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部分(1/1)

那边杜修元急急骑马跟了过来,叫道:“林将军,林将军——”

林晚荣回头望去,却见杜修元脸色为难,似乎有什么难诀之事,便道:“杜大哥,有什么事吗?”

杜修元欲言又止,犹豫了几下,终于鼓起勇气道:“林将军,末将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林晚荣笑道:“杜大哥哪里来的这么多客气话,你若是有什么知心话儿瞒着我,那便是看不起兄弟我。”

杜修元点头道:“既如此,末将就说了,林将军,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咱们今天这一仗是胜了不假,可是。”他朝场中指了指,叹了口气。

林晚荣放眼望去,却见场中火焰高高,那粮草还未燃尽,苏慕白的五千精兵,却是有半数以上挂了彩,其中千余人伤势不轻,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哀嚎一片。林晚荣也是愣了一下,老实说,闹成现在这个场面,也是他不愿意看到地,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他别无选择,手段是辛辣了些,但却足以让人警醒,让他们在以后的战场上少流血。

杜修元连连摇头,虽说打起仗的时候拼杀过瘾,但等到兵演结束,看到那千余伤残的兵士躺在地上哀嚎不已,强悍如胡不归者,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以往兵演虽也有伤亡,却只有寥寥数人,像今天这样。又是烧伤的,又是踩伤的。摔伤的,砍伤的,数千人马一起重伤,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这些不是胡人,而是自己地嫡亲兄弟,以后上了战场,乃是互相依靠地肱骨,唯有团结一心,才能克敌制胜、勇往直前,虽说兵演贴近实战,刀枪无情,可毕竟都是血r兄弟,今日伤了这么多人,别人怎能没有怨气?

这事一个处理不好,杜修元和胡不归他们,便会在军中被孤立。孤军上了战场,会是个什么样的场面,不用说也知道。

老子可以拍拍p股走人,但是胡大哥杜大哥他们呢?还有跟随我从山东拼杀回来地兄弟们呢?林晚荣深深地吸了口气,拍拍杜修元的肩膀。由衷的感激道:“谢谢你的提醒,杜大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大喝一声道:“胡不归——”

胡不归急忙纵马奔来:“末将听从将军调遣。”

“胡大哥,叫弟兄们都过去帮帮忙吧。”林晚荣看了一眼对面地伤兵,轻轻说道。

胡不归一愣。旋即明白了,感激言道:“林将军,我代表兄弟们谢谢你了。”

“滚蛋,老子不要你们帮忙!”一阵喧哗的吼叫声,从对面阵中传来,林晚荣放眼望去,却是许震等人在救助苏慕白手下地伤兵,一个步兵千户脖子上缠着绷带,对着许震骂骂咧咧。

“妈拉个靶子——”胡不归大喝一声,马鞭一催,纵马飞奔过去拦在许震身前,对那千户道:“打仗打不过,被老子抓了俘虏。老子好心好意来帮你,你还在这里吼个球?”

那千户轻蔑道:“打不过也好过你们,面对自己兄弟还往死里打,你们地良心被狗吃了?”

“对啊,我们这么多兄弟,都伤在你们手下,你们良心被狗吃了?”千余号伤兵一起破口大骂了起来。胡不归一怒,马鞭一甩,便要往那千户身上砸去。

胡不归用力了几下,那马鞭却甩不下去,他朝后面大吼道:“谁拉住我——林将军?”

林晚荣一言不发,将胡不归拉到身后,冷眼望着对面千余伤兵,大声道:“我叫林三,今日这一仗是我指挥的,放炮烧粮草的是我,纵马踩踏的也是我,你们哪个不服气,便冲着我来。”

众人见他脸色发黑,气势汹汹,一时之间皆是一凛,无人敢于说话。被胡不归擒下的骑营千户刘国轩走了过来,瞅了林晚荣一眼,哼道:“林将军,即便你是取胜之将,却也不能羞辱我等兄弟。同是大华一军,你们却下手毒辣,伤我众多弟兄,这事怎么也说不过去。”

“下手毒辣?”林晚荣仰天大笑道:“你五千人攻我一千人,却说我下手毒辣?这位千户大人,照你这样说法,我便只有命令手下弟兄们放下刀枪,任你等擒拿,那才是善良之辈,是也不是?”

刘国轩愣了一下,脸上现出一丝赧然,稍前那步兵千户却是大声道:“可你们如此下手,却与那胡人无异,何曾拿我们当过兄弟?”

