿傻笑两声,“这哪里是我说的,而是当年小姐在世时经常说的嘛。你呀,怎么连这些都忘记了呢唉,也许,你忘记以前的事情,对你也是一种解脱吧。”

嗯这是古代满枫糖的娘亲说过的话那这位满府的二夫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呢她有什么特殊的来历吗,竟然能够说出如此大智慧的话来。

“我娘亲家里还有什么人”

春波满脸惊愕,“你连这也忘记了”

“呃不好意思啊,摔到脑袋了嘛。”应该是根本我就不知道嘛。

她一戳我的额头,埋怨道,“你呀连自己的外婆家都忘记了咱们小姐不是别人,而是当今鹿岛公主的三小姐啊想当年,也是封了郡主爵位的贵人呢”

“啊鹿岛公主的三小姐”我撑大泪呼呼的眼睛,不敢置信,“我娘亲竟然会是这么厉害的人物”乖乖,竟然也是正经八百的郡主呢

“可是既然是郡主,又怎么会嫁到满府做偏房呢”恕我直言啊,真的是想不明白嘛。

“嘘”春波用一根手指堵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环顾周,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后才掐着嗓子说,“您小点声,我的小祖宗这可是大的机密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了传出去的话,咱们府都要满门抄斩”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吓得我也是一个哆嗦。为什么我的娘亲是一位郡主,却要隐瞒真情呢这里面埋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色渐浓,星辰几许。

我抬头去看神秘的际,沉下了一颗心。

第十九章

春波搀着我,身边有两个丫头给我支着灯笼,我们一行人向大院子走去。路上曲曲折折的,满是黑黝黝的树林和假山。好像一座座可怕的魔鬼一般,走起来,脚底下就不自觉地深一脚、浅一脚地。今是赵家家眷第一来我们府上,大夫人差人过来请我过去见客,并且,还要我以最美好的样子去见客。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反正我不怕她,当然把自己打扮的婀娜多姿的就去啊。

“小小姐,您穿这件明黄色,真的好漂亮哦”春波喜滋滋的。

“不会显得我脸黄吧”

“怎么会小小姐您的肤色最正了,都是雪白凝脂的羡慕死我们这些下人们了”

“夸张我有那么白吗我看,也就是跟剥了皮的鸡蛋清差不多白嫩吧。”我大言不惭地翻翻白眼。

“哦哈哈,是呀是呀,小小姐真的太会谦虚了。哈哈。”春波对着我大笑,我们一起开心地走在两个院落中间的小路上。这个满府真是有够大光是我的那个秋风园就足有我们公园那么大小,现在,从这个秋风园徒步走到那边的满府大院子,足足要走二十几分钟。这其间,假山林立,树林丛丛,人工池水从中间蜿蜒盘旋,好像走入了森林公园,又好似来到了苏州园林。

景色,美矣。却也阴森可怕矣。

谁让我们是个女人一起走在这寂静的路上呢

“啊嗯”突然,前面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惊得我们个都一起停步细听。汗毛都竖起来了,浑身一个激灵。我只是听了一下,顿时了然于胸。不错就是我再熟悉不过的男女之事的旖旎之声

“小小姐”春波小声地拉拉我的袖子。

“嘘”我制止了她的话,侧耳倾听。

“慢点啊慢点啊,受不了啊”女人好像被男人强悍的侵犯弄得禁受不住了,又是撒娇,又是快乐地享受着。哼,一听就是一个干柴女人,很久没有男人滋润了。可怜的女人啊。

“好,好,我慢点、慢点。你,里面好滑啊”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伴随着不停地喘息和换气。声音惹得我身体都热乎乎的了。

