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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更漏的声音一点一滴重重落在成怀恩心头,溅起漫天水花。他瞬间冷静下来,心念百转间已慢慢收敛脸上神情,沉声道:「齐先生此言──可是大逆不道的妄论!我成怀恩深受皇恩,焉敢作此狂想!只此一念,便是灭门之祸!你难道不知!」说到后来,声色俱厉。

齐成玉面不改色,只微微一笑,手一抖,从怀中夹出一粒指尖大小的白色药丸轻轻放在桌上,「成公公,此丹名曰回天。需置於女子yin中,以yin水浸泡,吸其至yin之气,待其色朱红,方可服用。」说罢悠然起身。

成怀恩冷冷盯着他的背影,待齐成玉走到门边,突然板着脸低喝一句:「且慢!」

齐成玉胸有成竹地停住脚步,回身笑道:「公公请坐,且听在下细叙秘法。」

成怀恩脸上无惊无喜,淡淡说:「先生今日已醉,诸般言辞在下一无所知。但在下敬仰先生乃有道之士,愿请先生居於别馆,朝夕从学──如何。」

齐成玉微一错愕,没想到这个小黄门能这般坚忍,旋即笑道:「敢不从命?」

成怀恩拱手出门,叫来身材瘦小的郑全,命他安排一处别院「供齐先生居住,诸事听其吩咐。」别不多言。

待郑全带齐成玉离开,成怀恩才发现自己已经汗透重衣。他深深吸了口气,端坐椅中,让冰冷的潮气紧紧包裹着身体。他有些后悔自己起初的失态。那个齐成玉的话象烧得通红的铁条,一字一字深深烙在心底。

他慢慢拿起桌上的白色药丸,「回天,果能回天?」似乎有一股暖流从回天丸内涌出,顺着手指点燃了成怀恩体内的火焰。

***  ***  ***  ***  ***

一个时辰后,成怀恩单人独骑来到尚方院。

王镇早已睡下,一听少主星夜来此,连忙起身。

「我见着阮滢了。」成怀恩劈头便说。

王镇一愣,接着欣喜若狂。他与阮滢同龄,对那个骄傲的小公主一向心存爱慕,五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她。但成怀恩脸上的表情,使他有些不安,半晌才期期艾艾问:「公主……公主在什么地方?」

「洪大将军府。」

王镇还想再问,成怀恩已经转身离开,「你想办法,三天内接她出来──她在柴房。记得带条暖和些的毯子。」说着成怀恩已在门外。不多时,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王镇看着地上几点碎碎的水痕,心乱如麻。

***  ***  ***  ***  ***

成怀恩这一夜没有休息,等他回到宁所,举止木讷,从不多言的陈芜已经找来了他要的烟花女子。虽然长官未曾交待有何用处,但细心的陈芜特意挑选了一个过了时的艳妓红杏,取其经验丰富,而且还可避人耳目。

陈芜掩上房门悄然退下,一直枯坐的红杏娇笑一声,袅袅起身,媚眼如丝地环在成怀恩颈中,媚声说:「少爷好忙啊,这时辰还在外奔波……」她年纪已近三十,体态丰腴,眉枝如画,风韵正足,此刻见这位小相公身边竟有太监侍奉,恐怕是王府的龙子凤孙,更是加倍巴结。

成怀恩见过荣妃的风情万种,对红杏的卖弄风姿根本不放在心上。但第一次接触成熟女人丰满的肉体,也不由心中一荡。

红杏正待投怀送抱尽展媚态,却被成怀恩伸手推开,「脱。」红杏就势斜在榻上,眼角含情地睨着床头一幅童男相的成怀恩,慢慢除去衣物。她对自己的双乳最为得意,滑腻圆润,宛如白玉。但成怀恩看也不看,直接伸手探到她身下。

红杏见他如此急色,便放开两乳,迎合着张开双腿,玉户高举,露出接纳过无数男人的肉穴。

一粒硬硬的圆珠塞进体内,其凉无比,红杏立刻打了个哆嗦,心下犹疑不停。

成怀恩只脱了下裳,挽起红杏的后颈把她按到胯下。

红杏刚张开嘴不由呆住了──本来该是剑拔弩张的中军要害,却是一片白地。腹下只有一点红色的疤痕,新生的嫩肉微微突起指尖大小,平整的断面上一个黑色的小洞分外扎眼。她没想到今天的主顾居然是个太监,有些不知所措。

「吸。」那个小太监说。

红杏喉中乾涩,嚥了口吐沫,强笑一下,分开红唇,叼着微小的突起,用力吸吮。

柔软的嘴唇碰到残具,成怀恩小腹内那股火焰顿时炽热起来,盘旋升腾,在体内鼓荡不已。早已癒合的疮口隐隐发胀。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

红杏听说姐妹们也有接客接过太监的,传言那些不男不女的傢伙下手又狠又重,甚至有个小妹妹被石块塞住肛门,取也取不出来,活活憋死……想到这里,红杏心里一寒,更卖力吸吮那个还没有自己奶头大的肉丁。

不知过了多久,红杏已经双唇发麻,嘴巴酸疼,正苦恼间,那个太监突然坐起身子,掰开她的圆臀,把她已经忘了的那粒东西掏了出来。

取出回天丹,成怀恩一怔,白色的药丸乃一如旧状。默想片刻,他又把回天丹放回原处,吩咐红杏,「把它弄湿。」

红杏不敢不从,只好一边继续吸吮,一边揉搓花蒂。丹药埋在花径中,冰块般又硬又冷,勉强渗出的蜜液象被它吸乾似的,没有一滴流到体外。

成怀恩虽然有耐性,但这一夜还是忍不住把丹药取出来几次,看着它由白而黄,由黄而红,直到天色发白,回天丹才渐渐变成朱红,体形大了一倍有余,沉甸甸重了许多,隐隐有股异香。

「看来齐成玉还真些道行。」成怀恩凝视片刻,把回天丹吞了下去。一股温和醇厚的清凉之意从腹内升起,像是细雨洒落,平息了不停翻滚的火热。

红杏此时早已疲不能兴,尤其是回天丹的yin寒之气,更使她腹内如被冰封,但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还是强撑出一脸媚笑。

但成怀恩一句话,她的笑脸就垮了下来,「你是叫红杏?嗯。我给你赎身,不用再回青楼,就伺候我好了。」他看到红杏不自然的神色,「怎么?不愿意?」

红杏连忙嘤咛一声,娇羞地低声说:「伺候大爷是奴婢的福份,奴婢怎么不愿意呢?只是妾身相貌丑陋,手脚又笨,怕大爷生气……」

「不用你伺候别的,只用每晚象方纔那样两个时辰。一会儿我让人给你安排住处。」

他的口气又冷又硬,毫无商量余地,见多识广的艳妓只有哑口无言,无奈地听凭命运摆佈。

***  ***  ***  ***  ***

成怀恩职份既低,又是内侍身份,并不参与朝会,只於每日散朝之后在内宫觐见齐帝。

齐帝面色yin沉,忿忿不满的抚着便便大腹。

本来他这些天心情极好,淮南一役洪涣大获全胜,重创陈国,尽有淮南江北之地。陈国既失淮南,仅余长江这一道屏障,再无力与大齐争锋。来年铁蹄南下,荡平南朝只在朝夕之间!

