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精品h文合集第89部分阅读(1/1)

望着我幸福地呻吟着,望着我的鸡鸡欢快地挺送着,老姑一边吮吸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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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地说道:“力,以后,你哪也别去了,跟姑姑好好地过日子,姑姑天天早晨

给你啯鸡巴!”

“谢谢姑姑!”我一边享受着老姑口佼带来快感,一边暗暗思想着:唉,怎

样才能说服固执的老姑,同意我卖掉土地,与我一同离开这个虽然无比热爱,但

却没有太大的经济前景的故乡小镇呐?

“唔——,唔——,唔——,”老姑继续卖力地吮吸着我的鸡鸡:“唔——

力,好不好啊?”

“好!”

“舒服不舒服啊?”

“舒服!”

“嘻嘻,舒服,好,老姑继续啯,一定让大侄爽!”

“喔哇,”我正苦苦地思忖着说服老姑的办法,身子却猛一哆嗦,一滩白

掖,呼地喷涌而出,老姑慌忙躲开嘴巴:“嘻嘻,混球,要射了,也不告诉姑姑

一声,看把姑姑弄得,满嘴都是,一会,怎么吃饭啊!咳咳,”

“呵呵,姑姑,”我抖了抖身子,顿然空前的舒爽:“姑姑还是先吃点大侄

的精掖吧!”

“嘻嘻,”老姑抹了抹嘴角的残精,又抓起喷头,将我的鸡鸡冲洗干净:

“坏蛋,总是这么调皮,呶!”

洗漱完毕,我穿戴整齐,在老姑的陪伴下,非常满意地走出房间,外间屋的

老奶奶,正弓着严重弯驼的背脊,吃力地擦抹着光洁的地板,见我走出屋来,慈

详地站起身来:“大孙子,睡好了!”

“嗯,睡好了,奶奶,”我帮助奶奶端起水盆:“奶奶,你都这么大的年岁

了,还干个啥啊!”

“呶,”老姑急忙迎上前来,接过我手中的水盆:“力,给我!”

“菊子,”奶奶拽住老姑的手臂,悄悄地瞅了瞅我,然后,尽量地压低了嗓

音,与老姑神秘地耳语着,老姑冲我淡然一笑:“妈,力,不走了!”

“嗯,那好哟,”奶奶苍老的面容,立刻露出满意的微笑:“好,好,大孙

子,不走了,这,太好了!”

“大孙子啊,”奶奶转向我,湿漉漉的粗手掌,小心奕奕地整理着我的衣

角:“既然喜欢老姑,你们,就过吧,奶奶想通了,不管你们的事喽,过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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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奶奶看过时辰,给,你们圆房!”

“哟,”老姑羞涩地低下头去,悄声嘀咕道:“妈,看什么时辰啊,就这

样,蔫声巴气地偷着过吧!可别张扬了!”

“是不能张扬,可是,时辰一定是要看的,还有,”奶奶却是无比的认真:

“还有小石头,合适的时候,让他改嘴,”

“妈,”老姑更加难为情起来:“妈哟,这,怎么说啊?”

“这个,”奶奶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个,我有办法,我来说,我已经想好

了,知道怎么办!不过,”奶奶告诫老姑道:“你可别性急,这事要慢慢来!”

“嗯,妈,我知道了,”老姑端起水盆,冲我会心地一笑,然后,款款走出

房间。

“奶奶,”我一把夺过奶奶手中的抹布:“奶奶,别擦了,大清早的,也不

知道休息、休息,”奶奶则喜滋滋地对我说道:“大孙子,奶奶不擦了,奶奶给

你做饭去!”

“嗨呀,”我拦住奶奶,直截了当地问道:“奶奶,你老实交待,昨天,我

回家的时候,你不是定好了,跟我在二姑家一起吃饭么,奶奶,你,为什么赌气

走了,奶奶,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

“呶,”奶奶摇摇头:“不,不是,大孙子,奶奶没有跟你生气啊,大孙

子,你和老姑的事情,奶奶早就想通了,大孙子,你为咱们家立了大功啊,奶奶

哪会生你的气呐,大孙子,你想哪去了!”

“那,奶奶,你为什么要离开二姑家啊?”

“大孙子,”奶奶坦然道:“奶奶是跟你二姑生气了!”

“为什么,二姑什么地方得罪了奶奶啊?”

“唉,”奶奶叹了口气:“大孙子,奶奶老了,不中了,现在啊,奶奶说话

谁也不听喽!”

“妈,”倾倒完脏水,老姑嘀嘀咕咕地走进屋子里:“妈哟,二姐又有什么

事情不听你的话啦?”

“唉,”奶奶坐到土炕边,抹了一把面颊上的汗水:“还不是因为那个疯丫

头,”

“妈哟,仁花,不是挺好的么,”老姑坐到奶奶身旁:“仁花姑娘虽然是蒙

古族的,可是,那又怕什么啊!只要人好,管她是什么族的呐,再说了,奶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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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家,好像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嘻嘻,”

“是啊,奶奶,”我接茬自嘲道:“奶奶,少数民族,好啊,姑姑说得对,

咱们家,专门能娶少数民族的媳妇啊,二叔,娶了一个苗族的二婶,老叔,娶了

一个满族的老婶,而我,则与朝鲜族结过姻,呵呵,现在,表弟铁蛋,又搞了一

个蒙古族的对象,啊,奶奶,我亲爱的奶奶,咱们家,真是民族大团结啊!”

“嗨呀,”奶奶苦涩地一笑:“什么团结不团结的,什么这个族、那个族

的,奶奶可不在乎这些,菊子说得对,只要人好,就行,可是,这个疯丫头,我

就是没看好!”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奶奶,蒙古族姑娘不好么?奶奶,你为什么

没看好,难道,她会喝酒?”

