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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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比一个压力弹簧:压力大,动力大。并不是不可以破,只是要找准一个机会,一次给压到极限,才能让它不再反弹,否则累得是自己,直至对方取胜!

[真相篇:第六十七章    无忧红尘俗事了]

大致上理清了大师出棋的本意,在没有想到破解的方法之前,我不敢冒然出手,只好先跟着他的脚步,在已失利的情况下,抢在他后面每一步的前面先堵着他的路,以免这棋越下,自己的活路越少,偶尔也会有点小动作,来分散他的注意力,给自己争取时间,来想办法破他的棋局!

周围鸦雀无声!

除了听到木桩落地时的响声,连呼吸都很难听得到。

虽然我刚刚抢先在棋路相逢的位置落了一枚至关重要的子,这会使得无忧大师正在锁眉思考,心里确一点也不轻松:只要大师往我棋路的偏锋位置下子,那我这盘棋就必输无疑了!但换言而之,只要他不往那放,在其它任何一个位置落子,这场棋,我都有把握反败为胜!

只有棋艺较好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棋下到这里,算是要到头了!

无忧大师是高手中的高手,他自然是清楚的,所以,这会只见他眉头紧锁,习惯性拂着胡子的左手,这会儿也收了回来,紧紧地攥着拳头。

“大师!”我突然开口,马上招来了所有人惊讶的目光。

我莞尔一笑,对着大师略有疑问的脸:“大师是不是有个规距?”无花的事,我还没解决,这到是个好机会。

“小友请说。”

“江湖中人都知道:要想请大师办事,必须在棋艺上胜过一局或是在音律上得到您的侧目,不知现在还作不作数?”

“当然作数!”大师应了一声,却又有些不解地望着我。

我笑得灿烂:“要得就是大师这句话!”转而面向二叔跟师叔:“两位长辈可要做好这见证!”见他们点头应了,我使了个眼色给无花,她才明白,原来这个承诺是为她们两姐妹要的,顿时激动不已,也更加心悬这关键的棋局,还有这至关重要的一颗子!

终于感觉到什么叫把心提到嗓子眼了:这无忧大师本就是棋国高手,在这关键的时刻本十分冷静,再加上他是方外之人,对输赢并不怎么看重,只是借棋娱身、借棋愈情,可刚刚我的别有用心,让他明了这棋我是非赢他不可了,再加上以前可能真的是在我手下吃过亏,所以这会反到失了冷静,单掌托着诺大一颗棋子就是放不下来,额上也渐渐湛出了密密的汗珠!

“阿弥托佛!老纳认输了。”语气略显沉重,人却反到是轻松了不少。

“大师谦让了。”这倒不是客套话,如果不是我中间突然提及要他信守破棋允诺之事,以大师当时的冷静沉着,肯定会破了我这并不怎么高明的陷井。

“不知小友有何要求,只要老纳做得到,但说无妨!”仿佛已经他已经站在了阿鼻地狱和西天佛祖的岔路口,等待着我决定他的去向。

这样的表情让我不忍,几天的相处下来,大师确是跳出了红尘俗事,如果勉强他还俗,保不住会发生什么事。

略一思量:“大师,我的要求很简单:希望大师去拜会两位故人。”只让大师去见一下她们,了却一下两位女人一生等待的心愿,至于能不能让她们达成心愿,就不在我所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了。

“小友所求之事,若仅限于此,老纳便应了。”终于见他松了一口气,连带着师叔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大师话锋一转:“不若小友索性再大度一点,老纳一曲献上,请小友也答应老纳一件事。”

也不待我同意,就接过师叔递过来的琴,席地而坐,伸出佛指,流畅地音符立刻从琴弦上蹦跳了出来。

在场所有的人都被大师高超的演绎给惊呆了,只有我若有所思:这曲目太熟悉了,也是我得心应手的曲子之一,更是我很喜欢的那首:沧海一声笑!

这曲在我手中更多的是缠绵绯侧,可到了大师手中,却多了份脱俗雅致。同样的音律,由不同的人来演绎,内涵上就会有很大的不同。

我算得上是精通音律,也算是个知音人了,大师琴中对凡尘俗事的淡然已经超出了我所想。他到是一点也不回避,非常愿意去见自己的故人,

大师的请求感情也很平淡,似乎只要我不愿意,不去做也是可以的。这反倒让我更加对大师敬佩。

终于,曲终了,人却愣在当地,个个都在回味。

“大师的琴艺又业精进了不少!这曲风也跟以前不大相同,更加豪迈!”师叔羡慕、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阿弥托佛!这曲子是老友你的师侄作的,老纳可不敢贪功。”

“大师太过谦虚,依晚辈所看,这大师的琴艺与大嫂的琴艺是各有千秋,不分胜负!”楚枫忍不住赞叹!