林晚荣马鞭一甩,啪的一声轻响,众人神经一紧,却听这披了白袍的将军道:“你们作战不力,五千人被我一千人打得稀里哗啦,若我轻松放了你们,那便是兄弟了?可是来日战场之上,谁再拿你们当兄弟,放了你们性命?兄弟不是这样当的!胡不归何在——”

“末将在!”胡不归大喝一声道。

林晚荣刷地一声撕掉身上长袍,露出那结实黝黑地肌r,他冷冷一笑,将手中马鞭递于胡不归手中。

胡不归愣了一下道:“将军,你这是——”双方军士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林晚荣将身上长袍扯下,大声道:“唯有平日多流汗,才能战时少流血,相信经过今日一战,各位弟兄都能少些骄奢之气,多些踏实之风,来日再有演战,我林三依然会计谋百出,绝不留情。今日军中实战演习,伤了弟兄们,我林三心里不安,却从不后悔。此事与我手下弟兄无关。乃是我林三一人所指挥,有什么得罪之处。我一人担了。今日劳各位弟兄受苦,我林三便自领一百鞭!胡不归,你执刑——”

“将军,不可——”胡不归急急道。

林晚荣冷冷道:“不听军令者,斩!若是一鞭不见血迹,那便加罚十鞭!你若想让我少吃些苦,那便老老实实给我用点力。我丑话说在前头,林某人今天这顿鞭子,是与各位兄弟同甘共苦,来日再战,我依然不会留任何情面。胡不归,动手——”

“!”胡不归热血上涌,却是一把扔下手中地马鞭,扯开盔甲,刷的一声将中衣撕开,露出黝黑的胸膛和道道的伤疤。豪放道:“我老胡粗人一个。谁对我兄弟好,我就为谁卖命。林将军是我数万弟兄地主心骨,把命交给他我放心。末将胡不归,愿与将军一起受这鞭刑。”

“末将杜修元(李圣),愿与将军一起受刑。”李杜二人一起跪下,热泪盈眶道。

“我等愿随将军一起受刑!”林晚荣手下数千将士,竟是一起跪倒在地。苦声哀求道。

情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却是苏慕白手下数千人马没有想到的。军中之人,都是血性方刚,见了眼前动人一幕,不说别地,光是这林将军勇挑重担、甘为兄弟卖命这一点,就没有几人可以做到,今日这一仗虽败,却也败的不是没有理由。林将军这等有智谋有血性地男儿,是值得为之卖了性命的。众人心里变化,望着林将军的眼神,渐渐由抗拒转为敬佩。

林晚荣怒声道:“要你们都来做什么,挨鞭子好玩么?胡不归,你敢违抗军令么?当我真的不敢斩你么?”

胡不归咬了咬牙,猛地站起道:“许震,我对林将军执刑,你再对我执刑。我老胡,誓死追随林将军。”

城楼之上的徐芷晴望着眼前一幕,忍不住摇头道:“这个林三,说他聪明吧,有时候又会冒些傻气。”

徐小姐身边的李泰哈哈一笑道:“这小子,平日嘻嘻哈哈,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面,敢作敢当,是条汉子,单这一点,苏慕白就是远远不及,你爹真的没看走眼。哈哈,我就是拼了老命,也要将他带到军中,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荒废了。”

见那胡不归就要动手,徐芷晴忍不住焦急道:“李伯伯,你就不要说风凉话了,那笨蛋就要挨鞭子了,你快些下去喝止他们吧,真气死个人了,就没见过这么笨地人。”

李泰惊奇的看了徐丫头一眼,徐小姐镇定道:“伯伯,你瞅我做什么?我这可不是关心他,只是不忍心见了笨蛋受欺负。”

李泰哈哈大笑道:“徐丫头,你可说错了,这林三可不是笨蛋,他是真正的聪明人。男人之间的情怀,你是永远不会懂的。这一顿鞭子,不知道能拉得多少人为他卖命,却是大大的赚了。我喝止他做什么?”

说话之间,那边胡不归一咬牙,重重一鞭抽在林晚荣背上,一道鲜红的血印,便刻在了林晚荣身上。胡不归身后的许震一狠心,也是一鞭子下去,胡不归粗糙地后背,也是一道印记。

火辣辣地疼痛自背后传来,林晚荣牙齿一咬,,又要挨鞭子,又要当英雄,这就是代价啊。要说胡不归也是笨蛋,你就不会在鞭子上抹点药水么,害老子这顿苦受的,今天晚上连觉都睡不成了。

“啪”“啪”地闷响,抽在二人身上,却也敲在众人心上。双方将士都是血性汉子,尤其是林将军手下的老兵们,见了林将军身上交错的血痕,俱都跪立在地上,热泪盈眶,却谁也不肯低落下来。

