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行云录第8部分阅读(1/1)

穴传来一波一波强烈的刺骨酸痒,商筱霜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发出令人销魂的嗯唔呻吟,然后娇软无力的瘫软在男人怀里,任凭摆布。

赵文华再不怠慢,飞快脱下全身衣裤,挺着炙热的男xing欲望,趴下身体,往湿淋淋的粉红细缝送去。伴随着商筱霜一声痛苦的娇呤,男人昂扬坚硬的下体准确而有力的插入了她温暖而狭窄的处子幽谷桃源内。

初次的插入,赵文华感觉到自己仅仅进入了几分就遇到了阻力。于是他将力气都集中到了昂扬勃发的男xing欲望顶端上,身下女子那薄薄的守护贞洁的chu女膜被顶到极限程度,使她紧咬银牙,粉红娇嫩的唇瓣流出丝丝血红,但仍勉力压制住喉咙里痛楚的呻呤。

赵文华虽然心中疼爱怜惜,但此情此景又怎能把持得住,只感到心理火烧般激动热烈。奋力将按耐不住的下体挺直,双手稳住那娇挺圆润的玉臀,直起腰干向前冲刺,豁然贯通的一瞬间后,他体会到前面微微破空的感觉,幽谷花径内里的阻力突然减小了,滚烫坚挺的下体已是“突”地深入了一大半。

“啊疼疼”商筱霜突然感到了体内一下极其剧烈的疼痛,不由发出了痛楚难忍的低呼。她知道自己的神圣贞洁的chu女膜已经被身上这个原本毫无关系的陌生男人突破了,完美无暇地的侗体从此不再玉洁冰清。自己为了向楚行云报复是否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呢但可惜此时一切都已晚了。身体的疼痛夹杂着复杂的心理令她耐不住地痛哭出声。

由于第一次交合,虽然已经有充分的润湿,加上商筱霜的chu女幽谷又显得狭窄异常,赵文华膨胀粗大的rou棒此刻被处子美妙紧缩的幽谷秘道紧紧的包围挤压着,没有一丝的空隙,举步为艰。

商筱霜修长柔美的大腿间粉红娇嫩的玉门被极度的扩张,原本娇嫩的粉红色已经被一种充血的深红所取代了。她激烈的摆动着娇躯,修长柔美的大腿颤抖屈曲,费力登踏着床铺精被,翘臀后缩,深陷入被中;纤弱细嫩的小手拼命地抵住男人厚实的胸膛,用尽全身力气向外推。满头乌黑的青丝紊乱的披散在酥胸前秀枕侧,星眸迷离,珠泪盈眶,梨花带雨般娇弱楚楚的风情。

玉人含泪忍痛的神情惊醒了赵文华迷梦沉醉肆虐张狂着的欲望,以他的经验,他清醒地知道如果再强行的进入,商筱霜那娇嫩的幽谷一定会疼痛难禁的。

带着一丝铁血生涯里未曾有过自己也觉奇怪的歉疚和盈满的爱怜,赵文华轻轻地吻上商筱霜香颊,伸出舌尖,温柔地舔干啜尽她忍痛的泪珠和汗水。再转而深深吻住疼痛失血的香唇,吮吸舔尽上面的血丝。并且暂时让蠢蠢欲动地rou棒停止了前进,慢慢转动,让顶端的圆形盖头研磨着玉人的花茎,扩张被撑开的处子幽谷四壁。

首次承欢新瓜初破的巨痛,经过他这一番温柔呵护轻怜蜜爱,已经慢慢退去。同时渐渐有另一种奇妙的感觉取而代之,商筱霜又被另一种来自下身幽谷花蕾深处的瘙痒感所折磨,芳心内感到自己娇嫩的花芯深处,好象被蜂戏蝶舞,鱼跃虫游,浅浅地接触又飘忽远遁,说不出的空虚难过。她几乎被那种不着边际的悬空感弄晕了过去,好想那男人的粗壮对自己大肆宠怜一番,可是碍于少女固有的矜持,却是羞于启齿,只得欲拒还迎地微微耸动自己娇挺的翘臀,芳心可可地暗示着对方早些有所行动抚慰芳心。

哪知赵文华却是不进反退,硬生生地将自己火热硬挺的rou棒逐渐往外退出,这一退虽然轻柔缓慢,但他整个rou棒已基本上完全退出商筱霜的体外,只剩下顶端的充血盖头还停留在她神秘的幽谷内。

