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1/1)

为了让后面的男人看清楚一点儿,绍嘉蔚等了四、五秒才把裙子按了下去,

回过身来,佯装气怒的一瞪眼,“流氓,你干什么?”说着就挥起手要打侯龙

涛,看上去好像很用力,但速度却不快,一下儿就被侯龙涛抓住了手腕儿。

“行了,咱们别耽误时间,放学一起看场电影儿吧。”侯龙涛嬉皮笑脸的

说,察觉到了女孩儿不太正常的反应,知道她确实是对自己有点儿意思,虽然不

喜欢这种sx,但又不是要她做女朋友,不玩儿白不玩儿,况且高年级的女生对

他还是有点儿吸引力的。

绍嘉蔚一点儿也不含糊,“行啊,放了学我在后门儿等你。”说完就想走。

“诶,等会儿。”

“干嘛?”

“先给点儿定钱。”侯龙涛在她的p股上捏了捏。

“臭德行。”女孩儿妖媚的一笑,打了他一下,更像是在他胸口摸了一把。

下午放学后,两人来到西单路口西北角的电影儿院(好像已经被拆了),因

为是五点的那一场,上座率很低,偌大的电影儿院里只有不到一百人。“好啊,

好啊。”坐在最后一排的侯龙涛心中暗想,“等一关灯,我可就有得玩儿了。”

绍嘉蔚把头枕在男孩儿的肩膀上,伸手在他胸口轻柔的摩挲着,“哼,痩骨

嶙峋的,还是个小孩儿呢。”侯龙涛那会儿确实是还没长得太开呢,但也不爱听

这话啊,“你不痩?让我摸摸你有多少胸肌。”冲着女孩儿的胸部就抓了过去。

结果是手上挨了一巴掌,“瞧你那急色样,等关了灯啊。”绍嘉蔚抱住他的

一条胳膊,“不过你的肩膀儿倒是挺宽的,以后一定很有型儿,又有一副斯文的

骗人外表,八成儿会变成个花儿匠。”谁又知道她的预言会真的成为现实呢?

在两遍铃声过后,电影儿院里的灯光慢慢暗了下来,直到完全的黑暗。还没

等男孩儿有所行动,绍嘉蔚的嘴唇已经压住了他的嘴巴,津y顺着伸入他口中的

舌头流了过来,这妞儿还真是s得很。

侯龙涛哪儿能让她占了上风,又把她压回椅子上,左手从后面搂着她的左

肩,右手将她的校裙向上拽,直到她的大腿都露了出来。一边儿接吻,一边儿隔

着裤袜揉摸女人大腿和p股的滋味儿真是不错。手掌盖住女孩儿的,一通用

力的按压,立刻感到有湿气透了出来。揪住裤袜的裆部向外一拉,“嘶”的一声

轻响,薄薄的尼龙就被撕裂了。

“唉呀,你要死了?我这是新买…啊…嗯…”绍嘉蔚还没抱怨完,男孩儿的

手指已经拨开她的内k,痛痛快快的c入了她y水儿泛滥的y门。

女孩儿赶忙咬住自己衬衫的袖口,以免叫出声儿来。侯龙涛解开她的扣子,

左手探入她的r罩里,嫩嫩的乃子又圆又大,一只手勉强能掌握,比自己女朋友

的好玩儿多了。就这样,摸r的同时,在她的x里抠挖了半个多小时,算是把这

s娘儿们弄爽了。

男孩儿坐正身子,把胀大的老二掏了出来,左手一揽绍嘉蔚的后脑,向自己

的裆部压来。

“哎,你干嘛啊?”女孩儿挣脱了他的手。

“干嘛?让你给我口儿一管儿啊。”

“去你的,多脏啊。”

“嗨,你爽了也别让我这么空着啊。”

“好了好了,”绍嘉蔚把右手从他腰后伸出来,握住yj,“哇,这么硬

啊,我给你手y好了。”

侯龙涛闭起眼,左手绕过女孩儿的脖子,从领口伸进她的衣服里,抓住她的

左r,“女孩儿的手就是软乎,来吧。”

