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1/1)

边,想看若可飞如何解决。消魂和阎焰一脸的着急,却是真的起不来身。

一个更大的声音却压过了轩辕孤云的声音。

“爹爹,不要啊,姐姐是好人!”熊猫孩急急的奔跑过来,挡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人?世间上还会有好人?”男子嘲讽的笑起来,若是有好人,自己就不必带着她一起隐居在此了,而生下的这个孩子,天生脸上就有残疾,那些人又会以什么眼光来看他?!

“真的,爹爹,不要杀她啊!”熊猫孩张开双臂拦在了若可飞的面前,她冲着自己笑,娘说过,若是别人看到自己的脸后还依旧对自己温柔的人就一定是好人。娘亲是好人,爹爹是好人,这个大姐姐也是好人!

“好人?”男子一把拨开了熊猫孩,凑近了若可飞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的眼,轩辕孤云见状,拼命支撑着身体,往这边袭来,男子轻松的挥臂再次将轩辕孤云打飞,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蹙起了眉头,而公主和太监已经吓的僵立在那,眼前的人根本就已经超出了常人的范围!

“丫头,我问你,你看到我儿子的脸是什么反应?”男子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若可飞的眼睛,仿佛要用眼神将她刺穿一般。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明白若可飞的回答若是让眼前的人不满意,那么后果可想而知。

“像熊猫,很可爱。”若可飞淡淡的说出心里最诚实的想法。

男子皱起了眉头,直直的看着若可飞的眼,想从里面找出虚伪,却只看到一片清澈。

“好,哈哈哈哈……丫头,你就留下来做我的儿媳妇,其他的人……死!”男子笑的开怀,笑声里全是张狂和满意,抓过了若可飞柔弱的身子直接抛给了站在那边着急的熊猫孩。死字更是说的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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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猫孩忙接住了若可飞,却很是吃力,毕竟才六七岁的孩子,十六岁的女子给六七岁的孩子当媳妇,恐怕只有眼前这个怪男子想的出来,若可飞站定,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人。

男子笑的张狂,看着倒在地上的几个男人,思索着:“先杀谁好?”目光从黯然身上再游移到了轩辕孤云的身上,记得刚才自己要杀那女子,他是最激动的,这两人有关系?

“好,先杀你!”男子指着脸色苍白的轩辕孤云做了决定。

“不!”若可飞一个箭步冲到了轩辕孤云的前面,“他死我也不用活了。”

“丫头,你在威胁我?”男子的年龄不会超过三十,说话却是老气横秋,怒瞪着眼看着毫不退让的若可飞。

“爹爹,不要伤害她。”熊猫孩有些急了,也扑过来挡在了前面。

男子皱紧了好看的眉,有些为难的说道:“我家小听这么喜欢你,可是你却喜欢这男人, 这可如何是好?把这男人剁艳情碎片得了。然后你心里就只有我家小听了。”

叫小听的熊猫孩急急的摇头:“爹爹你在说什么啊?这姐姐是好人,放他们走吧。”

“走?怎么可能。”男子嘲讽的笑了笑,“这些人一出去就会带人来寻我们的麻烦,必须斩草除根。”

“不会的,大姐姐不会,我相信她。”熊猫孩转过头急切的看着若可飞道:“姐姐,你快说你不会!”

“我们来只为了寻找土之精髓,找到了自然就会离去,绝对不会泄露你们的踪迹。也没那必要。”若可飞冷冷的说着。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话?”男子讥笑着,一把将熊猫孩拨开,也将若可飞一把拨到了旁边,就要伸出手袭向重伤的轩辕孤云。

若可飞不言不语,只是又挡在了轩辕孤云的前面,冷冷的看着男子,与男子那y沉的目光圣礼毫不退让,而轩辕孤云吃力的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

“丫头,你别不识好歹。不要以为我儿子喜欢你我就不敢杀你。”男子的脸沉了下来,语气也森然。

“娘……娘……!!你快出来啊~!”突然,熊猫孩扯着嗓子冲木屋那边急切的叫起来。

“臭小子,快闭嘴。”男子居然慌乱起来,一把抓过熊猫孩捂住了他的嘴巴,熊猫孩拼命的挣扎着,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音,男子关键的看了看木屋,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听儿,怎么了?”一个温柔的快滴出水的声音柔柔的传来,让人的骨头都快酥了,想必是个大美人。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白衣女子款款走来,让众人愣住了,只因为门口的女子居然是个丑陋无比的女子,那张脸上有半边都是黑色的胎记,也就是y阳脸!而嘴唇也有些歪,塌陷的鼻子,小小的眼睛,这个丑陋的女子就是这强悍美男的娘子?是熊猫孩的娘亲?这么说熊猫孩脸上的胎记就是由他的娘亲亲传给他的了?