打眼看一下身边的那三个丫头,也都绯红了脸,低着头,鞋子蹭着地面。哈哈,都思春了吧。

“小小姐你干嘛去”春波试图拉住我向声音来源探寻的身子。我对着她摇摇头,又向她招招手,意思是要她不要怕,跟着我一起去看看。

没有办法,春波战战兢兢地跟我手拉手,向假山后面走去。手里的灯笼都一晃一晃的,吓得哆嗦。

“嗯好快啊我、我”女人断断续续地形容着男人的动现状。我心里乐,还有一个如此大胆的馋猫女人啊。

汗,我咋的就没有感觉自己胆子大呢

声音渐渐接近,我感觉拉着我手的春波浑身在发颤。真是难为这个处子了,她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却要目睹这样震撼的场景。

那盏灯笼打了过去,假山后面的窟窿里现出两个正风动的身影,女人被男人压迫在潮湿的地面,只能看到她两条裸露的大腿,她正左右扭动着身子,两条胳膊攀着男人的大腿。而男人赤身裸体的压在她的身上,正在一下一下快速地动着。男人尚且没有发觉我们的到来,而下面那个女人首先发现了光亮,吓得倒吸气,“啊”

春波躲在我身后,怯怯地像一只兔子。

“有、有人”女人声音都走了调,尖利而结巴。

“啊”那个男人这才停下动,慌张地回身来看,正好看到我裂开嘴巴露出惨白的牙齿的坏笑样子。

“嘿嘿,你们真是太会找好地方幽会了啊怎么这样坚硬的地面,都能够做的如此忘我啧啧。”我把灯笼故意向高处举一举,正好刺激一下男人的眼睛,他大惊之下慌张拔出自己的棍子,然后闭一下眼睛。而那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缩到一边,用手捂着脸。

我打量一下男人的身形,应该是一个粗笨重大的汉子,也就是说,他是干粗活出身的。看地上丢下的衣服,都是粗布长衣,就明白,这个男人是一个长工之类的下人了。而看到男人衣服的同时,我的心头猛一跳,女人的衣服却是锦绣丝绸,非同一般的布料。也就是说,假如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这个女人,最起码应该是一房二房的丫头。跟春波差不多的地位的丫鬟。

我们俩阻挡了他们的路。假山再往里就是死死的窟窿了,无法逃脱。而他们想要逃跑只能从我和春波身上踩过去。

“你们是什么人”男人摸索着自己的粗布长褂,寒颤地问。

我恰腰,“哈哈,真是有趣。应该是我质问你们吧,你们是什么人在这个旮旯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呢”我瞥一眼男人的下面,不仅露出鄙夷的神色。乖乖,也就只有十厘米的样子,还是一滴滴的蔫黄瓜,就这个样子的东东,也能让那个女人大发情绪这个女人果真被饿坏了吗老弱病残的也要

“只要你们什么都不说,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会送给你们三千两银子的”女人缩在角落里,用自己的裙子勉强盖住自己的身体。我借助灯笼看过去,嗯,她的身材倒是还不错,有一对不大不小的眯眯,腰肢很细,屁股稍微扁了点,倒是有一双修长雪白的腿。能够打个八十五分吧。怎么如此优秀的女人,竟然跟这样粗俗而且不济的男人媾和难不成,她的男人死翘翘了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倒让我疑心顿起。她,竟然一张口就甩给我三千两银子这是什么概念这说明,这个女人非同一般的地位嘛三千两银子在她眼里不足一提哈哈,不小心抓住一条大鱼。

“嗬三、三夫人”春波在我身后悄声嗫嚅道。她的声音那样小,小得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什么”我一声轻叹。竟然是三夫人哪个三夫人不会是我名义上的爹爹满老爷娶回家的第三个老婆吧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三千两银子”我胳膊抱胸,拿出小太妹打群架的架势,冷哼几声,“哼哼,抓住一对狗男女,才值三千两银子啊。我想,如果满老爷知道他府里竟然发生如此男盗女娼之事,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嘿嘿,那时候,满老爷定会赏我不止三千两银子吧”我颠着一条腿,语气恶劣又痞子。

“啊”女人惊怕了,声音里再没有了信心,而是满是胆怯,“你、你们想怎么样”