“不是的,力啊,”奶奶认真地说道:“能喝就喝呗,蒙古人,都有酒量,

奶奶不在乎这个。说句心里话,铁蛋刚把这个疯丫头从内蒙领回来的时候,奶奶

也挺喜欢的,小丫头人长得的确不错,并且,开朗,健康,还能干活!可是,可

是,昨天,奶奶却意外地发现,发现!”

“奶奶,”我追问道:“奶奶,你发现什么了?”

“她,她,”奶奶扬起生满硬茧的干手掌,极为迷信地嘀咕道:“她,这个

疯丫头,长得没有福相!”

“哇,”我以讥笑的神态,望着奶奶:“奶奶,这,这从哪里能看得出来,

仁花姑娘没有福相呐?”

“力,”奶奶拽过我的手臂,一脸神秘地说道:“力,以前,奶奶没有仔细

地看过她,端详过她,表面看,小丫头是不错,可是,可是,昨天,她切菜的时

候,奶奶突然注意到,她,”说着,奶奶抬起我的右手,用粗糙的手指捏住我右

手的小手指:“大孙子,她切菜的时候,奶奶意外地发现,这个小疯丫头,她的

这根小手指,太短了,简直不是一般地短啊,与正常人的小手指相比,这个疯丫

头的小手指,正正好好短了一大截啊,”奶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刮划着我右

手无名指最上端的那条浅浅的纹线:“力啊,大孙子,这个疯丫头的小手指尖,

根本就够不到这条线啊。”

“哈哈,”我淡然一笑:“奶奶,这,这有什么啊,小手指短了点,这有什

么不好啊?这跟有没有福,有什么关系啊?”

“力啊,”奶奶继续用指尖,刮划着我无名指的浅纹线:“早头哇,相面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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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说,女人家小手指如果够不到这条纹线,她,就一定是个短命鬼,懂么,大孙

子,就是说:短——寿!”

“啥——?短——寿!”听到奶奶的话,我顿然困惑起来,双眼呆呆地盯着

自己的手指:“奶奶,这,这,哪来的这么些说道啊!”

“豁豁,”听到奶奶的话,坐在炕沿上的老姑,急忙搬起自己的右手,无比

关切地端详起来:“哦,长寿、短寿,还有这个说道啊,以前,我怎么没听说

过,我看看,我看看,我的手指,能不能够到这条钱,哇,谢天谢天,我的手指

尖,将打将,能够到这条钱!”

“真的,”奶奶坚定地说道:“大孙子,真的哟,这是相面先生说的,并且

特别准啊!所以,我背地里,就跟你二姑说了:芳子啊,这个疯丫头命不好,没

有福相,短寿!铁蛋如果娶了她啊,一定得遭罪。可是,你二姑,她不信,这个

死丫头,还跟我动了气!哼,你不信,就拉倒,奶奶也生了气。力啊,大孙子,

奶奶为了啥啊,奶奶还不是为了铁蛋好么,所以,奶奶一赌气就自已回家了!”

“嗨呀,”我瞅了瞅自己的小手指:“奶奶,你又搞封建迷信了,奶奶,”

“哼,”听到我的话,奶奶苍老的面庞,哗地荫沉下来,气呼呼地抬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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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喃喃地离我而去:“迷信、迷信,唉,奶奶老了,说话,谁也不听了,就当

我是放屁吧,哼,”奶奶抓过扫帚,再次弯下驼腰,吃力地清扫起走廊的水泥地

板来。

“哦,”我和老姑长时间地面面相榷着,彼此间痴呆呆地张着双手:“哦,

这,”

“这,这,”

“呵呵,”

“嘿嘿,”

“哈哈,”

窗外传来熙熙嚷嚷的说笑声,我循声向窗外望去,只见铁蛋、小石头、仁花

仨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聚拢在院中央的卡车旁,我呼地推开窗户:“喂,我说,

你们这是干么啊?”

“去内蒙,拉——牛!”铁蛋一边认真地检修着车辆,一边答道。

而站在铁蛋身旁的仁花,则爽朗地问我道:“力哥,你想不想跟我们一起去

内蒙拉牛啊?”

“嘿——,”我顿时兴奋起来:“好啊,去,去,”

“哎呀,”当我兴冲冲地跑过走廊时,奶奶直起身来:“力啊,刚刚回家,

也不知道好好地休息、休息,去什么内蒙,到那个驴屄地方,想什么魂啊!”

“奶奶,我喜欢!”

“力哥,”铁蛋拉开车门:“请上车吧!”

“呶,”我则一个健步跳上驾驶室的车蹬:“不,我可不愿意坐车,我,开

车!”

“哈,那好吧,”铁蛋挥起手掌,哗地摇响了汽车,然后,俨然那个指挥官

似地命令着仁花和小石头道:“快啊,还瞅啥呐,上车啊!”

“对,快上车,”我喜滋滋地转动着方向盘:“走,去内蒙,拉——牛,

开——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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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刻骨铭心的嫖娼经历!

生日这天的中午,我邀上一群朋友,纵情地神喝一场,下午,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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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人推醒,原来是一位最为亲密的朋友,来祝贺我的生日:“我是特别从外

地跑回来的,可是,我还是来晚了!”

“谢谢你,”我坐起身来,握着朋友的手:“你让我好感动啊,不晚,你来

了,我就高兴,走,”我拉起朋友的手:“咱们找家饭店,继续喝!”

酒逢知已千杯少,又是一通神喝,不知不觉间,已是凌晨三点多,我瞪着醉

眼,瞅了瞅窗外,天空已呈淡淡的灰白,朋友再也喝下去,我结过帐,搀扶着朋

友,东摇西晃地走进一家浴池。

“大哥,大哥,”休息厅里,散散落落地躺着几个客人,均是酣然大睡,一

个个腆着大肚子,在休息厅的门口,坐着几个小姐,见我们走进来,纷纷迎上前

来,自作多情地搀扶着我们,然后,笑嘻嘻地坐到我的身旁:“大哥按摩不,”

说着,一个小姐撩起我的浴衣,小手隔着内裤,大大方方按在我的鸡鸡上,我顽

皮地咧了咧嘴:“小姐,你看,我都喝成什么样了,还能做么?”

