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1/1)

媚者无疆

作 者:半明半寐 类别:浪漫言情-虐恋残心

作品关键字:媚者无疆,半明半寐,晚媚,小三,公子,鬼门

骆雪在流苏帐里呆坐,清楚听到房门之外自己的身价被一次次抬高。

“一千两!”最终一个声音响起,满堂顿时寂静。

老鸨的干笑声随后响起,喜出望外的宣布成交。

骆雪于是清楚知道了自己的价钱。一千两,她的初夜被卖了个这么齐整的价钱。

这个结果她不是不能接受,穷途末路却又标致的女子,多的是她这种结局。

可是门被推开时,她发现手心还是握了一把汗,上下唇还是止不住颤抖。

“你叫骆雪是吗?”还不曾看清楚样貌那人已经立在了她跟前,抬起她下巴,眼里似乎有把利尺正把她上下比量。

骆雪回了声我是,同时抬了抬眼,一双眸子漆黑幽深犹如子夜。

那人点点头开口:“果然是值这个价钱,我们四个有阵子没遇到这么好的货色了。”

骆雪一惊,才高声跟着重复了句“四个?”,眼睛已经被那人拿黑色绸缎蒙了个结实。

门外这时涌进来另三个人,一色的身形高大形容俊秀,没半点yin贼相。

骆雪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周遭细碎的脚步,不由得将身子往里瑟缩,脸上血色也褪了个干净,尖下巴因此显得益发楚楚可怜。

那四个人还是沉默,其中一个人拿扇子去挑骆雪衣衫,触了触她饱满坚挺的胸部。

“的确是好货色。”那人低声评价,伸出双手一把扯落她上身肚兜,拿扇柄在||乳|尖上轻轻厮摩:“没曾承过雨露却又这么丰满。”

心底里涌过一丝麻酥的快感,骆雪张了张嘴,又赶紧咬住下唇克制住那声呻吟。

那人低笑了声,弯下腰一口含住她||乳|尖,先是舌尖不住逗弄,等到骆雪把持不住了却是一口咬下,恶狠狠几乎咬出了血。

骆雪张口惊叫,下面裙摆却被人一把掀开,亵裤被扯落,身体里面探进来两根手指。

“又干又紧你难免要受苦。”下面那人摇头,一副怜花惜玉的腔调,却捉住自家涨紫的yj一下挺入,坚挺穿越紧抱的***,如利剑前行毫不怜惜。

骆雪倒吸了口气,两样痛楚一起上来扼住了她呼吸,她在眼前的黑暗里沉浮,顿时汗如雨下打湿了胸膛。

这样的她看来的确是象沾露的梨花,纯洁而却罪恶,湿濡濡顿时撩烧起了另外两人的欲望。

“你们最好换个地方也给我个方便。”其中一人发声,嗓音慵懒但语气却是不耐。

骆雪裙下那人嗤笑了声,抱住骆雪坐上一条长凳,要她分开双腿骑坐,而后yj又是毫不怜惜一直穿插到她身体深处。

骆雪艰难呼吸,双手不自觉掐入了跟前这人皮肉,痛极却呼喊不出,以为世上最大的苦楚就不过如此。

凳上鲜血淋漓而落,那是她的处子血,却因为眼前这场景而显得分外狰狞罪恶。

身后这时有人撩起了她裙子后摆,高高撩起,拿手指沾上鲜血缓缓推入她后庭。

骆雪发出一声尖叫,如惊鸟坠空般绝望凄厉,使出了平生力气挣扎,换来的却是那人更无情的穿刺,那昂长yj对准后庭的穿刺,和身体里另一个yj仅仅隔了一层薄薄皮肉,彼此呼应还一进一出颇有节律。

骆雪垂头,已经没有力气尖叫只能深深呼吸,想向呼吸借力忍受痛楚。

时间在这刻凝滞了,她迷迷蒙蒙觉得又有东西塞进她嘴巴,在里面进出好像永无休止,最后一股咸腥喷涌而出,淋淋漓漓落了她满嘴。

之后就是重复,四个人换位子重复动作,进出穿刺握住她的腰,好像要把她拦腰折为两断。

自始至终她没有丝毫快感,没有,有的只是无边无际好像永不会结束的痛苦。

那一夜她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最终那四个人离开时她甚至扯落黑布,抬起头在血泊里将他们一一打量了个清楚。

那一刻她眼眸雪亮,如丝媚眼里有一团光在燃烧,坚定犀利一直烧到她心深处去。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她掐住手掌命令自己:“我还只得十六岁,还没过过好日子,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那些性格里的坚定又回来了,十六年里,面对继母回护弟弟磨炼出来的坚定。

