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部分(1/1)

裁溃3矣涤行媚锼薹n弑傅母哐牌剩宜邓隙ㄖ挥?8岁结果她哈哈大笑说她快40了,然后我瞪大眼睛惊呼“怎么可能”,“实在太神奇”之类的感叹句。或许是我纯真的话语给了她足够的快感,或许是很少有我这么年轻的小伙子给予她如此热烈的恭维,她白皙的面庞上很快出现两片红晕,而态度也从一开始的盛气凌人变成娇小可人,最后甚至有点冲我发嗲。总之我顺利通过她的初试并且得到她向总经理室大力推荐,她说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把我招聘过去将会对公司未来几年的市场战略大有帮助,我一直相信在随后的几场面试中我得以顺利通过和此人大有关系,因为和我一起竞争的几个人就我一个人是本科生,其他都是硕士毕业。而等我正式和公司签约之后她又违犯公司原先的规定给我分配了一间公寓宿舍还许诺第一年将不考核我的销售指标等n个优惠,一度让我认为我到这个公司除却了吃喝玩乐似乎什么都不要考虑,只可惜好景不长,这位美丽的女经理很快因为和一位分管人事的副总之间的j情被揭发而不得不离开公司,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她的离去也结束了我醉生梦死的生活,临走前几天她把我叫她他办公室说我以后有什么困难尽可以去找她,她说这话的时候神态有点悲伤但语气却依然真诚,那几乎是我走到社会后遇到第一个真心为我着想的前辈,她说再见的那一刻我感动地想上前吻她的脚趾。

我的实习主管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五短的中年男人,凭借着自己的肤色和身材他总是很容易给别人老实牢靠的第一印象,背地里我管此人为黑子,和黑子交流绝对是一件让人崩溃的事情,当时我还听不懂上海话,更何况黑子说的还不是所谓正常的上海话,而是伴有浓郁的南汇方言,而他的普通话说的比上海话更让我听不明白,基本上听他说话有一大半我要猜测,所以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都要不停借助手势,远远看过去如同两个哑巴在交流。可就这样连口带手交流了两个月的样子我居然获得了黑子的信任,有一天晚上我请他喝酒,酒过三洵后他得意洋洋告诉我他曾经贪污过公司的钞票,而且数目不小。我听了之后祥装吃惊,然后问他害不害怕,他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公司主管级向上的人几乎都在贪污,要死也是大家一起死。他这种亡命之徒的心态让我深深恐惧,我想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也如此教导我的晚辈。另外他还告诉我他其实无比痛恨我们部门经理,说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对此我大为惊讶,因为平时看上去他们两人关系极好,好到让我怀疑他们是不是姘头,我说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结果黑子哈哈大笑然后轻轻抚慰我的头说我阅历太浅,他一边掏着牙齿一边告诉我他和部门经理之间的争斗已趋白热化,当初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暗里搞鬼现在的部门经理肯定是他,而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用不了两个月就会有最终结果,到时候总会有一个人离开公司的,黑子在说离开的时候语调很沧桑,眼神也有点迷惘,他那种游离的目光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我想那个部门经理或许就是任我行。而当我七月份回到公司正式上班的时候发现是黑子离开了公司,任我行依然风风火火地做着部门经理,黑子走后我没有和他联系过,有一次在四平路天桥上我看到夹着个包朝我迎面走来,我没有和他打招呼,而是假装没有看见,然后和他擦肩而过。

