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部分(1/1)

君御邪故意加重了‘兄弟’两个字,意在威胁我,不听他话,他就要在史名花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史名花是个孕妇,可受不得大的刺激啊,她老公我要是突然变成了个女人,要是她悲痛过度,流产了可就麻烦了。

被君御邪威胁着,我不乐意地点点头,“好吧。”

我跟史名花还有君御邪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很小心地护着史名花,免得她被来往的行人撞倒,史名花对我体贴的举动充满了感激,“相公,能嫁给你,真的是妾身的福份。”

是你的不幸才对。我尴尬一笑,“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史名花但笑不话,露出一脸幸福地神情。

我搀扶着史名花,君御邪就像个无声的影子般跟在我身边,边看我表面若无其事,其实我的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

君御邪刚刚撞到我跟史耀前的私情,他表现不动身色,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相信君御邪伟大到放过史耀前,我最怕的就是殃及无辜的史名花……我的内心,仿佛装了个石头般,沉甸甸的。

大街上人声鼎沸,摊贩店主的收卖声不断,史名花有孕在身不宜劳累,逛了没多久后,就想回史府歇息。

由于出门时没带下人,我跟史名花买的东西便付过钱,让店主送到史府,当然,买的东西全是正规商店里的货品,地摊货,质量不好不说,万一给了钱,不送货怎么办?

我扶着史名花,边上跟着君御邪,缓缓朝史府的方向走,走了一小段路,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润好听的男声,“大哥,逛街怎么不叫小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身体一僵,与史名花、君御邪同时回身,看到一袭宝蓝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及一袭素白长袍的祁王君行云,刚才说话的是靖王。

君御邪冷笑,“二弟三弟有闲情逛街,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朕……你大哥我派些差事给你们做?”

君行云与君御清对看一眼,君行云一脸僵笑,“我跟三弟难得忙里偷闲一回,还请大哥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君行云表面说得轻松,言下之意,不管兄弟间怎么斗,不宜让史名花这个外人知道,何不放轻松一点。

初见靖王与祁王,史名花闪了闪神,她不解地看着我,“相公,这位身穿素色白衣的公子与君玉公子长得一样呢。另一位公子也生得好俊,不知道他们是何人?”

都是跟我有一腿的j夫。我笑着为史名花引荐,“他们是君玉兄的二弟跟三弟。君玉兄跟他二弟是孪生兄弟。”

“哦,”史名花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相公,你真了不起,认识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嗯,不错。”我点个头,“他们全都是人中之虫。”

我的话让君氏三兄弟同时变了脸。我说他们是虫,他们一个个脸色一阵清一阵白,气得不轻,但都忍着没发火。

说实在的,我一下子被这么多帅哥抢,绝对的抢手货,为什么不拽点?其实,我更想知道,谁是最纵容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三个都很有气量。

君御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君御邪,“大哥、张兄,不知你们现在要去哪?”君御清的话很自动地忽略了史名花。

我淡淡回话,“我跟我娘子要回史府,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君御邪冷睨了我一眼,“君某说好的要在史府打搅几日,又岂能说话不算话?”

呃……我什么时候跟君御邪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没出声。

行云笑看着我,“张兄,既然我大哥在史府,我与三弟上史府叨扰几日,应该没问题吧?”

君御邪一脸的不悦,他刚想代我拒绝,我在他出声之前就搭话,“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我与史名花、还有君氏三兄弟一行人就回了史府。

虽然我的几个j夫凑在一起,场面气氛很尴尬不对劲,不过,皇帝君御邪在史府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相信靖王跟祁王在史府周围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然,他们不敢大摇大摆地入住史府。

皇帝君御邪不会将史名花放在眼里,搞不好随时就下令灭了史府,可靖王跟祁王不同,若我要护着史名花,他们会帮我。

不过,要是靖王跟祁王知道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指不准要出什么漏子,依君御邪的性格,他不会告诉靖王跟祁王,我与史耀前有一腿的事。

我跟史耀前的事,能瞒靖王跟祁王一时,算一时吧。

最主要的是,靖王跟祁王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暗中给君御邪除掉了也难说。所以,我宁愿让几个j夫撞到一块,也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情。

夜色已经深沉,君氏三兄弟被史府的主人史耀前安排在史府客房睡下了,我与史名花也已经安寝,史名花轻摇了下我的身躯,“相公、相公!”

