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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在娜将手递给杜赞之,在他挂了电话后说:“我早说了,你会乘人之危。”

杜赞之开玩笑说:“话可不能这样说,如果我向你提条件,那才叫乘人之危……”话没说完,手机响了。

“是有这么回事,200 辆日产本田2。2。”边皂德说,“老布说,他还没向你和梅市长汇报,今晚一定得报告省厅了。”

任在娜一边听着边皂德跟杜赞之说话,一边往杜赞之的怀里钻。杜赞之说:“你跟老布说,这事不能捅出去,最好不要让老梅知道,你就说是你的货,让他放行算了。”

“老布不会轻易松口,他起码要一两辆汽车。”边皂德说。

“别的事我不管,但这件事非同小可,就算是你帮我办件事吧。”杜赞之说,“要给汽车你自己给,不要为难人家。”

“既然书记把话说到这个分上了,我尽力就是了。”边皂德说,“我想老布这点面子也会给我的吧。”

杜赞之打完电话,任在娜已主动吻他,他今天即使不想要也不行了。他身上的感觉早来了,手先伸进她的胸衣里,两团浑圆的东西比宋双的好多了,难怪那么多的男人想找二奶,他摸着就喘不过气来。这时任在娜她开始扭动腰肢,嘴里哼哼地叫着。水到渠成,杜赞之开始解她的衣服。

当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任在娜用手摸着他脸上的胡须说:“你一定是个情场老手。”

“何以见得?”杜赞之感兴趣地问。

任在娜说:“从那天你漫不经心的样子看,从你的温柔和没有直奔主题看……”

“说下去。”杜赞之说。

“男人没有几个不是粗鲁的,不管性伴的感觉是否出来,甚至不顾对方的死活,只知道自己享受。”任在娜说。

“经验之谈。”杜赞之说。

任在挪自知失言,一掌打在杜赞之的p股上,说:“你坏,你没百~万\小!说吗?现在街头上类似的书到处都是。”

杜赞之说:“间接也是经验。”说着傻傻地笑。

任在娜问:“你是不是没看到血,以为我不是第一次?”

杜赞之心里明白怎么回事,但为了安慰她,说:“学艺术的女孩子从小就练功,什么膜不早破了?我刚才是体验一种绝无仅有的境界。”

“怎么说?”任在娜问。

杜赞之的手在任在娜的r部揉来揉去,他说:“男人都迷信第一次,其实第一次是最不好玩的,除非是像你这种情况,自己早破了而又实实在在是第一次。”他还兴致勃勃地讲起理论来,他说这跟开国皇帝攻城池一样,谁都希望城池是自己带兵攻破的,但最好没有伤亡,尤其是自己能安然人城亲自挑选后宫美女。

“最好那些美女前任皇帝碰都没碰过。”任在娜抢在前面说。

任在娜用力搂紧杜赞之,嘴巴含着他的耳朵,舌尖轻轻地舔着,舔得他酥酥的,全身都散架一般,仿佛人已经不复存在了。“你的谬论真多。”任在娜说。

“有人说情场得志,赌场失意,我以为这辈子不会碰到除老婆之外的第二个女人了。”杜赞之突然说,“我赌钱从来都是赢的。”

任在娜说:“你以后别赌了,逢赌必输。”

“那也不一定。”杜赞之说,刚说完手机就响。

容棋告诉杜赞之,地税局明天开大会,地税局长希望杜赞之能参加。杜赞之想到明天也许要睡迟一点,说:“告诉他,我明天没空参加了。”刚挂断,手机又响,这次是边皂德。

“事情办好了。”边皂德说,“你通知货主今晚就处理,现在公安局内部也比较复杂,以免夜长梦多。”

“为难你了。”杜赞之说,放下手机,他突然笑起来。任在娜觉得奇怪,问他为什么笑。他说,他的办公室共3 间房子,最外面一间是接待室,中间一间是工作室,里面一间是休息室。他曾问容棋,他接等客人算不算工作?他在里间也常常看文件看到深夜,算不算工作?容棋说,那只是相对而言,书记躺在床上也常常要思考问题,但那可没有人叫床为工作床。

“你今晚一直都在工作。”任在娜拍着杜赞之的脸说,“这种工作真是太美丽了。”

第二十五章

没到下班时间,宋白给石梓打电话,让他下班后到她家里吃饭。石梓问她在哪里,她说在家里。石梓说:“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回来了?”宋白反问:“你不希望我回来吗?”石梓就说:“那我下班后过去吧。”