听到众人的惊讶声,男子恼羞成怒,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众人,放开了熊猫孩,就要下狠手,笑话他的娘子的人都该死!自己已经带着她来这隐居了,还找上门来笑话她,不可原谅!都去死吧!

“相公,住手!”那柔柔的声音比任何话对男子都起作用,男子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转过头温柔的微笑看着门口的众人:“怎么了啊娘子?”

“你又要杀人么?”门口的丑陋女子急急的奔了过来,一把搂住了熊猫孩,再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受伤的人,声音里已是隐隐的怒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随便动手伤人!你有没有听我的话?”

男子似乎很无措,忙摆着手,一脸的委屈:“不是啊,娘子,你听我说啊,是他们先动手想伤害听儿,我才动手的,真的。”男子焦急又委屈。

众人嘴角抽搐,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居然睁眼说瞎话,还说的这么的委屈!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刚才还像是地狱来的恶魔男子,此刻温驯粘人的像个没家了的小狗,死皮赖脸的贴上了那丑陋女子。

“胡说,爹爹胡说。”丑陋女子怀里的熊猫孩显然不给他老爹的面子,立刻就戳破了他的谎言,面对男子警告的眼神,熊猫孩还是坚持自己的话,“爹爹就是胡说,他要杀他们,那个姐姐是好人的,他也要杀。”

“哎哟……”男子忽的发出了惨叫,只因为丑陋女子的手狠狠的拧上了他的耳朵,痛的他龀牙咧嘴,但是他却没有一点的反抗,只是嘴里轻哼着,“娘子,我错了,你轻点啊,我错了。”

“错了?若是听儿不叫我呢?是不是你又要杀人?”丑陋女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手上的力道更大了。

众人皆是大惊,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难道是一物降一物,只是,这对组合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啊,俊男配丑女,还是如此的恩爱。

“不是啊,他们居然敢笑话你的脸,当然都该死!”男子捂着自己的耳朵,说话是异常的委屈。

“爹爹又胡说,你见到他们哪个人笑了?”熊猫孩再一次不给自己的爹爹面子,顶撞着。

男子的脸都快抽筋了,心里直想着,等事完了一定打的他p股开花。

“娘~!你看爹啊,他肯定是想着等过后打的我p股开花。”熊猫孩对上男子那凶狠警告的眼神一点也不示弱,在丑陋女子的怀里拱了拱,告着状。

“你个死想!”丑陋女子显是怒了,手上的力气也加大了,“跟人家说对不起,还有给人家疗伤!”

“啊啊啊……”男子叫的凄惨,却还是没有一丝的反抗,嘴里答应了下来,“好嘛,好嘛。”

丑陋女子放开了自己的手,男子的耳朵已是通红,见到男子的耳朵通红,丑陋女子似乎又有些不忍,伸出手揉了揉,眼底尽是心疼。

“不杀他们也行,但是要留在这里住下,不准再出去。”男子眉开眼笑的摸上了那揉着自己耳朵的柔软小手提着自己的条件,“若是他们出去将我们的行踪告诉别人,那我们又没安稳日子过了。”

“抱歉,我们不能留下,她中了离心毒,我们还在找解药,还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国。”黯然伸手指了指正扶着轩辕孤云的若可飞淡淡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离心?”丑陋女子皱眉,忽的放开了怀里的熊猫孩,走近了若可飞,不由分说就把上了若可飞的脉搏,脸色慢慢的沉了下来,转头对自己的相公道:“他们没有说谎,她是中了离心,而且她的病情加重了。”

“你,是大夫?”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丑陋女子,那小小的眼睛里,却满是温柔的光芒。

“是。”丑陋女子点了点头,露出了淡淡的苦涩笑容,是啊,自己是大夫,可是任谁看到自己这副尊容,也不敢让自己看病了吧。

“我们无心闯入这里,只是小熊猫说他的家里有土之精髓,我们才会跟在他的后面,打扰之处,真是对不起。”若可飞看着眼前有些哀伤的女子,自然明白过来她在伤心些什么。

“我看的出你对听儿并无耻笑之意。”丑陋女子听着若可飞的称呼,微笑起来,记得是上次还是上上次了,也是有人误闯进了这里,那人见到听儿却是大肆嘲笑,甚至还用匕首去挖掉听儿眼上的胎记,被自己的夫君一掌击毙,尸体用来做什么了却没有告诉自己,而眼前的女子,眼里没有一丝的嘲讽。

