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部分(1/1)

“将小王爷厚棺入敛,将此战大捷传报京都,一路高呼大捷,小王爷之死暂不外宣去吧……”

“是,皇上!”

龙胤澈泪水盈眶,痛楚地阖上了眼睑,泪水滑落。

如果没有她,或许这一仗也难大胜。

她是那么细心,对环境观察入微,才否决了石攻,而用火攻。

第075章再相见仇上加仇

她对他太重要了,从她出现到现在,几乎成了他的福将。

她却死了,就这样离他而去!

打胜仗的喜悦,消散了大半。

留下的唯有愤怒,紧握着拳头,暗自低语:“玄礼,朕一定会为你报仇!为你父亲报仇!朕会厚待你的亲人,你若九泉有知,保佑朕,大捷大胜,夺回疆土!”

心里沉沉地,像是灌了铅一样。

她的面容在脑海里浮动,是她救了先帝,让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了皇位。

是她救下了皇子,智退宫围之劫。

又是她,提出一个个整顿军纪的主意。

话不多,却又句句珠玑。

她胜过了他身边的任何一个人,她是军师,还是细心照顾他的人。让他如何舍得?

马奔快步上前,怒不可遏地道:“皇上,请让臣出关攻打,臣一定杀尽逐日国这些蛮族,为小王爷报仇!”

马奔是王妃马月盈的哥哥,对林辰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闻小王爷被害,咬牙切齿,只想冲出关去,将那些人赶尽杀绝。

“传令下去,立刻重建军营,小王爷之死暂不发布,免得影响众将士的士气。就说小王爷送信回京了,要报仇有的是机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立刻派人做饭,让将士们清理战场,就地休息。朕自有安排!”

龙胤澈深提了口气,恢复了神情,冷静地命令。

痛苦只会消磨意志,不,他要化痛为力,为她报仇。

“是,皇上,臣立刻去办!”

马奔轻叹了声,领命而去。

天际渐渐泛白,雾气朦朦。

龙胤澈端立在一边,目视着残烟凫凫的营地,许久没有回神。

侍卫将尸体抬了出来,龙胤澈捂着鼻子,别开了头,让人抬走。

不是他不想看她,而是他不忍看到这样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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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再相见仇上加仇

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溪水边,坐在了岩石上,仿佛还看到她洗衣的样子!

又烦躁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他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爱上一个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样想一个男人?

不能再想了,要打败逐日,趁胜追击,一鼓作气。

龙胤澈撑着石头立了起来,迎着初升的太阳,壮志满怀。

“报,皇上,那些刺客是从东北面的悬崖登上来的。几名守卫已死,身中暗器……”

侍卫上前回报。龙胤澈一手撑腰,一手摁着额头。

东北面是山势最陡的地方,几乎寸草不生。

龙胤澈的眸子微敛,凛冽的目光似将初升的阳光,抵挡于视线之外。

他一再地叮嘱要小心从事,居然还有人玩忽职守。

厉令杨荣,追究所属官长的责任,直属队长斩立决。

若是再有人管束不好手下,以此为例。

五月的云门关内已是青草葱绿,一条一丈宽的溪流穿林而过,像是一条玉带向远处延伸。

两岸的草甸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草花,绚丽地绽放在阳光下。

从马上放眼过去,就像是一张绣满了花朵的地毯。

草甸之上便是林木,树上嫩绿的枝叶虽静却动,生机勃勃,让人心灵振奋。

林辰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峡谷,在碧云天的衬托下,就像在仙境里一般。

风吹在脸上,带着芳草的香气。

第077章被捋敌国恨悠悠1

马蹄在花草中飞驰,花叶随风飘起,让人不免惋惜。

林辰阖上了眼睑,这不是她欣赏美景的时候,她是战俘。

双手被捆缚着,嘴也被布堵上,难受至极。

身后的男人紧紧地搂着她的腰际,无视于她的痛苦。

心里的憎恨在急速的上升,他想将她当成人质吗?

他没那么好心要救她吧?

要不然,也不会将她五花大绑的,到现在还不给她松绑。

她在山顶便清醒了,她用力地挣扎,又被他打晕了。

现在她的背颈间上还一阵阵火辣的痛,都扭不过脖子。

从地上的影子来看,已经是正午了吧!