“呵呵,”小姐也是调皮地一笑:“没关系,大哥,走,去包房吧!”

“不行啊,”我吐着舌头:“不行啊,我早晨已经交过公粮了,现在,又喝

成这样,不行了,不中用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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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嗨,”其余两个小姐插言道:“没事的,大哥,随便玩玩呗,”说着,

便站起身来:“走吧,大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瞎扯吧!”

“啥,”见三个小姐都欲进包房,我突然想起口袋里根本没有多少钞票:

“不行啊,小姐,你们都去,我可没那么多钱买单哦!”

“嗨嗨,”其中一个小姐大大咧咧地说道:“大哥,我们也没说要钱啊,天

也快亮了,我们闲着也是没事,大家随便扯扯,完了,你请我们吃顿早餐就行

了!”

“豁豁,”听到小姐的话,我顿时大喜过望,一个小姐调皮地掐掐我的耳

朵:“怎么样,大哥,吃早餐的钱,应该有吧!”

“哈,”望着三位笑容可掬的小姐,我乐得差点没蹦起来,再瞅瞅朋友,早

已醉成烂泥,任凭小姐如何捶打,一动也不动,于是,我只好抛下他,与三位小

姐走进地下室去。

这可真是一个疯狂的凌晨,刚刚酗完酒的我,搂着三位小姐,又是亲又是

啃,又是摸又是拧。而小姐们则轮流摆弄着我业已无法正常勃起的鸡鸡,也不费

了多少时间,我的鸡鸡就是无法勃起。小姐们又是吮、又是舔,又是套,又是

拽,我的鸡鸡则是岿然不动。

良久,我的鸡鸡终于在一位张姓小姐的嘴里缓缓地膨胀起来,继尔,一位小

姐骑跨上来,我搂住张姓小姐,一边狂吻着,一边千恩万谢着:“谢谢一家子,

多万你喽!”

“嘿嘿,”张姓小姐坐在我的身旁,很是自豪地说道:“大哥,你不知道,

老妹的嘴活,最好,以后,可要常来捧捧老妹哦!”

“没说的,”我拽扯着张姓小姐的内裤:“我现在就捧你!”

可是,张姓小姐皱着眉头推搡着我:“大哥,不行啊,今天不行啊,老妹来

事喽!”

“什么事不事的,我不管,”我不知哪来的蛮力,纵身跃起,推开另外两位

小姐,生硬地扯下张姓小姐的内裤,在她的胯间,果然夹着一条卫生巾,张姓小

姐喃喃着:“大哥,你看,老妹真来事了,大哥,等走了以后,老妹一定陪大哥

好好地玩一场!”

“我不管,”我粗野地按倒张姓小姐,将沾着污血的卫生间拽掉到地板上,

然后,便凶猛异常地大作起来。

(。。)

我在包房里也不知折腾了多少时间,无论怎么变着花样地轮番狂插着三个小

姐,就是没有丝毫的射精欲望,渐渐地,我感到极端的疲惫,抽送的动作越来越

无力,最终,还是那位可爱的张姓小姐用她颇为自豪的小嘴,吸出我的精掖。然

后,我们草草地冲洗一下,捶醒沉醉中的朋友,出去用早餐了!

早餐又是一通神灌,当然,又是一场烂醉,在朋友的帮助之下,我恍恍惚惚

地回到家里,以后的事情便再也回想不起来了!

下午,我终于清醒过来,浑身上下依然是酒气薰天,去卫生间洗漱,两只手

掌还残留着三位小姐胯间那各不相同的气味。想起那疯狂的早晨,我暗暗窃喜:

真他妈的爽啊,真他妈的过瘾啊!啊,张姓小姐对我真是太好了,不愧是一家子

啊,等彻底醒酒之后,我还找她去!

可是,兴奋之后,待酒精的麻醉渐渐地消散,我的身体便空前地疲倦起来,

简单的洗漱之后,我又瘫倒在床上,一边望着天花板,一边想着张姓小姐,尤其

是她的小嘴!

哎哟,好痛啊!我正想着张姓小姐,胯间的鸡鸡开始隐隐作痛,同时,gui头

有一种潮湿的、滴尿的感觉,我隔着内裤揉了揉,不揉则已,这一揉啊,痛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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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烈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慌忙做起身来,揪开内裤一看:哇,我的妈妈哟,大事不好!

从浴池里穿回家来的,原本洁白的小内裤上,突然泛起深黄色的渍印!我的

脑袋嗡地一声:完了,中标了!

不能啊?我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能啊,中标,哪有这么快就反应的啊?

凭我以往中标的实践经验,至少也得一周,或者是十天以后啊,怎么能早晨才放

荡完,下午就找上门来了?

可是,不是中标,这黄乎乎的东东,又作何解释呐?

我将泛着黄渍的小内裤偷偷地扔掉,精心地洗涤一番鸡鸡,然后,又换上一

条更加崭新的内裤,因情绪低落,六神无主,胯间的鸡鸡痛得更加厉害了!而我

排尿的欲望,也频繁起来,鸡鸡头总是感觉湿漉漉的,甚至在排尿时,还有一种

烧灼感:完了!我又惊出一身冷汗!看来,我是躲不过这场风流债了!

既然中标了,怎能躲在家里,让媳妇发现了,麻烦可大喽!三十六计,走为

上,脚底抹油,开溜吧!

为了不让媳妇有所察觉,也是为了她的健康考虑,更是为了避免一场不必要

的风波,我不得不暂时中断了《辽河》的写作,借口有事,离家出走了。

坐在火车上,我的鸡鸡还是痛痒不已,我频繁地进出于厕所,每隔十余分

钟,便溜进厕所里,打开裤子,察看内裤上面是否有黄乎乎的分泌物:还好,虽

然痛点,却不再有黄乎乎的东东!看到崭新的内裤,还是这般的崭新,洁白如

初!我的情绪也好了许多:那黄乎乎的东东,大概是张姓小姐的经血吧!如果真

是这样,我就谢天谢地喽!