见那胡不归下手恁地没个轻重,徐芷晴心里怦怦直跳,哼道,你这人喜欢逞英雄,今日挨了打,却又要赚萧家妹妹不知多少的眼泪了,也多亏有个人心疼你,要不然还不知道你闹成个什么样子呢。

见那李泰看地津津有味,徐芷晴再也看不下去了,恼道:“那黑大个胡不归,力气太小,舍不得下手,看的没趣。伯伯,我先回去了。”

“不会啊,大胡子地力道我知道的最清楚,军中比起力道,没有几个能及得上他的。”李泰自言自语道:“徐丫头——”他抬起头来,只见徐小姐身影匆匆,早已走的远远去了,似乎一刻都不愿意多待。

这一顿鞭罚,看的人人心悸,苏军千余伤兵也是暗自折服,那骑营千户刘国轩急急跪下道:“末将刘国轩,今日败得心服口服,请将军免了责罚。”

数千名伤兵搀扶着跪下道:“我等心服口服,请将军免去责罚。”

林晚荣咧开大嘴,勉强笑道:“刘大哥,各位兄弟快快请起,今天晚上我请喝酒,不醉不归,醉了也不归——哎哟,胡不归你个兔崽子,你就不会轻点——”

众人一阵莞尔,哈哈大笑中,却觉得这林将军分外的亲切,便似是自家兄弟一般,一时之间,场是、上又是哭又是笑的,热闹非凡。

第三百一十六章 刺杀

回到萧家的时候,已是夜深时分,是杜修元等人搀扶着他回去的,饶是林将军自认铜皮铁骨,却也架不住这一顿好打。他背上伤痕累累,血渍隐现,连见惯了搏杀场面的众将也是暗自心悸,这老胡还真是根直肠子啊。

军人打架,就是一根大道通到底,服就是服了,没有二话。苏慕白手下将士原有一万之众,今日亲眼见了林将军忠肝义胆的情形,皆都暗自心折,主动与他握手言好。林将军挨了一顿鞭子,却能换到众心所向,在军中威望更上一层,这倒是杜修元等人没有想到的。

胡不归也是浑身伤痕,不过他是经过了无数战火洗礼的老油条,皮实的很,不像林将军这样的小黑脸,经不住打。胡不归挨了鞭子,又与众人痛饮了烈酒,便倒在地上沉沉睡去,那背上的层层伤痕,仿佛不存在似的。

这大胡子,老子什么都不服他,就皮糙r厚这一点,不服也不行。白袍小将林将军将那披风与羽扇一扔,心里无奈的想道。

几人搀着林将军,方才到了店铺门外,却见一顶小轿急急从远处行来,还未行到近前,便听到一个女子声音在里面焦急道:“停下,快停下。”

小轿急急落下,一个女子飞一般自里面冲了出来,望见被众人搀着的林三,先是一愣,接着便不由自主眼眶一红,泪珠儿噗噗落了下来:“你,你这是怎么了?”

林晚荣嘻嘻一笑道:“没事;今日骑马不小心;摔了一跤;明个就会好了。”

“就你会扯谎,”那女子抹了泪珠,冲过来望了他一眼,咬住嘴唇泣道:“当别人都是傻子么?”大小姐靠近林三身边。望见他背上错乱的鞭痕,顿时心惊r跳,小手捂住嘴唇,眼泪落的更急。

护送林晚荣归来的杜修元满脸尴尬,抱拳道:“夫人,末将护卫将军不力,请夫人责罚。”

“什么夫人?”大小姐泪珠依旧,脸色却是通红,瞅了林晚荣一眼,强自道:“你,你可不要乱说。”

“我从来不乱说。”林晚荣苦笑道:“但是别人乱说,我就管不了了。”

“你这死人,都这般模样了,还要欺负人。”大小姐心疼的嗔他一眼,扶住他胳膊。偷偷向他背上一望,顿时又悲上心头,急急忍了眼泪道:“各位兵大哥,快请屋里坐,环儿,看茶——”

杜修元匆忙摆手道:“夫人折煞末将了。今日未能护好林将军,小的实在问心有愧。眼下将军已经安然返回,只有委托夫人好好照顾于他了。林将军乃是我军将士之灵魂,末将代表我军中数万将士。谢过夫人恩德了。”

杜修元说着,却是含泪跪下,向大小姐磕头。

萧玉若急急道:“这位大哥说的哪里话。照顾他本就是我的责任,哪里是什么恩德。你这死人,还不说句话,快让这位大哥起来。”

林晚荣咧嘴一笑道:“杜大哥。你就快些起来吧。要不然,待会儿,她还不知道会怎样折磨我呢。咦——”他眉头一皱,却是轻声叫了起来,原来是大小姐听他胡言乱语,忍不住在他腰间轻轻一捏,他惊叫之下,触动身后伤口,疼得叫了出来。萧玉若又是后悔又是心疼,急急拉住他手,眼中满是愧疚。

杜修元起身感叹道:“将军与夫人恩爱异常,实在羡煞旁人。末将不敢打扰您二位,就此告辞。林将军,兄弟们明日再来看你。”

林晚荣摆手一笑,大小姐脸色羞红送他出去,转回身来的时候,却见林三脸色苍白,憔悴不堪,哪里还有平日里生龙活虎地样子。

没了外人在,大小姐满腔的担忧与恼怒便不再掩饰,泪水像是决了堤的河水般哗哗流淌:“你这死人,我才一日不在家,你怎地就闹出这般模样?”