我们销售部的总监据说是一位留洋博士,早年靠卖洋酒起家,人长的极为白净,说话基本上三份之一的普通话,三份之一的上海话,三份之一的英语,而剩下的那一部分是什么语言我到现在依然不得所知。为了表示对我的重视,公司特的安排他作为我的论文指导老师(其实也是那位人事部女经理的安排),对此我受宠若惊,心想就算论文写不好能学点英语口语也是好事一件,而从我开始实习到返校毕业的二个多月内我和此君只谈过一次话,那是五月底的时候,我正为工作感到痛不欲生之际,他突然电话约我到火车站见他,电话里此君说他日理万机刚从欧洲飞回来终于能腾出几个小时来关心一下我论文的情况,我想幸好是火车站要是让我去飞机场我还真不认识路,后来我在火车站等了她半小时终于看到他骑着个破助动车呼啸而至,然后在附近的茶坊里他吐y四溅地跟我讲阅他在世界各地的见闻,他颇为得意地告诉我这个地球除了南北极没有去过其他任何地方都留有他的足迹,作为我生平遇到的去过地方最多的人,我给予了他足够的奉承,而他飞溅的吐y让我想起了李乐,在谈话的最后我斗胆问他论文的事情他才如梦方醒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本销售方面的书,说是下午特的到书城给我买的。对此我有点感动,在结账的时候我想买单结果遭到他严厉的拒绝,他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奋力砸到台上然后耐心等服务员找回余额,我们出去的时候有乞丐上前乞讨,为了表示我富有善心我第一次想给乞丐硬币,结果他却把乞丐痛骂了一顿,他让乞丐去找邓小平要钞票而不是找我们,最后他告诫我宁可把钱买包子喂狗也不要给乞丐,说完之后他又骑着那破助动车绝尘而去。我看着他的背影深深感受这真是一个怪人。我很想有机会再见这个怪人一面却再也没有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因为他很快被公司解聘,据说是因为销售业绩不好,这个人只会卖洋酒而不会卖药品,现在他送给我的书被我扔到了床底下,有心情的时候我还是会拾起来翻翻,我依然能清晰回忆起他痛骂乞丐的神情,竟然是那样的自尊。让我在以后和别人大大小小的对骂中获得了不少勇气,算是此君对我最大的帮助。

原谅他吧

卷一

第 1 章

是我梦见蝴蝶,还是蝴蝶梦见我。

一觉醒来,一切都不同。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我又做梦了。

这个梦居然能看得很清楚,触目所及的东西都华丽漂亮到妖异。我坐起身来四处看。

宽大的玉雕出来的床榻,珍珠为席纱为幕。这里空旷的不象房间,倒象是可以拿来开美术展的大厅,壁上有琉璃灯,光晕居然是七彩的。

真是个漂亮的梦境。

希望可以多睡会儿,在这样美丽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儿。

有人跪在床前,高高奉起玉杯:“殿下,您这一觉睡足了二十一天,请先喝些水。”

我有些昏昏然,把那杯子端起来,把水喝了。

“殿下是先沐浴还是先用些餐点?”那人一直垂着头,头发长长的漆黑发亮,束成一束垂在背上,细腰象是不盈一握。

我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那个人身子一震抬起头来,我眼睛差点儿瞪出来!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是超越了性别的美丽,很难说他是男还是女,唇红齿白,眉清目朗,下巴尖尖的,有种特别惹人怜爱的气质。

“我,奴才是汉青。殿下哪里不舒服么?奴才去请文大人来好不好?”

“汉青?”我念了两遍:“名字真挺好听。”

以前做梦的时候,梦里的人好象都没有名字的。

这个梦还怪真实的。

连喝水的时候那种清甜的口感都这么真实。

“嘻嘻,你长得好漂亮。”好不容易梦到一个美人,把握机会先占点便宜再说。

我翻身下了床,蹲在汉青的面前和他平视:“汉青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他惶恐地看着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又点头又摇头?难道你不男不女?”

汉青的眼睛是水汪汪的,看到这样黑白分明的一双眼,一下子明白书上说的剪水双瞳是什么样子了。

不过他的表情倒慢慢缓和下来了:“殿下刚睡醒就来捉弄人。舟总管不在,殿下可以不用这么玩了。”

我的手指慢慢在他腮上摸啊摸,手感好棒,滑滑的软软的!

“殿,殿下。”汉青向后缩了缩:“殿下可别忘了跟舟总管的保证。”

“什么保证啊……”反正是做梦,不会被当成流氓关起来,我可以尽情放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是男是女啊?难道这么简单的常识你自己都不清楚?”