“我们也不会将你们的踪迹透露出去。”若可飞淡淡的语气里却是浓浓的肯定。

“我相信你。”丑陋女子柔柔的笑了,握住若可飞的手轻声道,“你必须尽快了,原本离心的毒是活不过二十,但是你体内的毒似乎更活跃起来了。不出两年,你就会吐血而亡。”

丑陋女子认真的口气让众人都皱紧了眉头,她不似在说谎!

“谢谢。”若可飞轻轻的由衷的说出了心里的感激。

“放他们走吧,相公。”丑陋女子站了起来,看着一脸愤色的男子。

“谁能保证他们不将我们的踪迹泄露出去?”男子别过脸,没好气的说道。

“我保证,可以了吧?”丑陋女子脸上有了丝愠色。

“好吧。”男子见自己的娘子又要发怒,忙不迭应了下来。

“先给他们疗伤吧。”丑陋女子看着站在一边傻掉的公主等人,“你们,一人扶一个,扶进来。”

“谢谢你。”若可飞看着眼前丑陋的女子,微笑道着谢,世人总是以貌取人的吧,所以,他们这一对才不被世人所接受,来到了这样的地方隐居,而这个男子蛮不讲理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温柔的心,为了不让自己丑陋的娘子受到世人那种眼光,带着她远离了那繁华尘世。

这爱,还真的很奇怪,两个人应该也是有故事的人吧。

众人掺扶着进了那木屋,眼前的景象让众人很是无语,那亮亮的土之精髓被串了起来,当做了装饰品挂在了窗户旁边的墙壁上。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对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你们,要找的就是这个吧?”丑陋女子伸出手,将挂着的土之精髓摘了下来。

“是。”若可飞轻点了下头。

丑陋女子摘下一个,递给了若可飞,“快服下吧。”

“谢谢。”若可飞轻轻地到了谢,接了过来,一口服下,又是与之前一样的感觉。清凉的异常舒服。

“现在就为他们疗伤了,我相公也真是的,出手那么重。”丑陋女子走近受伤最近的轩辕孤云,仔细检查起了他的伤势。

丑陋女子的相公在一边小心嘀咕:“谁杀人还轻轻的出手啊?”  “你说什么?!”丑陋女子白了白眼,看着 一边小声嘀咕的男子。

“没,哈哈,我什么都没说啊,娘子。” 看着丑陋女子的狐疑目光,男子挠了挠头继续道,“配上娘子的药我再用内力为他们疗伤应该好得快得很。”男子却在想着,他们赶快能自己走路就行,快点滚出这块地方。

“听儿,去取药。”丑陋女子吩咐着。

待熊猫孩将药取来,众人服下后,那本是苍白的脸色已经好转,有了些血色。众人忙打坐调息。男子走到轩辕孤云身后,将双掌放在他的背上,开始帮他运行真气。待轩辕孤云的真气运行顺畅后,再如法炮制地对另外三个人帮助运行真气。帮完四个人,男子却像一点事也没有,板着脸坐到了一边。

“怎么样了?”若可飞摸着轩辕孤云的脸担忧的问道。刚才受伤的那么严重,吐了好多血。

“好多了。”轩辕孤云心中很是惊讶,那个男子的功力似乎深不可测,帮都他们聊完伤却一点也不显疲态。伸手轻轻的握住了若可飞的手。刚才那个男子要杀自己时,飞儿挡在自己的面前要求一同死,自己的心一直没有平复。

“好了就早点滚。”男子挥了挥手,对上自己娘子那责怪的眼神,又恹了下来。  “谢谢你,我们确实也该告辞了。”若可飞理解男子的心情,看了看众人都能走动,便出声告辞。

“我去送你们。”熊猫孩起身,

自告奋勇的要去送他们出迷宫。  “我也去。”男子不放心的起身,迎上自己娘子的目光,扯了扯嘴道,“放心,我不会再出手了,只是去把那边的机关固定死,再不让人进来

。”那迷宫本就是自己用来防止外人进入的,没想到还是被眼前这行人进来了。

“那就好。”丑陋女子露出了会心的笑。

男子和熊猫孩轻松的在迷宫中穿越,将众人带到了出口。

“滚吧滚吧。”男子想赶苍蝇一般,脸上全是不耐烦,忽的看到了若可飞又来了句,“丫头,你那男人要是死了你就回我这儿来,做我媳妇儿,绝对不会亏待你。”

