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部分(1/1)

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落魄,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挑战世俗。再

来一次,她或许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赛尔再也没有去过西园山别墅,甚至那一带也避免

靠近。在病中已经过了新年,和祈卓的关系仍是不冷不热,祈卓是好人,但她感觉却总缺了

一点,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二月过年时嫌太冷飞到马耳他避冬,等三月底回来时,春天已

经来了。

宗正宽和简心被抓获,竟然瞒了大伙谈起恋爱。宗正宽自罚,请大家吃饭兼

ktv。吃完饭一起杀到皇廷夜总会,酒敞耳热之际,赛尔架不住攻势,出来上洗手间。宽宽

的走廊已经重新装修过,物人皆非。赛尔低着头想事情,转角处竟然差点撞到一个男人怀里

“小姐,小心点。”男人熟悉的声音让赛尔仰起了头。

“谭天凡!”赛尔难以置

信地拽住他西服的袖口,大眼里一时百感交集。但凡是他身边的人或物,阔别了那么长时间

再看到竟然让她觉得特亲切。

“你怎么在这,怎么不来看我?你还好吗?……”赛尔问

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长

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点

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分

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神

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哥

……”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露

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头

,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眼

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哭

,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都

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钟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车

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了

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来

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揉

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法

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个

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她

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可

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之

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她

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物

,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苦

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里

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是

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没

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什

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了

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句

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痛

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卉

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西

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怎

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就

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如

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为

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段

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切

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心

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有

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享

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里

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起

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赛

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下

,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是

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样

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什

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进

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用

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到

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门

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看

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了

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认

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的

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她

。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颤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带

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色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诱

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钝

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的

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么

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j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她

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回

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尔

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j似的丢

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不

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尔

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等

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拧

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始

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冷

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了

,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了

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一

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蹋

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不懂。戴尔斯是正人君子,也是正当商人。罗

烈有些生意在美国,也是正当的,所以看戴尔斯的诚实,有意向考虑和他合作。唯一有点遗

憾的是,戴尔斯先生的助理威廉让罗烈觉得不舒服。虽然一时不知道哪里不舒服,但罗烈一

向相信自己的自觉,所以迟迟不想做决定。

“威廉让我们帮他叫两个小姐,我已经叫了

。”谭天凡笑着用土语报告给罗烈,随手递给他酒杯,在外人看来这是向罗烈敬酒的意思,

却不知道他们已经用这交换了信息。

罗烈不易觉察地轻颔首,呡了一口酒。男人好色不

奇怪,如果不好色还有些不正常,他心底对威廉的戒意略有所减。没过多久,进来了三个小

姐,坐在靠门口的罗烈俊眉微扬,不是二个吗?多出的一个?他警惕地抬眼望去,却差点气

疯了。范赛尔?她哪里找来的这身衣服!抽象的兽纹吊带短皮裙,搭了一条长毛灰围巾。头

上戴了顶爆到腰际的金色直发,招摇的环形耳环,加上天生丽质的脸,还有短裙下秀出的漂

亮修长的大腿,走在最后,却靓眼地夺走了全部人的目光,不用看,也能想象威廉贪婪到流

口水的表情。

罗烈一刹那就爆了,跳了起来,想也不想就上前一个耳光狠狠甩到了她脸

上,气得发抖,气得想爆掉。大声怒吼道:“给我滚,从现在开始,我不认识你,我也不会

和你说一句话。”

赛尔震惊地一边捂着脸,一边委屈地看着他,白玉般的牙齿轻咬着下

唇,还不敢哭,怕流出的泪水加速罗烈的暴怒。

罗烈瞥了惊呆了的任义和谭天凡一眼,

烦躁地说:“你们陪他们,我先走了。”拉开门,他毫不怜惜地提着赛尔的胳膊一起走了出

去,扔下一房间面面相窥的人。

将赛尔随手一扔,罗烈自顾自走了。来到楼下,等小弟

去开车的时间,他掏出了烟,点燃郁闷地深吸了几口,眼角余光瞥见躲闪着不敢出来的赛尔

,虽然躲着,那招摇的金发还是晃进了他的眼。她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受不了做他的情妇

吗?时隔几月,什么都没变,却厚颜无耻地又来明目张胆地勾引他,是想证实自己的魅力没

减还是当他是她平淡生活的调味剂!