宋白父母一直住在一间旧房子里,杜赞之曾经建议他们拆掉重建,宋父像是有怀旧情结,一直舍不得拆。

石梓去到宋家,宋白父母已经准备好饭菜在那里等着了。宋母多年前曾对石梓的父亲有看法,她认为石梓的父亲看不起他们家。她曾对小女儿跟石梓谈恋爱不大赞同,但宋父不反对,她就不好说什么。现在石梓已是建委主任,她毕竟是势利之人,就认了。饭吃到一半,宋母说,她妹妹的一个亲戚最近买了一块房地,听说过户要收钱,不知能不能帮妹免?石梓说,按规定是不能免的,但你觉得应该替他办,我就想办法吧。宋母显得很高兴,说,那就帮妹妹办了吧。

饭后宋白送石捧出来,石梓问她回来有什么事。她说:“我妈让我一定回来,我以为有什么事,也许就为她妹妹的事吧。”

石梓说:“为这事也不必要让你请假回来,她不可以直接跟我说吗?”

宋白说:“你还不是她的什么人,她怎么好意思!”

石梓说:“她也可以让杜赞之给办啊。”

“给杜赞之不一样要经过你的手?”宋白说,“那样反而生分了。”

第二天,一个女人将一份过户申请表递给石梓说是宋母的亲戚,要求尽快帮她办好。说完就走了。下午,石梓自己帮付了2000多块钱。

不久,宋白大学毕业了。她刚回到汉州就呼石梓,说有事找他。他间她急不急,如果不急就等一等。宋白心里很不舒服,两个月不见面了,要是别的男人,巴不得马上就见,而他,人家主动找反而要等一等。好在这几年宋白对他习惯了,也不多计较。

“那就等你有空再跟我联系吧。”宋白有点赌气地说。她去了姐姐家,她对杜赞之说:“杜赞之,我不想去建委了。”

“学民用建筑不去建委去哪里?”杜赞之感到意外。

她不假思索:“我去公安局。”像公安局是自家办的一样。

公安也是好部门,但进建委是专业对口顺理成章,进公安是学非所用以权谋私。学建筑的要进公安也只有市委书记的小姨子了,人家不议论才怪。

宋白可不管那么多,她说:“当副书记都可以办的事当书记反而办不了,这不是很奇怪吗?”当初,杜赞之曾半真半假对她说过,她毕业时如果他还在汉州干副书记,她要是想回汉州,想进什么单位就什么单位。现在他已经忘了。

杜赞之以为宋白是考虑石梓在建委当主任,以后工作不好做,他说:“石梓近期工作可能有变动,你可以等他离开建委再去报到。”

宋白说:“如果仅仅是这方面的原因,我等他调走再去也无所谓,只是我对这个专业没有兴趣了。”杜赞之一时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

“现在的年轻人,随意性就是大,自己选读的专业,还辛辛苦苦读了三年,突然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宋双晚上在杜赞之耳边说。

“不喜欢专业算什么,睡了几年的男朋友还可以随时换呢。”杜赞之说。

宋双说,妈很高兴,那件事你说了,人家就放行了,而且不要一分钱。

杜赞之感到惭愧,那件事最后是任在挪出面才办了。听宋双现在这样一说,自己想想也真有意思,想不到这事最后能使老婆和情人同时高兴。他含糊其词,说:“我只是随便说了一下,人家给面子放了就是了,不要再提这件事。”

宋双说,我知道。

几天后石梓给宋白打了电话,让她到他家去。上大学后,宋白到石梓家很少了,一年才两个假期,而主要是石梓忙,他到建委后几乎没有过休息日,他自己说家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事。假期里宋白有时找他,常常碰到他手头上有急待处理的事,也就罢了。任建委副主任尤其任主任后,宋白更是难得见他一面。

石梓问宋白为什么突然不想进建委了。宋白说,不是突然的事,她进大学一接触那些数据就感到枯燥,而且她看到他进了建委并不开心。她说,她已经知道谁来当建委主任也无法将汉州改造好,建委主任往往只是糟蹋城市的替罪羊。

两个恋人见了面就在客厅里的旧沙发上东一个南一个坐着,没有通常在电话电影里看到的亲热场面。石梓手不跟她拉一下,开口就说:“你的想法我赞成,不论我是否离开建委,我都赞成。”像外交辞令。