林晚荣嘻嘻笑道:“今天这事是个意外,兄弟们太热情了,挨几下鞭子,也没什么关系的。咦,你不是在徐小姐家待着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最起码要住上个十天半月呢。”

大小姐抹了眼泪,轻道:“原本是想与徐姐姐多叙些话的,只是想着你这阎王留在家里,也不知道闹出些什么难受的事。正心里不安,徐姐姐便回来了,说你受了重伤,我,我,我吓得魂都没了——”

说到这里,萧玉若早已忍耐不住,嘤嘤哭泣了起来,又想方才一路担忧的情形,眼泪便如放了闸的河水,稀里哗啦止不住了。

汗,徐芷晴这丫头说了些什么,把大小姐吓成这个样子。见大小姐酥胸急抖,梨花带雨的模样,饶是他方才血气方刚,眼下却也没了半分脾气,拉了拉大小姐手,笑道:“别哭了,我没事地。不信你亲我一下试试?什么,你不愿意?难道要我亲你,拜托,我是伤员呢!”

“亲你个头。”大小姐羞急交加,轻声哼道:“都这般模样了,心里还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见林三悻悻模样,她心里一柔,再也板不起脸孔,伸出小手,轻轻抚摸着他背上伤痕,声音颤抖的道:“这是谁打的?下手这般狠毒?疼么——”

林晚荣微叹道:“是有点疼,不过r再疼,也比不上大小姐你的心疼。”

“油嘴滑舌。”萧玉若脸现红晕,目泛柔光,轻叫一声道:“环儿——”

在门外伺候地小丫头便急急进了门来,大小姐温柔道:“三哥受了伤,你与我一起扶他进去。”

环儿应了声是,两人便一起架住他,小心翼翼往屋里走去。

被两个女子一左一右包夹的滋味,着实让人心里s痒难耐,感受着二女柔嫩的香肩与腰肢,望着大小姐秀美的脸颊和洁白柔嫩的小耳垂,他s心大发。靠在大小姐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萧玉若心里一颤,浑身发软,脚步都有些站立不稳。她秀脸发烧,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怒中带羞的神情,销魂之极。

“还是床上舒服啊!”二女将他面朝下放在床上,林晚荣抱住枕头,深深感慨一声道。

大小姐也不理他,对小丫头道:“环儿,你去准备药水。哦,对了,还有剪刀!”

林晚荣吓了一跳,急急道:“大小姐,你要剪刀做什么?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我还没死呢,一切功能都很正常,不信你试试。”

环儿噗嗤一声轻笑,大小姐羞怒焦急,想在他身上来一下,却怎么也舍不得下手。只得在他手心里狠狠抓了一下:“胡说八道些什么!叫人听了笑话。”

待那小丫鬟出门去,林晚荣便拉住她手,大小姐脸色温柔,乖巧地坐在了他身边。想起徐芷晴对自己说过的话,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实现,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林晚荣道:“大小姐。你今日神色有些不对劲,是不是徐芷晴那受了什么欺负?告诉我,我给你找场子去。”

我不受你欺负,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哪里还会有别人来欺负我。大小姐叹了一声道:“林三,我问你一件事。你须得好好回答我,不许有一丝一毫地隐瞒。”

“天下还有比我更诚实的人么?”林晚荣面不改色地道:“大小姐,你与我相处这么久了,我的这个长处,你应该知道的很清楚了,还要我再重复吗?”

大小姐神情痴痴傻傻,望着他,轻声道:“林三,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像肖小姐这般不见了,你会这样疯狂地找我么?也会为了我做任何事情吗?”