“不能死,无论如何不能死。”七天后她高烧不退,最终被老鸨一张凉席裹了扔到乱坟岗时她仍这么命令自己,两只露在凉席外面的眼睛闪着悲凉而却凄厉的光。

一双脚在她跟前停下,是双女子的脚,穿了厚底鹿皮软靴,靴上面绣着一片绿叶。

她抬头往上看去,最先看见一把红伞,大红色的油纸伞面却配了枝翠竹柄,说不出的妖异。

伞上大雪簌簌而下,那伞下的人被红伞雪光映衬,更是媚中见媚,风流处益发风流。

骆雪被迷了眼,想开口却意识涣散,连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那女子蹲下身子抚住了她脸孔,手是那么滑腻柔软,仿佛一片花瓣扫过。

“我知道你要我救你。”那女子开口,声音婉转柔媚更是勾人魂魄:“你放心我会救你,你不应该这么死了,白白辜负这一身好皮囊。”

骆雪眨了眨眼,觉得无限困顿终于睡了过去。

依稀中觉得有人在替她暖身,一双柔软温存的手,带着热意推过她身体,最终却停在她私|处,挑拨逗弄的她梦里也呻吟出声。

最后她终于醒了,觉得下身湿意难当,身体里开始烧起一把火焰。

那人手下动作更快了,按住她花芯不断揉搓,一只手又按上她||乳|尖,跟随节奏不断抚摸轻按。

骆雪嘤咛了声,觉得一把火腾空而起将她身心俱焚,可又偏偏缠绵快活让她如上云巅。

***里***汩汩而下,她弓起身子感觉到里面正在一阵阵紧缩,终于是第一次体尝到了快感高潮。

她侧头,看见身旁正在侍弄自己的是个清瘦男子,低了头眉目清秀。

见她醒转那男子躬身后退,几乎没有脚步声,只有白袍扫过地面的细微声响。

房内再没有第二个人,骆雪勉强起身打量,只看见自己赤身裸体躺在一张软塌上,塌上铺满白色毛皮,而房的当中有一只火盆正烈烈燃烧。

除此之外房间唯一的装饰就是一把油纸伞。

一把红伞面翠竹柄的油纸伞,斜斜靠在墙壁,色彩浓烈而怪异,象有说不尽的风情和故事。

媚者无疆 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鬼门(上)

章节字数:3988 更新时间:07-12-19 18:00

过了很久骆雪才挪到房门口,蜷着赤裸身子往外打量。

外头是个回字形院落,院中间假山上堆满了积雪,而不远处一株腊梅开的正烈。

没有人影没有声响,满院只有暗香浮动,这情形未免有些诡异。

骆雪整个人往里缩了缩,吃不消外头的寒意。

身后这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一只涂了鲜红蔻丹的手突然搭在她肩头,骆雪不由吓了老大一跳。

“我吓着你了吗?”来人吃吃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这里的人都像鬼,走路半点声音没有的。”

骆雪回头,认出这位就是先前在乱坟岗救她的女子,连忙点了头表示感谢。

女子不笑了,拿起手里风裘裹住她赤裸身子,又牵起她手:“我叫晚香,现在你跟我去见门主。”

骆雪有些吃惊,但还是沉住气赤脚跟在她身后。

穿过游廊穿出院落,院外原来还有院,一色的白墙黛瓦,遥望似乎没有尽头,颜色清淡但布局却是恢弘。

最终她们走进了东进一间正房,拐过屏风后骆雪就闻见了一股奇异的香味,清淡爽落象三月草长。

还不曾搞清楚状况身上风裘就被晚香摘去,骆雪只好站在房间正中,赤身裸体,脸颊被火烤的微红。

“你不怕吗?”房间里突然响起一把声音,慵懒性感,和晚香的柔媚无骨完全不同。

骆雪这才发现左侧贵妃椅上斜着一个人,房间里昏沉沉的看不见她脸,只看见一双眼在暗处幽幽发光。

骆雪连忙垂头:“怕,但也还能站的住。”

那人从椅上起身,走到她跟前,一路裙角摇曳暗香浮动,步态无限风流。

“是块好材料。”那人围住她打圈:“皮囊好又有些胆色,我喜欢你小姑娘。”

骆雪抬头,发觉这人长的极美,但一双杏眼里却夹杂寒气,逼的她不由垂下了头。

那人莞尔,抬起她下巴细细打量:“可是你愿不愿意留下呢小姑娘,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