汉青咬住嘴唇,有些哀怨地说:“殿下明明知道汉青还没长大成人,又何必故意这样问。”

“嗯?”蹲着太累,我干脆坐到了地上。身地板是漆黑的不知道什么石材,居然还透着点点金光。

想不到我这么没想象力的人,会做这么瑰丽精致的梦。而且梦里还有这么漂亮可爱的美人陪我聊天。

汉青抿抿嘴,表情变得很正经:“殿下沉睡从来没有这么久的,舟总管说请殿下醒来后先用些药粥,可以早些恢复精神。”

我哦了一声,汉青起身去端了一个托盘来,里面盛着一碗淡粉的粥。

“给我吃的?”闻着很香啊。

“是。”

我耍赖的张开嘴巴,啊了一声:“你喂我。”

汉青居然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拿起一边的调羹,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嘴边:“我一直温着,应该不会太凉。”

这么漂亮的美人,用这么温柔的腔调跟你说话……

乖乖,别说喂我喝粥,就是喂毒药,恐怕我也会乖乖向下咽吧……

这样的美人天天都能梦到就好了。

“殿下别吃太快,”他用丝巾替我抹抹嘴角:“小心呛到。”

不吃东西不觉得,粥一到嘴里,还真觉得肚子饿了呢。

我想起来,晚饭我就泡了一包面,因为j蛋昨天吃完了还没有去买,所以没吃饱……

唔,这粥真香。

顶级享受啊,活色生香的美人,这么好吃的粥……

这个梦真美!

“殿下要沐浴吗?”

我咂咂嘴:“也好。”

这间大得不象话的卧室出门左转,就是一间浴室……

kao,叫浴室是不是太委屈它了……

这个这个……

这简直是10050标准游泳池啊。

不过,倒是跟电视电影里贵族洗澡一样,水气蒸腾,上面还有花瓣什么的点缀,轻纱的帘幕被风吹得飘飘扬扬……

我心里就剩一个念头:

绝,对,好,梦!

第 2 章  池子边上一大堆的瓶瓶罐罐,样样精致。

我往池子里一跳,溅起老大的水花,汉青本来站在边上,往后退了两大步:“殿下不要又顽皮,舟总管知道会说的。”

我抹抹脸上的水和花瓣:“我的名字叫殿下?”

汉青瞪我一眼,风情万种,不再跟我说话。

乖乖,天天让这种美人这样抛媚眼,不鼻血流尽早登极乐才怪咧。

想脱身上的衣服,抬起头来看看汉青:“你要一块儿洗?”

他急忙摇头。

“那你要在这里看我洗?”虽然美人是美,可是我不大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站在旁边看。

他表情象是十分委屈:“我得服侍殿下。”

哦。

做了一个从来没做过的美梦,梦里的美人还要服侍我洗澡……

可惜只是个梦啊。

一边感叹一边脱衣服。

汉青倒出旁边瓶子里的东西,温柔的替我搓洗头发。

那双手又白又细,摸上来的感觉就是两个字啊——

销魂!

柔软的指尖在顶心处慢慢摩挲,我舒服得直叹气。

“殿下……”

“嗯?”我从善如流的应声。

“殿下今晚要召人侍寝么?汉青好去传唤。”

咦咦咦?

我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梦还是限制级?难道还有美人可以陪我翻云覆雨?

汉青舀水替我冲洗头发:“殿下未醒之时,飞云殿下遣人送来三位美人,殿下要不要见见?”

傻瓜才不要见!

谁知道这个梦能做到几时,不会把握时机的,那是木头,可不是我!

“都叫来啊!”我完全不顾形象,挥手大叫。

汉青疑疑惑惑看我一眼,躬了个身出去了。

我拉过一边的大块丝布抹身上的水,三步两步跳出池子拿衣服穿。刚才那件湿的已经给汉青收走,现在这一件也是精致非凡,淡紫色的纱袂薄如蝉翼……漂亮是漂亮,舒服也舒服,可是……是不是太女性化了?

算了,反正是做梦,想这么多做什么。

汉青一时没回来,我在那间应该是卧室的大殿里转悠。

不意外看到一面嵌在墙上的巨大琉璃镜子。镜子里映出一个人,淡紫色的衣裳半披半拖着,一头水淋淋的湿发。

肯定是我啦。

我在梦里……长什么样?

