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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几下动作实在太快,又不是在霍青桐身旁,有心算无心之下,以她的精明,竟也看不出破绽。而众待卫虽然站在他身边,其眼光比起霍青桐,却更是不如,所以也都没发现破绽;也幸好是这样,否则以霍青桐的精明,定可从众人的眼神中发现不妥。

众待卫见身为上司的常氏兄弟都动手了,如何敢不跟着照做?都纷纷动手,只是众人功力还未到常氏兄弟那般随心所欲的境界,力用轻了,固然打不下牙齿来;用得重了,又怕同僚报复,所以本应打一下便成的事情,“辟哩啪啦”地打了七、八下都仍然不行。一时间“叭!”、“辟!”、“吧!”、“啪!”耳光声不绝于耳,“哟!”、“哼!”、“哎!”、“呜!”痛叫声响个不停。众女恨那些人入骨,这时见他们那副狼狈相,心里的沉痛不禁稍舒。

趁着众人互打耳光之际,霍青桐低声向周绮道:“绮姐姐,你……你先不要哭!我们得商量着怎么离开这里!”

周绮闻言,擦了擦眼泪,抬头道:“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太高兴了!你说吧!我们现在怎么办?”

霍青桐想了一想,道:“我们先叫这群鹰犬滚出院子再商量!”说完,向外叫道:“喂!你们退出院子继续打!”常氏兄弟知道她们要讨论之后的行止,见她没有继续伤害福康安的意思,便带着众待卫退出了院子。

一会儿,霍青桐了解过众人的情况后,向周绮道:“绮姐姐,现在你们的总舵和三大分舵都没有了,我们回部在京城的部署也被毁了,看来中原是暂时不能留的了,不如大家都跟我们回回部,等养好身体后,再回来找常氏兄弟算帐!”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这已是众女唯一的出路了,所以她们闻言后,都纷纷点头赞同。

决定一下,霍青桐便向院子外喝道:“常氏兄弟,你们给我进来!”说完,常赫志应声而入。

霍青桐见只有常赫志一人进来,喝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常伯志呢那奸贼呢?”

常赫志不慌不忙地道:“他去准备马车了,怎么,你们不准备走吗?”

霍青桐心里隐觉不妥,喝道:“你们有那么好心肠?快!快叫常伯志来!不然福康安的手指就要多折一根!”这时,福康安正被三个霍青桐的手下逼着,闻言大惊,叫道:“不!不要……不要折我手指!”

这时,常伯志匆匆忙地跑了进来,道:“好了!好了!我来了!”

霍青桐狠狠地瞪着他,问道:“你去那里了?我警告你,别想耍花样!”

常伯志道:“刚才我的手下告诉我说,因为急着送你们的人过来,有几个昏倒在地上的人给漏掉了,所以我叫他们赶紧把她们送过来……而且我想你们马上就要离开的,所以安排车子去了!喏!我一共安排了二十辆大车,粮水也正在往上搬,只要你放了大帅,我们马上放你们离开,绝不食言!”

霍青桐刚才从众女口中得知,还有一些自己人没被一并带来,本想借题发作再给他们一些好看的,不料常伯志如此自觉,哼道:“你们的话可以信?呸!你们听着,我们要带着福康安上路,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放他离开!”闻言,常赫志和福康安几乎同时开口道:“不行!”

霍青桐捏住福康安脖子上的手一紧,说道:“我说这样便这样,有什么不行的!”

常赫志看了福康安一眼,吞了口口水道:“这个……皇上最宠信大帅的了,几乎隔天就要召见一次,明天要是见不到人……可叫我们怎么交待?”

霍青桐泠泠地道:“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常赫志搓搓手道:“这……好!就算这与你无关,但大帅的安全总跟你有关吧!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红花会劫持时大帅时,够人强马壮了吧?最终还不是出了岔子?人没能带走,还白白地赔上了几个兄弟的性命……你们现在只有这几个人,又弱又残的连自己都几乎保护不了,却叫我们怎么放心让你们把他带走?”

霍青桐泠泠地道:“看你们这副奴才相!哼!我告诉你,这事我们已经决定了,决不能更改!你们要嘛让我们将他带走,要嘛为他收尸!说吧!选哪个?”