我知道有事要瞒着我进行,便装着睡着了没说话,史名花见我没反应,她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外衣起身出了房门。

清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周遭的气氛宁静,月儿躲到了云层后,给这宁静的气氛添了几许诡异。

我悄悄跟在史名花身后,发现她的步子停在院落一角,我连忙躲到墙角边,史名花左瞧瞧、右瞅瞅,发现没人后,轻轻三击掌,一抹黑影自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黑影激动地拥着史名花的肩头,“花儿,你来了!”

我盯着黑影熟悉的俊脸,那不是史名花的j夫江离竹吗?

史名花轻轻拂开黑影环住她肩头的手,“离竹,别这样,我是有夫婿的人了!”

被史名花拍开双手,江离竹的神色不太好,“夫婿?你跟我说夫婿?你跟我偷情三年,你夫婿知道了还会对你好吗?”

史名花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会……”

“你夫婿张轩若知道你怀了我的种,还会要你吗?”江离竹步步进的话将史名花打入绝境,史名花脸色惨白,“相公他兴地抛弃我的……”

“花儿,你在自欺欺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种’!”江离竹哀伤地叹口气,“不是我要你,而是,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你愁眉不展,甚至连跟我欢爱时都心不在焉,我感受到了危机……你爱上了张轩!”

“我……”史名花哽咽着承认,“相公他太优秀,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我无法不动心……对不起,离竹……”

吖!原来萱萱我在史名花眼里这么优秀,真有成就感!不过,我害得人家情侣闹矛盾,我的心也不好过。

江离竹面如死灰,“原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史名花白净的小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江离竹心一痛,一把将史名花拥入怀中,“花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夫婿张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失踪了一个月,他真的爱你吗?这一个月来,我夜夜与你相会,以你大哥史耀前的精明,他不可能一点没察觉,他没出面阻止,就证明,你大哥已经默认了我们在一起。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不知何故,y魔教的人在二十多天前竟然不再派人追杀我……”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是老天在帮你,而是我在帮你。”

“相公?”

“张轩?”

史名花与江离竹同是震惊地看着我,我丢给他们一枚炸弹,“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被我拆穿了j情,史名花浑身颤抖,双腿几乎站不稳,倒是江离竹的心态还算稳定,他连忙扶着史名花,“花儿,别怕,一切有我!”

我冷眼旁观江离竹母j护小j的架式,一脸的欣赏,“名花,你看,江离竹多爱你,你应该她好跟他过日子才对。”

“相公你……”史名花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我淡看向江离竹,“我记得,一个月前,我在史府的时候,我跟名花同床而眠,你在我与名花同寝的房中下了迷香,你直接入房与名花约会。为何这次会改而相约在庭院?要知道,在庭院中容易被人发现,在房内相对安全些。”

“原来,一个月前,在厢房中,我放的迷烟并没迷倒你,你一直醒着,想来你张轩不是泛泛之辈。”江离竹一脸冷凝,随后温柔地看了史名花一眼,“那回,我与名花久未相见,我不知道名花她有孕在身,迷烟容易对孕妇的身体造成伤害,所以,我就不用迷烟了。这一个月你没在的时间,我们都在房里约会的,只是,想不到你会回来,今夜才约在了院外。”

我挑起秀眉,“名花一天都跟我在一起,你怎么通知她约会的?”

江离竹瞥了眼墙角边的一颗不起眼的石头,“石子为记,大石头为房内约会,小石子为院中此处相邀。至于你回史府的消息走露,是因为我一直潜伏在史府外不远。”

我点点头,“原来如此。”

史名花讶异地看着江离竹,“你用大小石子为暗记,不再用迷烟,原来是为我的身子着想?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江离竹深情地抚了抚史名花的面颊,“为你做这么点小事,都要说的,我如何疼你一辈子?”

“竹……”史名花被江离竹感动得泪涟涟,却楚楚可怜地盯着我,我淡笑,“花儿,江兄说得对,我消失一个月,只给了你一封平安信,江兄却从三年前就开始守护着你,并且你腹中有了他的孩子,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离竹诧异地看着我,“张兄……”

我的话,就等于成全了史名花跟江离竹,自愿退出。

我笑道,“你肯叫我张兄,而不是点我名,道我姓了?”

江离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张兄,名花时时对我耳提面命,说欠了你的情,我虽然恨你夺了我的妻,却也心知非你之错。我与名花暗通款曲,甚至欺骗你,说名花腹中孩儿是你的,确实欠了你,想不到你如此大度。”

我大度,是因为我是个女人,我要是个男人,还不宰了你们这双j夫y妇!

