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部分(1/1)

一次主动吻花花哦。”

我满脑门黑线,我主动吻他?好,就当咬狗了,我认了!咬着牙柔言道:“那花花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才能恢复原样貌?”寒,他还真自愿当起了我的宠物,花花。

他腰姿一扭,支起身子,又嘟起唇,巧笑道:“那再亲一……啊……”

我一拳挥上他右眼,恨声道:“再废话,阉了你!”

花蜘蛛哀嚎着,捂着眼,用仅剩的另一只眼眨了眨,问:“腌了?是要把我装进罐子里当咸菜吗?”

咔吧一声,我下巴脱臼,晃了晃头,按了回去,还是原装的好啊。这要是做了某个换零件手术,这一咔吧,非得再次开刀按上去不可。真难怪花蜘蛛会想要腌制咸菜,在‘凤国’的后宫,有鸟儿才是王道啊!我暗自挥洒了一把汗,善良的开口解释道:“阉了,就是把你小鸟割下来。”

花蜘蛛眼睛一瞪,脸色泛白:“真狠啊……那样就……就……”

我恐怖的一笑,一把揪住他:“花蜘蛛,你再给我岔话,我就把你阉了!这回你明白其中的意思了吧?”

花蜘蛛低头看看自己的鸟儿位置,忙用手捂住,确定一切安好后,抬头对我说:“如果……如果我们找到‘无花’,溶入我配制的药里,也许……就可以让你恢复原貌。”

我睁大眼睛,一个高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扯动雪白手中的长发,痛得呲牙咧嘴的又坐了回去,雪白抬起手,边揉边责备道:“跟个毛猴子似的。”

忙一把抓住花蜘蛛的胳膊,厉声供:“说!到哪里能找到‘无花’?”

花蜘蛛答:“据说它生长在‘瑰崖谷底’。”

我以誓死如归的造型,狂吼道:“我!要!去!‘瑰崖谷底’!”

花蜘蛛说:“‘瑰崖谷底’可不是随便能去得了的。上次你不告而别,我便去了趟。那四周险象环生,不但没有一条路可以直达谷底,且谷深更是不可想象,人站在崖边,向下眺望,视线会被紫色的不明气体阻碍,无法窥视其真正的深度。抛下一石,久久不闻其声,放下一鸽,却也是有去无回。有传言说,能进入‘瑰崖谷底’的,只有飘荡的魂魄,定无喘息之物。”

我一阵恶寒,他说得怎么跟‘死亡三角洲’似的?难不成,真是燕过不留毛,人过不留银,都是要命的东西?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虽说不以貌取人是古训,但又有几个人能做到这点?我承认,我就一俗人,还没有达到不以物喜,不以己卑的生活态度。

我噌的再次从椅子上蹿起 ,一脚踏在椅面上,一手高举成拳头,仰头大吼出八大字:“我要去‘瑰崖谷底’!”糟糕,我疯了,竟然把感叹号当成了第八个大字,上苍,原谅我;大地,宽恕我;空气,保佑我……

就这样,我们出发了……

我很幸运,一路有花蜘蛛与雪白的陪伴,他们在我最落魄的时候,坚守在我身边,给予我希望与温暖,让我空d的心渐渐有了知觉,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我深深的感动,这样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却已经刻在心壁上,不会遗忘。

初上路,花蜘蛛不改以前作风,仍旧大张旗鼓地雇佣了超豪华的马车,给我买了两套奢华的品牌男装,和他一样,全身的大红大紫大牡丹花,看着我就头晕。这衣服还真分人穿,花蜘蛛穿着就是风情万种的旖旎好看,我穿着就跟花母j似的,怎么看,怎么像快死了的小丑,但也不排除是因为我的脸被花蜘蛛抹上了某种药水,在挡住疤痕的同时,也蜡黄得跟灾区儿童似的。

坐在马车里,我对他们说:“和我一起,你们一定要有随时丢掉性命的心里准备,而且……还会连累到你们的家人,所以,你们要想好,别一时的义气用事,而不考虑需要用生命才能承担的后果。”

花蜘蛛往我身上一靠,拿着那把夏扇冬用的粉毛扇子扫了扫我的下巴,媚笑道:“我对自己救活的性命,可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就不知道主子能不能承担与花姬同睡后,要了花姬的责任?”