小弟把车停在他面前,他绕过去,顺手把烟熄在烟

缸里。不管她想玩什么,他都没兴趣再陪她玩。他无法忍受再一次失去她的痛苦,无法忍受

一个又一个夜晚无她在怀中的煎熬。她怎么敢又出现呢!在他事隔几个月后第一次踏进这块

有她的土地,第一次踏进皇廷时又出现呢!难道这一次他所做的努力又将功亏一篑?

着车门,他一半身子已经探进车里。“罗烈!”那颤颤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影响了他,一刹那

,他恼恨自己更甚于恼恨她。为什么要受她的吸引?一次又一次,难道她就是他命中的克星

“罗烈,你真的永远都不打算再和我说一句话吗?”赛尔站在车那边,没有泪水,却

带着绝望的眼神弯着腰在对面的车玻璃外看着他。

罗烈保持着半个身子在车里的姿势,

木然地抬眼看着她。她是范赛尔吗?眼前这一头金色假发的女人是他永远高傲,看上去什么

都不在乎的范赛尔吗?那绝望到令人心碎的凄婉,拼命忍住泪水的女人会是那自信蛮横地向

他说我要你的领带的,被人宠坏的大小姐范赛尔吗?罗烈心头的坚持之柱突然就断裂了。永

远也无法抗拒的人就是范赛尔,独一无二的范赛尔,即使她再怎么伤他的心,也依然是他心

头无人能替的范赛尔。

“上车。”他强迫自己不带任何感情地挤出这两个字,然后全身

钻进了车里。

范赛尔呆呆地站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天也不敢移动身子,大概没想

到在惹他那么生气后还能有如此待遇。

罗烈看着前方,冷冷地说:“不想上吗?”他问

话的同时发动了引擎。范赛尔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开车门坐了上来。罗烈听她关了车门,

踩下了油门,车子火箭般窜了出去。

罗烈困惑地用舌轻舔她的唇角,似不满意她模

糊的语音,身下的激昂更强劲地左冲右撞,肆意地挑逗她另一轮的欲望。他的手在她身上敏

感的地方移动着,他可爱的赛尔,一如他记忆中敏感,小小的刺激就让她娇喘连连。

烈,我爱你!”那媚惑的声音终于又清晰地印在他耳中,比任何刺激还要刺激,一瞬间翻天

覆地,让他突然缴械投降了。罗烈瘫倒在她怀中,眼前是她麦色坚挺的茹房,颤颤的还附有

些晶莹的汗珠。他疲惫地闭上眼,无力地呻吟哀求:“宝贝,再说一次。”

“烈,我的

王,我爱你。”宛如天籁之音,这样的话罗烈心想他再听一千次也不会厌倦。罗烈惬意地闭

着眼,头枕在她胸上,鼻端有她隐隐飘来的香水味,耳边可以听到她轻轻的呼吸声。幸福如

果可以如此简单多好!有这一刻,再多的等待,再多的伤害也是值得的。

“你才是我的

王,你给了我全世界。”罗烈微不可闻地自语。

当罗烈的车拐向西园山别墅的山路时,

范赛尔不由得叹气,自嘲:“我真是太傻了,竟然相信你卖了这幢别墅。”

罗烈伸手轻

抚了一下她的脸,被他打得有些红肿的脸,答非所问地说:“疼吗?我真是气疯了……对不

起……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死心呢!”

范赛尔温顺地把脸在他温暖的手上摩挲了一会,笑

道:“我才是气疯了,看到你竟然叫小姐也不理我,呵呵,我自找的。”

罗烈不说话,

轻轻地抽回手,放回方向盘,黑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许久才淡淡地说:“你为什么要

回来?”纵然她已经无所顾忌地袒露了心扉,他还是想知道是什么让她改变了初衷,他害怕

幸福依然只是建立在沙漠中的海市蜃楼。

范赛尔侧头看他,温柔地展颜一笑:“你不想

我回来吗?”

罗烈的眼睛依然看着前方,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一切都没有改变,

横在我们中间的依然是你无法逾越的极限。你,何苦让自己痛苦呢!”

范赛尔又心痛了

,她以前可能真的太任性了,一直忽视着罗烈的爱罗烈的宽容。即使在这时候,他考虑的仍

是她的感觉。她痛苦难道他就不痛苦吗?

