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阅读(1/1)


妻子已经感觉到很累了。我想这种累应该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她心理上的疲惫。毕竟,婉柔的事情已经闹的她有些心力憔悴了。她软软地倒在我怀里,没有说话,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我胸口上。拥着妻子,我慢慢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拖了她的鞋,又把被子给她盖好了。

“休息一下吧,别别在为这些事情烦心了。乖闭上眼睛躺一会,说不定说不定一觉醒来以后,你就能得到一个好消息呢”我有些心疼的看着一脸憔悴的妻子。然后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妻子乖乖的把眼睛闭上了。毕竟,她已经为自己的妹妹操碎了心,在猛然间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无论从精神上还是从心理上,妻子都已经到达了一个即将崩溃的边缘了。

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现在妻子已经被这事儿拖的都累成这样了。而且,我还不知道婉柔在得到我这个虚假的消息以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一想到婉柔再听到这事儿以后的悲伤表情,我脑海里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不过想归想,我觉得我还是一定会坚持我自己的做法的。我承认我的确很自私。我也承认我这样做绝对是一个卑鄙的行为。可我都不在乎了。我从未想现在这样迫切的想让婉柔和那小子离婚。我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我只知道,我不能忍受婉柔和除了我之外的男人有任何的身体接触。

“唉”叹了一口气,我就这样坐在妻子身边静静地看着她。半晌,等妻子慢慢地睡过去以后,我就小心的推开门走到院子里。

弥天大谎已经撒出来了,我现在就得想尽一切办法来把它圆好了。可是以我的知识,我是不可能凭想象去编造一个完美的谎言的。想了一会,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既然不能自己编,我为什么不能去问问别人呢

拿出手机,我在上面仔细的按下了114查询台。

“喂,你好,中国电信话务查询系统,2234号为您服务。”电话通了以后,首先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接着,一个声音甜美的女生就跟着传了出来:“你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

“我想到查一下一下”话到嘴边,我又开始犹豫了。要让我去问一个关于性的声讯台,这叫我实在一下子拉不下脸来。虽然,电话的那头是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女人,可她毕竟是一个女的,要一下子让我问她性声讯台的号码,我一时半会还真有些害羞的感觉。

“你好,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还别说,电话那头的服务小姐还真有耐心。语气中丝毫没有因为我的犹豫而显得不耐烦。

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抱着一种豁出去的态度快速的和她说着:“帮我查询一个关于性知识的声讯台的号码。”我说话的速度极快。不过一口气说出来以后,并没有太多的羞愧的情绪。倒是感觉到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呃”电话那头的女生明显的楞了一下。我估计在她心里,肯定是把我想象成一个心理有些变态的委琐男了。“没关系,反正你也不认识我。”我在心理自己安慰着自己。

“请稍等。”还没等我想完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接着,就是一阵切线的杂音。

很快的,另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就开始自顾自的响了起来:“请记录,168xxxxxxx,请记录”

一直等到声音响了好多便,我才勉强记下了这个超长的号码。“有没有搞错啊,一个声讯台,至于搞了这么长的一个号码吗”我一边嘟囔着,一边凭借着记忆开始拨通了手机。

“你好,欢迎收听中国电信168声讯服务台。普通话服务请按1,方言请按2,英文请按3,法文请按4”又是一个机械的电子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搞什么飞机啊打个声讯台还有这么多花样”我嘟囔着在手机上按下了1字键。

“你好,请选择服务类别,电子服务请按1,人工服务请按2。”

嗯,我想了一下,还是选择电子的比较好,毕竟是对着机器发问要好一些,要让我问一个大活人这样的问题,我还的有些难以启齿呢想了一下,我按了一字键。

“你好,请选择栏目类别,夜半私语请按1,两性话题请按2,生理知识请按3”又是一连窜儿的电子提示。

这个还真不好选择呢,是两性话题还是生理知识呢我犹豫了半天,在手机上按下了3字键。

“你好,请选择子栏目类别,性生理知识请按1,性心理知识请按2。”我开始有些讨厌这些机械的电子声音了,怎么这么多的栏目啊。虽然我从不打这一类的声讯台。可我也从电视里多少看一些关于这方面的报道的。我能想象会打这类电话的人都是一些什么样的人,他们应该不会对什么狗屁的心理知识感兴趣吧。这还用分个类别吗

我嘟囔着按下了1字键。

让我开始崩溃的是,那个讨厌的电子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好,请选择想要收听的性别。男性请按1,女性请按2。

那一瞬间,我几乎都想直接把电话给挂死了。什么玩意儿嘛我这什么问题还都不知道呢,电话就先打了三,四分钟了。要知道,这可是声讯台啊,每分钟的话费都是高的吓人的。

不过毕竟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咬着牙也得继续下去啊。想了一下,最后我还是按下了1字键。既然已经选择了编造谎言,我不忍心让婉柔身上出现那些莫须有的毛病,即使是编造的我也不忍心。干脆我就在田野身上编造得了。

“你好,请选择话题类别,青春期教育请按1,成年人解疑请按2,中年不惑请按3,最爱夕阳红请按4”

我咬着牙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怒火。因为我怕如果自己不控制住的话,我会被这种几乎是永不停歇的提示语音给弄的把手机都砸了。重重地喘息了半天,我才用颤抖的双手按下了2字键。

“你好,请选择服务类别:性生活知识请按1,性健康只是请按2,性技巧知识请按3,疑难杂症请按4”