我在外面游荡了数日,渐渐苏缓过来的鸡鸡,其痛觉发生了质的变化,不再

有湿漉漉的滴尿的感觉,排尿也不再有烧灼感,更是一种被疯狂揉搓、套弄之

后,酸麻剌痛的感受:这些小姐,下手好狠啊!

望着依然洁白的内裤,我暗暗庆幸起来:看来,不是中标!我又轻轻地摸了

摸可怜的鸡鸡,痛得又咧了咧嘴:唉,这些小姐,为了让醉酒之后的鸡鸡能够尽

快勃起,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突然回想起来了,那个疯狂的早晨,三个小姐围坐在我的身旁,握着我的

鸡鸡,又是揉、又是搓、又是套、又是吮、又是舔、又是拧、又是掐,……唉,

想着想着,望着酸痛的鸡鸡,我可怜兮兮地嘀咕道:“唉,他妈的,这些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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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差点没把我的鸡鸡拧断、搓烂啊!”

就这样,烂醉之后我,为了嫖娼,为了图一时之快,被小姐们折磨得好不狼

狈,《辽河》,也中断了!回想起来,真是没正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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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八)

盛夏碧蓝的天空格外地晴朗,轻拂的微风夹裹着不很灼热的、略微有些湿润

的气浪扑面而来,那份既热且潮的感受,尤如一块浸湿的毛巾,敷在燥热的身体

上。

汽车飞速地行驶在寂静的公路上,高大挺拔的白杨树惴惴不安地摇晃着茂盛

的枝叶,哗啦哗啦地厉声吵闹着,似乎在讥笑我们这一车不知天高地厚的旅行

者;路边绵延起伏的田野上,涌动着没有尽头的青纱帐,滑稽可笑地摆动着长长

的叶片,仿佛故意挑衅我们。

一位农妇顶着过份热情的烈日,俯身在空旷的田野里,埋头莳弄着自家的庄

稼。牧牛的老汉四脚朝天,悠哉游哉地仰躺在林荫里,头上蒙着脱下来的单衣,

无牵无挂地酣睡着。几头颜色各异,肥瘦不均的老牛,吃饱了青草,稀稀落落地

俯卧在老汉的周周,大嘴巴不停地咀嚼着,同时,漫不经心地望着我们的汽车,

好象猜到了我们是去贩牛的,一个个很不友好地转过头去,极其讨厌我们这伙人

去无情地折磨它们的同类。

随着汽车不停地奔驰,一个个宁静得好象昏睡过去的小村庄一掠而过,在村

口的大柳树下,脸蛋上划着一道道抽象画般脏痕的小孩童,吸吮着粘满泥浆的大

姆指,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地追望着汽车:“嘿,小家伙,你好!”我冲着小男

孩打了一个飞眼,瞅他那急切的神态,似乎很有加入我们行列的想法,如果我们

同意的话。

“小铁蛋,”我一边操纵着方向盘,一边与铁蛋闲聊着:“长途贩牛,挣钱

么?”

“还行,力哥,”一提及贩牛,铁蛋立刻兴奋得眉飞色舞:“力哥,去内蒙

买牛,可好玩了,可有意思了,每去一趟,都有讲不完的新故事,嘿嘿,并且,

通过买牛,我还认识了仁花。”

“豁豁,”我从镜子里瞟了仁花姑娘一眼:“行啊,看来,贩牛的收获很大

啊,不但挣到了钱,还遇到一位漂亮的、酒量大得惊人的蒙古族格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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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仁花轻声哼哼一声,又冲铁蛋撇了撇小嘴:“他买牛呀,全借我的

光啦,没有我,他还想在内蒙混,哼,没有我帮他罩着,内蒙的小地赖,能熊死

他!”

“哟,”铁蛋也通过小镜子,冲仁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继续信心十足地

道:“力哥,我要向三舅学习,闯荡内蒙,通过贩运牲口,发家致富,以后,挣

足了钱,我也要盖一栋三舅那样的楼房,给我们卢家,争光添彩,……”

“嘿,”听到铁蛋的话,我感慨万分:“小铁蛋,三叔,可不简单啊,童年

的时候,我就模模糊糊地记得,三叔四处飘荡,广交天下,内蒙大地,处处都留

下混迹社会的脚印!”

“嗯,是的,”铁蛋的脸上泛着无限的敬意:“力哥,三舅可真是一个了不

起的人啊,我第一次去内蒙买牛,就是三舅领我去的。到了那里,三舅可真好使

啊,谁都认识他,人人都请他喝酒,三舅拍着我的肩膀对内蒙的朋友介绍道:诸

位哥们,这是我外甥,以后他再来内蒙贩牛,你们可一定要好好地照应他哦!”

“哦,原来,你是通过三叔,才走上贩牛这条道的啊!”

“嗯,多亏三舅哇,否则,我在内蒙,人生地不熟,两眼摸黑啊。当地的人

听了三舅的话,都说:三哥,你就放心吧,你外甥,就是我外甥啊,以后,只要

他自己来,就行了!”

“……”

哗啦啦、哗啦啦,……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看不到一片云朵,突然之间,却莫名其妙地淋起了雨

滴,噼哩啪啦、肆无岂惮地击打着汽车的前风挡。

“嗯,这是怎么回事,”前面不远处,有很多车辆拥塞在一起,汽笛之声此

起彼伏,司机们伸着脑袋,扯着脖子,不耐烦地大吵大嚷着,我很不情愿地停下

汽车,摇开车窗,伸出脖子,张望了很长时间也没弄出个究竟来:“喂,打听一

下,”我收回扯得酸痛的脖子,低下头去,向公路旁三三两两的闲人问道:“朋

友,前面咋的啦,出车祸啦?”