我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名花在跟我的d房之夜假落红,尔后又把肚子里的小孩栽到我身上,此举纵然可恶,可是,相处下来,我发现名花本性并不坏,她也不过想给肚子里的宝宝找个爹,为你江家留个后。而你,竟然把史名花的过错,说成你们共同的,证明,你能够给名花幸福,我没什么好气的。

我的雍容大度令史名花的泪水流得更凶,就边江离竹看着我的眼神也生出钦佩之光,“多谢张兄如此大量,江某感激不尽。

我大方地一挥手,“没事,只要你们幸福就好了。”

江离竹看了史名花一眼,语气坚定,“一定会的。”江离竹停了下,似又想起什么,“对了,张兄,你说,y魔都的人不再追杀我,是你在暗中帮我?”

“不错。”我微颔首,“y魔教的现任教主天魔是我的朋友,我让他卖个人情给我,不再继续追杀你,他同意了。”

“那多谢张兄的。”江离竹拥紧史名花的肩头,“花儿,我以后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过日子,可以光明正大陪在你身边了。”

“嗯。”史名花嘘应一声,神色却不是很高兴,因为江离竹永远陪着她,就意味着,史名花将永远失去我。

我神色一敛,“江兄别高兴得太早,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血凤没死。”

提到血凤,我不禁担心起行云的安危,血凤找行云报仇是必然的,靖王君御清从血凤手中救了我,血凤一样不会放过我跟靖王。

血凤那个老妖婆就像颗不定时的炸弹,让我的心七上八下地不踏实。

“血凤那老妖婆居然没死!”江离竹脸色大变,“张兄的意思是,虽然现任y魔教主天魔愿意放过我,可是,血凤一定不会放过我!”

“传言属实,血凤看上的男人,没有得不到的。江兄你现在很危险。”我沉默了下,又道,“危险的,何止你一人?”

江离竹神色严峻,“除了我,张兄说的可是天魔?”

“是的,我的朋友天魔残害过血凤,血凤又岂会善罢干休?”我头疼地抚了抚额际,“血凤为人y险狡诈,她的武功号称江湖第一高手,若要对付她,绝非易事。”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江离竹低首瞥了眼史名花,然后期待地看着我,“张兄,既然你愿意成全我跟名花,名花的大哥那儿……”

我微微一笑,“你放心,我会跟史耀前说明情况,他一定会同意你跟名花在一起的。江兄,你今晚就搬到名花的卧房吧。”

江离竹喜上眉梢,神色却仍显犹豫,“那张兄你呢?”

我直接地回道,“我去住客房……”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名花突然大吼,“不!我不同意!”

我神色讶异地瞪着史名花愤怒的面容,“名花,为什么不同意?”

“名花?呵呵……”史名花凄楚一笑,“你不是一向叫我娘子的吗?竟然改口叫我名花……我史名花是你张轩的发妻,d房花烛夜哪怕我是假落红,可我真真实实地成了你的人,与你有夫妻之实。我跟江离竹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要回到离竹身边!今夜,我见离竹,只是想将事情跟他说清楚,此后断绝来往!我要安安份份做你张轩的妻!”

江离竹面色惨白,高大的身躯一震,步伐不稳地倒退两步,“花儿,你怎么能这么待我……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个史名花,你搞错没有?

我无奈地摇摇头,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史名花跟江离竹,我是女人的事,就让江离竹以为史名花曾经跟我上过床,让他们之间也有点隔阂,谁让史名花给我戴了顶超大号的绿帽来坑我,算是小报复她一下。

可是,照情形,我不自揭身份,江离竹与史名花要say goodbye了,拆散鸳鸯要被天天打雷劈的,我只好当回好人吧。

我轻轻抚摸着史名花的脸蛋,以平和的语气说道:“名花,你说,你爱我?”

史名花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是的,我爱你。”

我瞥了眼江离竹面如槁灰的神情,得意一笑,看他这么痛苦,我也算洗刷了下我头顶的绿帽,绿帽都给我洗成白帽了。

我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以中指挑起史名花的下巴,“告诉我,你爱我什么?”

史名花俏脸微红,“相公你英俊潇洒,才貌惊世,武功高强,外加有钱有权,我想,是女人都会爱上你的。”

“呃……”我有这么好吗?我摸了摸鼻子,“我想问下,你认为我的权哪来的?”

