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今夜白[全文 番外]__分节阅读_2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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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做了对。”

抚了抚悠言的发,男子沉了眸,往前走去。

悠言一惊,伸手挽了他的臂,摇摇头。

两眼通红,她眼底的泪痕还在闪亮,灼痛了他的心。

不是容易动怒的人,此刻,却只想找人开荤。

明明只是一个俊美年轻的男人,身形也不比自己胖硕,那中年男子却惊恐的不断往后退着,单阅气势,便知道,这人,并非他能招惹得起。

柔了力道,要把她推开。悠言急了,不顾还在闹伤心,伸臂一把把顾夜白抱住。

温软香腻的身子,纵使有千百个理由,他又怎还能抽得了身

伸臂回抱住她,锐利的眸光却缓缓扫过那疾驰而去的车子,牌号,记下。

除了他,谁都不能欺负她

看那人的车子远去,悠言赶紧撤了手,可,他的臂,硬如铁,她逃不出。

“放开。”她仰起脸,恼道。

“现在才说放开,不嫌迟么”男人冷静的道。

“放开,放开”想到秘密被他窥穿,悠言心里一阵发苦,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系上的结,四年,却在一个夜里瞬间瓦解。

果然,不应该回来的。

“你放开,你是坏人,你坏死了,你为什么要过来我讨厌死你。”发恨,捏了小拳头,狠狠捶打着他。

温厚的笑声微微从他的喉间逸出,心还在疼。很疼。

“别打疼了手。”包裹住她的小手,他眸色弥暖。

悠言一怔,随即又怒了,道:“恶心死了。不准说,不给你说,你是大坏蛋。”

“好,我不说,你打累了,便休息一下,待会再打好么。”男子敛了眉,那抹痛色下了眉头,便藏进了心底最深的地方。

呆呆看他的眉眼,碰上了他的眼睛。他正凝着她,认真的,细细的,似乎要铭记。

心里慌张,不知所措。

挣脱了他的手,掂了脚,抬手便去盖他的眼,恨恨道:“不给你看,不给你看。”

他微叹一声,终于压抑不住,把她狠狠揉进怀中。

这个女人,前一刻,他还恨着,这一刻,他再次缴了械。屋子里的一切,他还能说什么,如重击敲落心上,再无法说一字。

如果,还以为,她这样都不算爱他,那他才是一个疯子。她隐瞒了她的画技,那四年前的背叛,她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我要回家”泪水又涌了出来,现在,该怎么办。她不能与他一起。永远对她来说是一份奢侈。

“我要回家。”低声呜咽。

“回哪里的家回你的猪窝,那个又脏又破的地方”他狠狠拧了眉。

“不用你管。”她恼怒,使劲要挣脱他的怀抱。

“你上了我的床,我不能不管。”他沉了声音。

悠言一怔,脸一红,咬牙道:“怀安也上了你的床。”

大掌擎起她的小脸,重瞳幽魅。

“告诉我,你在意么”声音低哑。

悠言心疼,嘴上却道:“关我什么事。你喜欢怀安,我喜欢迟大哥。”

“我喜欢怀安那是你强加的喜欢。”顾夜白挑眉,冷笑道。

“没有人可以逼迫得了你,你不做你不喜欢的事。”悠言苦涩道。

吃醋了吗。言,真乖,这是个好现象。他嘴角慢慢勾了抹弧。

“确实没有人可以逼迫我,该死的除了你。”手,狠狠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顿,把话重重刻入她脑中。

悠言愣然。

“许你在你的迟大哥身下承欢,便不许我抱别的女人么言,记住,顾夜白要疯,也是给你逼疯的。”话落,低头吻上她雪白的颈项,牙齿咬上她的颈动脉。

他的吻他的齿如火灼热了她的身体。

除了你,没有人可以逼迫了我。

心,疼得窒息。

仍做着自我也厌恶的挣扎。

“你不在意我喜欢迟大哥比你多”轻声问。

“迟濮结婚了,不是成媛,也不是你。路悠言,告诉我,你有多喜欢他,爱他爱到用满室的我的过去来麻痹你自己”冷冷一笑,牙齿微用了力。

她吃疼,呆呆看着他。他的问题,她该死的无解。怎么办。

“路悠言,今晚,把你的真心和谎言都统统拿出来,让我死个明白”

