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部分(1/1)

我严肃地说:“你觉得你这仇报的好吗?”

白雪自豪地说:“当然好了!仇人杀了,贪官杀了,还给我们军校拿回来这么多的银子,这还不好?龙校长,白搭知足了,我不是个白搭的货!”

我拿出一张纸扔在桌子上,气愤地说:“你还认识几个字吧?你看看上面写的!你一共杀了几个?”

白雪一面拿纸一面骄傲地说:“恶霸家杀了十三口,宝坻大堂上杀了二十一人,一共三十三人!值了,我死了也值了!”

我说:“你先别说值了,你看看再说!”

白雪拿起拿纸,慢慢地看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个才女,在军校她是靠文武全才当的排长。

白雪的脸越来越难看了,看完了,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枪激动地说:“龙校长,再给我点子弹,我再去杀他们这帮子王八蛋!”

我摇了摇头:“我就是给你一车子弹,你一个人能杀多少恶霸地主?能杀多少贪官污吏?你杀一个,他们十倍百倍的再杀老百姓,他一眨眼会再生出十个、百个,甚至千个、万个恶霸、贪官,你杀得完吗?全中国那么多的贪官,那么多的恶霸,是你一个人就能杀光的吗?要是那样,我还办军校干什么,有你一个人不就行了!”

白雪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难道就让他们这么乱抓乱杀人吗?你是皇帝呀,你不会管管他们吗?”

我苦笑地说:“你难道不知道我这皇帝只是个牌位吗?就打我是个有实权的皇帝,那支持我坐在金銮殿上的也都是恶霸和贪官,他们会让我顺顺当当的杀他们吗?我一个人能有多大的力量,我杀一个、百个、万个,那再孵出来的贪官、恶霸不还是要杀人,抓人吗?我没等杀他们,恐怕自己早被他们杀了!”

白雪气愤地说:“那你说就让他们这么作下去了?”

我说:“当然不能,所以我们才办军校,才组建自己的新军,靠大家的力量,靠集体的力量,去推翻这个腐败的政府,反动的王朝,建立一个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工作,大家平等,互敬互爱的人民共和国,把那些恶霸、贪官滋生的土壤挖掉,把保护他们的制度消灭!”

白雪似懂非懂地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我还是不太懂,可我知道了,靠我一个人是杀不过来的,得靠大家的力量!对不对?”

我高兴地说:“对,对,就是这么个道理!”

白雪站过来瞪着火辣辣的大眼睛看着我说:“龙校长,我听你的,你们把我捆起来吧,该怎么杀就怎么杀!不过,我临死前有个要求,希望您一定能满足我!就那么一点点的要求!”她的眼睛里满是期盼,可脸上却挂满了红晕。

我说:“你说吧,我答应你!”

她把帽子一摘,把大辫子一扯,长发一甩,伸出双手,脸上挂满了爱意,写满了春情地说:“龙校长,我想让你抱抱我,亲亲我!”

我一下子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她的眼泪唰地流了下来:“我知道,您看不起我,我是个不值钱的穷丫头,您是皇帝!可我没想让你娶我,只是抱抱我,亲亲我,让我这辈子也尝一尝让心爱的男人搂,心爱的男人亲的滋味!我也当一回女人,让人爱的女人!”

燕儿已经泣不成声了,她把我往白雪怀里一推说:“快搂,快亲,来点激情的!”

白雪在退,在一步步地朝后退…………

我看着她那俊俏脸上的眼泪,心在抽抽,我什么也不顾了,扑上去就紧紧地搂住她,把大嘴贴在了她的小娇唇上…………

姑娘一下子用双手紧紧地箍住了我的腰,把我紧紧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张开小檀口,把我的大舌头含进了嘴里,拙笨地咂唆着…………

我一只手揉捏着她的小臀的臀瓣,一只手竟不知不觉地摸向了姑娘的柔嫩的胸部。

当我隔着衣服摸到了那柔软的峰顶时,姑娘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我看看屋里,燕儿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躲出去了,我知道,她是怕我难堪。

姑娘僵了半天,突然伸手裂开了衣服扣子,抓住我的大手就拽进了她的衣服里,把着我的手摁在了她的胸部。立刻,我满手捏住了一个娇小的茹房,姑娘轻轻地呻吟了一声,小嘴又凑到我的嘴边,轻轻地舔着我的嘴唇…………

我醉了,醉得一塌糊涂,那只捏着秀r的手,竟又抓向下一个娇r,把两个都捏在手里,像揉面一样揉捏着,姑娘鼻孔里哼着醉人的声音,嘴却紧紧地往里撮着我的大舌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突然清醒了:“我这是干什么?这不是乘人之危吗?她是个无助的女人呀!”