想到轻盈可做掌上舞的陈后郑佩华,艳名远播的陈宫诸姬,齐帝就喜不自胜,只恨洪涣当时没有一鼓作气直破建康,非说己军伤亡颇重,需停兵休养。

更可恨的是礼部酸丁叶书刚,居然在朝会上说朕穷兵黩武,屡次南征,以至北方不宁!哼,以朕之英明神武,北灭乌桓,南平陈朝,一统天下,建万世不拔之基业尚有何难!北方诸部不过是疥癣之疾!

成怀恩石头般跪在地上,耐心等候,忽然齐帝大骂一声:「叶书刚!这个匹夫!混蛋!」说罢呼呼喘气。

成怀恩对这句话莫名其妙,但他想也不想,便重重磕了个头,不慌不忙地说:「陛下息怒。叶书刚素来以帝师自居,不臣之心人所共见。」

齐帝拍案而起,「他自以为读了几本书,就敢对朕指手划脚!如今平定南朝指日可待,叶书刚竟然要朕收兵北上,先平定漠北!」

成怀恩这时才知道朝会纷争的是这回事,「陛下,臣并不知兵,但我军既然屯兵江南,何必再回师北上?如此奔波──圣上明鉴,臣听闻朝中有人与陈国勾结……」

「嗯?说!」

成怀恩深恨叶书刚提议北伐,眼都不眨地说:「臣听闻:叶书刚多与求和的南朝使节相互往来。」

叶书刚身为礼部尚书,与来使交往本属平常。他秉性刚直,屡次慷慨陈辞,面折君是。齐帝对他早已梗梗於怀,碍着叶书刚是前朝旧臣,隐忍多时。此刻成怀恩无中生有的一说,顿时激起怒火,当即下旨将其收监严审。

成怀恩只一句无中生有的话便葬送了叶书刚性命,面上却平静如常。告退之后他来到齐成玉的住处。

经过昨夜之事,齐成玉发现这个小太监并不是很容易对付的角色,就像今天这样,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无论自己有意说得怎样高深艰涩,成怀恩都像早己知晓一般,什么都不问。

一个时辰的时间对齐成玉这样的说客来说本来是很短暂的时间,可面对墙壁说话的感觉,使他顾不上故弄玄虚,匆匆讲完。成怀恩仍是沉默不语,齐成玉满心想找话题,往日的滔滔言辞,此刻却飞到了九霄云上。

成怀恩静等了一柱香工夫,将所听所闻默记於心,然后起身,命人奉上一盘银子,这才慢慢开腔,「请先生在此安心炼制丹药,所需物品尽可吩咐郑全置备。这里是百两纹银,求先生赐丹药一颗。」

齐成玉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沦为成怀恩的炼僮,不由心下苦笑。有心摆起架子,却又暗自忐忑,只好装出大度的样子,「成公公这是何必?小人能为公公效力,正是求之不得。所谓佛渡有心人,若非成公公如此才质,纵然黄金万两……」

成怀恩等他吹嘘完,微微一笑,躬身下拜,说道:「齐先生不必多虑,这些银两乃是奉送先生每日开销。弟子明日此时再来求教。」

齐成玉又是一愣,没想到成怀恩这会儿突然会自称弟子,忽惊忽喜,心里乱糟糟品不出是什么滋味。

***  ***  ***  ***  ***

王镇现在是尚方院副卿,自有官邸。成怀恩一走进院子,就听到尖细的叫骂夹着物品破碎的声音。

王镇双目血红,拎着腰刀冲出房门,梁永神色仓皇地跟在后面。他刚刚接到阮滢的消息,不由急怒攻心,当下就要找洪涣报仇。成怀恩眼光冷冷一扫,王镇手里的腰刀「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都退下去吧。梁永,你也出去。」

梁永不知道王镇怎么会为洪府的一个贱奴发这么大的火,闻言连忙退出。

王镇心头一酸,眼泪扑扑簌簌落了下来。

「还有两天时间。」成怀恩淡淡说,「小心些,别露了马脚,让人疑心到我们头上。」

06

成怀恩一边让红杏吸吮,一边依照所学秘法,收拢腹内热气。齐成玉所讲的许多名词他都不懂,为避免那个清客真的以师傅自居,致成擎肘之患。成怀恩先把那些话硬背下来,然后暗中从阮方所在的御药房请人分开讲解。

肉芽渐渐发胀,彷彿在温柔的嘴唇间悄然生长。成怀恩盯着红杏肥美的腰臀,勃发的性欲混着心底的隐痛和希望,脸上似悲似喜。

红杏已由陈芜赎身,并且交待她不许踏出院门一步,更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此间之事。这等於是变相监禁,但这个太监权高势重,她不过是个命若漂萍的青楼女子,只好强颜欢笑,小心奉迎。

相对於两个时辰不停的吸吮来说,红杏更害怕成怀恩的手指。那个小太监似乎对她的身体很有兴趣,每每让自己跨坐在他的胸腹上,趴在胯间吸吮。他则抱着自己的圆臀玩弄,对任何一个细小的隐秘部位都不放过。每当听到身后粗重的呼吸声,红杏就心肝暗颤,生怕这个年龄只有自己一半的小孩子干出什么事来。

成怀恩的心思并不尽放在红杏身上,甚至并不完全放在yáng具重生的念头上。

面前这具成熟的女性肉体常常使他发怔,这种似曾相识的白嫩,会使他想起母亲、姐姐还有菊清……甚至荣妃。

每次从记忆与幻想中挣扎出来之后,他的动作就变得更加粗暴。看到红杏忍痛媚笑的表情,成怀恩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  ***  ***  ***  ***

两天的时间匆匆过去,成怀恩自午后便足不出户,一个人坐在堂中静静等候消息。这是他特意给红杏挑选的院落,又深又暗,服侍的只有三四个刚入京城的小太监。

微弱的阳光从窗中穿过,渐渐倾斜。成怀恩整整坐了四个时辰,面上依然平静如常。

子时三刻,远处传来马蹄声,接着一行人赶着大车奔入院内。片刻之后,王镇抱着一团用毛毯包裹的物体冲进堂中,不作声地放在榻上,动作又轻又柔,彷佛怕弄碎了怀里的稀世奇珍一般。然后把腰间的一个皮囊重重扔在地上,袋口溢出血迹。不用问,肯定是某人的头颅。