“一切是没有改变,横在我们中间的或许仍然

是我无法逾越的,但不一定是极限,我可以尝试去攀越。更何况我更愿相信,一切并非不可

改变,所以我不会再让自己痛苦。比起远离你,知道你在这个地方却无法靠近你,触摸你的

痛苦,我更愿承受这痛苦。我不愿再日思夜想,不愿问自己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承认爱

你,尽管我曾经想过不妥协,害怕容易妥协的爱你瞬间就厌了。我要你想起来得不到我的滋

味就如同骨髓发痒,摸不到触不到,令你每一个夜晚因欲求不满而辗转反侧。但是,你会吗

?烈,我害怕我只是你生命中的昙花,匆匆一现就再难寻芳华。我无法忍受你恶劣的无视,

甚至只听到你们叫小姐就让我妒忌发狂,如果我真的见到她们被你拥在怀中,我可以告诉你

我可能会上去撕她们的脸,毁她们的容,但不是为你,特别是觉得你在看好戏时。一时我被

自己刹那的疯狂想法吓到了,这是范赛尔吗?精致的衣服包装下的范赛尔本质就是一个妒妇

。这下问题全解决了,弃妇,情妇,妒妇,情妇比较高雅吧!至少是能被人宠爱的,承认爱

你就是如此简单的事。尽管承认爱你可能让我再也强硬不起来,但我认了,即使做情妇,我

也会坦然地去做。”

赛尔觉得似乎说得太多了,但也畅快了,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隔

阂,太多的障碍,她不想再人为地制造了。要爱就爱得痛痛快快,淋漓尽致,不付出则已,

一付出就是全部,这才是范赛尔的性格,即使是伤,也要等血r模糊才会停止。

罗烈仍

然望着前面,似乎怕山路曲折危险。有一段路没有路灯,照明全靠车前灯,灯光所照距离有

限,但只要光线所到的地方都能看到路。开着车,他陷入莫名的沉思。范赛尔剖析心肺的爱

再也不用猜疑,那人的性格,选择了即使前面是悬崖叫她跟着一起跳下去她也会毫不犹豫地

跳下去。不用问他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凭他对人性的精准判断和对她的了解,他也知道

。人海之中,于千千万万人之中,竟然因错误的机缘遇到她,真的是极其幸运。前面的路是

什么,目的地是何方重要吗?重要的是身边这个能陪他一起走过的人。车前灯依然照着前方

,车驶近了结果依然是路,黑暗只是未知,探路的依然是光明。罗烈反思着自己,什么时候

他习惯了惰性的思维,习惯在安全的地段驾驭一切。十六岁时敢在黑暗的边缘寻找光明的勇

气难道已经被安逸渐渐磨灭?no!no!他是罗家百年难遇的领导人,是自十六岁就被重点

栽培的王,什么时候甘心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一切如范赛尔所说,他勇敢,坚强,自信的宝

贝范赛尔说:“一切并非不可改变。”

“烈,你瘦了。”范赛尔的手指轻抚过他紧绷的

脸,温柔如水。

罗烈无奈地伸手捉住她的手指,尽释心扉,这样的赛尔又是另一种妩媚

,难道不知道他要用多少毅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马上拥她入怀吗?看着前面灯火通明的西

园山别墅,他庆幸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用让他再忍受更多的折磨。

“躲我的这段时间你住

在哪?”赛尔好奇地问。

罗烈唇角泛起微笑:“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一处别墅吧?狡兔

还三窟呢!不过,这是我离开后第一次回来,所以也不算躲你。”

罗烈将

车驶到门前,才下车,范大小姐在那边伸手发嗲:“烈,我要你抱我进去。”这是一个新的

开始,也应该有新的表示,即使永远没有婚姻,没有名分,她也要将这视作他们的纪念日。

从此刻开始,赛尔心里立下誓言,除了死亡,她绝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把他们分开。

烈低头看她,房廊灯照耀下,范赛尔一双水灵的眼睛扑闪扑闪顽皮地眨着,他的西服罩在她

身上几乎已经到超短裙的边,露出的双腿诱人的伸展着。罗烈突然就回忆起刚才车上的疯狂

,下腹立刻绷紧了。不假思索地过去抱起她,低头轻咬她的耳朵,轻声咒骂:“贱妇,又勾

引我!”

