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部分(1/1)

全球为数不多的避税港迫于压力,已纷纷表态采取措施,洗清自身协助黑恶势力洗钱的嫌疑。

bvi提供了有力的策略:如果政府认为某个公司或账户涉嫌洗钱,当地最高法院发出搜查令后,离岸公司的资料必须公开,一旦有证据证明某个公司已经进行非法洗钱,bvi将撤销公司的注册,并收回非法资金。因此种举措,与多国签署了协议。

泽西的动作稍显缓慢,依旧孔武有力地维护着旧有体系,是仅存的罪恶天堂。

“在泽西,如果你们中间有人要问些让人尴尬、难回答的问题,就不可避免地、会被告知:不要将小岛的家丑外扬。”弗尼拉克的犀利眼神透过厚厚的眼镜,暗含警告意味地看着讲台下的学员。

“如果有人坚持这样的话,会被建议在次日搭艘船离开。”他目光中不无深意,“因为在这个小社会,没有有效保护揭发者的机制,没有很多可供选择的工作机会,这种姿态有效地压制住了反对者。结果,泽西民众就像很多小社会的人民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免公开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

“在泽西,大部分税收方案很可能通不过——那些受益人所在国家税收当局的详细审查。当然,如果他们的税收方案是严格合法的,他们就不需要秘密银行账户和离岸信托了。泽西也就没有必要存在了,”他幽默地说法,引起了学员的哄堂大笑。

“当然,任何问起这个秘密的人,他们可能得到这样的回答:那就是无论是英国还是其他什么地方的存款者,他们的税务当局都要求他们申报收入,但是业内人士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相信其金融状况能够瞒天过海,不会为人所知。税收筹划者通过很多方式来证明这种极度隐秘性的必要。”

“我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偷税是我们很多客户的主要目标。理论上,税收行业在逃税和合法避税之间做了很严格的区分,逃税涉及欺骗性申报。但是在实践中,两者间的区分很不清晰,所以能让人有机可趁。”

一位在医院当清洁工的老乃乃露丝玛丽曾公开反对将泽西作为避税港,她说:“泽西只会围着富人转,如果我们谈论避税港就相当于把自己放在断头台上,如果他们不能让你闭嘴,他们就会威胁恐吓你。”令人悲哀的是,岛上的离婚、酗酒、滥用毒品和家庭暴力问题都非常严重。

“世界是大家的,新的秩序需要有勇气的人建立。”博士深邃的目光看向所有人,“我们究竟在追求什么?各位年轻人,你们都将成为经济体系的高层管理者,你们的立场,将决定世界金融将来的出路。”

三十六 迷情追踪3

毕竟是周末,我们苦读一周,总想犒劳自己。桐萍约了其他的几位同事,一大早决定浏览一下岛上的白日风光。几天炼狱般的学子生涯,几乎将我们又生生打回了书呆子的原型。每个人出了酒店,都有种脱离牢笼的欢呼雀跃。

抓紧时间,我们到了starbuck吃早餐。已经接连几日的西餐牛排,肠胃不堪冷遇,但沿途所及之处,竟找不到一家中餐馆。

我们无奈地进去,漠视咖啡、红茶摆一整桌。

我这辈子终于吃够了红茶、三明治,没想到,居然能吃到有点想吐。其实倒也不是味道不好,大概我开始有点水土不服。

大部分中国人是吃不惯英国的西餐的,基本就是冷三明治,土豆的制成品加冷牛奶。当然这里有世界各国的口味,前提是你有足够的英镑。一般来说,最便宜的一顿饭也要4磅以上,稍微好一点8-9磅。餐费还要包含10%的小费。岛上齐聚有钱人,这点饭钱只有我们这样的外来客,才会掐指算算。

虽然信用卡是要收手续费的,但是免去换汇,使用十分方便。但在餐馆吃饭,刷卡10磅以下要收很高的手续费。好在我们人多,费用平摊倒不太明显。

我们在海边逗留了一个小时,发现了去古堡的渡船,于是我们决定放弃开车,改摆渡过海。y晴不定的天色终于赐福我们,肯露出一线艳阳。

正午时分,我们到达一座被城墙围绕的小城。城里居然有——我以为只有在中国才能看到的人山人海,一条条石头铺垫的小路上挤满了餐馆,纪念品店,咖啡店。我们找了一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海鲜大餐,我点的是蜗牛作前点,三文鱼和虾的意大利面作主餐,然后冰淇淋作甜点,分量十足,我根本就吃不完。

抹抹唇,听大家讨论接下来的动向,人员分成两派,男士要去感兴趣的博物馆,女士要去购物盛宴。问到我,我沉声地答,“我想回去睡觉,这几天很累。”

桐萍又想陪我,又不想放弃购物机会,左右为难。

我笑着让她放心,“你去吧,我再走走,自己会回去。”