宋白在他面前慢慢感到有点怯了,她已经无法找回当初在中学时的那种感觉。她机械地问:“那你赞成我到什么部门?”他勉强一笑,但脸上的笑容瞬间即逝。“你先自己考虑适合干什么,再看看自己的理想是否可以变成现实。”他说。

“我考虑过了,我想到公安局去。”宋白说,“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至于我的想法能不能变成事实,主要是看你们支持不支持。”她说的‘你们“是指石梓和杜赞之。

他让她再跟父母商量一下,还要听听杜赞之和宋双的意见。她说,都说过了。

“那就争取吧。”石摔说。他说目前凭他的能力没法支持她这一选择,一定得杜赞之出面。如果杜赞之同意了,她可以先去进修一下公安方面的知识,到时毕业生分配也基本上够一个段落了,进公安局就不会有太多的议论。

宋白脸上恢复了平时的天真,不时用眼睛看他,但他好像没看见,或者看见了没反应过来。这本来是一个可以销魂的夜晚,但因为他,错过了。

石梓说:“只要杜书记答应了,进修的事由我联系,到时还可以让司机送你去上课。”

宋白说:“让我自己去联系我才不干呢。”说着脑袋偏过来望着石梓说,“你送我不行吗?”她一高兴娇气就来了。她在家里一直是娇宠的对象,她在父母面前撒娇在宋双面前撒娇,在石梓面前往往也会撒娇。他喜欢她撒娇的样子,看着她撒娇的样子他心里总是特别受用,但他从来没有借机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

“行,到时我争取送你。”石梓说。

宋白说:“不是争取,而是一定,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什么时候去。”

石捧一个同学的父亲是省公安学校的副校长,他通过这位同学的父亲将宋白安排c班进修。石梓将宋白送到学校,计划等她卸下行李他就往回赶,谁知她对住宿不满意,说太吵,坚决不住。石梓只得陪着她一起去找副校长,副校长见是石梓亲自来,非常重视,马上找来后勤部主任,后勤部主任搔搔脑袋说今晚无论如何无法再另外安排,让宋白将就先住下,他用最快的速度给她调整,估计明天就可以解决。

宋白表示感谢,同时用家乡方言跟石梓说:“今晚我住宾馆。”

小车开进一家宾馆,宋白自己先下了车。司机问石梓住不住,石梓正在犯难,严格地说他还没安顿好她,尽管责任在她自己,她口里不说什么,但一旦他真的就这样回去她肯定有意见。可陪她住下来又算什么呢?

司机说:“单位里没有什么紧要事还是住一晚等明天安排好再回去吧。”

石梓犹豫半天才说:“住吧。”

司机就开房,开两个。宋白故意间:“你们不回去了?”

“你还没落实住房石主任怎么放心回去!”司机说。

宋白问:“是石梓让你开房还是你自作主张?”

司机说:“我敢自作主张吗?”

宋白说:“你怎么不敢,你就说车出什么故障了他还敢回去?”

司机说:“石主任谁都不怕就怕你。”

宋白心里甜得很,说:“有这种事?他要我来读书我不是乖乖来了!”

司机说:“谁叫你改行,改行不先培训人家就会说闲话。”

晚饭后司机说到街上买东西,石梓洗澡后就歪在床上看电视。宋白在她房间打电话给石碑,要石梓过去一下。他穿了长裤但上身是背心,脚上跟着拖鞋,像串门一样走过去。

宋白的门半开半闭,她是故意开着的。石梓轻轻地敲一f ,里面即传出宋白的声音:“石梓吗?进来呀!”他闻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推开了门。她刚洗过澡换了薄薄的睡衣,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尊腾腾陇俄美妙绝伦的少女胭体,他们认识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如此大胆向他展示自己身段的美。宋白自从上大学后,出落得更漂亮了,1。65米的个头,整体苗条而局部丰满,走起路来像舞蹈演员,讲起话来像百灵唱歌,有多少次,石梓默默地打量着她,想象着与她相拥在一起,但因为她一直都在读书,他担心影响了她,至今还克制着自己。

“今晚成了宋美生进城,冷热水调半天没调好,差点要叫你过来帮我调了。”宋白做个清沙发上坐的手势,然后将房门关上。

石梓反而显得有点拘束,他没有马上在沙发上坐下,他说:“你早点休息吧,今天坐车你脸色不好,有点晕车吧!”