原来,这曲子是由我这传出去的。

心下黯然:过去的我,是辉煌、是灿烂,是悲伤、是哀愁,我都已经记不起来了。但起码能从这么洒脱的曲子中,感觉到当时我的快乐!

感觉到有人紧紧捏了捏我的手,却是蓝鸥两姐妹,同时还有一道关切的目光自木头那双迷人的眼里传了过来。

其实再想想,我现在也挺好的,起码最亲近的人除了师傅外,都在我的身边,这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所以,我应该觉得安慰,更应该满足,可为什么,我的心,总有一块在隐隐作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变得不动声色:“大师的曲艺让晚辈折服,大师所求,晚辈定竭尽全力。”

“请你劝说洛掌门不要执着于不相干的感情。”细细的声音从大师貌似无声的唇里,钻进了我的耳膜:传音入密!

我点头:反正无花两姐妹不合,甚至无花帮着搓和楚枫跟婉儿,都是为了让大师去见两位母亲而已,先前大师已经答应去了,那这戏可以结束了。

但无花何等精明,她在我说话的时候,就紧盯着大师,竟从大师唇语中读出了大师的话:“大师,可是在干预无花的家事?”一双凤目紧紧锁在大师的脸上,生怕放过任何一个、哪怕是极其细微的表情。

“是,又如何?”大师坦承。

“大师可记得五年前的约定?”步步紧。

“佛在我心中。施主,你要这副皮囊,就地拿去吧。”丝毫不回避洛氏两姐妹的视,眼神中有着佛的看通一切。

“两位妹妹,还看不出来吗?”对视了那么久,她们的表情由y转晴再转y,由怒转悲再转哀,见者动容,却不见作为生父的他有任何异样,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事情吗?

何必强求?

“姐姐!”洛蕊明白我话中之意,伤心地倒向无花的怀里。

两女抱头痛哭。

我示意大家散去了,场中只有大师父女三人。或者,可以说,场中只有无忧大师,跟洛氏姐妹。

我累了!

待各自回房,我默默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身体都感觉到疲惫:无花两姐妹五年的坚持不管怎样,总算是有了结果。而我,这样的状态下,努力不努力都无法记起过去的任何事!而且,我不知道这样茫然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我的记忆只保持在成为人妇前后的这些日子,不空白,不平淡,甚至很幸福,但,我不满足。

站在门口,却没有再抬步,任由一直跟在我背后的楚木原将我抱起,径直走进房里,轻轻地放在床上,那动作温柔地像是保护着一个瓷娃娃。

对着他展露了一个最温暖的笑容:“陪我睡会儿,好吗?”

我知道他是不会拒绝我的,所以就入里面挪了挪,给他腾了个地儿,待他一躺上来,马上就钻进他宽大的怀里,沉沉地、却是安心地进入梦乡。

睡,在他怀里;醒,亦在他怀里。这样的日子,我过得很惬意。

可能是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我想下厨做点吃的,为我们自己。”可能是天有点晚了,再去厨房也没那么方便,所以,我想要在这小院的小厨房做点儿东西吃,这两个肚子可是一整天只吃了点早点呢!

我不说还好,一说就听见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低低的笑声在我耳边,热气扑在我的脸上。

[真相篇:第六十八章    饱暖思欲;枫婉婚礼]

“你这个铁人!我可是凡胎一个,肚子饿很正常啊!”真郁闷,同样都只吃了早餐,怎么他就不会肚子叫呢?

起身下床,外衣随便地穿在身上,我简单地抹了一把脸,就去了厨房,临走前脸上愤愤不平的表情更惹得那家伙哈哈大笑!

一边切着菜,一边在嘴里碎碎念着那个欠扁的家伙!

煎炒煮闷,我边闻着锅里散发出来的香味,边心情愉快地哼着歌:我想到了惩治这个坏木头的办法啦!

好不容易,美美的小四菜一汤就整好了,找了个托盘,装好了两婉米饭:一大一小,大的给我,小的给他,没办法,人家都快饿傻了!

