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1)

可是现在,她要变成弃妇了。

突得打了个冷颤,怒瞪着耶律休,质问道:“王爷,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格桑,不许胡来。休儿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对不会这样的。休儿,你说是吗?”

皇太后扯过了格桑,脸儿冷了几分。

这个丫头太浅薄了,居然看不到别人险恶用心。

就是要发威也不能在这里,让别人看好戏。

皇后是十足的幸灾乐祸,一副看好戏的嘴脸。

耶律保却是偷着乐,格桑就是这种女人,岂不会不着他的道!

耶律休想得逞,门都没有!

书读得多有什么用,要是他的女人敢这样,宰了他,这个无能的家伙!

可是格桑见耶律休冷酷不到,不看她一眼。

压抑的愤怒加倍喷泄,不顾皇太后的劝说。

跪地哭求道:“父皇,我不同意。这个女人已经被大王爷强暴了,她是个不干净的女人,她不能进二王府……我……不能让她毁了二王爷。如果二王爷一定要纳她为妾,我宁愿死,也不要被别人嘲笑!”

第150章最后一拼

“这是怎么弄的?格桑你起来……”

皇帝急忙伸手去扶,依旧没有决断。

他是皇帝,可是两族势力太强。

他在权衡利弊,皇太后与皇后就是两族争斗,让她们争斗,他才好渔翁得利。

所以要攻打中原,也是为了削减两族的势力。

所以他要重用儿子,争取加强自己的皇权势力。

可是他偏向耶律休,不制止他的离开,就是给了他机会。

当然他不能丢了自己改变的机会,所以他不说。

金口玉言,他是皇帝,不能出尔反尔,让别人以为他看人眼色。

他以为皇太后发话了,他可以赞同了。

因为大败后,萧家的势力明显强于述律家的了。

没想到,格桑又不干了。

可是他谁也不想得罪,不到最后,他是不会发话的。

为了个贱女,不值得!

耶律休愤怒却又感到了无奈,下了决心,唯有一拼。

冷然地道:“本王要纳妃,不由得别人,大不了本王不当这个王爷!”

“什么?二王爷,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看吧,皇上总说二王爷聪明,读书识字。本宫以为他是书读得太多,就像乃子烧糊了!天啊……”

皇后兴风作浪地戏谑。

格桑放声大哭,皇太指着耶律休怒不可遏。

而皇帝的脸也y冷了几分,厉声道:“够了,孽子,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你为了一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吗?再给朕说一遍!”

“老二,父皇问你话呢?快说呀!”

耶律保幸灾乐祸。耶律休突得沉默了,更加的愤怒。

林辰阖上了眼睑,痛苦如她,悔恨如她。

她居然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她在干什么?

耶律休又在干什么?

他也看不到希望,做最后一拼了吧!

第151章以死相

她该感动吗?

不,她不感动,她要活着,而不是死!

最后死的,肯定也只是她。

这是一个狼窝,集中了狼的一切特性。

林辰毅然地甩开了耶律休的手,静静地道:“皇上,辰儿从来没说过,要嫁给二王爷。辰儿身份低微,怎么能高攀得上皇家呢?辰儿只是二王爷的师妹,只是来做客的?真是对不起,我这样一个身份低微的客人,却惹了这么大的风波。王妃,对不起,你误会二王爷了,二王爷只是跟你赌气,他怎么可能舍弃结发的你呢?如果他舍弃了你,就是无情无义男人,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就是像我这样卑微的女人,也是看不起的!中原有一句话,糟糠之妻不下堂,何况像王妃这样,高贵而又美丽的女人。二王爷熟知中原文化,更不会这样做的。天下没有不吵架的夫妻,牙齿与舌头也会打架。所以请王妃忘了今天的事吧,我保证离开草原后,再也不会出现在二王爷的面前,免得你们夫妻失和。既然是客人,打挠了主人,早该离开。对不起……”

林辰淡淡一笑,仿佛一切如浮云掠过。

此刻的她是在做调解工作,与她无关。

所有人微皱着眉,打量着她。

是怀疑,是赞赏,是快意……

耶律休瞪大了眸子,看着被她甩开的手,呆呆地杵在那里。

听到林辰的话,他不敢置信地攥住了她。

怒斥道:“我是男人,有事我担着,你怕什么?”