随着他缓缓抽出,大量的芬芳晶莹的香滑液体夹带着点点鲜红立即从商筱霜幽谷秘道口流了出来,触目惊心的艳丽色彩嫣红夺目,流落在洁白柔软的床单上,好象缤纷雪地里清洁高雅的红梅,傲雪绽放,娇艳绮丽,盈润欲滴

赵文华看了看自己rou棒上缠绕着点点滴落的血丝,心情大为得意,旋即见到了刚被自己插破的女子那含羞带怯的娇颜,眼角仍残留着未干的泪痕,眉梢依旧有痛楚的皱迹,但双眸里却是溢满欲说还休的春情,渴求的粉嫩唇瓣微微张开,喉咙深处轻吐出腻人的呢喃,娇柔无力的纤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身躯,下体玉臀更不自觉地微微纽动,仿佛祈求他进一步的深入。

此时他再没有为难于她以报复多日不从自己的心念,身体开始动作起来。

俯身抱起已经羞红双颊禁闭星眸的佳人,将她洁白润滑的双腿缓缓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期间仍保持着自己粗大的rou棒gui头陷入她的幽谷秘道内,不曾稍离,动作间的摩擦接触,更有股销魂的快感。

自然商筱霜此时也适度地感受了部分快感,但同时更多的渴求销魂的欲望也强烈地冲击着原本玉洁冰清清纯绝色的玉人,此时此刻,她已经完全被那情欲的旋涡淹没,渴求着进一步的陶醉沉沦

rou棒就着佳人因强烈情欲而滋生的历历春泉润滑下,重温旧梦,再次深深进入她的美妙幽谷。这一次,rou棒终于冲破了秘道里所有的障碍,直接找到了少女神秘的源头,成功的撞击在深处鲜嫩的花蕾上。赵文华昂然挺立的欲望终于在少女神秘幽道的尽头找到了一处轻弹柔软温润湿滑的温柔乡,这从未启封的神圣chu女宫殿,现在打开了她紧闭的玉门迎接了新的主人。

“曲径未曾缘客至,蓬门今始为君开”。赵文华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不断地将自己坚挺的玉茎挺动抽插,轻柔而有力地抽送起来。同时伸出双手,温柔的抚慰逗弄着跨下玉人柔软芬芳的娇躯,并且张嘴亲吻着晶莹润泽的耳垂,最大限度地挑引着她的情欲。

渐渐地商筱霜感到体内幽谷深处的坚挺粗壮之物的运动能够带给自己充实的快乐,经过起初的热身,粗硬硕大的rou棒开始有节律的攻击着她的身体。每次经过那chu女幽谷秘道的花芯深处,赵文华都会刻意让自己充血滚热的rou棒停下来抵住娇嫩的花芯,反复来回的旋转研磨,使得商筱霜整个心灵都被那一阵阵迅猛的浪潮所完全淹没。

上身向前伏在了芬芳的娇躯玉体上,赵文华双手又一次抚住了这使自己莫名心动的佳人那洁白挺拔的玉峰,大嘴再度寻上香唇,肆虐的舌头也深入檀口中四处的舔弄,追掇着那芳香可口的粉嫩丁香。商筱霜柔软白皙的胴体全部都处在了男人的挑逗刺激下,更加的情欲弥漫,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很快,盈润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丰挺的酥胸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除了喘息和呻吟的声音,她再也无力做出其他反应,犹如一之洁白的赤裸羔羊,只能任由粗犷强硬的男人随意摆布。

敏感的处子娇巯经过这一番挑引逗弄,神秘圣洁的处子幽谷被rou棒反复的纵横肆虐下,商筱霜情欲如潮,非但整个玉体粉红,香汗淋漓,而且就连那幽谷爱穴也早已溢满了琼浆玉液,伴随着男人的急速挺动,每次往返都发出湍湍水声。

她此刻整个心神已经彻底的迷乱了,十指深深的掐入赵文华健壮的肌肉里,纤柔的玉腿更是紧紧地夹住他的腰间。脑海中所有的思想里只剩下了极乐销魂的快感。

赵文华不住地为身下佳人变换着体位。他时而将她娇躯翻转,仰卧秀床;时而又让她侧体而卧,方便他更深度进入;时而又翻转过去,面向秀枕,俯身而卧,让伊人身体的重量都落在弯曲的双膝上,最后还把她摆成跪伏的姿势。让他可以仔细的看着那高高翘起的两瓣浑圆雪臀,双手微微用力的将它们分开来,隐约暴露出深藏在臀沟间的粉红秘穴,然后从后面继续和这女子一起云雨巫山。