“操你妈的,还有完没完了”我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对着手机就破口大骂起来。

骂了好半天,我才终于慢慢地平息的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齿的按下了4字键。

“你好,请选择问题类别:阳痿早泻请按1,功能障碍请按2,前列腺疾病请按3,不孕不育请按4”

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终于是找到关键的类别的。我有些满足的按下了4字键。

“你好,请选择疾病起因:男性腺体类请按1,男性囊肿类请按2,男性精掖类请按3,其它请按4。”

想了一下,我选择了精掖类。没有别的原因,就因为我只对精掖这一块还算是有些研究。毕竟,以前因为想方设法的让妻子为我口佼,我还真没少看关于这方面的书籍呢。“好,就按3字键了。”我一边想着,一边用手指按下手机的键盘。不过在隐约之间,我怀疑这个见鬼的声讯台是不是还能搞出什么类别的花样了。但转念又一想,都已经精确到精掖了,它还能再怎么分啊

不过我担心最后还是实现了。刚按下键盘,那个让我狠之入骨的电子声音又一次在我耳边回荡着:“你好,请选择精掖病状分类:精索静脉曲张请按1,睾丸鞘膜积掖请按2,附睾结核请按3,精掖囊肿请按4,精掖不掖化请按5”

我已经安全的麻木了。手里拿着电话就对着它一阵大笑。如果被别人看见了,百分之百的相信我已经得了深度的精神分裂了。

笑了半天,我重重地随便按下一个键盘,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没关系,你就来吧,我就不相信,你能分类分到什么时候。”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电话里的电子声音开始换成了一个女性的声音。不过能明显的感觉到声音有些机械。应该是声讯台在放那些原本已经就录制好的磁带。拿着手机,我开始仔细的听里面的讲解,一边听,我开始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该用哪些借口做谎言比较合适。

一直听了有四,五遍,我终于在心里盘算出来一个对于我来说几乎是无懈可击的谎言。这些话连我自己几乎都信已为真了。我相信,再骗妻子和婉柔这样的几乎什么都不懂的人绝对会没有任何问题了。

挂上电话,我看了一下屏幕上的通话记时间。老天,足足半个多小时。我苦笑了一声。估计这才的花费最少在一百元以上。不过没关系,为了婉柔,我舍得。别说是一百,就是一千一万,我也绝对是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十一

放下电话,我回到了屋子。妻子依旧是在床上熟睡着。看来这几天因为婉柔的事情,她真的累坏了。我小心地拖了鞋也上了炕,轻轻地睡在了妻子的身边

这一觉睡的还舒服。应该是因为我已经想好了谎言的内容了吧,就好象心中放下了千斤重负似的,轻松的就睡到了天黑。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妻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估计应该是又去婉柔的房间里开导她去了,伸了一个懒腰,我慢吞吞地从炕上爬了下来。

想了一下,我开始向着婉柔的房间走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子里正传出来婉柔的一阵轻轻地抽泣声。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又是一疼,连门都没敲,就这么走了进去。妻子听了门响,她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我进屋了,便对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进屋的时候,我一眼就看见了正在低着头哭泣的婉柔。看着她缩着脑袋低声抽泣的样子,那抖动的双肩显得是那么可怜而无助。这叫我的心情也开始跟着婉柔一样的悲伤起来。

我定了一下心,决定马上就把我编造好的谎言和妻子说清楚。我实在没有办法看见娇弱的婉柔在这么悲伤下去了。在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自己真的会和婉柔一样变的悲观的。

没有说话,我只是悄悄地对着妻子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跟我出来。

妻子看见了我的暗示,她听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然后就跟着我走了出来。

回到我们自己的房间,我把门关上了。然后假装用一种十分沉重的口气和妻子说道:“老婆,朋友给我打电话了,第二次检查的结果出来了。”

“这么快,那那结果是什么,不太好吗”妻子感受到我的那种沉重了。她依稀的感觉到这结果应该是一个很坏的消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着,连身体都禁不住的哆嗦起来。

“不太好。”我开始小心的把我已经编造好的谎言和妻子说了出来:“检查的结果是田野的精掖有问题。”

“什么问题,还还有希望治好吗”妻子带着一丝期盼地看着我。

“很难,基本上以现在的医学条件,是几乎不太可能治愈的。”我稳定了一下有些紧张的情绪,继续和棋子说道:“经过检查,朋友发现田野的精囊有一些炎症,他的精掖有可能长时间不掖化或掖化不完全。”

“精掖不掖化”妻子显得十分迷茫,她对于我这种过于专业化的解释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我继续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我将要编造的谎言。我知道,我说的越详细,越专业化,这谎言的可信度就越高,而妻子就越会有决心地劝说婉柔和田野分开。

“老婆,你知道精掖在刚射出来的时候应该是以掖体状态存在的。它在精囊分泌的一种蛋白质样物质的作用下,会立即变成乳白色或微黄色半透明胶冻状,这就是人们平时所看到的精掖性状。此时,精子被”凝固“在精掖内,是无法自由游动的,一直在530分钟之后,在前列腺分泌的一种水解酶的参与下,精掖才会掖化,由胶冻状自动为稀薄的水样。”

听到我这么直白的说出那么平时都难以启齿的语言,妻子的脸明显的红了一下,但紧接着,对于婉柔的担心又促使她开始急促的催我继续说下去。

我顿了一下,感觉到这谎言既然已经开口说出来了,反倒好象是越说就越顺口了,我现在几乎都以为我说的就是事实了一样:“精子的这种变化过程具有十分重要的生理意义:开始时呈掖态是便于精掖射出;随后形成凝胶状有利于精掖在yd内停留较长时间并使精子得到充分休息和获能;一旦掖化,精子就有足够的能量迅速游动,寻找卵子去结合。”