林辰再一次地义无反顾地甩开了他的手,鼻子微热。

冷淡地道:“二王爷,请自重,不要为难辰儿!也不要让王妃伤心,否则辰儿愿以死谢罪!”

“辰儿……”

耶律休痛楚地喉咙一梗,说不出话来,像是掉进了万丈深渊。

她是那样的绝决,她真的要弃他了!

第152章冰霜冷雨

她为何不能相信他,他会拼了命保护她的。

她却以死相吗?

她也他,为什么?

以退为进吗?

可是她知道,这是哪儿吗?

草原的中廷,这里所有的人,除了他,没有人为她着想的。

她这样做,为着了耶律保的道。

“这个孩子真是懂事,人也长得漂亮。孩子你要去哪儿呢?”

皇太后笑睨了耶律休一眼,只是这一睨,却是暗藏杀机。

上前牵起了林辰的手,假惺惺的赞叹,轻抚着她的手。

又道:“好白嫩的手啊!真的要走吗?本宫觉得,你是个好孩子,跟格桑一定相处得来。可怜见的,却被人……孩子,不要难过,要好好的活着!人生很长,能活着就是好事!休儿跟格桑都有愧于你,要不是他们,你不会来上京,也不会受这样的耻辱!如果你不愿意嫁给大王爷,走了也好!不管你是不是休儿的师妹,不管是不是卑贱,就冲你的懂事,我不会让人杀你!”

林辰嘴角微微一颤,缓缓地抽回了手。

多善良的老太太啊?

善良的跟狼外婆一样,却让她觉得恶心。

她的心好累,短短的一天像过了一个四季。

冰霜冷雨将她心中的那点温度,全都驱散了。

她受够了,她不是王玄礼。

她是林辰,一个有自尊有智商的女性。

林辰施礼道:“谢皇太后夸奖,民女要云游四方,去学习医术,治病扶伤,继承师傅的遗志!我想草原上的医术我学不来,我该去中原,那里的名医多。民女靠退了!”

“父皇,既然辰儿姑娘要走,让儿臣去送她吧!”

耶律保别有用心,大献殷勤。

皇后微微皱眉,眸光一闪道:“是啊,皇上,就让保儿送辰姑娘。二王爷可不要再伤格桑的心了,吵过头,就伤感情了!皇太后你说呢?”

第153章一语双关

“呵,大王爷送辰姑娘?合适吗?这样吧,既然辰姑娘要走,还是皇上派人送辰姑娘去边境吧!这样二王爷也放心,大家都放心!”

皇太后冷笑,这样她是死是活,可不管她们的事。

“嗯,太后说的也对!那就这么办吧!你们两个也不要再吵了,兄弟不和睦,怎么让逐日国强大!”

“父皇……”

“不要再说了,朕意已决,这是最好的决定了!老二,这是辰姑娘自己的决定,你不要强人所难,害了她!来人,送辰儿姑娘去关边!”

皇帝斩钉截铁地压住了耶律休,语藏暗示,不容他反对。

他该知道这是什么后果,他要再闹,那就没有余地了。

林辰感激地道:“谢皇上!”

林辰头也不回地往外走,狠心的不是她!

他的伤悲她不是不懂,可是她不是神,她自身难保,管不了他。

一个连命都攥在别人手里的人,也谈不起情。

本来,她们就是二个世界的人,是该止步,是该决别!

她只想说,保重吧朋友!

耶律休心口一阵痉挛般的疼痛,强作镇定。

她是对的,离开这里再说。

作揖道:“父皇,儿臣明白了,我去送送她!”

“不行,父皇,休哥哥现在鬼迷心窍了,他会一去不回的!”

格桑担忧地嚷出了声,被皇太后瞪了一眼,低下了头,再不敢出声。

心里好是气愤,为什么皇太后对那个贱女这样好。

只要她活着,就是个祸害!

耶律休不顾,提步上前。

耶律保也紧跟而上,邪笑道:“格桑,你别担心了,哥哥我帮你看着二弟!父皇,我也要去送辰姑娘!”

“好,但是你们不能出宫门,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就是死罪!”

皇帝冷冷地道。

第154章无奈伤别离

“是,父皇,您放心,二弟要是想抗旨,儿臣会救他的!格桑,你要不放心你的男人,也跟着吧!千里送别,像二弟这样有学问的人,一定是很不一般的。去见识一下!”