「来了几个人?」这两天齐成玉又制成两种丹药,消除了成怀恩多日忧虑--鬍鬚不再生长,声音也变得清亮尖锐。但此刻他的声音却是又乾又硬。

「梁永,还有我手下三个人。」

成怀恩提高声音,叫进四人,起身施礼道:「有劳各位,请坐。」然后亲手给各人奉上清茶。

梁永连忙双手接过,乐得眉开眼笑,几日的辛劳顿时不翼而飞。

成怀恩等四人喝过茶,略等片刻,淡淡说:「阮二哥,你回去吧。」

梁永四人闻言心中疑惑,不由抬头看了成怀恩一眼。

王镇心下暗歎,梁永乃是成怀恩的心腹,对他一向忠心耿耿,与自己的交情也不错,但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他抱了抱拳,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

齐成玉的药确实不错,没有任何挣扎,梁永等人便屍横就地。成怀恩再一人补上一刀,这才抱起毛毯。

毯中的肉体彷彿失去了生命,轻飘飘毫无份量。还不及里面包裹的铁链沉重。

成怀恩把她小心地放在内室厚厚的软锦上,然后取来毛巾和温水,再慢慢解开毛毯。

阮滢脸庞上毫无血色,双目紧闭,呼吸轻微,显然是陷入深度昏迷。成怀恩细细擦去她面上的尘土,露出姐姐秀美的本色。虽然面色发青,但细白的肌肤和精緻的五官仍然是草原上那只骄傲的凤凰。柔颈中还带着冰冷的铁箍,此时无法取下,成怀恩只好撕块软布缠在上面。胸前的乳房较他记忆中大了许多,带着几道深深的抓痕,其中一只ru头又红又肿。腿间的yin毛被人扯得稀稀落落,臀腹上沾满污渍。她的下身比经过多年青楼生涯的红杏更为不堪,花瓣翻卷在外,无法合拢。秘穴高高肿起,不但淌着白色的黏液,还沾着大量草屑树皮。不仅如此,连菊肛也被异物多次进入,色泽黯淡。

这那里像是不满二十岁正值芳龄的青春女子?成怀恩轻轻擦拭着阮滢伤痕纍纍的身体,心底隐隐作痛。待清除完灰土污物草屑树皮诸物,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他紧张数日,此时精神松懈,便偎在姐姐身边沉沉睡去。

很多年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他似乎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在长草间尽情嬉戏。姐姐递给他一只红嘴翠羽的小鸟,自己趁姐姐不注意,好奇地拔下小鸟的羽毛。小鸟吱吱乱叫,他怕惊动姐姐,赶紧把小鸟捂在手心,但它的叫声却从指缝中传出,声音越来越大,渐渐变成巨响……

成怀恩猛然睁眼,床侧空无一人,连毛毯也不知去向。他心头一紧,分不清昨夜给姐姐擦洗身体究竟是真是幻。房外传来阵阵响动,成怀恩推门看去,心头一喜。

姐姐身披毛毯,正背对着他蹲在地上,挥动腕上的铁链拚命砸着什么东西。

她神情专注,连有人接近都未曾发觉。

成怀恩走到她身后,刚刚站定,脸上就溅上几点冰冷的碎肉。他看清面前的情况,沉默一会儿,低声说:「姐姐……」

阮滢身体僵了一下,腕上的铁环又重重落了下去。

成怀恩抱住姐姐的肩头,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混着稀烂的血肉,惨烈万分。

成怀恩怕姐姐过於伤痛,连忙把那个被砸得面目全非的头颅踢到一旁,搀起阮滢孱弱的身体,把她带到内室。

阮滢一动不动,任成怀恩洗净脸上的血污,姐弟俩四目交投,陷入哀痛的沉默。

良久,成怀恩轻声说:「姐姐,你怎么会……」

阮滢眼中火焰一跳,半晌才淡淡说:「到了这里,过去的事不用再提。小安,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成怀恩知道姐姐不愿提及往事,便把自己这五年的经历一一细述。他本来沉默寡言,此时为分散姐姐的伤心,故意说得口沫横飞,未了又喜气洋洋的说:「……谁知天无绝人之路,我遇到一个叫齐成玉的傢伙,他有秘术可令我男根复生──姐姐,我们阮家命不该绝!」

纵使阮滢历经沧海,听到被屠灭的家族复兴有望,也是喜形於色,顿时忘了自己的伤痛,细细追问。听说需要五万个时辰,不禁惊道:「这么久?」

成怀恩对姐姐无需隐瞒,冷笑一声说:「齐成玉曾说,如果有后妃、公主助之,只需三分之一的时间──哼!齐主灭我部落,辱我亲人,我阮安定要加倍还之!」

阮滢眼睛一闪,点了点头,「自当如此。但你可要千万小心,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一定要留下后代!」

成怀恩说得口响,其实也知道自己只是齐帝手下一个小卒,乾脆硬着头皮说两句大话,逗姐姐开心。至於今后能不能子孙绵延,重振家族,现在根本还谈不上。

天已过午,成怀恩命人收拾了堂内的头颅、死屍,除去姐姐身上的铁环,叫来红杏伺候更衣,又备了饭菜。

红杏开始以为阮滢是成怀恩找来的又一个女子,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吓了一跳,心惊胆战。

阮滢穿戴整齐,虽然脂粉未施,面色苍白,但秀眉飞扬,挺鼻细口,迥异於中原女子,连红杏也暗暗喝采。

阮滢被赤裸着锁在柴房将近一年,任洪府下人蹂躏,仅有一袭破毡避寒,此时重着轻裘,又见到弟弟,百感交集,心口象被厚厚的棉絮堵住,食不下嚥。成怀恩心无挂碍,放怀吃喝,不多时便睡意涌来,大大的打了呵欠。

「困了?在这儿睡吧,让姐姐好好看看你。」

成怀恩露出孩子气,和衣跳到榻上,躺在阮滢身边。

温柔的手指轻轻合上他的双眼,接着耳边响起幼年时听过的歌谣……

07

正睡得香甜,成怀恩突然觉得一丝异样,他身体只微微一动,立即屏住呼吸。

一张温暖的小嘴正在自己胯下轻柔的舔舐,滑腻的香舌刮在新肉上,传来阵阵酥麻。细小的肉丁比昨日又大了许多,随着心跳鼓胀不已。成怀恩没有想到红杏这么卖力,挺起腰身,让她亲得方便一些,以示奖赏。那张小嘴受到鼓舞,唇瓣张开含住整个他下腹,舌尖从会yin直到小腹,用力上下划动。