随着娇柔婉转的呻呤声,赵文华加大了两人身体间的压力,双手紧紧抱住丰挺的翘臀,昂扬的rou棒不再回退,而是挺动向前,紧贴在幽谷深处那光滑的宫颈口上,纳劲吐气,小腹猛力的一缩一放,将积存已久的灼热阳精喷入了她的体内深处。同时商筱霜也感到幽谷花芯一阵阵紧缩抽搐,兴奋的快感如潮而至随着一声混着痛苦及满足的娇呤,终于达至了人生第一次极乐高潮

第十八章 龙困

云散雨收,赵文华轻手轻脚地将佳人搂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商筱霜因这暧昧的姿势而娇羞无限之时,他却不理她的感受,一边双手在她身上上大肆活动,一边好整以暇地细细打量起这刚被他深深占有的软玉娇躯。

只见小巧的椒乳堪堪一手握,顶上嫣红的一点如豆,正在闪闪抖抖。下面的玉腹平坦细窄,香脐浑圆浅显,纤腰更是不堪一握,有若刀削。而修长润泽的玉腿袒露在外。因跨坐在男人身上而无法合拢的玉腿再也无法完成其护卫圣洁的神秘幽径的重任,任人一览桃园玉溪的美好风光,而那娇嫩可爱的粉红细缝还残留着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迹,不言可知,定是方才狂风暴雨下的处子落红。

赵文华刚刚疏泻的欲火顿时又升了起来,感受到他身体变化,不胜宠怜的商筱霜知道此时自己再不能感承受另一次那使自己骨酥肉糜的插入抽出旋转顶磨,忙伸手撑住男人的胸膛,娇羞不已的道:“堂主,我我请您饶小商一次吧,不然我肯定会死掉的”

赵文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得意于自己的雄风已经使这桀骜的女子完全臣服于胯下,望着佳人那初承雨露庸懒不堪的动人风姿,故意粗鲁的道:“我怎舍得把你这小乖乖狠狠操死呢好吧,看你可怜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补上”说着,还在在她酥软汗湿的乳肉上恨劲捏了一把,弄得商筱霜痛呼出口。

在她不满的白眼中,赵文华如登仙境。他非是没有过女人,只是身为武林强者,在铁血江湖无数风浪中怎能为了色欲而荒废所学。所以他绝不同与那好色如命的兄弟赵武居,向来视女色为玩物,不时那来调剂身心而已,从不曾被迷住。

但不知为什么一见到这娇俏可人的商筱霜就按耐不下心中的悸动,她虽然堪称绝色在他看来却也是司空见惯,非是那中艳丽无匹之类的绝代红颜。但他就是为他心动,所以当她向他请求帮忙时,赵文华提出的要求就是事成之后她要成为他的女人,听他所命,永世不得叛离等她勉强答应下来后,他竟顾不上主子严嵩的大事,暗中安排一切,终于将无心防范的楚行云迷昏掳掠到了这青木圆

此刻想到当初让商筱霜不惜以身体为代价极力报仇的楚行云,赵文华不由笑吟吟的道:“昨晚楚行云已被押送至此,小商要不要去看看啊”一直粉颊酡红的商筱霜闻言,樱唇抖动,本是迷离的双眸立即射出刻骨的仇恨,仿佛倾三江之水也不能洗清,臻首却不由自主的连连点头。

悠悠飘飘的不知过了多久,宛似在云雾里浮沉迷幻中游荡,轻巧空洞而不由自主。楚行云虚渺地努力撑开眼睛,只觉眼皮艰涩沉重似有万钧,身上骨骼亦似散裂一般痛楚酸软。他慢慢闭上眼,良久才再睁开。入目只见一个潮湿黝黯的半圆形拱顶,下面悬着盏半明不亮的油灯,借着微弱光辉,他隐约看出这是一间四面石壁的正方形房间。

此刻在他身子下面铺着霉烂晦黑的稻草,腐湿气味阵阵钻入鼻中,恶浊异常。

片刻之后他便发觉双手已被带上厚重钢铐,腰际则扣着儿臂粗的铁环,两脚带着脚镣,脚镣与铁环串连着两根粗粗的铁链,一直拖连到深嵌入石壁内的两枚巨大铁圈内,身子只要稍动便会发出哗唧唧的声音来。

楚行云心中暗忖:“此是何地方,自己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咬咬下唇,合上眼帘静静思索着,渐渐推断出一定是自己曾与商筱霜及那老人结过什么仇怨,伤害过他们什么亲人,他们才会用这种方法报仇将自己掳来此处。