我脑袋忽的一热,变大,一粒珍珠般大小的清汗从头侧缓缓滑落,尴尬的对着雪白笑笑,无语中……

雪白拿出白色的锦帕,擦掉我额侧的汗珠,唇角上扬成温柔的弧度:“一个人,一段生命,时常会让我觉得可有可无,死在哪里,怎么死,我都不在乎,死之前能和吟儿一起走走看看,已经很好。”

我顿时感动得无以附加,p股一抬,刚要冲进雪白怀里,腰就被花蜘蛛抱住,他手臂一收,脚自动缠上,在我凄惨的哀嚎声中,对我耳朵呵着气说:“花花刚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我左扭又转上蹿下滑的想要挣开他,但男人的力气真就是比女人大,任我怎么晃,他就是不松开,仍手脚并用的捆我与怀里。我动来动去的挣扎无用,只能喊雪白帮忙,而雪白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眼波闪烁的看着我们嬉闹。而我在摇摇晃晃数下后,终于停止了挣扎,脸一红,身子僵硬在花蜘蛛怀里,花蜘蛛也不松开我,也不说话,就这么狠狠抱着,紧紧搂着,任他自己的硬挺拱着我的后p股。我心里有些发毛,这怎么有点像被人意y呢?身子一阵恶寒,不知道花蜘蛛在这兴奋的时刻,已经用思想将我如何如何了。

花蜘蛛仍旧趴在我耳边,压抑着喘息的粗气,用轻松的语调说:“我这身子,是够贱的。”

我噌的回过头,正对上他迷乱的眼,用非常诚恳的语气说:“花蜘蛛啊,不如……找个地方,你去嫖妓吧?”

看他神色一僵,看我的眼神有些犀利,弄得我也是一阵发毛,忙献媚的改口说道:“那个……不想花钱也成,你……你去客串一下男妓,找个……找个合适的,也许……也许还能赚点……啊……”最后两个‘银两’二字已经被惊呼取代了,人被花蜘蛛一把推了出去,弄得重心不稳,直接前扑……

白衣一闪,将我揽入怀里,将我与地面的接吻,变成了我与雪白的亲吻!

雪白抱着我,我扑着他,就这么姿态暧昧地拥吻在宽敞的马车里!一时间,我有些发蒙,就这么唇贴着唇,感受着他软软的柔唇,停顿的呼吸,怦然的心跳……

一秒,二两,三秒……雪白红着脸别过头去,轻声道:“对不起。”

我一愣,下意识的回了句:“没关系。”

他身体一顿,挣扎着就要起来,我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大的错误,雪白虽然温柔,却非常孤独,更自卑!他介意自己的出身,所以他才会对我说出那莫名奇妙的:对不起!

而我这礼貌文明的大好青年,就这么简单的回了句:没关系!这不明显是伤人吗?明显的表示我也介意他的出身吗?竟然把他的吻当成了脏水!太可恶了!

这种时刻越是解释,越是多余,只能立竿见影了,于是,看着挣扎着要从我身下起来的雪白,我毫不犹豫的捧起他的脸,对准他的唇狠啾了一口,啵得特响亮,他眼睛突然睁大,唇也微张,一副惊吓的傻瓜像,我哈哈一笑:“当你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想接我,也要接个全面啊?看看我这膝盖都碰疼了,亲你一口当补偿,不过分吧?”

雪白脸一红,眼波躲闪着不肯看我,被我拉起,按到坐位上。他忙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我晃着脑袋贼笑道:“真是一路好风光啊,总能混个小手摸摸,小嘴亲亲,呵呵……你们跟来,还真对了。”

花蜘蛛的四肢一收,又缠上我,嘟起红唇:“亲亲人家。”

我摇头:“你推我出去,还让我亲你?”

花蜘蛛飞我一记媚眼:“主人,亲亲奴家嘛……”

这嗲音弄得我直发抖,颤巍巍的问:“你……你怎么总叫我主人?还是……你有认人为主的习惯与嗜好?”

花蛛蛛的面色沉了沉,随即笑道:“当我主人不好吗?花花可什么都听你的。”

我觉得他是个危险,一个看似乎无害的危险,下意识的想躲,只能不冷不淡的反问:“为什么要听别人的?自己做主不好吗?”

花蜘蛛静静看着我,那不嬉笑不调情不拿捏的脸在认真的表情下,是如此的清爽怡人,清秀雅致,当我窥视着花蜘蛛的另一面时,花蜘蛛以一个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唇上落下一口热吻,没有润舌的纠缠,只是飞快的一吻,在我呼吸一紧的空档,他又恢复了那副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黏糊道:“主人的唇,真香。”

我,默默无语两眼泪,看向另一个车窗……

老娘,也有被调戏的一天!