待我进得房里摆好了饭菜,他马上就出来了,乖乖地坐在桌子旁边,等我一布好,伸手端起面前的饭,夹了菜,三口两口就扒进了嘴里!

我慢悠悠地端起刚刚放在桌子下面的大碗米饭,看着狼吞虎咽的他,得意地炫耀着:不是不饿吗?这会,我可是饿了,换大碗喽!

哪有这样的!人家才吃了几口而已,刚舀起来的一大勺饭就被他抢着喂进了自己嘴里!

更不带这样的!人家的碗里还有大半碗饭,更重要的是人家还没吃饱,干嘛就连碗给人抢走了!

这样才对!自己吃一口,也不忘喂我一口,不过,他的是大口,我的是小口。

好歹也让我吃饱了。最后下来,他吃了一小碗,还吃了大碗中的大半,四个小菜早就见底了,汤都没留下一点儿。

结果,我的整人计划自然是落空喽!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添添嘴角的汤汁:刚刚吃得真痛快,美味又管饱!

干嘛?自己嘴角没有汤汁?像个小狗一样来添我的!还将人家的舌头也一起咬了!

“木头,医者说…说…刚吃完…就…就运动…不利…。身体…”健康!

抗议根本没来得及,就被这家伙给拆吞入腹了。

后悔呀,不该把这狼喂得太饱!

白天睡了大半天,这会子他的精神大好,一点疲惫姿态也没有。

于是,惨的人又变成了我。不过,嘻嘻……个中滋味不便细数,岂是一个美字了得!

古人说:食色性也,果然不曾欺我!

呜拉呜拉呜……

一大早,我们刚起床,蓝鸥蓝鹭就过来了。

“姑姑、姑父,二爷爷请你们去大厅吃早餐呢!”

哦?一向早餐都是各自在自己的小院里吃,除了晚餐会全部到齐,有时候午餐人都很少的。今天是怎么啦,难到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原来如此!头脑突地一激灵:楚枫婉儿要大喜了!

二叔寿辰已过,宾客逐渐散了。

自无忧大师跟洛氏姐妹还有洛蕊的相公毛重一起走了之后,楚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今天的早餐人到的不多,也不少:欧泳夫妇、我们一家四口、再加上楚枫一家三口,还有二叔,大大小小围了一大桌子。

“今天,让你们几个都到大厅来,主要是为了宣布一件事情:枫儿不日将迎娶婉儿进门!枫儿自幼丧母,这楚家一直也就没有女主人,所以枫儿的婚事就有毛丫头来c办,毕竟长嫂如母!”

我笑吟吟地站起来,对着二叔一躬身:“但凭二叔吩咐!只是,我有一个条件。”

二叔显得十分开心:“你只管提!二叔在这先答应你了。”

我笑了(事后木头说我那一笑像极了狐狸):“多谢二叔,也请容我先卖个关子。但我保证这场婚礼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哈哈哈哈……我就等着看这老大媳妇准备的这场面吧!”二叔拂着胡子;开怀不已。

“不;您还得准备三份大红包;还要准备接新媳妇的茶呢!”我悠哉悠哉。

“哦?可何来三份之说?”二叔不太明白:这新媳妇一份;小孙女一份;还有一份给谁呀?咱这可没有给儿子也来一份红包的先例呀?

“我呀!到是那婚礼办得好;二叔不得给一份大红包呀!”眨眨眼睛;不会是候赖掉吧!

“好!只要毛丫头这婚礼办得好;就封你一份大红包!”二叔爽快得很:钱嘛;楚家多得是。

“可这好的标准是什么呢?不如这样;咱们来定个规距:只要二叔在婚宴结束后、次日凌晨前,不见新人面;还能开怀大笑三次;就表示这婚礼待别成功;不知二叔觉得如何?”我可是打好了算盘;要让他们过一个’与众不同’、‘永世难忘’的婚礼呢!

“好,就依你!”