“这里是哪里?我留在这里做什么?”骆雪终于忍不住发问。

“这里是块极乐土,你将在这里享受快乐,你愿不愿意留下。”那人低声,眸子里华光流转,有无限诱惑。

骆雪不由自主点了点头,象被心里的魔鬼催引。

“那么你就留下吧。”那人握住她手:“不过记住一入鬼门不得回还,你今生可就都是鬼门的人了。”

“鬼门?”听到这两字骆雪打了个突。

“他们都叫我们鬼魅,那么我们干脆就叫鬼门好了。”那人低笑,将她手交到晚香手里:“记住以后你的名字叫做晚媚,忘记你的过去,晚香会好好调教你。”

晚媚。

骆雪被牵着手离开时念着这两个字,回头时觉得方才好像只是场梦,只有这两个字才是真实的。

晚媚,从今往后她将叫做晚媚,有名无姓,过往一切统统死去。

一路晚媚被牵住手,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院落,晚香一直不说话,直到跨进院门才停住脚步笑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地方虽大仆人却不多,好多事情你还得亲自动手。”晚香低声,领她在四处打量:“哪,这里是卧室,这里是调教室,这里是琴室……”

晚媚吃惊:“你的意思是这一个院子都是我的?”

“当然都是你的。”晚香笑,走进那间屋子拿出红伞:“属于你的还有这把伞,还有一个影子叫做小三。”

语音刚落已经有一个人立在她们身后,一个清瘦的高挑男子,寒冬腊月却只穿了一件白色单衣,正是先前侍弄晚媚那人。

晚香将手一指:“那,这个就是你的影子,名字叫做小三,有什么事情你只管吩咐他。”

晚媚更是不知所谓,抱着那把红伞只好呆站。

那厢晚香却是一拍手预备离去,正回头冷声嘱咐小三:“你好好服侍这位主人,如果这位主子也失败了,你应该知道你的下场。”

小三回了声是,垂头立在了晚媚身后:“那么我们先去洗沐吧主子,我看您应该是出身穷苦人家,皮子有些糙,要加紧调理。”

说话的时候他不肯抬头,晚媚没机会再次看清他眉眼,只看见他脸色一片惨白,还有就是眼底一道疲累的淡青色。

※※※※

从木桶里出来晚媚满身水汽,那双斜挑的凤眼就益发妩媚了,妖娆中还不脱稚气,里面盛着一个邀你同往的世界。

小三拿绸布替她吸干水珠,又吩咐她躺下,打开罐子预备替她推油。

晚媚往里挪了挪,还是有些羞涩加不习惯:“我以为我的皮子已经够好,够白够细够滑。”

小三不说话,从水桶里捉起些水来,滴一滴在她颈脖。水珠徐徐而落,最终在胸前被热气蒸发。

“不够。”他摇头:“要这滴水一直滑到你下身,不破不分那么才够。”

言毕就在罐里掏出一把香油来,在手上仔细抹匀,接着又凑近火盆将手烤烫,屋里顿时开始弥漫一股玫瑰香气。

他的手温暖而轻柔,开始时晚媚还有些抗拒,到最后也不由弓起身闭上了眼。

“锁骨不错,够纤瘦。”推过锁骨时小三下了结语。

“胸也不错,饱满丰润,但要注意保养,大的人往往不容易坚挺。”滑过她胸膛时小三流连,回过身去又打开另一只罐子。

又是另外一种膏体,||乳|白色,小三在她ru房上缓缓推匀。

“这个能使你ru房紧实,还能使ru头保持粉红色。”小三轻声,勾起一小簇软膏在她ru尖打圈。

晚媚身子弓的更紧了,呼吸开始时紧时慢。

“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鬼门到底是什么,你又为什么是我的影子。”她开始断续发问。

“鬼门里面都是杀手。”小三继续在她ru尖打圈,看着膏体逐渐融化,而粉色bra尖益发挺立:“象你这样有把红伞的就是杀手,而我这种穿白袍的就是影子,听主子吩咐随叫随到。”

晚媚又打了个突:“杀手?可是我半点武功也不会。”

小三淡淡笑了,双手离开她ru房缓缓下行:“杀人未必要靠武艺,你不需要练武,你的身体就是你的利器,如果最后真的需要武力解决,记得你还有个影子,这种粗活我会替主子做。”

晚媚‘哦’了声,一时还理不清状况,只能沉默看着小三双手滑到她腰间。

“腰很细肚脐也很美,很好。”小三的手在她肚脐周围流连了很久:“以后我会在这里给你穿个环。”