史名花想也不想就回道,“相公是皓月国二皇子及逍遥侯轻风的结拜三弟,有他们二位兄长当靠山,相公自是吃喝不愁。”

我失望地口气,“你爱我就是爱得这么肤浅吗?若我有朝一日无财无貌更无权,你还会爱我吗”

史名花犹豫了,“我……”

“别说你还会爱我,你说了,我也不信。”我一把将江离竹扯到史名花面前,指尖在江离竹身上来回比划,“你看看,江离竹七尺男儿,虎背熊腰、牛高马大、相貌虽非绝世,但也俊秀十足,绝对是有才有貌。他没权没钱,也只是暂时的,以他誓死不从血凤的决心,很有志气,我相信,只要我稍加提拔,钱财、权势,对江离竹来说,只不过是探囊取物。”

貌似我说得有理,史名花被我说动了,“这……”

江离竹惊异地看着我,似乎很感动我能慧眼识伯乐。

我继续游说,“名花,你不是真的爱我,你只是爱一些我表现所拥有的东西。你今夜就算下定决心,跟我过日子,跟江离竹断决关系,你想想,为何你要拖到今夜才这么做?而不是早在一个月前就这么做了?虽然我有一个月的时间不在,可我有跟你报平安,你知道我没事,你赶到今夜才下决心跟江离竹断绝往来的理由只有一个,你放不开江离竹,你对江离竹仍然有感情!”

我的同时震醒了江离竹与史名花两人,江离竹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丝曙光,史名花则深深觉醒,她定定地望着我,“相公,其实,我爱你,并不单单是因为你的才貌权势,而是心底对你的那耸深深的悸动,那种一刻见不到你,就想你的感觉,不是真爱,是什么?若然有朝一日,相公你的权势才貌不在,名花愿意永远守护在你身边,做对平贱夫妻,跟你平平凡凡过完下半辈子。

我望进史名花水润的眸底,发现她的眼中有的只是对我的真情,及那份对爱坦然的真挚,史名花没骗我,她真的爱上我了,我还说服她,自己都差点被她说服了,晕死,“名花,你不能爱我……“

史名花萧瑟地苦笑,“适才我被相公堵得回不了嘴,是因为,我一时想不到,相公你会问我这么多问题,并非我爱你的心不够深。”

汗!虚汗!我沉默不语,象只不会叫的哑鸭子,实在不知道说啥。

史名花又自顾自地说道,“相公,你是如此的优秀,名花想过了,以名花残花败柳之身,怎么配得上相公你的好?相公你舍得匹配更好的女子。纵然,我爱的是相公你,可是,我跟离竹三年的感情,我对他也不是毫无情意。我想好了,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应该成全,只要自己所爱的人幸福就好了。相公希望我跟离竹在一起,我腹中孩儿是离竹的,那么,我今后就跟离竹过日子。这对相公你,对我,对我未出世的孩儿都是最好的选择……”

我感慨,“名花,你真是个好姑娘!”我的话,等于间接承认我确实要史名花跟江离竹在一起。

“好与不好,名花今生注定跟相公你有缘无份。”史名花吸吸鼻子,深情地凝视了我一眼,眼含歉意地望着江离竹,“离竹,对不起!这样的我,你还要吗?”

“要!你是我江离竹的妻,你腹中怀着我江离竹的孩子,我怎能不要?”江离竹泪流满面地将史名花拥入怀中,“张兄的优秀及宽大胸怀,连我这个男儿都佩服,花儿你能回到我身边,我真的好开心。哪怕我他朝丧命于血凤之手,只要能与你光明正大地做一天夫妻,我江离竹此生足矣!”

我动容地看着江离竹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离竹……”史名花在江离竹怀里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我不赞同地摇摇头,“名花,你不要太伤心了,过于激动对你肚子里的宝宝不好。”

“嗯。”史名花哽咽着止住泪水,而我,淡然地看着江离竹,“江兄,名花在d房那夜与我有过夫妻之实,你介意吗?”

江离竹脸色微青,“介意,但我不会放在心上,今后定然更好地爱名花。”

“不错,你是个好男人。我可以放心地把名花交给你。”我满意地点点头,“为了让你们小夫妻间毫无间隔,我送你们一样礼物。”

我说着,伸手解开头上的发带,原本整齐绾着的青丝如同飞瀑般倾泻下来,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深夜的凉风吹拂着我的衣襟,使我看起来飘逸若仙,美仑美幻!

江离竹与史名花看呆了,江离竹的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动情,史名花眸中闪着不信,“相公你……竟然是女人!”

