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部分(1/1)

简心,没想到简小姐三言两语又勾出了她的伤心事。

看出她的矛盾,简心也不多问什么

,笑道:“分手就分手,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范小姐又不是没人要,看这身青春的打扮,

随便一晃,想追你的人就从这排到街上了。”

赛尔无奈地笑了:“简小姐你是越来越会

说话了!我可不管你怎么会说,反正今天的晚饭你请了,作为朋友你有义务慰问我受伤的心

。”

“没问题,不过你确定真的是我请吗?不是对面那两位先生请?”简心促狭地朝她

眨了眨眼睛。

赛尔紧张地回头,看到岳浩和另一个保镖霍容在对面街上站着抽烟,他们

似乎没想到赛尔会回头,躲闪不及,只好尴尬地暴露在赛尔的视线中。

“可见分手只是

你一厢情愿的事。”简心隐约猜出那两个男人的身份,对赛尔微微一笑。

赛尔呆怔了一

下,恼羞成怒地站起来迎着岳浩他们走出去,他们两人见已经败露,也不好躲避,就站在原

地等着赛尔了。

“罗烈让你们跟着我的?”赛尔毫不客气地问道。

岳浩嘻嘻笑道:“

老大怕你出事,就让我们跟着你啦!”

“他还说什么了?”赛尔沉着脸问。

岳浩小心

地看看她的脸色,抓了抓脑袋,憨厚地笑道:“烈哥说你不开心的话就在外面多玩几天,散

散心也好。”

“没有别的了?”赛尔语气不善了,罗烈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以为

她说分手只是赌气说的?还是他算定她离不开他,她所谓的分手只是威胁他妥协的手段?

“没有别的了?”赛尔再一次问。

岳浩无言地摇了摇头,明白最好还是少说话,这

两人的事最好少掺和。

好!赛尔立刻跳回去从包里拿出手机又跳回来。她直接拨了罗烈

的电话,铃响了半天才听见罗烈的声音,有些睡意朦胧,赛尔忘记了时差,估计那边正是午

夜。

“喂,哪位?”罗烈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也许才从睡梦中醒来的原因,性感慵懒

,隔了几天赛尔再听见他这样的声音突然鼻子一酸,委屈的眼泪就要出来了,她拼命忍住,

慌张地挂了电话。凭什么她要先打电话给他,赛尔娇蛮地忘记了是自己要兴师问罪的,挂了

电话就关了机,什么也不说又跳着回去,弄得岳浩霍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来来去去。

怎么啦?”简心看着她纵来纵去,一会儿怒容满面地出去,一会儿又委委屈屈地进来,象表

演一样让人眼花缭乱,不由关心地问。

赛尔摇头,无法说出她心中复杂的感受。听见罗

烈的声音奇怪地对罗烈的不满都消失了,只剩下思念,入骨的思念。想念他温暖的怀抱,想

念他个性的脸,想念他从喉际发出的低低暗哑的喉音,想念他浅浅的笑。完了!赛尔有些绝

望,不是罗烈算定她离不开他,而是她确实很没骨气地离不开他。不,她不要这样,她不是

离不开他,她只是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了有他这样的男人,当爱变成习惯时,她已经分不

清她爱的是他还是习惯。她有多久没谈恋爱了,三年?四年?一直是这个男人,她没试过别

的,怎么知道她离不开他。要真正结束一段感情,忘记过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谈一

场新的恋爱。

一瞬间赛尔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如果说和罗烈吵架时说的分手是负气话,

那么这几天的冷静加罗烈的反应让她起了真的分手之意。和罗烈在一起快四年了,这样的爱

情长跑让她觉得很累很累,她快二十八了,一直以情人未婚妻的身份跟着罗烈,虽然没人说

什么,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她多少也有危机感。她还能有几年青春啊?虽然罗烈向她求婚了,

但那又能保证什么呢?韩君培都能在婚礼上跑了,罗烈也能和爱了他十五年的女人悔婚,她

又能要求什么保证呢!她不是老土的人,也不认为谁能向谁保证什么就真能保证什么。她只

能相信爱,认为有爱才有保证。可爱又是什么呢!她曾经以为自己找到了爱,也能相信爱!

可是现在她迷茫了。什么是爱呢?是罗烈对戴晗隔了十多年还念念不忘的感情是爱,还是她

和罗烈身体相碰触的真实存在是爱?她理不清!潜意识她知道自己是在妒忌,妒忌罗烈将对

她的爱转移到了一个死人身上。这种感觉以前没有,从照片出现后开始了,照片具体了戴晗

的形象,也具体了罗烈思念或爱的对象。赛尔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冷战的时候她屡次有想冲

进书房对罗烈尖叫的冲动:你那么忘不掉戴晗,你就和你的相片去过日子吧!