“但是,当天必须所有人都得听我指挥!”这是必要条件,不然就办不了事了。

“那是自然,除我以外,楚家上下所有人都得听你指挥!”二叔对着大家做了交待。

行了,目的达到,可以安心吃早餐了。

婚礼排得日期很近,虽没有请武林上的人氏参加,但仅就本家的生意往来、及本家子弟也就不少人了,所以厨房一摊子事,还是请了那京华楼的老板来执掌。

为了让婚礼效果更好,我请欧泳找了目前全国最有名气的焰火专家,再辅以我的想法及比较先进的作法,秘密地造了一批礼花。

然后,又安排蓝鸥去找彩衣坊,按照我所设计的对襟礼服图纸,去缝制新衣,当然还有许多的配件:床罩、床单、被罩、茶几布、台布、床帘、蚊帐,还有亲嘴娃娃、十二生肖的卡通版等等。

又请蓝鹭按照我的要求找来木工,用最好的红木打造了一整套的家私:包含床、梳妆台、衣柜、会客的桌椅,还有衣撑衣架。

让楚多找来工人,在楚家练武场的空地上搭起了一个大的平台,背景以一副由三十个画师做成的巨幅鹊桥相会图配以红木框架构成。

在所有工作排出去之后,我自己找来了楚家本身的乐师和歌女舞女,写了剧本和乐谱:我要打造一个辉煌的婚礼,让所有的人都大开眼界!

我又软软磨硬泡,要大木头给楚枫夫妇还有小方圆画了一副穿着礼服的真人版大小的画像,请人装裱了,也等着新婚时挂在房里。

由于工程太大,一切准备工作都紧赶慢赶,才得已在大婚的前一天全部完工。

“毛丫头,这好些天都不见你的影子,你在干些什么?”终于在晚饭时,二叔忍不住了,想要先探听到一点小道消息。

那有那么容易!整个婚宴我都是自己一手掌控,哪怕是参与其中的蓝鸥蓝鹭姐妹、欧泳、甚至是楚木原都不清楚全部的细节,而且我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向任何人透露一点儿的、哪怕是很小一点的消息,不然,哼哼:毛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二叔,都说了要先卖个关子。再说,提前知道了,再看的时候就不好玩了。”神秘感越重,效果就会越好。

“嘿嘿,先些时候看你忙进忙出,这些天又不见踪影,好奇,纯属好奇!”

不好奇才有鬼呢!我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将楚枫他的小院全线封锁,所有进出的东西一律用红布遮住,而歌舞的排练又专门找了空旷的所在,方圆十几里我都看过没人才开始闭关训练她们,可谓是保密功夫做到了姥姥家,怎么可能让人不好奇?更何况,大少夫人我一向以搞怪新鲜花样多著名,不更惹得所有人都心急得想一瞧这婚宴的真实面貌!

一夜真的很难熬,对婉儿如此,她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对楚枫如此,他为此付出了五年的相思与煎熬;对二叔如此,他盼着儿子成亲、孙女认祖归宗;对我也是如此,我等着看所有人的惊喜与崇拜的羡慕:我要让婉儿和楚枫在被什么什么之后,没有理由来怪罪我!哈哈,这是我的主要目的之一哦!

婉儿早在蓝鸥蓝鹭的陪伴下回了牧场:那里是她的娘家,她将从那里出嫁!

凌晨时分,楚枫穿着我送过去的吉服,显得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虽然吉时就快到了,却有些不太愿意出门。

[真相篇:第六十九章    猪八戒背媳妇]

“我说二弟,这今天可是你在大喜的日了。你可想好了,误了时间我是不负责的。婉儿怪罪下来,我也是不会帮你的。”闲闲地喝着茶,我看着他在我面前手足无措地搓着手,又是着急,又是犹豫。

像是下定了决心:“楚多,给我递件披风。”

楚多望望他,再望望我,见我只低着头喝茶,并不理会,便应了声是,就挑了件大红的披风给楚枫。

“我说,二弟,你好穿披风我不介意,但新娘子介不介意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原本礼服是配套做的。一个人不穿,就不配了,不配了,知道吗?”故意加重‘配’字音,让他自己去掂量掂量。

转身先走出房门,临走再抛一枚炸弹:“吉时快过喽,注意把握时间啊!”

等我大笑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楚枫已经穿着我特制的衣服出来了。

恨恨的表情隐藏在喜悦的背后,却又不能耐我何:除了他大哥的功夫他惹不起,他老子的命令他也同样惹不起!

婉儿那边我专门交待了蓝鸥蓝鹭,盖了盖头再套外面的一层罩衣,这样婉儿就无法看到衣服上的玄机了。

“哎,我说,老大媳妇,怎么这么久还不见迎亲的回来呀?”二叔老早就坐在礼堂等着了,这礼堂也就在楚枫的小院里,他老人家左看看,右摸摸,好说好劝我才答应也帮他做上一套。可刚消停下来,又急起了迎亲的人。

“二叔!这迎亲也是有规距的好不好!你怎么也得让人把步子走稳了不是?再说,虽说婉儿她们从牧场也是凌晨就出发,二弟他从这边走,两队人马碰头就回来,可也得半日功夫不是?这才什么时候呀?早着呢!依我看啦,起码还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呢!”

