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天堂与地狱(1/1)

220:天堂与地狱

“慢点……”乔桥徒劳地抓着谢知上衣的前襟,把那质地良好的布料揪得皱皱巴巴,谢知手不闲着,用力揉捏她小小的乳包,直揉得乔桥受不了地喊痛才放手。乔桥恼怒地瞪他。

下半身被弄得又痛又痒就算了,上半身也惨遭毒手,又不是八百年没碰过女人……

好像确实没碰很久了。

异物的抽动越来越快,乔桥脑子也就清醒了这麽几秒钟就又迅速沉沦进情慾旋涡,她眼角氤氲含泪,脸颊晕红,被撞击得口水都顺着嘴角淌下来。可惜这本该引起人怜悯疼惜的样子只会起到反作用,让男人的侵犯欲更加高涨而已。

手抱着乔桥的屁股,柔软的臀肉光滑温暖,谢知用舌头舔弄着乔桥胸口的两个突起,粗糙的舌面让被玩弄得过分敏感的乳尖丝丝发疼。

“是这里吗?”谢知百忙中不忘跟乔桥搭话。

肉棒巧妙地顶到甬道深处的某一点,乔桥登时像被电流击中一样生生打了个哆嗦,大量的yín液从两人相连的地方滑落,把昂贵的地毯弄得斑斑驳驳。

然而家庭影院还有个格外恐怖的地方,隔音且做了环绕立体声设计的布局把两人运动时某处发出的吱咕吱咕的声音放大,使这种下流的声音不仅消失得更慢而且被墙壁反射後以360度环绕的方式钻进人的耳朵,乔桥只觉得它们不是从两人相连处传出的,而是来自四面八方。

乔桥满耳都是这种yín液润滑下的撞击声,羞愧得快要原地爆炸了。

但是异样的兴奋感却像被封印在潘多拉魔盒中的灾难一般,尽管死死压制,还是会一点一滴,一丝一毫地透出。甬道不再因疼痛而收缩,变成了因狂喜而死死纠缠着肉棒。

谢知明显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他的声音里带上笑意:“你比我想像的还要yín荡啊。”

乔桥无力反驳,她无力地以一种树袋熊的姿势挂在谢知身上,在体内放肆进攻的男人的东西,成了她唯一的支撑点。

头皮发麻。

最後的高潮来得情理之外又意料之中,她也分不清是因为自己的高潮让肉壁忽然绞住导致谢知射精,还是他又热又烫的精液冲击宫口导致自己的高潮,反正一切都一塌糊涂,只有肉体欢愉带来的顶级快乐是唯一真实的。

果然……只插不射什麽的,根本满足不了自己。

大概本质上,还是喜欢做爱的吧?

谢知显然意犹未尽,一遍结束後又压着她做了第二遍,两遍下来乔桥连最後一丝力气也被榨乾了,累得只想闭眼就这麽睡过去。幸亏脑子里还记着卫钧的事,强撑着余力不让眼皮闭上。

看时间……卫钧也快到了。

糟糕,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这幅样子。

“累了就休息。”谢知把她抱进浴缸,看她困得不停点头又不肯睡觉的样子哭笑不得,“又不要你做什麽事,忍着不睡干什麽?”

“干嘛做两次……”乔桥有气无力地控诉,“我都动不了了。”

“那种情况,哪个男人能忍住?”谢知亲亲她的额角,“不想睡我给你按摩一下吧?”

他哪里会按摩,瞎揉着乔桥的腰背,不过聊胜於无,酸软的腰肌总算没那麽僵了,热水的冲刷也有放松肌肉的作用,乔桥休息了十几分钟,终於恢复了一点力气,起码可以走路了。

她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倒了两杯水。

谢知心思深重,不可能对她一点防备没有,为了打消疑虑,乔桥都是同样的东西倒两杯,让谢知自己选喝哪个,她则会喝掉另一杯。

其实两杯中都融了药粉,但这种治疗did的专用药物对普通人毫无作用,乔桥喝下去也没什麽感觉,谢知也不会想到她有机会拿到这种药。

“是该喝点东西,你刚才叫得太大声,我都怕你喊哑了。”谢知跟过来,随便取走一杯,却不急着喝下去,“不过你下面的小嘴也叫得辛苦,不顺便犒劳犒劳她麽?”

乔桥虚弱地翻了个白眼。

忽然有点怀念刚清醒时连晨勃都没体验过的纯情谢知,现在不仅狡猾了,还会开黄腔了。

可是……

乔桥心渐渐沉下去。

自己马上就见不到他了。

终於能痛快淋漓地做一次爱,谢知此时从内而外地散发出愉悦的气息,嘴角含着笑,看乔桥的眼神也分外柔和。

“虽然等得有点久,但我想要的总算都实现了。”

他的嘴唇轻轻碰上杯壁。

乔桥紧盯着倾斜的水流,那些透明的液体润泽着谢知的嘴唇,眼看就要被他喝下了。

她心脏猛地一痛,脱口而出:“等等!”