“前面,”公路旁那些个操着双臂,摇晃着小短腿,嘴里叼着低劣的香烟,

混浊的眼珠好象滚动着的骰子般滴溜乱转的乡野无赖们,脸上现显出一副兴灾乐

祸的得意神态,平静地,但却是不怀好意地答道:“修路呢!”

“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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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没看到前面有个大土包吗,那是养路段堆的,什么车也不让过

去!”

“这可怎么办?”我转向铁蛋:“铁蛋,封路了,咱们,回去吧!”

“那怎么行啊,”铁蛋摇摇脑袋:“不能回去,力哥,我已经跟内蒙的朋友

预订好,人家已经帮我把牛收集好了,就等着我去车呐!喂,”铁蛋伸出脑袋:

“朋友,麻烦再打听一下,还有没有别的路,可以绕过去啊?”

“当然有,”闲汉们闻言,纷纷靠近汽车:“有一条小路可以绕过去,只要

你给我五十块钱,我就可以把你领你过去!”

“力哥,五十?”铁蛋吐了吐舌头,把头缩回车里,瞅了瞅我。

我没好气地悄声嘀咕道:“去他妈的吧,五十块钱给他!不如自己留着喝

酒。”说完,我重新启动汽车,气急败坏的调转车头,看到其它车辆拐进一条曲

折狭窄的、坑坑洼洼的、泥泞不堪的田间小路上,我也忙三火四地跟了过去。

再往前走,连路也没有啦,前面的汽车从庄稼地里的一条毛道上一辆接一辆

地鱼贯爬了过去。我也想如法炮制,汽车刚刚驶到庄稼地的边缘,突然,不知从

哪里钻出一个其貌不扬的青年人,刚才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

青年人怒气冲冲地拦住我们的去路,眨巴着一对令人生厌的近视眼:“回,

回去,回去,不,不许从这里过,这是我,我,我们家的花生地!”他说话有严

重的口吃,嘴角泛着让我恶心的白沫。

铁蛋将头伸出窗外:“哥们,给个面子吧,出门在外的,都不容易啊!”

“不,不行,……,这是我,我们家的花生地,想从这里过得给点损、损失

费!”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家那所谓的花生地,平缓的矮坡上东倒西歪、稀稀啦啦地

散布着一片毫无生机的幼苗,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嗒啦着脑袋,前面驶过的汽车丝

毫也没有辗压着一根花生苗。

“哪有什么花生呀,你这不是讹人吗?”铁蛋与口吃者激烈地争吵起来,互

不相让,越吵越凶。

我心里恨恨地骂道:敲诈,纯粹是他妈的敲诈,赤裸裸的敲诈!可是,明明

知道这是敲诈,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里是人家的地盘,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大哥,”铁蛋正和口吃者正吵得面红耳赤,仁花突然跳下汽车,满脸堆笑

地走到口吃者的面前:“这位大哥,你要多少钱啊?”

“五,五十,少一个子也,也不行,我们家的花生地都,都让你们给,给压

没啦!”

“大哥,”仁花笑吟吟地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大哥,五十块,太多

了点吧,大哥,请高抬贵手,照顾照顾我们这些出门的人吧!”

“这,”口吃者迟疑了一会,最终,很不情愿地接过钞票:“算,算了吧,

我看你还挺和,和气的,(他指指铁蛋)要是他,我说,说什么也不干!”

“呸!”铁蛋恶狠狠地冲他唾了一口唾沫。

我重新启动汽车,汽车喘着粗气,缓缓地爬上田间小道,驶过这一小块所谓

的“花生地”之后,汽车艰难地钻进一片乱蓬蓬的丛林里,我开足了马力,频繁

地转动着方向盘,在幽暗的丛林里,毫无目标的转来转去,眼睛瞪得圆圆鼓鼓,

怒力寻找着前方的车辙,希望尽快转出这片凶多吉少的丛林。

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汽车终于爬上一个泥泞的陡坡,往下一瞧,我不禁

暗吸一口冷气,在前面不远处,有一辆装满木板的大卡车,绝望地陷在泥沼中,

车上的汉子正骂骂咧咧地往地上抛卸着一块块又长又宽的厚木板。

“唉,”我握着方向盘,呆呆地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十分清楚,汽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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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驶下陡坡,必将也落得个同样悲惨的下场。我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有几辆轿车

改变了方向,从各个位置向丛林中驶去,我决定另辟路径,跟在那些轿车后面钻

进了丛林深处,几辆汽车好象钻进了迷宫,分头向各处驶去,各自寻找出去的路

线。

我焦虑不安地摇动着方向盘,在幽暗、泥泞的丛林中转来转去,努力寻找出

路。此时,我已手足无措,完全处在绝望之中,费尽周折之后,将汽车驶到一块

平坦之处,定睛一看,原来,汽车又拐回到了方才那块发生争吵的“花生地”。

“他妈的,怎么又走回来啦!”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调转车头,重又钻

进丛林里,因为过于急燥,慌不择路,汽车一头扎进泥沼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我无可无奈地跳下了汽车:“铁蛋,看看这里有没有人家,借个铁锹,把车

轮下面的烂泥,挖一挖,汽车兴许就能爬出来!”