中午吃饭,我也不怕官兵盘查了,乐呵呵的坐到酒楼里,对着满桌子的美食佳肴一顿风卷云涌,凌波筷子功,震得个位食客纷纷投来惊讶的眼神。我不管不顾,只是一心的埋头吃饭,感动的泪水只能往肚子里吞。雪白倒了一杯茶给我,让我慢点吃,花蜘蛛拍着我的后背,告诉我别急。

我一边吃,一边含糊的说道:“能不急吗?我都多久没吃过此等美味了?告诉你们,在剑庄的日子还算好,我从花蜘蛛那里出来后,被人打劫,昏了,差点死在外头,然后又发烧,没钱买药,把衣服当了,勉强活过来后,就过着有一顿没三顿的日子。

哦,这个味道不错啊,你们也尝尝……

知道和‘人’的感情是怎么建立的吗?哈哈……那可是我的骄傲啊!我为了一根没有啃干净的骨头,竟然拼了老命和狼撕打,最后,我赢了,骨头归我了。可咱也是够义气的人,就将敖成汤后又啃个干干净净的骨头毫不含糊地扔给了‘人’,这才促进了我俩坚定不移的革命情谊。

嘿嘿……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当初知道它是狼,而不是狗的话,就算借我二百四十九加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一口吞下兔子r,满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在看两人,皆成石化状。用嘴吸了吸手指上的油渍,满足的笑着。点了点雪白,又捅了捅花蜘蛛,两个人都半晌无语,只是望着我的眼里泛着薄薄的薄雾。

我手一伸,以哥俩好的姿势,将他俩揽到自己两侧,夸张的说:“别这样,都过去了,如果觉得我可怜,花蜘蛛就多请我吃些好的,送些漂亮衣服;雪雪就让我多亲亲,摸摸,补偿一下流浪孩子缺少的温暖吧。”

花蜘蛛眼波一转,噘起红唇:“就让花花来补偿你吧,好吃的,漂亮衣服全全奉上 ,至于亲亲,摸摸,您就可我一个人祸害吧。”

我手起巴掌落,拍向他后脑,感动道:“好兄弟,讲义气!但哥们我也不能可你一个人坑,还是让雪雪承担起这亲亲摸摸等艰巨的任务吧。”转头嬉笑道:“雪雪,你说好不好?”

雪白咧嘴一笑,没有说话,继续喝着他的清茶。

饭饱后,返回到车上,为一直趴在车厢里,守侯着马车财物的忠臣狼同志,送上一整只烤j,慰劳一下它的工作热诚,表达一下硬将它留在马车上的歉意。要知道,它这一露脸,可得吓疯多少人啊?

晚上住店,花蜘蛛一改常态,腰姿一摆,玉手一伸,眼神一瞟,坚决的要了三间上房。我很诧异,而且非常诧异,简直诧异到极点,张了张嘴,想了想,还是别问了,问多了,他还以为我想和他睡一起呢。

回房后,让小儿打来热水,整个人泡在其中,缓解一下周身的酸痛,思绪又开始乱飘。如果真能找到‘无花’,那么我的脸就可以医治好,恢复原先的容貌,那样,我就可以去找爹爹他们,和他们隐居到世外桃源,不再跨入江湖半步。

可就算脸上的伤医好,我心上的刀口又怎么能缝合?我现在开始怀疑,就算我的脸被医治好了,还有颜面去找爹爹他们吗?对于他们,我是个懦弱的胆小鬼,一旦发现自己受伤,就会选择一种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去逃避,我到底顾及没顾及他们的感受?他们会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吗?他们会一直找我吗?他们会等着我吗?他们还会……爱我吗?

千千万万种的疑虑,让我简直无法负荷,整个人滑入水中,直到不剩一口气,才从水中蹿出,大口喘息着。

缓缓摸上自己的脸,摩擦着那一条条让我印象深刻恨之入骨的疤痕,有些事情,我一直记得……

一百四十三.血落白皑皑

马车行驶了三日,进入到一片人烟稀少的山林,我将兴奋的‘人’放出去游玩。它很聪明,一定会顺着小路找到我们。有时候,我想,即使我那么喜欢它,但也不能总这么把它绑在身边,它应该有自己的爱人,朋友,小孩,真怕有一天憋坏了它的兽欲,呵呵……

这三天,花蜘蛛一直独睡,白天缠着我也是越来越少,几乎都是把玩着自己的瓶瓶罐罐,练习若有所思。到让我真的有些不习惯。

看着他一缕青丝垂于侧面,没有了平时的勾魂媚眼,酥骨笑容,却平添了几分文秀之气;看着他不言不语地转动着手指间的小瓷瓶,那粉色的指甲与白瓷瓶相互反光,莹亮亮的很干净,也很诱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已经维持那样很久了。