我轻颔首,“我是女人,如假包换。”

江离竹欣喜地拥紧史名花,“花儿,张轩是个女人,这么说来,你跟张轩之间一清二白,根本没有逾矩之事。”

我撇撇嘴角,“本来就没事,d房那天我把名花打晕了,后来又躺回她身边,我与她之间根本什么事也没发生,是她自己云里雾里搞不清楚状况。”

史名花大受打击,她一脸惨白,“相公你是女人!我竟然糊涂到爱上了一个女人!”

我无奈地摊摊手,“我老娘把我的性别生成了女人,我也没办法,若我是个男人,包准夜夜爱死你。”

史名花甩甩头,俏脸羞得通红,算是从打击中回过神,江离竹定定地望着我绝色的娇颜,“张姑娘才貌惊世,胸襟宽广,确实值得任何男女爱之。张姑娘让江某知道名花自始至终只有我一个男人,真的是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

我的胸襟宽广?我咋不知道涅?江离竹不说,我还以为我自己是个小人呢,我也从来不屑当个伪君子,谁让列是真小人嘛。

我嫣然含笑,“多谢江兄抬举,”我的眸光转向史名花,“谢过史姑娘错爱。”

史名花一脸释然,“离竹说得对,相公……不,像张姑娘这弱的女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爱上你。”

我尴尬地搔了下脑袋,“我有这么大魅力吗?”

“有!”江离竹与史名花异口同声。

“对了,相公……”史名花脸色微红,“奴家叫张姑娘相公叫惯了,一时改口,不太习惯。张姑娘,你的真名叫张轩吗?”

我说了真话,“不,我叫张颖萱,聪颖的颖,萱草的萱。”

史名花与江离竹对望一眼,史名花惊道,“那不是当今皇后的名讳吗?”

“不错,张颖萱确实是朕的皇后。”一袭明黄色锦袍的君御邪大步自墙院的转角处走了出来,在他身后,跟着靖王君御清和祁王君行云边中史耀前三个男人。

我,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君氏三兄弟与史耀前,看样子,他们四人一直躲在暗处看戏,靠,全都有偷窥的嗜好。

君御邪在人前以‘朕’自称,证明他不愿再与人平起平坐,要摆皇帝的架子了。也能揣测出,君御邪要助我快点解决史名花的事,他不愿意多浪费时间在史府。

君御邪是皇帝,我在外人面前,不能对他不敬,我徐徐一福身,“臣妾见过皇上。”

我与君御邪身份的暴露,史名花与江离竹讶异不已,他们面面相觑,随即跪在我与君御邪面前,“草民╱民女参见皇上,见过皇后!”

君御邪淡然出声,“免礼。”

“谢皇上。”江离竹扶着史名花起身,尔后看了眼君御邪身后的行云与御清,“这二位可是祁王与靖王?”

行云与君御清微颔首,算是承认了身份。

君御邪语气平静地出声,“江离竹,朕适才听闻你跟皇后谈起,血凤要杀你?”

江离竹恭谨地点点头,“是人,因为血凤看上了草民,草民不从她,她便要草民的命。”

“血凤那老妖婆专吸男人精阳保持不老之貌的事,朕多多少少听过。”君御邪深邃邪气的眼眸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江离竹,史名花听旨。”

江离竹与史名花再度双双跪下,君御邪脸色凝重地下令:“江离竹、史名花,你二人情投意合,乃天造地设的一对。朕特为你二人钦赐良缘,三日后完婚,另,御赠豪宅一座,良田百主亩,布绢百匹,赐封江离竹为四品侍郎,以示皇恩。”

江离竹与史名花不敢置信地对望一眼,欣喜地叩头谢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淡凝起眉头,“皇上的举动,意在他们成婚之日引出血凤,不知臣妾猜得可对?”

君御邪唇角勾出似有若无的邪肆笑容,“皇后聪颖慧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皇后你的眼。”

君御邪身后的祁王行云眉头深锁,“单凭江离竹,恐怕对血凤来说,没这么大的吸引力。”

“江离竹没有,你天魔有。”君御邪冷然一笑,“若是三日后,由朕主婚,祁王跟靖王连同皇后统统到声,即便戒备森严,血凤会到场的机会仍有七成。”

我赞同地点点头,“血凤必然恨透了行……祁王,而靖王从血凤手中救了我,依血凤的个性,恐怕我、靖王、祁王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血凤在暗,我们在明,这免血凤他日来y的,不如我们先将她引出来,一举歼灭。”

江离竹c话,“可是……此举太过冒险,以我跟名花为诱饵,我倒没什么,只是,名花有孕在身,出不得差错……”

一直默不作声的史耀前神色严峻,“无妨,大婚之日,新娘蒙着红盖头,李代桃僵便可。”

我瞥了眼站在一旁的靖王君御清,“靖王认为如何?”