若可飞一脸苦笑,轩辕孤云翻了翻白眼哼了声不再说话。黯然却幸灾乐祸的看着脸都快抽筋了的轩辕孤云。

熊猫孩子眨巴着大眼睛冲若可飞道:“大姐姐,再见。赶快找到解药把身体治好哦。”

“嗯,小熊猫,再见咯~要乖乖听你娘亲的话哦。”若可飞看着可爱的熊猫小孩也挥手道别。

“姐姐,你叫什么?我叫翼少听,你呢?”熊猫孩冲着远去的若可飞的身影喊着。

“我叫若可飞,有缘再会咯。”远远飘来若可飞的声音。

翼少听看着若可飞渐渐远去的身影,笑了。以后,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去找她。

“走咯,听儿,我们去把

机关固定死,d口堵住。”翼少云一把举起了自己的宝贝儿子放在了自己的肩头,钻进了dx。

只想静静的守护着自己的娘子和孩子幸福的生活在这里,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众人乘着小船返回了外岛,府台大人一直都守在那里不曾离开过,见到公主等人的回来时喜出望外,赶忙迎了上去。

“殿下,您没事就好了。”府台大人差点就热泪盈眶了。

“我能有什么事?”公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脑子里想的却是那个俊美非凡的男子差点杀了自己的情景,撇了撇嘴,不再多想。

当府台大人看到公主身边的太监居然光着身体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殿下,您这位朋友是怎么了?”

“天热,他脱掉衣服,结果衣服被水冲走了。”公主说的轻描淡写,“还不快去取件衣服来。”

“是是!”府台大人忙不迭的答应下来,转头去吩咐下人准备衣服了。

“上船,吧。”黯然没有顾及众人的伤势,做了决定,还是先离开这里比较好。那个公主也是烫手山芋,尽早丢开比较好。

众人点头同意了下来。伤已经没有了大碍,留在这里夜长梦多,身边带着南岛的公主,估计南岛的皇帝也早就知道了,现在已经采取措施了吧。

府台大人恭敬地送走了众人,公主看着在港口跟自己挥手告别的人,扯了扯嘴角。虽然知道眼前的一群人有些怪异,但是也知道他们并非大凶大恶之人,一定会放了自己。不过心里还是不舒服,堂堂公主第一次被人这样轻蔑的对待。

船了,到了大片的水域时,众人终于发现在远处,有很多船只隐隐跟随着。想必就是那皇上派来的人了。却碍于公主在此不敢太过靠近。

“你父亲很疼你啊,”白杏把手挡在额头,看着远处的船只,笑着,“我们一放你回去估计就要倒霉吧。”

公主抽了抽嘴角,憋出句话:“你们在进入了北凌国的海域再放了我不就行了。”

经过几天,船终于出了南岛的海域进入了北凌国。

黯然吩咐船长给了公主一辆小船,走前很认真的问她:你为什么在我们船上?”

公主看着黯然那闪着寒光的双眼,吞了吞口水:“是我先打劫你们,所以。。。。。。”

“恩?”黯然沉下了脸,似乎很不满意这答案。原本因为晕船变得苍白的脸此刻渐渐的黑了下来。

“是,是我赖着上你们的船,想跟你们去游玩的。”公主聪明的立刻放了口风。

“那在环岛上你都见到了什么?”若可飞的话悠悠的飘来。

“什么都没见到啊。”公主笑得灿烂,身边的太监冷汗直冒。

“恩,乖孩子,回去吧。”黯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船长放他们回去。这次的事都是公主理亏,即使上了台面南岛的皇帝也只会觉得丢人,所以这倒不用再担心了。

看着远去的小船,众人收回了眼光。既然拿到土之精髓了,就差金之精髓和水露仙花了。

黯然瘫在椅子没有动。终于进入北凌国的海域了,也就是快踏上那可爱的陆地了。

“老哥,金之精髓在哪里啊?”销魂蹲在黯然的椅子边好奇的问道。

黯然白着脸,没有说话。

“你死了啊?老哥??”销魂拿手指戳了戳黯然的腰。

黯然猛地转过头对着销魂就是一阵干呕。

“哇,你好恶心啊!猪头老哥。”销魂立即抱头鼠窜。

黯然白着眼,断断续续的吐出话来:“你这混账小~~子~~~就不能等到了岸上再问?”