我急忙抽出手,拍了拍她的肩:“你放心,一切都会好的!”

说完我把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喊道:“李相林!”

我的新任卫士长李相林冲了进来,敬了个礼:“校长,您叫我?”

我大声喊道:“把白搭捆起来,押赴法场执行杀头!”

李相林一下子愣住了,不情愿地看看白搭,看看我,我把他扯到一边,低声地吩咐了几句,他喊了:“是,押赴法场执行砍头!”

他立刻喊进来几个卫士,把姑娘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白雪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说:“万岁,白搭这辈子没白搭,仇报了,心愿也了啦,我值了!”

我的眼泪下来了:“多么好的姑娘啊,我真不该再欺骗她呀!”

可我还是狠狠心,帮助给她套上了头套,让武士把他拉到了c场上。

我在c场上召开了全校军人大会,我把白搭违反军纪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说:“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每个人都有一肚子的苦水,有的是家恨,有的是国仇,可我们都应该看到,我们现在这个世界不平的事多了,如果单靠我们一人之力去蛮干,你今天杀了个张恶霸,他明天出来个李恶霸,你今天杀了王贪官,后天蹦出个刘贪官,你杀得完吗?这些恶霸、贪官所以存在不就靠这个腐败的政府,落后的官场制度支撑着他们吗?你一个人能把这腐败的政府推翻吗?能把这落后的政治制度改变吗?不行,这政府这制度要靠我们千千万万人拧成团,大家共同起来才能推翻它,砸烂它,建设一个人民当家作主的新政权,才能真正地解决问题。刚才我接到了一份密报,因为白搭的这次报仇,现在官府已经抓起了三百多嫌疑犯,杀了五十多人,他的仇报了,可他却连累了更多的人!尽管白搭是位好学员、好战士、好排长,但他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我们也不得不执行军法制裁了!所以,我决定对白搭处以死刑,立即执行!”说着我还掉了几滴眼泪。

张之d听我这么一说,急忙走过来说:“校长,白搭不应该死啊,那帮混蛋早就该杀,他是惩恶扬善的义士,我们不能杀呀!”

我说:“我们是铁的军队,是有铁的纪律的军校,不是一盘散沙,如果白搭违犯军纪不管,其他人还会再犯!你有仇,他也有仇,都自己说了算,我们还怎么去打仗?怎么杀敌?我也不愿意杀这么好的军官,可纪律不允许啊!”我一挥手,李相林带著几个人把白搭押上了一辆马车,赶着马车冲出了军校的大门。

一万多人震动了,人们流着眼泪,可谁也没说什么,借白搭的人头,我使他们知道了纪律的严肃性!

接着,我又说:“这次白搭的事件发生,我也有一定责任,我决定自贬一级,降为副校长,罚我和战士一起参加一个月的训练,一个月后,由全体学员评议我够不够校长资格,再决定是不是恢复校长资格。朕是一国之君,虽然现在还没亲政,但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也可能都会影响亿万人的生活的幸福和安康,我在这里向大家宣誓,一旦亲政一定实行富群众,亲人民,强国家,抗外敌之国策,创行开天辟地之法,建万民和睦之大家庭,让大中华民富国强,兵强马壮,彻底雪洗近年的中国之耻。朕一定要继承秦皇汉武之志,光大中华,重塑中华民族之魂。使我中华民族永远屹立于世界的顶峰,此志不遂,天诛地灭!”

~第二十五章 珍儿探秘~

我刚说完,翁同和就跪在了地上:“臣愿牢记校规,跟随万岁前仆后继,实现中华腾飞的梦想,如心口不一,天诛地灭!”

他刚说完,张之d、(燕儿和菲儿两个人已经哭哭啼啼的跟着押着白搭的卫士去了;她们一边走一边骂我是暴君;没人性)、隆安、左宝贵、卫汝贵、盛煜、锡钧,安平君和一万多战士都跪了下来,学着翁同和的话,进行了宣誓。

我把《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教给了大家,并把它当做军校的纪律要求大家必须执行。我一面教,一面讲解歌词的内容,雄壮的歌曲和通俗的内容,很快就被大家接受了,接着我又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教给了大家,规定这就是中华铁军的军歌。立刻两支歌曲就在校园里唱响了。

哈,二十世纪的军歌拿到现在,那还不是酷毙了!