那里本也是晚媚的敏感点,那手势顿时又撩起了她欲望,她开始出汗,细密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肤。

小三的手又继续下行,来到她私密地带,细长手指抚过她柔密毛发。

“柔软顺滑,不错。可惜的是形状不太好。”小三发声,弯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把小剪和一只殷红色的细密梳子。

梳子温柔的梳过她私|处毛发,小三开始抄起剪刀:“你别动我替你修剪一下。”

晚媚顿时烧到耳根,突然间又好像找到了话头:“这么说你倒是会武功,那么你又为什么……”

“为什么做这种低三下四的事情是吗?”小三抬头,那眉眼真是如远山清泉般娟秀:“因为如果我做的好了,门主慈悲,就会赏我痛快一死。”

晚媚倒吸一口凉气,先前一身热汗全收了,半天也不知该回些什么好。

而小三这时已经修剪完毕,将她下身毛发修成了一个完美三角,正放下剪子去添香油。

“你也会死,如果一个月以后执行任务失败。”将油推上晚媚胯间时他发话:“我先前两个主子都死了,你记住你一定要成功,否则我就要万劫不复。”

“臀很丰盈可是不够翘,以后练功时要注意。”紧接着他又开始评价,对晚媚提出的问题完全不理。

“什么任务以后你自会知道。”他立起身,拿一根指头挡住晚媚唇齿:“你可不可以不做,这种问题以后不要再问,连想都不要再想。”

晚媚停了口,小三则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根长绳,轻车熟路将她绑在床上。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他低声,又打开只罐子抹了些暗红色膏体,一只指头慢慢推进她***。

动作是温柔怜惜的,手指也润滑,所以这一次晚媚丝毫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种麻刺的快感。

“不错很紧,但要保持。”小三抿唇,又放进去只手指,在里面辗转弹压。

hua||穴越来越潮湿,粉红色ru尖挺立似朵萼梅,在被按压到内壁一点时晚媚一个激颤,连呼吸都暂时停止。

“这里就是你的极乐点。”小三在那处使力按压打圈,越来越多液体开始顺着他手指溢出体外。

在离欢乐顶点只差半寸时他却突然收手,拿一根两指粗冰凉的yu器代替手指,毫不费力塞进了那湿滑||穴口。

之后他就开始推拿晚媚双腿,低头听她呼吸越来越急促,到最后完全象只困兽。

“求你……”被缚住双手的晚媚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声,尾音不住颤抖:“求你……”

而hua||穴里此时ai液正如细泉般滚滚而下,将那根yu器浸润了,看起来一片葱翠。

方才小三推进她hua||穴的是烈性春|药,晚媚此刻只觉得焦渴无以复加,不住扭动身躯,ru尖触着捆绑的绳索,那摩擦带来的些微快感益发叫她疯狂。

“求你……求你……求你……抽动……抽动那个。”她张着嘴似尾脱水的鱼,满脸满身都是汗,连呼吸里都喷着火。

小三伸出两指,将那yu器来回轻抽了一次,低头问她:“是不是这样?”

“是!是是!”晚媚急急点头,汗珠飞一般四溅。

“抱歉今天功课到此为止。”小三收回了手,开始收拾东西预备离去:“祝主子好梦。”

“你敢!”晚媚恨声,咬牙咬出血来:“你可要记得我是你主子,你就不怕我惩治你!”

“主子教训奴才,小三早就习惯。”小三还是温声:“可是这种训练是为了让主子学习克制欲望,学着要男人求你而不是你求男人,主子也要习惯。”

说完他就退后,没声没息,顺手熄灭烛火掩上房门。

整个院落开始死一般漆黑诡异,大雪轻柔的覆上青砖,整晚在房顶倾听晚媚一声比一声嘶哑的呼叫。

媚者无疆 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鬼门(中)

章节字数:4289 更新时间:07-12-19 18:02

第二天小三一早前来松绑,晚媚穿好他准备的衣衫跌跌撞撞下床,怒火无法平息,抄起脚边长凳一把砸去。

小三立在原处,没有一点要躲避的意思,那长凳顿时命中他额角,在上面砸出不大不小一只窟窿。

晚媚停手,看着鲜血渐渐浸红了他半边脸,吃惊归吃惊,可也有点隐约的快感。

这世上不是她一个人活该流血受苦,她发觉自己开始这么想,有点嗜血的兴奋。

“我不做了。”丢下板凳她开始喘气:“我这就去找门主。”