说着,手指渐渐发力。

福康安之前听得“收尸”二字,本已吓得脸青唇白了,待觉脖子上的压力大增,更是惊得几乎失禁,一时间哪敢违拗,颤声道:“你们……你们照她的话去做好了!”

常赫志见霍青桐一脸决绝之色,知道此事已无法挽回了,而福康安也说了照做,便不敢再坚持,吞了口口水,小心地道:“那你什么时候放人?”

霍青桐道:“十来天吧!你们放心,我们回部的人都是守信义的,不像你们这些奸贼那样说话不算话的!”

常赫志见霍青桐执意坚定、口风甚紧,一时之间,竟想不到有什么可争的,都沉默了下来。

后传第十章百鬼夜行娇娃无力群魔无道

(一)

不到一个时辰,十数辆大车己准备妥当,粮水也都齐备,霍青桐站在旁边,看着众女和手下们把己方受伤、体弱或昏迷的人一个一个地扶上马车。

就在这时,常氏兄弟又走了过来。见霍青桐眼看他们,常赫志开口道:“霍青桐,我们兄弟有个提议,你看能不能接受!”

周绮本在车厢里着福康安的,闻言探头出来道:“妹子,这两个畜生不会安什么好心,你别听他们的!”

常赫志一开口便吃了个老大的钉子,心中顿时火起,然而这非常时期,什么委曲都只能一口吞了,瞟了周绮一眼,忍气向霍青桐道:“这提议对你们也有好处的,就听一听也没什么的!”

霍青桐虽知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建议,本想拒绝,但回头一想,就听一听也没什么坏处,便泠哼一声,道:“有屁快放!”

常赫志就怕霍青桐连听都不听就叫他滚蛋,见她肯听,顿时大为振奋,小心奕奕地道:“上次送大帅到回部的事她也知道了的,现在……你们人手既少、消息又不灵通,这一去几千里,路上的状况又不明,万一途中出了什么意外,这……你们都知道皇上是最欣赏大帅的,大帅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皇上定必血洗回疆来报复,这是谁都阻止不了的!这……”说到这里,见霍青桐瞪眼将要发作,忙加快道:“不如这样,我们跟在你们后面……一里路,两里路也行,算是保护也好,算是照顾也好,路上万一遇到什么意外,你们只要打个招呼,我们马上就过来帮忙!”

周绮泠哼一声,道:“哼!跟在后面?一里路?呸!想趁晚上过来救人吧!”

常赫志见霍青桐没说话,似有一线希望,忙道:“不会!要是没有你们的通知,我们绝不走近你们一里……,我们可以发誓!”

周绮见常赫志一脸奴才相,不耻道:“呸!谁会信你们这两个卖友求荣、禽兽不如的畜牲发的誓?”

这时,霍青桐开口了,声音泠泠地,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道:“我不理你一里还是十里,要让我发现有人跟踪,我就切下他一个指头,一人一个、十人十个,你们也别想用血洗回疆这话来威胁我,我们回部的人,绝对不会被吓到的!”

常赫志碰了个钉子,十分无趣,待要再说,见霍青桐神色坚定之极,恐怕再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缩一缩肩,走了回去。

目送着车队离去,众待卫一脸无奈,其中一人性子比较焦急,回头向常氏兄弟道:“常大哥,现在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凭她们把大帅带走吗?”

常赫志深深地看了那刚在山角处消失的车队一眼,深沉地道:“当然不是,只是霍青桐这贱货鬼得紧,一定会留下一两个人来监视我们的,我们要急着跟上去的话,一定会被发现的。放心!只要你们听我的,一定能救出大帅!来!你们八个!”说着随手指了八人出来。

“喳!”八人应声而出。

常赫志道:“你们马上从后门出去,用最快的速度抄到她面前头,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记住,要注意隐蔽行踪,任何情况下都不能进入她们的视线范围!还要小心她们的诡计,不要被诱出去!明白了吗?”

八人挺腰应声道:“是!”

常伯志点头道:“好,那快去吧!”。

不待八人离开,常赫志又指道:“还有你们八个!”

“喳!”另外八人应声而出。

“你们做一做跑腿,和他们一道出发,随时向我们报告前面的消息!记着!你们只负责传讯,其绝不要理其他的事!去吧!”说完,那十六人应声去了。

众人一走,常赫志向常伯志道:“老二,你去向顺天府报告这事,请他们向转禀皇上,并给我们再加些精锐人手,我留在这里准备一切,等你回来后再出发!”