绍嘉蔚左手揉着他的g丸,右手快速捋动他的包皮。侯龙涛捏乃子的力量越

来越大,当s精的一刻,干脆拼命掐住她的茹头,疼得女孩儿一口咬住他的衣

服,还带上了一小块儿r。

第二天又是午休时,教室里只有侯龙涛和另一个男生在偷偷抽烟,因为后门

上有一个供老师观察教室里情况的小开口儿,两人全是靠墙坐着。突然前门被推

开了,一个女生的脑袋探了进来,正是绍嘉蔚,“喂,龙涛,出来,我跟你说点

儿事儿。”

“我r,是你啊,吓死我了。”侯龙涛抚了抚胸口,又转向那个男生,“你

大爷,你丫没把门锁上啊?”

“r,我还以为你他妈锁了呢。”

“得得得。”侯龙涛冲绍嘉蔚招了招手,“进来吧。”当女孩儿走到身边

时,一把抱住她,将她按坐在自己腿上,“什么事儿啊?”手直接就伸进她的校

裙里,在丝袜外露出的大腿上摸着。

“你别闹了,真是的。”绍嘉蔚瞟了一眼在边儿的另一个男孩儿。

“嗨,大哥,出去看会儿门儿行吗?没看见我这儿要办事儿吗?”

“瞧你丫那个色模样。”

那个男生虽然嘴里骂着,但还是起身出去了,都是哥们儿,这种互相放哨的

事儿常干。

门儿一关上,侯龙涛就要解女孩儿衬衫领子上的红丝带。“哎,等会儿。”

绍嘉蔚一晃身子,把男孩儿的手甩开,“昨天我们班里有人看见咱俩一起进电影

儿院,告诉我男朋友了。我跟他说咱俩什么都没干,不过他是那种特小心眼儿的

人,你可小心点儿。”

“切,小心什么?”

“小心他找你麻烦啊。”

“吹牛x,我借他仨胆儿,真够逗的。”侯龙涛一撇嘴,真是七个不服八个

不忿。

“知道你顽儿,就是提醒你一声儿。”

“行,你也提醒完了,该干正事儿了吧?”说着就把手指捅进了女孩儿的y

道里。

“唉呀,”绍嘉蔚痛叫一声,“你轻点儿,还没湿呢。”

“抠两下儿不就流水儿了。”男孩儿并没停下,还把她的衬衫下摆从裙腰处

拽了出来,左手从背后伸入,想把她的胸罩扣儿打开,才发现她戴的是一字型的

前开扣式。

侯龙涛从裙子里抽出右手,一边接吻,一边将女孩儿衬衫胸口处的三个钮扣

解开了,把衣襟拨到两旁,一口气揪出了胸罩,两颗大乃子暴露在了空气中,

“嗯,好软。”男孩儿站起身来,抱着绍嘉蔚的腰,将她到一张课桌前,p股

硌在了桌沿儿上,她只好双手向后撑住桌面儿。

侯龙涛站在女孩儿的两腿间,向外一分,就把它们劈开了,从裤子里放出样

貌狰狞性器,“昨天没过瘾,今儿可得正经开开心。”说着就要c入。

“套儿,戴套儿啊。”绍嘉蔚用一只手推了推他。

“你有性病啊?”

“当然没有了。”

“那戴你妈套啊?”

“那哪儿成啊,怀孕了怎么办?”

“行了你,别这个那个的了,不s在里面不就完了。(其实不s在里面也有

可能怀孕,因为一种叫pre-cum的东西,一般情况下pre-cum是不

含j子的,但如果连续做a,就有可能会混有遗留在n道中的j子,从而导致怀

孕。)”侯龙涛不耐烦的按下女孩儿的手,一挺臀部,坚决的r了进去。

血气方刚的少年一点儿不讲技巧,只是一味强力的抽c,双手猛揉女孩儿的

双r,捏揪乃头。但因为年轻人总是很有冲劲儿,绍嘉蔚虽然s,但也不是什么

床上老手,还是被搞得很有快感。想叫又不敢叫,只好把自己的r罩塞在嘴里,

“唔唔”的直哼哼。

侯龙涛这个小混蛋,打炮儿时也不忘了恶作剧,将大量的jy全s在了女孩

儿校裙的里衬上,还用丝袜把yj擦干净。从外面是看不出什么,只有绍嘉蔚心

里明白,自己其实很狼狈,回家后还得自己动手洗裙子。

下了第一节课,侯龙涛的一个小个子同学在教室门口耍着一根两节g。“你

丫胡抡个p啊,破橡胶棒子。”另一个孩子踢了他p股一脚。“你他妈知道个鸟

啊,这橡胶里面包的是铁g儿,挨儿一下也不轻呢。”小个子回辩道。

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生从楼上走了下来,到了教室门口,问那个小个子,

“谁叫侯龙涛啊?让他出来。”