可以肯定的是,离峡谷关越来越远了。

心里像蒙上了一层灰,淡淡地忧伤随着溪流而去。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要振作,她会回到京城的,只要她不死。

一匹快马飞驰而来,身影起伏。

阳光下,春风里,花丛里,那样的雄壮而又唯美。

林辰自认没有艺术细胞,却情不自禁地赞叹。

因为战争,这里没人游牧,也没有人开耕,水草肥美,自由而茂盛的生长。

若是天下都没有战争,如果是两国和平相处,来这里度假又是怎样的心情?

耶律休勒住了缰绳,缓缓地停了下来。

剑眉微蹙,瞟了林辰一眼。

她居然一声不吭,这是认命了吗?

还是被打傻了?

耶律休转过了她,见她柳眉紧蹙,斜了他一眼,别开了头,很是恼怒。

见过泼辣的女人,很少见过这种倔而不屈的女人。

林辰瞟了一眼,才见与他一起的,共有十二人。

个个身穿蓝色镶白边的袍子,脚着黑色的靴子,脸儿黝黑,精壮年青。

“报,王爷,昨夜之战,我军大败,大王爷也被大火烧伤了。”

那人远远地大声回禀。

第078章被捋敌国恨悠悠2

“战败?死伤严重吗?”

耶律休冷漠地探问,好似事不关己!

林辰听得大败,暗自欣喜。

打胜仗好啊!

不管怎么样,锦宋国已是她的故土,她当然希望锦宋国胜。

一个没有爱国心的人,就像没有归宿的流浪人。

她不是,那里还有她的亲人。

而且这场仗的战略出自她手,这是她的胜利。

“是,死了近万,伤了大半,锦宋国用火线截去了退路,我军上攻时,人员又聚到了关下,就这样,被包围在了一片汪洋大火中。人马相踏,损失严重!”

那人有些沮丧地叹道!

“王爷,如今大王爷损兵则将,王爷烧了锦宋国的营帐,又活捉了锦宋国的人,皇上一定会重用王爷!王爷还是快快回中京吧!”

乌达劝道。

“闭嘴,损的是我逐日的大军,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耶律休瞪了乌达一眼,冷然地喝止。

真是个傻大个,光长身高不长脑子。

打了败仗,还有嘴说得出。

再说这个女人是他的,是生是死该由他说了算!

林辰嘴角浮起了一丝冷笑,亦是无语。

哪里有皇权,哪里就有斗争。

谁让皇帝就是主子,别人都是奴才呢?

在现代,虽然领导也像主子,但是如果不想升官,如果不犯错误,领导又怎么样?

退一万步说,大不了不干了!

就算骂了领导,打了领导,也无可奈何。

可是现在却不是,一步之差,世世代代这一支脉,都是别人的奴才,难怪这些王爷争得你死我活!

林辰理解这些人的所作所为,换成是她,她也会争取。

谁不想一呼百应,至少主宰了自己的一切,握着生杀大权的滋味一定不一般。

第079章被捋他乡恨悠悠3

林辰闪动的眸光,让耶律休很是不舒服。

这分明是邈视,是讥讽。

耶律休拔掉了她嘴里的布,粗暴地抬起了她的下额。

林辰不由地恼火,却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唇,活动舌头。

她最讨厌男人动手动脚。

换成以前,早打得他满地找牙了。

可恨的是,她不是他的对手,这种古代男从小练功,实在不是她能比的。

虽然他是孩子的父亲,又不是她的男人。

就算是,又如何?

那也只是过去式!

他以为他是谁啊?

以为她跟别的女人一样,对他低三下四,被他征服?

少作梦了,在这里,谁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没有人能威胁她!

漠北太冷,就像蒙古草原一样,不时的大雪警报。

这年头没有羽绒,她可不想,将大半年的时间浪费在火塘前。

更不想将青春年华浪费在这个男人身上,这个男尊女卑的古代,她宁可一辈子男扮女妆。

耶律休挥了挥手,其他人往前而去。

耶律休苍鹰般的眸子,深不可测。

如果说龙胤澈是个有手段的人,此人也半斤八两,都是当皇帝的好材料。

要说不同,就不同在地域的差异,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龙胤澈看上去有涵养多了,而此人怎么看就像个黑帮的。

耶律休冷然地道:“说,你是谁?你为何在军营里?”