离开后赛

尔唯一后悔的是没把这句话叫喊出来,这样罗烈应该知道她的分手是坚决的吧!没有一个女

人能忍受自己所爱的人这样肆无忌惮地缅怀他的前爱人。她的离开不是所谓的危险他妥协的

手段,而是她再也无法忍受和一个看不见的幽灵一起争夺罗烈的爱!

谈个恋爱或许真的

是忘记罗烈的最好方法!赛尔想着唇边就带上了笑。好吧!岳浩他们爱跟着就让他们跟着好

了,最好把她的行为都报告给罗烈,这样罗烈就知道她的分手是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简心有些毛骨悚然地看着范赛尔脸上精彩的表情演出,天哪,一个人脸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的表情,忽喜忽怒忽哀忽乐……急速地变幻着,要不是简心很了解范赛尔的神经是多么坚强

,早把她归结为神经病患者了。

“简心,我们去吃饭吧,我请客。”范小姐总算想通了

,站起来拉了简心,让简心带她去特色的法国菜馆。

“真的你请客?”简心不怀好意地

问,看她坏笑的样子估计是打算要范小姐大出血了。

“想去哪里都可以。”赛尔不在意

地说,她出走并没带走任何一张罗烈给的卡。她带的是自己的,她虽然把股份都给范志昇了

,但范志昇每月还是给她的卡上打着分红。用范志昇的话来说就是给她的以防万一的护身钱

,至于以防什么万一,看现在的情况估计范志昇是知道他老妹的性格的,骄傲到即使出走也

不会要罗烈的一分一毫。

出了咖啡馆,赛尔看见岳浩在接电话,边接边往赛尔的方向看

。赛尔估计是刚才她打给罗烈又挂掉的s扰电话让罗烈不放心打来问岳浩的,果然岳浩看见

她出来就跳着过来说:“赛尔,烈哥要和你说话。”本来依照规矩大家都应该叫赛尔嫂子的

,是赛尔觉得这称呼太难听,就让他们都随谭天凡一样叫她赛尔。

“我和他没话可说。

我和简心要去吃饭,我们去的可是高档的餐厅,你们想跟就跟着吧!不过我可不会帮你们买

单,你们要去的话让罗烈帮你们买单吧!”赛尔说完拉着简心叫了计程车。

岳浩无奈地

拿着手机和霍容跳上了另一张车紧紧尾随着,开玩笑,跟丢的话谁赔一个范赛尔给罗老大!

范小姐的s扰电话打过去又不说话挂断已经让罗老大心焦如焚地打电话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

事,这还让岳浩解释了半天说什么事也没发生,就这样罗烈都还在电话里左交待右交待一定

要注意赛尔的安全,真要有什么事发生的话岳浩还是以死谢罪算了,要不然他不是死在罗烈

的惩罚中,而是死在他自己的内疚中。因为任谁都可以看出,赛尔对罗老大的宝贵是什么都

无法替代的,只是这两人身在局中,彼此都无法真正看清自己对对方的意义。

岳浩就不

明白了,范小姐对别人都是很宽容很大度的,怎么和罗老大闹起矛盾来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任性刁蛮!不过范小姐离家出走也有好处,他和霍容就当作跟着她度假吧!好吃好住,反正

怎么花费罗老大都报销!嘿嘿,岳浩坏坏地想:最好范小姐每年来这么一次“离家出走!”

不知道罗烈知道他这样的想法脸上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

不管赛尔是怎么想把分

手落到实处,反正接到s扰电话的罗老大是睡不成了。当从睡梦中被电话惊醒,随手拿起手

机接起却无人说话挂断时,罗烈清醒了。他看看手机来电,发现是赛尔的号码时就接着打了

过去,对方电话已经关机。罗烈揉着被惊醒后有些疼痛的太阳x,接着就打岳浩的电话,当

听到岳浩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时他颓然地倒回床上,松懈下来才发现自己的紧张。

赛尔!你就要这样折磨我吗?罗烈愤恨地咒骂着,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好想再睡一会,可是

却毫无睡意了。范赛尔!这名字酸酸甜甜地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满脑满心都是她。分手?