林晚荣吓了一跳,不会吧,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徐芷晴那丫头和她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胡思乱想。

萧玉若紧张的望着他脸色,见他犹豫,心里一阵剧痛,泪珠儿滚落下来,却坚强的别过脸去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谎话。”

“大小姐,你看着我的眼睛。”林三语带挚诚、无比正经地说道。

“干什么?”大小姐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睛睁得又圆又亮,似乎满是真诚。

“你从我地眼睛里面看到了什么?”林三微笑着道。

大小姐强忍了笑,轻道:“除了血丝,什么都没看到。”

林晚荣眉间黑线隐现,这小妞,咋就不入戏呢?他轻叹一声道:“大小姐,每个人在我眼中看到地影子,都是不一样的。同样,在我心里,你和青璇也是不一样的。她圣洁高贵,似是月宫里的仙子,你成熟而又艳丽,便是水里地洛神。这洛神和嫦娥,一样的美丽,一样的高贵,就像一根扁担的两头,你一定让我分出那边重那边轻,这不是为难我了么?”

“什么嫦娥洛神,说的好听。”大小姐眉间含笑,目泛柔光,轻道:“若真是如此,我叫你离开那肖小姐,你会愿意么?”

林晚荣摇摇头道:“没有这个可能。就像青璇如果要让我离开你,我也不会答应,是一个道理。唉,博爱是一种伟大的胸怀,纵是世上无人理解,我也要将博爱进行到底。”“讨厌地坏蛋!”大小姐轻哼了一声,脸泛红晕,紧紧拉住他手道:“我萧玉若自认聪明,却不知道哪里招了你,便被你这样拿的死死的,若是你敢对我薄情,我便死给你看。”

“薄情?”林晚荣吃惊道:“——这还是人做的事吗?大小姐,请你千万不要在我面前提这两个字,听到这两个字我就浑身打哆嗦。”

“作怪!”大小姐嗔笑一声,小手在他掌心里轻挠了一下,林晚荣心里s痒,顾不得背上伤痛,手上用力一拉,大小姐惊地啊了一声,却是瞬间扑倒在床上,正靠在了他枕边。

“你要做什么?”大小姐见他脸上似笑非笑,面颊便近在眼前。心里噗噗直跳,却是升不起一丝反抗的力气。

萧玉若酥胸急颤,身躯微微抖动,面上浮起两抹浓浓的晕红,长长地睫毛轻轻颤抖,莲花小口微吐,朱唇一张一兮,阵阵如兰的芳香自她口中吐出,说不出的火热诱人。

你你的,拼了。林将军眼中火热,心中s痒,背上疼痛也顾不得了,却是一翻身,便将玉若搂在了怀里。

“不要——”躺在他怀里。大小姐娇躯酥软,眼中妩媚如水,檀口火热,轻轻颤道。

“要地,要地。”林将军微微一笑,双手缓缓抚上她柔嫩地香肩。轻轻揉捏一阵,便由上而下,在她滑如凝脂的腰际一番徘徊,又自顺流而下。魔爪一探,正抚上那丰挺的翘臀。

大小姐软如团棉的娇躯一阵轻颤,紧紧按住正在自己臀瓣上作怪的大手。莲口轻吐道:“你这坏蛋,怎地如此大胆,便不怕我娘亲治你?”

“她治我,我治你。”林晚荣无耻一笑。顺着那柔滑的丝缎,将萧玉若隆起的翘臀包裹的珠圆玉润。他急吞了口口水,大手一伸,便揭开那裙摆,往里面探去。

“小姐——”丫鬟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却一下子惊醒了正无比亲昵地二人,大小姐急忙一下翻起身站下地来,脸上红的都能拧下水来,美目嗔他一眼,无限羞涩的道:“你这坏蛋,便是受伤了却还能做出这般坏事,我讨厌死你了。”

“咦,你不说我倒想不起来了,原来我受伤了啊。”林晚荣嘻嘻一笑道:“唉,连一个伤员都不放过——”

“你说什么!”大小姐又羞又怒,却是一下子扑到他身上,两个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良久方才止住,大小姐望他一眼,忽地扑到他怀里,眼泪簌簌落下道:“你这害人精,我每日便都这般想着你,念着你,恨不得与你永远这般才好。”

魅力大没办法,林晚荣双手一摊,环住她细细小蛮腰,轻道:“这样还不算好,还有些更美好的事情等待我们去做,其实现在这样也可以做——老树盘根、倒浇蜡烛这两式我很久没用过了,不如我们今天来共同探讨一下吧。”

虽然不明白这两式是个什么来路,但见他眉眼间的色笑,便知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小姐恼怒地在他身上挠了一下,环儿却已取了创药急急走了进来。

“环儿,你来的真及时。”林晚荣嘻嘻一笑,意味深长说道。

“老实点!”大小姐玉颜绯红,小手在他p股上重重拍了一下。

“大力一点,再大力一点,哦,耶斯——”林三发出一阵怪叫,听得二女娇颜火烧,环儿羞得转过头去,大小姐怒也不是,羞也不是,恨不得将他p股踹个稀巴烂,只是心里,却隐隐的留恋着这种欢欣的味道。