销魂蹲在安全范围内,冷眼看着黯然,心里盘算着,若是以后老哥再追自己,自己就逃到水上,看他有什么办法。

终于登上了陆地,黯然半天才回过神。

“金之精髓很麻烦,是在清圣国的一座佛塔里,有人专门守候,甚是宝贵。”黯然皱着眉头。那座寺庙似乎相当受清圣国当今皇上的器重。因为那座寺庙里似乎有位得道高僧,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每年皇室中人都会前去参拜。水露仙花倒没什么,而且取得金之精髓后,清圣国境内就有一株,正是今年开花。

“再宝贵也要拿到手。”轩辕孤云冷着脸,无论如何也要将东西拿到手。

“你说的,是不是清圣国的保国寺?以前叫无声寺。”白杏忽然想起了以前一个客人对自己谈过的故事。那寺庙本默默无闻,但是自从有了位得道高僧后,连皇上都钦佩,听取了他很多治国之道,最后取名为保国寺。

“哦,你知道的还只是多。那你可知道哪里的斋菜也是闻名天下?”黯然看着阎焰,果然看到阎焰的眼中一亮。

“很特别,味道很好。不过吃完后必须自己洗碗。”黯然松了耸肩膀,“就这点讨厌。而且那寺庙对不同的客人价格也不同。对待穷人,一顿斋饭只要几文钱,对待有钱人同样的斋菜要几两,而对待权贵们,索要的钱更多了。没人敢质疑,连皇上都赞同这种做法,称是平衡收取。因为保国寺这样收取的大部分钱都用作了慈善事业。

若可飞倒是有些惊讶了,那寺庙里竟然有这样的规矩。定出这样规矩的人也是那位得道高僧么?真是这样的话,他还真是个奇人了。

而阎焰显然没有注意听黯然后面的话了,只是两眼发光,在想着那特别的斋菜。

”休息些日子再走吧,你们身上的伤还是养好先。“若可飞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又是因为帮自己找解药,还得众人再次受伤,“那个人说了两年的,现在还不到一年时间。时间还长,没关系的。”

众人沉默一番,应了下来。

而清圣国保国寺的主持却是若可飞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也许一切都是宿命。。。。。。

北凌国黯然已经稍有根基,众人在他的一所别院里落了脚。

已经是深夏,若可飞看着院子里那碧绿水池里的鲤鱼,将手里的糕点扳成碎块扔到水里。鲤鱼争相过来进食。

“可飞~~”旁边的白杏看着那红色的鲤鱼,忽然轻轻出声。

“怎么了?”若可飞继续投着手里的糕点。

“你说,爱到底是什么呢?”白杏也拿起盘子里的糕点丢到了水里。

“为什么突然这样问?”若可飞转头看了看白杏,看到她眼里的一片迷茫。

“在南岛上网的环岛上的那对夫妻。。。。。。”白杏悠悠的开口,脑海里浮现出那俊美的男子和丑陋的女子。那样的人居然是那么一对恩爱的夫妻,真的让自己很惊讶。

“你想说,那两人不配对不对?”若可飞淡淡的笑了,将白杏未说的话说了出来。

“恩。"白杏点点头。

“其实,就像你以前说的,你若看不上的人即使是皇帝权贵你也不嫁,你看上的人即使是乞丐你也会嫁。就是这个道理。”若可飞看着迷茫的白杏柔柔的说出了这番话。以前聪明的女子在遇到这样的事时居然迷茫了起来,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我,那是我以前说的话。并没有体会到那话的真实含义,”白杏低下了头,忽然觉得自己在那对美男丑女夫妻前是那样肤浅和渺小。

“现在呢?”若可飞看着白杏的眼含笑问道。

“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和你一起出游果然能见到很多东西。以前只是听说,又没亲眼见。”白杏想起了以前的客人告诉自己的那些事,当时自己以为什么都看透了,却不知道自己亲眼见到却是另外一番感触。

“呵呵,其实,有时候眼睛也会欺骗我们。”若可飞看着水里的鲤鱼。

“不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么?”白杏有些不解了,“如果有时候眼睛都会欺骗我们,我们又该依靠什么来感觉呢?”