哼!他从来就没把这话当真,即使盛怒中失望中他都不会点头同意的,所以对赛尔的离开他

根本就不紧张,他相信她一定会回来的。不是他自大地相信赛尔离不开他,而是他没允许她

离开。对,就是允许!他允许她耍小性玩离家出走,允许她出去游玩散心,但是他没允许她

从他身边离开,所以她就不准离开!

这样霸道的话当然不能对范赛尔明目张胆地说,否

则又要被那骄傲的女人曲解成别的意思。如果可以罗烈会对她说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离

不开你,所以我怎么可能允许你离开我呢!

睡不着是很痛苦的事,罗烈睁开眼睛拿起手

机翻看彩信。彩信很多,都是岳浩发的,罗烈顺手点开,第一条就是范赛尔走出美发店的照

片,罗烈看到这张照片时有些目瞪口呆。范赛尔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喜欢她长发的样子,

却把长及腰部的头发剪成了齐肩短发。短短卷曲的短发靓丽飘逸,罗烈看了半天觉得这样的

赛尔让人耳目一新,清新中透着可爱,接着看了几张岳浩偷拍的照片后,罗烈发现自己接受

了赛尔的新发型。

有现代化的通讯工具确实很方便,这样罗烈虽然不在赛尔身边,却对

她的一切行踪了如指掌,她在哪里,她住什么酒店,逛什么商场,甚至穿什么吃什么罗烈都

能知道。每天看岳浩发的彩信就变成了罗烈另一个爱好,这让不知道的保镖都很纳闷,从来

不发短信的老大怎么常常捧着手机看,而且都是带着笑,很开心的样子。保镖们私下的结论

是估计罗老大又有新欢了,否则以他对赛尔的宝贵,赛尔走了他应该是愁眉锁眼,闷闷不乐

,现在这样开心不是有新欢又是什么!那天两人的大吵大多数保镖都知道,第二天赛尔走的

事大家也知道,这样对罗老大的表现众人就有些不齿了,从私人感情上纷纷为赛尔不值。

罗烈可没想这么多,看着赛尔青春短裤条纹衬衫的帅气随性造型,心里就升起了难抑的思念

,这思念随着时间越堆越多,慢慢只看着照片根本无法解决相思之苦,反而慢慢又升起了另

一种反面的情绪,怨恨!范赛尔她怎么敢,这样丢下他叫他一个人埋在工作堆里,自己却潇

洒地出去度假,全然不理会他的思念,还乐不思蜀越玩越开心!好像浑然忘记了世界上还有

他罗烈这号人的存在,大有将他罗烈忘到了天涯海角之势。

这太过分了!罗烈丢开了手

机,发誓了结手中的事就过去亲自抓那小女人回来。不能太放任了,那女人不开机不接他的

电话,那势头竟然越来越象真的和他分手似的,这让罗烈敦敦的自信慢慢变成心虚了,再放

任事情发展下去,他怕自己回天乏力了,那女人的思想他永远都无法尽在掌握中,谁知道她

是怎么想的!

对于引起两人争吵的原因,罗烈早已经放下了。戴晗的照片早已经随着神

秘人士的再次来访被放进了抽屉的最深处,等一切事情了结后,罗烈打算回家乡告祭戴晗,

给过去划上句号。

虽然罗烈对赛尔窥视他隐私的行为当时有非常的不满,但争吵和赛尔

的出走让慢慢冷静下来的罗烈也发现了自己的错误,他严重地忽视了赛尔的感受。对赛尔窥

视他的隐私他也能理智地理解了,毕竟他真的表现得很不正常,赛尔没对他穷追猛打地问

已经算好了,试问谁能忍受自己的爱人在自己的身边肆无忌惮地思念另一个异性。不是不可

以,而是不能太过分!换位思考,如果赛尔这样做,他罗烈早大发雷霆了!

还有一件事

让罗烈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复仇行动了。罗义被折进监狱后,戴家发现了这条路也受到了罗烈

的管制,暂停了一段时间,后来戴铁初不信这个邪,亲自上阵,这次易柏没c手,只是将消

息泄露给了另一个贩毒的黑帮。抢地盘的生意是黑帮最忌讳的,戴铁初第一次钻了人家的空

子,第二次就没这么幸运了,双方发生了火拼。戴铁初做军火出身,虽然占着武器比人家先

进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在武器火拼中他受了重伤,跟去的人死伤都有。这场火拼双方都伤

亡惨重,死伤数十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万石德不忍家乡继续大乱,冒着得罪罗烈的风险