取来剪刀,细细的为他剪去与淤血粘在一起的布衫,林晚荣虽是y叫不止,只是脸上豆大地汗珠和变调的嗓音,却显出了他巨大的疼痛。环儿看的心惊胆颤,早已扭过头去,不敢看那血r模糊地背膀。

萧玉若紧咬玉唇,小手微颤着,为他剪去布衫,泪珠却一道道的在眼中打转。待见到他嘴唇咬出的鲜血,便再也忍不住,扔掉药水剪刀,一把扑在他背上,用自己娇嫩地脸颊轻轻磨擦那火热的伤痕:“你这坏人,真要了我的命了——”

环儿见小姐痛哭,便也跟着扑在他肩头娇声哭泣起来,两个女子的泪水,顺着他肩膀流下,落进伤口,却是阵阵地疼痛。

妈的,我忍!林晚荣身上难受,心里却是s痒,脸上浮起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地笑容。

“咯咯,好一对同命鸳鸯,好一幕郎情妾意啊——”一阵娇笑声自院中响起,那声音听着似远似近,便仿佛回响在几人耳边。

大小姐一惊,急忙停止了哭泣,转过身来惊道:“何人喧哗?”小丫鬟环儿也吓得一哆嗦,急急躲在了二人身后。

哗啦一声大响,门板已被人一脚踹开,门口却是站着三个蒙面黑衣人,手中执着明晃晃的钢刀,眼中s出湛湛神光,正盯紧了林晚荣。

“你,你们是何人?”大小姐心里一惊,脸上现出一丝恐惧,却勇敢的护在了林三身前,不教他受到丁点伤害。

来了,来了,安姐姐演的好戏来了。林晚荣心里一震,惊喜中带着些忐忑,“勇敢”的跳出去挡在二女身前道:“来者何人,速速报名,本将军饶你们一死——”

话音未落,便见一阵明晃晃的刀锋直往眼前闪来,那刀声呼呼带风,来势迅疾,竟是一点未留情面,要生生将他劈在刀下。

第三百一十七章 绝色双姝

见那刀锋寒光闪闪,直往自己胸前砍来,林晚荣心里一惊,这哪是演戏?分明就是玩真的。他心中念头急转,闪身避过这一刀,背上的伤口却又传来一阵巨疼。那杀手刀锋不停,转刺为挑,竖直直往他小腹劈来,比方才更是迅疾。

妈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林晚荣惊怒之下,也顾不得背上疼痛,看准那杀手面门,运足力气,愤而一拳击出。他这一式,后发而先至,比那杀手速度还要快上许多。杀手也是吃了一惊,手中长刀疾挥,堪堪护在自己要害之前。

“去你爷爷的。”林晚荣大喝一声,收住拳头,猛地踢出一脚,正中那杀手小腹处,砰的一声,便将那人踢出门外。与此同时,屋内另两名杀手却也没闲着,二人刀锋急转,绕过林晚荣,便往背后的大小姐袭去。

林晚荣一招得手,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对这二人也是不惧,顺手拾起手边一张长凳,便往偷袭的二人架去。“哗啦”一声轻响,刀锋与木凳相接,木凳被劈的稀烂,片片散落。林晚荣也不迟疑,将手中的残垣狠狠扔出,正中一名杀手胸前。他愤怒之下,浑身力气爆发,这一击势沉力大,那杀手闷哼一声,急退了数步,不断的喘息着。

“走!”林晚荣大喝一声,拉着大小姐与环儿,便往那门口冲去。方才踏入院中,就听一声娇笑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语音方落,便听一声尖锐的呼啸带着凌厉劲风,直往自己面门袭来。

听到这声音,林晚荣心里松了口气,旋即又大是恼怒起来,妈的,安碧如这s狐狸,说好了是演戏的,可这他妈哪一点像演戏了?选哪天不好,偏要选老子受伤的时候,老子一个不慎,刚才就被那几个小子劈了。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他完全看不透的人的话,那就非安姐姐莫属了,论起手段、论起智谋都不在他之下,还披着一张华丽无比、让人目眩的外衣,实在难以防范。

那袭来的暗器,却是一盏打磨的极为精致的白莲花,飞旋不已,虎虎生风。林晚荣看准那来势,顺手一接,顿觉一股大力透过铁莲花传来,仿佛一记大锤,往他胸前砸来。他连退了两步方才拿稳身形,还未喘过气来,便见一条黑影腾空而起,手中长剑疾抖,如一道流星般向自己胸前袭来。