“你谁啊?”小个子听来人语气不善,又是点名要找自己的哥们儿,打量了

他几眼,“你有什么事儿?”

“你是侯龙涛吗?”

“是又怎么了,不是又怎么了?”

“跟我到厕所来。”那人也不顾他反应,转身就走。

“我r。”小个子还真没见过有高中部的敢下来找事儿呢,冲边儿上的人一

使眼色,撇着嘴,攥着两节g就跟了过去。

一进厕所,那个高中男生回过身来,“我叫杨晶,听说过吗?”

“r,你丫有话快说,有p快放,什么羊精猪精的。”

这时侯龙涛也推门进来了,后面还嘻哩呼噜的跟了十几个人,把小小的厕所

挤得水泄不通,“我是侯龙涛,你找我?”

“那你说你是。”杨晶冲小个子一瞪眼。

“怎么着啊,耍的就是你丫那。”

小个子跳着脚的高喊,逗的一群人都笑起来,当然不包括杨晶。

“没工夫答理你。”杨晶转向侯龙涛,“你昨儿下午跟我女朋友去看电影儿

来着?”

“啊,你是绍嘉蔚的男朋友,是啊,没错,我跟她去的。”

“你们干什么来着?”

“干什么?看电影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电影儿了,你脑子转不过来啊?”

侯龙涛正打算入团,本来是想能避免的冲突就避免,可话一说出来,就不自觉的

带着挑衅的味道。

面对一屋子的小流氓,杨晶居然没有一点儿往后撤的迹象,“我告诉你,你

他妈以后少找她,她是有主儿的人。你要再敢缠着她,我就…”

“你就怎么着?”侯龙涛上前一步,歪着脑袋,皱着眉,下颌向前错着。

“我就抽死你。”杨晶也上了一步,两人一边儿高矮,中间已经没有什么距

离了。

侯龙涛上初中后第一次被人这么威胁,腾的一下儿,火儿就上来了,“我好

怕啊,可惜你警告的太晚了,昨儿我连看的什么电影儿都不知道,一个半小时,

我光抠你马子的x了,今儿中午我刚把她上了。”

“我r你妈。”杨晶怒吼一声,双手推在侯龙涛的胸口,把他推得一趔趄。

小个子是第一个还击的,抡起手里的两节g,“砰”的一声砸在杨晶的天灵盖儿

上。杨晶显然是被凿得有点儿犯晕,向后一倒,靠到了墙上。

“你个杂种,敢他妈动我。”侯龙涛也上来了,一脚揣在杨晶脸上。小个子

抓住杨晶的头发,将他相对来说很庞大的身躯拉倒在厕所中间,二十几个人围上

来,轮流照着他的身上乱踢一气。杨晶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胳膊护住脸,

把身子蜷缩起来,以免小腹遭到重击。

殴打持续了六、七分钟,上课铃响了他们才住手。“你妈了x的,看不住自

己的女人,反到来冤我。”侯龙涛又狠狠踢了杨晶一脚,才扔下他走了出去。

侯龙涛坐在靠窗口的那排,上课时无聊的向窗外望去,突然看到杨晶在另外

两个人的陪同下快步向学校的大门走去,看上去刚才的群殴并没对他造成什么太

大伤害。轻轻敲了敲前座的肩膀,“看来今儿放学时可有得干了。”

放学后,全初中部七十多个小流氓都分散在c场上,就等着大干一架了。可

是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并没有人来找麻烦,倒是思教处的几个老师嗅到了空气中

不祥的气息,被弄得紧张的要死。

第二天早上,侯龙涛刚到学校,就被思教处的冯主任从班里叫出来了,到了

顶楼一间没人的办公室,“你昨天是不是把杨晶打了?”