又走近了一步。

现在看得很清楚。

“啊——”

惨烈的尖叫声,在空旷的殿堂里回响。我吓得倒退了好几大步,一p股坐倒在地!

我kao!

吓死活人的丑啊!

nnd,就是做梦也不该让人变这么丑!太伤人自尊了!怪不得身外一切都美好得超出我所能想像的。舒适到顶点的环境,漂亮温顺的美人,华丽的一切,包裹着个丑八怪啊!

这是不是一种互补?反正老天就是这样子,就是做梦,也不会让你做个幸福到无缺无憾的梦呢。

哎哟哟,p股摔得好疼。我一边费力的揉p股,一边爬起身来。

不知道p股摔成四瓣了没有,摔这么重还没把自己从这个不知道是好梦还是恶梦里的梦里摔醒,我今天睡得倒是真熟。

好疼……

不对吧,这么疼,还不醒?我现在应该已经在我的单人床上睁开眼了才对啊。

“殿下。”汉青清亮的声音在身后说:“人已经带来了。”

我有点惊慌的回头看。

汉青站在一边,三个穿白衣的少年立在他的身后,低垂着头,身姿美好挺拔。tnnd,刚才还自我感觉很美好,现在觉得自己活象是个钟楼怪人,站在这些美丽的人面前简直想挖个地d钻下去!

“汉青……”我声音有些抖:“这个,这个,我长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这半天吓着你了吧……那啥,快去找点热汤喝喝,睡一觉,好好收收惊……”

汉青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殿下!您又来了!去年您抹了十一次脖子跳了三次云天崖自毁修行一回,今年好不容易天天睡觉安静半年,怎么一睡醒又折腾人!我会告诉舟总管的!真的要去告诉他!”

真不知道是谁被吓到。

虽然我的长相比较吓人,可他说的话也够吓人的。

还有一点儿,老觉得不对劲儿的。

我的p股真的好疼,疼得我泪眼汪汪的,都看不清那三个美少年的长相,只模糊看个大概知道长得不错。

这么疼我怎么还在梦里不醒啊。

“汉青……过来。”我气息奄奄,无比消沉地说。

他小心翼翼走了过来。

“给我一拳。”

“啊?”汉青小美人化身石头。

“我说给我一拳!他x的这破梦我不做了!把我打醒啊!”

多年的经验,一般被梦中人打了踢了,一下子就会吓醒!

“殿下!”汉青柳眉倒竖:“您明明答应过舟总管他不在的时候一定安份守已,不可食言而肥。”

xxd,你不打我自己打。

抬手狠狠抽在脸上。

那叫一个狠,打得耳朵嗡嗡作响,腮被牙磕破,嘴里全是血腥味。

疼!

真疼,太真实了。

可是!

眼前的一切都没消失!

我没有在黑暗的小房间里,没有在那张吱吱作响的单人床上醒过来!

恐怖的睁大眼睛,看着同样瞪大眼说不出话的汉青。

下一刻,恐怖的叫声又一次响彻这间寝室。

披头散发的我迈开大步乱跑,汉青愣了一愣就开始在后面追,一面追一面喊人。

“来人……拦住殿下……来人……”

我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去,这是怎么了?是一场醒不过来的梦?

鉴于我实在是跑累了,客观上围追堵截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我扶着石墙呼呼喘粗气,汉青小美人跟我隔几步远,也捂着肚子上气不接下气:“殿,殿下!我,我可跟您说,舟总管已经回,回来了!您再胡闹看,看看!”

“我管你粥总,总管,饭,饭总管!”我气急败坏:“我说你们认,认错人啦!”

他一手指着我,一手捂着腰,手指头点点晃晃的,却没力气再说话。

我比他的体质好一点,还有精力看看四周是个什么样子。

乖乖。

要说这不是做梦,真的找不出别的话形容这地方的漂亮!

象是玉砌的宫宇楼台,花木扶疏,繁星满天。

象银子一样的月亮的光洒满这本来应该很宁静的象仙境一样的地方。

我不是做梦?