正好长叙给我从德国聘来的五名军事教官也到了,我和张之d、隆安就接待了他们,长序想的挺周到,怕我们没有翻译,还把一个华裔的德国青年陈奇给请来了。我在大学就会德语,也就没用他,自己和五个教练谈了起来,他们看了我的教学大纲,惊奇地说:“太好了,比德国的还先进!”

借白搭的脑袋我整肃了军队,严明了纪律。战士们的训练更严格了。我也按我的承诺跟战士们一起摸、爬、滚、打,直到天黑了我才回到家里,却被两个小娇妻摁在炕上掐了个不亦乐乎!一边掐还一边说:“让你再耍我们!”

我知道她们是为我把白雪暗渡陈仓的事嫌我骗她们,可当时我要不骗她们,她们能那么死劝,死保啊?能急得直蹦高啊?能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啊?没她们配合演戏,我那借人头整军的戏不就全砸了?现在我就故意鬼哭狼叫地喊:“快救驾呀,母老虎撒泼了!”

我不停地哀叫,却突然看见一个极漂亮的美女立在旁边,笑盈盈地看着我,她穿着一套淡粉色的纱衣,勾勒出纤细、凸凹有致的小蛮腰,梳着高高的云鬟下,一弯盈盈秀眉,一对泛着秋波的大眼睛,一个玉挺的小鼻子,一张紧抿著的小嘴,都挂着灿烂的阳光。

妈的,怎么出来个看热闹的?我这皇帝的丑可是出大了!我急忙正襟危坐严肃地说:“得了,朕得处理公务了!”我转过头看着那漂亮的女人问:“她是哪家的格格………”

燕儿一拎我的耳朵:“这么一会儿就忘了?她是我北京军械所的所长白雪啊!刚才你白借人家的人头了?白搂人家了?怎么忘的这么快?”

噢,白雪?哇,我的四老婆呀?哈,一换女装竟这么漂亮啊,真是拣着了!我龙翔宇真是走透了桃花运了!

突然我心里一凛,看着她的梳装我急忙问道:“怎么,她有夫君了?”

菲儿立刻说:“这么漂亮的妹妹能没婆家吗?可我问了半天,她也没说是哪家,真是的,连姐姐也保密!”

燕儿却拿眼睛死命地瞪着我,让我头皮直发麻!

妈呀,玩了把有夫之夫,不小心成了个第三者,心里酸溜溜的挺难受!

白雪只是看着我,虽然脸上还挂着笑,但眼睛里竟似滚动着眼泪,我心里一惊:“该不是指的是我吧?她那时可是说了,这辈子也尝一尝让心爱的男人搂,心爱的男人亲的滋味!还说心愿已了,她肯定没别的男人,可她又怕高攀,所以要为我苦守一辈子,我该怎么办呐?”看着她那样子,我真是心欲碎!怎么办?当然得收归我有了!怎么也得让她跳龙门啊!不过看那两个小娇妻的样子,还得来个稳妥的,别黑瞎子掰苞米,拣一个丢了俩!

看见我的样子,菲儿奇怪地问:“老公,你怎么了?”

我急忙岔开话题说:“珍嫔呢?她怎么没过来?”

菲儿急忙跑了出去,片刻拉着衣衫不整,但喜笑颜开的珍妃跑了过来。

看见我珍妃就又要下跪,被菲儿给拽住了:“老公不说了吗?就咱们几个人,别来那套礼节,既麻烦又别扭!来,你把你的收获告诉给老公!”

我笑着问:“小珍珍是不是拣到金元宝了?”

珍妃一愣:“咦?你怎么知道的?”

她这话到把误打误撞的我说愣了,她过来拽着我就走。我们几个人来到了燕禧堂,进到屋里,她就把门扣上了,然后低声说:“来,把这床抬起来!”

我们几个人把床抬走,她蹲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地面竟慢慢地裂开了一个小门,她举着一支蜡说:“走,进去看看!”

我看了看,小门里竟是个大d,有一级级台阶通到了下边。

她拿着蜡就朝d里走去,我们又点上了几支蜡,也都跟着她的后面朝d里走去。最后剩下白雪站这那里不知如何是好,我一拉她的手说:“走,别把自己当外人!”说完握着她的手就朝d里走去。

白雪身子哆嗦了一下,但顺从的跟在我的后面,有时把身子还贴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我猜对了,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爱人!