亲们,谢谢阅读,倒了

第八十一话 尘埃未允许落定

“路悠言,今晚,把你的真心和谎言都统统拿出来,让我死个明白。”

想闹,却没有了力气。他骄傲,他天赋惊人,他早看了人世的冷暖,他在人群里静然卓立,冷眼尘世。

可是,他,也还会痛。

悠言嘴微张,却终于无法言语,想再闹,却再也闹不出。睫毛弯弯,上面水末如露。

闭上眼睛,天地寂静,最爱的人就在身旁。相识,相爱,离开,思念,重逢,辗辗转转,反反复复,却逃不过。

二十一岁那年,遇上他,那时,岁月如歌。四月的校园,明媚的晴空,明明不到六月,已是天微微蓝。云是棉花糖果,飘过轻絮嫣然。校道内,香樟暖,人群,语笑斐然。

这一辈子,最弥足珍贵的时间里,遇上了一个人。那个时间,永远不会再重来了。不管你是谁。

对的时间,对的人。

那么,又是错了什么。以致无法守。

指腹在她的脸上划过,那黑暗的小屋内的一切仍在脑里回转,不断,切割着神经的韧度。

在她视线阖合的时间里,四年的痛和恨,此刻柔了眸,看她泪光清澈。吻上她的睫,她的眼,脸上寸寸许许的地方。

薄唇湿润温热,肌肤忠诚了心,悠言颤抖,为他的唇到过的地方,一下又一下。

耳边是他低哑的声音,“言,迟濮也曾这样对待过你吗。”

话音落,吻落在她的唇上。

浑身颤栗,水漾的眸子大睁,碰上他灼热的眉心,深邃的瞳。

“顾夜白,你真卑鄙。”避开了他的目光来指控。

他挑眉,淡淡笑,静待她的话。

“你送我三个愿望,拿走一个,诬赖了一个,怎能这样。”

“那你说该怎样,我听了便是。”言,你要用它来回绝你的答案么,无妨。顾夜白嘴角轻勾。

“第二个愿望,不作数。还给我。”

“好。”

“那么,愿望换你所有的问题也都不作数。别再逼我。”悠言咬唇。

“好。”他颔首。

悠言大怔,瞬间失了神。

“为什么”不再追问了。如此轻易放过她

“来日方长。”他淡淡道,曜黑的眸华光滟。

“今晚,你不打算给我一个解释,我也不打算放你走。”

“怀安不会愿意你的屋子里藏着一个女人。”

“那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我不要跟你走,我要回家,这也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

“嗯,除非你想章磊死。”男人眉扬。进义的事,先动手后怀柔,力与钱的问题,那晚,那个会,算是散了。章一的势力,自是无惧,只是,你不知道。

“老板的身手很好。”悠言怒道。

“言,若对方人多,那就不好玩了。”长指磨挲着的她倔强的唇瓣。

那唇色,真诱人。他想。

悠言白了小脸。

“好。我跟你走。”半晌,悠言声音苦涩。

跟他走,早已是千情万愿,只是,他日,再离,还怎么离。

待老板的事解决,终究还是要走。借的东西始终要还,幸福也一样。

“言真乖。”在她头。爸爸一定帮你做到。”男人温声道。

“啊,爸,你别答应得那么快,万一做不到呢。”向父亲撒个娇。

“我的女儿当知道她的父亲,做不到便不会提。说吧,言,什么穷凶极恶的,爸爸替你承着。”

悠言扑哧一笑,父亲在那边也淡淡笑了。

“爸,把妈妈,还有迟大哥所有的关联都掩盖掉,能么。”心悸痛,悠言凝向远处的天幕。

天边,星冷。

通话结束了,还捏着机子怔怔出神,仿佛远方的父亲就在身边,轻声啜泣。

真是该死

临末一话,爸爸问,言,告诉爸爸,你一切都好。

她竟然说了“爸爸不必挂念我,阿姨好就好,您帮我问阿姨好。”

末了,父亲轻淡的叹息,声音涩。

其实,现在伴在父亲身边的女人,很好。对她父亲与她都很好。那个女子爱他的父亲,她的父亲亦然。只差一个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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