那我是穿越了时空?

好象只有这两个解释。

汉青拖着脚跟我往回走的时候,那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人,必恭必敬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的身后。

扳着手指头想着我所知道的穿越。

有爬山穿坠崖穿车撞穿跳河穿电击穿走着穿坐着穿躺着穿倒着穿正面穿拿大顶穿走钢丝穿……

我这应该是属于莫名其妙睡着了穿。

明明是上床睡觉,定好了七点一刻的闹钟,早上还要去赶车呢。

居然莫名其妙在这里醒来,而且还变成一个丑八怪!

最后一点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点!本来二十一岁从小到大,其貌不扬一直就是我一块大心病了。没想到人家穿越时空都是美呆了,我是丑毙了!

有没有搞错啊?谁负责管理穿越时空这块儿地界的?我要投诉!

穿越不怕,咱怕不美的穿越啊!

本来刚才还在期待有美人来侍寝……

现在的我简直无比沮丧。

美丽的色狼叫花花公子,不美的色狼叫流氓……

我越走越无力,我……我不要这么丑的穿越行不行!

“殿下?”汉青疑惑地声音说:“您去哪里啊?”

我白他一眼:“回屋啊。”

汉青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可这是去小星湖的路啊。殿下要去赏星?”

我汗一个!

这些路都长得一个样儿,我刚才一通乱跑哪分得出来啊!觉得这条象就走这条了!那你跟了半天,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提醒我走错了路?

汉青指指左边的岔路:“殿下是刚睡醒,一时没认清,这边才是回去的路。”

你才是刚睡醒。

“老子跟你说了你认错人啦!”气得快发晕,可是对着汉青那么一张秀气堪怜的脸,声音却没办法吼得理直气壮。

“殿下刚睡醒心情不好……回来多备些汤药。”汉青有模有样的跟后面的人吩咐。那些人一迭声的答应。

被他打败了。

不过,这个殿下,应该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主儿吧。

刚才汉青说的那句被匆匆忽略的话“抹了十一次脖子跳了三次云天崖自毁修行一回”,我的天,是不是有什么癔症啊?还是精神受过重大刺激?正常人会有这样的行为吗?

怪不得汉青对我这样的行为也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无力……

走了好远的路才回到刚才那间大得不象话的寝殿。

虽然心情不好,还是得承认,这是个漂亮的地方,不知道是什么石头所建的宫殿,精美而华丽,雪白的石阶在月光下微微发亮。

唉,这是个什么地方啊!

远远就看到有人站在石阶上的平台处,月光下身姿挺拔,穿着件长袍,长发束在头顶,发梢在风里轻轻飘动。只看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无限美好。

呜,更让我自惭形秽!

这里什么破地方?为什么人人都漂亮,连身后那些低头不吭声的侍仆模样的人都五官齐整,唯独我象是旱鸭子跑进了天鹅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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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没走到近前,汉青已经兴奋又不安地喊了一声:“舟总管!”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舟总管,好象是一位非常有地位的人物哦。

走到近前,他低下头去,轻轻说了一句话:“殿下不要让我们太忧心了。”

我的天!

九天仙乐……天籁之音,也不过如此吧!声音说不出的柔和,低也不算低,高也不算高,既不是低低的乞求,也不是高傲的命令。只是……

只是诉述一个事实,诉说一种真理那样的口气。

虽然他是低着头的,却让人不由自主想要拜倒在他自然天成的高贵和优雅之下!

最起码我现在就有一种要仰慕着他的冲动。

然后。

他抬起头。

动作缓慢从容。

象丝绸一样闪亮光滑的头发松松的束着的,随着他的动作,在月光下象是流动的水一样美丽而幽静。

一点儿不象是屈居人下,做仆人做侍从的那种仪态。

非常优雅而尊贵,比我这个理应该是主人身份的人,还更象个主人!