“靠我们自己的心啊。”若可飞轻笑出声,转身往屋子里走去。该去看看孤云怎么样了。

“靠我自己的心~”白杏留在原地低低重复若可飞的话,心理有点豁然开朗起来。

轩辕孤云闭着眼睛在桌边养神,听到门口的声音,睁开了眼睛。门口若可飞正微笑着着自己。“飞儿~~”轩辕孤云起身笑着迎向若可飞,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明天就要去清圣国了。黯然说就在保国寺不远的地方就有一株水露仙花,那样的话东西就凑齐了。”轩辕孤云高兴的说着这些。

“恩。”若可飞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笑得像个小孩子的人儿,忽的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抱住了她。

轩辕孤云一怔,随即闭上眼睛微笑着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

“飞儿。。。。。。”轩辕孤云忽然低低的喊着若可飞的名字,声音里沉沉的,似乎想透露些什么。

“怎么了?”若可飞听着轩辕孤云安稳的心跳声,不解的问。

“你觉得黯然是那种热心的人么?”轩辕孤云忽的低低在若可飞耳边轻咬,要是从窗外看去,似乎在亲热。

“不会。”若可飞淡淡的说出了自己的答案,“那个人,看不透他。”

“是,我也看不透他。”轩辕孤云微微蹙了下眉,“他,是个可怕的人。”轩辕孤云的眼色深沉,那个人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自己看不透那人到底想要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自己一点也看不透。

若可飞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

“别担心,不管是谁,我都不会让人伤害你,不会让人再将你从我身边夺走。绝对不会!”轩辕孤云低低的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喃,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起誓着。

“恩,我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若可飞依偎在轩辕孤云的怀里闭上了眼。

翌日晨。

众人再度上了路。

十五天后。

清圣国,保国寺。

钟声敲响,众僧做早课的时间到了。

一禅房里,一俊美男子正坐在下面,头上的短发飘逸。上面坐着位身穿袈裟的僧人。

“师傅,请在为弟子剃度吧。”坐在下面的那个俊美男子低着头,缓缓说着。

“冥月啊,你尘缘还未了,现在为你剃度为时过早。”僧人低低的说着,却没有睁开紧闭的眼睛。

“师傅。。。。。。”冥月脸上有了些痛楚,用力的闭上眼睛。孽障,自己的孽障,在心里还没有除去么?

“你,先出去吧。”僧人淡淡说出了这句话后便没有再开口了。从那日他回到保国寺时,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就明白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终于遇到了他的孽障。而且,他的心结并没有除去。这样的他,是冥月,而非自己的弟子木离。现在自己还无法将衣钵传给他,传给一个世俗之人。

“师傅,弟子~~~”冥月的脸上隐隐有了苦色。自己该如何是好?想忘却却怎么也忘却不了。她的脸常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自己每天潜心修佛想摆脱这冤孽,却怎么也无法抹去。

“冥月。”主持忽然睁开了眼,眼里一片空明,“你唯有自己亲手斩断自己的那份心念,才能真的遁入空门,心无一物,那时,为师自会为你剃度。”

“可是,师傅,弟子真的不知该如何才能。。。。。。”冥月的眼里是沉沉的一片苦色。那日,自己再返回悬崖上的木屋时,已经人去屋空。还是被人找到了她,带走了她。就像那日她所说,若不杀掉那个大婶,那么迟早会有人找到那里。可是,自己隐隐知道会有那样的后果,自己还是无法下手杀掉那位大婶。

“不要急,万事有因自然就有果。”主持再度闭上眼,“该来的终究会来。”

冥月低垂下眼睛,轻启唇:“弟子告退。”起身,静静退了出去。

有因就有果么?

冥月抬头看看蔚蓝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傅的话是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自己还会再见到她,再见到她自己又该如何面对?

迈开步子,冥月慢慢走在了石路上,路面被打扫得很干净,两边的花草也被打理得十分整齐。眼神从路面移到两边的花草,再看向了前方。

忽的,冥月的瞳孔渐渐放大。

眼里出现那个人的身影。

错觉么?又出现了幻觉?出现在自己脑子里,现在已经能出现在自己眼里了么?冥月苦笑。

孽障,自己此生唯一的孽障,居然是让自己如此的心痛。

冥月看着前方没有动,如果是幻觉,就让自己多沉浸一会儿吧。

良久,那抹身影依然没有消失。而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九王爷?!还有几个人是谁?自己的幻觉里是不会出现这么多陌生人的。这么说,不是自己的幻觉!!!她来了,她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冥月定定的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往大殿走去。冥月咬了咬唇,转过头朝主持的禅房疾步走去。

师傅所说的有因就有果就是这个原因么?师傅如何得知她一定会来?冥月的脚步越发的加快。心中更是乱成一团,如此的突然,就这样突然见到了她,自己该如何?自己该怎么办?