林辰淡然地眨了眨眸子,缓缓地道:“这是在审我吗?我有权保持沉默!”

“哧,保持沉默?可以,如果你不想让本王将你交出去,或者你不想当营妓的话!”

耶律休冷讥,死到临头了,居然临危不惧。

这个女人的胆量不小,能在皇帝的营帐里呆着,决非普通人。

林辰听到营妓两字,怒从心头起,直觉着碰到日本鬼子,民族的仇恨是根深蒂固的。

第080章被捋他乡恨悠悠4

真替王玄礼不值,这个男人到目前为止,没觉得一样好的。

居然要将她送去当营妓,就是那一点点的温柔,也是急风掠过。

可见他对王玄礼并没有爱,淡淡地道:“我是新兵,负责打扫皇帝的军帐!”

“新兵?你?莫非锦宋国的男人死光了?”

耶律休嘴角禁不住地又勾起了笑意。

只是他的目光,依旧很冷。

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在撒谎。

她的身份不简单,否则怎么会派出这么多高手,来追杀他?

再说新兵能穿这样华丽的锦袍吗?

“你应该担心,锦宋国的女人是不是人人文武皆备,帼国不让须眉。你逐日国又有多少人能抵挡锦宋国的男兵与女兵?”

林辰反唇相讥,可恨的大男人主义。

除了体力,她哪点不如这些男人。

从前是,现在更是!

不服输的个性,让她从来不甘落于人后。

耶律休顿时无言,林辰的话像是一把刺,直击他的要害,她的眸光更是饱含不屑。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好一个文武皆备,她是在说自己吗?

她真是薛礼?

那个没有心机,纯得像天空一样的孩子。

一年内就文武皆备了?

她的确是变了,变得像女人。

真的生了孩子?

因为恨他,所以来边关了?

耶律休再一次紧蹙眉头,冷然地道:“本王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本王问你是谁?”

“明知故问?”

要不是为了活命,才懒得理他。

再说了这年头也有这样的审案程序?

需要重新问一遍姓啥名谁?

可恨的是,现在换了个位,轮到她说这些话了。

谁知王玄礼当初是怎么说的,跟她来这一套,他还嫩着吧!

第081章往事悠悠爱恨交加1

连这点反侦察的能力都没有,还当什么警察。

犯人顺口溜编得好啊,坦白交待,牢底坐穿。

拒不交待,回家过年。

无语,她现在知道被人抓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她错了吗?

她既然接替了王玄礼,也是锦宋国的人,为国而斗,没有错。

再说也非她所愿,这是天意,这是她的使命!

她只为正义而战!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对你太好了,敢这样跟本王说话。这里是逐日国,不是锦宋,你睁眼看清楚了!”

耶律休火冒三丈,她那腔调与态度,摆明了就是与他硬到底。

耶律休揪住了她的胸襟,将她拉到了眼底。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林辰面无表情地别开了头。

耶律休底头看着她颤动的如翼般的睫毛,巧夺天工的鼻子。

朱红微干的唇瓣,领子里那如凝脂般白嫩的肌肤,心口一阵如潮水般悸动。

可是一想到令狐喜,他又愤怒了。

令狐喜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师是兄是友!