宋白未说话先格格地笑起来,笑得胸部一颤一颤的:“谁说的,我从来没有今天感觉那么好。”

石梓说:“那只是你自己的感觉,人往往就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来白在石梓的斜对面坐下,认真地说:“石梓,今晚难得你留下来陪我,我有个问题要请教你。”

石梓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虚。动了!”说着坐下来。

来自突然什么都不说了,只是含情脉脉地望着石梓,直到石梓不好意思。

“你长大了。”石梓说,“请教什么问题?说啊。”

“你别老用老师看学生的眼光看我,我早不是你的学生了。”宋白说。

他们相恋好几年了,从来都正正经经的,石摔不像别的男人,跟女孩子没认识3 天就一起上床。他j 洛守着中国人的传统道德。他的一个堂妹,中学时就跟一个大学生恋爱,两年里做了三次人流,结果大学生还是一脚将她蹬掉了,她的身心遭到了严重的摧残,发誓这辈子再不近男人了。消息从老家传过来,一家人为之感慨啼嘘。今晚,他真有点不能自持了,他也知道宋白等待着什么。他向她伸出一只手,宋白果然马上向他靠过来了。他轻轻地扶着她,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手。宋白人不瘦,但手指没长多少r,有人说手指长得不丰满的人福薄,但他觉得她是有福之人,小的时候不吃什么苦,现在毕业了想进什么单位就什么单位,他想他这辈子也会对她好的,那她还差什么呢?

宋白从石梓的怀里挣着抽出手,然后就双手吊在石梓的脖子上,她示意他吻她。他确实也控制不住了,俯下来就先从她的额头吻起,吻遍了整个脸才接触到她的嘴唇。宋白的嘴唇不厚,但很有弹性,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石梓本来想只要一接触她的嘴唇就刹住,谁知来白竟疯狂起来,搂紧他伸出舌头恨不得将他的舌头吞进肚子里去。他尽量克制着自己,但没有扫她的兴,任由她发泄着春情。他知道,只要他放纵一下自己,今晚就什么事情都要发生了。

窗外的星星是那样地暗淡,天空像一汪水,让星星浮在上面,隔着茶色玻璃,石梓觉得一片渺茫。这本来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夜晚,可天边的景色怎么那么地不协调?

“汉州广场的事你听说吧?”石梓突然问。

宋白也许觉得应该到此为止了,定了定神望着石梓问:“汉州广场不是说两大两小吗?街上的百姓都在议论,我爸对卖广场那块地意见最大。”

石梓说:“他知道那是他女婿要卖的吗?”

宋白调皮地问:“是哪个女婿?”

“肯定是权大的那个。”石梓说。

宋白天真地说:“只要建委主任不同意,权再大也没有办法。”

石梓苦苦一笑。

“对了,听我妈说,那次是你自己掏钱帮我姨的亲戚办房地过户?”宋白问。

“你听谁说的?”石梓觉得突然,这事他谁也没说,怎么宋白她妈知道了。

“听说是你们建委的人说的,有办过户的人问,你们石主任办怎么不用交钱,老百姓就要交钱?”宋白说,“后来你们建委的人就拿收据出来,此事才传出来了。”

石梓听说宋白妈知道这事后说,石梓这人怎么就这么笨,自己没能力办的事竟要揽下来,自己掏钱活该i “好好读书,将来做个出色的干警吧。”石梓将宋白扶起来,对她说。

一个星期后,石梓和宋白闹了一场不愉快。大学时的一个追求者到汉州没找到宋白又跑到省城,然后跟宋白一起再来汉州。宋白便给石梓打电话,让他陪他们去汉南玩。石梓说没有空,她说你没空不要紧,派车就行了。石梓说,这几天车很紧张。宋白就扔掉电话跑到杜赞之家来了。

宋双说:“人家以为来找你的是什么人,还会高兴吗?”