急促的敲响了主持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主持淡淡的声音:“冥月,进来吧。”不用冥月出声,里面的人似乎已经知道外面的人是谁了。

“师傅。”冥月进门后轻轻关上门,一脸复杂的看着主持。

主持睁开眼,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

“她,来了。”冥月低声道。

“你要如何?”主持的声音静静的。

“弟子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冥月的脸色越发复杂起来,语气隐隐有了些急迫。

“你自己的孽障要由你自己来面对。”主持闭上眼。

冥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没有说出口。这时,门再度被轻轻的敲响。

“主持方丈,有几位施主求见。”门口传来僧人的禀报声。

“该来的总会来。”主持起身,低低的说道,穿过了怔怔的冥月,“你,也去见一见吧。”

“是。”冥月心里却是忐忑不安,乱成了一团麻。自己真的再度面对她该如何?这些日子九王爷一直陪在她身边么?她的脚已经没有问题了吧?

大殿里,众人静静的站着,等候方丈主持的召见。

“请各位随小僧来。”一个小沙弥走到众人面前,客气的行了个礼,“主持方丈已经在后殿等候。”

“谢谢小师傅。”轩辕孤云含笑点了点头。

众人跟在小沙弥的后面走向后殿。出家人慈悲为怀,光将情况告诉主持方丈,看主持方丈的态度。若是主持方丈同意将东西赠出即可,若是不同意再想办法。

走出大殿,众人仰头见到寺中那最高的佛塔,金之精髓就在那塔的最上面么?

众人进了偏殿,身着袈裟的主持方丈已经等候在那里,听到众人的脚步声,主持转过了头。

“见过主持方丈。”众人行过了礼。看着眼前一副淡然的主持方丈,长眉长长地胡子,眼中一片空明。

“各位施主所为何事?”主持方丈轻轻开口询问。

殿后的冥月仔细聆听着殿中的声音。她就在那里,她就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很想出去看看她,可是自己却做不到。继续听着,却听到了让自己震惊的消息。离心?她居然中了那么恐怖的毒。不出两年么?要金之精髓,那东西在佛塔的最高处,也是保国寺很宝贵的东西,师傅会让出来么?

“物是死物,人是活人。死物与活人,自然活人比较重要。”主持方丈静静听完轩辕孤云的来意后,淡淡说出这样的话来。

“主持方丈的意思是可以将金之精髓让出?”轩辕孤云兴奋的接过了话。

主持方丈点了点头:“请给位施主先行住下,那毕竟是我们的护寺之宝,待我们做场法事,请那位女施主自行上塔取之。”

众人相互看了看,脸上均是放松的表情。没想到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拿到手,看来眼前的这位主持方丈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如此,真是谢谢主持方丈了,我们会为贵寺添香油钱。”轩辕孤云松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欣喜。

“做完法事会让人通知各位施主。各位施主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请先用过斋饭再歇息吧。”主持方丈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贫僧先行告辞。”

众人目送方丈离去后,之前的小沙弥便带众人去了客房,指出了食堂的方向。

偏殿后,冥月跟在主持的后面,欲言又止。

“冥月啊~~”忽的主持开了口,声音虚无缥缈。

“弟子在,师傅。”明月心中一紧,忙回应。

“你是不是以为为师是看在她是你孽障的份上才会把金之精髓让出?”主持方丈站着,转过身看着有些局促的冥月。

冥月有些茫然的看着主持方丈,原本自以为是,但现在觉得不再是了。

“为师在殿前说得很清楚了。物终究是死物,人是活人。死物怎么能与活人想比?”支持方丈淡淡的说着,言下之意却是很明显,并非因为来要金之精髓的人是若可飞才送出,而是任何一个人需要那东西救命都会给。

“师傅,是弟子愚钝了。”冥月低下头低低的说着。

“明日,你去佛塔最高处等她罢。是否能解开你的心结,就看这次了。”主持方丈微微叹口气,自己能为宝贝徒儿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师傅!”冥月豁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主持方丈,心里却已经感动莫名。