几前年,他混入锦宋学习中原文化,与令狐喜相聚于酒楼。

令狐喜好酒,两人成了酒友,成了朋友。

他被人下了毒,不得不冒险入关,找神医令狐喜救治。

那时的他已是中毒太深,身体虚弱。

令狐喜每天要去采大量的草药,便没空为他煎药。

就在那时,她来到了药庐,令狐喜说,若是她照顾他,便收她为徒。

她每天来药庐,为他洗衣、作饭、煎药,虽然笨手笨脚的,让他难以下咽。

可是她甜美的笑容,银铃般的笑声,连连道歉的滑稽表情,让他心情大悦,身体也渐渐地康复。

她总是匆匆地来,呆上一二个时辰,又走了。

神神秘秘的,是男人有时又像女人,说她是女人,有时又像男人,让他琢磨不透。

第082章往事悠悠爱恨加交2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她叫他师兄。

彼此间莫名的情愫与日剧增,虽不说,却是落在眼里,刻在心底。

每天除了照顾他,还认真辩认药材。

那天她来的早,从酒楼买来了不少好菜。

许久没喝酒了,他让她去拿些酒来。

不想,这个迷糊的丫头端来的是一碗药酒。

两人酒后乱性,他才知道,原来他没有毛病。

她真是个女的,他早就喜欢这个女人。

因为她爽朗,像他们草原上的女人。

他想带她回草原,以她的个性,一定会适应草原的。

可是至从那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

几日后,便有十几人持刀闯进了药庐,放火烧屋。

想置他们于死地,令狐喜舍不得他的医书,中了箭。

救了别人,却救不了自己,死在他的怀里。

他发誓要为他报仇,本不想怀疑她。

可是那些人蒙着面,穿得是锦宋国的衣服,京城口音,个个武功高强。

如果是朝廷所派,为何要蒙面?

除了两国恩怨,他没有私下得罪他人。

唯一得罪的就是这个女人,他只得先前逃回逐日国,再作打算。

两国交战,一打就是一年多,想不到在军营里找到了她。

爱恨交加,又听得她生了孩子。

这一路想来,亦是对不起她。

若是别人,早就将她烧成灰烬。

可是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不领情,还傲得跟草原上的雌鹰似的。

见她依旧不答,怒斥道:“本王再问你一遍,叫什么名字?你是哪家的?

少用薛礼这种男人的名字唬弄本王,好狡猾的女人,本王都被你骗了!

不要以为本王带你来,是舍不得杀你。

本王带你来,是要为令狐喜神医报仇,用你的头颅去祭奠他的亡魂!”

第083章极具吸引力

林辰闪动了眸光,回头探究地望着他。

这几句话,让她截获了大量的信息。

王玄礼曾用名薛礼,说得过去,跟了义父薛成的姓。

可是令狐喜与王玄礼有什么关系?

愕然地道:“令狐喜死了?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跟本王装蒜,不是你派人想杀本王,杀死了令狐喜吗?欺师灭祖,按你们中原做好,你也该死!就算本王与你交欢,本王自会负责任,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你对本王毫无情义?难道你眼中的爱意都是假的?

你明明喜欢本王不是吗?说啊?你到底是谁?是公主?还是权贵之女?”

耶律休用力一晃,林辰一个不稳,从马上径直地往下摔。

耶律休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跃下了马。

林辰摔了个嘴吃草,恼火至极,从来没受过这份罪。

一个翻身向他踢去,可是腿僵僵地。

还未抬高,就被他扑倒,压在了草地上。

耶律休将她翻了过来,压在了身下。

林辰绑在身后的手,疼得像碎了一般。

林辰龇牙裂齿,怒吼道:“滚开!令狐喜的死跟我没有关系,你太高估我了,我不过是普通百姓,派不了人!人也不是朝廷派的,是你自己的仇家!”

王玄礼里哪来的这个本事,调派人手去刺杀他。

如果她有这个能耐,就不会自杀!

更不会对他念念不忘,画他的画像了。

王玄礼喜欢上这个男人极有可能,没有接触过同龄的男性,一定会被他所吸引。

至少这个男人的一张皮囊,对情窦初开,不经情事的王玄礼这样的少女,极具吸引力。

“你怎么知道不是朝廷派的?普通人能穿这种绸缎吗?”

耶律休无法冷静,这个女人让他煎熬,扰乱他的清梦,让他又爱又恨。

第084章被借种了?

不是她派的,又不是锦宋朝廷的?

可他是密秘入关,会是谁?

分明是要他的命,绝对不是冲令狐喜去的!

“锦宋国就是如此富庶,我家有钱,我女扮男装,替父从军,你管得着吗?你可以揭发我,可是我家满门抄斩,你的儿子也会性命不保!你别自作多情,不是我想生,而是我家只有一女,生个孙子,正好传宗接代!虎毒不食子,你不想你的亲生儿子,死于敌人之手吧?”

林辰又将了他一军,她的身份如果败露,传到锦宋国可不得了。

所以她宁可皇帝以为她死了!