把目光拉开,望向雪白,他侧着身子,单手挑开窗帘,凝视着整个雪白的世界,光线柔和地抚在他的脸旁,将那沉思的脸映出几分俊挺的味道。

人真的很奇妙,在你呈现给别人自己想要表现的一面时,却还是会有个隐约的性格在一旁蠢蠢欲动,不时的冒出个头,展示一下更深的本性。人,都是有双重或多重性格的,所以,人才会有表情丰富的脸,和变化无穷的魅力个性。如果人只是那么单一,说多易怒,就是易怒;说温柔,就是温柔;说冷酷,就是冷酷,那么就失去了相互之间不断探索的渴望。但最开始吸引对方的,还是你所展示出来的长久个性,因为那一种微妙的主打情感,才是那个他,或她,所最喜爱,最想拥有的。

就像温柔的雪白,他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竟然可以开妓院,吃卖人身体的饭。而哥哥那种事事都想掠夺到手的凶残个性,却做起了正统生意,偏偏不开妓院。而若千年冰河中一株无尘雪莲的爹爹,竟然可以创建‘青刃教’,当杀手教主!而像启衍那另人发指的变态恶魔,竟然是代表正义的盟主?

世界,真是个大笑话。

马车撵在雪地上,发出噶吱噶吱的声音,雪白突然放下帘子,回头对我说:“有人!”

我一惊,忙问:“男人,女人?”

雪白被我问愣了,决定不回答我这个比较尖端的问题。花蜘蛛也复活了,p股一翘,小心的掀开窗帘一角,回过头来,对我说:“来了几个跳梁小丑。”

马儿发出嘶鸣,蹄子一跺,车子被拦下,我让雪白呆在车里,不许出去,自己和花蜘蛛下了马车。

可我前脚刚下车,后脚那不听话的家伙就随着下来了。我一瞪,白雪忙说:“在里面我看不到,会更害怕。”还刹有其事似的抖了两下,看得我一个没憋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拉过雪白的手,扯到自己身边:“要是等会儿被抓了,就把你当礼品贡献出去,换取暂时的和平。”

他柔若春风的呵呵一笑,带着些许豁达,些许调皮说:“还好,我还有点用处。”

花蛛蛛瞪我一眼:“干嘛交他?难道我不比他诱人多了?”

我忙说:“一块儿交,一块儿交……”然后对着晃大刀一脸茫然的黑衣人说:“各位大虾看上他们中的哪一位了?要杀要j都给个痛快话!要是觉得他们姿色不够,我们就孝敬各位一些银票,大家到阁里乐和乐和,如何?”

八名黑衣人就像被点了x道,半晌,其中一位冷呵道:“真是巧舌雌黄!今天,就让你再也说不了话!给我杀!”

杀!杀!杀!杀了半天,只看见八名刺客慢十拍的举起大刀,一格一格就像卡碟似的向我们晃过来,然后被我一脚一拳一推一顶一拐下,全部后仰倒地,在这寂静的林间小道上,飞溅点雪花。

我花艳艳闪亮亮的衣袍飞起,来了个漂亮的旋转落下,伸手拍拍衣襟,顺手将额前的发后抚,头一仰,对着自己人抛了个媚眼,以非常快的速度冲到花蜘蛛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崇拜星星崇拜月亮太阳的目光,深情而炽热的凝视着他,激动的吼道:“花蜘蛛,你真棒!”

花蛛蛛眼睛一亮,得意之情油然而升,反抓住我的手,兴奋的问:“真的吗?”

我用领导视察灾区的亲热态度狠狠地回握了握他的手,点头首肯道:“好同志,这是党组织对你深刻的肯定啊!”

也不知道花蜘蛛听没有听懂我不太时尚的言语,也不知道他懂不懂我此刻澎湃崇拜的心情,就被他手臂一揽抱入了怀里,我微微一愣,随即回抱他,用力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继续夸奖道:“败不馁,胜不骄,我们再接再厉,让前来袭击的敌人,光用想的就腿肚子转筋!脑袋跟穿稀一样的疼!”