成怀恩默运心诀,配合唇舌动作,将体内的热气收到腹下聚成一团,向断口处送去。

一声轻响,成怀恩只觉腹下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漏了出来。他连忙睁眼,拽起红杏的头发──

「姐姐!」

阮滢却直直盯着他的腹下。刚才她正用力吸吮,不防肉丁根部猛然突起一团,阮滢嘴内多了个事物,也吓了一跳,生怕伤了弟弟。

成怀恩脑中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地爬起来,不理会自己的隐睾从体内落出,也不理会阮滢的目光,摇摇晃晃地走到隔壁。片刻后隔壁响起一阵拳打脚踢的殴击声,夹着红杏的惊呼痛叫。

红杏口鼻出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大爷大爷,饶了奴婢吧……」成怀恩恍若未闻,拽着她的头发,一掌一掌连续不断地重重抽击。

阮滢匆匆走来,按住他的手,「别打她了,是我自己要做的。」

酸楚、气恼、痛切交织在一起,成怀恩大叫一声,兜胸把红杏踢倒在地,疯狂地奔了出去。

古旧的院子寂寥而又yin暗,成怀恩赤身裸体走在寒风中,心头痛得彷彿滴血。胯下多出两粒软软的东西,随着他的脚步在腿间碰来碰去──这是成怀恩的梦想,然而此时他宁愿没有这两粒睾丸。

阮滢知道弟弟性格倔强,见他愤恨异常,不敢追出去劝慰,只好站在阶前远远观望。

半个时辰后,成怀恩面色yin冷的走了回来,赤脚被石子磨破数处,腿间的肉丁伸出一个指节长短,平整的断口红得发亮,下面悬着紧绷绷的yin囊。他像陌生人般从阮滢身边擦肩而过,走到室内慢慢穿好衣服。

阮滢跟在身后,轻声说:「小安──你恨我吗?」

轻柔的声音顿时打破了成怀恩冰冷的表情,他不再是那个yin沉的内庭权贵,扔开靴子放声痛哭,「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好了,好了……」阮滢哄着说:「姐姐以前的身份也曾经是……我只是想帮你……」

成怀恩抽嚥着重重说:「我不要你帮!」接着尖叫道:「不许你再碰我!」

阮滢沉默片刻,低声说:「你是嫌姐姐下贱吗?」

成怀恩身体一震,咧着嘴巴,委屈的说不出话来。

阮滢走到屏风后,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轻响,然后平静地走了回来,把一粒带着体温的朱红色丹药放在成怀恩手中。

成怀恩象被丹药上黏湿的液体烫着一般,立即远远扔开,叫道:「我不要!不要!」

阮滢捡起回天丹,重新塞到他手心里,厉声说:「你必须吃!」

成怀恩仰脸看着姐姐,眼神里充满了乞求。

「阮安!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只要你想当男人,只要你还记得家族的仇恨,只要你不想让我们家族断子绝孙,就把它吃了!」阮滢声色俱厉。

成怀恩心潮起伏,思索多时,慢慢止住泪水,将回天丹一口吞下,淡淡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你不必再操心此事,我会有法子的。」

阮滢斩钉截铁地说:「只要你有办法,姐姐肯定不再烦你。」

成怀恩擦乾脸上的泪痕,唤来红杏,把枕侧木匣中的两粒回天丹都拿了出来,冷声说:「第一、伺候好小姐;第二、这丹药由你收藏,每日制成一粒,绝对不许假手他人;第三、如有违背,我会让你死得苦不堪言!」

红杏忙不迭的连声答应。

成怀恩心事重重的进宫觐见齐帝。齐帝斜躺在倚兰馆的锦榻上,欢容满面,等他磕完头,笑道:「你怎么才来?哈哈,你还不知道吧?我已经砍了叶书刚的脑袋!」

「恭喜万岁。」

「哼,大理寺那帮混人,居然还说没找到叶逆与南朝勾结的证据──还需要什么证据?叶书刚与南使往来频繁,他自己都承认了嘛!」

「圣上英明。」

齐帝对成怀恩的寡言倒是十分欣赏,虽然他没有大拍马屁,反而使齐帝更为器重,「嗯,怀恩,你现在是宁所总管,五品职衔。这次举发叶逆有功,晋你为四品内相……」齐帝摆手止住他的叩首,「……还有,除宁所外,宫内诸处守卫也由你替朕监管。」

荣贵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皇上怎么如此看重这个小太监。她柔媚地偎在齐帝怀里,用香软的玉体轻轻磨擦,挡住了谢恩的成怀恩。

***  ***  ***  ***  ***

当年提携成怀恩的毓德宫总管如今成了他的下属,远远就过来请安问好。王皇后一向视他为心腹,听到他平步青云,直升为四品内相,又兼管禁宫守卫,不由喜上眉梢,连声褒扬。

成怀恩待四下无人,悄悄从袖中摸出一个锦盒。

王皇后打开看了一眼,顿时玉脸飞红,她飞快的塞进怀中。乾咳了一声,说:「你暂且退下吧。」

成怀恩知道皇后深宫寂寞,千方百计搜罗了一件奇物,供其排遣,见这位平时端庄尊贵的王皇后毫无怪罪之意,心里卑夷的冷笑一声,起身告退。

交接完齐宫诸务,成怀恩带着禁宫地图返家,已是深夜。他为避人耳目,将滴红院四门在里面封严,只在相邻的墙上留了道隐蔽的小门,院中的杂役均是外地新来的小太监,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内。此事连陈芜、郑全都不知晓。至於梁永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在齐宫数千名太监中不过是沧海一粟,无声无息就过去了。

阮滢并没有把第一次当作最后一次。经历诸般惨痛之后,突然见到一线曙光,阮滢如今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弟弟恢复男根。隐睾重现使她更为振奋,虽然成怀恩抵死不愿姐姐相助,但阮滢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只要有机会,就悄悄吸吮弟弟的残物。甚至在夜间把红杏赶到一边,自己动口。成怀恩发现后,哭骂乞求又叫又闹,诸般手段使尽,也无法使阮滢回心转意──