“好的,我去借,”

仁花姑娘立刻跳下汽车,去找人家借锹,我也跳下汽车,垂头丧气地钻进丛

林里。雨后的丛林,空气格外地清新,散发着迷人的芳香,我深深地、贪婪地呼

吸着这份难得的奢侈之物,顿觉有一种不可言状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舒爽之感,

(。。)

周身得到彻底的净化。

目不暇接的松树、桦树、杨树杂居而生,彼此间是那样地和谐,互不侵犯,

友善相处,整个林子洋溢着祥和安静的气息;茂密的野草遍地生长,身上挂满晶

莹的水珠,一付喜气洋洋的样子,有的垂着头,还有的俯着身,相互簇拥着,和

蔼地窃窃私语。

自由的小鸟傲慢地站立在枝头,好奇地打量着我们这群倒运的不速之客,叽

叽咋咋地不知嘀咕些什么;不远处的水塘里,五音不全的青蛙毫无顾忌地、信口

开河地嘟哝个不停;而蝈蝈则巧妙地躲藏在密林深处,若无其事的尖叫着。

仁花姑娘终于让我惊喜地出现在了丛林中的小路上,手里果然拎着一把破旧

的,只剩半截锹把,锹尖已经严重损坏的铁锹,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个干瘦的、

高额头的中年女人:“姑娘,你可得快点呀,我们家也等着用呢!”中年女人在

仁花姑娘的身后,不耐烦地唠叨着,看来,她很不愿把东西借给陌生人,也许是

怕我们用完不还给她,于是亲自跟了出来。

铁蛋接过破铁锹,踏进泥水中,卖力地挖掘着车轮下面的烂泥。

“哎呀,小心点呀,别把锹弄坏啦,我们家可就这一把锹哇!”中年女人心

痛地说道:“你们是从哪过来的?准备去哪呀?”

“内蒙,去内蒙!”小石头答道。

“我说你能不能轻一点,拿人家东西也不能这么死劲造害呀!”中年女人再

次吵嚷起来:“这片林子可够你们走的啦,你就是从这里开出去,说不定还得陷

在哪里呢!再说啦,在林子边缘的道路上,有很多人守着呢,不给他们点钱就不

让过去!”

“我们知道,我们已经遇到啦!”仁花姑娘平静地说道。

“那,你们给没给钱啊?”

“那你说呢,”仁花姑娘反问道:“不给钱,能让我们过去吗!”

“给就给点吧,你们弄不过他们,那些人,一天到晚可收老鼻子钱啦,他们

可真发啦!……,可是,也有不听邪的,说什么也不给,前天,为这事,都扎死

人啦!”

“把谁扎死啦,”我问道:“开车的?”“

“不是开车的,是收钱的,后屯老董家的三小子,让开车的司机一刀捅到肚

子上,肠子都拽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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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活该!”铁蛋闻言,十分解恨地骂道:“这帮臭无赖,都该捅死!太

黑啦,跟土匪有什么两样。”

又是一番艰难的努力,我非常意外地将汽车驶出泥沼,我们还没有时间来庆

祝胜利,汽车刚刚驶出不远,真就像那个村妇所预言的那样,又陷进另一个泥沼

里。我恼怒万分地松开放向盘,默不作声地、久久地凝视着前方。天色渐渐地暗

淡下来,丛林里笼罩起厚重的浓雾,从挂满水蒸汽的车窗向外望去,好似一副杰

出的朦胧画。

“铁蛋,”我点燃一根香烟,漠然地对铁蛋说道:“看来,今天,咱们很有

可能,要在这林子里过夜啦。

……

***********************************

出了几天门,回家之后,发现一个问题:无论是风月,还是海岸线,网速慢

得让我无法忍受,一张贴子忙活数小时,最后,勉强贴出,却有头缺尾,(发不

全)我以为是自己机器闹了什么毛病,就到网吧去发,可是慢的问题依然如此。

而其他网页,比如新浪、舰船论坛等等,却没有这个毛病,速度虽然不是特

别的爽快,可怎么也比上恶魔岛容易的多了!

今天,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好麻烦海岸线管理员代

发一下!

也请热心的网友们,帮我代贴到风月以及文行天下去!

***********************************

(一百三十九)

“突突突!……”远处响起拖拉机刺耳的尖叫声,沉闷的车厢里顿时欢腾起

来,我呼地推开车门,兴奋地跳下车去,活象抓住救命稻草似地,奔着突突驶来

的拖拉机:“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我一边奔跑着,一边大声地叫嚷

着,同时,挥动着粗壮的双臂:“朋友,帮帮忙,朋友帮帮忙!”

驾驶拖拉机的是两个农民模样的青年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一黑一白,

只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长得慈眉善目,穿着朴素。不象那些路边的小无赖,以

及拦路的口吃者,面目狰狞,恶言恶语。

高个子青年手中拎着粗大的缆绳,好象是饭店的幌子,告之人家,他们是做

何种生意的。他们整天在丛林里转悠,寻找着陷入泥沼中的汽车,讲好价钱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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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司机把汽车拽出来,这是一个极其难得的挣钱机会。

趁着公路毁坏尚未修复的大好时机,当地的居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想尽各种方法从倒霉的司机们身上,捞钱,有的光天化日之下以近乎抢劫的手

段,敛取不意之财;而有的则堵在各个路口,拦截车辆敲诈勒索;而这两个青年

农民却凭借着自己的拖拉机,赚钱。相比之下,他们赚的是比较干净的钱,他们

付出了劳动,帮助司机解决了困难。

我很快便跑到拖拉机的前面:“朋友,帮帮忙,我们的汽车陷到泥坑里

啦。”

“拉到能拉,你得给钱呀!”青年人平和地说道:“我们早就看到你们在林

子里瞎转悠,刚才下公路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找个带路的?你以为你们能转出

这片林子么?”

我不再言语。

拖拉机开到汽车前面,高个青年跳下来用缆绳把汽车栓住,拖拉机吼叫着,

喷着浓烈的青烟,象拔河似地使尽气力拉扯着笨重的汽车。

汽车再次驶出泥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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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我们怎么走才能走出这片林子?”铁蛋一边掏钱一边询问道。

青年人诚恳地告诉铁蛋:“兄弟,从这里一直往西去,看到一座大庙再顺着

大庙的砖墙一直走过去,就能找到公路啦!”

“朋友,”我却担心汽车还有可能陷进泥沼,便对两个青年人建议道:

“喂,朋友,我多给你们点钱,你们负责把我们一直拽到公路上去吧。”

“大哥,这离公路还挺远呢,我们还得趁着天还没黑,得在林子里多拽几辆

车,多挣点钱啊!”