哎……我说怎么那么多人爱当明星呢?原来都有被人崇拜的心里,看看花蜘蛛紧紧埋在我脖子里的头就知道。可我的崇拜是有限度的,虽然他在给我们吃过解药后,放出毒气,将人撂倒,但我也得负责审查一番,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闲功夫和他抱着,继续崇拜他高超的用毒手法。

突然背后一寒,随即被什么东西扑了一下,我忙回头看,只见雪白苍白的脸正对着我微笑,心突然翻个跟头,一把抚住雪白下滑的身体,手指在他后背摸到一片温热,颤抖的举到眼前,死瞪着手指的鲜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蜘蛛转到雪白后面,眉头微皱,快速拿出一颗药丸喂进雪白嘴里。

我看见远处树上的袭击人影,看见一根长箭s入雪白纤细的身体里,知道他为我遮挡了生命的无偿,看着那鲜血在洁白的衣衫上蔓延成大片的红花。我闻到了那死亡的气息,离我似乎越来越近,我害怕得全身激烈颤抖,那无形中的恐惧,再次掠夺住我的呼吸。

不,雪白不是雪,不可以融合到身下的冰天雪地里!

我紧紧拥着他,嘶哑的狂吼:“雪白,不许睡!听见没有?不许睡!”

雪白抬起冰凉的手,缓缓摸了摸我的脸,柔情似水的看着我,用微弱的声音说:“不睡……我要看着你。”

我咬着牙,不许自己掉一滴泪,雪白不会死,不会!可泪却不听我的话,还是要滑落一滴,被雪白用手心接住,收起。他轻笑着,气弱微丝的说:“我也有……有你给的一颗痣……”

掌心的那颗痣,

被你深藏在了手指,

时间埋葬你的心事,

奈何我再坚持,

却抵不过你一句幼稚,

可悲是你的若无其事……

心被狠狠揪起,是的,我知道雪白说的是什么,那一夜,我恢复记忆后,以为爹爹最终选择的还是森林。我转身后的脸与雨水重叠在一起,哭着吟唱《十指》,他就站在黑暗的一角,打着伞,听着我的故事……

我看着他渐渐闭上的双眸,缓缓滑落的手指,疯狂的抱住他,紧紧的,仿佛拼劲了一身的力气狂吼着:“不!”

泪如磅礴大雨,坠落到雪白的世界……

“快松手!他只是昏了,你再勒,就把雪白勒死了!”花蜘蛛摇着我飞快的说道。

闷哼一声,我在坠落地狱的时刻,突然听见天堂的呼唤,让我瞬间偏离了方向,直接撞到钢筋混凝土的建筑群上,撞得满头是包!眼冒金星!身心乱颤!

一把扯过花蜘蛛的衣襟,张开大嘴,吐沫横飞的狂吼道:“你说什么?啊!啊!啊!啊!!!”

花蜘蛛顾不得擦脸上的口水,吓得一缩头,忙说到:“他只是……只是昏了,你若在勒他脖子,我……我也救不回……”

我眨眨眼睛,瞪眼看他,花蜘蛛忙再次点头,我粗鲁地扯过他,吧唧一口,糊在了他错愕的脸上,兴奋的嚎到:“耶!太好了!”低头又对着雪白的脸吧唧了一口口水亲亲,笑得满脸傻气。

笑过,傻过后,小心的放下雪白,缓缓站起,对着箭s来的方向,瞪目,掐腰大吼:“姓启的,你tmd生儿子没jj,生女儿没dd,你丫地变态无能加三级,无耻下贱加杂种,怪不得你爸是变态,原来是生你生的!也不对,也许是你爸那王八蛋,才生出了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绿毛龟儿子!你丫地在牲口堆里活着多好,非得上人世间来走一遭,干嘛?畜生贱,想让人骑啊?那就到阁里去卖p股好了!只要把蜡烛熄了,你丫也能卖上个价!靠!早晚我要把你踹回畜生道,让你摇摇尾巴,晃晃p股,大力繁殖出杂交的下一带,为畜生类做出一点y荡的贡献!”

只听咔吧一声,不远处的树干齐齐断裂,一人以雷电之姿,快速冲向我,剑光一凛,直刺向我喉咙,我当时呼吸一紧,脑袋膨胀,全身僵硬无法动一下,只能看见那银光直接袭来。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花色人影和一白色毛影同时蹿起,花影将我扑倒在地,护在怀里,那白影一口咬到那持剑人手腕上,狠狠地嘶咬,让那鲜血如淋浴而下,剑也随之掉到地上,却挣扎的轮起另一手,一掌劈向‘人’的头骨。

却见‘人’及时松了口,改扑另一只腿,那人忙抬腿,回踢,却不想‘人’只是做了个假攻,一口掏向另一腿,让他右手右腿全部受伤!天啊,我从来不知道‘人’竟然这么聪明,这么狡诈,这么善战!真是和我亲近多了,也变得爱打假把势了,嘿嘿……我教导有功啊!