地道走了不远就拐进了一个小屋,珍儿把屋门打开说:“进来吧,这是安得海的一个秘密仓库,不知道他为什么把仓库建在嫔妃临幸时的屋里。”

我们进了屋,一下子都愣住了,前面竟排着几排玉器架,上面摆着满满的珍宝玉器,而且都是价值连城的那种。

珍宝架下,并排放着是三大箱子,珍妃掀开来一看,竟都是满满的金子和银子,在一张桌子的抽匣了,还发现了一大沓子银票,全部金银和银票加起来足有一千二百万两,这还不包括那些珍宝玉器。

我看着这些东西,感慨万端:“朝庭一年的税金才六千万两,他竟贪污得如此之多,而且这还是他贪污的一部份,就这样的朝庭不砸烂他怎么得了?清朝不亡天理难容啊!”

安得海,河北青县人,受富贵诱惑,自阉入官当了太监。此人狡狯圆通、机于权变,他靠把咸丰帝引到兰儿(慈禧)的石榴裙下成了慈禧的心腹,奉慈禧之命出京城结纳外臣。因为当时慈禧、慈安两宫垂帘听政,明争暗斗。慈禧嘱咐安得海悄悄出去,暗暗回来。

哪知安得海骄横惯了,出京没几天,他就命在船上升起龙旗,大肆张扬,让沿途官吏纷纷接驾、送贿,所到之处,j犬不宁。船入山东德州境内,德州知府前去拜接,送上银子200两,安得海嫌少,限他三天之内交足5000两银子。

德州知府一时没了主意,忽然想到他的上司山东巡抚丁宝桢。此人为官清廉,且有胆略。便连夜赴济南向丁巡抚哭诉。丁巡抚问知府见到圣旨没有?知府说没看到。“好!”丁巡抚一拍巴掌,命德州知府立即回去将安得海一行捉来。知府一听吓了一跳:“大人,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丁宝桢呵呵大笑:“一切由老夫承担。”德州知府遵命而行。

原来,清宫历来有条祖训:“内监不许私离京城四十里,违者由地方官就地正法。”丁宝桢正是抓住了这一条,要治一治不可一世的大宦官。他立刻派亲信飞马入京给东太后送奏章。不久,东太后的懿旨降下来了:着令丁宝桢将安得海就地正法。此时忽听一声:“西太后懿旨到!”这可把安得海高兴死了,他从地上蹦起来,说:“姓丁的,这回看你小子怎么收场!”不料,丁宝桢却大声吩咐:“前门接旨,后门斩首!”果然,西太后叫火速将安得海押解回京。不过这时候,安得海早已身首分家了。

这段丁宝桢巧计杀贪宦的故事我早就知道,没想到他突然被杀,却成全了我一大笔资金!

我看着金银,奇怪地问珍妃:“你怎么发现这里有仓库呐?”

“从那天住进来我就闻到这里有很重的金银味儿,熏得我总睡不好觉,我就偷偷地寻找,谁知道,今天终于让我找到了!”珍妃淡淡地说,听得我们几个人直乍舌。

我笑着说:“好了,既然是你发现的,这些银子就交给你管,这个库不要让外人知道,就当成我们的秘密仓库吧!”说着我把上回从李莲英那得来的银票也递给了她:“珍儿今后就是朕的大总管,这些钱我们要用他打江山,建军队!”

“他怎么会把仓库建在这里呐?”燕儿问。

我说:“这就是他的诡觎之地了,这个屋子,外人不能进,嫔妃也只临幸时在这呆一会儿,而他随时都可以进来,所以他当然觉得这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走出来之后,我们把床又抬到了原处,我对白雪说:“你就住这屋吧,替我看好这仓库!”白雪红着脸,点了点头,留在了那屋里。

又是一夜风流,第二天一起来小福子就急急忙忙跑过来说:“慈禧要增加大内经费一百八十万两,被户部尚书阎敬铭给否了,老佛爷要命他原品休致,翁同和打发人来告诉你,要想办法保住他!”

~第二十六章 宫中斗j~

原来李莲英正在维修他的黄化门外的宅子,仿照亲王府的样式,一进垂门,直达大客厅修了一条跗路,内室中更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院里的假山回廊、水榭花坛,更是花样翻新,别具一格。谁知道正修之时,他的金库被盗了,资金不足,就想再从大内广储司里再提点银子。怎奈内务府里银子花的像泼水似的,所剩不多。再者说了,那银子省下来都是自己的,没必要从自己的腰包往外抠,他就借口维修北海园子,跟慈禧商量饬知户部,给大内每年增加一百八十万两经费。

慈禧便召见户部尚书阎敬铭,要他给大内增加拨款。阎敬铭奏道:“户部近来库中存款也不多了,况且老佛爷让皇上接手海军衙门,要求振兴海军,看来非筹大笔款项不可,现在部中每年盈余不足千万两,但突发事件太多,已经应付不过来了,眼前开销尚且不敷支配,哪来余钱?北海原是太后游幸之地,理应力筹岁修,但拟请把大宗经费筹够之后再行呈缴!”