奶奶的,这里既没有摄像机,也没有照相机,连个证据都无法留下。怎么办呢还真是让我无奈呢。挠挠头皮,我长吟,“怎么办呢”

“啊――”那个野蛮的男人,突然冲着我们俩撞了过来,想趁机从我们俩的人墙处撞过去逃跑。休想

我跟着那些阿飞们混着打架的后遗症就是,总是会有那么一滴滴拳打脚踢的欲望和能耐。所以他跑过来,像一头牛一样抵过来时,我直接高抬腿,罩着他的小鸡鸡就过去了一脚

“唔唔”他冒着冷汗捂着下体蹲下了身子,脸上青筋爆出。

呵呵,我怎么这样恶劣呢总是攻击男人的命根子

“吴牛你怎么样呜呜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啊”女人一看男人受伤了,马上痛哭流涕。这个叫吴牛的男人,带给这个女人的xing福还不少嘛,这样子庇护他。

“得得,这样子吧。”我从怀里拿出一块白色的丝帕,晃一晃,“你用你手指头的血,给我写下一个证明,我就放过你们。”

“证明”女人撑大泪眼,疑惑地看着我。

“证明”连我身后的春波也胆怯的跟着问了一遍。

“嗯证明。就写上你们今偷情被人抓住了,将来不能对目击证人进行打击报复之类的话。行不”我把帕子窝一窝,朝她丢了过去。

她浑身哆嗦着愣愣地看着我。我则百无聊赖地胡乱晃荡着手里的灯笼。

“证明不、不、不”她梨花带雨的哭着,摆着手。

“那好。咳咳我清清嗓子后,就要放开我大喇叭一样的喉咙,高声尖叫周围的人了啊估计今刚来满府的赵家贵客也能够看个免费的热闹戏啊。哈哈,这样子超级没有面子,满府还怎么见人”我用眼白瞟一眼她,眼睁睁看着她的脸色由白变成黑,最后变成绿。

“不要啊不要啊我写,我写”她风中残烛一样的惊恐样子,唬得我身后的春波也哆嗦。

她使劲咬破了手指,疼得皱起眉头,然后颤巍巍地在那块帕子上写。真不幸,她的血液太浓稠了,只写了半个字就凝血了。无奈,她又残忍地挤着自己的手指,把血挤出来。

我则用鞋子托起男人的下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混混儿,啧啧赞叹,“哟嗬,这张脸长得不怎么的啊,刚才我也看了,你的小弟弟也不怎么大啊。请问,你是靠什么方式方法,让这个女人迷恋你的呢”在他疼痛加严重震惊的目光中,我又猛地一转头,去问那个正写血书的女人,“喂你跟他在一起,到底有过高潮吗”

女人呆住。一团殷红的血顿在了丝帕上。

是不是我的问题过于直白和尖刻了可是,那个长相粗笨的男人,小弟弟真的太小太小了嘛。

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笨歪歪的男人,竟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一个深紫色的小瓶子,递给我。我没有敢接,害怕有猫腻。

“这个,是我们祖传的偏房,专门让男人阳盛的药粉。只有我们家的长子才可以得到祖传的方子。”

嗯我双眼放光。竟然碰到古代的伟哥了

“你可是在骗我”我眯眼审视他的眼睛。很诚恳的一双木噔噔的小眼睛,应该是一个不会说谎的家伙。我信他几分了。

“怎么敢骗您这次被你抓到,还求女侠放过我们两个,给俺们两个一条生路。这个阳盛之药就送给恩人您了”说毕,他就一个劲的磕头。那个女人也磕头不止,“求女侠恩人放过我们两个吧。”

我接过瓶子,心里有些动容了。嘿嘿,有了这个玩艺,只要我看上的男人都不会逃脱我的手掌心了。所有的春药都有迷惑人的意志,燃烧人的xing欲的功能,想必,服用了这个阳盛之药,所有男人都会瞬间变成恶狼,扑过来,并且久战不败哇噻宝耶我笑眯了眼睛,那一刻,想到的是,雪白衣服的帅哥钟久雷,裸体伏在我身上的惬意。