亲自过来劝说罗烈放戴家一码。万石德说了戴家的情况,已经衰败落魄了,劝说罗烈念在祖

辈一场的情分上,对戴家高抬贵手。

伤亡人数众多已经超过了罗烈的预期,让罗烈也开

始反省自己的行为。他并不是杀戮狂,只是不满戴家对罗家的陷害和侮辱,才大动干戈。万

石德的话和赛尔的话罗烈冷静下来也看到了自己的堕落,仇恨蒙蔽了他的眼,他对仇恨的热

心超过了任何事。对戴家的报复也该停止了,如果不出他所料,戴霖接到他送去的东西立刻

就会垮了,戴家都快被他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他恨意的沟壑也该填平了。收手吧,罗烈

一方面这样告诉自己,一方面又觉得不甘,真正让他痛恨的罪魁祸首还没有得到惩罚,叫他

怎么甘心咽下这口气呢!

在这样矛盾的想法下,罗烈又收到了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这

次罗烈丝毫没有犹豫,将事务都交给刚回来的易柏,自己马不停蹄地飞法国去了。

十五街是法国高档的酒吧集中地,这里有许多深受法国人喜爱的酒吧餐厅,也是夜生活的繁

华之地。

farvela酒吧离赛尔住的酒吧两条街的路,也是她在逛了无数个酒吧后最喜欢的

一家店。店面不大,一层楼不到二百平方米,酒吧没有华丽,奢华的元素,只是用绚丽的灯

光调整出清幽迷雾,独特出具的艺术风格。酒吧常年播放的是热情的南美音乐,也有现场乐

队伴奏和歌手演唱。酒吧虽然不大,却总是人满为患,兴起时人们会跟随着音乐在一边舞蹈

,快乐地释放着自我。

赛尔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发现这酒吧后就只来这里,只是坐着

要杯果汁听听音乐就觉得很快乐了,要是再遇到长得顺眼说话又不低俗的男人可以聊几句,

暧昧地调调情,那就更开心了。可惜这样的男人很少,大多都是很低俗的,聊不到几句就暗

示更进一步,似乎男女之间除了那方面就没什么好谈的。赛尔不禁感慨,是跟罗烈这样顶级

优秀的男人在一起时间太长还是她自己老了,竟然觉得世俗的男人都无法看进眼中。除却巫

山不是云,难道她注定无法甩开罗烈过平凡人的生活吗?习惯了和罗烈一样关注起时事新闻

,罗烈是因为生意,她则是因为罗烈。这样的习惯到法国仍然不变,每天酒店送的报纸和电

视的频道都在时事财经上,赛尔开始考虑休息完后她是不是开家财经咨询室,凭她敏锐的触

角想在这一行迅速站稳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简心赶设计,没空天天陪着她,赛尔就自己

来,反正有岳浩他们在,也没什么危险。就是酒吧有喝醉搭讪,她不愿应酬的男人纠缠,岳

浩他们也会帮她解决,不是吗?他们的职责不就是保护她吗!

但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几天

赛尔就厌倦了,这算什么?新的生活不象新的生活!罗烈到底想怎么样?想她主动回去吗?

不可能!她才不会轻易地妥协。那这算什么?他真的那么忙,连来哄她的时间都没有吗?现

在赛尔也看清了自己,气也斗了,架也吵了,不满也发泄了,要求不高,只要罗烈说几句软

话她还是会不争气地回去的。不是吗?开始的负气被冷静和一件意外的事打击得没了怒气,

她不回去去哪里呢?这些天因为想谈新的恋爱接触的男人都叫她提不起劲,她还指望能爱上

谁呢?