这阎敬铭字丹初,资格甚老,人也清廉,但办事却极其固执,慈禧召见时都叫他丹翁,礼遇非常优越,没想到这次竟碰了一鼻子灰,所以很不快地说:“哀家不轻言拨款,知爱卿也难,但此项还是需你考虑再三,哀家不复多言矣!”

阎敬铭回到公事房,马上会同满汉侍郎堂官开了一个会议。

阎敬铭竭力主张驳回呈文,但众人都以为不可,说如果太后可是专权的,不听她的,她要是动怒了,轻则申斥,重则革职调用,为这事儿不值得。

阎敬铭脖子一梗说道:“她专权我岂不知,可这再大的祸也是个人的,国帑这么挥霍,把国家搞垮了才是塌天大祸!兄弟专司理财,遇到此事不能不争,诸公若怕有不稳之处,兄弟一人单衔专奏便是了!”

众人听了阎老西子的话都默默无言,这丹翁果然自己单衔上奏,将大内工程处呈文的所请各节一律驳回。

慈禧理短,当面没说什么,但背后却已经准备动他了。我请安刚完,她就把阎老西子的奏折扔给我看,气哼哼地说:“你寻思天子就什么都说了算了?你看看这个阎老西子就跟我拔开梗梗了,连哀家的话他都敢一顶到底,你说这样的人不让他休致怎么得了啊?他心里还有哀家了吗?”

我拿过折子看了看,笑着说:“好啊,人说明君出强项,皇额娘当政出此强项真是难得呀!孩儿看,不但不能让他休致,还应该大大的表彰他的忠心为国才是!这才显出皇额娘虚怀若谷,爱才心切!这才是得道明君所为!”

慈禧摇摇头说:“不就是一百八十万两吗?堂堂大清国的户部再穷,也不至于拿不出这点银子吧!我看他是故意和哀家唱呀儿哟!”

我说:“让大清国的户部拿出这些银子当然不难,可国家这么大,花钱的地方多了,这儿多花一点,那儿多花一点,凑到一起可就是个大数了!”

慈禧不满地说:“可这是哀家说了话的呀?”

我笑了:“皇额娘是万金之口,既然说了话,当然应该照办了!可我朝的大小用度哪个不是皇额娘说话才花的呀?这个是额娘批的,那个也是额娘批的,你说让他怎么定?他就只得拣必花的钱来拨款了!”

那个不知死的李莲英在旁边c嘴说:“这几天奴才听了一个童谣,说是要吃饭上吏部,讲穿衣到户部,好喝水去补工部,能作恶是刑部,要挨饿选礼部,可见户部贪弊之事还是不少的!是不是他把钱都贪腰包里了,拿不出来了?”

我没理他:只是照样和慈禧说:“孩儿看阎敬铭实是大清难得的一位清官,皇额娘看他的袍套,都是旧烂不堪的,我看他除了官俸就别无收入了!”

李莲英立刻说:“奴才看来,那阎敬铭正是欺君之臣!老佛爷您想啊,户部无论怎么穷不至于发不出俸禄吧?他一个尚书再穷也不至于买不起个新袍套吧?户部尚书要是穷得买不起个袍套,那礼部尚书还不得穷的上吊啊?”

他的话刚说完,我一拍桌子怒喝道:“李莲英,你个大胆的狗奴才,你一个宦官也想参政吗?你是不是想学前明的魏忠贤啊?是不是真的想当九千岁呀?我看你是活腻了,想找死!来人啊,把这个参政的奴才拖出去给我乱杖打死!”

我带来的卫士立刻上来,拖起他就走,吓得李莲英急喊:“老佛爷,救救奴才呀!奴才不过说了两句真话呀!”