「我一个时辰比得上红杏三个时辰。难得我这下贱身体还有此用,小安,你怕什么呢?」

成怀恩无法忍受这种近似乱伦的生活,更发恨要在齐宫找一个后妃收为己用,好让姐姐不再自轻自贱。他借巡视宫内守卫的机会,仔细观察后宫诸妃住处,最终选定丽妃作为目标。

丽妃是高丽进献的美女,明眸皓齿,体态轻盈。起初颇受齐帝宠爱,自荣妃进宫后,渐渐被皇上冷落。成怀恩反覆推敲,丽妃生性柔顺,又离家万里,无倚无靠,失宠后被迁至偏僻的华阳宫,与其他后妃不相往来,确实是个好目标。问题是丽妃身边有个小婢珠儿,是随丽妃入齐的陪嫁,两人情同姐妹,什么事都瞒不过她,而且这丫头与丽妃的柔顺不同,机灵乖巧,只怕会坏事。

成怀恩踌躇良久,在阮滢又一次用自己的秘处制成回天丹后,他逃也似的离开滴红院,回到宫内,唤来阮方秘密计议。

***  ***  ***  ***  ***

天色将晚,阮方到华阳宫叫出珠儿,吩咐她立即到成总管处,有事相询。珠儿满腹疑惑,但不敢不从,悄悄回秉了丽妃,不及吃饭就匆忙去见成总管。

内府宁所乃齐帝爪牙,因事多机密,殿址甚是荒僻。一路走来不见一个人影,珠儿随阮方来到偏殿,跪候成总管召见。珠儿不知道唤她前来何事,不多时饥寒交加,只想赶紧回华阳宫歇息。但她没想到自己这一跪,足足跪了一个时辰。

好不容易阮方出来招了招手,珠儿连忙撑起身子跟着走到侧室,重又跪下。

成怀恩看了不知所措的小婢一眼,漫声问道:「你可知罪?」

珠儿一愣,「奴婢不知。」

成怀恩面沉如水,淡淡说:「有人告发你窃取宫中宝物──可有此事?」

珠儿抗声说:「绝对没有,求公公详查。定是有人欺负奴婢离家千里,无依无靠,故意诬陷!」

成怀恩点了点头,「说得不错。这样吧,你暂且留在此处,好与告发之人当面对质。」

珠儿看到阮方拿出绳索镣铐,不由心里一寒,但想到自己清清白白,旋即背手任其捆绑。

阮方锁住珠儿的双手,接着又把她跪坐的双脚也绑在一起,再捆在手间的镣铐上。

珠儿直挺挺跪在地上,上身后仰,动弹不得。她忧惧重重,只过了片刻,便问道:「敢问成公公,告发者在哪里?」

成怀恩放下茶杯,走到这只待宰小白羊身边,托起她光润的下巴,微微一笑,「我。」

珠儿呆呆望着成怀恩,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成怀恩不等她作声,伸手捏开珠儿的小嘴,阮方挽着白绫从脑后深深勒进口中。珠儿惊醒过来,但此时不仅无可挣扎,叫也叫不出来,只「唔唔」几声,就被两人平放到一旁的长桌上。

成怀恩贴在珠儿耳边,低声说:「你说得不错,就是有人欺负你这个离家千里,无依无靠的小奴婢。」

08

「嗤」的一声轻响,锋利的剪刀破开层层锦锻,露出贴身亵衣。洁白的肌肤从窄小的肚兜外溢出,与冰寒的空气一触,立刻激起一层细密的肉粒,一对浑圆的肉球隔着鲜红的薄棉不断起伏。冰冷的手指从衣下探入,像一群yin森森的小蛇,顺着光滑的小腹游到胸前,盘距在少女的乳房上。珠儿的双乳小巧玲珑,弹性十足,与红杏软荡荡的大奶滋味远不相同。成怀恩和阮方一人一个,拧来揉去,玩得不亦乐乎。珠儿只能咬紧嘴里的白绫,拚命摇头,两行清泪从眼角源源淌落。

下身一凉,破碎的裙裤从剪刀下滑落。腻如羊脂的两腿间,未经人事的玉户微微露出一条红线。

成怀恩胯下的残物渐渐勃起,他褪去下裳,摸了摸久未露面的睾丸和中间硬硬的突起。一旁的阮方先是一惊,看清残缺的yáng具不禁心下暗歎,安王子再怎么也只是个废人了。

两人把珠儿拉到桌边,腰臀悬空。阮方坐在珠儿胸乳上,将她折叠的双腿用力后拉。玉户突起,中间的红线渐渐分开,绽出一片羞涩的晕红。秘处被扯成桃形,娇嫩的yin唇象花瓣般层层翻开,显出其中隐秘的肉穴。

成怀恩按了按花径紧窄的入口,然后托住残物对准xiāo穴,把下腹贴了上去。

虽然勃起,但他的残根有只有一个指节长短,只能在娇柔的花瓣边缘擦来擦去,根本无力直捣黄龙。

珠儿只觉腿根撕裂般被扯得剧痛,腹下却阵阵发痒,不由淒声呻吟。

成怀恩磨了半天,再无法深入半寸,只好恨恨收起家什,从桌侧拿出一根狰狞的铁棍。

***  ***  ***  ***  ***

丽妃挂念珠儿,一夜未睡。自入齐宫,她诸事依仗珠儿,与身边伺候的几名宫女太监极少交谈,此时心急如焚也无人可说,只有时时走到殿旁张望。直到天明时分,她才看到一行人远远走来。

成怀恩叩见之后,挥手让两个太监把一个三尺大小的箱子放到殿内,然后遣他们离开。

丽妃惊疑不定,犹豫着怎么讯问珠儿的下落,却听成怀恩说道:「臣昨日得了一箱事物,不敢独享,特献於娘娘,请娘娘笑纳。」

丽妃嗫嚅着道了谢,刚想开口相询,成怀恩已经把箱子拖入寝宫,接着屏退众人,与丽妃独处一室。

成怀恩把箱子放在桌上,抚盖笑道:「请娘娘一观。」丽妃是失宠的嫔妃,只好轻移莲步,走到桌旁。

成怀恩昨夜服本已用回天丹,中和了欲火,此时鼻端闻到一股柔淡的香气,腹内顿时又是一热。他一边盯着丽妃娇艳的双唇,柔软的腰肢,一边慢慢掀开箱盖。

箱里盖着一块明黄绸缎。刚刚拉开绸缎一角,丽妃顿时花容失色,吓得尖叫一声,险些昏了过去。

绸缎下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容,正是她的爱婢珠儿,但黑白分明的眼睛黯然无光,显然已香销玉损多时了。

成怀恩知道此时阮方已经把华阳宫的三名宫女,两名太监都叫走领赏,这里地偏路远,一个时辰也未必能回来。因此也不怕丽妃喊叫,敲了敲半人长短的木箱,微笑道:「娘娘是否奇怪此箱何以能装人呢?」