小三上来一把抓住了她手:“那么去找门主之前,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晚媚跟在他身后,被他拉扯的几乎脚不沾地,也不知是几进几出来到处低矮房子。房子的门洞窄小到可笑,只有半人高,需要缩紧身子才能进去。

进门后就豁然开朗了,晚媚发现这里原来是间半地下室,跟前是一条长窄的走廊,走廊边则是一进又一进装有栏杆的牢房。

到第一进时小三停住,晚媚看见里面有个长发披散的女人,身子立的笔直,正瞬也不瞬的直眼看她。

晚媚被她看的发毛,又壮起胆子回嘴:“这有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小三冷笑:“那么你不妨看看她的脚。”

晚媚依言目光往下,看到最后不由一把捂住了嘴。

没有脚,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脚!只有两陀铁块连着她脚踝,然后牢牢生根在地上。

“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吗?”小三冷声:“是先把两双铁鞋烧得滚热快融了,再把她两只脚按进去,然后两锤把铁鞋砸扁,从此她可就落地生根了,在这里罚站,一直站到死为止。”

“而这个女人和你一样,三天前说是不做了,门主不许她就想法子逃走,都已经逃出去几里又被追了回来。”见晚媚手脚发颤小三又补了句,一把扯住她来到第二进。

这一进里面有个人横卧着,一根头发没有,看不出是男是女。

晚媚壮起胆子往里仔细打量了一眼,只一眼就魂飞魄散。

那人半蜷着身子头脸朝外,晚媚清楚看到有很多条细蛇在她口鼻进出,呼啦拉来去不亦乐乎。

更可怕的是这个人还没死,喉咙居然还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一旁小三不忘注解:“这个罪责就更大一些,做到天杀之后妄想推翻门主……”

话不曾说完晚媚已经张口,在他鞋面上吐了一汪酸水。

“我们走吧。”她虚弱的开口,飞也似的奔出长廊,出门时撞上了矮门洞,跌坐在地上,半天不能起身。

小三跟上来扶住她,半搀半扶才把她弄出门洞。

“一入鬼门不得回还。”出门之后他吐了口气:“你要记住,除非你当初不答应门主,只要你答应了,从此就不再有退路。”

晚媚这时举目,觉得昨日看来还素雅大方的深深宅院如今看着就像巨兽,正张开大口预备把她吞噬。

“可是我根本不能说不。”她突然想起:“当时门主看着我,我根本说不出个不字!”

“那是自然。”小三在一旁点头:“被门主双眼盯住的人,从来没有人能够说不。所以应该是一入此门不得回还,你根本没的选择。”

回到院里时晚香已经在游廊里候着,立在那里吹她刚干的凤仙花汁,真真是吐气如兰。

小三立马就隐身了,来去无踪真象只鬼。

“妹子晚上睡的好吗?”说话间晚香的手已经搭了过来,亲密的挽起晚媚。

晚媚尴尬的僵着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晚香则是一派天真,侧头问她:“门主要我调教你,那么今天我们学些什么好呢。”

“不如学吹箫吧!”到最后她一拍双手,有点雀跃的样子,模样好像预备和小姐妹一起学女红。

晚媚哑口。在妓院她好歹也做了一年丫鬟,自然知道这吹箫指的是哪桩。

※※※※

那样龌龊的调教一直到中午才结束,晚媚拖着脚步回到卧室,想想还有要吐的意思,于是趴到桌边又是一通狂吐。

一会功夫小三已经现身,不声不响的收拾干净,接着又端来清粥小菜。

晚媚发怒,一挥手把碗碟扫了个干净。

小三弯了腰收拾,不一会又端上来几样,是香软的米饭和清淡的淮扬菜。

“这个你最好要吃。”他冷声:“因为无论你吃不吃,下午晚上的调教都要继续。”

晚媚眯眼咬牙:“你就是这么做我影子的吗?我今天见过香姐姐的影子,人家不知比你温顺多少倍。你欺负我是生人是不是,就不怕我告状把你换了!”