我骂道:“你个没下文的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你也不掂掂你是个什么东西,怪不得外面有人喊你九千岁,说你卖官鬻爵,勾结外官,拉帮结派,蓄养死士,原来你果然想谋权篡政啊,这样的奴才岂能再留着他?难道想把大清的江山让给他吗?快,拉下去?怎么,皇帝的话也不好使了吗?现在还没人要废了我吧?李莲英到处说皇额娘已经有了人选,是皇额娘和荣禄的的私生子,要接替皇儿掌权,难道这是真的吗?你们把那个人领出来让大家看看,他长那个当皇帝的脑袋了吗?我不信我的皇额娘能是y乱宫帏之人!我不信皇额娘和那个花眼荣禄会有染!我今天就给皇额娘正正名,就把这卖风额娘的奴才砍了他!”

慈禧忙说:“那些胡言乱语岂能信得!算了,也是让哀家给惯的,平时有个大事小情哀家常问他二三句,这就养成他这不知深浅的臭毛病,快给哀家滚下去吧,今后哀家和皇儿说话,你少c嘴!”

我得理不让人:“不能免了他,孩儿近来也听说个民谣,说是万岁穷的借银子,大内总管富的放银子,太后没钱修园子,大内总管到处修宅子!这里面说的就是他!听说他最近在黄化门外弄了个宅子,正在大肆装修,要达到王爷的标准,花的都是内务府的银子,这次这一百八十万两是不是又想修什么宅子呀?是不是还要金屋藏娇啊?你是不是六根不净啊?是不是得重新刷刷茬呀?那次绑架我的珍嫔,就是他搞的鬼,这样的奴才要他何用,难道留他乱我宫帏,坏我江山吗?现在他就想害我大清骨肱之臣,明天还不得想谋权篡政啊?留着他也是祸害,快给我拉下去,乱杖打死!派人把他的家抄了,看看是不是把大内的钱都吞进他的腰包了!”

我的卫士拖着李莲英就往外走,吓得李莲英又哭又喊:“老佛爷,救救我呀!我李莲英可是忠心耿耿啊!”

慈禧一摆手:“放了他吧,他也是对哀家一片好意,不要难为他了!”

我不情愿地摆了摆手说:“既然皇额娘讲情,这次就饶了这个奴才,但大内总管不能让他再窃居了,他经手的账目也得让户部来人查查,不能让他把皇额娘的江山给败坏了!不能让他把皇额娘的钱都揣进他的腰包!对了,顺便让敬事房再给他刷刷茬,别让他反性,把皇额娘的清誉给毁了!”接着我就喊道:“齐得福,你马上把大内总管接过去,配合户部阎大人查清李莲英当值时的一切账物!差一笔朕就打他一百仗,看朕打不烂你个狗奴才!”

小福子急忙跪下说:“奴才接旨!”

慈禧急忙说:“等等,大内总管先暂时空着吧,小福子还是跟在你身边吧,你也离不开他呀!至于李总管,我看他对我大清…………”

我站起来说:“既然皇额娘仁心宅厚,不忍处置这个奴才,那不如皇儿今天就斗胆抗命了,干脆毙了他,以绝后患!”说着从卫士手里拿过一把枪,一拉大栓,吓得李莲英急忙磕头:“老佛爷,免了奴才的总管吧,奴才情愿告致回家!奴才绝不敢再侍候老佛爷了!”说着还挤出几滴猫n来。

慈禧忙说:“得,得,免了他大内总管,让小福子补缺,明天就接手吧,哀家给皇儿再派个总管太监,一会儿过去交接。李莲英就留在哀家身边行走吧!”

我仍不解余恨地说:“皇儿看着,户部阎大人如果有什么变动,肯定就是这个奴才搞的鬼,孩儿立马就杀了他,免得让他乱了我大清!”

回到家里,我和小福子对着笑得前仰后合,正笑得起劲儿,外面传过话来,阎敬铭在外面候见。

我吃了一惊,他知道我保他了?那他的消息也太灵通了,连这样的清官都和大内有勾结,别人还能好了吗?难怪人说大清臣工里勾外连,真是不假呀!

我让人把他让到养心殿,我整理好衣服走了过去。

一进养心殿就见一位胡须花白的老臣跪在地下,我忙上前搀他起来说:“丹翁老,快起来,丹翁老深夜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我把他扶坐在椅子上,他说:“敬铭有一事需和万岁请示,近日翁同和翁大人来找老臣,言海军各舰队都要安装新式通讯设备,需一百二十万两白银,不知可否不安?”

我让他气得哭笑不得,我说:“必须得安,安上它以后,各舰船间联系调动、配合就方便多了!现在都靠手旗联系,稍远一点就看不见了,而且也极易暴露给对方,对指挥不便!”

“那可不可以动用海军衙门的存款?”他还在罗嗦。

我一摇头说:“不可以,那笔钱已经安排出去采购设备和制造军舰了,大清舰队已经十分落后了,再不加强,我辈就要当东倭的奴隶了!”