我看到他的脸。

一瞬间心都不会跳了,然后好象听见血y全部逆流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头绪也抓不到,什么念头也没有。

他微微一笑:“殿下精神很好,让我放一大半的心事了。”

我根本不会动弹了。

他牵着我手:“不过殿下睡了这么久,身体难免虚弱,还是应该多休养才是。”一面回头对汉青说:“怎么不给殿下加一件长衣就这样出来呢?夜露还是很凉的。”

明明是责备的话,用那样忧郁的口气说出来,让人觉得心都被揪痛了。我这时真觉得自己该天打五雷轰,怎么可以让这样的人为我忧郁挂心!简直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汉青随即回话,声音绝对惶恐而伤心:“对不起,舟总管,是我的失职……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我被动的,浑浑噩噩地被他牵着手走进刚才那间寝殿里。

不敢再抬头看他,他一放开手,我的眼睛就死死盯着那乌黑闪烁金芒的地板。

“没有跟殿下禀告,就擅自离开了许多天,请殿下原谅。”那个声音说。

我嗯了一声,跟个傻瓜一样发着呆。

“不过还好没有白花功夫,终于找到了殿下说的寒玉。”他口气里有一抹喜悦:“殿下现在要看一看么?”

我又嗯了一声。

汉青一下子尖叫起来:“舟总管!你,你,你受伤了!”

啊?

我一下子抬起头来。汉青正拉着那个人的袖子,而那个人却是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小伤而已。”

“让我看看。”

我沉声说。

他看看我,汉青也愣住了,不知所措的样子。

“让我看看。”

他脸上明显有疑惑的表情,在那象秋水深潭一样的眼睛里,有银色的光芒微微闪动。我想,就是真的秋水有识,星河流波,也一定美不过这样一双眼去。

“是,殿下。”

他将袖子轻轻提起来,我看到那再美丽得再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向外翻绽的伤口。血r模糊一片。

脑子里又是空白一片。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那个人正坐在我醒来的那张床上,我半跪在床前,拿了药膏细心的往上擦。

“你一定没有好好涂药对不对!”口气里有不自知的怨怒:“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好好包扎休养?”

“殿下,”那声音被打断,我蛮横地说:“你太没道理!竟然受这样的伤。”

那个人明显的有困惑,目光投向汉青。

汉青跪在一边,一双眼看看我又看看床上的人:“舟总管……殿下他醒来就是这样了。我想,也许是睡得太久,所以一下子有些没回过神吧。”

那个人点点头,轻声说:“我想,也是这样。”

我差不多把伤药涂满了他整条手臂。真是很好的药,晶莹的淡绿的药膏,带着清雅的香气。刚才好象我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嘴巴自动下令让汉青找最好的伤药出来,汉青就跟阵旋风似的跑来,然后拿来了这个。

“碧晶膏……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实实是不配用。”他还要这样说。

我几乎要瞪他,可是一接触到那美丽的眼睛,什么话都吞下去了。

“殿下刚醒,回来明白了,一定觉得我糟蹋了上好的药。”他说:“况且,这是月殿下所赠,殿下不是说永远也不会用,要一直留着好好珍藏的吗?”

是吗?

去他的。

什么药再好,那也是药。是药就得拿来用!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是神经病吗?

“你以后不许再受伤了!”非常想把这话说得具有威慑力,可是不敢抬头,这话未免就打了个七折。再一想到他受那样重的伤,怕口气太重吓到他,未免又打了个对折。

所以这话真的说出口的时候,不但不象命令,反而象撒娇,或是……哀哀恳求。

汉青没说话,我没说话,床上的人也没说话。

屋里有怪异的,但是很平和的静默。

“殿下真的是睡太久了……”他说:“竟然象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句话把我打回原形!

大汗。

穿上龙袍还真以为自己是太子了!

我根本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人,他们对我好对我殷勤,只是以为我是他们原来认识的那个人!

可是我不是啊!

“那个,”我舌头有点打结,虽然很困难,但是,我不能欺骗他们啊。

一狠心,咬咬牙,还是说出来了。

“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变成这个长相睡在这个地方!我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反正,我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人!你们真的认错人了!”一口气呼啦啦说了一长串的话,终于说出来了,倒也不觉得太困难。毕竟,说真话还是一件让人不怎么难受的事情。

“殿下?”汉青首先叫出来:“您真的睡太久了!居然连自己是谁都睡忘了。”

我睁大眼:“我没忘!我叫张志强,根本不是这里的什么殿下!我以前也不住在这样的地方!我根本不认识你们,我不是什么殿下!”