“不行”我张口却一下回绝了他。令他们俩又都一愣,然后再磕头求饶,“还望女侠提个条件,让我们去办,只要您放过我们,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是啊,是啊,您是要钱呢,还是要东西”

我晃了晃瓶子,撇撇嘴,“我不仅要这个阳盛之药,还要它的方子并且,你们必须现在给我一百万两银子能够拿得出吗”我暗自想,讨价还价,经地义如果他们嫌我要价太高,我也可以五十万再者十万两银子解决,钱都是小事,关键是这个阳盛之药的方子将来,靠这个妙方出力干活的时候多了去了。

男人、女人互相看看,停了几秒,男人说,“好方子我给您”

女人也咬紧嘴唇说,“好吧,一百万两银票我马上给你。”

呀这么大方的两个人哦

“哈哈好,那咱们就成交了你们打算就此逃出满府,浪迹涯”

两个人坚决地点了点头,一副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样子。

于是,我在谈好了条件后,不论春波怎么拉我袖子梗,大气地说,“好我放你们一对有情人离开此地但是,你这个方子若是假的,就不要怪我狠毒啊不好意思,我认识你三夫人,夜黑风大,你没有看出我是谁,可是,枫糖却看出您了。如果你们的方子是假的,三夫人的娘家人可就惨了哇。”

“啊枫糖你是枫糖可是,怎么你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呢”三夫人更加惊讶和惊恐,探着脖子向我这边看。

我当然变了。如果是来的那个枫糖,早吓跑了,才不会过来捉奸呢自然也就放过了敲人竹杠的机会啊。

“是啊,三夫人。因为我遭遇了一场大病,脑袋出问题了呢,所以呢,很多地方都跟来不一样了。还请三夫人见谅啊。今这事呢,真是巧合呢,也活该咱们有缘吧。”我贼笑着,心想,当然必须要有缘了,否则我怎么能够拿到迷惑钟久雷的阳盛之药呢

“好了,枫糖。既然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开诚布公的讲讲条件吧。你说的方子和钱我都答应你,但是,我不能继续在满府待下去了,我要和吴牛一起走。我过够了这种非人的生活了。从这里去后门,还有一段路,你找个好的掩盖,把我们弄出去。行不行”

非人的生活她贵为满府的三夫人,要吃有上好的吃,要穿有名贵的穿,她还认为自己是非人的生活难道

“我爹爹满足不了你吗”我冲口而出。

她马上一副难看的脸色,半晌无语,最后摆摆手,“罢了罢了,不说也罢。总之,我是要走了的。你到底答应不答应我们谈好的条件”

“哈哈,既然是三夫人,我当然答应了。先把方子给我”

看来,我爹爹对于男女之事上的能力,还真是令我担忧呢。

而后,我接过了阳盛之药的方子,又取过了三夫人随身带的银票。她竟然随身带着这么多的银票哼,这个色女,早就想好要逃走吧,只不过今儿个被我撞上,提前了她出走的时间罢了。

这样的外财不拿,那就是犯罪嘛

我弹一弹银票,又把方子揣入怀里,然后小声地交代春波,按照我的方法,给他们俩化妆,然后悄悄的送出去。光明正大的方法和手段咱没有,就是这种歪门邪道,我十分精通啊

我带着两个提灯的丫头,来到了大院子里。这里已经灯火辉煌,人满为患。整个会客厅都是一张张坐满的桌子和凳子,其中,我打眼看过去,钟久雷,就坐在里面的一张桌子。我先给大夫人请过安,及其的老实乖巧地送给大夫人一条杭州丝绸,引得大夫人把眼睛笑眯成一条缝,夸我,“咱们枫糖啊,越来越懂事了呢来只道枫糖长不大,总是跟咱们疏远,现在看来,这丫头还是一件小棉袄呢咯咯”