“是啊,怎么了?”侯龙涛大大咧咧的拉了张椅子坐下。

“站起来,谁让你坐了?”冯主任大吼了两句,他平时对这些小流氓都是客

客气气的,虽然时有说教,但谁也不把他当真,今天可算是一反常态了。

“你叫什么啊。我又不是聋子,你不会好好说啊?”侯龙涛晃晃荡荡的站了

起来。

“你别跟我耍这三青子,我老实跟你说,这回你们的事儿大了,朝阳分局的

警车就在楼下,是来提你们的。”

“啊?不就是打个架嘛,朝阳分局的来干什么?”

“坐吧坐吧,”冯主任的语气又缓和了,“杨晶伤的不轻,颅骨骨折,现在

还没过危险期。”

“胡说吧,”侯龙涛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昨儿下午还看见他活蹦乱跳的

呢。”

“你坐下,我没说我相信他,但他爸爸是朝阳分局的一个科长,人家有专门

验伤的对口儿医院,跟那儿的医生也一定有联系。不管怎么样,验伤报告是开出

来了,这在法律上就有效,杨晶也在医院住着呢。”

“那您说怎么办。”侯龙涛也有点儿怕了,毕竟他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孩儿。

“你们啊,要是让杨晶他爸把你们带走,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不打你们个

半死才怪。我们学校呢,本着对你们负责的态度,正在和警方交涉,看看是不是

可以不带你们走,由学校来处理。现在就看你们是不是能正确的对待自己的问

题,认真的检讨。”冯主任拿出纸笔,“写吧,把全过程原原本本的写下来。”

侯龙涛现在是一点儿主意也没有,只好接过纸笔,“不光就我一人儿吧,还

有谁?”

“杨晶一共说了四个人,你是其中一个。校方已经通知你们的父母了,等他

们到了,学校会尽量调解的。”上初中时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学校为了不出犯

罪率,导致教委的拨款减少,会尽一切办法防止学生在警方那儿留底儿…

第三十六章 旧恨新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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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可能是我没说清楚,12/31/2002是指文章中的日期,还有一个月

呢。

大家说侯龙涛最近好像很嚣张,我倒是没觉出来啊,在街边儿上和小流氓打

架并不能叫嚣张吧?关于侯龙涛是不是有足够硬的后台,现在还没有,但相信张

玉倩的身份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有一个问题,施小龙是随母亲施雅的姓,硬要解释也不是不行,但这确实是

我开始时的一个失误,前两天才想起来,不过无所谓了,不会影响情节,就这样

吧。

感谢风月上的风中浪子兄为本章提供的法律依据,不知我对他的解释理解的

是否正确,如果不太正确,那就是我反应有点儿慢,哈哈哈。总之很感谢风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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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2002-12/1/2002

完全不顾是杨晶先动手的事实,侯龙涛他们被迫承担全部责任,以换取和杨

家私了的机会,如果真要弄到以正常的司法程序解决的话,很有可能会造成被送

去三年少管的结果。

杨晶的父亲杨立新在与四家的家长会晤时,不停的引经据典,把无数的法律

条文砸向他们,欺负他们对法律法规不了解,进行间接的恐吓。最终谈妥的条件

就是,因为是小个子那一击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他家掏了四千元,其余三家儿都

是两千元,一共一万,算是给杨晶的医药费和调养费。

四家儿的家长留下和学校谈儿子们的行政处罚决定,杨立新就带着他的手下

离开思教处。侯龙涛他们四个都在楼道里靠墙站着呢,“这几个就是和你儿子打

架的孩子,这是杨晶的父亲。”一个看着他们的老师说。

杨立新停住脚,指着他们,“你们几个小王八蛋,这次算饶了你们,以后给

我小心点儿。”他本来也没真打算要法办这四个孩子,根本没记住他们的姓名,

“你还不服气是怎么着?”看见一个孩子的眼神里充满怨毒,上去问了一句。

“没有。”侯龙涛认松的低下头…

“你…当年打我儿子的就有你吧?”杨立新还不能完全肯定,几年间侯龙涛

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样貌变化了不少。

“杨科长,好久不见啊,怎么九年了还没升官儿啊?那一万块,你儿子花的

还开心吧?”侯龙涛可是一眼就认准他了,语气中的轻蔑、憎恨显而易见。

杨立新被他这么一问,还真不好回答,是呀,为什么九年了,还只是个科长

呢?不会巴结上司,只会从当事人身上榨点儿小钱儿,是他不能升官儿发财的根

本原因,“少废话,说吧。”