“您又胡闹!”汉青愤愤不已:“上次您还说您撞到了头什么都不记得了,骗我放您出去,结果呢!一天的功夫闯了多少祸!上上次您把所有人召起来轮流扮您,说谁扮得最像就把飞天殿让给谁当主子……您说说您说说,上界三殿里,有您这样儿的吗?我们在其它两殿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您除了胡闹都做过些什么!”

我真是要被他打败了!

这个殿下以前究竟有多天怒人怨!

“我真的不是!不骗你!我真不是!”

“您又骗人!”

“我真不是!”

“您就是!”

“真不是!”

“就是!”

“不是!”

“是!”

“殿下,”那柔和声音c进,制止了我和汉青象两只斗j一样的对峙。

“嗯?”我看他一眼,还是别过头去不敢多看。

“您跟着我复述这句话。”他温柔的声音说,拉着我的手,轻轻站起来,站到我的正面,和我对视。

“辉月是混账王八蛋,是天下最贱的家伙。”

这样有些粗鄙的话从那样兰花一样的嘴唇里说出来,也是仙乐一样的动听。

我呆呆地,被动地跟着复述:“辉月是混账王八蛋,是天下最贱的家伙。”

扑通一声。

我转头一看,汉青已经一p股坐到在了地上。我吓一跳,连忙问:“你不要紧吧?”

握着我的手的,舟总管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我反握着他:“你不舒服?”

他望着我,眼神无比专注,看得我浑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能老老实实不作反的,心跳得快得要死,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汉青,”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话却是对地下那小家伙说的:“你说呢?”

汉青颤抖地声音说:“殿下……这次,大概是,真的睡糊涂了。”

“对。”他接过来说,声音美丽得我都要晕醉:“看来,这次是真的睡忘了。”

被他们打败了!

居然睡忘了这种理由都说出来了!难道我就这么没有说服力?

我明明不是那个人啊!

怎么才能叫他们相信!

第 4 章

“忘记……也没有什么不好。”美若天人的舟总管脸上漾起浅浅微笑:“殿下开心就行了。”

“都说了我不是……”修长的手指点在我的唇上,大脑受不了这么过度的刺激,剩下的话自动消音。

“殿下,没关系的。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您开心就好。”

对着这么一双充满了欣喜和信任的美丽眼睛,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真是被他们打败了。

说实话他们又不信。

还有一个重要问题,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个可真得问清楚。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又是什么人?”

舟总管尚未说话,汉青快嘴快舌抢着说了出来:“这里是飞天殿,你是飞天殿下。”

我大睁双眼,虽然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懂,但是合在一起我硬是没听懂。

“殿下请坐。”舟总管按在我肩上的手慢慢用力,我就愣愣地坐在了床边。

“之前的事,我会拣大略要紧的,跟殿下仔细说。可殿下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可千万不要再对别人说了。若是让人知道殿下什么都想不起来,可能会有些麻烦事。”

他说话声音好听得不得了,而且条理分明,我当然不是傻子,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见得每个人,都对这个身体心怀善念的吧。

看起来这个环境漂亮归漂亮,还是很有点复杂的呢。

“天地间共是三界,上界,人界,下界。”

我举手发问:“上界就是我们呆的地儿?”

“是。人界次之,妖魔鬼灵界又次之。”

乖乖,这是什么梦啊,神仙都跑出来了。可是对着这具身体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衣料好,什么仙气灵气是都没看出来。

“哦。”我咬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水果,反正很好吃。汉青看我吃得开心,卯足了劲吱拉吱拉的剥那种果子的皮儿。

“上界又有一帝七神三殿五宫。”

我点点头,舟总管说话真是有条有理,有根有据,听起来就是很好理解的样子。

我现在所知的,就是我是三殿其一。

“那,这一呀七呀三呀五呀的,谁说话嗓门儿最大呢?”问到点子上的问题。

舟总管笑笑:”一帝七神,象是人间的衙门。三殿五宫,象是人间的庙宇。他们走他们的大道,咱们走咱们的桥。有时候他们的事不顺了,会找我们帮忙。但我们的事,他们却c不上手。”

嗯?