“去吧。”主持方丈转过身,迈开步子慢慢离去了。

正午,食堂里。

“味道的确不错。”轩辕孤云品尝完后都赞叹着。

“虽然是素食,可居然比荤菜还要美味。”黯然夹了口青菜也难得开口赞赏起来。

阎焰的嘴巴没空说话,一直在咀嚼着。

销魂和白杏也是不言不语的在吃着饭,若可飞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顿饭下来,花了众人近五十两,只是看到众人的穿着上所受的费,如若知道黯然是如何的富裕,那收费就可想而知了。

“只是,为什么主持方丈要可飞自己去取那金之精髓呢?而不是名人拿下来?”白杏有些不懂了。

众人也有些不解,为何要她亲自上塔去取呢?

“表示对护寺之宝的尊重?”白杏试着猜测。

“也许吧。”轩辕孤云想了想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那塔上不会有什么机关吧,不是又有什么幻阵什么吧?”销魂想起了取火之精髓时那场奇怪的大雾。

“应该不会,既然主持方丈答应将东西送出应该就不会再刁难的。”黯然沉思了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管如何,等他们的法事做完吧。”轩辕孤云也同意黯然的说法,保国寺在清圣国不久不同一般,绝不会做出些y损的事来。

夜晚,在寺内,自然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分房而睡下。

寺后院大树参天,倒也凉快。夜晚,凉风吹过,让人顿感舒爽。

若可飞靠在窗户边,静静的站着,任由凉风拂过脸庞。程天渺怀孕时就中了离心,她是那么强大的人,连她自己也无法避免这样的事发生么?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谜一般的人,程天渺。

没有想到自己也可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在以前,这是多么大的奢望。

远处,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这边,久久没有离去。待窗户轻轻关上,这才缓缓离去。

翌日下午,有小沙弥来通知若可飞前往佛塔,并叮嘱其他人只可以在塔下等候。

“女施主,请吧。”小沙弥将若可飞带到塔门口便转身守在了一边。

若可飞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转过头进了佛塔。

佛塔一共九层,若可飞慢慢一层一层往上爬去。周围寂静一片,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每层的中间都有佛像。

爬上最高层,已经有些气喘。

塔下的小师傅说过就在最高层的中间,若可飞抬头望去,却怔住了。

那中间站的个人,背影却如此熟悉,似曾见过。是谁?

冥月早听得楼梯上的声音,强忍住自己想上前迎接的举动。身后静了下来,冥月慢慢的转过身来,对上若可飞那惊讶的眸子。

“是你。”若可飞平静下来,只是淡淡的问了句。

“是我。”冥月回答,“你来了。”

忽然想起主持方丈的吩咐,要自己一个人上来, 因为他在这上面?

“主持方丈是你的。。。。。。?”若可飞皱眉。

“是我的,师傅。”冥月苦笑起来,真的再见到她,再面对她自己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若可飞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我。。。。。。”冥月欲言又止。对上若可飞那冰冷的眼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若可飞也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金之精髓在这。”冥月转身在身后的案几上拿过一个黄亮的晶状物体,递给了若可飞。

“谢谢。”若可飞接了过来,淡淡的道了谢,转身就要下楼去。

“等等!”冥月急急出声挽留住了若可飞。

“何事?”若可飞没有转身,只是冷冷问着。

“你,你的脚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冥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急的就憋出了这句话。

“好了,谢谢你,多亏你当初的药,也谢谢你将我救出皇宫。”若可飞的口气不像之前那么冰冷,可还是淡淡的。

“你,过得好么?”冥月踌躇半晌继续问道,“他,对你好么?”

接下来又是沉寂一片。

若可飞慢慢转过身,看着一脸复杂的冥月,忽然轻叹口气:“你还在执念些什么?你记得我当初说过的话么?”

冥月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怔住,不明白可飞说的什么。

“那日,我对你说,你放走那位大婶,必定就会有人寻来。”若可飞微笑起来,“你做不到的。”

冥月的眼睛惆怅起来,是的,自己下不了手。

“而孤云可以,如果是他,他一定会。”若可飞露出会心的笑,“换言之,你知道自己输在什么地方么?”

冥月定定地看着若可飞着她的答案。

“你,没有他的执念深。”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柔柔的笑,眼神也柔和了下来,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开心的事。

“没有他的执念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