常伯志答应一声,招呼了一人跟着,之后便如飞似地离开了。

情势紧张,霍青桐等人离开京城后,不敢稍留,马不停蹄地一路西行,打算穿过山西,直入蒙古。如此一来,行踪虽不免被朝廷知道,但只要走得够快,一但进入蒙古境内,草原茫茫、荒野处处,朝廷的人要跟踪起来也不是容易的。而且这条路和香香公主和李沅芷等人所走那条大致相同,不同的只是要直接穿过几个沼泽而不绕路而行,这样,行程便比李沅芷她们的要短上近三分之一,只要路上不生意外,大约二十来天便可追上她们,到时两拨人会合,再加上来援的救兵,实力己相当坚强,就是官兵追上来,也可以拼上一拼了。

九天之后,霍青桐等人到达了蒙古境内的黄河渡口,准备渡河后继续前行。

这渡口虽然不小,但找了半天,却只找到一条稍大一点的、勉强可以渡上一辆马车的船,其他的都是只能渡上一匹马的小船,霍青桐无法,只得先让人、马和马车分船而渡。

要知福康安命系众人的生死,霍青桐和周绮不敢怠慢,不敢经其他人的手,十二个时辰不离身地守候在他的身边。但己经过了九天了,都是无惊无险的,眼看第一拨人、车过去的船平安无事地回来了,霍青桐拉紧的神经不禁稍松。眼见第二拨出发的车、马又要离渡了,心想照这个渡河速度,轮到自己时,最快也是大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而自己又真得有点累得不得了了,不如趁这机会先睡上一觉……。

这几天以来,霍青桐既要策划路线、又要安排防务,更要看管福康安,忙得昏天暗地的,吃也没吃上多少,睡更是不多,累得实在狠了,这当儿一想到睡觉,眼皮顿时支持不住,猛往下落,匆匆地爬上马车,向周绮说了说外面的大致情况后,倒头便睡。

个多时辰后,己有三拨人车都渡过了河,接下来该轮到霍青桐和周绮这一车了,按安排,车子上船,车上的人都要离开车厢,待上了岸后才能上车,然而,当周绮看到身边睡得正香甜的霍青桐,回想起她这些天来的辛劳,现在难得有这一觉好睡,如何忍得下心去叫醒她?

和船夫讨价还价了一会,周绮终说服了船夫让霍青桐留在车上,而她则把福康安押下车。

那船夫见福康安像个大粽子般,眼耳口手脚缚得紧紧的样子,看来是被吓到了,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周绮看他慌张的样子,不疑有他,笑着道:“这是我家的逃奴,要抓回去家法待候!”

那船夫勉强一笑,嚅嚅地道:“我的妈啊,你们的家法还挺大的!”说完,便不言语,吆喝着扳桨出发。

船开了一会,周绮见福康安安安份份地躺在脚边,没什么动作,心下稍定,站起身来,做了几个伸展筋骨的动作。

就在这时,船身突然猛地一晃,周绮拙不及防之下,竟被抛出船外,“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蒙胧之间,霍青桐听见几声吆喝,猛地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不待她坐直身子,马车门便被“吖”的一声打了开来,几乎同时地,一个人闪了进来,双手连点,在她有所动作之前,便点住了她软麻|穴……。霍青桐身子倒下,脸上带着万分的惊讶、千分的无奈、百分的难以置信、和十分的不甘心:因为点倒她的人,正是她的心底里最可怕的梦魇──常赫志。

常赫志看着霍青桐倒下,不禁松了一口气,狞笑道:“你这小贱人,把我们兄弟可害惨了,这一次再落在我们的手里,看你还怎么脱身?”霍青桐闻言,不地把视綫转向车厢顶,一声不吭。

看到霍青桐的表情,常赫志恨得牙痒痒的,多么想先给她两巴掌,再撕破她的衣服、操得她叫苦连天;然而她是福康安的人,没有他的命令,就把天给他做胆,也不敢动她分毫?