耶律保改不了他的邪恶,眸子里更是闪动着谋计。

只要她出了上京,谁抓到就是谁的!

将她带回西京藏起来,谁知道!

等玩厌了,再告诉耶律休。

气死耶律休,皇位也是他的了!

谁让这个女人,给脸不要脸,不识好歹。

一想到她粉嫩的身体,漾起阵阵春波。

这娘们真是太诱人了,可惜了。

当时要是直接上手,也没有这样麻烦了。

耶律保狠狠了甩了甩袖,懊悔至极。

林辰知道就算出了这个宫,她还是身处险境。

谁知这是不是别人的缓兵之计?

将她杀在途中,化成了一堆白骨,谁又能知道是她呢?

所以耶律休要来送她,她也不能反对。

至于这只讨厌的黄蜂,拍不死,也只能由着他恶心了。

耶律休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际轻声道:“我跟你一起走,到了城门口,我们一起冲出去!”

林辰直视着天边,湛蓝的天空像是平静的湖面,让她的心稍稍的平静。

宫门近在眼前,林辰思忖了片刻,停下了脚步。

握着他的双臂,凝视着他的深邃的眸子。

突得抱住了他,抱住他时。

莫名的心酸涌了上来,眼眶里蓄上了泪水。

她没有想到,她居然真的动了情!

这个为她不顾一切的男人,她在生气之余还是心乱了。

耶律休紧紧地抱住了她,心口的伤痕急速的缝合。

他的心在颤动,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光芒。

耶律保怒斥道:“喂,你们在干,放开,女人,你们在干什么?”

第155章将这一切都抹掉

“耶律休,你听着,你是王爷,你现在要做的,不是为我拼命。这样只会让我死得更快,你给我一匹好马,派个人跟在后面,护送我去边关。只要我回到了锦宋国,我就会没事。如果我们有缘,总有云消雾散时。你懂我的意思吗?”

林辰在他的耳际快速地低语,随后抬起了头,再次探究地望着他。

耶律休愣了愣,惊声道:“你会在哪里?”

“京城,我们都为两国和好,做点事吧!如果两国和好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锦宋国的街头,就可以看到我!”

林辰目光颤动着,她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一天。

可是她也是为了他好,就算他现在与她一起逃出了京,可他成了逃犯了,成为别人的笑料。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可以!

更何况,这是草原深处。

有耶律保这样一只黄蜂在,他们跑不远的。

亲者痛仇者快,不是便宜了耶律保了吗?

就算跑到了锦宋国,他又在何处立脚?

她自身难保,女扮男妆之罪还未消,再与敌国王爷私奔。

她被捋之事,怕也说不清楚。

弄不好成为里应外和,成了j细。

若是被龙胤澈知道,十颗脑袋也不够杀!

这绝对是一场灾难,与国与家与己都是大难。

她要离开这里,将这一切都抹掉

。绝不能让锦宋国的任何人知道,从此后林辰的名字再不能用了。

耶律休凝重地望着她,紧紧地将她抱住,似要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舍不得,他怎么舍得呢?

她让他更加无地自容,他像一个白痴一样。

可是他又没有理由去辩驳她,她是女人吗?

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人?

他宁可她无痴,她软弱,将他当成救命的稻草。

第156章何日君再来

她为什么要这样聪明?

将他往前冲的勇气,一点点地打压下去。

他回归的理智,让他的心更疼。

耶律保上前来扯,被侍卫拦住。

侍卫虽然惹不起他,可是耶律保将他们的亲人,都命送九泉。

居然还有脸干这样的事,让他们鄙视。

耶律保恼羞成怒,怒吼道:“干什么?你们这些该死的,敢拦我?”

“王爷,你别这样,这位姑娘等一会也会跟你道别的吧!”

侍卫故意揄揶他。

耶律保冷哼了声,厉声道:“别再这样恶心了,给谁看啊!该走了吧!”

林辰挣开了耶律休的环抱,强扯笑容,轻捶了耶律休一拳。

笑嗔道:“草原上的雄鹰,张开翅膀,高飞吧!别再这样愁眉苦脸了,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师兄,我要走了,你就没有礼物送给我吗?至少给点银子吧!否则我没法到家。我会每年重阳去药庐,拜祭师傅的!”