赛尔泄气地独坐着,杯子里的果汁几乎没动。她听着音乐郁闷地想,好,你罗烈

够骄傲,你以为我真不会找其他男人吗?那我就找个给你看看。赛尔当然知道岳浩他们会向

罗烈报告她的行踪,可不知道他们敢不敢报告她和其他男人调情的事,或者仅仅调情还不够

刺激罗烈的分量,赛尔考虑让罗烈知道她和某个男人上床,当然只是假装,如果罗烈知道都

不在乎的话,她也就死心了。

想到就做,她有耐心的时间不多了,赛尔的目光在酒吧里

四探,寻找着不太麻烦又过得去的猎物,演戏的话还是真点好,以罗烈的智商要想骗过他

还是需要动点脑筋的。

一个男人过来拿酒时因为避开酒保,无意中就踩到了赛尔的脚,

很重,让赛尔失声叫了一声。

男人发现了,连声道歉,入耳正宗的法语让赛尔很享受,

感觉这是受了高等教育有素质的男人。赛尔抬头看去,一个瘦高有型的男人,软软齐耳的金

发,俊朗的外表,更重要的是他也有一双大海般的蓝眼。这双温婉的眼睛让赛尔不知怎么想

起了帕克,那个彬彬有礼,举止优雅,即使别人说他很坏却给赛尔印象不错的王子。

你很象我的一个朋友。”赛尔对他善意地微笑。

“真的吗?他也是律师吗?”那男子回

赛尔微笑,在她对面坐下,有独酌的美女主动搭讪,当然不会拒绝。

“不,他是一个王

子。”赛尔淡然一笑。

“王子?哇,那我真的很荣幸,竟然长得象王子。”男子哈哈笑

起来,很爽朗的样子让赛尔对他升起了好感,这男人不错,很有幽默感。

“曼蒂,很高

兴认识你。”赛尔对他微笑着举了举手中的杯子。

“吉尔。”那男子微笑,跟着对赛尔

说:“你法语不错,发音很标准,留学生吗?”

赛尔耸耸肩,笑了:“我早已经不是学

生了,法语不错是因为我有一个好的老师。”这还要得益于罗烈,那家伙不是人,语言很有

天赋,学什么都力求完美,会的语言都发音标准,赛尔被他训练过,自然就向正统靠拢了。

“来酒吧不喝酒,你很另类。”吉尔看看赛尔的果汁,微笑道。

赛尔垂眼看看几乎没

动过的果汁,自嘲地笑了笑:“不是另类,而是我酒精过敏,所以只能喝这种在你看来就是

小孩似的饮料。”

吉尔扬起手笑了:“别误会,我可没有任何讽刺你的意思。”

赛尔

笑着摇头:“我知道,我自己是这样理解的。哎,你刚才说你的职业是律师?”

吉尔扬

扬眉,带着戏谑的口气笑道:“你不会刚好有个朋友也是律师吧!”

赛尔摊摊手:“不

幸被你说中了,我确实有朋友是律师,而且不止一个。”

吉尔哈哈大笑,仰头喝光酒:

“曼蒂你真有趣。可以给我电话吗?我不能待久,我必须走了。”他的眼睛在人群中穿梭,

也不知道看到什么若有所思,匆匆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赛尔笑笑,不在意地将电话告诉

了他,吉尔复述了一遍,干脆地说:“我记住了,有空再和你联系,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赛尔目送着他往酒吧后门走去,赛尔没看到之前有一个男人也走向了酒吧后门,

在吉尔之前消失在后门中。赛尔回头,看见霍容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岳浩不知道跑哪去了

,都没有注意到她。赛尔心中一动,这是不是个好机会,走出去就可以走出罗烈的掌握,即

使走不出,玩一下失踪应该也会让他们紧张一下吧!

当机立断,赛尔站了起来,跟着吉

尔走向后门。后门通向哪里?赛尔并不知道,但是既然吉尔能走出去,她也应该能吧!

从酒吧的后门出来是一条小巷,幽暗的灯光还有堆放的杂物让赛尔有些矛盾是继续前进

还是后退出去。这样的小巷充满了未知,也充满了危险,她该不该负气地去冒这个险?

赛尔矛盾地站了一会,看着前面吉尔的背影越来越小,到转弯估计就看不见了,她一狠心,

追了上去。都说十五区安全性高,她没那么倒霉一出来就遇到坏人吧!

转了弯赛尔才发

现小巷有些曲折,她失去了吉尔的身影,只看到有一对男女在拥吻,赛尔匆匆越过他们,有

些心烦地加快脚步,她没想到这小巷那么长,半天都走不出去。在一个弯道遇到两个吸毒的

流莺后让赛尔后悔了,她不该任性地走到小巷中。这样的小巷隐藏着多少黑暗只看电影就能

知道七七八八,她还不知深浅地冲进来。

又转了一个弯道,视线一下就暗了,赛尔才发

现有一个路灯坏了,她暗呼倒霉,借着楼上泄露的更昏暗的灯光摸索着朝前走,进退两难,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了。突然暗中伸出了一只手,用力将她扯了过去,赛尔惊叫了一声,

被扯了一下绊住了鞋跟,扭了脚,她被粗鲁地甩到了墙上,头碰到了墙立刻疼起来,紧接着

一双手就掐住了她的脖子,跟着就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压低了嗓音地怒吼:“你跟踪我?”

