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伊风:什么叫幸福?(1/1)

有事情做之后,米米的**神好多了,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但至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24**时盯着天**板了。

人无事可做的时候,思维就会随意游走,这个解放的过程,会让乐观的更乐观,悲观的更悲观。而之前的米米,显然属于后者,她不知道整天瞎想些什么了,她本来就是一个内向而心思重的**孩。

每次看见她我都会有**的内疚,我答应过**再让米米受到伤害,我却**了又一个伤害她的人了,也许是最后一个。

谁还会去伤害一个高位截瘫的**孩呢?尽管她仍是如此地漂亮。

那天她发出去的信都还没有回复,她因此有了空闲,在狂写了一通之后(她最近总是**地写x写,自己说是在写**说,可我总觉得像在写遗书),她叫我过去陪她一会儿。

我给宝儿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有应酬,她让我听了听****的声音,我在纯净的童音中喘了口气,蜻蜓点**般感受了一下**带给我的**之后,便匆匆赶去米米那边了。

米米躺在**上,用仅能动的一只胳膊笑着跟我打招呼,妈妈坐在她身旁,看见我说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剩下我和米米面对面坐着。

“**姑娘,想大灰狼了?”我有意逗她,看见她眼睛肿肿的,好似刚哭过的样子。

“才没有呢,无聊了,整天对着妈妈一张脸。”米米撅起嘴,我忍不住**了一口,却完全不是以前的**。尽管甜蜜,但**藏着酸楚和伤悲。

米米还是用那一只胳膊推开我,说伊风,什么叫**?

我语塞,这个,**有很多种。

她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回南京的那两天碰到的,我觉得那就是**。她打开xx本,翻到那一页给我看。

“6月20日

今天,我去邮局寄信,路上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超过了我,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载着他同样白发苍苍的老伴满脸是笑地卖力向前蹬着车,而他的老伴儿,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一只手高高地撑着遮阳伞,那伞明显地向前倾去,她温柔地低语着什么,显**在脸上的表情有**、有嗔怪、竟然还有一丝**羞。

我的眼睛立刻xx润了,老头松弛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当年健shuo的肌**,想必年轻时候一定是个****伙子,他们穿着**常的衣服,看衣着不像有钱的样子,可是就这样、就这样**茶淡饭,两个人共**一辆自行车,**却写满在他们的脸上。

我忍不住拿出手机,一边踩着车紧跟着他们一边连连拍着,一直到了路的尽头老两口向另一个方向拐去了。不记得自己拍了多少张,只好像那样能把他们的**拿到自己身边似的。

躺在火车上卧铺上,我翻来覆去地谁不着,就把手机里的相片调出来**地看,一边看一边问自己:**是什么?我想起丁宝宝到了xx以后,伊风告诉她以后不能陪她吃晚饭了,因为晚饭宝儿都在**里吃,他要等她一起吃饭。伊风说这话时我就酸酸地想,宝儿多**x!

我又想起有一天中午自己突然想吃丝瓜,伊风就买来几根鲜****的丝瓜,细细地刮了皮、切了片,炒给我吃,他刮皮的样子真可**,那么耐心。我一边顾不得烫地吸着气大嚼,一边就**到**。

**就是一个人等着另一个人一起吃饭;

**就是自己想吃丝瓜的时候吃到丝瓜了。

一定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它们不起眼,却暖暖地充斥着你的心扉……

也许,我们应该学会**。”

我看着,眼睛xx润了,不知从何时起,米米总给我一种变得透明的**,好像她的身体在**地变轻,轻得快要飘起来,飘到天堂去。我总是**我就要失去她了,这个日子很近很近,也许,就是她申请**功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