“同学,一个男同学千里迢迢来到汉州找我,我能避而不见吗?”宋白说。

“要是我,我根本就不让他来,自己一个人跑那远来找你,不心f 鬼胎才怪呢!”宋双说。

“他是有那个意思,大二的时候就缠着我了,可我一直不理他,也跟他讲清楚了。”宋白说。

“那他为什么还要来?”宋双说。

“他要来我有什么办法?”宋白说。

“这么固执的人,要是我根本不见他。”宋双说。

“人家义不是来提亲,三年同窗的同学,好心来看看你,除非冷血,要不,能不见吗?”宋白说。

“不管怎么说,这事你不能怪石柱,要是我,我也不会高兴的。”宋双说。

杜赞之当时从外面回来,听了几句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咳嗽一声开始上楼,二楼的争论才停下来。

宋白一看到杜赞之,马上说:“杜赞之明天给我找辆车。”像是吩咐一个小秘书。

“要车干什么?”杜赞之故意问。

“陪一个同学去汉南海滩玩。”宋白说。

“什么同学那么重要,非得市委书记给你派车?”杜赞之微笑着问。

“一个大学里的同学,他说他从来没看过海,一定要来看看。”宋白说。

“我跟她刚才还为这事争起来了。”宋双c话说,“她问石梓要车,石梓说没有,她就说人家吃醋了。”

“哦,是个男同学。”杜赞之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你就干脆让石梓陪你们一起去不就完了?”

“说了,没空。”宋白说,“当官了,架子大了。”宋白愤愤地说。

杜赞之说:“没空这我相信,这段时间他们建委确实忙。”

宋白用鼻子一笑,说:“我知道你会护着他的,他现在是你手下的红人了。”

宋双突然认真起来对宋白说:“你怎么能这样跟你姐夫说话!”

宋白眼睛一红,用手擦着眼睛就走。

“宋白你回来。”杜赞之命令道,“这么小的事情用得着激动吗?”他从来没有这么严肃对宋白说过话。

宋白在杜赞之斜对面的沙发l 坐下,低着头。

宋双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不像话!”她是真动气了。

杜赞之两边劝,他制止宋双说:“不要说了。”又望着宋白,“石梓这家伙也真是,人家都追上门来了,自己还蒙在鼓里,真是活该。”

宋白抬起头对杜赞之说:“我刚才只记得你是市委书记,忘记你是我姐夫了。”

宋双忍不住笑,杜赞之跟着也笑,来自启己也破涕为笑了。

杜赞之说:“如果仅仅因为他说没有空,没有给你安排车,你不能怪他。他的性格你比我更了解,在公私方面他是很认真的,不能说他不陪你去玩不给你派车就有什么想法了,他现在也处在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宋双和宋白都不说话了。

杜赞之说:“其实男同学来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漂亮的姑娘哪个没有一个排一个连的追求者,把握自己就行了。我相信石梓也不是那种爱吃醋的男人。你们以后怎么谈是你们的事,但在工作上对石梓我是有信心的。”说着,他望着宋白,“明天什么时候用车!”

点半。”宋白说,突然又改了,“8 点正让司机直接到家里接我,我跟我同学一起去吃早餐。”

杜赞之便打了一个呼机,电话跟着响起来。“你明天安排辆车给宋白用用,早上8 点到我岳父家等。”

杜赞之呼的是边皂德,边皂德在电话里说:“去的是那个奔驰,你告诉她吧。”

“不用奔驰,本田佳美就行了嘛。”杜赞之说。

边皂德说:“本田不在,佳美我自己用,那辆皇冠又修了。”

杜赞之说:“行吧。”

“宋白给你惯坏了。”宋双说,“她说要星星,你反而给她月亮。”

杜赞之笑着说:“谁叫我娶人家姐做老婆。”

宋白说:“其实星星比月亮大。谢谢你,杜赞之。”说着瞪一眼宋双,风风火火地下了楼。

“回到家给石梓打个电话。”宋双送着她下楼,说。

宋白刚进家门,石梓的电话打过来了。石梓让她到他那里去一下。她说已经10点了,明天还得早起,不过去了。

“如果一定要派车不是不可以,但最好还是自己搭车,反正又不赶时间。”石梓说。

“按照你的指示办吧,如果我自己也没这个能力的话。”宋白说,“但明天晚上最好屈尊见见我那位同学,陪他吃餐饭。”宋自希望石梓出来见她的同学,是想让同学知道她有男朋友后不再缠她,但不知石梓是否明白她的用心。

“尽量争取吧。”石梓说,“你回来后呼我。”