为国捐躯,让王家再度归宁。

心痛总比降罪好,弄不好还成了汉j。

“你……的意思是,你是让本王为你家传宗接代?你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

耶律休想起,她的确说过,父母只生了她一个孩子。

从小将她当男儿养,所以学武学医都是为了家人。

他只以为她担子重,要撑起一个家。

只以为了,为了出门方便,不受人欺侮。

没想到,她真的当自己是男人了!

难不成他还中了她的圈套,被借种了?

“你这人真鄙劣,从没见过你这样的qg犯,是不是还要付你一笔钱啊!滚开,疼死了,要杀来个痛快的!”

林辰再次挣扎;想不到,却被人这样暧昧的挟制。

她是快疯了,是快气疯了。

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自尊被如此贱踏,如何叫她不生气。

这个可恶的男人,越看越讨厌。

她可不是那些傻女人,喜欢被虐!

耶律休无语,笑哼了声。看着她愤怒凶狠的脸,反而觉得有趣。

看来令狐喜的事与她无关,难道另人其人?

他会找出真像的,此刻没有心情去想。

他的眼里满是这个女人,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的确翻得够快,翻的不仅是脸,连心也翻了。

第085章你是本王的女人

耶律休突想到龙胤澈,些许吃味。

又冷下了脸,质问道:“看着本王,你是不是喜欢别的男人了?军营里的人不知道你是女的?你姓薛?孩子在哪里?”

林辰一脸黑线,她喜欢谁他管得着吗?

此时此地还问这些无聊的事儿,真是纨绔之弟!

冷笑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死了那么多人,我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个死人。你想我会告诉你真名,不要把别人想得这么蠢!”

林辰突想到,只要她不报出王玄礼的名号,不将她带到锦宋国的军队面前。

就算他去揭发,龙胤澈未必想到她。

到山上时,她看到山下已火光冲天,营帐都点着了。

这些人不可能不点大帐,到时那么多的焦尸,谁能分辩?

打仗死伤这么大,谁会一一清点?

多的是无名尸体,白骨埋沙罢了!

耶律休唇瓣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玩味。

含了含首道:“是够聪明,是本王小瞧你了!这么说,连龙胤澈也没有发现你是女的。呵,想必你也不敢自暴身份。”

耶律休说话间,将她手上的绳索解去。

林辰依旧转不过手臂,痛楚地皱着眉头。

耶律休轻抚着她的手臂,帮她转了过来。

林辰甩开了他的手,轻抚着手,目空一切,将他当成透明的。

手上暗紫的淤痕,触目惊心。

她与他势不两立,她也不会承认他是孩子的父亲,别指望有探视权。

如今不过是权宜之计,她要忍,等她出了这片草原,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他!

他最好别对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她会让他后悔一辈子!

“本王不管你是不是薛礼,从今天起,换一个女人的名字!你是本王的女人……”

耶律休没有说完,林辰斜目探去,眸子里流露着警告之色。

第086章绝不为妾

耶律休攥过她的手臂,正色道:“怎么,你想当奴隶,也不想当本王的女人吗?虽然本王不能给你王妃的名号,可是本王永远记得你对本王的照料,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拿开你的手,从前的我已经上吊死了,现在的我绝对不会给你当小妾。就算天下太平了,两国休战了,我也不会!”

林辰扯开了他的手,清晰地吐露字眼。

滑稽的可笑,居然连个小妾都是极度恩宠似的。

这些男人是不是盲目自信过头了!

不过当女人就当女人,以后可以大模大样的洗澡。

再说当了女人,锦宋国的人也认不出她。

难免有深入敌国的j细吧!

耶律休听闻上吊,心头嘭得一声。

虽然这一切都是往事,她依然站在他的面前。

可是他还是觉得后怕,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变得如此冷漠!