君御清神色沉着,“血凤此人过于深沉,恐怕不是那么好对付……”

君御邪浓眉深蹙,“莫非三皇弟有更好的办法?”

君御清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明天一早就派人把江离竹、史名花成亲,朕跟两位王爷到场的消息散发出去,朕就在史府布下天罗地网等着血凤上门送死。”

诱捕血凤的计谋就这么商量好了,江离竹与血凤回了我与史名花居住的卧房,靖王、祁王还有史耀前也回各自的房间了,我是皇后,自然跟着皇帝君御邪回了他暂住的客房。

我跟皇帝睡在一起,祁王、靖王还史耀前这三枚帅哥心里恐怕很难受吧?

烛火通明的房内,我坐在桌前,手撑着下巴想问题,君御邪从背后抱住我,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际,“萱,在想什么?”

“我在想,杀血凤的事,明明不关皇上您的事,不知皇上为何如此上心?”

君御邪坐到椅子上,他将我一把搂在怀里,让我坐在他大腿上,“怎么会不关朕的事呢?祁王与靖王若被血凤所杀,对朕来说,未必是坏事,朕不会c手。可是,血凤要的不仅是他们二人的命,连皇后你的命她也要!朕绝不容许你陷入危险的境地!”

我的内心盈满了感动,“邪……”

“嗯?”

我将小脑袋靠在君御邪平坦宽阔的胸膛,“其实,你还是在意祁王跟靖王的生死的,对不?他们毕竟是你的亲弟弟。”

君御邪身体一僵,“说不在乎是骗人的。可是,他们处处与朕作对,连朕的皇后你,他们也敢觊觎,朕贵为天子,又岂会容他们放肆?”

我还想说点什么,门外却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君御邪沉声喝道:“谁?”

“回皇上,是属下。”门外响起了一道浑厚的男声。

君御邪微眯起眼,“何事?”

“皇上,属下适才在史府院外发现了一名身穿火红衣袍的女子从史府院内出来,看她的相貌,应该是y魔教前任教主血凤。”

我扬起眉,与君御邪对视一眼,“门外说话的人是谁?”

“是朕安排在史府外的亲信护卫。”君御邪回了我的话,神色沉凝地问门外的护卫,“只见血凤出史府,不见她入?”

“是的,皇上。”

“那,朕问你,稍早的时候,府外可有s动?”

“回皇上,有的,有几名叫花子在一家店铺内捣乱,不过,一下就走了。”

“好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继续观察史府周遭有何异动,有事再来禀报。”

“遵命。”

门外护卫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我神色紧崩地盯着君御邪,“想不到血凤刚刚居然在史府!皇上您派的护卫只看到她出,没看到她入的话,定然,那几名捣乱的叫花子一定是血凤安排的,意在引开护卫的注意力,潜入史府。”

“萱萱真聪明。府外朕跟二弟三弟派出来盯梢的护卫实在太多,血凤纵然武功再高强,逃得过十双眼,也难逃百双眼。是以,她必需安排些小动乱吸众人的注意力,好达到掩人耳目、潜入史府的目的。需知,她人在府内,若府中人与府外的人来个里应外合,她双拳难敌四掌。是以,她必需悄悄入府。至于,血凤出府时,她有恃无恐,即便被盯梢的护卫看见,她也逃得掉。”

我一脸的凝重,“不知血凤有没有听到我们一行人刚才在院中的对话?”

君御邪点点头,“极有可能。”

我黛眉一挑,“那,三天后史名花与江离竹的婚礼,天罗地网的部署还需要吗?”“朕估计血凤不会来了,但部署依然需要,朕在史府的消息一旦传出,难免有些图谋不轨的人妄图加害朕或者婚宴上的什么人,万全的准备依然是需要的。”君御邪沉吟了一下,“萱,等麟洲的事告一段落,你就随朕回皇宫,好吗?朕乃一国之君,离宫太久,终究不妥。”

“皇上真是个好皇帝,不管何时何地,都没忘了国家大事。回宫的事,以后再说吧。”我淡淡一笑,“臣妾现在想问皇上一个老问题,江山跟美人,对皇上而言,孰重孰轻?”