“抱歉我学不会温顺。”小三垂头,脊背却是立直:“更抱歉你不能换我,因为依照门里规矩,除非我死了,影子是不可以换的。”

晚媚丧气,想想自己的确很久没进水米,于是端起碗来恶狠狠扒饭。

小三在旁边垂手等她,不久后开口:“还有你莫要叫香主子姐姐,这里没有人会是你姐姐。”

晚媚嫌恶的瞪他一眼,他识趣离开,到门口才回身:“我在琴房等你,一盏茶功夫你该够了吧,如果一个月之后你不想死,那么最好听我的。”

两盏茶时间后,晚媚来到琴房,看见小三已经盘膝坐在琴前等她,修长十指搁在乌黑梓木间,身上白袍舒展,竟是有几分淡定优雅的意味。

“今天我们学《受恩深》,这曲子浅显,你听好了。”小三发话,顺手点着一侧的香炉。

香是龙涎香,馥郁绵长,晚媚也坐下盘腿,听小三拨动第一个弦音。

曲子起调很低,有些昏沉暧昧,晚媚侧耳听着,慢慢开始觉得热,于是抬手脱下了身上的风裘。

这之后调门突然轻快了,象一片羽毛从天而降,落上你额头,接着抚上你脸颊,最后在你耳畔厮磨。

晚媚的脸开始烧红,觉得颈后发痒,于是干脆解开领口抬起头发,在颈后来回抚摸。

屋里香气此时更浓了,曲调也渐渐密集,如情人呢喃不休,每一声都是密语甜言。

晚媚不由嘤咛了声,脸上不自觉现出一个微笑,手枕在腮边,通身开始发汗。

小三不语,手斜斜上挑那调子也随之舒缓,象情人伸出温柔的手来,盛意邀你同眠。

晚媚的汗益发多了,将她通身浸润,而后又一滴滴落下,缓缓聚集到双ru之间。

于是她抬手,一路擦着那汗,追着它来到双||乳|间,却又不自觉打开衣衫,叫一只雪白ru房完全在香气里袒露。

她吸气,双手沾满了汗液,开始随着曲调节律揉捏ru房,由缓到急越来越快。

曲子到这里有了一个细小的停顿,晚媚觉得心里一空,紧接着突然听到一个高音,而后是一串滑动,音越来越低渐不可闻。

她本来搁在ru房上的手也开始随着音调下滑,穿过腰肢一路往下,最后来到了已经湿润的私|处。

裙摆下面根本没有亵裤,她的手指轻松探入hua||穴,随节律开始抽送。

调门这时更急了,似百马奔原蹄声渐近,晚媚开始失去控制,一只手搭上ru房,一只手按住yin唇,两处里疯狂揉搓。

到最后她连腰肢都开始摇摆,被曲调里的急风吹的四处无定,差点就要折断。

香炉里的烟于是燃尽了,曲调也在高处做了最后的盛放。晚媚达到高潮,烟花在眼前放了满天,她通身湿透,头低低垂到胸前,有好一阵不能正常呼吸。

小三这时起身,推开了一面朝南的窗。

被冷风吹透后晚媚霍然惊醒,上下打量,发现自己居然是被一支曲子迷jian了。

“开始学吧。”小三重新又在琴前盘腿,打开了乐谱:“这个月你要学三支曲子,这只是唯一一个不清雅的,你起码要学到六成象。”

晚媚咬牙,愤愤坐到琴前看他,结果却被他一把捉住五指,按上琴弦弹起了第一个商音。

教的人得法学的人聪明,这一下午时光过的飞快,到晚饭时间,晚媚已经将曲子学会了三成。

晚饭是小米红枣粥,外加各色点心小菜,晚媚不禁胃口大开,来了个风卷残云。

吃完之后她已经睁不开眼,坐在桌前都要睡着。

小三在她身后垂手,咳嗽唤她:“主子晚上你还有安排,要学走路说话看人。”

晚媚强打起精神,歪歪斜斜随他来到练功房。

走路就是姿态,说话就是谈吐,这些要学她没有异议,她不明白的是居然连看人也要学,好像她前十六年是个瞎子,从来没看过人似的。

“媚不是造作,不是粘在男人身上不松,而是要男人连身带心都不自觉向你靠拢。所以你要记住,姿态要风流自然,看人要磊落大方,这才是媚当中的上者。”

诸如此类的长篇大调小三有很多,晚媚在练功房里走了一路看了一路,到最后腿肚眼睛一起抽筋,小三这才放她回房洗沐。

洗完之后晚媚有些紧张,赶忙自己擦干,生怕小三又来昨夜那招。

小三不做声,从厢里翻出件物事,就着烛火递到她跟前。

是根约莫两三指粗的短木棍,打磨的光滑圆润,下面还掏洞系了一根红绸。

“带上这个你就可以睡了。”小三沉声:“劳驾主子转身,我帮您带。”