赛尔笑着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抬头在他坚毅的下颚上轻吻了一下,笑道:“如

果可以,我想勾引你一辈子。”

“一辈子吗?太狠了点,我怕我支持不到一辈子那么长

!”罗烈轻松地抱着她上楼。不出预料,沿途没有遇到一个人。哼,还算那些家伙识趣,知

道他回来,已经躲得远远的。

“长吗?那一年好不好?”赛尔恶意地伸舌轻舔他的下颚

罗烈踢上门,简直快被她疯了。他低头用唇捉住她的舌,热情地吻她。许久气喘吁

吁地回答:“不长,就一辈子吧!我会一直和你做a直到你喊停。”

赛尔满足地叹息,

纤手轻抚他的脸颊和下巴完美的线条。“那我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做呢!我的王,让我看看你

是不是有你说得那么强。”

罗烈俊眉一挑,自信霸气地笑:“会让你看到的。”

果我们两从不曾相遇

我和你就如同日和月

独自地孤独着年年和月月

如果生命里

没有你

我的世界永远如无声的黑白片

再多的精彩也只是苍白的逝去

就算今世的

五百次回眸

来生也只能擦肩而过

……

“周末我生日,凌姨借我游艇开

party,你能来吗?”赛尔一头乱发从罗烈的臂弯中抬起头问,脸上写满了期盼。

罗烈

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想我去吗?”

赛尔猛点头,罗烈笑了,温柔的替她拨开遮眼

的发丝,颔首:“我会去,你想要什么礼物?”

赛尔抱紧了他,满足地笑:“你来就是

我最好的礼物。”

凌志号豪华游艇上,范赛尔小姐的生日晚会现场。一身深红色的

复古坠地连衣裙,抹胸的设计,腰上全是褶皱的藕叶边,围胸系了一条黑色缎带,在胸口处

挽了一个结,长长地坠到了裙下。一对长到l露肩上的星型钻石耳环,摇曳的是一池的闪光

。我们的生日patay女主角赛尔站在“凌志”号游艇酒吧的舞台中,用一脸灿烂的笑面对着

她邀请来的嘉宾朋友。无比坦然,自信的笑将半年多前婚礼风波的阴影都一荡而空。强者的

自信让担心,同情,怜悯等念头还没开口就阻断在萌芽中,尽管有妒忌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冷

嘲热讽。这是范赛尔自失婚后第一次在如此多的朋友面前露面,飞扬跋扈地张扬开她一惯的

自信。

在这豪华的游艇,大张旗鼓地开生日patay本就是一件很极张扬的事。范赛尔敢

如此嚣张地大办生日之宴本身就是一件耐人寻味的事。宗正宽,安西元,简心自是知道她的

用意,已经替她压抑了许多日子的阴霾似乎也要借着这份喜气隆重地宣泄出去,所以也积极

地响应支持着。

此时看着场正中的范赛尔,他们的心情是各异的,也是一致的,都为了

能重新站起来的范赛尔高兴。

赛尔握着麦克风,开始了晚会的致辞,舞会十一点半结束

,她要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罗烈。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非常感谢你们来参加我的生日

patay。也许你们很多人会奇怪,从来不开生日patay的我为什么第一次,还如此隆重地过

我二十五岁的生日。我不是想张扬什么,也不是想证明什么!刚才我一直在想我开这个

patay的真正意义,我想了半天,发现一个词最适用于我现在的心情,也真正代表了这个

patay的意义。那就是感谢!”赛尔微笑着,握紧了手中的麦克风。这是一个舞台,她自信

站起来的舞台。可是舞台下她最想要的那个观众没有来,所以不能听到她最精彩的演说。

“是的!感谢!我的朋友们都知道我几个月前的婚礼变故,我被准新郎抛弃在结婚礼坛前

。老实说这件事让我一度绝望过,并不是对被抛弃的绝望,而是因为对人性和友谊和爱情的

绝望。我不知道自己从此后依靠什么来活着!在我生命中最黑暗的这段日子,我要感谢一直

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用宽容,爱支持着我,让我有了生的信心,才有了我二十五岁的生日

。借此我感谢所有支持我的朋友们,感谢活着的每一天……”

赛尔说完眼角有些潮湿地

退后,音乐适时响了起来。安西元走了过来,微笑着伸手:“赛尔,我陪你跳第一支舞。”

“谢谢!”赛尔下意识地看了看门口,依然没见罗烈的身影。她心底的失望急速加深,

都一天了,罗烈只说来了客人要去招待,却一直没来。什么客人比她还重要?她开这个

patay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想向他证明她坦然到不再在乎别人知道她做情妇,不再羞于让别人

知道他的存在。她爱他,就想让她的朋友都知道他,接受他。难道在她可以坦然大方地让世

人知道他的存在时,他却退缩了?

no!她的王不会是这样的人,也不应

该是这样的人!挡住他不能前来的障碍是什么呢?赛尔突然有些不安了!他们战胜自我才走

到一起的幸福或许并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以前沉溺在自我中没有发现,现在放眼看去,

并没有她想象中乐观。

赛尔的手放在安西元的手中,旋转,一致的合拍。她对安西元笑

道:“西元,我不要你的内疚,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安西元俊脸上闪过一丝自

嘲的苦笑,耸耸肩:“谢谢!”沉默了一会,安西元做了个鬼脸,笑问:“赛尔,你爱那个

男人吧!”