那人从刚开始,就低估了‘人’的智商,所以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处境,我嘿嘿笑着,大吼:“对!咬他!让他拿只破箭不是s伤你,就是要杀我!就那烂技法,还想杀人呢?”我说的启尊他怎么等了这么久才下了,原来是在等花蜘蛛放出的毒全部消失,怕象他的手下一样,没有袭击成功,就变成了不会动的木头,任我狠踢猛踹弄翻盖。

我今天总算见识到‘人’的凶猛无情了,终于相信,它……是狼!

但启尊毕竟武功高强,身形也很灵活,在底估了‘人’的实力后,马上就振作精神,用左手快速从腰侧里掏出一把匕首,挥舞着不让‘人’靠进,他的右手和右腿已经不堪支力,脚下的雪已经被鲜艳的血染得红了一片。而那血仿佛激起了‘人’的兽性,它围着启尊不停的转着,两只沽蓝色的眼睛渐渐发出幽幽的红光,死死地盯着启尊,就像在看垂死挣扎的食物。不得不说,‘人’真是聪明啊,知道不能硬攻,就等对方的血流尽,体力不支的时候再下口。总结为: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能调教出什么样的狼,真不愧是——我的狼!

我推了推一直趴在我身上看热闹的花蜘蛛:“喂,好重啊,你还不快点起来?”

花蜘蛛身子一扭,红唇嘟起,眼睛一瞥:“哼!死没良心的东西!”

我嘴角挂笑,掐了掐他的脸:“你不是说过,对救活的性命,会承担一直保护的态度?挡剑这点小事,还用提啊?”

花蜘蛛愣了三秒,说:“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那后面那句你也要记得,别忘了。”

我装做不懂,又呲牙继续推他:“快起来,还想亲自了结我不成?好重!”

终于在我呲牙咧嘴外加拱起膝盖后,才听见花蜘蛛一声哀嚎,我成功地摆脱了他的体重问题,站起身后,又补踹了他一脚:“去照顾雪白!”

花蜘蛛不服气的嘟囔着,还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腰,边走边自言自语:“也不胖啊,怎么会重?要减肥吗?有必要吗?”

我忍着笑,抬眼向战场望去,见‘人’仍旧好耐性的等待着随时进攻的机会,呲着嗜血的牙,y森恐怖的围着启尊转,不给任何逃跑的机会。

看着体力渐渐不支的启尊,心里升起了一股异样。就仿佛看见一根茂盛的草,在我手中正渐渐枯萎,最终死亡,这种感觉并不好。我皱皱眉,明知道不应该再心慈手软,却还是下不去杀手。到底有没有人相信我,根本无意江湖,无意朝廷,只想抱着我的宝贝们亲亲,摸摸,嘿咻一番?哎……

我张口唤了声:“‘人’,回来吧,他的血不干净,别玷污了你的牙。”

‘人’看看我,又看看启尊,终于发出了一声威胁力十足的狼嚎,看那意思就是:小样儿,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装p,老子就掏你小jj,废了你!

‘人’一边往我身边跑,一边回头张望,时刻注视着启尊的一举一动,若有不轨,随时会扑过去,咬住他的脖子!

启尊站在自己的血泊中,冷冷的看着我,突然将刀一扔,大吼:“为什么放过我?”

我面无表情看着他:“你最好祈祷雪白没有事,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满门陪葬!(也就你和你爹。)”

他红着眼,疯了似的狂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是谁?”

我呵呵一笑:“如果你一定要知道为什么,我可以告诉你,因为你还有的那么一点良知。虽然‘人’是你s伤的,也不知道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决定带我们回剑庄,但这些对我而言,确实也让我吃上了几天的好菜好饭,住了几夜有炕有被子的屋子,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今天你来杀我,实在不是个明智的举动,不,应该说,当你知道我是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后,就企图要杀我之时,已经非常的不明智。如果我是你,我会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打发走,再给些银两当补偿。

你以为朝廷通缉的要犯,会那么容易死在你手吗?

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到你家卧底打探些什么,我只想安稳的过上半个月,就走。我也知道自己的特征太特殊,也怕招来官兵的追捕,也许你不相信,我也怕连累到你们剑庄。哈哈哈哈……可你比我更怕!竟然想对我下毒手!