那黑影虽是轻纱蒙面,却生得隆胸肥臀,摇曳多姿,在空中的身形划出一个美妙动人的曲线,甚是勾人。,你终于出来了,他心里暗哼一声。打了这么长时间,几度遇险,却也没见到那什么仙子出现相救。安碧如这s狐狸,到底有没有摸清她师姐的行踪,别逗老子玩才是。

那黑影御剑而行,如一道霹雳般迅捷无匹,离得近了,林晚荣都能看清她眼里的凛冽杀气。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闪身疾躲,安碧如眼中寒光一闪,长袖一甩,袖中一枚小箭激s而出,眨眼便到林晚荣胸前,那小箭箭头黝黑,竟是淬了剧毒。

我日,你真的想要老子的命啊!林晚荣浑身冷汗,拼命向旁边躲去。那袖箭来势极快,眼看便要s中他身上,却听一声轻啸,斜刺里忽地s来一枚银剑,正中那淬毒的袖箭。两器相接,火花四溅,那袖箭瞬间被击得一偏,堪堪擦过林晚荣肩膀,砰的一声,c入身后木柱上。

妈的,还真有人来救我,林晚荣心里发出一阵惊叹,也不知是该喜该忧。安碧如发出一阵惊呼道:“何人阻拦于我?”

一个女子声音幽幽叹道:“安师妹,我们又见面了。”那声音乃是自对面房顶发出,诸人放眼望去,却见对面屋梁之上,俏然挺立着一个身态修长的女子,面蒙轻纱,白衣白裙,微风拂来,吹动她长发微微飘起,淡然幽雅,高贵圣洁,便像是神仙一样的人儿。

虽看不清她的面容,林晚荣只扫一眼,便知道,这人就是那夜伤在自己手上的那位神仙姐姐了。那日这神仙姐姐分明是中了毒针,没曾想今日却又生龙活虎的站在了自己面前,看来真如安碧如所说,这神仙一般的人儿,哪能那般轻易就被人s杀了。她与安碧如和仙儿同根同源,破解那毒针,自也应该不在话下。

“原来是宁仙子驾到,小妹有失远迎。十数年不见,仙子容颜更胜往昔,着实可喜可贺啊。”

安碧如俏立庭院之中,一袭紧身黑衣,更将她衬的丰胸翘臀,身形曼妙,同样是一袭薄纱蒙面,却多了几分妖冶气息。这两个女子一上一下,一个高贵如仙,一个妩媚如狐,气质截然不同,偏还生的一般美艳,又是同门师姐妹,实在叫人惊诧。

大小姐靠在林晚荣身边,轻声道:“林三,这人我怎么看着似乎有些熟悉。”

她说的,便是立在对面的安姐姐。林晚荣呵呵一笑,能不熟吗,你还吃过好几次飞醋呢。不过他自然不会傻到自己去点破,当下笑道:“是吗,我倒没有注意呢。在我眼里,除了大小姐、青璇和我几个老婆之外,其他女人长得都是一般模样,分不出什么美丑来。”

“贫嘴!”大小姐娇嗔道,却是更紧的依偎在了他身边,想起方才他那般舍生忘死的挡在自己身前,心中幸福而又感动,小口微启,在他耳边轻道:“坏蛋,今后不要那么傻了,要是伤了你,我一个人也绝不苟活于世。”

两个人甜甜蜜蜜、恩爱缠绵,那边高立于房上的仙子却是轻轻一叹道:“师妹,你这是何苦呢,昔年之事,乃是一场误会,你又何必把这些怨气撒在不相干之人身上。我们十余年不见,正该握手言欢,叙些情谊才是。”

安碧如咯咯一笑道:“叙情谊?好的很,经年不见师姐,我也甚是想念师姐呢。咯咯——”她说着,却是纤手疾挥,两只银针寒光闪过,转眼便到林晚荣身前。

安碧如动作虽快,不过那仙子对她似乎甚是了解,也不见她脚步如何动作,转眼便到了林晚荣身前,长袖轻挥,那迅捷的两枚银针便收入她袖中。'天堂之吻手 打'仙子脸色微微一阵发白,旋即恢复了正常。望着安碧如笑道:“师妹,这些年不见,这冰魄神针,你却更是精熟了。昔年师傅亲手将这神针传授于你,却也没选错了人。”

原来这玩意儿叫做冰魄神针,难怪c到p股上总有一股凉劲呢,林晚荣暗自想到,却是不由自主的摸了摸p股,又偷偷望了望身形曼妙的安姐姐一眼,想起了昔日微山湖上这s狐狸为自己打针的情形,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安碧如咯咯一笑,语中却是带着说不出的悲愤与苍凉味道:“师姐,多谢你还记得师傅。你若不说,我倒忘了这冰魄神针竟是她老人家亲手传授于我的呢。传艺之德,我本该没齿难忘才是。可是当初她当着我二人面前说过的话,我纵是死了也难以忘怀。‘苗女根骨顽劣。纵有天资,却有祸国之根。’这话,我每日都要念上百遍,师姐,莫非你就忘了么?哦,我倒忘了,你身份高贵,乃是生于人世间的一朵奇葩,师傅对你看重都来不及,又怎能理解我这下贱苗女的心情?”