想到此处他不由舐舐早已焦裂的嘴唇,只觉喉咙里无比苦涩,艰难地试着转动一下身躯,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干渴痛楚,四肢百骸点力俱无,像经过一场大病,浑身上下提不出丁点儿劲来。

忽然,他听到一阵轻微金属撞击声,片刻后房间的一部份已缓缓启开,那是石室一部份的石门,有两尺以上厚度,只见四个彪形大汉在推它还显得吃力非常

门口有一阵低低的交谈声,片刻后三条人影映了进来,楚行云眯眼瞧去,发现当头二人原来是周三竹与孙女儿商筱霜。而紧随进来,此刻默默站立于他们身边的文士装束的中年人,却正是秦淮河旁那自他手下救出封十五的赵武居雄峙南方武林的铁鹰黑龙堂堂主赵文华的亲弟。

三人慢慢来到他身前,老人周三竹用脚踢他一下,冷冷道:“楚行云,你该醒了。万妙散功拘魂散的药力这个时候该暂时消退一些了吧”

楚行云心下暗惊:“原来是毒辣之极的万妙散功拘魂散,此物乃当年媚情教纵横武林的法宝之一,曾经流毒无穷,后来被妙机老人当众毁去,却想不到居然还留存人间,百多年后还叫自己遇上了恩,该是那女子在托放烤鸭的木盘上做的手脚吧,自己忒不小心,那女子行动间那么多破绽都没看出异样来,这多年的江湖是白走了”心中悔恨不已,口中却嘲讽道:“在下已是醒来,老人家的伤病也痊愈了吧”嗓音嘶哑难听,几乎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周三竹闻言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恨意,冷冷道:“你以为这种场面很有意思,是么”

楚行云微微一笑,显得满不在乎,不解的道:“老人家,在下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吗”话刚出口,蓦觉眼前一花,俊脸上已挨了火辣辣的四记耳光,商筱霜的语声满是仇恨,哽咽道:“姓楚的,你还记得两年前在川西道上遇上的那名和你缠绵三月的女子么”

楚行云思索道:“两年前,川西道哦,她叫商筱叶”旋即怔道:“是你姐姐”

商筱霜抽噎道:“姓楚的,你日日流恋花丛,脂粉堆里打滚,你毁过多少女孩子的清白,难为你现在竟还能记得起来我那苦命的姐姐来。”

楚行云面上有些许激动,声音略大道:“筱叶有个妹子她从未和我说过啊。自我们分开后这几年里我时时惦记于她,不知她如今可好”“我姐姐她可真是好福气,竟会让风流无数的怜花公子念念不忘哈哈”

商筱霜语音中说不出的嘲讽讥刺,尖声泣叫道。

楚行云急声辩道:“姑娘你误会我了,当日我不顾令姐悄然他去,不是我故意玩弄后抛弃了她,只是家族发生变故,家中长辈传书急令我回去,实是无奈,当时我也万分不舍啊”

商筱霜闻言,盯着他甚是憔悴的脸容,齿冷道:“楚行云,你果然灵牙利舌,难怪我姐姐会被你骗得死心塌地至死不渝怜花公子的美名可真是名不虚传”

楚行云听出对方的嘲讽之意,无奈苦笑道:“姑娘,你对我与令姐之事知道多少,其中定有误会令姐如今何在她知道你这么对我么”

商筱霜银牙紧咬,激动的道:“你还敢问我姐姐你这恶魔,你已经毁了她,如今还一付假惺惺样儿姓楚的你一个风流放浪的花花公子纨衿少爷,靠着一付英俊外表甜言蜜语,欺骗了多少女孩子我可怜的姐姐也是被你以同样的手段勾引上手的”在丁朝午无奈的苦涩笑容里,她又续道:“我姐姐把你和她之间的事都告诉了我。所以你别意图狡辩你们俩是在一家酒楼里认并一见钟情;后来在相处中逐渐的彼此发觉已经爱上了对方。”

商筱霜双眸深处的火焰忽然变得温柔起来,蒙蒙胧胧的彷佛漾浮着一片幻梦,一片雾氲,此刻她似乎就已化身成为其姐,沉迷在过往甜美回忆里道:“你们朝夕相偎如胶似漆,在花前月下林幽溪畔,甚至在床上相拥相抚之时,彼此间不断山盟海誓互期信守,姐姐那时已全心全意要嫁给你了,不惜向你剖白自己的一切,我们商家成员独门秘技,甚至连世代珍藏有弥天图都告诉了你,她的喜好,她的理想,一切全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你,而你那时还未玩弄够被情爱迷晕了头的她,也就相对有过一样深度的表示,一再赌咒要娶她,发誓爱她永生。”