晚媚吓了一条,连连退后三步回绝。

小三摇头,不知怎么衣衫一晃已经在她身后,抬手把东西塞进她后庭。

晚媚吃痛,弯腰泪都涌了出来,回身看那红绸还在身外,于是连忙伸手去扯。

一旁小三抬眼,看住她缓声道:“你最后不要把它拉出来,这已经是最细小的一根,你很快就会习惯,不要逼我象昨晚一样绑您。“

晚媚吸气,觉得后庭涨痛难当,却又没什么法子应对,只得识趣,一步步挪到床边,拿眼刀恶狠狠剜着小三。

这一瞧瞧出了名堂,晚媚发现他额头的伤根本没有处理,这会子已经肿起老高。

“你伤口没洗肿了,怎么你就这么忙,连自己也顾不得,光顾着折腾我吗?”她高声,心底里升腾起复仇的快感。

小三躬身回她:“照门规影子有权力调教主子,可主子更有权力教训奴才,如果不得主子允许,奴才是不可以包扎伤口的。”

晚媚的眼睛亮了,后庭的剧痛促使她升起一个恶毒念头。

“拿剪子来!”她恨声,牙紧紧咬住下唇。

小三立马寻来一把剪子,剪尖雪亮,一看就锋利的很。

晚媚握住剪身,高高抬手挥下一个弧线,剪尖刺伤小三右颊,接着又划过他肩头,拉开他衣衫划下很深一条血痕。

自始至终小三不曾闪躲,看来的确是早已习惯。

殷红色血从他脸颊披挂下来,一会功夫已经漫到颈脖,衬托的他竟是有三分妖异。

“这是你轻慢我的教训!”晚媚高声,其实已经有些手软:“你记住,没有我允许你不可以包扎!”

小三回了声是,退到门口掩灭火烛。

“主子还是歇息吧。”黑暗里他开口,声音和夜色一样冰凉:“以后要学的东西很多,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媚者无疆 第一卷 只影向谁去 鬼门(下)

章节字数:4464 更新时间:07-12-19 18:04

一个月的时间果然很快过去,晚媚在这一个月里惊人的成长,艳光从皮囊下一分分透了出来,恍然间已是不能逼视。

然而这一切晚媚自己并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日子苦闷,那小三是万般的可恶,羞辱她折磨她简直不遗余力。

这期间晚香常来,带着她的影子初八,除了调教她之外还常一起闲聊,亲亲密密活象姐妹。

晚媚开始知道,鬼门里原来只有二十一个女杀手,其中十六个为地杀,地位最低,而后就是天杀,共四个,最后一个就是绝杀,是所有女杀手的统领。

其中地杀是不习武的,光凭媚色杀人,每次任务都很凶险,所以才需要不断培植晚媚这样的替补。

一个月时限一到,晚媚就会被指派一个刺杀任务。

任务成完成她就正式成为地杀候补,任务失败那么就只好一死。

这一天是越来越近,晚媚感觉到压力,开始夜不能寐精神不济。

精神不济就容易出错,这天她在套弄初八***时,手下就不小心使大了劲,加上又没按住***,初八忍不住射了,射的她一手都是。

他们是在做吹箫练习,间隙也会拿手套弄,可吹箫最大的要诀就是要让对方射在你嘴里,还最好是在喉咙深处,她这个错犯的不小。

晚媚有些发怔,那头晚香连忙说不要紧,翻过脸却又顺手甩了初八一个耳光。

初八低头,根本不敢拿眼和主子对视,果然是比小三温顺百倍。

晚香笑了笑,拿布仔细替晚媚擦干净手指,这才抬眼看天。

“太阳偏西了呢。”过会她突然拿手敲头:“那么妹子我们快走,门主应该在今天申时召见你。”

消息来的突然,晚媚被她拖着手越走越远,直到进了门才确定门主是真的要召见她。

门主就是鬼门的神,可神也有名字,晚媚如今知道门主叫做姹萝,已经统治鬼门一十三年。

在她印象里门主是个和蔼的人,今天一见也是如此。

见她和晚香进门,姹萝从贵妃塌上微微起身,不分大小向两人都点头招呼。

晚媚高悬的心略微放了放,慢慢走到房间正中,垂头听候吩咐。

很长时间姹萝都没有发话,房间没有窗户很是幽暗,晚媚立在原处,只听见姹萝头顶宫灯轻轻的摇曳声。

再过一会晚媚听见一声极低的呻吟,从房间西北角传来。

她到底年轻好奇,忍不住伸出头去打量了一眼。

那角落里影影绰绰站着两个人,看着身形高大,应该是两个男人。

姹萝看来是有些不耐烦,托着腮蹙起了眉头:“你到底剥好了没有,手脚这么慢,当真是老了吗?“

“是老了。”角落里那人回答,隐带笑意:“谁叫你不爱点灯,我老眼昏花的瞧不清。”