“朕是祥龙国的帝王,拥有大好河山,无上皇权,你是朕名正言顺的皇后,朕爱你。”君御邪毫不思索地回话,“江山跟美人,对朕而言,都重要。”

我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若只让皇上择其一,皇上会选择哪样?”

君御邪不悦地凝起眉头,“朕是天生的帝王,朕若失去江山,假使拥有美人,也不会快乐,朕这么说,你明白吗?”

我脸色惨白,“我懂了,皇上您选择的是江山。”

君御邪见我惨淡的神色,他满脸心疼地将我紧拥入怀,“萱,为何?你老要这么朕!江山跟你,朕明明可以同时拥有,为何你非要朕择其一?你这样,朕好痛苦……”

“我这么问,是因为我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我只想知道江山跟美人对你来说,哪个重要,我不问,又怎么知道呢?”我叹了口气,“为什么你不骗我,说我比你的江山重?为什么你连欺骗我都不愿意?”

君御邪深情的眸光定定地望着我,“因为朕是真心的爱你,所以,朕才不想骗你。”

短暂的交谈,我跟君御邪便息灯上床歇息,在床上,君御邪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爱抚我的身体,他的男g深深埋在我体内,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地撞击着我的身体,我半推半就地配合着他需索无度的求欢,直到天明时,我被他折腾得险些昏迷,他才作罢。

君御邪起床起得很早,我感觉我才小眯了一会,他就起床了,而我,当然是继续呼呼大睡。

恍惚间,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我咕哝着出声,“谁啊?”

“回皇后娘娘,是奴婢,绿儿。”

“绿儿?”这不是史名花的贴身丫环吗?我懒懒地说道,“进来吧。”

绿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房门一开一合间,我看见门外不知何站了两名丫环,应该是君御邪派来侍侯我的。

绿儿站在我床边,“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有什么事快说吧,本宫还要睡觉。”

“娘娘,我家小姐有孕在身,不方便来向娘娘您请安,特别派奴婢来问候娘娘您一声。”

“就这么点破事,你大清早的吵我好梦?”我脸色不佳地一挥手,“好了,你退下吧。”

“是,娘娘,奴婢告退。”

房门大开着,可以清晰地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两个丫环盯着房内我跟绿儿的一举一动,敢情这两个丫环不仅是要侍候我,还要盯着我,我最讨厌被人盯的感觉了。

绿儿转身时,装作不小心摔了一跤,我反s性地走下床将她抚起来,我刚触摸到绿儿的手,绿儿便将一张小纸条不着痕迹地塞到我手里,然后道了声,“谢谢娘娘。”就走了。

我神色微变,将手中的纸条悄悄收入袖袋中,走到房门口,对两名守门的丫环叱呵,“你们是干什么的?谁派你们来的?”

其中一名丫环恭谨地回道,“回娘娘话,奴婢们是皇上派来侍候娘娘梳洗更衣的。”

我挥挥手,“本宫不需要你们侍候,你们先退下吧。”

“是,娘娘。”

我看着两名丫环越走越远的背影,差点没掉了下巴,这两个丫头这么好打发?莫非是我太小人,冤枉君御邪了?人家君御邪真的只是好心地叫人来服侍我,我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认为他派人监视我,我真是不应该!

我关上房门,将刚才绿儿偷偷给我的字条从袖中取出,摊开一看,几行黑色的俊秀字迹使我睡意全消,精神变得亢奋期待。

我认得字条上的熟悉字体,那是御医穆佐扬的亲笔字迹,他约我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后,麟洲城西街的华兴客栈见。

想来,穆佐扬也真够聪明的,史名花的丫环绿儿经常出入史府,史府外盯梢的人不会注意,穆佐扬买通绿儿给我送信确实比他本人要潜入史府见我来得容易。

皇帝派遣在史府外盯梢的人若发现穆佐扬的踪迹,我想,穆佐扬轻则被囚禁,重则……我实在猜不出皇帝君御邪的想法,君御邪霸道邪气,从来都那么让人难以捉摸。

我赶紧梳洗一翻,穿上一身华丽的白色男装,手执一柄折扇,唤来君御邪找到服侍我的婢女,问道,“皇上哪去了?怎么不见人?”