很多富人在海边都有度假用的豪华别墅,海边的景色很美。

英国以贵族的气息自养,新兴的企业家总标榜自己是上流社会。不过上流社会生活应该是这样的:拥有一座有五间卧室的公寓;家中两名仆人:一名女仆,一名男管家;在法国南部拥有一套公寓、一艘游艇;拥有两辆豪华座驾;一年有两次漫长而豪华的假期。他们中许多人思想比较保守,不太喜欢旅游。当然他们也会出国度假,但对走马观花式的旅游很反感。

据一家英国银行最新研究报告,至少拥有300万英镑才能保证自己终身享受这样的生活。该报告称,由于英国是高税收国家,个人年收入达万英镑以上就要缴纳高达40%的个人所得税,而继承遗产如果在25万英镑以上,也要缴纳40%的遗产税,因而在英国税后坐拥300万英镑的资产也并非易事。

但现在,百万富翁生活的成本已大增,其部分原因是英镑价值的缩水。按照通货膨胀率估算,上世纪80年代初期的100万英镑,已相当于今天的280多万英镑。

金融专家指出,“一直以来,拥有100万英镑现金或资产的人被认为非常富有,可以不工作就过奢华生活。但现在,靠这笔钱过上流社会的生活却不够用了。”

于是,新兴的金融贵族打败了没落的王朝贵族,地位的变化斗转星移。直至今日,世界顶级的富豪已经早已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贵族,而通通是以各种手段发家的新秀。

沿着鲜花盛开的林荫小道且行且停,很是惬意。海风没有腥气,舒爽怡人。我停下脚步,坐上路边的木椅,想休息。

这样的旅行,三双舒适的鞋子就已足够:一双逛街,一双漫步,还有一双,则是为了沙滩晚会上那些灼热的目光准备。天龙为我装了三双鞋,各有各的场合,各有各的用途。

我是先天的平足,欣赏美景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边贪心地要看遍,不肯收回心性目光;另一边又自惭无力,脚总是会在长途跋涉后疼痛不已。在这自然风光笼罩的优雅场合,驻足揉揉脚踝总是不雅。我暗暗蹙眉,觉得今天的闲逛过度,而且有点忘形。

一辆rover无声息地停在我来时的路上,与我相隔不过5米。无需听力我也能看见,车上下来两个金发碧眼、西装革履的年轻小伙子。一个脸上有着淡淡的雀斑,一个有着不列颠民族典型的翘鼻尖。两个人走得儒雅镇定,却是向我而来。

“are you liao bing ran?”居然叫我的中文名。

他们表情和善,让我丝毫没有紧张,虽然来历不明,但光天化日之下,还总不至于跟我这样名不见经传的中国弱女子为难。

“我是。”我应着,狐疑的目光瞥向他们,“你们是?——”

对方始终和我英文对话,“我们老板想请你坐游艇出海。”

老板?

还没等我问出口,带浅雀斑的那个已回答,“他是您老朋友,他叫唐博丰。”

三十六 迷情追踪4

36到60英尺的中型游艇售价,大概在200万到1000万之间。国内可供游艇畅游的水域不多,因此跟我有一面之缘的北京富豪很少有玩这个的。而且游艇的存放保养,每年从库房里开出一两次,这个费用就不会太低。

游艇上,唐博丰惬意地坐着,倚着身后的金属栏杆。我疑惑地远远看着他,在心里细加辨认。他戴了一副酷酷的墨镜,衬得高鼻更为凸显,身着意大利男装,harmont&blaine的白色浅蓝格纹衬衫,休闲白色长裤触眼豪放,迎风中薄唇轻松微启,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知为何,他是小混混出身,但在身上,永远都看不出暴发户的痕迹。总是显露着淡然优雅、品味不俗的贵族气息。我常想:人的命运真是上天注定。他落在贫困农家,却总有机会脱颖而出,不能不说是上天给的幸运。

他双臂自然地搭在栏杆上,低垂的双手皮肤不再白皙。整个人看上去似乎正在度假,不知在何处的蓝天白云下苦晒多日,衬衫开口处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他抬头转向我看,墨镜后的眼神暗不可测。

他身后不远的船栏,站了两个彪形的大汉。俱是欧美人士的面孔,看上去是保镖模样,出手一定利落。

分开不过一周,感觉形象大变啊。

他摘了眼镜,忽然莞尔,笑得可恨,唇角撇得老高,看上去情绪相当不错。挥手示意随从离开,居然猛一伸手,有力又带着强烈占有意味地,将我紧紧地拥住。

他鼻息带着灼热的热度,不由分说、毫无悬念地罩上我的唇。我无助地睁眼看着天空的蓝天白云在我脑海中惊天旋转,被掠夺的同时,唇带着微微的痛感。

让我几乎窒息的长吻之后,他满意地放开我,看红云笼罩上我的脸,有那般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表情。

“见鬼!”连说几天英语,几乎脱口而出就是一句,“shit!”