赛尔甜甜地笑道:“罗烈,他的名字叫罗烈。我爱他,非常爱。”赛尔不是

想证明什么,只想让她的朋友知道她选择罗烈的真正原因,即使以后他们知道她做的是情妇

,也要他们知道她不是自甘堕落或是贪图什么,她纯粹只是因为爱罗烈才选择这条路。

“嗯,他比韩君培强硬,更适合你!”安西元似乎看出她心底的犹豫,用鼓励的口气说。

“韩君培跟他无法比。罗烈恨一个人会让他毁灭,爱一个人也会爱到燃烧自己,就是如此

的极端。”赛尔骄傲自豪地宣扬。

安西元轻笑:“我早看出来了!那天他看见我抱着你

的眼光似恨不能凌迟了我!你们很酷,同样的热烈。”

赛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又说:“

西元,如果有一天你听到我和他不好的传闻,你会鄙视我吗?”

“他结婚了?”安西元

直接皱眉。

“未婚妻!”赛尔叹息一声。就是如此的心有默契和极其敏感的触角她才和

安西元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用多说,都是水晶似的透明。

“赛尔!”西元将她拉近

抱了一下,有些心痛地说:“他不该如此委屈你!”

赛尔仰头努力给他一个微笑:“相

信我,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委屈我。”

87西元俯视她的眼,清澈明净而

坦然。安西元叹息:“我是你的朋友,只要你选择的我都会支持。”

“谢谢!”赛尔主

动地将头靠在他肩上,微笑着叹息:“西元,如果下辈子我们俩还能相遇,我一定要爱上你

。”

西元苦笑:“我该不该恭喜罗烈,他接手了我们最烫的山芋?”

赛尔哈哈大笑

起来:“这你放心吧!再烫的山芋他都会笑纳的!”再烫的山芋会有那人的职业危险吗?

一曲终了,赛尔笑着和西元退出圈外。宗正宽和简心相视而笑,这两人似乎又和好到以前

亲密无间的关系上了。

“你们也去跳吧!”范赛尔将宗正宽和简心推上场,望着两个好

友在一起珠联璧合的样子,赛尔微笑,宗正宽终于开窍了,简心等了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

收获。这对情侣是不是就应了古人说的话,姻缘不到再多的努力也白搭,她这些年来做了多

少撮合的事不见成效,意懒心灰时却绝处逢春。她和罗烈也会这样吗?有一天能修成正果光

明正大地在一起吗?赛尔不禁又想起凌姨劝她的话,男人是钢,女人是柔,你要达到目的的

方法很多,何必硬碰硬呢?真心和手段并不矛盾,一点点心计,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舍得他爱

的人一直为他受委屈呢!一时的妥协终会换来他的死心塌地,何不退而求全呢!

赛尔想

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她端起酒杯一一去向朋友敬酒,来者都是友。即使他

日他们知道她的事鄙视唾弃她,她也要让今天这二十五岁的生日成为她生命中值得纪念的一

个里程碑。从今天后,爱也好,恨也好,毁灭也好,她都笑傲地去面对。

十一点半多,

patay已经近尾声,客人们都一一告辞,罗烈还没有来,赛尔含笑送着最后一批客人,宗正

宽,西元他们。笑问:“你们确定不在这游艇上狂欢一晚吗?我保证以后你们很难有这种机

会了!”

宗正宽笑道:“我倒是很想狂欢,但明天有个大案要亲自出庭,以后再找机会

吧!”

安西元也笑道:“我也还有事。”

范赛尔耸耸肩:“好吧,改天再聚了。谢

谢朋友们给我这个难忘的patay,累了一天,我可要回游艇好好睡一觉,再见啦!”