说至此处,她神色突然凛寒,眼中蒙胧温柔刹那时幻失,代之而起的是如刀刃般冷芒,宛似两股毒蛇的蛇信般闪耀火焰,切齿道:“姐姐当时多么可怜,多么可悲,多么愚蠢,她不知叫什么冲昏了头迷疯了心竟然幼稚无知荒诞至此

结局已注定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你们在一起共有三个多月,但在第三个月开始,你已逐渐变了态度,先是勉强应付继而敷衍再则冷淡,后来干脆摆出了脸色给姐姐看,姐姐她起初很惶恐迷惘,不知是什么事得罪了心上情人,那一点惹烦了他向来骄傲的姐姐于是更温柔更体贴,更尽心尽意地服侍你,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而且低声下气,像个受尽委屈生怕丈夫出休书的可怜小媳妇,处处迁就容忍巴结。可是,姓楚的,你这恶贼却更形变本加厉,他了喝骂讥剌她侮辱她之外,竟然动手打起她来,且一再打“楚行云木无表情地听着这位偏激的姑娘述说着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些话,一言不发,始终沉默。

商筱霜银牙叱咬,恨声道:“姓楚的,你这恶贼经常打得姐姐她披头散发皮开肉绽,还经常用污水泼使蜡烛炙,在姐姐痛苦哀求中放声狂笑越为得意,其实我们商家称尊江湖的暗器绝技射影针若是使出,就算要不了你这自命不凡的狂夫之命,也要你身受重创。但是姐姐她却不舍只知咬牙忍受苦苦央告,任凭你如何虐待凌辱都无怨言,姐姐她只要你不抛弃踢开她,那怕是要做小做情妇都甘愿。”

吸了口气,她接道:“后来自相识起算来第三个月零十一天的早晨,姐姐她冒着北风到外面替你去买他爱吃的早点回来,你却已经不在了走了,走得乾脆,连一张纸片一个字都没有留下,就这就像踢掉一只破鞋似的踢开了她,连一瞥回顾都没有”

楚行云此刻已经懒地再向这先入为主的倔强女子分说,淡淡的道:“后来呢,你姐姐怎么了”

商筱霜见他的反应这般冷淡,更是怒火中烧,愤怒已极的道:“她竟然为了你这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家伙憔悴而死,现在你可更加得意了吧哈哈,怜花公子向来玩弄女人于股掌,现在更添了一项战绩啦,哈哈”。

楚行云待她笑声减弱,凝视着放声狂笑神色凄怖的商筱霜,字字顿声的慢慢问道:“这一切你都是听谁说的”

一直静默无言的赵武居,此刻猛的踏前一步,双掌左右开弓一阵挥击,直掴得他满脸鲜血面颊青肿,耳朵鸣声如雷。

他刚才乘着商筱孀不停说话的时候,暗自静心吐纳,徐徐呼吸进每一口气咽下肚里,再慢慢呼出,尽力使灵台澄净不受话声影响,不顾楚临川“行功过程中不能外物干扰”的反复告戒,强使“万象归元”神功聚起极为微弱的一缕残存真气,徐徐通过天地之桥进入丹田,再由丹田压出经过天地之桥呼出,穴脉经道尽量收缩以增强真气的强度,对抗着那噬经糜骨的巨毒“万妙散功拘魂散”。

他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但赵武居忽然的力殴使得他再无法安心运功,当下一边尽力保全着已经聚起的一缕真气,不使散去,一边冷冷望着对方,道:“想不到又见面了,阁下可真是威风啊”

赵武居一阵狂笑,似乎极为解气,道:“哪比得上楚公子当日秦淮河旁的风采呵呵,滋味怎么样如今死到临头,兀自装作这番不在乎的模样,我我让你再充英雄啊,嘿嘿”

楚行云舐舐流血的嘴唇,不屑的道:“不怎样只是,堂堂武林四绝之一的铁鹰黑龙堂竟然使这种见不得人的下三滥手段暗算楚某,说出去怕是见不得人吧”

赵武居双目骤睁,狠狠道:“姓楚的当初你是怎么对对你情深若海的筱叶妹子的现下无论我们怎么对付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都不为过对赵某用激将法亦无用”