想起福康安,常赫志猛想到常伯志应该己经把他救出来了,忙扛着霍青桐跳下车,果见常伯志己解开了福康安的束缚,正在为他检查身体,忙趋前请罪。

这几天霍、周二人对福康安看管甚紧,他对脱身本己万分无望的了,这当儿突然脱险,简直是从地狱来到天堂,如何还会怪他,摆手道:“你们之前己提醒过我要小心那贱人,是我不听忠言,不关你们的事……哎……,好痛!”说着,动作扯到下体的伤,不由痛得一叫。

常赫志闻声一惊,忙问常伯志道:“怎么了!”

常伯志瞄了一瞄福康安的下体,嚅嚅道:“这……大帅的身体是没什么,就是下体的伤势拖得久了,有点棘手,照我看最少要两三个月才能痊好!”

福康安闻言吓了一惊,道:“什么棘手?你说清楚一点!”

常伯志道:“大帅的阴囊里的血管被郏糜械闫屏眩纠凑庖膊皇鞘裁创蟛涣说纳耸疲馐奔淙赐暇昧耍衷诶锩婕壕灼鹄戳耍纹鹄椿岜冉下榉场!?br />

福康安闻言又吓了一惊,紧道:“什么麻烦?你不要吞吞吐吐地,实说一些!是不是对子嗣方面有什么妨碍?”

常伯志道:“照现在的情况看,子嗣方面应该是不碍的,但静心调养期间,大帅必须戒绝一切女色、也不能作激烈动作,否则伤势一但恶化,会对这一方面有所影响也说不定。”

听得子嗣方面不碍,福康安不禁松了一口气。然而抬头瞥见霍青桐的身形,怒气不禁猛地上冲,破口骂道:“他妈的!这小贱人,我不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把她放下来,让我狠狠地戮上几刀!”说着,上前便要有所动作……。然而他,身子一动,触到了伤势,“啊呀”一声,又坐下了。

常伯志见福康安倒下,忙扶住他,陪笑道:“大帅千金之体,哪值得为这小贱人而生气呢!现在这小贱人己落在咱们的手里,要怎么整治她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那里要劳动您亲自动手?”

常赫志陪笑道:“对啊!大帅气在头上,万一下手较重,竟把她杀死了,反倒便宜她了!”

常氏兄弟这一番话说得福康安怒气稍平,道:“你们说得不错,要让我下手的话,不知轻重,倒便宜她了!对了,那贱人周绮和其他一干反贼的情况怎么样了?”

常赫志把那船夫招了过来,问道:“大帅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船夫道:“禀大帅,刚才被弄下水的那个女犯周绮己经被小人的手下抓起来了,就在那条舢舨上。至于其他的反贼,我们己发出了大帅脱困的讯号,这时应该正被我们的人围攻。”

福康安听后一摆手,道:“走,我们回岸上去,看看那批反贼的下场!”

刚到对岸,己有人来报行动结束,问起伤亡,却是一面倒:红花会众女和霍青桐的手下要不是力战而死,便是自杀身亡,算起来除了霍青桐在车里被捕、周绮在水中被抓,没什么损伤以外,竟只有两个活口,不过那两人虽然活着,受伤却都甚重,属于不死也落个残废的那一种。而官兵方面虽然有周全的计划、又人多势众,但死拼之下,伤亡也自不轻。

听完报告,福康安招了一众头目过来,策定下一步的行动。

众人聚齐,常赫志便开始讲解现况,话刚说完,其中一人己不知好歹地向福康安问道:“现在大帅有伤在身,这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的差使是不是要暂时搁下了?”

福康安闻言,烦躁地一挥手道:“混帐!这差事是皇上亲自交待的,既然落在我的头上,就必须办成,如果只因为这么一点伤就半途而废,那皇上面前我成了什么人,一众王公大臣面前我又成了什么人?啊……?”

众人见福康安大发雷霆,哪里还敢说什么,均垂手道:“是……是!”

福康安发了一通邪火之后,稍为平静了一点,向常赫志问道:“你认为如何!”

常赫志泠眼旁观,见福安福虽然大声驳斥那人,但神情却不甚决绝,心中念头数转,己知其意,慢慢地道:“标下认为这别说是皇上亲自交待下来的大事,就是小事,但关乎大帅的面子,也绝对不能中途而废,但……大帅这伤并不同一般,如不赶紧治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这个……,也绝不是皇上所想看到的,我看是否可以这样:我们兵分两路,部份人送大帅回京治伤,其他的人则继续去追香……那个女犯喀丽丝!”