耶律休苦笑了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个女人啊,比起他这个男人还坚强,还洒脱。

又是这样的聪明,每年的重阳去药庐,这就是她给他的暗语吗?

耶律休深提了口气,也装作没事人一样,笑道:“好啊,师妹,此时不别,不知何时相见!我将赤兔送给你,你是它的主人了。桑干……”

“王……爷,奴才在。奴才已经将马牵来了,就在宫门外,还有什么吩咐!”

桑干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为王爷感动难过。

也越发的佩服起林辰,他终于明白,王爷为什么喜欢她了!

他以为王爷会跟她私奔,看看情势不对,就去准备了。

没想到走的是她一个人,如果她发话,王爷一定拼了命护她离去。

可是她没有,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第157章踏上归途

“准备吃的了吗?天快黑了,本王怕草原上的狼不安份了!”

耶律休眸子微睑,直直盯着桑干,挑了挑眉毛。

桑干点头道:“王爷放心,我立刻去买些食物!奴才去赶了这些狼,免得害了辰姑娘!”

“好,去吧!辰儿……”

耶律休紧握着她的手,斜阳照在了她的脸上,她微眯的眸子,皱起了眉头都这样美,依旧让他不放心。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逢!

林辰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道:“保重,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如果有缘,哪怕是来世,我们依旧会相聚,我走了!”

“哧,够了没有啊!现在可以,走了吧!”

耶律保双手c腰,心里恨得痒痒。

妒恨让他发狂,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

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要不是他让人下了毒,耶律休怎么会碰到她呢?

她应该是他的女人才对。

可恶,上天为什么这样不公平?

林辰望着耶律休后退了几步,毅然转身。

虽然心里留恋,虽然前途坎坷,但是离开这是最好的选择。

林辰轻抚着赤兔马,马儿显得很温驯。

它应该记住了她的气息了吧!

或许马是有灵性的,它听懂了主人的话。

林辰接过桑干手中的银袋,跨上了马,与几个侍卫一起往前而去。

耶律保欲上前,被耶律休拦住了去路。

冷然地道:“你想抗旨不遵吗?”

“滚开,你以为能骗得了我的眼睛吗?你是派你的人半途拦截,将她救走!”

耶律保看着桑干跟随而上,不由地怒吼。

耶律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已经是愤怒至极了。

一把揪住了耶律保,一字字,清晰地咬着。

愤愤地道:“你听着,你敢动她一根头发,我杀了你!”

第158章目空一切地霸气

“你……敢……”

耶律保抬起了下额,眸里闪动一丝胆怯。

耶律休怒目圆瞪,凶神恶煞的像个阎王。

“你试试,她已经走了,你想动她,我就是杀了你,父皇也不能怎么样!让你,因为我感激你儿时对我的好,现在我不欠你的了。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也不看看,草原上风云变化。你以为父皇还会像从前一样护着你吗?醒醒吧,你将述律氏的人都带进地狱了,你该去地狱找他们,蠢蛋!”

耶律休压着嗓音,低声喝斥。

用力一推,将惊愣地耶律保推出了几步远。

随即夺过了侍卫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戳。

握着枪,护在宫门。

风吹动他的刘海,却吹不走他脸上的冰寒。

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杵立在那里。

盯着地面,些许散s的目光里,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看到了与她一起,看着初升的阳光,看到她欣喜与赞叹的面容……

“反了,反了……耶律休,你等着,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父皇……他派人送女人,一定是带回中京了,父皇!”

耶律保踉跄了数步,听到脚步声,急忙向皇帝告状。

“闭嘴,几天后,宫中的侍卫自会回禀的,你们谁也不许出京,就在宫里好好呆着!”