借着昏暗的灯光,赛尔认出眼前掐她脖子的人是刚才在酒吧认识的吉尔,她赶紧摇头,嘶哑

地叫道:“没有,你误会了。”

吉尔眯着眼看着她,似在评估她说的话有几分真意。赛

尔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不知道这斯文的人竟然会这么凶,这让她再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了。

“对我有兴趣?”吉尔微微放松了她,又换了一副表情,似笑非笑地用手指划过赛尔的脸

,用暧昧的语气问。

赛尔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只能惶恐地看着吉尔,祈祷岳浩他们

赶紧找到她。

“我不知道你们东方人都是这么大方,竟然主动追自己喜欢的男人,不过

我喜欢热情大方的女人。”吉尔邪魅地笑着,突然将赛尔一把推到墙角,紧紧地压住她,开

始用双手抚摩她的肩膀、胸部和腰。

赛尔吓到了,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无奈吉尔的力

气很大,赛尔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放开我,我对你没兴趣。”赛尔嘶声叫道,上身被固

定了不代表她就会屈服,她的脚乱踢,恨死了自己的任性,如果她有什么事,她第一个不会

原谅自己。

但吉尔似乎很有经验,移过双脚将赛尔的脚也全抵在墙上,低声笑道:“没

兴趣你会追着我来吗?你就别口是心非了。”他的手无所顾忌地顺着赛尔的短裤摸了进去,

触到赛尔的皮肤让她恐慌地大叫:“你放开我,放开我。”赛尔吓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拼命

地乱抓乱打,没想到吉尔那么大胆,这让她恐惧中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律师。

仿佛要证实

她的猜疑并没错一样,吉尔不小心被她抓破了脸,脸色立刻就变了,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臭女人,我让你叫。”他的手抓住赛尔的头发,用力就往墙上撞,才撞了第一下,赛尔就

觉得自己的头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撞破了,鲜血立刻顺着头皮流了下来,流下了额头,流进了

眼睛中,让她的一只眼睛都睁不开,粘粘的顺着脸颊流了下去。

我就这样死了吗?赛尔

悲哀地想着,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失忆一样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孩子,我对

不起你,我不该负气地从你父亲的身边出走,她茫然地想着,又接受了第二下撞击。这一下

更重,赛尔很奇怪自己的抗击性,如此的撞击她竟然没有昏过去,这是什么在支撑着她啊!

“臭女人,臭女人……”吉尔神经病一样地念叨着,失控似地提着赛尔的头又撞向墙。这

一次一双巨手钳住了他,他才回头,鼻子上就遭到了沉重的一拳。吉尔只觉得自己的鼻梁骨

在这重击下立刻就断了,大量的鲜血涌出,让他不得不放开赛尔用手捂住鼻子呜咽道:“你

打断我的鼻子了,呜呜……”

赛尔被撞得迷迷糊糊,被他丢开跌倒爬在地上,听见这样

的哭音惊愕地想,这是什么疯子啊,一会强硬一会却似小孩。但仅仅分了一点点思想给吉尔

,她的视线,一只眼睛的视线落到了救她的人身上。那大敞着衬衫领,袖口卷到手肘的男人

,从他被怒气扭曲得变形的脸,甚至在幽暗的灯光下她都能认出,是她的王,她的罗烈,她

未出世的孩子的父亲。他终于还是来了!赛尔有些欣慰地想,我们别再赌气了,我不要再远

离你,我以为能过没有你的生活,结果却发现,没有你,一切对我都没有意义,我也不再是

我!

没有失去意识的赛尔全程目睹了罗烈怒气的发泄,他拉开了吉尔,打断了吉尔的鼻

梁,一脚踹在了吉尔的肚子上,踢得吉尔后退了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一脚接着一脚,罗烈紧

跟上去狠狠地踢着吉尔,铮亮的皮鞋在赛尔酸涩的眼睛中晃动着。从没见过这样暴怒的罗烈

,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能看到他被怒火烧灼得闪闪发亮的眼睛,那眼睛燃烧着憎恨的火焰

,似要将这些日子甚至监狱里的压抑都要发泄出来一样地盯着吉尔,凶狠地踢着他。

烈,不要打了!”赛尔嘶声叫道。她不要这样的罗烈,被仇恨迷失了理智的罗烈,难道他想

这样活生生踢死吉尔吗?即使吉尔对她如此凶恶,她也不想他为这样的人血污了双手,这不

该是她孩子的父亲应该做的事,他们就要有孩子了,不能给孩子这样的胎教。

罗烈似乎

没想到赛尔竟然清醒着,顿了顿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遵从赛尔的话放过吉尔。他跑过来

抱起赛尔的头,心痛地说:“对不起,宝贝,我来晚了。”