“可是”说到这里,我突然的来了一个转折:“由于田野的精掖黏稠度过高,精子无法正常游动,自然会就造成他和婉柔的不育了。”

妻子听了我的话,开始懊恼的摇了摇头。可不大一会儿,她有有些狐疑的对我说:“那那也不对啊,既然检查的结果是田野无法让人怀孕,可可他以前的妻子却有过怀孕的经历的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对于妻子的这个疑问,我早就想好了借口:“对,老婆,你的这个疑问我也问过他了。可朋友都说了。精掖不掖化并不代表就一定不能使女方受孕。如果女方的子宫颈生的浅一些,基本出在yd内壁前端,那么,即使精掖不掖化,也有可能进入到子宫里的。在子宫里,精子不需要游动,自然而然的就有卵子和它结合的。田野的前妻就一定属于这种情况,所以她就能怀上孩子。”

“那那你的意思是婉柔的子宫颈生的位置是不适合的了”妻子有些迟疑的和我说道。

“嗯,”我点了一下头:“朋友看了婉柔的体检报告。婉柔的子宫颈生的很深,以她的深度,根本就不可能让卵子主动的去和精子结合的。”

妻子听了我的话,就好象是遭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了一样,身子一软,就瘫坐在炕头上。她的眉头紧紧地缩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显得痛苦而拧重。

看见妻子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有些不忍。但但为了婉柔,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去慢慢地开导妻子,希望她别再为这件事情继续的操心了。

可我还没等说出口呢。妻子就先于偶尔一步的说道:“现在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老公,你你再给你朋友打一个电话,问问他们医院的人工受精的技术怎么样实在不行,就就让婉柔去做人工受精吧。我我是再也不能忍受他们夫妻再再这样闹下去了。再这么闹下去,婉柔真的就承受不住了。”

听了妻子的话,把我吓了一跳。我没想到现在又出现这个一个新问题。我的本意是想让妻子和婉柔都对怀孕失去信心。也只有这样,她们才能下定决心和田野分开。可可没想到,我的谎言最后竟然还会会碰到人工受精这样一个严峻的考验。

“这样怕是也不行。”我赶紧的否定了妻子的建议。

“为什么”妻子明显的对我的话有些狐疑。

“哦是这样的。”我一边支吾这敷衍着妻子,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的盘算着下面还要继续编造的谎言。

“婉柔的身体条件是不适合人工受精的。”看起来人在受到极度紧张的考验的时候,脑筋几乎转的比平时要快的多,几乎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想出来一个理由来驳回妻子的建议。

“婉柔有不太严重的滴虫性yd炎。这种妇科病虽然不是什么大病,可却很难根治,或者说是基本上难以治愈的。”我知道妻子也有这种轻微的妇科病。在她每次月经到来的时候,白带的分泌总是会多一些。她也去医院检查过。不过医生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治愈这种疾病。所幸的是医生告诉她,这种轻微的疾病并不影响她的身体机能和生育功能,只是会在她月经来的时候给她带来一些轻微的麻烦就是了。

因为妻子对这个病症很熟悉,所以她十分奇怪的和问我:“这个这个和人工受精有什么关系呢我也问过医生了,他说滴虫性yd炎并不影响生育的啊。”

这时候我早就把后面的谎话准备好了。“老婆,我想你可能是误会医生的话了。他的意思是说这个病并不影响通过正常的性生活而导致怀孕的。因为滴虫性yd炎虽然会造成卵子活动的不规律。可在频繁而正常的性生活下,也是有很大几率能使卵子和精子结合的。但人工受精不一样。它要求的是绝对的精密。任何一丝细微的误差都有可能导致受精失败,而滴虫性yd炎这种妇科病又是几乎完全无法根治的。所以所以人工受精对于婉柔是不合适的啊。”

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无情的被我折断了。妻子好象已经完全的承受这种打击了。她铮铮地看着我,嘴里上下动着却说不出一声话来。

看了妻子的样子,我知道她已经完全的被我的谎言给骗倒了。我开始继续进行我下一步的计划劝说妻子去提议婉柔和田野离婚。

慢慢地坐在妻子身边,我轻轻地将她搂在怀里,小心的和她说道:“好了,老婆,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你你就别太上火了。还是还是想想婉柔该怎么办吧。现在现在看来,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已经已经是降到冰点了。要是田野知道了这些情况,我怕”

后面的话我没有说下去,其实不说和说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妻子是能够想象到田野在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的反应的他要是知道竟然是因为婉柔的原因,而使人工受精都不可能成功的话,那么这个和驴一样倔的男人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和婉柔分手的。而这,也是我本来的原意。

“那那现在怎么办”妻子已经完全的被我这个消息给弄懵了。她手足无措的问着我。

“还能怎么办现在也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我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明白冰雪聪明的妻子已经能理解我的言外之意了。

“这这不可能。婉柔她她绝对不会同意的。”妻子依旧是摇着头回绝着。

“不同意也没办法了。”我语气十分肯定的和妻子说:“老婆你也看到婉柔她们两口子现在的情况了。就因为没有孩子,她们都已经闹成什么样了。如果如果再叫田野知道这个事实,我想,就算婉柔再不同意,怕也是阻拦不了田野的吧。可如果把这个结果瞒着田野呢,那婉柔的以后的日子也依旧是不好过的。你看,现在田野都这么对婉柔了,保不齐以后还会怎么虐待她呢,你你就不心疼”