急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呀!怎么地也得等到楚枫自己要入d房的时候才急呀!

果然,大约快过一个时辰的时候,大门外有迎客唱着:“新人在百里之外!”

每过一盏茶功夫,就有人唱着他们的方位:“新人在八十里外!”

“新人在五十里外!”所有的人开始做准备,只等我手势就开动了。

“新人在三十里外!”

“新人进入楚家十里!“

“新人到!”正好,吉时到!

我示意乐师吹奏起了欢快的‘猪八戒背媳妇’,哄笑声与掌声中,一根红绸连着楚枫与婉儿,一同步入了这充满着喜庆的小院。

楚枫并没有被这格局奇特却又喜庆合理的布置分神,而是专心又有些紧张、无奈又有些兴奋的态况下,牵着不明所以的婉儿进入了喜堂。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二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不敢大声张扬;只得在我耳边悄悄地问。

所有人想笑又不敢笑;忍得十分的辛苦。

“大家安静!”木头在我的示意下出声,并从左到右扫了一眼,马上全场鸦雀无声。

司仪马上开始唱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到夫妻对拜的时候,全场所有的人都见全了新人衣服上的东西,哄笑声再也无法隐藏,一时间,个个笑得是前俯后仰,连二叔与木头也不可幸免,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真是没见过大世面!这算什么呀?不过是在新郎的衣服上绣了个‘新’字的左边,还有一个‘郎’字,在新娘的衣服上绣了一个‘新’的右半边,还有一个‘娘’字,这有什么?

更可贵的在后面!新郎的衣服后面绣着绢体小字‘三从四德’:新娘出门要跟从,新娘说话要听从,新娘命令要服从;新娘剩饭要吃得,新娘花钱要舍得,新娘脾气要受得,新娘衣服要洗得。新娘背后绣了一副大娘子与小相公的图,如此而已!

真有这么好笑吗?真的有。犹其是配上楚枫红着的脸、充血而隐藏又隐藏不住气愤又委曲的眼睛,戏剧效果就更加理想了!

终于,司仪憋住了笑,唱了一句‘送入d房’,楚枫忙牵起婉儿的手,逃也似地回了主人房,后面马上传来了欧泳楚多他们吹着口哨的哄笑声:“新郎心急喽!大家快点啊,赶紧去闹d房喽!”

在我的示意下,楚多马上悄悄猫了身子退了出去,不多会,过来冲着我比了个大功告成的手势。我便也笑盈盈地跟了进d房:开玩笑!被人闹过d房,怎么能不闹一下别人的d房?更何况这d房中可有玄机呢!

我刚进去,就听见大家哄笑着要看新娘子的真面目,我忙走上前去:“各位弟弟妹妹不要闹,先等咱们新郎新娘子换下这特别的礼服,咱们那,再闹不迟!”

我一开口,大家又想起了这衣服的可笑,再次哄了楚枫一个大花脸,他投了个半感激的笑容给我:算你还有点良心,这个时候解救了我。

我回他一个不客气的目光,其实心时乐开了花:“好了,大家先出去吧!二弟你也先到屏风后面去脱了这外衫,里面那层也是外袍,你知道的。婉儿这里,我先帮她一下。”

等人都出去了,楚枫也去了外间,我立刻出手点了婉儿的x道,并将她递给躲在床后接应的蓝鸥蓝鹭,早有楚枫的奶娘换了新娘的装束,也被点了x位被移到了这新床之上。

我笑盈盈地开门迎了这一班子闹d房、凑热闹的小子们进来,楚枫已深情地盯着了床上坐着的‘新娘’:“婉儿!”

我拿过秤杆:“二弟,这盖头不急着掀,先给大伙说说,你们这对新人不为人知的故事,也就是小方圆出生前的那段,顺便剖析一下你五年的思念,也好让婉儿借此,忘了过去一切的不愉快,自揭了盖头就一切从头开始呀!”

楚枫是个爽快的人,再加上他跟婉儿的那些破事,大家伙也或多或少知道,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大大方方地跟大家躬了躬身子:“其实,我跟婉儿的事,兄弟姐妹们都知道,这今个来得也不是外人,索性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请大家做个见证:我,楚枫,”神色郑重,双眸深情:“今生今世只有婉儿一个女人,爱她、宠她、永不负她!”