耶律休扶住了她瘦弱的肩,被她一把挡开。

林辰后退了几步,她的目光瞟到了马儿。

可是心里又在权衡,如果跑不掉,如果这匹马听他的指挥。

那就会打草惊蛇,他肯定会让人看紧她。

林辰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计划。

来到水边,洗净了手,掬起了甘甜的水,洗了把脸。

又猛吸了几口,拭了拭嘴角,吁了口气。

阳光下,她那绰约的倩影,率真的举动让他心动。

耶律休从马上取下了食袋,将一块烤r干递了上来,一脸戏谑地看着她。

林辰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伸手夺了过来,用手撕成一条条,塞进了嘴里。

虽然有一股的牛s味,不过是用盐腌过的,还能咽得下。

她需要体力,有了体力才能跑出去。

幸亏她是现代来的,否则够呛!

耶律休咬着r,提起了酒袋,笑眸微眯,探问道:“来点酒吗?看来你就是为本王生的,为草原而生!”

第087章终于被激怒了

林辰懒得搭理他,做他的白日梦。

耶律休眸光闪动,见她眉头颤动,似在谋划着什么。

笑嗔道:“你是逃不出去的,这里已经是云门关。出了这条峡谷,前面就是一望无垠的草原!草原比这里更美,你一定会喜欢的!”

耶律休说着站了起来,牵过了马,伸手抱她上马。

林辰甩开了他的手,愤怒地瞪着他。

她不喜欢,他能放她吗?

分明是强抢掠夺,还将自己装点成爱心人士,真是恶心。

冷然地道:“你先上,我坐后面!”

耶律休勾起了笑意,也不跟她多话。

到了他的地盘,她敢不听他的。

路上不想节外生枝,由着她发狠。

再怎么也是个娇情的女人,与她一般见识。

耶律休上了马,伸手拉她。

林辰思忖了片刻,拉住了他的手,跨上了马背。

耶律休回头淡笑道:“抱住我,否则摔断了脖子,再看不到儿子了!”

林辰翻了翻眼白,真想推他下去。

但是理智告诉她,结果被甩下去的是她。

这些男人从小在马背上长大,一定像特技演员一样。

没奈何只得抓住了他的衣服,马儿扬蹄,吓得她急忙抱住了他的腰。

鼻子撞在了他宽厚的背上,疼得要命。

真后悔,怎么不带利器。

他身上的一股马s味,随着风直她的鼻底。

也不知他几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恶心至极。

真是前也火坑,后也是火坑。

他像是故意地,忽慢忽快,让她不得不双手紧扣。

出了峡谷果然是一望无垠的草原,水草没过马蹄。

一朵朵蒲公英在风里奔跑,像雪像柳絮。

在阳光下,美的让人颤目!

耶律休放缓了马速,因为他的余光瞟到了她惊诧的目光。

第088章袭警的下场

这么美丽的草原一定是她从未到过的,让她一饱眼福后,又加快了马速!

林辰的手有些麻了,回头看了一眼。

如果被甩下去,肯定摔死。

大声道:“我的骨头散架了,我要下马!”

“吁……”

耶律休慢慢地放缓了马速,真是佩服这个女人的忍耐力。

手受了伤,居然到现在才吭声。

就是怕她摔下来,他才慢速前进。

几个侍卫早已不见踪影了,可他并没有下马。

而是伸手一拉,将身后的她拉到马前。

还未等她坐稳,夹了夹马肚,像箭一样飞了出去。

林辰的身体似被抛了出去,惊得心跳骤停。

被他一攥,跌回了马上。

他放肆得意的笑声,就像刺一样扎着她的耳膜。

怒火如龙卷风般卷袭而来,直击她的脑门。

士可忍孰不可忍,眼看前面的人都走远了。

林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抬起了手,一记重拳不偏不倚地挥在了他的脸上

。随即又是一个狠狠地肘击,直击他的胃部。

等毫无防备的耶律休回过神,胃部疼痛难忍,身体微弯。

只剩下了招架之势,而无还击之力。

本能地拉住了缰绳,马儿扬踢长嘶,将两人抛下了马背。

耶律休被重重地抛落在了地上,只觉得右腿一阵痛麻,险些晕眩过去!

林辰则往前一扑,像猫一样,翻了个滚,摔在了草甸上。急忙动了动胳膊,抬了抬腿,发现完好无缺。只见耶律休摔倒在一边,一动不动。

心想反正已经闹翻了,还是快跑为妙。

冷斜了他一眼,见他依旧不动,突得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跑还是不跑?天似穷穹,野阔无人。

难道他死了吗?