第二天,宋白为了回来让石梓陪着吃晚饭,下午五点就赶回汉州了。她打他手机,他轻声说正在开会,她也听得出旁边有讲话的声音。五点半她再打他手机时,手机已关。她便呼他,直到6 点也不见他复机。她对她的同学撒谎说,上面突然来了客人,石梓来不了了。他们吃饭将要结束的时候,石梓才呼她,说刚才讲话关机了。她以为他可以来了,他却说:“你们先吃饭,等一会我到宾馆见见你那位同学就是了。”也没说什么原因。

宋白本来心里就不高兴,这样一来,更不想跟他多说了。但饭后她还是在宾馆的酒吧里跟同学喝茶等着,直到10多钟,还不见石梓呼她,她才回家去了。

广场路口上有一块不到一亩的空地,几个个体户占在那里卖冷饮,电灯线,衣服什么的都喜欢往刚种下的树上挂,树种几次就死几次。城监一次又一次动员他们搬走,他们说,我们下岗工人快要乞食了,摆几杯凉水你们也不让吗?城监人员说,下岗工人也要遵守纪律维护市容啊。他们就让领导出面跟城监人员打招呼,领导说,临时摆一下不是什么原则问题,下岗工人值得同情。突然有一天,他们争相拉回红砖和沙石,在那里建起了房子。城监要推掉,他们说,这地方我们用了好几年了,让我们搬走就得给我们另外找地方,还说,他们已经得到领导的同意。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这天,城监、公安和法院的有关人员实施强行拆除。当推土机钩机开足马力伸向违章建筑的时候,公安于警悄悄离开了现场,接着法警也撤走了。石梓想问问他们为什么走了,此时他手机突然响起来,手机里问:“听说你们要拆房子!”

“那是违章建筑,堵在广场的路口上。”

“老百姓建一间屋也不容易,领导反复强调,要求我们做工作要有群众观点。”

“屋主没办手续就建了房,群众意见很大呢。”

“没办手续还可以补嘛?老百姓觉悟一时没提高,先上车后补票也应该欢迎嘛。”

“这地方是公共用地,私人使用是不能批的……”

“直接批不行,变通行不行?”

“已经没有余地了,现在是法院按程序强制执行。”

对方打断了石梓的话:“总之你妥善处理吧,领导一般不会轻易开这个口,领导的话不听也不行嘛。”说完便挂机了。

石梓在电话里听出容棋已经不耐烦了,他知道容棋说的领导一定是杜赞之。石梓望着已经被钩机抓塌的房子,进退两难。就在这时,房主纠集的一帮烂仔手持菜刀木g向城监大队的人围过来,将大队长抓起来拉进了已被拆掉屋角的房子里,以他做人质跟石碑提条件,要石梓写下承诺,给他们发证并赔偿他们的损失。

石梓气得七窍生烟,他说发证是不可能的,就是马上杀了他他也做不到,赔偿也是不可能的,他们在公共用地上建房子是违法的,今天是法院强制拆除。他们问,那为什么法院的人都走了,剩下的都是城监的人?石梓说,法院的强制执行通知书他手上还有一份,反问他们建房经过谁批准,手续在哪里?石梓跟他们辩论,从下午3 点多钟一直到晚上12点,违章户才同意放出大队长,但条件是不再拆他们的房子。石梓简直没有力气说话了,在违章户不要他写任何承诺字据的情况下放出人质,他还坚持什么呢?他回到家,已是凌晨1 点。

第二十六章

让容棋给石梓打电话的正是杜赞之。卖冷饮的个体户给尚维有打电话,尚维有就给杜赞之打电话。杜赞之推说不了解情况,尚维有就让他马上了解。尚维有再次打来电话,杜赞之说:“你怎么不早说,现在公安、法院、建委几个部门联合行动,正在强行拆除。”尚维有说:“听说公安撤了,法院也撤了,现在就建委的城监队没有撤,这事你得出面说一下了。”此事任在挪曾跟杜赞之说过,那帮违章建房户中有一个是她的什么人,当时杜赞之说是法院依法强制执行的,他可以说一下,如果确实不行也没办法。后来尚维有出面了,杜赞之没有办法,只好让容棋给石梓打电话。

下午,地税局局长说杜赞之不参加他们的会议,要罚他吃一顿饭。杜赞之欣然接受处罚。地税局长陪着进入餐厅时,杜赞之身后跟着个化浓妆的女子,乍一看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那女子已甜甜地叫他“杜书记”了。

“这是我们的办公室副主任邢芳。”地税局长介绍说。

邢芳在一旁忍不住c嘴说:“杜书记是贵人多忘事。”