他也一摇头说:“可臣听李鸿章李大人说,‘综核海军战备,就渤海门户而论,已有深固不摇之势。’这可不像万岁所言啊?”

~第二十七章 天津暗访~

我立刻笑道:“李鸿章虚报冒领之事,爱卿难道没有切身的体会吗?他的话岂能相信?现在我舰速度才14。5节;而日人军舰速度已达24和26节;我军舰大炮均为后膛跑,s击速度慢;日人军舰大炮已经改为速s炮;日舰大炮开六炮;我舰大炮仅能还一炮;你说我们还有优势吗?而且日人近年掀起造舰高c;每年都新造五六艘铁甲舰;这岂不又占我一先?我们和日本舰队之比已居下风,他说的深固不摇之势又在哪里呢?难道非得像马尾海战败得一塌糊涂才不再吹了吗?”

他擦着脸上的汗说:“臣明白了,臣幸亏今日来万岁这相询,否则单凭她人之言;险误我大清军国大事矣!”

我也一愣:“丹翁老不是为朕今日去太后处所言之事来的吗?”

他也一愣:“万岁去太后处所言之事?臣不知道;也听不懂,也不想听,更不想知道万岁行踪!上教臣管户部,臣就只是为大清看好金库而已!它事不关臣耳!”

我暗暗称奇:“好一个为大清看好金库,忠志之心令人赞叹,可惜是替一个昏馈的政府在卖命!可悲呀!”

送走阎敬铭,我嘱咐了小福子交接时注意的事项,让珍嫔在家过问此事,自己和燕儿、菲儿、白雪、李相林四人化装成小厮,随张之d骑马奔向了天津。

张之d有点太气人,让他给我当老爷,开始死活不干,后来我下了死令才勉强同意,但还是十分拘束,不时还冒出句‘臣下’来,我气得踢了他几脚,没想到这几脚到把他踢好了,他高兴地说:“万岁没拿臣当外人,臣岂能再拿万岁当外人?”

天津,远古曾经是海洋,战国时有民散居。汉、隋在这里开凿运河,逐渐成为重地。宋、辽时这里是前线,金、元称直沽。明代设置海津镇,后取天子津渡之意以纪念明成祖朱棣夺权政权,改称天津,并筑城置天津卫。清为直隶州府所在地。天津是京师北京城的重要门户,也是北洋军队的主要驻防地。

张之d早已经知道燕儿和菲儿是女人,而且是我的爱妻,今日见白雪相伴,也知是女人;但对其身份不解,而且开始并没认出她就是白搭。待燕儿介绍叫白雪,他才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校长开口就说杀人,我还暗暗怪校长心太狠了,没想到来了个移花接木!白雪现在做什么呢?这样的人才埋没了可是太可惜了!”

菲儿说:“她现在既是万岁的保镖,又是燕儿姐姐的军械所的所长,闲不住她的!”

我们一行六人,都是一短一长两枝枪,长枪都裹在行李里,短枪别在腰上,加上六个人的超强的武功,一般的遇到点麻烦还真不怕什么。

六个人说说笑笑走了大半天就赶到了天津。

我们由张之d引路七拐八拐来到了海河边上的庆春园。张之d说:“我们先在此住下,然后要去见几个人!”

我们要了两个套间,张之d是主人,自然住一个套间,李相林住在外间,算是贴身保镖。我和三个女人住了一个套间,白雪住在外间,燕儿、菲儿和我自然住进了里间,不过对白雪,我总有点歉疚之情和爱恋之意。

放好了东西,我们六个人只带了短枪,穿着便装就走上了天津街头。

近年由于外国军队轰开了中国的大门,天津变成商埠,各国商人来往于此,一些洋货多从这里转运至内地,所以这里比较繁华,街头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到了天津的买卖街,张之d说:“这里有四个总督府的军官在里等着我们,为了避免万一,是不是万岁先回避一下?”

“这不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走,一齐谈,当然你是主人,我是师爷,他们是护兵!”

说着,我们就进了一家叫和兴园的饭店。

我们一进屋,一个小跑堂就过来问:“是不是山西巡抚张大人到了?”

我迎上前说:“正是,四位大人来了吗?”

那人道:“早就等候在此,在二楼赏菊斋里静候张大人大驾!”