铁蛋完全赞成我的意见:“对,对,朋友,你们用拖拉机把我们一直拽到公

路上去吧,上了公路,一起给钱!”

“这,这,”两个青年人在我们的一再苦苦恳求之下,只好无可奈何地拽着

我们的汽车,向着公路驶去。

有了拖拉机的帮助,汽车行进在泥泞的丛林里,顿时显得轻松了许多,我们

终于看到了逃出丛林的希望,心情多少好了一些。

汽车行驶出十余公里之后,前面果真出现一座庙宇,孤零零地俯卧在荒野之

上,此处确实是个修行的绝佳场所,他远离尘嚣,不为纷繁的世俗所骚扰,尽管

(。。)

有些凄凉。汽车向着大庙的砖墙驶去,几个男青年贼头贼脑、一脸恶相地从林荫

里窜了出来,气势汹汹地向我们摆着手:“别走啦,别走啦,停下,停下!”

“什么事?”铁蛋问道。

“什么事?”一个尖下巴,眨着一双老鼠眼的瘦弱青年操着难声的公鸭嗓叫

嚷道:“这是我们家的庄稼地,不给钱你们不能过去!”

驾驶拖拉机的两个青年人见状,一前一后地跳了下去,满脸堆笑地迎上前

去:“算了吧,他们够倒霉的啦,在林子里转悠了大半天,汽车左一次陷进去,

右一次陷进去,天都这么黑啦!算了吧,让他们过去吧!”

“不行,都这么白过去,我家的庄稼地就白压啦!”

“哥们,”高个青年掏出一包香烟,递给尖下巴:“你们不给他们面子,难

道还不给我一个面子嘛,咱们都一个屯子住着,等明天,我给你们每人买一盒好

烟,这还不行吗?”

“哼,”尖下慢吞吞地接过香烟:“得了吧,看在你的份上,拉倒吧!”

“朋——友,”高个青年急切地向我挥挥手:“还不快走!”

听到高个青年的喊声,我象个贼似的开足马力,汽车绕过几个面容冰冷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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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人,夺路落荒而逃。

“啊——,乌拉,啊——,万岁,……”

汽车终于驶上平坦宽阔的公路,发动机恢复了正常的运转,有节奏地,很顺

畅地哼哼着,象是大病初愈似地呻吟着。我们仿佛是从地狱里逃了出来,深深地

长吁一口气,大有重获新生之感!铁蛋的脸上第一次绽开了笑容:“这他妈的,

……哎呀……”由于过份激动,他有些语无伦次:“这可真不容易啊,我还以为

今天出不来了呢!”

“是啊,”我欢快地转动着方向盘:“我还以为,今天,得在树林里过夜

呐!”

“力哥,逃出了这个鬼地方,”铁蛋兴奋地提议道:“我们应该好好地祝贺

祝贺啊!”

“我同意,”我第一个表示赞成。

“你就知道喝酒!”仁花姑娘佯装轻蔑地冲我说道:“还喝不多少的,一喝

就多!”

“喂,大哥,下来吃饭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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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边的饭店,一家紧挨着一家,造型丑陋、质量低劣的房屋一栋栋比赛似

的大肆装点,想方设法、极尽所能地企图包裹住那糟糕透顶的容貌,结果,却似

得其反,活象是一个丑婆娘戴上一顶华而不实的廉价桂冠。硕大的、鲜红鲜色的

幌子活象是胖女人的大屁股,在晚风中,笨拙地、卖弄风情地扭动着。

店铺门前伫立着一个个皮肤粗糙、腰身臃肿,但却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年

青女子,她们挥动着死板的、肥胖的手臂,向急驶而过的车辆频送着现媚的秋

波:“来呀,大哥,来呀!”

“嘿嘿,”我刚刚停下汽车,一个青年女子立刻迫不急待地跳上车蹬,把头

伸进驾驶室里,挂满粉脂的黑脸几乎就要贴到我的面颊上:“大哥,吃饭啊!”

“吃饭,当然得吃饭,可是,小姐,你先下去啊,我怎么开车门啊!”我皱

起眉头,冲着青年女子嚷嚷起来。

年轻女子手扒着车门:“大哥,来吧,我们饭店,什么菜都有哇!来吧,我

们饭店,菜码大,价钱便宜,包你满意!”

“有肉菜么?”我淫迷地问道,同时,一双色眼不怀好意地盯视着妖冶的女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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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冲我放浪地一笑:“大哥,有肉菜,当然有肉菜啦,哪有饭没有肉菜的

啊!”

“嘿嘿,什么肉都有么?”

“有,什么肉都有!”

“嘿嘿,有人肉么?”

“有,”女子闻言,一把搂住我的脖颈:“大哥,这不是么,这不是人肉

么,大哥,想不想吃啊!”

“嘿嘿,”

“嘻嘻,”

众人一一跳下汽车。

饭店的店堂里,并排坐着六七个妙龄女子,个个都是经过一番刻意的梳妆,

然而非常遗憾的却是不得要领,弄得不伦不类,看了让我哭笑不得。她们叽叽喳

喳象母鸡似地不停地叫嚷着,时而冲着吃饭的食客们频频地打着飞眼。

“各位想吃点什么,请点菜吧!”老板娘来到我们的餐桌旁,我接过她递过

来的菜谱,悄悄地审视她一眼,发现她一脸的愁容,我佯装着看菜谱,我又偷偷

(。。)

地环视一眼饭堂,凭着多年浪迹社会的经验,感觉这家饭店的空气,有些不详的

异样。

“喝——,喝——,喝啊,操,……”

旁边传来大声小气的嚷嚷声,我循声望去,里间屋有一群青年人正痛饮在兴

头上,几个三陪小姐被他们纠缠得哇哇乱叫。一个已显出七分醉态的胖男人一脸

淫邪地吵嚷道:“来,小姐,喝,喝,一会咱们再大干他五百下!……”

“嘻嘻,哎哟,大哥,别掐我啊,哟,好痛啊!”