赛尔朝他努力地笑笑,说: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任性。”赛尔费力地说完,夜幕突然如扯开的大伞将她收进了黑暗中

,她最后一个意识是觉得自己的血流到了罗烈的衬衫上。

性格的脸,带着淡淡

忧伤的深邃的眼神,淡灰色的衬衫大敞着,深咖啡色质地精良的西裤,名牌的皮鞋上有些深

色的污渍。这样装扮,一看就有大人物气质的男人斜倚在医院大楼阳台外的栏杆上抽着烟,

走廊上的灯光延伸地照在他身上,不是很清晰却不断吸引着值班护士们的眼神。

“那人

身份很特殊吧,一看就来头不小,连外科还有脑科那位权威专家都赶来看他太太了。”一个

小护士悄悄地看看阳台上抽烟的男人说。

“我看是院长滥用权利了,他太太不过头部受

了点外伤,值得这么大动干戈吗?”另一护士不屑地说。

“伤得很重吧,我看到他衬衣

上都是血迹,流了很多血,他很紧张的样子。”小护士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看那酷酷的男人,

这样优秀有型的男人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啊,从他抱着那女人焦急地冲进来开始,小护士就对

这满脸写满了痛悔的男人和他怀中昏迷不醒的女人充满了好奇,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看他

痛苦的样子,她拒绝相信同事们的猜疑,绝不会是这男人下的手,她更宁愿相信一个类似英

雄救美的故事,从而很羡慕那受伤的女人,能得到这男人的深深爱意。对,深深的!看他英

俊写满痛苦的脸,还有焦灼担心的眼神,无一不向人说着他爱怀中的女人。小护士悄悄地观

察着他,对他的痛苦产生了同情和一种母性的怜悯,很想很想上去安慰他,你太太没什么危

险,她只是受了撞击的外伤,以后几天可能有脑振荡的反应。

罗烈浑然不知道小护士在

这段时间里对他生出的怜悯,独自站在外面抽烟平复一下暴戾的情绪。他有些痛恨自己,为

什么不在一接到岳浩关于赛尔的彩信时就冲来带走她呢!他早知道这任性的小女人是不会让

他好过的,竟然在酒吧和别的男人调情,这还了得,所以罗烈一看到岳浩发的彩信立刻就冲

了过来,他凭什么那么自信她玩一段时间后心中对他的怨气就会烟消云散,只怕她假戏真做

了!一腔妒忌的怒火随着看到她被那变态的男人撞击时的心痛已经减低了,当她的血浸到他

的衬衫上,这种怒气全为零了。赛尔,他的宝贝,叫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眼前被人欺

负。

如果赛尔不叫他,他真的无法停下来,他当时眼里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踢死他!

此时冷静下来,罗烈发现自己真的走得太远了,如赛尔所说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已经离

过去的罗烈太远。他恨恨地吸了一口烟,看见岳浩走出诊室,他在垃圾桶上灭了烟,快步走

了进去。

“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罗烈走进去已经扣好了大敞开的衬衫口子,只留

了领口一处。

奥古斯医生,医院的脑外科权威,小昆的好友说:“我帮她做了脑扫描,

情况比较好,没有淤血,有轻微脑震荡的反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她的外伤我帮她做了缝

合处理,恢复好的话不会留下明显的伤痕。其他的问题几个医生会诊结果都是一样,大人孩

子都很安全,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孩子?”罗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以为是自己听

错了。

“对啊,孩子,你太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你不知道吗?”象是看出罗烈的困

惑,奥古斯微笑着解释。

罗烈有高兴得要晕了的感觉,孩子?赛尔有他的孩子了!喜悦

顿时遍及他的全身,让他激动得浑身轻微地颤抖起来,很想立刻就冲进去拥抱赛尔。

古斯看出他的激动,善解人意地笑道:“恭喜你快要做父亲了,现在你肯定想进去问候你太

太了,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谢谢。”罗烈由衷地说道。送走了奥

古斯,罗烈迫不及待地冲进病房。

独立的高档病房,赛尔静静地躺着,白色的纱布夺目

地缠绕在她的短发上,让罗烈看见了内疚又涌上了心头,连责怪她剪短发的勇气都没有。

听见他进来,赛尔睁开了眼睛。护士已经帮她清理过来,她脸上,眼睛上的血迹都没了,看

上去已经没有一小时前的触目惊心。她的脸白皙如雪,和她枕边的床单颜色都快接近了,罗

烈心痛极了,内疚得无法迈开一贯矫健的脚步。

“烈。”赛尔轻轻地叫道。

这微不可

闻的声音罗烈听来却有如天籁,他几步跨过去,伸手握住了赛尔伸出来的和解之手。

宝贝。”他的声音暗哑,有说不出的愧疚在内。

“对不起。”几乎同时两人开口说了同

一句话,反应过来两人都露出默契的笑。

“对不起,我不该任性地出走。”赛尔明澈的

眼睛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愧疚。她知道自己错了,有问题应该直面,逃避只会让问题越来越多