皇帝望着耶律休,却是一丝欣慰。

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和着他那目空一切地霸气,就像草原上飞翔的雄鹰。

皇帝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他有着霸气,有着聪明,可是总在关切时候,思虑太多,没有不顾一切地冲劲。

耶律保太莽撞,又受皇后所控。

今日,因为女人,让他看清了各方势力。

他需要这样的儿子,他可以信任他。

草原到了该整治的时候,消除各部势力,将皇权集中到中廷。

第159章曲终了人散了

皇帝并不多言,转身回帐。

皇太后冷然地盯着耶律休,冷哼了声,提步离去。

格桑拧着绶巾,愤恨难消。

脚步发狠地跟着皇太后而去,她要杀了那个女人。

他想挡在哪儿就挡着吧,宫里又不是只有一道门。

皇后攥过了耶律保,嗔怪道:“伤成这样,还不快去擦点药!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啊,你都二十五了,不是十五岁,你一心为国冲锋陷阵,胜利了人人都来巴结,败了就被人指责。不如一个躲在后面,送送吃的呢!这世上太没有公道了,傻瓜,还不走!”

曲终了人散了,耶律休依旧杵在那儿。

咬着牙关,心却越飘越远。

他连一个女人都护不住,他算什么男人?

她一定失望极了,他是愿意留下的,如果没有这些小人。

他要顶天,他要立地。

他要拥有权力,才有说话的份儿。

耶律休猛得抬起了头,望着天上飞翔的鸟。

是的,他要做草原上的雄鹰。

耶律休拔出了枪,扔在了地上,向中廷走去……

城门外,林辰勒住了马,却没有回头。

放眼望去,草原上穹庐散落,牛羊成群。

别了,或许他日再来时,已是物似而人非。

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来了。

如果能活着回去,也算是理清了一件事。

见到了孩子的父亲,可以告诉赞儿,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也解开了迷团,就当是办案而归吧!

林辰夹了夹马肚,跟上了侍卫的马速。

片刻,桑干提着一包东西,紧随上来。

恭敬地道:“辰姑娘,给,里边是麦饼子,还有水袋。你跟侍卫去吧,我会了后面保护你,直到你到了安全地方。几位大哥,请多照应,我们王爷一定会厚赏的!”

第160章归途险起

“放心吧,咱们是奉命办事!二王爷,平日对咱们又是关照的人,不会有事的!走吧!”

“谢几位,那就请前面带路吧,我不认路!我想早点离开这里,咱们连夜走吧!几位也好早点回来交差,也免得有人追上来,让几位为难,你们看呢?”

林辰作揖探问道。

“姑娘连夜可吃得消?既然如此,那我们走!”

侍卫面面相觑,很是钦佩。

虽是女子,又是弱不禁风,举手投足竟如侠客。

“我没事,驾,草原上的英雄们,我骑的可是千里马,你们能骑多快就骑多快吧!可别输给了我!赤兔,我是你的新主人了,我们走!”

林辰一声高呼,赤兔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五六人迎着夕阳,一路南奔。

斜阳落下后,回头已看不到城池了,远处一片茫茫,像是一副水彩画。

吃了点东西,再一次地出发。

第二天的清晨,在一处坡地上停了下来。

林辰急忙拿出了麦饼与水,分给了大家。

侍卫也从马上拿出了牛r,林辰让我生起了火。

烤了烤,等牛r软一些,再夹在麦饼里,和着水吃下。

她需要体力,以她们现在速度,直线前行,五六天才能出这片草原,到云门关外。

她不敢有一点的马虎,虽然桑干带着几人,紧紧跟随,可是这些人都是男人。

上层的人都这样的无耻,她真不敢太相信这些男人。她用布,将自己的脸几乎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一来防晒防风,二来免得色诱他人。

大家都累了,吃了饭后,躺在草地上休息。

林辰牵着赤兔,走下了坡地。

赤兔吃着草,林辰枕着手,也阖上了眼睛。

马蹄声越来越近,林辰警觉地醒来。

声音越来越响,震耳欲聋,像是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第161章可怕的马阵

侍卫们也醒来了,急声道:“快,上马,快走,后面有马阵来了!”

“马阵,什么马阵啊?”

林辰不解地道。

“快走,马阵就是几百上千的马,被人赶着,疯跑起来了。姑娘,你的马快,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南。云门关就能到!快跑吧!”

侍卫大声嚷嚷,脸上极为惊惶。

林辰便知道,危险来了。

连这些马背上长大的人都如此惊惶,看来有人是真的不想让她走了,否则为何马阵来的如此突然。

片刻,桑干也骑马上来。

惊声道:“快走吧,马队来了,一定是人为的,这些马被驯过的,被人控制了,这些该死的。辰姑娘,你要一直跑,就是进了马群,也不要停下,当心,马群里那些刺客。赤兔本就是匹烈马,不会受惊的,快跑吧!”