你回吧,别再做一些偷j不成反到拾把米的事儿,你若再纠缠,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难道你不知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吗?看我这一身伤,你难道不觉得我已经在鬼门关上晃过两圈了吗?阎王爷都不敢收我,你还打算亲自压我去地府吗?地狱的滋味,随时欢迎你自己去品尝。”

我转身要进马车,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回过身说:“哦,对了,你不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你可以去查查,是什么人让古长老,洪长老,坐立不安,让女皇到监狱里亲自招待。还有,你想杀我,我一直没有忘,我想……有一天,我会再去找你和你的父亲……”

一把揪出躲在车地下练习瑟瑟无情颤抖功的车夫,冷声道:“赶车。”

一脚跨上马车,又看了眼那个石化在白雪中的血人,挑帘子钻了进去,在马车里等了好久后,终于传来了嘎吱声,车轮滚动,一直前行。

窗外传来一声低沉的警告:“你知道了父亲的秘密,他不会放过你的……”

我笑了笑,果然,他们已经发现了,就像我发现自己的面纱被滑掉了一小块丝一样,这应该就是在搬出床下男孩时,不小心刮在了某个床钉上,造成的吧?本来我还心存侥幸呢,看来他们这么玩命的要杀我,终于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

一百四十四.黑白无常

大雪皑皑,一望无边无际,仿佛把整个世界都覆盖住,让人的心思,也变的圣洁。

我们借住在猎户家里,打算绕开可能的跟踪。猎户夫妻很热情,给我们做了刚打的野味,烫上了烈酒,招呼着我和花蜘蛛坐在炕上吃着热乎的饭;猎户夫妻也很淳朴,言谈间都是粗犷的语调,却让我觉得分外亲切。他们说我一副病秧子像,要多锻炼身体才好,还惊叹我的狼,竟然这么听话,简直是闻所未闻。即使打了一辈子的猎,也没有见过这么一身白毛沽蓝色眼睛的漂亮家伙!然后大笑着跟我说,这有可能是狼王啊!我看看‘人’,它正趴再我身边,弄个大爪子当枕头,半梦半醒地打着瞌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狼王?我一脸黑线。

饭后,猎户夫妇见屋子小,没有过多的位置,就自动说要到山上亲戚家热闹一下,转身就走了,连一点怕我们偷东西的意思都没有。我大为感叹:好人啊!

然后,我就开始敲搭花蜘蛛,让他拔拔爪子,吐吐丝,多给人家留点银两。花蜘蛛也不含糊,随手就甩出两张银票!我眼前金光一闪,人也随之扑了过去,摸着银票,小心翼翼的说:“多了点吧?”

花蜘蛛也不和我扭,直接说:“随你。”

我想了想,还是把银票收入自己的衣服兜里,又让花蜘蛛搬来两个大元宝,一各个银白瓦亮特精神,看得我这个欢喜。将它们放到炕边上,得意道:“别说我鄙视你的智商,你拿那银票,他们要是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山怎么办?还不当开p股纸用了?”

花蜘蛛呵呵一乐,人又黏糊在我身上:“还是主人聪明。”

我忙推开他:“怎么还叫主人?让我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呢。”

他胳膊一张,腿一勾,身子一翻,将他自己压在我身下,媚笑道:“主人当然厉害,只要主人想,花花就去做,就算主人想吃了我,都随你……”

我忙摇头,一再保证:“我让你别缠着我,也没见好使过。还有,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对人r不敢兴趣,请大仙放过我,别在纠缠。”

他红唇噘起:“不放!那么多女子追在我后面想求欢,你到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我!我这辈子就和你杠上了,嘿嘿……你早晚会被我戏弄上床!”

我点头表示同意:“等我老死那天,也许会爬上你的床,圆你今天的梦。”

他突然面色一平,淡淡道:“我怕自己会死在你前面,不如你把誓言改一下,说等我快死了的时候,你会爬上我的床,圆我……啊……”

我一拳头挥出,直袭向他左眼:“圆你个头!丫地,欠打!今天就让你的风流人生画上个圆点句号!”

随着我的拳打脚踢,花蜘蛛又是从高亢的哀嚎,变成了类似愉悦的呻吟……

我,只好收手,又飞起临空一脚,吼道:“去看看雪白!”

雪白一直昏迷的趴在炕的一边,我们这么折腾,他都没有醒,让我越来越等得不耐烦,揪过花蜘蛛的衣襟,恶声问:“他怎么还不醒?”

花蜘蛛头一扭:“不知道!”

我刚想举拳头,想了想,又放下了,就不打你,让你发浪!

花蜘蛛久久等不到拳头,斜眼回过头来勘察军情,正对上我等待的眼,还想转过头去,却被我一下子扯住了耳朵,问:“喂,他到底怎么样了?别玩了好不好?”

花蜘蛛就势一倒,又贴到我身上,用鼻子噌着我的下巴:“有我在,他不会有事,只不过失了血,并无大碍,半夜就能醒。”

我的一口气总算放下了,又开始提起另一口气,眼巴巴的盼望着半夜。

花蜘蛛继续噌着我,那唇还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我的下巴,吐气如丝道:“我们……做点什么,等他醒,好不好?”