大家为这深情的表白与宣誓而感动,而我却躲在一旁不由自主地抖动着肩膀,顺便躲到木头的身后,只差没有笑趴下了!

当楚木原伸出了秤杆,挑起了新娘子的盖头,一屋子的人哄堂大笑,连楚枫也吓呆在当地:好端端地美娇娘,怎么就变成了奶娘!

我悄悄伸出遥遥一指,解了奶娘的x道,她深喘一口气:“哎哟!今个我算是替二少夫人当了回耳朵!”

众人大笑!

楚枫正要找我麻烦,我瞧着他面色不对,忙伸手指向他的身后:婉儿正俏生生地立在床边!

好一位美娇娘:一身大红的对襟喜服,精细地绣着彩蝶,衣袖跟衣褶处都用明黄的纱镂空,高腰的设计一反常规地衬着她高挑娇好的身材,整个给人一副九天仙女下凡尘的美感!

头上的红盖头已去,没有过多的装饰,只一副金步摇晃晃悠悠地随着她站立的姿势摆动,更衬托出她的媚!

额上一颗的小巧但价值连城的墨玉,显得她的高贵、与众不同,精致的脸上略施薄粉,在这新房大红的映托下,更显得犹如一朵清水芙蓉!

“傻啦!糟了,婉儿,我说吧,你会美得把他惊呆的,这会倒还错了,直接就给惊傻了!”我从木头身后探出头来,伸手推了楚枫一把,他才反应过来,目光依旧紧锁在婉儿的身上。

我端了两杯酒,分递给两人:“喏!交杯酒先喝了吧!”

两人依言,对视着,交杯喝了酒。众人笑话也看了,人家的情话也听到了,感觉闹得也差不多了,才在我的示意下,满意地退了出去。

才出了院子,马上又一窝蜂地围在我身边:“大嫂,我娶媳妇的时候也要这样!”

“好啊!到时候一个个地连奶妈都不用了,直接找个青楼艳妓,也好让你们未来娘子吃吃醋。”

“不是,大嫂,您一定知道,我们要的不是这个,是那家具,还有……”

正被围得喘不过气来;耳朵也震得嗡嗡响;就听见我家木头y沉的声音传来:”都给我滚!”

这比较有效;马上一群堂兄弟表兄弟散得比退潮还快。

[真相篇:第七十章    特别的婚礼;再遇宁峰弈]

“哇!我好崇拜你哦!”拉着他的衣袖;我立刻献上谄媚的笑容:”木头;是不是该叫楚枫出来给长辈们敬酒了?”

“你呀!是不打算让他们两个消停会儿了。”转身向着楚枫的新房:”楚枫;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他这次出来得很快;甚至衣服都很整齐:我还以为他会急色到我们前脚出门;后脚就把婉儿给扑倒了呢!

他见到我诧异的表情马上嘘了口气:”没让嫂嫂看到想看的东西;真是我们的罪过呀!”

我嘻嘻笑着:”也不会呀;不过是不是可以问一下新娘子;可以出来了吗?席已经开了;一起去吧!”

“劳繁大哥大嫂久等了;可以走了。”婉儿的笑声先传了出来;人也跟着走了出来。

于是四人连袂来到了摆宴的地方。

早已是热闹一片了;这次连家里的丫环家丁都设得有位置;大家都感恩新少夫人;于是我们一出现;就听到了连接不断的祝福。

待一对新人给二叔敬了酒;我便示意台上的乐师;开始了今天的大戏:也是我们精心排练的西游记。

选了其中的大闹天宫;唐僧收三徒;还有路经女儿国;天竺少女;再到红孩儿;共计七个选段。

第一部分的大闹天宫;主要是为了突显热闹而喜庆的场面;台上演得酣畅;台下看得兴起!

当唐僧收猪八戒时;在高老庄;上演猪八戒背媳妇的那一段;刚一开始;音乐响起;马上就闹了个满堂喝彩;人人举杯向新人敬酒:在今天新人拜堂的时候;奏的就是这段乐!

女儿国选段中;女国王的深情演唱;飘逸地长发让大家都心动不已;天竺少女中;那漂亮风格的舞姿又是引起了满场雷鸣般的掌声!