“好,你们别管我了,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我们分开,不要跟着我了。我走了!”

林辰夹了夹马肚,往前而去。

回头见草木飞溅,像是沙尘暴直卷而来。

林辰紧紧地抱着赤兔,身体微弯,不敢乱动。

幸亏赤兔是千里马,飞速前行。

后面的马儿像疯了一样,紧追着林辰。

桑干几人都被挤进了马阵,被尘烟迷了眼睛。

等得他们从马阵里逃生时,只看眼前滚滚的风沙,已不见林辰的影子。

桑干满身的泥尘,一看地上的血汁,不敢上前。

片刻,才发现带来的人,少了两人。

两人已被踏成了r饼,幸好不是林辰。

地上的草被溅踏成了汁,面目全非。

“桑干,你说辰姑娘能逃过这一劫吗?你看见是谁指挥得马吗?”

侍卫驱马上前,惊声道。

桑干甩了甩手,冷然地道:“还会有谁,一定是呼鲁斯族,他们终身套野马为生,熟悉马性,只有他们像野马一样,能将马驯得听由他们指挥。”

第162章她活不成了

“呼鲁斯族?不是逃往遥远的地方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我们伏到前面的山丘后,他们一定会回来,回来时,我们一并捉了,宰了这些该死的!”

侍卫很是惊愕,听闻呼鲁斯族几十年前,想要独霸草原,带着成群的牛羊马队来袭击。

皇帝命人燃起大火,火势随风,才将呼鲁斯族击退。

然后派兵,几乎尽灭了这些人。

只有少数人逃往了遥远的沙石之地,想不到这些像恶魔附体的人又回来了。

有些人只听说过昨说,还会见过其阵。

没想到,今天被他们碰到了。

这些人追赶林辰,绝非偶然,而是受人指派的。

桑干跪在地上,朝太阳磕头,暗自呼唤:“太阳神啊,请保佑好人平安吧!”

“将这些人抓起来,否则怎么交差?只要马儿没有跑起来,咱们就有办法!”

“好!一定要活捉起来,交给皇上!有人藏匿这些人,居心不良!”

桑干噌立而起,望着远处的烟尘,愤愤地发誓。

心里一片灰暗,如何向王爷交待啊!

人没送到,死了两名兄弟。

桑干带着人,给血r模糊的两人用衣服包着。

抬到了山丘上,捡来了石头,垒了两个土丘。

开始守候这些人,以备将功赎罪。

可是这一等就是两天,才看到一群,慢悠悠归来的马队。

桑干几人突然围攻了上去,几人不防,没等他逃窜,被击落在地。

桑干抓住了其中一个,急声怒喝道:“混蛋,说,你们追的人呢?”

“呵呵……她中了箭,她跑了,可是跑了,也活不成了!”

那人脸儿黝黑,一双y鸷的眼睛,不知死活地嬉笑。

桑干揪起了他,一阵暴揍,怒喝道:“说,是谁派你们这样干的?”

第163章马回人不在

“我们不会说的,如果我们说了,我们向天神发过誓!呜……”

那人脸上含着笑,突得一皱眉头,嘴角鲜血流淌。

所有人愕然,等他们阻止另一个时,另一人也咬舌自尽了。

侍卫惊呼了声道:“都死了,死无对证。我们回去吧,白等了这么多天!桑干,你们回不回!”

“几位,请你们帮个忙,就说人已经送回去了?要是二王爷知道真像,一定不会饶我们的,可以吗?”

桑干紧蹙着眉头,一脸哀求。

如果王爷知道了,一定会发狂的。

等时间久了,或许王爷也能好受些。

侍卫相对一视,桑干说的没错。

二王爷在皇上面前,都敢揍耶律保。

这要知道了,他们肯定活不成!

急忙点头道:“桑干说的对,兄弟们,我们谁也不能说。反正辰姑娘说云游四海,这两个混蛋也死了,只要我们不说,二王爷就不知道。”

“多谢几位兄弟了!请几位回上京后,就说我多送了辰姑娘一程,绕道回中京了,我去找找!但愿人没事!告辞!”