丽妃那里还能作声,只茫然看着他掀开绸缎另一端。

珠儿光秃秃的下腹一片血污,处子的玉户被坚物捣得稀烂,血肉模糊的肉穴敞开拳头大小,松弛得像一只敞口的皮囊。两条玉腿却无影无踪,腹侧只留下两块巨大的伤痕,分明是被利刃切去。

隔着明黄色的绸缎,珠儿平静的面容与淒惨的下体遥遥相对,似乎浑然不知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殿内的温度瞬间变得冰寒,丽妃两腿一软,倒在椅中战栗不止。

成怀恩对丽妃的恐惧很满意,但这样还不够,於是他伸手把珠儿的残躯提了出来。细绸从玉体滑落,丽妃这才看到珠儿四肢俱无的惨状。她的手脚都被齐根斩断,齐齐摆放在箱底。两乳被一根细细的铁条串在一起,花蕾似的ru头高高挺立,成怀恩就是握着她两乳间的铁条,把珠儿整个身子提在手中。娇小白嫩的乳房被扯得变形,悬在黑色的铁条上轻轻摇动。成怀恩示威似的把珠儿举到丽妃面前,然后冷笑一声,一只手从屍体身下探入,整个插进血淋淋的肉穴中,掏弄起来。未凝的鲜血一点一点落在殿内的金砖上。

肉穴内早已不是昨日那般温暖滑腻,虽然还算柔软,但冰洞般了无趣味。成怀恩只掏了几下,便拔出手来,将指上的血迹细细涂在丽妃的唇上。丽妃状若木偶,只怔怔任他施为,娇艳的唇瓣沾染了鲜血,更是分外夺目。

成怀恩见丽妃仍没有反应,乾脆抖手把屍身丢到丽妃怀中。冰冷残断的肉体猛然落在身上,丽妃乍然惊叫一声,慌忙抛开,接着身体也随着屍身同时落地。

她体软如泥,手脚没有一点力气。

成怀恩大咧咧坐到椅中,踢掉靴子,一脚踩在丽妃柔软的香肩上,一脚挑起她涕泪交流的俏脸,指了指自己腰间,「解开。」丽妃双手剧颤,扯弄良久,才勉力除下他的衣物。

成怀恩张开膝盖,把丽妃的臻首夹在腿间,让她含住自己的残根吸吮,然后淡淡说:「请娘娘宽衣。」

丽妃此时宛如惊弓之鸟,怎敢不从?只有乖乖脱下身上的后妃华装,把尊贵的玉体尽露在外。

殿内其暖如春,熏香阵阵,赤裸的皇妃伏在太监胯间卖力吸吮。散落满地的华丽衣物中围着一具迷人的肉体。而旁边则是一段无手无脚的残肉。

丽妃腰细如柳,臀白如雪,成怀恩越看越是志满意得,他抬腿把丽妃踢倒在地,暴喝道:「把bi翻开!」

丽妃娇躯仰卧,含泪分开双腿,玉指掰开秘处。

「抬高点儿……高点儿……」

「再抬高点儿……」

随着成怀恩的命令,丽妃跪在地上,竭力挺起下体,身子弯成弓形,圆乳倒悬。她是高丽进献的贡物,万里挑一的美女,此刻玉体横陈,自己两手分开玉户,任人赏玩,更是春光无限,接着,除了齐帝再没有人碰过的花瓣被粗暴的推开,一个坚硬的圆物直直塞进乾燥的花径。

成怀恩把回天丹捅到丽妃体内深处,让丽妃掰着花瓣仔细端详半天,才让她重新跪在自己腿间,继续吸吮。

成怀恩倚在座中,一边享受皇妃的唇舌乐趣,一边命她自己弄出蜜液,以滋润丹药,一边调弄着说:「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还是咱们大齐的娘娘……」

丽妃一向与珠儿在齐宫相依为命,如今珠儿一去,她像远航中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小船,不知何去何从──而且也不由她选择。成怀恩的话就像是在她没入水中时,递来一根救生的细绳。看到珠儿的惨死,丽妃宁愿受辱,也要选择偷生。她忍住恐惧,竭力奉迎。

阮方做事果然周到,华阳宫的侍女太监去了一个半时辰才回来。成怀恩已经完事,正把丽妃抱在怀里四下抚摸,弄得她轻声痛叫不已。听到脚步声,成怀恩从湿淋淋的肉穴里掏出回天丹,一口吞下。然后捡起珠儿的屍身,扔在装着她四肢的木箱内,命丽妃把木箱收到锦榻之下。

与珠儿残断的屍身同居一室,丽妃吓得魂不附体,连声乞求。成怀恩傲然不理,只吩咐她在粉墙上写了个「一」字,「明日我再来宫中伺候,还要烦娘娘记下时间。如果敢丢了木箱,哼哼!」说罢拂袖而去。

丽妃裸身倚在榻边,粉嫩的圆乳佈满咬痕。她呆坐良久,像是突然感受到无边的寒意,娇躯颤抖着蜷成一团。

***  ***  ***  ***  ***

离开华阳宫,成怀恩回到宁所,立即命人把丽妃身边的宫女太监尽数撤换,再吩咐留在宫内的心腹曹怀暗中监视。他一向yin沉刻薄,今日冷冰冰的脸上却不时笑意隐现,弄得曹怀等人摸不着头脑,伺候时更是加倍小心。

成怀恩的高兴,并不是因为征服皇妃,也不是因为迈出复仇的第一步,他脑子里只有自己唯一的亲人,阮滢──终於有理由使姐姐不再助他还阳。这样,姐姐就不用再自轻自贱了……

回到滴红院,成怀恩兴沖沖跑到阮滢的居室,细述了自己如何虐杀珠儿,如何制服丽妃。只有在姐姐面前他才能一抒胸忆,尽情倾诉,此番更是说得眉飞色舞,掩不住满腔兴奋之情。

阮滢笑吟吟听完他的叙述,命人送上饭菜,亲自举杯贺喜。成怀恩酒量极薄,一杯下肚便满脸通红,不多时便已酩酊大醉。

直睡到午夜时分,下身的刺激使成怀恩慢慢醒转,一睁眼,却看到姐姐正身无寸缕的跨坐在他腰间,双目紧闭,两手按在腹下正在使力。

成怀恩喉头一哽,只觉胸口被一团乱纷纷的棉絮堵紧,烦闷无比。

阮滢手指按住花瓣边缘贴在弟弟腹下,把成怀恩的残根和睾丸尽数裹住,体内不断收缩,傚法「以yin吸之」。她略觉疲累,松开手指,准备换个姿势,却听到成怀恩低低的哭泣。

良久,成怀恩敛容收泪,穿好衣服,爬下床,长长吐了口气,然后轻声说:「我不回这里了。」

阮滢眼光空濛,侧身伏在椅背翘起手指一一审视,半晌说道:「小安,我只想报仇。」

「我知道。我会的。」

「……能早一些复原,姐姐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虽然如此,成怀恩仍无法接受嫡亲姐姐的牺牲,无言地阖门而去。