关键到了这红孩儿这一段:红孩儿的扮演者不是别人;正是小方圆。由于她还太小;唱些简单的还行;所以我精简了她的戏份和台词;戏中红孩儿的父亲本是牛;却变成了牛弟猪八戒;所以当家看到这红孩儿与猪爹爹相认的时候;哄堂大笑;我瞧着时候差不多了;就示意台上的猪八戒扮演者;话锋一转:”哎!俺是今天的假猪爹;下面有请真正的天蓬元帅上台!”

大家还以为在搞笑;我却伸手推着楚枫;将他赶上台去;当他抱了小方圆下来的时候;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从开始婚礼上的乐曲、到这长长的一串联的戏,都无形中在暗示着给小方圆正身!

楚枫这下子被我骂成猪八戒可能也要笑得合不拢嘴了!

当楚枫抱着小方圆跟在婉儿身边的时候,两个大人的脸上都有着闪烁的泪花,而二叔坐在台下,脸上也早已是老泪纵横!

天黑了!我示意楚多,灭掉了所有的灯火!大家正在惊讶,漫天的烟花由四周向着我们头顶上聚拢,绽放出漂亮的花朵!

“天啊!真漂亮。”我不由得在众人的欢呼中感叹着,也为自己的设计而骄傲!

台上的一家小三口头看着天,露出了幸福的笑,我还看见婉儿冲着我展现的那抹感动与谢意。

哎!累了这么一整天,俺值了!

“毛丫头,你哪来这么多的稀奇古怪,真让二叔大开眼界呀!”不知什么时候,二叔站在了我们身后。

“二叔!今天的表现还让您老人家满意吧?”我可还记挂着那个大红包呢!

“满意,满意!”都笑了一整晚了,不满意才怪呢!

“那二叔,我的大红包?”

“包、包!”二叔哈哈大笑。

“楚多,把大嫂我的红包拿过来!”二叔可是答应了的,我得赶紧把东西拿过来。

“好嘞!”楚多飞快地持了一个红包过来。

“丫头,你这红包?”二叔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

我的红包是个大球状的东西,下面还吊了个框子。

“二叔,我这红包里面是不装钱的,它呀,负责装人!

拉着楚枫一家小三口,再加上二叔,还有我跟木头,我们一起上了热气球,当它腾空飞起的时候,一身蓝衣的蓝鸥蓝鹭抓着两边的绳子也随之而起:她们两个是很重要的,用来调整方向,还可以控制降落。

所有的人开始欢呼,只有井月在下面忿忿不平地大叫:“什么嘛!这肚子我不要了,人家也要去!”欧泳则无奈地在下面安慰着她,也安慰着自己:这气球是我让欧泳去做的,除了试飞的时候他栽了两跟头,成功后根本就没机会坐着试试!

“伯母,这是什么呀?”

“这个呀,它叫热气球!”

“为什么叫热气球呀?”

“因为呀,这个球的肚子里装得全都是热气呀!”

“那,为什么装热气呀?”

“呃,这个,伯母也不知道哦!”

“哇,伯母你太厉害了,不知道还可以让它飞!”童言童语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清晨,山上的空气十分的清新,空气中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

“姑姑,不如,我去把您的琴拿来吧!”蓝鸥一直是个贴心的孩子。

“好啊好啊!我去把姑父请来,我们一起来听姑姑弹琴。”蓝鹭的模样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好,你们去吧!好久不弹,我的手都生疏了。”对着这两个丫头,我的心情总是很愉快。

见这两个丫头欢快地奔下山去了,我独自一人站在这山之颠,领略着风景的优美,满心的欢喜。

一声叹息,里面包含的浓浓的失望让我回头,循着声音的来源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从树后面走了出来,待看清他的脸,我呆在了当地。

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这里?

灼热的视线得我只能回避:我已经不记得过去的事,再没办法承受他眼里的深情!

“不要怕我。”沉沉的笑声让我缓和了心里的紧张。

“对你来说,也许忘了会更好。”轻松的语气,让我抬起头来,这才看清楚他的相貌:年轻、英俊、冷清的个性,确实是我会喜欢的类型。

在他探究的目光下,我才知道已经盯着他很久了。尴尬之下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实在是有些好奇,你别介意。”

“呵呵,不会的。”他抬头看上天:“他对你好吧?”

提起木头,就不禁想起他的爱、他的热情,我的脸上幻出了娇羞的色彩,也微微发烫:“是的,他待我很好。”

“哦。”不在说话。

这样的安静反倒让我不适,转过头来,我看着那张微闭着眼睛的脸:曾经是我熟悉的人吧!曾经对我很重要吧!