“说什么呀?我都不知道你们找我来干什么,你让我怎么说啊?”侯龙涛一

脸的茫然。

“你别装傻,我外甥张越是不是你指示人打伤的?”

“你有什么证据啊?有的话,你就逮捕我,没有的话,就别耽误我时间。”

“哼哼,”杨立新冷笑一声,“你跟我顽抗是吧,是不是你干的,你我心里

都清楚。你想玩儿是吗?好,我赔你玩儿,我们警方有权扣留你四十八小时,我

不给你吃、不给你喝,看你扛得住扛不住。我这么做虽然不人道,但完全符合法

律程序,让你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见我的律师。”

“不准,你这是协助调查,不是拘留,没权见律师。”

“好,那就先不说律师的事儿,你凭什么要我协助调查啊?”

“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义务。”

“你现在是代表警方吗?”

“废话,我要是土匪,早就暴打你了。”杨立新恶狠狠的吼叫道。

“如果你是为了你外甥的事情找我来,你就不是代表的警方。你是朝阳分局

的,西城区的案子你凭什么管啊,你有西城分局要求你协查的书面材料吗?你是

什么科的科长啊?那种刑事案件在你的管辖之内吗?这案子涉及到你外甥,你是

不是应该回避的呀?”侯龙涛一口气儿问了一堆问题。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告诉你,只要我把你的口供问出来,其他的一切都不

成问题,任何手续都可以事后再补。”虽然杨立新知道自己先前是太轻视这小子

了,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没有警察怕贼的道理。

“你是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儿了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

证据了,只有口供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其他证据充分而没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

当年你到学校抓我就属于跨区执法,可谁叫我那时见识浅呢,本以为这一辈子也

没机会讨回公道了,你不知道我刚才见到你时多高兴。”侯龙涛的表情很y沉。

“你什么意思?”杨立新还是没把面前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你还想报复

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笑了吗?”侯龙涛把录音机掏出来,“咱们的对话都在这里,

这就是你滥用职权、越权执法的证据,上面还有你威胁要虐待我的话,应该算是

供了,不知道你们局长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万一要是被新闻媒体知道了,

你大概就更糟了。”

“知道录音是好的,但拿出来给我看,就只能证明你是多么的愚蠢。”杨立

新一挥手,侯龙涛身后的两个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铐在了椅子腿儿上,“你

以为这录音带能离开这间屋子吗?”杨立新把磁带揪了出来,放进烟灰缸里点

燃,“我会被你这种小流氓吓倒吗?你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你的口供,要

想找人指证你,简直太容易了。”

侯龙涛一点儿也不慌张,让对手轻敌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你想严刑供

吗?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脱不了

干系的。”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来救你?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指示

人打伤张越的。”

“哼,你让我说多少次,不是我。”侯龙涛仰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儿子和我外甥两笔帐一起跟你算

算。”

“来吧,电g、皮带、火钳子,有什么尽管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

段。”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别把警察当傻子,我会给你留下外伤,让你有告我的证据?我现在是真的

不敢小看你,你懂法啊,哈哈哈,我哪能用对付小痞子的手段对付你呀,你得要

特殊的照顾。来啊,给咱们的贵宾点烟。”杨立新打定主意,就算这小子招了,

也要先整他个半死不活出出气。

身后的两个警察一人点上了五根烟,杨立新走过来接了烟,“小子,抽烟

吧。”

“你…你别乱来啊。”侯龙涛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帮他一把。”一个警察立刻上来用胳膊锁住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头,

另一个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就在侯龙涛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呼吸的时候,杨立新捏住他的脸颊,一把将