而另一个身材瘦弱的跛足,青年则不耐烦地冲着这边的老板娘很不礼貌地吼

叫道:“操,臭娘们,赶快给我们拌个凉菜!”

一脸不悦的老板娘闻言,极不情愿地走进厨房,跛足青年立即嘻皮笑脸地跟

在她的身后,溜进厨房里。

“哎呀,你干什么啊,啊,别胡闹!哎呀,”厨房里很快便传出老板娘沙哑

的喊叫声,以及跛足青年淫荡的狂笑声:“哎哟,”“嘿嘿,”

当老板娘再次来到我们的餐桌旁时,已经是衣着不整,头发散乱,我胡乱点

了几个炒菜,她唉声叹气地返回厨房吩咐小厨师给我们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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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哥,”铁蛋问我道:“喝什么酒?”

“不,”我摆摆手道:“不喝,”

“为什么?”铁蛋不解地望着我。

我一字一板地答道:“铁蛋,凭感觉,我认为,咱们走错门了,这家饭店,

情况不太对头啊!铁蛋,一会,菜上来,咱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饭、填饱肚

子,然后,赶快走人!……”

话音未落,饭店的房门被人重重地撞开,一个面目可憎的青年人急匆匆地跑

进里间屋:“哎,大哥,不好啦,小二刚才在台球室打台球时跟人家吵起来啦,

一刀把人家给捅啦,现在被派出所抓去啦,咱们赶快想个办法把他抠出来啊!”

“啊,”那个已经大醉的胖男人闻言,立即放下酒杯,推开怀里的三陪小

姐:“哥们,小二这个人很够哥们意思,今天摊了大事,咱们大家可不能瞅着不

管呀,来,大伙集集资,凑凑钱,把他弄出来!”

十几分钟之前还是海阔天空般地胡吹乱侃着的这班人,此刻,一听到“钱”

字,顿时好似霜打的茄子,全部垂下红胀着的脑袋,屋子里顿然可怕地寂静下

来。

“咋的,吹牛屄的时候,一个顶俩,一到动真张的时候,就全都他妈的哑吧

啦!”看见满酒桌上的人,谁也不肯“集资”,掏钱,胖男人不禁破口大骂,唾

沫星子满嘴横飞。

餐桌旁几个一脸无赖之相的青年人,怯生生地嘀咕道:“大哥,我真的没有

钱啊!”

“没钱跑到这里来喝个鸡巴毛酒!”

“……”

“走,赶快走!”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来,催促着身旁的铁蛋:“铁蛋,

快,别吃了,开——路!”

“力哥,”小石头很不情愿地放下手中的筷子,慢慢吞吞地、恋恋不舍地走

出饭店:“力哥,人家还没吃饭呐!”

“小石头,这饭,咱们不能再吃了,你没看见么,那帮喝红眼睛的家伙,筹

不到钱,没准就得搞到咱们的头上来!”钻进驾驶室里,我对大家解释道,大家

没有言语,很显然他们都没吃饱,很不理解我为何扔下满桌的饭菜,匆匆上路。

为了缓和一下沉闷的气氛,我冲着小镜子,对身后的仁花姑娘打趣道:“仁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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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你可真能喝酒啊?实在是厉害!”

“哼,力哥,这点酒算个什么啊!”仁花姑娘不以为然地说道:“力哥,到

了内蒙你就知道了,我们蒙古人,是怎么个喝法的,你可能见都没有见到过。”

“怎么喝的呀!有什么新花样啊!”我问道。

“哼,”仁花姑娘端起热水杯:“我们内蒙,喝酒有一个规矩,凡是到了我

们内蒙的客人,吃饭之前,每人端起酒杯,一口倒进嘴里,但不能咽下去,得这

样(仁花姑娘学着漱口的样子),就象刷完牙后,漱漱嘴,喝酒之前得先用酒精

漱漱嘴!”

“哇,真厉害,”我惊叹道:“这个,我可练不了,那有多辣嘴呀!”

“我们内蒙,喝酒的高手多啦,”仁花姑娘得意地说道:“跟高手比,咱这

点酒量,啥也不是啊。力哥,我表哥,特能喝酒,不但酒量大,喝起酒来不吃

菜,一色干拉。他找个对象,对象的爸爸更能喝酒。有一次,他在岳父面前吹牛

说:爸,我喝酒不用吃菜,省钱,昨天,我一个人喝了八两酒,只吃了十粒花生

米。”

“厉害,的确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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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哥,”仁花姑娘神秘地问我道:“你猜猜,他岳父是怎么回敬他的?”

“他岳父,吃五粒呗!”我顺嘴答道。

“不对,力哥,你没猜对!”仁花姑娘摇摇头,掏出一枚咸鸭蛋,轻轻地剥

开皮:“力哥,他岳父冲着我表哥笑了笑,从碗橱里拿出一只咸鸭蛋,在女婿面

前晃了晃:小子,看到没有,就是这只咸鸭蛋,我都喝半个月啦,直到现在,还

没捅到蛋黄呢!”

“哈哈哈!”仁花姑娘的讲述,立刻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

“……”

……

(一百四十)

天空完全黑沉下来,繁星眨巴着明亮的眼睛,傻楞楞地望着我们;浑圆的月

亮紧紧地跟随在汽车的后面,久久不肯离去;田野里的庄稼也安静下来,进入了

甜美的梦乡,在微风的吹佛下,发出哗哗的鼾声;鸟儿停止了歌唱,躲进温馨的

巢穴里,尽受天伦之乐;只有不知疲倦的蝈蝈,吱吱吱地嘶鸣着,吵醒正在酣睡

的林蛙,被搅了好觉的林蛙,没好气地、呱呱呱地嘟哝起来。

车外再次下起雨来,雨水越来越大,不知从哪来冒出许多泥浆,把原本光洁

的路面,搞得泥泞不堪,一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