楚行云沉声道:“想来商筱孀姑娘刚才那番话就是你相告于她的了”

赵武居嘴角抽搐一下,阴森道:“正是如此。姓楚的,当日你抛弃筱叶妹子,使她伤心欲绝,竟然自尽。恰巧遇上我路过西川,正好救下了她。本来当时就欲找你讨回公道,只是”

“只是只是你自知若是堂堂正正的来,你那手离火神功定非楚某大轮回手”的对手当日已经教训过你亿反,哈哈,所以你只能处心积虑的觑空暗算楚某啊。赵武居,枉你还被称作离魂秀士,哈哈,哈哈“楚行云一阵狂笑,肆意嘲笑着。

赵武居磔磔怪叫,又是双掌连掴,打得楚行云俊脸左倾右仰,鲜血溅飞。好一阵,直至手也打累了才在怒骂声中停手,叱怒道:“且不说离火神功如何,你引以自傲的大轮回手可能拯救你于现下这副狼狈情状之下吗嘿嘿,当世三大公子呸,还不照样在赵某手下被揍得鼻青眼肿”

楚行云上下唇都已破裂,两颊全成乌紫色,他翕动了一下肿裂的嘴巴,满不在乎的道:“这只是开始,赵武居,铁鹰黑龙堂向以刑罚之技独步四绝,嘿嘿,也不知暗中替严嵩父子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恶行我现既已落于你手,莫非赵二堂主就不想让楚某领教一下贵堂的绝学么”

赵武居冷冷一笑,阴声道:“你还不算笨,姓楚的,难怪你那么讨女人的欢心本堂专意对武林中人的刑罚果然还在后面,你不用性急,这几日里自当叫你一一品尝

第十九章 伪名

银河月色皎洁如洗,夜风轻拂,振飘衣袂,祝氏兄妹俩并辔缓行慢驰,虽是心情沉重,亦不由为这如画美色吸引,沉浸在梦样的诗境中。须臾,祝凤翔芳心内终究关心师兄过甚,首先从月色中警醒过来,黛眉娇蹇,疑惑道:“哥哥,你说赵文华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不知楚师兄的下落”

祝龙仰细细思索了一番适才经过,摇头道:“哥哥也不知道他所说是真是假,按说以南鹰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他和师兄又素来无仇无怨,该不会谎言欺骗我等小辈但人心隔肚皮,却也不一定我们还是在此再搜索几日,暗中查看铁鹰黑龙堂的人有无异样动静,过些时再作决定吧”

祝凤翔徽颔螓首道:“这主意倒好,但赵文华一代枭雄,机智过人,委实不可轻视,我们暗中窥视万不可让他察觉,今日我俩已得罪了他,有口实在其手中。

若是再无端冲突,可就是我们无理啦蝶衣会秉承江湖道义人间正气,若然理亏,就是会主也不会护着我们。那时可就不好办啦。再说当今严嵩势大,我蝶衣会也不益与他府下走狗的铁鹰黑龙堂正面冲突“祝龙仰闻言不由赞道:”妹子行道江湖没几日,经验倒长了不少,现下考虑事情也颇为全面了呢会主和楚师兄知道了,定会大加赞赏。“

祝凤翔听闻楚行云之名,想起他清容玉貌俊朗风神,不由芳心更是黯然,枯涩道:“师兄常笑我不知世事,如今”

正自欲说还休之际,蓦地夜风送来歌声铿锵入耳,只听:“灞桥路远,波送轻尘,今古柳桥多送别,见人分袂亦愁生,何况自关情,斜照后,圭月上西城,城上楼高重倚望,愿身能似月华明,千里伴君行”

祝凤翔暗中一怔,忖道:“似此荒山月夜,怎有骚人墨客赋词寄愁,未免可疑。”见哥哥示了一个眼色,当下悄然飘下骑来,随着他身后循声寻去。

转过一处山角,只见一条碧波粼粼小溪,傍溪两行垂柳翠拂如丝,隐约可见一人坐在柳下垂钓。那人忽钓丝一扬,一条金鲤泼刺刺离水而起。待祝氏兄妹行近身后,只听此人朗笑道:“两位亦有此雅兴么”身形慢慢立起,转身平视。

祝凤翔不禁一呆,只觉此人丰神如玉,洒脱出尘,与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楚师兄堪称一时瑜亮,难分高下,只是却给人一种沧桑之感。