十根烟全塞进了他嘴里。这下可苦了侯龙涛,一大股烟直冲进气管儿里,“咳咳

咳…”一口吐出香烟,咳了起来,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别浪费了。”杨立新从地上捡起烟,“再来一次。”就这样重复了三、四

回,侯龙涛已经双眼失神了,唾y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

的,“啊…难受…”

“难受?那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说…说你妈了x…”

“小王八蛋,再点十根儿。”

“头儿,这小子脸儿都绿了,再来几次就该尼古丁中毒而死了。”一个警察

提醒杨立新。

“那最好,就说他接受调查时拼命的抽烟,突然就玩儿完了。哼,不过我可

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让他清醒清醒。”

一个警察帮侯龙涛脱了鞋袜,又把他的裤腿儿都卷了起来,另一个警察打来

一盆凉水,把他的双脚放进去,又把脚腕铐在椅子上。“冷…冷…”侯龙涛被冻

得直哆嗦。

“这就帮你增强血y循环。”杨立新拿着一根电g在他身边转着圈。

电g直接接触人体会留下很明显的灼伤痕迹,现在有水做了导体,就不怕留

下证据了。杨立新把电g打开,头儿上“噼哩啪啦”的闪着电花儿,猛的杵进水

盆里,又立刻提起。光这一下儿,就够侯龙涛受的了,“啊!”他惨叫一声,连

人带椅子都被击得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因为月玲回父母家了,如云一个人在书房里重新审阅着这个月的自己所批准

的大额投资项目。突然接到大胖打来的电话,说是侯龙涛被朝阳分局的警察抓走

了,而且还没有说明原因。

如云一听就急了,国贸大厦位于朝阳区大北窑,iic又是国贸最大的客

户,平常和朝阳分局打过不少交道,关系一直不错,还向朝阳分局捐赠过二十辆

警务用车,自己和他们的曾局长还有不浅的私交。现在公司的高级职员被抓,居

然没有人事先通知她,虽然法律上并没有这样的规定,但这是起码的礼貌和尊

重。

和公司的法律顾问约好,在朝阳分局门口碰了面,一起来到大厅。大胖他们

急忙迎上来,“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如云走到问讯台前,“我是iic的总经理许如云,请问我公司的侯龙涛经

理为什么被抓。这是我公司的法律顾问常律师,我要求见他,在他接受审讯时要

有律师在场。”

负责接待的女警官认得许如云,知道她是重要人物,不敢怠慢,“我帮您查

一下。”翻看了一遍边儿上的记录,又在电脑里查了一遍,“对不起,记录里没

有传讯或是逮捕侯先生的记录,他是不是被别的分局带走的?”

“不可能,”刘南凑过来,“我们五个人跟着那辆警车过来的,亲眼看见他

被带到楼上去了。”

“可记录里确实没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

“那我们能不能上去找找看?”如云已经觉得有点儿不对了。

“那可不行,这是司法机关,哪儿能让你们到处乱跑啊。”女警官当然不同

意了。

“你们曾局长在吗?”

“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如云掏出手机,“喂,请问曾局长在吗?曾局长,我是iic的许如云啊,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您。”

“小许啊,没什么,还不到九点嘛,一点儿不晚,有什么事儿吗?”

“您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侯龙涛经理被带到这里,却没有任何记

录,我怀疑您的手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么严重啊?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您局里。”

“好,我现在就过来。”

放下电话,曾局长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其

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儿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

些动不动就讲这法那法、爱往媒体捅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曾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武大看见了一个带走侯龙涛的警

察,问他侯龙涛的情况,那个警察因为杨立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

知。

“你不说就别走。”

“怎么着,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都住嘴,”老曾走了过去,“这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

体统?”一群人全不说话了。如云走过来,“曾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侯经理带

来的,我这儿有五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个部门的?”老曾沉着脸问。

“特行科的。”

“刚才你带来的人呢?”

“是杨科长的命令,我只是跑腿儿的。”

“你废什么话?我问你人在哪。”

“在二楼的三号审讯室,杨科长正在给他做笔录呢。”局长发话,小警察哪

敢不据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传讯他的记录?”

“这…这…”

“说!”