还是在考虑,给她最后一次活着的机会!

第089章马与女人的背叛

林辰抬腿轻轻地踢了踢他的腿,以备被袭。

他依旧毫不动弹,林辰后退着,不管他是生是死,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这是他自找的,这是戏弄她,袭警的报应。

虽是这样想,心里莫名的慌乱起来。

甚至有些后悔,可是火暴脾气一上来,什么也顾不得了!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林辰急忙上前,牵起了马绳。

拉着马鞍,翻上了马背。

虽是归心似箭,可是她并不急着走,抚摸着马脖子。

等马儿温顺了些,夹了夹马肚,大喝了声:“驾……”

马蹄声刚一起响起,地上的耶律休猛得睁开了眼睛。

眸光如剑,寒光闪闪,像是原野上一只暴怒的狼。

一个鲤鱼打挺,脚一着地,一阵椎心的痛。

又一次重重地后摔在了地上,幸亏草甸厚实,否则他一定摔成重伤。

脸上涌动的乌云,灰暗y沉。

看着远处的马儿,急忙抬起了手,用力地吹了声口哨。

奇怪地是,马蹄声稍稍缓了缓,始终没有停下来。

耶律休微愣之余,便越发地恼怒了。

女人背叛了他,连他的爱马也背叛了他。

急忙挣扎着立起,单腿独立,用力地吹响口哨。

眼睁睁地看着马儿,越来越远。

耶律休气得啊啊直叫,见桑木与乌达奔驰而来。

歇斯底里地怒吼:“快,给我追,将那个死女人给本王抓回来,本王要活的……”

“女人?是……”

乌达与桑干加快了速度,从耶律休的前方飞驰而过。

马蹄扬起的长叶与泥尘,随风飘荡。

耶律休跌坐在了地上,揪了一把牧草,咬着牙关。

将草儿又撕又揉,用力地抛向了前边。

心里那份恨意,快要将他淹没。

第090章拼死一搏

他居然如此大意,败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锦宋国的女人,这要传出去,脸面荡然无存。

这个死女人居然如此狠心,想置他于死地。

揉了揉胃,抚了抚了腿,还好不是断骨,只是崴了脚。

将她抓回来,让她知道什么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远处传来了呦喝声,耶律休吁了口气。

凭她再厉害,想从他闪的眼皮底下逃走,没那么容易。

万米马赛,最终林辰还是输了,被追上来的乌达与桑干挟击。

不得不放缓马速,骑马不是她的长项。

这马也不是她的座骑,就像车与轮子一样。

还没过磨合期,根本开不快。

也或许是她将它的耳朵堵了,它就开始怀疑她的动机。

隐约听到了他的口哨声后,越来越烦躁,时快时慢。

几次差点将她摔下马背,她根本不敢让它加速。

她知道被抓是什么后果,岂能束手就擒,这样没有骨气。

她既没有枪,也没有刀,根本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

未过十招,被乌达揪住,摔在了草地上。

林辰大口地喘气,汗水淋漓。

拭去了嘴角的血水,愤怒地瞪着两个坐在马上,围着她转的男人。

乌达斜视着她,满是怀疑。

冷斥道:“你到底是娘们还是小子?吃了豹子胆了,还敢逃跑!小心爷剁了你的腿,拿去喂狼!”

“快回吧,否则天黑回不到营地。皇上一定会重新重用二王爷,要是圣旨到,二王爷不在营地,又生事端!”

桑干跃下了马,将无力再战的林辰提了起来,横杠在马上。

无视她的痛苦,奔驰了起来。

乌达牵过赤兔马,也紧随而来。

大声嚷嚷道:“桑干,你应该拖着这娘们回去,拖得她皮开r绽的,看她还敢敢不逃!”

第091章还是下不了手

桑干年长些,起先他以为抓她回来是当人质的。

现在看来,王爷多半是喜欢这个娘们。

才着了这个娘们的道,否则王爷怎么会笑得如此开心。

所以他不让乌达挥马鞭,要是伤了她的脸,可就没有用处了。

难得他们的王爷对一个女人如此有兴趣,原来是喜欢中原文化,也喜欢中原女人。

这小娘们长得的确跟草原上的女人不同,细皮嫩r的。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的王爷不紧着了道,还受了伤。

若是让乌达知道林辰害得耶律休崴了脚,打肿了脸。

一定将她像抓住奴隶一样,拖她至死!