可能是妻子被我这种语重心长的话给打动了。她的表情开始迟疑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的不像刚开始那么坚决了:“看来看来也只能这样,可可要不,我去和婉柔商量商量吧,希望她听了这个结果,脑子能开窍一些吧。”

“嗯,那那你就快去和婉柔商量商量吧,你好好劝劝她,想开一些,别那么把田野放在心上。再说了,经过这段时间的争执,她也能发觉田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了,为这样的男人苦苦挣扎,不值得。”听到妻子的口气又松了,我赶紧趁热打铁的再说了几句。

“唉那我再去婉柔那儿和她商量商量吧。”妻子无奈的和我说了一句,然后就出门去找婉柔了。

看着妻子离去的背影。我这心里真的别提多高兴了。终于能让婉柔摆脱田野那个粗野的男人了。这叫我觉得好象身上几乎像去掉了一块重负那么轻松。

“接下来,就是该给这小妮子找一个适合他的男人了。”我开始在心里掂量着下一步的计划。可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要继续给婉柔找一个别的男人,我这心里就开始一阵的不舒服。在潜意识中,好象觉得这世界上似乎没有一个男人能配的上婉柔,当然,这绝对是除了我以外的。

想着想着,我又开始有些不开心了。依稀觉得就算是婉柔离开田野再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我也肯定是看不上眼的。到时候我会怎么办难道继续拆散她们吗我觉得我有很大的可能会这么做。突然的,一个极度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要不要不婉柔就直接跟我算了,反正这世界上就根本不可能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的上这个娇柔到极致的小妮子了。

我被自己这种大胆的设想给吓坏了。赶紧甩着脑袋把它抛到一边。我的嘴里开始自言自语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的我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我也爱我的妻子,怎么可能再去再去招惹婉柔呢。”

“让你胡思乱想的。”我使劲地打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想把这种大胆的设想给拍走掉。可我越是不想去假设这种大胆的设想,就越是难以抑制的掌控它,到最后,几乎整个脑袋都被这种念头给占据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天黑的时候了。可我却一直到妻子开门的声音把我惊醒的时候,才从这种怪异的设想中解脱出来。

“怎么样了婉柔她她怎么说的。”看着妻子的脸色有些灰暗,我的心里开始有了一些不详的预感。

“唉这妮子,倔的很,我这嘴皮子都磨破了,可她她就是不肯离开田野。”妻子十分丧气的对我说。

“那那你把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孩子的事实告诉婉柔了吗”听到妻子的话,我心里开始有些发凉,但嘴里还是带着一丝期许的问着妻子。

“怎么没说啊”妻子的表情更加无奈了:“说的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可可婉柔那小妮子就是铁了心的不肯离开田野。还说还说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反正田野只要不主动和她离开,她就绝对不肯和田野分开。就算是田野真的不要她了,她也会死活的赖着他的。”

我听的目瞪口呆的。实在是无法理解以田野这样一个平凡到极点的男人怎么会拥有这样一个完美而痴情的妻子的。可婉柔越是这样的痴痴的守侯,也就越叫我对这小妮子倾慕的感情就越深,也就越加急切的想把她们给拆散了。

“那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婉柔被这小子虐待吧。”虽然我是想拆散他们,可一时间却拿不出一个好办法来,也只能寄希望于妻子了。但我也知道,我想不出办法,那妻子就更想不出来了。

可出乎意料的是,妻子竟然有些迟疑的张了张嘴,好象是想说什么,但半天就勉强的吐出来几个字:“也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这有些让我为难了,我再想想”

妻子的话让我的心里一阵的剧烈跳动。我不知道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妻子还能有什么办法。在印象中,我好象已经用谎言把婉柔和田野之间所有的路都给堵上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漏洞再给这小子机会了。可可妻子为什么会说她有办法呢难道难道我真的还留下什么遗漏吗

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担心了。我已经为婉柔做了这么事儿了,绝对不甘心再有什么节外生枝的情节来弥补他们之间的裂缝。“老婆,你你有什么办法啊,说说。”

可妻子好象并不想和我说出她的计策,她依旧是嘴里支吾着说着:“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对是错,让我再考虑考虑”

我几乎被妻子犹犹豫豫的态度给急疯了,“到底什么办法啊,你你倒是说啊”

“我都说了还要考虑考虑的,你你别催啊,我还没完全想好呢。”妻子依旧是不肯把她的计划告诉我。

“到底是什么计划啊,你值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吗说啊,你倒是说啊。”不知不觉间,我的语气开始变的冲了很多。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已经开始有些不正常了。可就是压抑不住心里的焦急。对于未知事件的异样恐惧,开始让我的情绪变的有些焦躁了。

“老公你你这是怎么了干吗发这么大火”妻子被我这种异常火暴的情绪给吓了一跳。她一边有些狐疑的看着我,一边开口问着。

妻子的怀疑立刻让我的情绪开始冷却下来。我知道自己的态度是绝对不正常的。便赶紧的将这种有些异常的情绪给压制下去。然后的对着妻子勉强的笑了笑说:“我我也不是发火,只是只是听到你说有办法了,这这心里不是高兴吗,可可你又不说是什么办法,这这不是叫我干着急吗”

幸亏妻子这时候的心思都在婉柔的身上,对于我这种不太合理的解释也没放在心上。她还是有些犹豫的对我说:“老公啊,其实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告诉你只是只是这办法我觉得太太荒唐了。我我也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你你容我再考虑考虑,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听到妻子这么说,我知道再勉强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反倒有可能让妻子开始怀疑我的动机了。那时候,我可真的就是作茧自缚了。所以,我只能强行的将心里的疑问使劲地压制下去,开始装着很理解妻子的样子和她说:“哦那那就算了吧,既然你说没考虑成熟,那那我就等你考虑好了再告诉我。”