“我只知道那不是咱们区的案子,杨科长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他怀疑是那个

姓侯的指示的,就…”

“你们有什么证据啊?”如云可不干了,她虽然不了解警察供的手段,但

也知道爱人落在他们手里,是不会好过的。

“小许,你不要急嘛,咱们现在就上去,要是他们真有严刑供的行为,我

就不会姑息包庇的。”老曾知道严刑供的行为是一定有的,现在只能先稳住这

个不好惹的女人,尽量不把事情弄大。

“许姐姐,要不要我让我爸爸找十几个记者过来报道一下儿?”二德子在边

儿上火上浇油。

“什么都一会儿再说,咱们赶紧去找人。”老曾瞪了二德子一眼,看他穿的

普普通通,真没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体吓唬我,有机会再收拾你

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楼上走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侯龙涛在被电了两次之后,别说真是有点儿扛不

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证据已经够齐全了。

“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给他录口供。”杨立新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回桌

后。一个警察拿出卷宗,另一个把侯龙涛扶起来坐好,又给他穿上鞋袜。

“姓名。”

“侯…侯龙涛。”

“年龄。”

“二十四。”

“职业。”

“美国iic公司北京…北京分公司投资部经理。”

杨立新一惊,“你是干什么的?”

“iic投资部经理。”

“就凭你这个小流氓?”

“哼哼哼,你怕了?”侯龙涛痛苦虚弱的脸上换上了一幅y险的表情。

“怕…怕你?我怕什么?哈哈哈。”傲慢的笑声掩饰不住杨立新的紧张。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儿,可你不听啊,i will

sue your ass off。 ”

“你他妈说什么?”杨立新没听懂最后一句话,可心里也明白,这回可有麻

烦了。

另外两个警察也有点慌神儿了,“头儿,怎么办?”

杨立新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让侯龙涛闭嘴,永远的闭嘴,可他又没有那个胆

子,真后悔没先把他调查清楚。就在犹豫不决之际,铁门突然被从外面用钥匙打

开了,“杨立新,你在干什么?”老曾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龙涛,你怎么样?”如云顾不得身份,冲到侯龙涛身边,看到爱人被铐在

椅子上,真是心疼的不得了,“快给他打开啊。”

“不能开,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杨立新也只能死撑了,幸好没留下什

么特别明显的证据,可以胡搅蛮缠一下儿。

“你审讯嫌疑犯为什么没有律师在场?你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吗?”常律师

站了出来。

“他…他是协助调查,无权找律师,也不用什么文件。”

“既然是协助调查,你为什么给他戴手铐?戴了手铐就是采取强制措施,他

便有权请律师。”

“你是什么人?”

“我是iic公司的法律顾问常昆律师,我们保留将此事诉诸法律的权力。”

老曾一看,真是越抹越黑,“杨立新,快把手铐打开。”一个警察赶紧执行

了局长的命令。

如云发觉侯龙涛面如死灰,完全没有平时风流倜傥的精神劲儿,“你们…你

们是不是打他了?这件事儿咱们没完。”

“你严刑供了?”老曾表现的立场是中立,先要看看形式如何。

“没有,曾局长,您了解我的,我从来都是秉公执法的,怎么会严刑供

呢,咱们可以带他去验伤。”

其他两个警察也随声附和,“是呀,绝对没打他。”

“没必要验伤,二德子,帮我把那个录音机拿过来。”侯龙涛本想自己动

手,双腿却有点儿不听使唤。

“四哥,这里没录音带啊。”二德子把录音机递给他。

“是啊,我想让他发现的那盘已经被他毁了。”侯龙涛把画着电池符号的一

个舱口打开,里面放的竟然不是电池,而是另一盘磁带,“这个录音机是充电

的,没有外置电池,这盘磁带一直都在录音。”

杨立新立刻就傻眼了,要说姜是越老越辣,老曾赶紧打圆场,“我看侯先生

脸色不太好,小许,你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什么事儿都等确认了

侯先生的身体无恙再说,好不好?”