林晚荣心里哦了一声,难怪安姐姐如此偏激。在这时代,远没有达到民族平等的境界,苗女在世人眼中乃是荒蛮野族,尚未开化,身份极为低下。这安碧如天香国色、聪颖非凡,本该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唯独身为苗女却给她刻上了一个抹不去的印记。大概是她们二人的师傅也是一个纯粹的血统论者,在得知了安姐姐的苗女身份之后,对她心生鄙视,才有了安姐姐方才重复过的那一番话,似安碧如这等高傲而又敏感的人儿,要是不反出师门,那才奇怪了。

话说回来,苗女有什么不好,她们淳朴多情,奔放热烈,敢爱敢恨,比那些娇滴滴的大家闺秀却又多出了一种独特的味道,这安姐姐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她的个性给林晚荣留下了永难磨灭的印象。

仙子沉默了一阵,一声幽息,缓缓道:“先师已为古人,我等深受她养育陪护之恩,哪能再言她是非?以愚姐看来,师傅当日说这一番话,并非针对师妹,只是为了大局着想。在我心里,无论何种民族,皆是我大华子民,本无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这世间人心险恶,非是人人都能宽和待人。我‘玉德仙坊’世代领袖武林,协助帝王兴国安邦,为世人所敬仰。昔年又恰逢国有大难,若是有人借了师妹的出身大做文章,局面就更加难以收拾。为安抚众民,保我大华安宁祥和,师傅她老人家才迫不得已做出姿态,在众人面前挑穿了你的身份,实在是她老人家不得已而为之。”

汗,竟然是当众拆穿,这安姐姐的师傅也太不给面子了吧,似安碧如这样高傲的人儿,你这样刺激她,她不翻脸才怪呢。何况,你一个老太婆,就算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又有什么权利当众揭人隐私?就为了你所谓的领袖群伦、拯救万民?狗屎,说的好听罢了。他心里愤愤,对安碧如同情之心更盛。

安碧如哈哈一笑,目中泪光隐现:“说的好,说的好,领袖武林、兴国安邦,多么伟大的理想!为了这个,师姐你一辈子清心寡欲,独守寒窗,却要丫角终老,连情爱滋味也未曾尝过。这是多么高尚的情c啊。可是小妹有一事不理解了,这武林,是习武之人的武林,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又有何人需要让我‘玉德仙坊’引领。又有谁来叫你安邦兴国?师姐,这个问题,小妹思虑多年,却一直没有想通,你能不能为我解答一番?”

说的好,林晚荣心里大爽,苗女。苗女怎么了?老子喜欢的就是苗女,这世界多种多样,没有包容的决心。何谈领袖群伦?安姐姐果真是个聪明之极的女子,一语点中要害,世界是所有人的世界,不是属于什么仙子,也不是属于什么“玉德仙坊”的,要打仗还是要和平,关你狗p事,你丫能管得了吗?还以牺牲别人为代价,来维护所谓的人间正义、世界和平,扯淡吧。

“便是打着这个幌子。你们就置我一个弱女子于不顾,以牺牲我一辈子为代价,换来这人世安康、社稷太平?”安碧如慷慨激昂,说到心痛处,泪珠已簌簌落下。瞥眼见到林晚荣目光灼灼,脸上满是鼓励的微笑,与平日嘻哈模样完全不同,似是这尘世之中。唯有他一人是自己的知音,她心中一暖,望着他轻轻一笑,却高高地昂起了螓首。

仙子摇头道:“师妹所言固然有理,可这国家乃是自古有之,非自今始。无数的事实证明,百姓需要有人领导,否则便会是盘散沙,受外族欺凌。便如今日我大华外敌入侵,胡人泛滥,若是无人领导,何谈安居乐业、国泰民安?这国与人便是一个千年不变的话题,为国,便须有人牺牲,不是你便是我。师妹固然受尽委屈,可愚姐又何尝心安?师傅传我基业,要爱惜我‘玉德仙坊’百年盛名,愚姐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又何敢走错一步?”

这宁仙子也是一个极有想法之人,这一番话说的是国与人的关系。大众与小我,果然是一个千年难解的话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纵是林晚荣身处的前世,也是诸人各持己见,谁也说服不了谁。

“多说无益!”安碧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