其实常赫志提议的这做法,福康安早就想到了,但若是由自己这受伤的人提出,一但传将出去,难免会有人笑他是个软弱无用的花花公子,只受了一点伤便畏死不前,现在难得常赫志提出来,那能不高兴,绷紧了的脸终露出一丝笑容道:“你提的这建议倒是可行……,怎么,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主意?”

众人看到他的表情,哪里还不明白,纷纷道:“这样再好没有了!”“这么兵分两路,既可以继续办差,大帅又可以先治伤,实在一举两得!”“这主意实在是好!”“大帅,就这么办吧!”

福康安感激地看了常赫志一眼,道:“唔……好吧!就这样办吧!对了,常赫志,现在我们有多少人手可用?”

常赫志掰指算道:“就在这里的大概有六百余人,其中大帅府待卫五十三人、大帅旗下的军士一百余人,九门提督辖下的军士两百人,其余的就是沿途各府各县里徵召来的一些差役、捕快,还有一些官员的家丁,大概二百余人。”

福康安道:“这样吧,徵来那二百余的人各返原地,我只带十个待卫,二十个军士和九门提督辖下的人回京,而其他的人则统统归常氏兄弟节制,立刻去追捕那个女犯喀丽丝!好吧,快去准备!”说完,向众人一挥手。众人闻言,齐声应是,之后一齐转身去了。

常赫志见众人散去,瞧是个空子,凑过头去,向福康安道:“大帅,那骆冰也来了,是不是要她待候您回京?”

这几天来,福康安被霍青桐周绮二女折磨得够呛,对于这一类武林侠女的心理阴影着实沉重,一想到骆冰虽然看似驯服,但毕竟非我族类,万一突然改变立场,以自己那两手三脚猫功夫,如何能够抵挡?忙苦笑道:“还是不要了,这些带剌的花儿,就是剌激,平常玩一下还可以,真要留在身边就不行了!经过了这一次,我己经是怕怕了,这骆冰……还是跟着你们的好!”

虽为了荣华富贵,常氏兄弟不得不把骆冰出卖给福康安,但对她的艳丽的脸庞和动人的肉体却是迷恋甚深,一直无法忘怀,这时听得福康安的意思,要让她跟回自己,那能不喜出望外,不约而同一齐跪下施礼道:“谢大帅!”

福康安扶起他们,笑道:“她本来就是你们的,谢什么?快起来!”

福康安见二人一脸高兴,心里不禁有点感动,道:“说起来横刀夺爱,还是我的不对,这样吧,此行事了,你们到我那里去,我每人赏你们一个西洋美女!”两人闻言大喜,复又跪下。

一轮谢来谢去后,话题又回到了正事上,常赫志问道:“大帅,那两个贱人和两名受伤反贼怎么处置?”

提起众人,福康安的火又往上冲,咬牙道:“那两个受伤反贼的大卸八块,丢到河里喂鱼,至于那两个贱人,就……,唔……不!……在追捕逃妃喀丽丝这事上,她们可能还有用,不好就这么杀了,就……由你们带上吧……,唔……,不行,不狠狠地折磨她们,怎能泄我心头之愤?哼……!这样,你们给我狠狠地整,除了不能弄死弄残外,怎么样都行!哼……,记着!不要手软,非要让她们尝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不可……。”

常氏兄弟能得回骆冰,己是意外之喜,这时听得福康安言下之意,连霍青桐的身子竟也可以予取予求,心里顿时砰砰乱跳,兴奋得直想大叫,然而这个时候,可实在不适合、也不能露出任何喜色,一时间脸上肌肉乱跳,在狂喜与凝重之间拉扯……。

还好福康安不知道常氏兄弟心理的想法,否则定会气得吐血而死。看了两人一眼,接着道:“你们这次上路,行动务必要快,一定要尽快追上逃妃喀丽丝,不得有失!”

说起这事,常氏兄弟心里都是一紧,顿时从胡思乱想中惊醒过来,常赫志道:“是,大帅!标下兄弟一定尽力把逃妃喀丽丝抓回来!”

福康安沉声道:“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说完,挥退一众警卫,凑近两人,轻声道:“听着,你们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