我大哥哥早就等急了,从里面的桌子走过来,牵住我的手,关切地问,“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的啊。”

“啊,怎么没有乘撵或者乘轿”他心疼地摸摸我的额头,引来红衣赵提儿的嫉妒眼神,“出汗了,累坏了吧傻丫头,明明有撵,为何走过来”

“呵呵,没有关系,身体刚刚复,想锻炼一下。”我顺势回眸看一眼钟久雷,差点气死。这时候,赵提儿正看着我和我哥哥,而那个钟久雷,正不错眼珠的看着赵提儿妈的我真想骂人加打人

“来,到这张桌子坐,坐在我身边吧。”大哥哥拉着我走到他那张桌子跟前,按着我,坐在他旁边。我对着紧挨着大哥哥另一边的赵提儿好意的笑笑,主要是消除刚刚她对我的怀疑和敌意。“提儿姐姐好。”

“嗯,枫糖才来啊。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呢。”

我讶异地看一下桌子,果真,一个菜都没有动过,“咦你们为什么不先吃呢”别的桌子都吃了不少了。

赵提儿脸色一暗,“止剑哥哥担心你,说要等着你一起吃。我们,就都一起等你了。”

哈哈,这样子啊。

我对着大哥哥微微瞪眼,“大哥哥你怎么这样呢提儿姐姐那样小鸟依人的美女,怎么能够因为等我而饿坏呢你先陪着姐姐吃饭嘛”

“嗯。”大哥哥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给我剥虾。

赵提儿这才露出笑颜。

坐在她旁边的,跟我正对面的就是钟久雷他很小心地给赵提儿布菜,那份细致让我心痛

“钟公子的笛子可演奏过了”我主动跟对面的他搭讪。引来大哥哥的好奇,撑大眸子来回的看我和钟久雷。

钟久雷也是一愣,没有料到我会这样上来就跟他搭话。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便恢复了他的自如,一笑,点头,“嗯,已经演奏过了。”

“大哥哥,钟公子演奏的笛子技艺如何”我眼睛看着钟久雷,却问着哥哥。我知道,我哥哥非常敏锐。

“不错的,钟公子的演奏出神入化,仿佛仙乐。”大哥哥没有任何表情的回答。他,吃醋了吧

一个比他还要高大,比他还要俊秀的男人,应该给他造成巨大的压力了吧

“过奖了,只不过就是让大家消遣一下吧。”钟久雷不再看我,而跟哥哥回礼。我哥哥拉拉唇,却什么都没有说。

“真是可惜哦,我最最喜欢听笛子了。错过了欣赏钟公子笛子演奏的机会,我真的好失望啊这样子吧,待会吃过饭,我邀请钟公子去后花园演奏你的笛子好不好”

我摸了摸怀里的阳盛之药,一笑。

“呃那怎么行色很晚了,明日再说吧。”大哥哥第一个有反应,不悦地阻止了我。

钟久雷也没有表态,看了看大哥哥,然后低头自己笑了。

他为什么那副表情笑呢难道他看出来我大哥哥对我的情意了吗

“我久雷哥哥不仅笛子吹得好,还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名医呢”赵提儿憋不住,夸赞起钟久雷。

反倒是钟久雷最无所谓的样子,“什么名医啊,只不过就是行里的朋友,给我的一个虚夸罢了。”

“那我的脑袋最近受伤了,请钟公子给瞧瞧吧。”我乘胜追击。

“好呀好呀。我久雷哥哥一定可以给你看好的。对吧,久雷哥哥”赵提儿感觉自己的亲戚给自己挣了面子,高兴地了不得。

钟久雷没有皱眉头,也没有过分喜悦的样子,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

“不用了吧。枫糖已经没有多大事情了,不是薛医生给瞧过了吗不用烦劳钟公子了。”

我大哥哥不太高兴,脸上堆起一团乌云。

“哦,也许是钟公子的医术属于那种,就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害怕给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