“嗯,”妻子答应了一声,又开始使劲地晃了几下脑袋,好象要把这些烦心事儿给甩掉一样。然后才和我说:“好了,老公,先先别想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嘛。不想了,走,我们去吃晚饭去,”说着,她拉着我就走出门去

十二

其实这顿晚饭吃的也是很压抑的。在饭桌上,不但妻子和婉柔的表情十分的严峻,就连丈人和丈母娘也由于对于女儿的担心而显得忧心忡忡的。唯一的一个应该去调节气氛的我,又因为不知道妻子的计划而开始变的患得患失的。所以,在大家一致的沉默中,我们终于是吃完了这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

饭后,妻子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直接地就拽着婉柔回她的房间去了。我知道,她是去继续的开导自己的妹妹去了,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把她那还没有计划成熟的某种想法和婉柔说出来。

由于我和两位老人的心理都各自的担心着婉柔的事情,所以我们之间的聊天也显得都心不在焉的。胡乱的说了几句鸡同鸭讲的无聊语言,我就假装有些疲倦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妻子还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坐在寂静的屋子里,禁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到底妻子口中说的想法是什么呢”我左思右想的,可就是想不出来事情都是这一步了,妻子还能有什么回天之力来挽救婉柔那一段已经濒临破碎的婚姻。

在在我苦思而不得其解的时候,妻子回来了。不过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妻子对于婉柔的开导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怎么样了婉柔她还好吧”

妻子摇了摇头,语气和以往一样沮丧回答着:“唉好什么啊也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根筋不对了,就是一门心思的想去和田野和好。可那那怎么可能啊现在田野所有的想法都在一个莫须有的孩子身上,而婉柔又又根本不可能怀上,你说你说”妻子说着说着,好象有些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好了老婆,你也别太上火了。”看见妻子憔悴的模样,我的心里开始一阵的心疼。我上前将妻子轻轻地搂在怀里,对着轻声的安慰道:“我知道你你心疼婉柔,可可这事也急不得啊,别上火。慢慢来,总有一天婉柔她她会想明白的。”

“可可是你看婉柔现在的样子,我怕怕等不到她想明白的那一天,她她的身子就已经撑不下去了。”妻子的声音都已经带着一丝哭腔了。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有一个办法吗干嘛不直接的和婉柔商量商量”我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我的好奇心。开始继续的劝解妻子将她心里盘算的想法告诉我:“即使你说了你的想法还不成熟,可能可能还有些匪夷所思,可可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干脆干脆也就死马当活马医了,试试吧”

可妻子好象就是铁了心的像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一样,她还是摇了摇头的否定了我的建议:“唉老公。不是我不说,只是只是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太荒唐了,让我再想一想,再想一想”

旗子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开始好奇。可我也知道,妻子只要是打定主意不想说,那无论我怎么问她,她也不会告诉我的。

“好了,别别想那么多了。先先休息了吧。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上,婉柔自己就会想通了呢。老婆,你就别在这么自己为难自己了。”我轻声的安慰着妻子。

“嗯。”妻子柔柔地应了一声,然后就和我上炕休息去了。只是只是在熄灯之后,她的唉声叹气却一直在整个晚上都没有停息

随后的几天里。妻子好象是黏在婉柔身上一样,整天的和她待在一起。不过从妻子那越来越苍白的脸上我也能知道,她的开导似乎并没有起多大作用。看见妻子这样,我也跟着她的情绪而变的有些急噪起来。而田野这个肇事者却好象是失踪了一样,一直就没有露面,真不知道这么个薄情薄意的男人怎么能够得到婉柔那么多的痴心。

时间就这样被一点一点的消磨过去了。一转眼,就到了丈人大寿的那一天。一大早,村里的老老少少就络绎不绝的来到丈人家,看来,丈人一家在村子里的人缘还真不错,还没到中午开饭的时间,整个屋子里就已经满满地全是来贺喜的人了,连院子里也站的拥拥挤挤的。

这可把我和妻子给忙坏了,既然来了就是客,无论辈分高低,地位尊卑,我们都得好好的招呼着不是。而婉柔现在的样子根本就适合出来招呼客人,田野那家伙又不知道死到那里去了,一直到现在没没露面,所以家里客人都得由我和妻子招待,这一上午,把我累的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好容易到了中午,筵席终于是已经摆开了,还别说,丈母娘的手脚还真麻利,在村里的几个婆娘的帮助下,她一上午的工夫就竟然把几十桌的菜肴都准备妥当了。

照例,坐在主席位上的都是多少和自家带些亲戚的客人,不过很明显的,在婉柔身边少了一个人,这叫她身边的空位在众多拥挤的桌子上显得那么刺目。

不过幸好大家的焦点都是在丈人这个老寿星的身上,所以也没有人去询问婉柔关于他丈夫的问题。在大家简短地举行了一个庆祝仪式后,所有的亲戚邻居好友就开始大吃了起来。

我本来以为,这里对于过寿的习俗应该是比较多也很烦琐的,尤其是丈人五十大寿这样一个特别隆重的事情,可出乎意料的是仪式好象简单的不能在简单了,好象大家的兴趣都是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上,而不是在关注丈人的寿龄上。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得我在去操心受累了。不过让我一直有些揪心的是,坐在我左手边的婉柔一直是有些忧伤的发呆着,偶尔有朋友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她也是浅浅的笑了笑,在表情上还依然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这和周围那些热闹的人群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她好象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门口,不时的想大门的位置张望着。我知道她是在等待田野的到来。但时间已经一点点的过去了,而那小子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慢慢地,婉柔的眉头开始又一次紧紧地缩在一起,那种楚楚可怜的神情让我的心开始有些碎了。