谢知顿住动作,奇怪地看她:“怎麽了?”

“你……”乔桥艰难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明天想干什麽?”

“随便,只要跟你在一起,什麽都行。”谢知一笑,仰头将杯中水喝下大半。他擦了擦嘴角,见乔桥直勾勾地盯着他,奇怪道:“怎麽——”

一句话没说完,谢知一颤,踉跄得差点站不稳,幸亏及时撑着桌面才不至於倒下去。

“怎麽回事……”他死死揪着胸口的衣服,指节因为用力泛起可怖的青白,胳膊上的青筋在抽动,额头瞬间蒙上一层汗液,不需要感同身受,就知道他正经历着巨大的痛苦。

乔桥强忍着掉泪的冲动,慢慢向後退去,她摸到墙上的门禁系统,撤掉了别墅外的安保,打开了别墅正门。

再搞不清楚状况,谢知也想到了另一个解释。

“你——”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不可置信,他死死瞪着乔桥的脸,试图透过那张皮囊看到更深的东西。

卫钧提着一个医疗箱冲了进来,乔桥满脸是泪,求救地望着他。

“你先去外面吧。”卫钧轻声道。

“不。”谢知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她留下,否则我就自杀,这身体死了,梁季泽也活不了。”

“那你也会消失。”卫钧平静回答。

“无所谓。”谢知惨烈地笑了一下,“这种结局,跟消失有什麽区别?”

“唉。”卫钧叹气,“你又何必,我们也算老朋友了,你要是肯好好做副人格,未必走到今天这地步。”

谢知疼得紧皱着眉头,他慢慢顺着桌腿滑到地上,最後维持着一个半坐的姿势:“别废话了。”

卫钧取出一支针剂:“过程会很疼,我先给你上一针止痛吧。”

“不用。”谢知冷漠地拒绝,“疼才能记住。”

卫钧默然,换了一支淡绿色的针剂。他靠近谢知,後者面无表情地任由卫钧卷起衣袖,将针剂缓慢注射进体内。

房间里寂静得只能听到时钟走动的滴答声。

卫钧额角淌下一滴汗,後背肌肉紧绷着,他正处於极度警惕的状态,神经拉扯到极限,确保只要谢知稍有动作他就能第一时间跳起来撤退。

好在谢知并没有把仅剩的力气浪费在这里,他自始至终都望着乔桥。

这视线里蕴含的感情太过复杂,乔桥只能侧头避过,不敢对视。

“好了。”卫钧擦一把汗,“谢谢配合。”

谢知闭上眼睛。

疼痛从注射处灌入,沿着静脉游走在血管里,像是有人点燃了早就埋下的火药,劈里啪啦的爆裂声在脑海中回响,他知道这是落幕的钟声。

原来全都错了。

他处心积虑布置的一切,那些自以为快乐或幸福的片段,全都是他的臆想。无论如何努力,都比不上那个人。

谢知能感觉到意识正在从大脑中抽离,主人格已经被唤醒了,身体的控制权正在转移。

等待他的是什麽?

他不知道。

消失或是继续沉睡,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过来。”谢知撑起最後一点力气,看向乔桥。

“别过去。”卫钧拦住她,“他现在很危险。”

“没事。”乔桥推开卫钧的手,愧疚感快把她淹没了,谢知的任何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她半跪在谢知面前。

“抱抱我。”

乔桥听话地俯身,展臂环抱住谢知。

男人的头温顺地靠在她的肩窝处,像某种无害的大型动物。

“乔桥……”谢知开口,声音轻得像一张刀片,“你最好祈祷我死了,否则一定会杀了你。”

乔桥一怔,想撤开却来不及了。侧颈一阵刺痛,鲜血喷溅,谢知硬是拼着最後的力气咬下了连皮带肉的一口。

“小心!”卫钧一把拽过乔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看到了?”谢知吐掉血沫,望着乔桥微笑,“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眼瞳黝黑,彷佛某种深渊中的恶魔一般盯着她。

乔桥捂着颈部的伤口,血还是指缝中渗透出来。谢知这一口又快又狠,只差一点就咬断动脉了。

卫钧挡在她面前,皱眉道:“你这麽暴戾,治疗方案只能选择人格融合了。”

刚才那一咬已经耗空了谢知所剩无几的力气,他虚弱地靠着桌腿,脸色煞白,但语气却丝毫不像个战败者。

他冷笑:“融合吧,见过天堂的样子,谁还甘心留在地狱呢?我也早厌烦了。”

这成了谢知留下的最後一句话,他从始至终都没再看乔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