“好,”如云也是真的担心爱人,扶起侯龙涛,又转换头恨恨的看了杨立新

一眼,“常律师,你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就向朝阳法院提起诉讼。”

一行人到了停车场,侯龙涛走到老曾面前,握住他的手,“曾局,谢谢你今

天救了我,要不是有你,我不知道会被那个王八蛋整成什么样呢。”

“好说,应该的。”老曾的心思根本不在和侯龙涛谈话上,他现在算是争取

到了一点点时间,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损失减小到最少,要是iic真的告朝阳

分局,自己这个局长可很难不受连累的。

“曾局,我不是那种不懂事儿的人,”侯龙涛压低了声音。

“嗯?”

“我不会让您难做的,明天中午十二点,天伦王朝的天伦阁,我做东,您能

不能赏脸呢?”

“好,我一定到。”老曾掂量着面前这个斯文中透出一丝y冷之气的年轻人

的话,“你只想搞掉杨立新?”

“大家心照不宣,有什么话咱们明天中午再说。有一点您放心,我不和党作

对,不和国家作对,这是我的信条,公安局就代表了党,代表了国家,对吗?”

说着就把录音带塞进了老曾手里。

“对,对对,那咱们明天中午见。”老曾确信他不会告朝阳分局了,心中也

轻松不少,最省心的就是和这种懂规矩的人打交道。

如云开着侯龙涛的benz,侯龙涛坐到副座上。常昆走到车窗边,“侯经

理,您把那盘磁带交给我,我好回去准备。”

“不必了,我不打算告他们,常律师,谢谢你大晚上还跑来。”

“没关系,这是我的工作嘛。”常昆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大胖他们也各回

各家,各找各妈了。

“咱们上医院吧。”如云发动了车子。

“上医院干嘛?去你那儿洗个按摩浴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不是跟你开玩笑啊,你看你脸色多…”突然看到的爱人脸上已有了红润之

色。

“我真的没事儿,走吧。”侯龙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确实感觉好

多了,也许真是因为服食了一段药物,体格强健了不少。

“你刚才跟老曾说些什么?你为什把录音带也给他了?”

“你都看见了?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了我的小云云。没有必要和公安机关闹

僵,说不定他以后会对咱们有用呢。”

“那你把证据都给他们了,你不怕他们再找你麻烦?”

“小云云啊,别的方面你都比我强,可对警方办事方法的了解就不如我了,

你放心好了。”

“说的轻松,你让我怎么放心啊。”

“这个能让你放心了吧。”侯龙涛从多功能的瑞士军刀里拉出一把小改锥,

将录音机的外壳拆开,居然又从里面拿出一盘小磁带,“六百美金的录音机物有

所值。我刚才给老曾一盘是为了先稳住他,以免他狗急跳墙,他要是能跟我合

作,那样最好,不然的话…”如云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

老曾回到办公室,杨立新已经在等他了,“曾局,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你是怎么搞的?办事这么不小心?一切都等我明天见了

他之后再说,你回家等信儿吧。”

看着杨立新灰溜溜的出了门,“这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就会惹麻烦,把他放

在身边,迟早要出事儿,不如借这个机会把他调走。”老曾主意已定,开始起草

调令,这样明天也好对侯龙涛有个交代,光从刚才在停车场的一番对话,他已经

能觉出那个年轻人不简单。等他回家听了磁带,更是暗骂杨立新的无能,居然没

从他的话中听出他有一定的背景…

第三十七章  旧恨新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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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话:

在以后的文章中,凡是涉及到领导层的人物,我都会使用变姓不变名的方

法,在这先向大家说明一下儿。

前两天在“海岸线”看到一位兄弟发起的对于什么是好的情色的讨论,大部

分人的意见是,让人看了能有感觉的色就是好色,我是很赞同的。而在大家对我

文章的回复中,经常有推荐我阅读先辈大作中是如何描写色的,让我不得不想

到,是不是我对于色的描写不能让大家有感觉呢?我是不是需要改变一下风格,

其实我自己觉得我没什么风格可言,希望大家不吝赐教。

看来大家是真的很担心侯龙涛的后台问题,连续两章的回复中都有很大的涉

及,还是那句话,张玉倩的身份决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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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30/ 2002… 12/ 1/ 2002

雾气腾腾的浴室里,侯龙涛两臂架在按摩浴池的边缘上,合着双眼,享受强

劲水流对腰部的冲击,感到浑身的血y又都开始顺畅的流通了,在被电击后一直

有些麻痹的左半边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