桑干让手下跟着回上京,独自一人骑着马,顺着马路留下的足迹往前追寻。

三天后,晚霞赤红,远处山林苍绿。

越往南,天越热了,树也越绿了。

被践踏的草重新长出了嫩叶,边境几乎没有人烟。

一路追来,都不曾看到林辰的影子。

没有身影,便是好消息,正当桑干不再前行,准备往回时。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桑干一眼便认出了是赤兔,它缓缓而来。

桑干愣愣地坐在了马背上,像雕塑一般。

在战场上杀敌他从未眨一下眼,可是当他看到赤兔独奔而来时,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赤兔认识桑干,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

仰起了马蹄,随即耷拉了脑袋,喷着气,低着头,也不吃草。

第164章昏死草丛

桑干跃下了马,抚着赤兔的马鬃,惊声道:“赤兔,辰姑娘呢?你怎么回来了,你带我去找辰姑娘,走啊!”

赤兔只是喷着气,并不理他。

眨巴着眸子,盯着他,晃了晃头。

就算桑干骑上了他,也差点被它掀下来。

桑干抚着赤兔心情灰暗,难道林辰真的遭了不测了吗?

否则赤免怎么这样低落,而且有些烦躁。

再往前,就是云门关了。

传来了马蹄声,桑干以为被锦宋国的人发现了,急忙跃上了马。

牵起了赤兔往回赶,此地不宜久留。

他相信辰姑娘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不一定会有事的!

他要将赤兔带回去,不能丢了人,还让王爷丢了这样一匹好马。

云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口长期的放马打仗,成了沙石地。

零星地还散落着一些布片,还有马钉,甚至还有骸骨。

不知明的野草疯长,比马儿爱食的草儿,高出数倍,散开的枝叶像一个小小的穹庐。

一株草叶用力地晃了晃,传来了一阵喘息声。

马蹄声让她从昏迷中清醒,肩口传来了钻心的疼。

林辰猛咽了口水,嘴里干干的,像是干涸的沙地。

“将军,好像只有二匹马,走远了!或许是一匹遗落的千里良驹,那嘶鸣声,真是皇者之气。”

老兵盯着远处,感慨道。

清晨一阵惊天动地地马蹄声从远处而来,直到午后才没有了声响。

一阵马儿嘶鸣,军营里的母马都s动不安起来,害他们以为逐日国来报仇来了。

直到没有了声响,他们才敢出关。

皇上叮嘱,紧守关口,不必在乎逐日国的挑衅。

再说一场血战,关外方圆几百里,都荒无人烟,得了又有什么用。

第165章被人发现

“虚惊一场,回吧!”

领头是一个年青的小将冯征,穿着银白色的战甲,手里握着一枚银枪。

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英姿飒飒。

林辰使出了全力,挣扎着起来。

眼冒金花,她要活下去,她不能死。

林辰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喊了声:“不要走,救我……”

几人回头,又不见人影。

天色空朦,让他们毛骨悚然。

兵丁惊声道:“不……会有鬼吧!”

“不许胡说,下马上前看看,是否有人?”

冯征才不相信,这世上有鬼。

征战沙场,杀敌无数的人,还能怕鬼。

冯征举着银枪,前行了数米。

听得小兵道:“将军,在这里呢!是个女的,中箭了……可是好像是逐日国的……”

冯征快步上前,果然见草丛里趴着一人。

肩口中了一箭,鲜血染红了衣服。

看她的装束的确是逐日国人,而且衣服光鲜,不是普通人。

她似晕迷过去了,她是什么人?

需要千军万马来追捕?

肯定是个重要的人?

冯征上前将她扶起,解下她的布巾,看到了一张娇小的面容,似曾相熟。

像在哪里见过,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冯征唤道:“姑娘,你是什么人?”

林辰无力地晃动着眼睑,喃喃地道:“救我,我……是锦宋国的百姓,我……有事要告诉你们……关……于卢淖……”

林辰脑袋似要裂了一般,可是救生的本能,让她想起了卢淖。

听到卢淖,这些人应该会救她的。

生死有命,她尽力了,只能听天命,她意识再一次的模糊!