“对不起,我不该为了报仇忽视你。”罗烈双手将她的手包在掌中,承诺般地说:“

不会发生类似的事了,在我心里,以后你和孩子都是第一位。”这样的话也算罗烈的交待了

,戴晗,戴家都不会成为他们以后生活中的障碍了。仇恨也该平复了,他罗烈不能将自己和

自己以后的幸福都葬送在仇恨中吧!比较起来,他还是更愿意生活在爱而不是仇恨中。

“孩子的事你知道了?”赛尔的声音很小,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原因还是因为心虚。

罗烈

爱怜地用手背轻轻抚过她的脸:“想不知道也不可能吧!你想瞒我多长时间?”

赛尔含

糊地嗫嚅:“我原来计划是打算给你一个惊喜的!”

罗烈扬眉,,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点头说:“是,一个很大的惊喜,让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的惊喜!”他说完又不住地摇头:

“范赛尔,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的任性真的无与伦比啊!”

他的责备中带着无奈的笑,

一种纵容宽厚的笑,这笑容让赛尔心中一暖,心中仅有的已经很少的芥蒂顿时散了。似乎又

找到了感觉,能对罗烈霸道骄横的感觉,受宠的,被重视的感觉。

“你喜欢这样的惊喜

吗?”赛尔羞怯地问。他们要做爸爸妈妈了,她知道这消息后兴奋极了,她想罗烈也能和她

一样的兴奋,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爱情的见证结果。

“喜欢。”罗烈俯下身子,拥抱了

一下她。“谢谢你给我的惊喜。对我而言,它是惊喜,你也是惊喜,上天赐给我的惊喜!”

赛尔的头顿时昏晕起来,这绝对不是脑震荡后遗症引起的,她更愿相信这是幸福带给她的

冲击引起的。

不管什么原因,赛尔的心都被幸福灌满了。为人父母的幸福,重新找回爱

情的幸福,都让她高兴得忘了她身在何处和几个小时前的惊恐。

世界是美丽的,太阳照

不到的地方毕竟是少数!

我们结婚吧!

伴随着知道赛尔有孩子,罗烈认真地说

出了这句话。

赛尔有些炫目地看着他,强忍着脑震荡后遗症的头疼认真地看着他。罗烈

不是说过等报仇完才结婚的吗?为什么?因为孩子还是他想收手了?

罗烈将她抱进怀中

,赛尔软软地靠着他。这是在法国巴黎最繁华的大街上,香榭丽舍大道。赛尔除了有头痛头

晕的后遗症需要慢慢恢复外基本已无大碍,奥古斯已经让她出院了。罗烈为了让她好好恢复

,暂时留在了法国。赛尔在酒店呆得烦闷,拉着罗烈出来散步,为避免她疲累,罗烈只答应

在附近走走。

香榭丽舍大道的精品旗舰店多得数不胜数,他们却避开人群多的地方,只

在人少的地方随便走走。不知道什么刺激了罗烈,当他们坐在休闲椅上休息,看着来来往往

的人流时,罗烈突然认真地说:“我们结婚吧!”

他的话让赛尔呆了半天,才很没情调

地说:“你放弃报仇了?”

罗烈坦然地说:“我本来没有放弃的意思,是因为不甘心!

但现在不同了,我们将有孩子了,我不想为了复仇失去你和孩子,所以我决定放戴家一条生

路。”

“真的?”赛尔欣喜地笑了。

“真的!为了你和孩子,我的新生,所以我也给

他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罗烈认真地执着赛尔的双手。

不出他的所料,戴霖接到他

派人送去的“礼物”终于垮了,一如罗烈不相信戴柔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毒手,戴霖也无法

接受他冰清玉洁的大女儿戴晗竟然是被自己的妹妹设计一步步沦陷下去的,戴霖看了罗烈派

人收集的罪证,戴柔指使强。j戴晗的六个人的供词,包括包霄,提供戴晗毒品并长期占有

戴晗身体的罪魁祸首。他手中竟然还有戴晗当年被j的完整录像,而靠这些录像翻拍传卖,

包霄还有一份额外的收入。

那些神秘人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