原来是庄嘉让安排的保姆,想不到已经是办公室副主任。她的口气让杜赞之不舒服,不知内情而多心的人往往就以为杜赞之跟她曾经有过什么事,好在当时就他们3 个人。他不能不接她的话题,但又不能接得太近,他想了想说:“多忘事的也不一定就是贵人。”带点不敢苟同的意思。邢芳见杜赞之如此说,也不再扯住这个话题不放。吃饭的时候,杜赞之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她好像比刚来时瘦了点,因此更显得切娜了。饭吃到一半,地税局长嫌气氛还不够,说要跳舞,征求杜赞之的意见,杜赞之说:“看来你跳舞一定大有进步了。”地税局长便打手机,不到10分钟,两个女孩子扭着很好看的腰肢敲门进了包厢。

“你们今晚替我招呼好这位老板。”地税局长说。

杜赞之感谢造物主为男人们创造了那么多漂亮的女人。刚进乡里工作时,杜赞之看《资治通鉴》,他开始不明白皇帝们个个养尊处优,为什么都那么短命,慢慢地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都是为女人所误。杜赞之觉得,现在有一定地位的领导玩女人其实比过去的皇帝还容易,皇帝虽有三宫六院,但清规戒律多,没有现代人那么自由。杜赞之上师范时读过一篇小说,里面的一句话他多年来一直记在心上:十八姑娘体如酥,腰间伏剑斩凡夫。

三个女孩子轮流请杜赞之跳舞。杜赞之是近几年才学会跳交谊舞的,水平很一般,三步四步都是慢拍子的,他的舞伴总是这样说:“又不是参加比赛,能踩对音乐就不错了。”不是安慰他就是奉承他。

邢芳比另外两个女孩子跳得投人。那两个女孩子手还有点生硬,舞龄还不长。邢芳就不一样了,她的一条胳膊仿佛蚂蟋一样紧紧贴在杜赞之的臂上,另一只手捏着杜赞之的手像划船一样不停地摇,胸部尽可能往杜赞之身上靠,只要双方的动作幅度稍为大一点,茹房就自然而然地碰一下杜赞之,而一双近乎y荡的眼睛,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瞟来瞟去,让杜赞之神不守舍。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当他们的双人船划到一个离别人稍远一点的地方时,邢芳轻轻地问。

杜赞之说:“你进步快啊。回省城多吗?”

邢芳说:“工作太忙。”

杜赞之说:“见了庄处长代我问他好。”

邢芳说:“他没找过你吧?”

杜赞之说:“他很忙,我的事情也不少,平时我们联系不多。”

隔着薄衬衫的胸部一次又一次被邢芳的茹房撞击,杜赞之开始感到难受,他真想将手伸进去摸一下,看看任在娜的强还是邢芳的强,但又担心引出什么故事来,而且也对不起庄嘉,只是几次趁机将她往自己身上搂,让那两只茹房贴紧他一点而已。一曲之后,杜赞之感到已经无法坚持下去,他走出包厢用手机给任在娜打了个电话,然后再进包厢对地税局长说,他有事要先走了。

杜赞之来到汉园宾馆走进房间时,听到卫生间里水哗哗地响,他知道任在娜已经先到了,故意问:“谁在里面,是不是有小偷进来了?”

“有个小偷现在进来了。”任在娜在里面说。

任在娜用浴巾裹着走出来,杜赞之说:“我刚才跟一个女孩子跳舞,跳着跳着就想你了。”

“我以为市委书记去为国计民生忙碌,原来是跟女孩子跳舞。”任在娜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边瞟着杜赞之,娇咳道。

“跟女孩子跳舞回来马上向你汇报,你说这样的男人好不好?”杜赞之说着便上前要抱她。想到刚才跟邢芳跳舞总想伸手摸人家的茹房,但总不敢,现在一见任在挪,不需要任何前奏就可以抱,自己的东西毕竟是自己的东西。他想,频频更换性伴那只是猎奇,就像跳交谊舞,第一次总跳不好,跟女人上床也一样,没有默契玩不出质量。有人说,玩女人是男人的最高级享受,这有道理,但得建立在玩上,没有负担没有责任,想什么时候玩就什么时候玩,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影响家庭,不影响社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那才是玩的最高境界。

“你要不要先洗一下澡?”任在娜问。

杜赞之已经抱住了她,他说:“我可不想将满腔热情洗掉。”