我咬了咬牙,忍了又忍,才没有伸手去掐他的腰!我真的好苦啊!真的,真的,一千一万个真的!再这么缠下去,我真的要疯了!我真的是感情充沛,生理正常,情欲高涨的女性,再这么勾引下无,我真怕自己会动了他!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家里的人口茂盛,做饭都得几盆,要是再添这么一爱挑事儿的人口,那我还不成了麻辣火锅,大家都涮着我玩啊?忍,死了都要忍!

我刚想装死尸,花蜘蛛就开口说:“你挺尸也成,我自己来。”然后手就开始往我衣服里面摸。

我刚想用脸上的伤疤来说事,花蜘蛛就又开了口:“等会儿我闭上眼睛,不看你总成吧?”手一扯,我的衣衫大开,露出洁白而狰狞的胸口,和一条小小的r勾。

我一惊,满脸黑线,削尖了脑袋,终于感受到我折磨爹爹这么多年的无奈了!

爹爹,我对不起你啊!现在可好,换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眼见他一把扯开自己的衣衫,我脑袋飞快的转着,突然灵光乍现,想到还可以用身体上的伤疤当说词!刚张嘴,花蜘蛛手一个反扑,将我按到炕上,继续说道:“你身体上的哪个伤疤我没有见过?都搂着睡了那么久,根本不可能怕!”然后狡诈的一笑:“这回没有借口了吧?呵呵……”嘟起红唇,对着我就亲过来。

我头一歪,他亲到脸上,还又捧着啾啾了两口,伸出舌头在我脖子上的敏感部位一挑一挑的继续勾引着我不坚定的意志。腿又绕上我的,手也穿过我的衣服,抚在我的腰侧,有持续上爬的趋势。

脑中某个画面一闪,我在心里冷笑道:是你我出绝招的!

我仰仰脖子,对正舔得热情的花蜘蛛说:“好好舔,舔干净一些,上次为了离开你自己走,我只来得及搓一只胳膊,现在全身都痒得难受。”

花蜘蛛身体一僵,脸色有些发白,半晌,颤抖的问:“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又仰仰脖子说:“继续啊,好舒服呢。哦,对了,你等会儿在舔舔我脚指缝,那里的泥儿都能搓球打狗了。”

花蜘蛛的脸在瞬间失了血色,咬了咬下唇,缓缓从我身上爬起,颤抖的躺在一边呈现大休状态,良久,挤出了三个字:“算……你……狠!”

我支起身子,用略微失望的眼看着他,学他的嗲音埋怨道:“呀,死鬼,怎么不来了?人家好想……好想……好想洗个口水澡哦。”

花蜘蛛肩膀一颤,转过身去,面向雪白,做隐忍状。

我得意的起身,系好半退的衣物,心里想:丫地,跟你姑乃乃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跨越了二零零零年?

半夜,雪白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渐渐转醒……

但见一黑无常,一白无常,站在眼前,正吐着血红的大舌头,手托厚重的粗铁链,发出及其y森恐怖的声音,问:“你……”

“啊……”雪白发出一声惊叫,人再次昏了过去!

白无常眨眨眼,看看黑无常,黑无常看看白无常,白无常又看看黑无常,黑无常又看看白无常……

黑无常疑问:“怎么一个‘你’字就把人搞荤了?”

白无常冷哼了一声,听起来仍旧浸满消魂的味道:“是‘你’字吗?是你的扮相好不好?”

黑无常怒道:“怎么是我的扮相?是我们的扮相好不好?”

白无常:“关我什么事?我好不容易医好他,让他清醒,却又被你吓昏了!”

黑无常:“那……我说没有东西做舌头时,你还扯了自己的红袍,这么支持工作,才会吓昏雪雪的,怎么就说没你的事了?”

白无常:“是你要吓他的,好不好?是你说他把你吓哭了,所以,你要吓他,问他还有什么没了的心愿?有没有觉得对不起谁?”

黑无常:“啊!闭嘴!”

白无常:“好嘛,闭嘴就闭嘴。”

黑无常:“让你闭嘴,也没让你手闲着,快给他看看啊!”

白无常:“哎……他没事,只是吓昏了,大概明天早晨能醒吧。”

黑无常:“干嘛用‘大概’,用‘吧’字?不能确定吗?”

白无常:“如果他再被你吓,花姬就真的无能为力,更加无法确定了。”

黑无常:“哦……明白了……那个……这个……花蜘蛛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把今晚的事,说给雪白听,你就等着被阉吧!”

白无常:“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