祝龙仰徽徽抱拳道:“愚兄妹乘骑偶经路过,闻听兄台清歌,不觉循声而来,兄台住处在附近么”说着目光注视着对方身畔悬挂的青色长剑。

此人闻言淡淡一笑道:“在下复姓慕容,草字寒灯,四海飘萍,天涯作客,目前尚无已为家。”手指着一处朦胧山影,续道:“在下寄居荒山野寺,携有美酒一坛,无物佐餐是以垂钓,两位倘有雅兴,即请枉驾共谋一醉。”

祝龙仰虽向来少在江湖走动,多年来一直跟随会主庄清音身畔,但却也不是孤陋寡闻之人,但此刻听闻这和自己师兄楚行云并称三大公子的“魅影公子”的真实姓名,令人奇怪的却是毫无诧异之色,就如这慕容寒灯是籍籍无名之辈一般。

闻言有些踌躇的道:“萍水相逢,无端多加打扰,在下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那自称慕容寒灯的垂钓之人哈哈大笑,意态豪雄的道:“你我皆武林中人,何庸效那小儿女惺惺之态况且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遇荒山亦是有缘,兄台太客气啦”

祝龙仰听他所说颇为豪气,心中亦为其气态所折,又见他并未否认是江湖中人,不觉戒心大放,仰天笑道:“兄台既有此说,在下再不遵从,就真是太不上道啦好,恭敬不如从命,兄台先行,我兄妹还须找回马匹随后就到。”

那慕容寒灯立即告辞,拾起钓竿鱼篓飘然离去。祝凤翔眸送他远去身影,心头竟然泛起一种奇异的落寞惆怅感觉,只觉颇为类似昔日每逢楚师兄离去蝶衣会时的感受,不禁暗自吃惊。自己芳心多年前即已属意于师兄,虽然他几年来江湖传说他有过无数女人,但自己却知此言非实。此情今生不变,今日怎会为了个只见一面的男人就有这种感觉芳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中对不起楚行云的犯罪感,默默无语随着其兄走向来路找回座骑。

兄妹两人找回马匹之际,忽察觉暗中近处生出衣袂振风之声,祝凤翔柳眉一剔,纤掌徽扬,却被祝龙仰止住,示意上马,风驰电掣奔往慕容寒灯所指山峦。

骑后数条魅影追踪,蒙蒙月色之下宛若淡煌般随风疾飘,但双骑疾快如风,愈距愈远。

祝氏兄妹掠身登山,忽见树木深处现出一点灯火,临近只见一座荒寺筑在半山腰上,二人当下将座骑拴在山坡树上,并肩探身跨入寺内。破殿壁角生着一堆柴火,上架一只紧盖的铁锅,那慕容寒灯正半蹲半坐烹煮鲜鱼,香味渐溢。另一侧殿角却扫得干净异常,一张矮脚方桌上摆设有三付碗筷一坛泥封美酒。

他目睹祝氏兄妹走入,起身抱拳,笑道:“这座荒寺想是原住得有人,因山居孤寂难耐,故而离去,厨下杯盘碗盏一应俱全,如不嫌弃,席地而坐如何”

祝氏兄妹也不推辞,各自就座。慕容寒灯拍开泥封,在每人面前碗内满满斟上,酒液胶滞,色如琥珀,芳香四溢。

祝龙仰向来颇好杯中之物,此际闻此酒香不禁赞一声:“好酒”

慕容寒灯在锅内盛出四尾鲜鱼,酒碗高擎,笑颜道:“不成敬意,在下先干此一碗。”仰颈一饮而尽。祝氏兄妹只觉其谈吐蕴藉,文才风流,放逸不群。三人似相见恨晚,倾心交谈。

得知二人来历后,慕容寒灯面露敬仰之色,叹道:“素闻蝶衣会庄会主武功绝伦才情非常,今从贤兄妹身上可略窥一二,果不负西南第一人之称。”

祝凤翔闻言立时笑靥如花,妩媚动人,祝龙仰亦是颇为高兴,兴趣大发的道:“现下武林豪强并起,京都国师府江南楚家巴蜀唐门和苗疆白莲教这四大豪门外,又有东方的天碧山庄北方的丐帮和南方的铁鹰黑龙堂,连同辟处西南的鄙会,号称武林四绝,此外更有传统的少林峨眉九华剑派等六大门派几百年来雄峙武林,地方帮派如栖霞观啸天寨镜水山庄等近来更是令人震惊侧目,武林情势自古以来从未如此复杂多变,各家互争雄长,沈兄预料日后是何人天下”