在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那小子终于是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了。不过看他的打扮,好象是对丈人的大寿没有丝毫的放在心上一样,穿的不但随便,而且衣服还有些脏了。这叫本来就对他有些意见的丈人看的是直皱眉毛。

一边的丈母娘似乎是发现了丈人对于田野的那种不满的情绪,她赶紧提前走到田野身边对他说:“怎么才来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听了丈母娘的话,我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这么罩着这小子。这句话虽然是带着有些埋怨的语气,可话的后半句明显的是在田野一个台阶下来。我不明白这小子都已经这么对婉柔了,为什么丈母娘还要向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护着他。

“是啊,我我家里有事儿给耽搁了,对不起,爸,我来晚了。”虽然这小子对着丈人说了一句道歉的话,可看他表情和说话的语气,根本就不像是道歉的样子,反倒是像在敷衍一样。

田野的态度明显的让丈人有些不满意。可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儿上,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所以,他只是冷淡的对着他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接受了田野的解释。

一边的丈母娘看见气氛似乎是有些紧张了,她赶紧地把田野拉到桌子边上,还让他挨着自己坐下了。这种关爱的态度让我的眉毛皱的更紧了。

酒席并没有因为中间的这一点小插曲去中断。反倒是越来越热闹了。大家都轮番着上去敬丈人酒,虽然丈人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可是因为高兴,他还是尽量的做到酒到杯干,喝的不亦乐乎。

看见丈人这种毫无估计的喝法,让我的心里开始产生了一丝疑惑。因为我知道丈人的身体并不是很硬朗。反而,他的肝有些不大不小的毛病。所以平时在家里,丈母娘一般都不允许他喝酒的。即使是喝,也仅仅是表示一下就好了,每次一般都不会超过一两,意思意思就到位了。

可今天却有些奇怪了。丈人这种不记后果的疯狂喝法,怎么丈母娘却一点阻拦的意图都没有呢就算是因为丈人过寿的理由而可以适当的给他放送一些标准,可到现在,这种喝法也应该是早就超过了丈母娘的心理底线了啊

处于这个原因,我不由得开始仔细的打量起丈母娘了,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让她这么放纵的由着丈人的性子。可是仔细的观察了半天,我开始发现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我和丈母娘的这桌酒席是主席位,所以就挨着屋子的大门的。也就是说我们的酒席在第一桌的位置,丈人是正对着其它的酒席的,而他的后背就是正房,后面是没有酒桌的。

我和丈母娘其实坐的也很近。中间只隔着老丈人。本来,因为丈人的阻隔,我的视线是看不到丈母娘的,最多只能勉强的看见田野的位置。可是由于大家都轮番着上来给丈人敬酒,所以丈人也得时不时的表示一下回应。如果是小辈还好,他可以坐在座位上不用起来。可要是敬酒的换成是和他同辈分,甚至比他还要年长的,丈人就必须要起身来表示对比他辈分的大人的一种尊敬。

可是在我仔细的端详丈母娘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一种十分不正常的现象。因为丈人得频繁的起身应对那些年长的客人的敬酒,所以他开始频频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可每一次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我就可以从他身体的缝隙里看见丈母娘的情形。

可是看着看着,我发现丈母娘好象有些不对劲了。她的脸色开始变的比平时红润了许多。如果我不注意打量她,那么我很可能会以为那是因为她有些喝多了的缘故。可明明在我长时间的注意下,丈母娘根本就没有喝多少酒,我看见她每一次举起酒杯都只是轻轻地珉的很少的。甚至,一直到现在,她面前的那杯二两的酒杯里还剩下最少一两半的酒呢。

既然她没有喝多酒,为什么她的脸会红了那么厉害呢难道是丈母娘的身体生病了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担心起来,就更加的注意她的情形了。

可是看着看着,我发现好象每次在丈人起身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丈母娘的下体里面有一块儿高高的突起,而且那突起那会自己蠕动着,虽然被丈母娘的裤子遮挡着,我不能发现那块突起到底是什么,可看形状就好象好象是在她裤裆的部位里面有一只手在来回搓着一样。

这种想法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的甩了甩头,把这种有些怪异的联想给抛到一边去了。“怎么可能呢丈母娘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手伸到裤裆里去呢我我已经是喝多了,眼睛看花了。不会的不会的”我一边嘴里嘟囔着,一边又将面前的酒水一干而尽。

可是当丈人继续频繁的起身敬酒的时候,我开始发觉自己的眼睛好象并没有欺骗我。因为,从丈人频繁露出的身体缝隙中我发现,那只原本还只是上下搓动的突起,已经开始向前后蠕动了。看那蠕动的位置和动作,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那只在丈母娘裤裆里的手已经由搓变成扣挖了。就像像我自己平时扣挖妻子的yd一样的动作。

我冷不丁的打了一个激灵。这种怪异的想法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开始联想的越来越离奇了。

使劲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我开始努力为把丈母娘的这个异常的举动朝别的方面想。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和那种蠕动的形状对在一起。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要仔细的观察一下。