说着带着我们朝楼上走去。

刚登上二楼,从一个雅间里就涌出四个年纪在三十四五岁上下文官打扮的人来,见了张之d都抱拳说道:“ 张大人光临天津,让在下兴奋异常,不知大人能否在此多盘桓几日,也让我等饱听大人雏凤之声!?”

张之d说:“各位可能知道,在下正随侍万岁身边,难得出来,在此见过几位朋友,晤谈一下就得返回,所以不可能呆的时间过长!”

一紫红脸膛的汉子说:“太可惜了,清流翘楚到此我等无幸能与之畅所欲言,太遗憾了!”

张之d说:“过誉了,之d没见万岁之前,尚敢言勇,遇当今万岁之后,倍感孤陋寡闻,岂敢再狂言乱语!”

众人一愣,一黄脸青年一面往赏菊斋里让,一面说:“一个满州达子,也敢言勇?大人莫不是畏其皇威耶?”

张之d诚惶诚恐的说:“非然也,当今万岁却有过人之才,他不但才通古今,通晓军国大政之策,而且体恤民情,关心百姓疾苦,爱护士卒凡夫,有立志除去j佞之心,有抗御外夷光我中华之意,实乃不可多得之明君也!”

进到屋里,大家分主次就席,边饮茶边接着刚才的话题说起。

一白脸青年说:“大人难道就真的要卑躬屈膝服侍满州达子吗?”

张之d:“此言差矣,中国是个多民族的国家,我们不能把哪个民族当成外人,就是汉人也是无数民族融合而成的。古代中国只在当今河南、山西这些地方,其他就都是异族了。这样看来,就连山东的孔夫子,楚地的屈原岂不都成了异族?后来中国向南发展四川、贵州人又成了异族!辽东满洲很早就是我们的国土,那满洲人自然是我们中国人!要按远古来论,就连我们北京人天津人,好长时间也一直不在中原的范围之内,那我们岂不也成了异族?大丈夫立于世上就应当有开阔的胸襟,岂可把自己的同胞当敌人杀来打去,让外夷有可趁之机?我们就是要携手振兴我们中华之帮,让外国鬼子不敢再欺辱我们。当今皇上虽是满洲人,却是个想在西太后的烂摊子上亲政图强,想唤起民众之力抵御外夷,这同样也是为我们的国家,我们自然要全力相助了,毕竟先保卫国家才是正理!”

一席话说得四人沉默不语了,正好小二开始上酒菜了,一个黑脸汉子说:“好了,既然是为张大人接风,我们又到这赏菊斋,那就以菊花为题吟诗赏菊吧!”

这时我才看见,屋里四面摆了无数盆菊花,虽不是金秋九月,主人却令花开改变时令,却也有独到之处!再看那些菊花,争相绽放,千姿百态,令人目不遐接。而且香气人,沁人心脾!

张之d说:“好,那就以古人的咏菊诗为酒令,从我开始,到谁那谁来一首诗,吟出来大家就喝一杯 吟不出来的就只好自己浮一大白了!”

众人连声说:“好!”

张之d说:“我吟元稹的《菊花》,秋丛绕舍似陶家,遍绕篱边日渐斜。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众人说:“好!道出了菊花的卓尔不凡!”大家各喝了一杯。

轮到紫脸汉子,他说:“我吟陶渊明的咏菊,芳菊开林曜,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

众人又道:“好,说出了菊花的气节!”众人又喝了一杯。

那黄脸汉子说:“我吟郑谷的《菊》,王孙莫把比蓬蒿,九日枝枝近鬃毛。露

湿秋香满池岸,由来不羡瓦松高。”

众人道:“好,说出了菊花的别具风骨!”大家又喝了一杯。

白脸汉子说:“我吟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之一, 寂寞东篱湿露华,

依前金靥照泥沙。世情儿女无高韵,只看重阳一日花。”

黑脸汉子说:“我吟范曾大《重阳后菊花三首》之二, 过了登高菊尚新,酒徒诗客断知闻。恰如退士垂车后,势利交亲不到门。”

燕儿说:“我吟刘克庄的《菊》,羞与春花艳冶同,殷勤培溉待西风。不须牵引渊明此,随分篱边要几丛。”

菲儿说:“我吟郑思肖的《寒菊》,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味浓。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堕北风中!”

白雪道:“我吟陈佩的《瘦菊为小婢作》,瘦菊依阶砌,檐深承露难。莫言根蒂弱,翻足奈秋寒。

我道:“我吟黄巢的《菊花》,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尽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那四人脸色大变,坐立不安。

那位紫脸汉子说道:“这位兄弟,这诗不可再说了,这是反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