“姑娘?快,回云门关!”冯征用力地拔下了箭,用布紧紧扎紧。

林辰疼得惊呼了声,又晕过去了。

第166章她本红妆

失血过多的她,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干裂。

冯征抱着她,跃上了马,迅速地进了云门关。

一股苦味在嘴里漫延开来,直至胃底。

林辰轻咳了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睑,模糊的面容渐渐地清晰。

冯征吁了口气道:“你总算醒了,你已昏迷三天了!”

“三天……谢谢你,救了我!”

林辰感激地望着他,打量了一眼房子。

石头垒起的房子,上面铺盖着草房。

就连床像是新做的,还散发着木头的香气。

面前的人眉骨很高,鼻梁英挺,一张炯目,有点老外的面像,棱角分明。

林辰心里暗忖,应该没有见过他。

几万人马,几十名将领,就是见过,也不记得了。

但愿他没有认出她,此时她穿着逐日国的衣服,应该没被认出。

冯征诧然地打量着她,点头道:“是啊,三天了,还以为你流血太多,活不成了!还喃喃着赤兔快跑,赤兔是马吗?你是什么人?”

林辰这才想到了赤兔,惊声道:“我的马呢?这里是?”

“这里是云门关,马儿跑了,好像被人领走了。为何有那么多人追杀你?你是锦宋国人还是逐日国人?你犯了什么事?”

冯征剑眉微蹙,略显急切。

她的脸依旧的苍白,下额削尖。

弱瘦的脸衬得眸子更大,却没有光泽。

林辰听说赤兔被人领走了,一阵心疼。

她晕迷时,赤兔一直在她的身边,还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或许它以为她死了。

可是它被谁牵走了?

耶律休看到赤兔是不是以为她死了?

也罢,就这样断了吧!

只要她活着,重头再来。

林辰眸光散乱,眉宇间闪动的隐隐忧伤。

她刚强的心随着身体的受伤而变得软弱,她本红妆。

第167章谎话专家

女人再硬,也是水做的。

缓缓地道:“我本是云门关的百姓,十二岁那年被逐日国人抓去了,成了奴隶。因为识得几个字,被二王爷耶律休选中,做了贴身的奴婢。不想遇到了打了败仗的耶律保,这个魔头见我是锦宋国的人,便要杀我。二王爷与他相斗,说是大王爷中了卢淖的j计,打了败仗,皇帝大怒,将卢淖杀了。二王爷怕我不保,便让我逃走,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不想耶律保派人追赶,我中了箭,强撑着到了云门关。掉下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逐日国的皇帝真的杀了卢淖了?那逐日国那边如何?”

冯征听此消息,欣喜至极。

“千真万确,当时我在场,我以为自己活不成了。二王爷保下了我,又怕皇帝反悔,才放了我。是卢淖与大王爷设下圈套,才使锦宋国损失了十万大军。大王爷因此得到了皇帝的重用,冷落了主张与锦宋国和平共处的二王爷。结果损失了八万人马,为了推卸责任,就将卢淖当了替死鬼。逐日国损失很大,不过那些人都跟狼一样……”

林辰佯装着惊恐地缩了缩身体,再也说不下去。

可是她说的话,合情合理,以事实为主,稍有改动。

冯征根本听不出破绽,深信不疑。

冯征冷哼道:“卢淖这个叛徒,应该千刀万剐,我恨不得亲手手韧,告慰我爹在天之灵!我得将这些上报朝廷!姑娘,你有什么打算?可有亲人?”

“有,我有一个姑姑嫁到庆州的,我要去庆州找我姑姑。请问将军尊姓大名,谢谢你,救了宋慈,大恩大德永世难忘!”

林辰一时想不起,用什么假名,便随口一说。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她已成了谎话专家。

就连名字也一换再换,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前途漫漫啊!

第168章夜长梦多

“我姓冯名征,姑娘不必客气。庆州?你有家人吗?我也是庆州的,我看你眼熟!难道我见过你的兄弟姐妹吗?”

冯征再一次地紧蹙眉头。

林辰心里一紧,真是无巧不成书。

顺势急声道:“将军见过我的亲人吗?将军在云门关多久了?我还有兄弟姐妹的,难道逐日国进来,她们跑了吗?哎,就算他们活着,一场战乱,几年不见,哪里找得到人。”

“我爹本是云门关的守将,便是被卢淖害死的大将军。我为了替父报仇,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