任在娜松开手,裹在身上的毛巾自然滑落下来,四肢齐全的维纳斯顿时令房子银光闪烁。杜赞之低下头吮她的茹头,她为杜赞之解衣服。在官场上,杜赞之算半个英雄,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优哉游哉,在情场上,他也不差,中学时谈笑之间让宋双堕人情网,现在,两三个回合就将任在娜攻克。他与她常常战斗近个小时,偶尔和风细雨波浪不惊,偶尔雷鸣电闪排山倒海,每次都前赴后继上下出击左右逢源纵横交错淋漓尽致。他常听一些同龄人慨叹力不从心,因为交不起公粮而让老婆起疑心,他表示不可思议,他知道他们一定曾经过多过滥,在同情他们自食其果的同时,庆幸自己青春常驻。他想,男人要不能吃不能玩,活着也真是白活。

杜赞之仰躺着休整,让任在挪在上面做男人,任在娜说:“我表姐的事多得你出面。”她说的是石梓他们强行拆除违章建筑的事。

‘有什么事不早说,那天差点弄出人命来了。“杜赞之说。他想,人只要走运,好事总是双双而来,此事如果不是尚维有出面,他不会那么强硬,现在又乐得给任在娜一个人情。

“我表姐也是刚对我说的,问我认识市里什么人没有。”任在挪说,“我跟我表姐从小一起玩到现在,从来没帮她办过什么事,我怎好推呢。”

“不谈工作了。”杜赞之说,他向任在娜透露,下次他们就不再到这个房间里来了。任在挪停下来问为什么。杜赞之说:“现在我可不告诉你,到时你自然知道。”

“你是不是想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任在娜问。

“还想打一枪换一个人呢。”杜赞之得意地说。

“你太坏了。”任在娜说,“我干脆将你的嘴堵住算了。”俯下来用嘴含了杜赞之的舌头。床头柜上的手机不识好歹,偏在这时响起来。任在娜一边说“真讨厌”一边伸手替他拿手机。电话是容棋打来的,说庄处长来到汉州了,明天想见杜书记。

“你又在办公了。”任在娜说。

杜赞之忙用手掩住她嘴巴才说:“到时让他到我办公室吧。”

将近凌晨一点,杜赞之才开车将任在娜送回歌舞团宿舍。坐在轿车里,闻着任在娜的香水味,他突然想起邢芳,他觉得任在娜跟邢芳都是用同一种香水。

“小任,你今天的香水味干嘛这样浓?”杜赞之间。

“坐在车上,空间小,味可能就稍为浓点吧,我从来不喜欢多洒香水,那样就真是喧宾夺主了。”任在娜说。

“如果我不记错的话,认识你以来一直用这种香水,想不想换换另一种味儿?”杜赞之说,“现在的香水品种又那么多。”

任在娜说:“想不到你对女人用什么香水都挺在意的,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注意我用这种香水了?”

杜赞之一笑说:“只是一种直觉。”

任在娜说:“是否想要送我什么高档名贵的香水?要是那样我倒是可以试试的。”

“明天吧,明天让你看看我对香味的鉴赏能力。”杜赞之说。

任在娜在杜赞之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亲,说:“我还有件事想你出面讲一下,真不好意思。”

杜赞之心想她事情怎么那么多,用手摸着任在娜有点冰凉的手,说:“不好意思也说出来了,什么事?”

任在娜说:“我弟弟他不愿到乡镇农业站去。”

杜赞之问:“是泡人家女朋友挨打的那个吗?”

任在娜说:“也不知是人家泡他女朋友还是他泡人家女朋友。你不知道,打我弟弟是布维鹰指使的。”

杜赞之说:“农学院毕业不到农业站到哪里?”

任在娜说:“他想到工商局,行不行?”

杜赞之说:“不行,其实工商局也好不了多少。”

任在娜坐正了身体,沉默着,她有点不高兴了。她想不到已经睡了她的这个男人对她拒绝得如此轻松。

杜赞之想了想说:“这里有个专业对口的问题,要不让他留在农业局行不行?”

任在娜好久不说话,目光悠悠地望着窗外的月光。杜赞之一时也找不到什么话说。直到分手,他们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早,庄嘉就来到杜赞之办公室。半年不见,杜赞之觉得庄嘉瘦多了,从眼神看,昨晚也没睡好。

“我到汉州时已很深夜,便不好意思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