天空中飘起碎碎的雪花,滴漏似乎冻住一般,寂然无声。成怀恩神情恍惚地从别院离开,走入漫天风雪。值夜的小太监连忙过来伺候,他却看也不看,随手牵了匹马,一点微弱的灯火夹在风雪中,忽隐忽现地飘向天街尽头。

09

丽妃早间连惊带辱,倍受折磨,此时拥着锦衾昏昏入睡。脸上犹带泪痕,宛如海棠沾露。

成怀恩撇开随从,带着一身寒气直入华阳宫。他心里烦闷异常,掀开锦衾,不待丽妃惊叫便撕碎了她的华服。

丽妃惶恐地跪在榻前,正对着榻下的木箱。窗外淒厉的长风拔地而起,彷彿是珠儿的阵阵惨叫。

「你是怎么伺候皇上的?」成怀恩冷冷问。

丽妃不知该怎么回答,怯怯看了他一眼。

「叮」,成怀恩把一支镶金玉如意扔到丽妃面前。

如意长约八寸,呈灵芝形状,柄身白玉雕就,又扁又宽,拦腰有两道镶金,凸起半指高低,在昏暗的烛光下幽幽闪亮。

丽妃犹豫着捡起如意,一咬牙躺在地上。两腿左右张开,把柄端抵在花瓣间。她屏住呼吸,慢慢使力。光润的柄身一点一点挤进娇艳的嫩肉,把窄紧的肉穴拉成扁长的方形。塞入两寸长短,花瓣已碰到粗大的金边。寸半宽窄的柄身撑得丽妃下体涨痛,再无一丝缝隙,她低低吸了口气,双手握着如意缓缓拔出。肉壁还未被yin水完全湿润,一圈艳红细腻的嫩肉裹在白玉柄身上,从肉穴内翻出,彷佛是又一层精緻的花瓣。

丽妃正待再把如意送回体内,却被成怀恩一把抓住,使劲一捅。柄身直直顶入腹内,上面镶嵌的包金把花瓣也带进其中。丽妃失声痛呼,两条玉腿猛然夹紧,蜷起娇躯,以避免更大的痛楚。

「张开。」成怀恩声音没有一点感情。

丽妃眼中含泪,咬住红唇,分开双腿。手指紧紧抓住背后的地毯。如意在肉穴中快速进出,丽妃被捅得整个身体前后乱晃,一对圆乳在胸前颤动不已。幸好玉柄打磨得十分光滑,没有给她造成太大的伤害。抽送十余下后,秘处沁出yin液,丽妃体内疼痛渐轻。

成怀恩不等她眉头完全松开,冷冷说:「皇上会不会这样?」说着手腕一转。

丽妃顿觉体内一紧,扁平的玉柄旋动肉壁,玉户被拧得变形错位,整个花径都似乎要离体而去。她连忙抱住柄身,泣求道:「公公饶命……」

成怀恩心下快意,在丽妃的哭叫声中硬生生将玉柄旋转一周,这才丢开手。

丽妃痛得花容失色,玉体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两手掩在腹下,握着如意不住颤抖。

「接着伺候皇上。」声音象殿外的寒风一般冰冷。

直到红烛燃尽,成怀恩才从睡梦中醒来。丽妃半披着锦被一角跪在榻旁,一边握着如意在下体机械地插送,一边俯在他胯间吸吮。成怀恩推开精疲力尽的丽妃,呵开冻磨,在粉墙上写了个「二」,甩笔离去。

殿外积了厚厚一层白雪,走在上面,就像踩在齐宫诸妃雪嫩的肌肤上一般。

脚下「吱吱」的轻响,彷彿就是她们的痛叫。

***  ***  ***  ***  ***

成怀恩半个月不曾踏足滴红院,每日公事已毕,便在华阳宫歇息。宫中换了太监宫女,丽妃更无丝毫主意,只有逆来顺受,任其尽情折磨。粉墙上的数字越来越密,成怀恩胯下的残根也渐渐增长。

大雪新晴那日,成怀恩忍不住回家看望阮滢,心里告诉自己:只看一眼,马上就走,绝不能过夜。

积雪下的滴红院彷彿沉睡般悄无声息,成怀恩推开院门便不由皱起眉头。红杏正在阶前闲坐,看到他连忙站起身来,脚步一动,像是拿不定主意要出来迎接,还是先回房内,犹豫着立在当地,脸露尴尬。

成怀恩yin着脸走入厅中,一把推开阮滢的房门。正在榻上寻欢的两个人顿时僵住了。

齐成玉洒然一笑,徐徐起身披衣。成怀恩心头怒火万丈,反而静了下来,坐在椅中冷冷盯着阮滢。

半月不见,阮滢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全消失,香肌玉肤,眉枝如画,娇艳尤胜往昔。她拉起被子裹住娇躯,愣了会儿,微微一笑,说:「我想嫁人了。」

成怀恩手肘暗暗夹紧腰侧形影不离的利刃,咬牙恨声问道:「他吗?」

阮滢轻笑着摇了摇头,「齐先生,请你回避一下。」

齐成玉拱了拱手,扬长出门。

阮滢俏脸上的春意渐渐褪去,她坐在被中抱着双膝沉默多时。

「谁?」成怀恩的声音又乾又涩。

「小安,姐姐长得美吗?」

成怀恩从牙缝里挤着说:「美!姓齐的没说过吗?」

阮滢轻歎一声,「你不要错怪齐先生,是我请他来教姐姐房中术。」

成怀恩气恨交加,「你要嫁的是什么人?还要挑剔你的、你的、你的……」

阮滢清亮的眸子一闪,深情地看着弟弟,「姐姐想嫁给大齐皇帝。」

成怀恩自负冷静过人,但阮滢却总能很轻易的撕碎他的冷静。他虽然已经明白姐姐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霍然离座,高声叫道:「有我一个人伺候那个王八蛋就够了!你不用再进宫!不能再进宫!不许再进宫!」

阮滢等他叫完,才说:「姐姐心意已决。报仇事大,你虽然在宫里,但难寻报仇机会;况且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