我左右摇动了一下身子,然后假装坐的有些拥挤似的把椅子朝后面挪了一下。接着有装做是无意识之中的就把身体完全的靠在椅背上。

由于挪开了一定的角度,我已经可以避开丈人身体的阻挡了。我的视线也就能直接的看清楚丈母娘的情形了。可一看之下,我瞬间的大惊失色起来,巨大的震撼让我几乎就喊了出来。

我发现发现确实是有一只手正从丈母娘的胯骨边上伸到她的裤裆里。可那只手竟然不是丈母娘自己的,是是她旁边的田野。而丈母娘虽然露出桌子的上半身依旧是做的端端正正的,那她的下半身正顺着田野伸到她裤裆的手在来回迎合着。

不由得,我的嘴唇开始变的干裂起来。我几乎以为我自己一定是看差了。不可能的,不可能。

可能是感觉到我的目光了,丈母娘的眼神开始转到我坐的方向。可当她的目光刚一接触到我的时候,她的身子好象猛的一震,然后似乎在几秒钟的时间里就变的僵直了。

可是转瞬间,丈母娘就猛的把身体扭了一下,开始完全的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我的视线。她的动作做的很自然,如果不是注意的话,很容易就把丈母娘的动作当成了是她随意的一扭罢了。而当她的身体再转过来的时候,丈母娘裤裆里的那块突起就已经完全的消失了,就好象好象刚才的一幕只是我自己的幻想一样。

连我自己都开始认为我刚才一定是看花眼了。看着丈母娘那若无其事的表情。我有些开始无所适从了。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对于刚才的一幕开始有些做梦的感觉。“也许也许是我真的看错了吧”我一面笑着,一面自己对着说。

酒桌上依然是热闹非凡的。大家推杯换盏的正喝的高兴呢,丝毫没有注意到刚才的那段小插曲。我的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转到婉柔身上。却发现她正一杯一杯的有些疯狂的喝着酒。也许不熟悉的人还以为她是因为自己父亲的大寿而感到高兴呢。可是对于婉柔倍加关注的我却敏锐的发觉到,这小妮子现在的动作是绝对不正常的。因为没有人会在自己父亲的大寿宴席上这样带着悲伤的神情去喝酒的。这这绝对不是因为兴奋,而是而是在借酒消愁呢。

看着婉柔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我开始愈发的担心起她的身体了。婉柔的酒量我知道,基本上就是一瓶啤酒的量。可到现在为止,她已经最少喝了三,四瓶了。这种喝法喝到最后,以婉柔那脆弱的身体是根本承受不住的。

我赶紧捅了捅身边的妻子,然后用嘴朝着婉柔的方向努了一下,示意她注意一下这小妮子的异常。

妻子很快的就发觉了婉柔现在的情形,她嘴里有些懊恼的嘟囔了一句,然后就赶紧从座位上起来朝着她的方向就走了过去。

可是还没等妻子走到婉柔的身边呢,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就霍然的降临在我们这桌宴席上。

十三

就在妻子刚要走到婉柔的身前,另一边的田野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的就站了起来。而且是那种毫无征兆的举动。而这时,婉柔刚把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来想再次喝干了。却被田野这样一个举动猛然的蹭在她胳膊上。顿时,酒杯里淡黄色的啤酒就摇晃着飞出了酒杯,呼啦一下几乎把田野的整个上半身都淋透了。

其实,这件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田野的衣服本来就穿的邋邋遢遢的,即使被酒泼了一下,也不会在龌龊到哪里了。可这小子似乎是最近欺负婉柔有些上瘾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着她就骂了起来,骂着骂着,似乎还觉得不解恨,还顺手给了婉柔一个耳光。

满桌子的客人都被折这场意外的事件给弄的有些惊呆了,不是我们这桌,连带着其它的所有酒席上的客人都静了下来,一时间,原本还热闹非凡的场面冷然间一下子变的静悄悄的,巨大的反差让我和妻子都开始错愕不已。

最后,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婉柔,这丫头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脸,然后象是逃命似的飞奔到自己的卧室里,依稀间,只留下她一阵有些哽咽的哭泣声。

“啪”还没等大家的神经松弛下来,就看见一只手在田野的脸上重重地煽了一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那么响亮。这巴掌,是妻子赏给那小子的。

田野被妻子的巴掌给打了明显的有些愤怒了。他一手捂着脸,另一只手上去一把就将妻子的领子拽住,对着他恶狠狠地说:“你你有什么资格打我你你他妈的胆子大啊”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从后面抓住头发,对着他的眼眶就狠狠地砸了上去,这一拳我是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打的,打在他眼眶上,还被他的颧骨震的手心都有些发麻了。

随着我的拳头落在他眼眶上,田野的身体就象一块沙袋一样荡悠着就跌了出去,踉踉跄跄的连他旁边的酒席都叫他给撞翻了。

院子里的客人都被这种意外给弄的五迷三倒的。他们不明白怎么好好的一个寿宴却出来这样一个惊险火暴的局面呢不过奇怪归奇怪,大家还是赶紧的挤上去,将还想踹田野几脚的我给拦住了。离我最近的一个长辈亲戚还不住的劝我:“好了,别别动手啊,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咧。这这可是你们老丈人的寿宴啊,你们这么闹就不怕他不高兴”

“我很高兴,打的好,打的好”这时候,丈人的那个洪亮的嗓音开始响了起来。随着他的话语,他开始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还在捂着眼睛的田野说道:“你你个畜生,建军打的好,我看,打你还打轻了”