“王爷,抓回来了,锦宋国的娘们跟男人都像太监一样,分不清楚,哈哈……”

乌达仰声大笑,得意洋洋地甩着马鞭,到了耶律休的身侧。

见耶律休脸儿铁青,眸光微睑,立刻收敛了笑容,再不敢声响!

桑干将晕头转向的林辰推下了马,看到了耶律休微肿的脸,紧蹙眉头。

林辰摔在了草地上,骨头像散了架一样,一动不动。

胃被马背嗝得翻江倒海,已吐了一路,嘴角都是污汁。

脑袋嗡嗡作响,直觉得全身的血y被分成了两截,一截堵到了腿脚,一截堵到了脑袋。

耶律休咬着牙关,面肌尽显,翻了个身。

一把揪起了林辰,还没等他动手。

手里的人已脑袋一垂,晕死了过去。

耶律休举起了手,停在了半空。

她的脸白如天上漂浮的云,脸上泪迹斑驳,绝对不是假装的。

耶律休掐了掐她的仁中,又晃了晃她,哪里知道,更加重了她的脑震荡。

耶律休虬眉一紧,低斥道:“本王要的是活人,耳朵长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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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从七十六章开始,修改过了,一个晚上没睡着,还是决定改过,因为文里有硬伤,经不起推敲,忘了,锦宋国已被到最后一道防线峡谷关了,而且那个中京城写的太近了,总觉得不对劲,大家有空重新去看看,一定更合理!对不住了,又让大家久等了,可是这文我写的很认真,请原谅啊!

第092章驯马vs驯女人

乌达的话没说完,耶律休怒吼道:“闭嘴,牵马来……”

耶律休虽然恨得牙痒痒,可他决不打一个半死不活的女人。

忍着痛,站了起来,垫着脚上前。

拉过了他的爱马,恨不能甩它几鞭子。

居然跟这个女人一同背叛他,是它聋了,还是成精了,也看上这个该死的女人了!

马儿歪着头,蹭着耳朵,又扬了扬踢,极度烦躁。

耶律休捋着他的鬃毛,侧头探了探,这才发现马的耳朵被堵上了一团棉花。

耶律休从马耳朵里拉起了一团的棉花,不敢置信地扯了扯嘴角。

回头探向了依旧晕迷的她,厉害啊,这样都没有被赤兔摔下来。

马儿亲妮地蹭着耶律休,朝他的脸喷着气。

耶律休摸了摸它的脸,想要上马。

刚踏上马蹬,痛地滑了下来。

桑干急扶住了他,惊声道:“王爷,你的脚怎么了?受伤了吗?”

“王爷,受伤了吗?是不是这娘们害的?”

乌达这才看到了他的脸上,惊呼出声。

“闭嘴,什么娘们娘们的,本王……自己摔的……扶我上马……这个女人身份不一般,本王自会处置。若是有人问起,便说在边境抓的。谁若胡说八道,府规处置!”

耶律休严厉地叮嘱,瞟了地上的人一眼,似笑非笑。

女人就像马,马儿越烈若是驯服了,就是千里良马,就像赤兔一样。

他会驯服她的,凭她是什么女人。

今儿是个意外,这样的事绝不会发生第二次。

杀死她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翻山越岭将她绑回来。

就样杀了她,实在不甘心。

不是恨还是爱,这个女人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冷静后细一想,与情与理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第093章她只有被动接受

两国争战,她替父从军,国恨家仇私怨,早将这个女人变得不像女人。

他要让她成为女人,他耶律休的女人。

乌达有些摸不着头脑,见耶律休言词厉色,也不吱声。

与桑干一起,将耶律休扶上了马。

耶律休又命桑干将林辰抱上了马,以防她再偷袭,又防她从马上摔下来。

让她反坐在他的面前,将她的双手搂住他的腰,再用绳子捆了起来。

命桑干先前一步,去中京城干马车过来!

乌达挑着眼角,实在看不懂,王爷为何对一个战俘这么好!

直接驮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