慕容寒灯略一思忖,微笑道:“在下不敢妄置一词,有道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心胸如此,才能永垂不朽,大凡得道者昌,逆悖者亡,此为千古不移之理。”说及此忽放下酒碗,目光落向殿外,凝耳倾听,须臾冷笑道:“门外那些朋友光临,何妨请进。”

殿中灯火一暗,三条魅样人影随着一股阴风掠入,飘身落在殿内。火光倏又一明,映现来人形样:脸白如纸,秃发无须三人面目竟宛似孪生一般,分辨不出有何差异,都是一张长长驴脸,绿豆小眼中射出慑人寒芒。唯一能分辨者却是三人分着红白黄三色长衫。

慕容寒灯缓缓立起,冷笑道:“三位终于追上在下啦,呵呵,一路来还吃不够苦头吗”

黄衣人面色冷漠如冰,道:“阁下偷入西域,盗得本派练功秘诀,且有多名门下死在你毒辣武功之下,老夫弟兄三人奉大活佛之命清偿这笔血债,不杀了你誓不返回”

慕容寒灯哈哈大笑道:“杀我凭你们藏边三毒也配夸此海口。”

黄衣怪人冷冷答道:“现下你已被我兄弟围上,再不能仗着轻功身法逃脱了你若能俯首乖乖交出密乘心诀,老夫或可求得大活佛饶你一命,否则纵是寒情公主爱惜你,老夫三人手下亦不会留情少许”祝氏兄妹正自奇怪这什么藏边三毒究竟是何派,大活佛又是什么人,而这自称慕容寒灯之人却又和他们的什么寒情公主有甚牵连之际,忽然却见那白衣人突举掌一拂,满殿灯火俱熄伸手不见五指,那藏边三毒疾飘出殿而去。

祝龙仰突感一蓬软网将他们二人罩住,鼻中嗅得一淡异香,忙道:“兄台,妹妹,快摒住呼吸”一迅疾撤出肩后会主赐下的天魂神剑,顿时黑暗中亮出青蒙蒙光华,只见三人已被一蓬细如毫发的灰白软网束住。

殿外蓦然传来阴恻侧冷笑,三人猛感一片重逾山岳罡力压下。慕容寒灯大喝一声,双掌猛推而出,身外压力顿为之减轻。祝凤翔在百宝囊中取出火折,嚓升煽燃一道熊熊火焰,意欲将软网烧穿。但非但未能将软网烧毁,且网内腥味加浓,刺鼻中人欲呕。

祝龙仰举剑乱劈乱刺,青虹狂闪,但那蓬软网却如无形之物,丝毫未损,软网更是巨大无朋,垂压千层委地,号称武林七大名剑之一的“天魂神剑”却也竟然挑它不开,三人无法仗之遁出网外。

藏边三毒飘身而入,分立三才方位,六掌同推,白衣人桀桀怪笑道:“慕容寒灯,你休仗恃内力奇特便以为可保无恙,须知毒性渐渐发作,筋络僵硬,那时噬脐莫及,悔之晚矣。”笑声刺耳,令人胆寒魂飞。

慕容寒灯低哼一声,歉然道:“都是在下连累了两位唉,两位切不可为他言语所惑,他们无法撤出这尸毒化血网,目前只有忍耐,让在下思忖破网之策。”

荒寺月夜满山风涛,远处不时随风飘送一声马嘶,显是久候其主不至,烦燥不安。此时天上繁星点点,清风徐来,松涛翻涌,间或传来一两声兽吼鸟鸣。

祝龙仰被困尸毒化血网中,显得异常焦急,握着天魂神剑戒备三毒施袭。祝凤翔翦水双眸凝注在瞑目沉思的慕容寒灯玉面上,若有所思,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白衣怪人目中射出两道绿焰盯着祝凤翔,忽然阴笑道:“这妞儿天姿国色玉体生香,平白就此死去未免可惜若能充作枕席一床四好,共参欢喜禅”

祝凤翔闻他口出秽言,不禁玉靥通红,叱怒之下打断道:“若让本姑娘出网,不将你们这等突施暗手的卑鄙之徒挫骨扬灰,决难消此恨哼,兀自在这口出秽言,真是无耻之尤”

白衣怪人狞声笑道:“我们兄弟这尸毒化血网中至今尚无活着出去之人,只因姑娘绝代佳人,死了未免可惜,故而有意保全,不意你竟不识好歹,休怪我等不知怜香惜玉了”

正欲运起独门“尸毒功”催发这歹毒绝伦的师门秘宝尸毒化血网,忽见对方三人中那意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