“回娘娘,皇上他离开皇宫多日,累积了不少奏折没批阅,皇上一早就上驿站处理公文去了。”

我扬起秀眉,“奏折不是应该在汴京皇宫吗?怎么跑到麟洲的驿站别馆里了?”

“回娘娘,是皇上命人快马加鞭送来的。”

“哦,”我点点头,“怎么不见祁王跟靖王?”

“皇上说了,奏折繁多,有些决策需要两位王爷的意见作为参考,皇上特地请两位王爷一同上驿站。

哼,什么需要祁王靖王的意见作参考?君御邪摆明了是怕祁王、靖王留在史府,会跟我暗通款曲(也确实会),因此,君御邪干脆把祁王靖王都带去处理公文。

不过,君御邪真的是个好皇帝。

呵呵,现在老天都在帮我,君氏三兄弟没在,我换个人偷情。

我支退丫环,往史府的大门外走去,离开史府,很顺利。估计君御邪怕我翻脸,没让人公然拦着我不让我出门。

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虽然史府盯梢的人没有拦我,可是,我总觉得在我身后,有人盯着我,我突然一回首,大街上平平常常,来往行人甚多,似乎没有异样。

走了一段距离,我又是一回首,这回,我注意到有个穿着普通粗布麻衣的男人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随即,他装作若无其事的从我身边走过。

谅你装得再自然,还是被我发现了,因为,我前一次回首,也看到了这个男人,他在跟踪我!

我快速闪身赶往旁边的一条小胡同,七拐八弯地,我以为我甩掉了身后的跟p虫,可是,我的目光在四处搜索,又发现了那只跟p虫的痕迹。

我不禁眯起眼,仔细看了下那跟p虫的脸,有点印象,跟着我的这个人是大内高手,皇帝君御邪的亲信,我以前在汴京皇宫里见过的。

君御邪是派人跟踪我,不知他是想保护我,还是防止我偷人?我估计两样都有。

偷人,更具体来说,是偷帅哥,是我张颖萱人生的一大乐事and追求,就是我在现代的爸妈追到古代来叫我别偷人,我还是要偷!

我在现代时,贵为张氏集团董事长千金,为防止歹人绑架勒索,家人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时时都派保镖跟在我身后,我最反感的就是被人跟踪。

我的轻功再好,估计,这大内高手也不吃素,凭硬本事甩掉他,肯定很难,若直接命令他不许跟着我,更不可能。他明明知道我是皇后,还敢跟踪我,那么,肯定是君御邪下的令,皇帝跟皇后的命令,他自然会选择前者。

我瞟了眼大街左侧的一家布店,店铺内有个身材跟我差不多的年轻男人正在买布匹,我狡黠一笑,大步走入布店内。

布店老板见一身锦衣华服的我,笑着招呼,“公子,您需要买些什么样的布料,本店应有尽有,随便挑……”

“不知,老板这儿可有后门?”

“小店没后门的。”

啊要?没后门啊?那我不能从后门开溜了。我又问,“那,可有水喝?”

“当然有。”店老板指了下店内一角的帘幕后方,“里头是小人的居室,简陋得很,客倌您要喝水,进去靠墙边有一口大水缸,里头全是甘甜好喝的山泉水。”

我又不是真的要喝水,我淡淡一笑,从袖中掏出一绽银子放在柜台上,压低嗓音,“老板,我不要你的布料,也不喝水了,一会你看到什么,权当没看到,这银子,就是你的,怎么样?”

店老板一愣,随即乐呵呵地将银子收入袖中,“这个自然,谢过公子。”

我装作四处看了看布料质地,尔后对着旁边同样要买布料的一位年轻男顾客说道,“兄台,借一步说话。”

这位男顾客讶异地看着我,“兄台何事?”

“你进来就知道了。”我掀开帘幕进了布店后头的小居室,那位男顾客也跟着我走了进来。

我给了他一绽银子,跟他换了身外衣,我让这位男顾客在布店里多看会布料,背对着大街,让街上盯梢的大内高手将那位男顾客误认成我,于是,穿着男顾客衣服的我,微垂着头,不急不慢地混入大街人群。

而那位店老板看我与那个男顾客交换了身衣服,识相的当没看到。

我混在人流中走了四五十米远,一回首,发现那名大内高手还在傻不隆咚地盯着布店里的那个穿着我衣服的男顾客,我不禁咧嘴一笑。

哈哈!甩掉古代的大内高手,可比甩现代的保镖有成就感多了。

我j笑着朝西街的华兴客栈走去。

我站在华兴客栈门口东西张望了一下,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