祖林、水桃、欧泳甚至兰儿跟井月都不能唤回我一丝一毫的记忆,而这个人,他一出现就让我的心疼得喘不过气,足见他对我过去的影响很大。

睁开眼睛,发现我又在盯着他:“怎么?”戏谑的眼神,似乎想看到我的一丝波动。

“没什么。只是在奇怪,你干嘛不在家陪老婆孩子。”故作镇静地转过身:“你不是跟月清她们一起走了吗?”

“月清……”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你见过月清?”

“是啊!二叔大寿那天,她不是也在吗?”奇怪,还坐在你后面呢!

“你记得月清,但你不记得我!”情绪转得激动,眼神变得犀利。

我也上火了:“是,又如何?”明明是他负得我,怎么搞得像我负了他一样!

“你,你真记得?”他两步就走近了我的身旁,我吓得忙向后退了两步,忘了后面是个堵斜的坡地。

“小心!”他伸手抓着我的胳膊,将我拉开,远离了威险,却靠近了他的胸膛。

“你放开我!”一贴近他的身体,我就变得躁动起来,脑火地推开了他。

[真相篇:第七十一章    长相依;两分离]

“零零,你记得的,对不对?”他依言丢开我的手,目光却依旧紧锁在我的脸上,生怕放过一个表情。

“我说,我不记得,你信吗?”诚挚地话:“还有,请叫我毛雨或是楚夫人。”只是想要让他赶紧走,再这样相对着呆下去,我身上的暴动因子会让我发狂。

“只要你说的,我都信。”明明语气中有着不信,却又勉强自己去相信,这从一个成熟的男人口中说出来,更加显得凄凉。

“是吗?不过对我不重要。”确实,现在的我,丝毫没有办法去感受他一样的情感。

“已经不重要了吗?呵呵,原来,已经不重要了。”默默地转身,也不等我的答案,他就这样准备走了。

凝视着他的背影:真的是好熟悉,这个人的影子实在是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姑姑,你在看什么?”

蓝鸥抱着琴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样子盯着一个地方,想得很入神的样子。

“哦!没想什么,只是,那个宁峰弈呀,他的影子看上去很熟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想不起来,还是不要想得好!一切,就顺其自然吧。

“是姑姑过去最熟悉的人,当然会对他的影子会有些记忆吧!”蓝鸥顺口说着,貌似无心,却也有心。

“丫头,有什么想法?”

“姑姑,你真的一点都不能记起来了吗?姑姑,你连蓝鸥蓝鹭都不记得了吗?姑姑!”明显的哭腔,似在忍耐着委屈。

“蓝鸥,姑姑对不起你们,姑姑一定会记起你们的!就算姑姑再也记不起来了,姑姑还是你们的姑姑,永远都是!”

“姑姑!”轻轻地应了一声,我坐在琴边,伸手揽住了她的小脑袋。

“蓝鸥,姑姑给你弹一首曲子听可好?”

宁峰弈临走时那眼神的绝望,让我在大脑中拼凑着我跟他的故事:无非又是一个负心人罢了!

“好!”自己直起身子来坐好,乖乖的表情,可爱极了。

信手拈来,那首熟悉的《长相依》。

“你说我俩长相依,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又爱你我又恨你,恨你对我无情无意。

你还记得那过去,过去呀我爱你,

你可知道我的心里,心里早就有了你。

你说我俩长相依,为何又把我抛弃?

我又爱你我又恨你,恨你对我无情无意。”

歌尽曲终。

“姑姑,这首曲子好悲伤。”蓝鸥的小脸上也写满了悲伤:“不过,这曲子搓合了两对有情人,就化解了它的悲,增添了它的喜。”

“傻丫头,这曲子写的就是一个被深爱的人抛弃的女子,内心又喜又悲、哀怨又思念的故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喜欢这曲子。

“姑姑,我不明白。”蓝鸥的小脸上写满了疑惑:“被深爱的人抛弃,为什么还会又喜又悲,不是只应该是悲吗?”

“不是的。有时候爱,并不一定是拥有。”这小丫头,太悲观了,要好好教育一下。

“那姑姑,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有点犹豫。

“你问吧!我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吗?”小鬼,伸出手指点点她的额头。

“姑姑,假如,我是说假如,你要是记起了过去,你会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记起来了不是很好吗?“

“我是说,姑父跟宁峰弈!”

“那还用选吗?”我瞪大了眼睛。

“哦?姑姑选的是宁峰弈?!”死丫头,跟我故意在那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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