尔站在游艇的船栏前看着她的朋友一个个离去,夜色朦胧,码头的灯也有些昏暗,赛尔轻轻

挥着手,极力不去碰击那心底的一点点失落。罗烈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没赶来参加她的生

日会!她一边在心里催眠自己,一边看向码头灯照不到的黑暗。光明只有圈中这些面积吗?

那光明照不到的黑暗就像是未知的前途,不碰及不代表不存在。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正了,

她二十四岁的一页即将翻过去,迎接她的二十五岁会是什么样的?不再是豆蔻年华,作为女

孩的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她已经脱变成女人,有自己思想,目的和手段的女人。即使不得不

接受做情妇的命运,她也要让自己成为罗烈独一无二的情妇。

空中突然落下了点点凉意

,赛尔抬头看,码头灯的光圈中印出了毛毛雨的踪影。下雨了!毛毛雨轻轻地落在她的头发

上,眉稍上,让她喝得有点微熏畅热的脸颊感受到了沁人心脾的凉意,也让她有些发热的脑

袋降了点温。她的独占欲啊!何时变得这么强烈,她有些失笑。她从来就是一个物欲很低的

女人,这会竟然对一个人生出这样浓的独占欲,让她几乎无法想象这就是自己。赛尔一时对

韩君培的离开充满了感激,她爱他从没如罗烈十分之一般强烈,如果他们真的结婚了,她不

知道自己是否会满足于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夫妻生活。

赛尔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庆

幸韩君培的离开让她遇到了罗烈!

但这才是她要的爱,燃烧自己每一分潜能的爱!一起

牵手去攀登,即使再高再艰难再险阻的山峰,只要能看到他在身后静静淡然自信的笑,一切

已是不同!

赛尔仰脸接受这春雨的沐浴洗礼,轻磕着眼闭目倾听着舞池里荡出来的音乐

,不知不觉她伸出手,想象着罗烈就在身边,悠然自得地开始遐想中的华尔兹。是牺牲也好

,是妥协也罢,爱那人就接受一切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吧。谁叫她不想再逃,不想牺牲自己

对罗烈的感情,那么即使他现在躺在戴柔的怀中,她也要坦然地相信他的心永远是她的。尽

管有那么些自欺欺人,但是谁在乎呢?人的一生能有几次真爱呢?一生到老又能遇到几个能

燃烧自己的人呢?她二十五年以前的生涯没遇到,难道未来还能遇到另一个罗烈吗?no!

她独一无二的烈,就让她自私一次吧!不管世俗礼仪,不要天长地久,就这么拥有着他,一

天天地过着,直到爱的终结,生命的终结。对,生命的终结,她没想到和罗烈一起爱到老那

么长远的事,天长地久是多久?一月,一年,一辈子,时间多长有什么关系呢?按相对论来

说,相爱一天也是一辈子,不爱一辈子也只是一天。那就顺其自然地爱吧!

春天的华尔

兹,舞动的是华丽的步伐,宽阔豪华的游艇甲板,春天微凉的细雨,甲板上飘动旋转的红裙

。赛尔不用睁眼,也知道自己制造了一副完美的夜下雨中独舞图。如果再加一点点眼泪似乎

就是凄艳的!但为什么要流泪呢?她不!流泪只是代表懦弱,代表不甘,甚至代表委屈不平

,但她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不会再带进这些负面的情绪。在一起,就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地享

受每一天,即使最终结果是要成灰要成蝶也无怨无悔地去接受。

她独自舞着,滑动着,

任心灵在这宽阔的甲板上,甚至在清新的夜空中飞舞着,跳出了自我桎梏,天地也似乎无限

广阔。她仰着头,呼吸着夹杂着细雨的空气,就觉得连空气都是甜的。不知何时,她伸展的

手被握住了,腰上也同时落上了厚实泛着热量的大掌。赛尔微睁双眸,仰头微笑道:“你来

了!”

“我来了!”罗烈揽近了她的腰,简单地说。停顿仅仅一刹,挽着她的手,下一

秒罗烈的脚步就跟上了她的步伐,漂亮的舞步随即滑出了华尔兹优美的乐感。赛尔痴迷地看

着他有型的下颚,刮得干干净净的青色下颚,微扬坚毅的下颚。她的烈,永远充满着强者自

信的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爱他呢?入了烈迷,上了烈瘾,只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停止了。

飞扬的红裙裾在甲板上开出了一朵朵灿烂华丽的红花,赛尔几个大转身被拉回时气喘吁吁

地以背向后被罗烈拥进了怀中。罗烈的头埋在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