一边坐着的丈母娘赶紧的上去一把拽住丈人,拼命地向他打着眼色,示意丈人别在火上浇油了。

可丈人好象是已经豁出去了一样,根本就没理睬丈母娘的劝阻。只是继续对着田野说道:“自从你中了奖以后我就发现了,你你小子是越来越能显谱了。三天两头的就嫌弃婉柔这嫌弃她那儿的。我知道,你你有钱了,看不上婉柔这个农村的丫头了,你想找一个好的是不是”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田野田野他不是这种人。再说了,这孩子不还是挺孝顺的吗还还出钱给咱盖新房子哩”丈母娘赶紧地在一边为田野开脱着,看那架势,好象对田野的事要比她自己的事还上心呢。

“少跟我提新房子的事。”丈人脾气火暴的一声就打断了丈母娘的劝解:“是他是给我盖新房子,我我本来以为,这孩子仁义哩,他心里惦记着是咱们老两口给他养活大的,这是他的一片孝心哩”

顿了一下,丈人突然声音又大了许多的说道:“屁,都是狗屁大家也看见了,这畜生也就是给我修了一个宅子了,就以为以为我们我们欠了他多大的人情了,也也不把我这个老不死的给放在眼里了。在在这种场合就开始想怎么发脾气就怎么发脾气,他他把我当什么了这这还是我的寿宴吗简直简直就是给我报丧了啊”

“呸呸。”一边的丈母娘赶紧朝着地上吐着吐沫。吐了几口,她就一下子把丈人的嘴给捂上了:“说什么呢这这大喜的日子咋说这样的话咧,多不吉利啊”

“没什么不吉利的,这这畜生都干出来了,还还不能让我说吗”丈人一把就将丈母娘的手给甩开了,他上去指着田野的鼻子就骂道:“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这时候田野的眼睛里似乎也闪出一丝后悔的目光。他似乎对刚才的卤莽举动有些醒悟了,张着嘴对着丈人说道:“爸爸我”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个出息的女婿。”丈人没有等田野把话说完,一口就回绝了。

挣扎着爬了起来,田野似乎也看出来这次丈人是真的生气了。他没有再解释了,只是步履有些蹒跚的走了出去

看着田野的背影,丈母娘的眼睛里似乎是有些湿润了,又似乎还带着一丝心疼,一丝惋惜的目光。她看了看正暴跳如雷的丈人,又看了看已经越走越远的田野,好象是在两个人中左右为难一样。最后,她还是跺了一下脚,跑着出去就想拉田野回来给丈人赔罪。

“回来,别别去拽那个畜生。”丈人的话干脆而有力。响亮的声音把丈母娘张奔跑的步伐给硬生生地拉住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真的有些羡慕那小子了。不但有那么死心塌地的老婆,还有这样一个对他如己出一样的丈母娘。真想不通他没有什么理由这么胡闹。

最后田野还是走了。在大家目目相睽的注视下走的无影无踪了。身边的妻子也转到我跟前和我说道:“老公,我去看看婉柔,别叫这丫头再想不开。看来看来实在不行了,我也只有用用那个办法了。你你在这里招呼一下客人。”

“好的,你你没有什么事吧,刚才那小子有没有伤到你”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妻子。

“没没事,你照顾好客人,别叫他们因为今天的事情而扫兴了。毕竟,这是爸五十大寿,也不能就这么丧门的就过了啊。”妻子好象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完就冲着婉柔的房间走了过去。

听了妻子的话,我知道这次她应该,应该是把她心里边的那件还没有盘算成熟的事情给附之于事了。真不知道她的那个办法到底是什么能能有这么大作用,可以挽回这段基本上已经完全破碎的婚姻。

叹了口气,我开始回头劝那些有些尴尬的客人们继续喝酒。可是在这件事发生以后,大家已经都不可能再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了,再加上丈人那张已经气的铁青的脸,贺喜的人流开始用各种借口离开了,不大一会儿,基本上人就都走光了。

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我回到院子里一看。丈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屋去了。估计他已经别气的都快起不来了吧。我摇了摇头,开始帮着丈母娘收拾着宴席上的残羹剩饭

一直忙活到天黑,我们才收拾好残局。累的我腰酸背疼的。我摇晃着回到自己的房间。发现妻子还没有回来。我坐在炕头上,开始仔细的寻思着到底妻子说的办法是什么呢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反倒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正在我睡的香的时候,就觉得一阵剧烈的摇晃把我从睡梦中晃醒了。睁开眼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妻子回来了。正一脸沧桑的看着我。

“怎么样了”我依然没有从迷糊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只是下意识的问着她。

妻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语气有些挣扎一样的和我说道:“老公,我我和商量个事儿”

听到妻子的话,我突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知道妻子终于肯把她心里正盘算着办法告诉我了。

“老公,我我想,现在唯一能挽救婉柔他们两口气的办法就是就是让婉柔尽快的怀上孩子。”

“是这我知道。”我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有些奇怪地问妻子:“可是可是你也知道了,婉柔她她根本就不可能怀上啊”

“是她是不能怀上田野的孩子,可是”妻子的话让我觉得有些怪异。都说了不能怀上了,还有什么可是呢

可突然的,我猛然有些醒悟了妻子用词的变化,她说的是不能怀上田野的孩子,可是难道妻子的想法我猛的甩了一下头,心里边出现了一丝奇异的念头。

“老公你都说了,婉柔不能做人工受精的,她她身体的状况只能接受正常情况下的怀孕,我想我想能不能给她给她借种”

“借种”我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你疯了,你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太太异想天开了。我我”我张着嘴巴,几乎都被妻子这个大胆的办法给惊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老公你你听我说,我知道这办法是太疯狂了。可可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想到这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