姹萝冷哼,将手一指隔壁桌上的铜座纱灯,道:“那么你去给这个老不死的掌灯好了。”

晚媚四下回头,发现晚香早没了踪影,那么要掌灯的只能是自己了。

于是她只好上前,把灯持了轻声走到那两人跟前。

来到近处才看清那的确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穿灰衫,衣角浆洗的都有些发白,是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方才说话那人。

而另一个人则脊背朝外,屋里光线的确太暗,晚媚看不清楚,于是把灯又凑近了些。

眼前一幕顿时惊呆了她,她一个失手,险些就让纱灯落了地。

那的确是个男人的背,不过背上的皮肤已经不完整,已经被人割开一块挂在背上,此刻正被微风吹的轻轻颤动。

割皮,原来他们刚才谈笑间要割的是一个人的皮,一个活生生人的皮!

晚媚头皮发炸,握灯的双手开始不住颤抖。

那儒雅男子笑了,看住她放底声线:“你拿稳了莫要怕,没什么可怕的,一滴血也不会见。”

言毕就开始执刀,他那把薄如蝉翼的刀,一寸寸往下,把皮子和血肉分离开来。

果然是一滴血不见,晚媚清楚看见皮子剥离后那人背上一层薄薄的黄|色脂肪,还有脂肪间织网般密布的血管,里面血液正汩汩流动。

而那被剥皮的人再没发出一点声响,端坐在那里,直到后背整半张皮子被撕下。

中年男子长吁了口气,把皮子交到晚媚手心,示意她拿给门主。

晚媚拿着那张皮子,一路手脚发颤,也不知是怎么走到贵妃塌前。

榻上姹萝起身,拿起手边的毛笔沾墨,在那上面很快就画出了一枝藤萝。

“那么你来画只蝴蝶吧。”一会她发声,将笔递给晚媚:“这将来是要做扇子面的,你看看画哪里合适。”

晚媚拿起笔,虽然是有些发抖,可还是很快落墨,在空白处画了一只粉蝶。

有了这只蝶整幅画就活了起来,姹萝点头,暗赞她聪慧灵性。

“把人抬下去吧。”拿着皮子姹萝想起挥手:“别叫他死了,他这身皮子还是不错,剥的仔细了兴许还能做只灯笼。你们也要小心,可别再打碎我喜欢的东西。”

屋子里有了人影,看的出来是一群男仆,没半点声响就把人抬了出去。

晚媚有些齿寒,立在原处双腿发软,把下唇咬了又咬。

一旁姹萝还是和声细气:“你放心,你和这些奴才不同,我看的出你是有用之人,只要你听话,没人会难为你。”

晚媚噤声,一旁那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着她笑意盈盈:“门主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很象你,神气象足了少年时的你。”

姹萝莞尔,朝他别过一眼道:“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如今老了吗?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我的刑大堂主。”

话风和软两人听着象在打情骂俏,可晚媚却是倒吸一口凉气。

刑堂堂主刑风,这名字她早听说过,知道他是鬼门里十分重要的人物,掌管门里刑罚和帐务。

先前小三领她去的那处矮房就是刑堂,晚媚不由想起了那两个女人,一个没有脚一个满嘴爬了细蛇。

她如何也没有想到,那种地方的主人竟会是这样一个和善俊朗的中年人。

猜想可能是被自己名头吓到,刑风握起拳头轻咳了声:“那么门主你别忘了,她今天来可是有正事。”

姹萝一敲额头:“被这奴才一搅我还真差点忘了,她今天是来拿药的。”

“那么你预备好了吗?”她回身看着刑风,挽起袖子露出一截手臂:“她那个影子落的是什么蛊?”

刑风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木匣,打开盖子,里面是一只火红色的线虫。

“要火蛊压制,那么他中的就是寒蛊了。”姹萝道,割开手腕放出一丛血来。

鲜血落进匣子腾起一道白烟,那红色线虫顿时没了影踪,匣子里只剩下一滩血水。

见晚媚张口结舌,刑风笑了:“这么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你影子蛊毒发作的日子,他现在可一定是生不如死,正等着你这主子去救他呢。”

“当然你可以不给他,当着他的面把解药倒了,或者让他象条狗一样求你。这一切都随你,因为你是他的主子。”把木匣放到晚媚手心时刑风又加了句,语声还是和软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