成怀恩一脚踢开椅子,甩门而出。

齐成玉候在簷下,张口想说话,成怀恩理都不理,匆匆而过。刚刚走到院门,厅内传来一声惊呼,「小姐,小姐,你不要啊!」

成怀恩拔腿就往回跑。

阮滢躺在红杏怀中,不断咳嗽,颈中挂着一条打了结的白绫。成怀恩快步上前,抢过去扯掉白绫一看,姐姐脖子中已经勒出一道深深红印。他不由厉声叫道:「为什么?!」

阮滢咳了片刻,低声说:「姐姐在这里不能帮你,又不能入宫助你,只不过是你的累赘,既然毫无用处,何必再活着?」

成怀恩颓然坐在地上,喃喃问:「你真要自杀?」

阮滢点了点头,「不能入宫,姐姐就不准备活了。」

成怀恩眼角沁出泪花,「我只想让你过得好……」

阮滢伸手把他搂在怀里,「只有能帮上你,让我们阮家世代传递下去,姐姐才能过得好。」

成怀恩终於让步,请齐成玉来精心调理照料。

***  ***  ***  ***  ***

不足一月,阮滢的身体已完全恢复,犹胜於昔。显得越发美艳动人,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风情流露。连齐成玉对她的资质也讚歎不绝,更将房中术倾囊相授。

过完新年,成怀恩看准机会,由王镇出面,把阮滢送入宫中。说服王镇并不比说服成怀恩容易,但说到为部落报仇,王镇也无话可说。

阮滢与中土女子迥异的动人相貌,使齐帝一见倾心。她尽得齐成玉房中秘术,更是后宫诸妃难望项背,此刻加倍卖力,满殿生春,令齐帝流连床榻,欲仙欲死。在紫氤殿一宿三日后,心花怒放的齐帝封这个王镇从西域献来的美女为柔妃,王镇也晋升为尚方院正卿。

阮滢入宫的当天,成怀恩便住进华阳宫,一连三天足不出户,把丽妃折磨得死去活来。第四天清晨,他踩着丽妃的小腹,硬生生把玉如意在她体内折断,然后踏着没踝的积雪慢慢离开。

刚回到宁所,等候良久的毓德宫总管便迎了上来。

王皇后找了成怀恩两天,曹怀等人只推说成大人出宫公干,无法联络。皇后虽然心下着忙,也无计可施。其实不但是她,后宫诸妃无不指望能得齐帝欢心,早早生下一子半女,平时就明争暗斗纷攘不已,此时又多了个柔妃,甫入宫便让皇上流连三日,连一向专宠后宫的荣贵妃也暗暗心急。

一见到成怀恩,王皇后柳眉倒竖,恶狠狠道:「你去给哀家查查那个骚狐狸的底细!」

成怀恩借磕头掩盖眼中的怒火,低声应是。

「哼,刚入宫就把皇上迷得不思朝政,还封她柔妃!西域异族的舞姬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个千人骑万人压的烂货!」王皇后越说越气,不由破口大骂,全没有母仪天下的风范。

成怀恩神色不变,淡淡听完,然后告退。

走出宫门,成怀恩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在宁所思索多时,起身整了衣冠,去紫氤殿觐见齐帝。

齐帝刚刚起身用膳,柔妃在一旁巧笑嫣然地为他夹菜,逗得齐帝合不拢口。

成怀恩眼光斜也不斜,待齐帝挥手叫起,沉声说:「陛下,臣思量多日,如今正是我大齐荡平南朝,一统天下的绝佳时机!」

「哦?」齐帝正沉浸在温柔乡中,乍闻此言不由一愣。「说来听听。」

「如今正值隆冬,江水之患甚小,是为天时;我大齐尽佔淮南之地,与逆陈划江对峙,是为地利;方破陈军,我军士气正盛,是为人和;兼且万岁明察秋毫,龙威大振,一举除去朝中叛逆,上下一心,政通人和。此时天时、地利、人和,三者俱全,何愁南朝不灭?」

「说得好!」齐帝龙颜大悦,喜滋滋地说:「成怀恩,这番话说得有见识!有见识!」

成怀恩不动声色,朗声说:「时机稍纵即逝,求万岁明鉴。」

「嗯,你去宣洪焕见朕!」

成怀恩重重磕了个头,「臣期期以为不可。」

「哦?洪焕征战多年,又是新胜,为何不可?」

「陛下,洪大将军把持兵权多年,此番本可一举灭陈,却临阵退缩……」

齐帝声音一冷,「有话直说!」

成怀恩豁出去说道:「臣为万岁计,灭陈本非难事,却是不世之功。洪大将军战功纍纍,本已功高难封,再挟此大功,请问万岁何以处置?此其一;我大齐兵强马壮,战将如云,攻灭南朝易如反掌,洪大将军刚返蓟都,何必让他再赴淮南?此其二;洪大将军本已饮马长江,却驻足不前,焉知其意欲何为?」

柔妃见齐帝还是面色yin沉,连忙偎在他怀里,腻声说:「洪大将军的威名,小女子在西域也听过呢。」

齐帝沉默半晌,说道:「怀恩,若非你是阉人,只是见识短浅,不会对朕不利,朕方才便命人斩下你的头颅送给洪涣!洪大将军对朕一向忠心耿耿,岂是你这两句话可以挑拨的?退下吧!」

成怀恩汗透重衣,他没想到这个昏慵之君对洪涣竟然如此信任,不由为自己的鲁莽暗暗后悔。

阮滢在一旁也吓得芳心乱颤,听到这番话才松了口气。待成怀恩退出,她娇笑一声,说道:「皇上,你刚才好厉害啊。」

齐帝哈哈一笑,抛开方纔的不快。

***  ***  ***  ***  ***

次日午后,齐帝在密室接见成怀恩。屏退众人后,齐帝低声说:「洪大将军为朕东征西讨,毫无怨言,确是忠心为国的良将。朕虽然信得过洪涣,但宫内耳目众多,你怎么能公然指责洪涣有私心呢?你呀你,太不小心了!」

成怀恩明白过来,知道齐帝对自己还是信任有加,连忙说:「臣对陛下一片忠心,得失荣辱在所不计。」

齐帝点了点头:「朕知道。你昨日的话也并非尽属无稽。」他摩挲着龙椅,沉吟道:「你看南征谁人合适?」

「王飞王大将军。」

「嗯,王大将军年纪大了些……」

「有陛下亲自指挥,我军此战必胜无疑,王大将军不过是带兵而已。」

齐帝眼光霍然一跳,「陈军精锐尽灭,元气大伤,只剩长江天险──怀恩,由你监军,率神武营居中协调!」

监军一向由内侍担任,成怀恩鼓动齐帝南征,正是想做监军,以控制兵权,再设计除掉王飞,一石二鸟。闻言大喜道:「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手机用户访问:m.hebao.net

「……还有一事,」齐帝板起脸,「你记住,把陈宫所有人等都带回蓟都。」

成怀恩心下瞭然,知道齐帝说的是陈宫诸姬和陈后郑佩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