还不错,看起来没有什么政治斗争,不必担心小命儿早早玩结。

史上最稀里胡涂的穿越时空,要是什么经历都没有稀里胡涂就把小命儿送了,那就是双倍的冤大头。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一醒来人事全非的。

“三殿是星华殿,辉月殿,飞天殿。星华殿下年纪最长灵力最高,是为三殿之首。辉月殿下睿智过人,居次……”

“我爱胡闹,所以是老幺?”我又咽下一口果子。

舟总管点了点头。

既然那个辉月地位比我高说话声儿比我大,你刚才还引着我骂他?

肚子里在腹诽,脸上还是不动如山:“那我们这地位,是老子传下来的,还是自己争来的?”

舟总管又笑笑:“上界以灵力论高下,殿下虽然性子活泼爱动,但是坐上三殿其一的位置,还是实至名归的。”

唉,人家美人说话就是有气质。

哎哎,不妙啊。

我现在可是啥啥不会一窍不通,要是有人来踢场子,我可得干瞪眼了!

“我说……”旧话重提:“我真不是你们认识那人,这些事儿我一点儿不知道,我也一点儿本事都不会。你们要是打我,我连怎么还手都不会的!”

汉青眼疾手快把一个果子填进我嘴里:“这些胡话就不必说了。其他的事,舟总管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

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怎么突然有点不大好的预感。

他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些什么啊?

“殿下……以前爱慕辉月殿下,但辉月殿下并不接受。”舟总管斟酌一下字句:“其间发生过许多不愉快的事情……”

哎?

他看我张口结舌的表情:“其实,只要殿下不重蹈覆辙,记不记得从前一点儿也不重要。”

啊?

不过,美人总管虽然说得淡淡然,但是听起来,以前那个人的单相思,应该是很惨的样子啊。

如果不然,为什么会用重蹈覆辙这么严重的词来形容呢。

“殿下!”汉青一脸郑重拉起我的手:“七天后辉月殿下的生辰庆,你可一定不要再露出以前那种嘴脸!不然我们飞天殿大伙恐怕要集体上吊,再没脸见人了!”

啥?

有这么严重吗?

难道这个,这个飞天,以前是个超级大花痴加大白痴?

“殿下不记得也好。只是,殿下原来是决定要将寒玉刻剑赠给辉月殿下庆生的,现在是不是还要照办?”

我张大嘴:“你是说,那个,你受伤找来的寒玉,是我让你找来给辉月的?”

舟总管点了点头:“颇费周折,毕竟还是找到了。只是,殿下现在恐怕已经不记得该怎么样把寒玉刻成长剑了吧?”

重,重,点,头!

没错啊,我怎么知道怎么弄什么火玉寒玉的!

再说,让这么美丽如仙的人,因为我要找东西而受伤,真是不可原谅啊!

“那么……殿下得赶快决定,改送什么礼物来替代原来要送的寒玉剑呢?”舟总管睿智的眼睛看着我,深邃仿佛夜空。

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连这里的东南西北都没摸清呢!

“必须是送很贵重的东西吗?”

“也并不定指贵重,但按惯例,这件礼物一定要是您亲自准备出来的。现在寒玉剑既然不行,只有别谋他途。”

“只是要自己准备,应该不难吧?”我搔搔头。

“说是不难。”舟总管淡淡一笑:“只是以殿下的身份,世上有的东西,恐怕都难以切合身份……”

“送世上没有的东西?”我眨眨眼:“就是要原创作了?那也不难啊!”

舟总管虽然脸上神情不变,可是眼睛中的亮光我还是看得一清二楚:“殿下胸中已经有了打算?”

我不大好意思:“也不是什么打算。写副字画张画,或是找人唱支曲给他,也都算是这世上原来没有的东西吧。”

舟总管脸上那种神情象是拨云见日雨过天晴,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