“啊呦~!”他眼角漾起戏弄却又好笑的表情,“拜托,你天天苦读,就是学会用英文骂脏话来着?淑女一点好不好?”还夸张地变脸,沉声呵斥,“别丢中国女人的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问。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得意,“我跟你同一天离开北京,不过你来英国,我去美国。而我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的语气忽然沉暗下来,“想你了。”

柔柔的语气带着渴望安抚的哀求,“我很想很想抱抱你,就象现在这样。”

我心底一沉,不想说什么,只靠在他怀里,任他放肆地却渐渐温柔地亲吻。天人合一,我放纵自己,望向盘旋于游艇周围的海鸥,听他们悦耳地欢叫嘶鸣。

他的唇在我耳畔,带着热烈的意味。手却抚上我的腰和胸脯,在那里恋恋不舍地流连。我几乎以为这个男人快按捺不住了,突然被强烈的镇定稳住——我要想办法移开他的注意力。我还没有足够心力去想象,在蓝天碧海之间、众目睽睽之下跟他来一场欲望之旅。

“你去美国干嘛?”

“注册巨丰的子公司,并且近期发行股票。”他不假思索地答,同时手已享受过那温软身体的触感,似乎心满意足般地,停顿着将我禁锢在怀中,欲望渐渐平息。

在美国注册公司时不需要验资,没有资金的限制。在注册公司时,需要说明公司成立时发行的股票数额。根据美国法律规定,任何公司都必须按照美国的有关税法纳税。但是,如果公司没有任何业务,也许可以免交联邦和州税。

设公司就意味着支出成本。巨丰所有业务不是都以国内为主吗?还是,他有意进军海外?

“你们是miracle的子公司,怎么还需要再回美国上市?”

他神色一动,似乎突然警醒,唇角露出一丝淡然的浅笑,“你居然如此关心我?”

“只是有所耳闻。”我坦言,“树大招风,你大张旗鼓的同时,也容易暴露你的企图。我突然有点明白,你为什么自己不做巨丰老总了。”

他顺一张硬挺的大耳过来,“愿闻其详。”

“你喜欢幕后c纵,要志林做炮筒。这么危险的事,他是出头鸟、垫脚石。”

“理论上很对,”他微微颔首,“但情感上不要形容得那么不堪。他出事,我可以救他,我出事,他却救不了我。”

“明知道会出事?为何要去做?”

“这话应该我问你,”他暗含深意的眼神s来,“明知道得到你的全心全意很难,但我就是要你爱我。”

我无语将头再别开去。

“学什么新招术了?”他好整以暇的表情,语气里带了揶揄,“别告诉我,在这里你还是我女朋友,一回国,你就绞尽脑汁对付我?”

公司机密,我有职业道德,焉能对他说?但还是暂露口风,“没错,回国后,你的巨丰就是我第一个要查的对象。”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y暗,却对我笑得光明磊落。

“也好,我一定好好跟你玩。”语气里不无深意,“既然你想,我就奉陪到底。”18小小说 。 想百~万\小!说来18小小说

三十六 迷情追踪5

开着游艇出海,于我而言,最大的乐趣在于船舷边戏浪。

带我去船头,任柔和的海风呼啸在耳畔而过,他却紧紧地拥住我,和我一同感受海浪的冲撞袭击。身上衣衫渐湿,即使得照阳光,却依然身子不自主地有寒凉之意。偎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他察觉到我的不适,不再开怀大笑,而是轻轻拥住我。

“不玩这个了,我带你去换衣服。”

一个身材健硕、却比唐博丰还要高大的金发男子从船舱中现身,他身后还跟出了一个女人。艇上主角除了我们,原来还有另外一对男女。

那女子是标准东方脸孔,不过看上去不太像中国人。黑发衬托下的白皙脸庞,红唇冶艳,却让我生不出太多的亲近感。东方人很少有的身姿,但她的贴身穿着暴露了这份不足。紧身的白色上装质地精良,贴身的长裤显得双腿修长。也许是若隐若现的冷艳气质使然,终归让我感到了暗暗的拒人千里。她浑身上下珠光宝气,戴着硕大的钻石项链、在太阳下发s耀眼的光芒。

“roman!”唐博丰叫那男人,就像叫唐志林一样随意。

“唐!”那男人拉了那女人过来,却是认真地对我上下打量。

我浑身上下都是普通良家妇女的品位。化着淡淡的妆,低眉顺眼,毫无傲气可讲。若他之前对我略知一二,我此刻定是让他失望。

“唐太太?”他迟疑地说出这个称呼,却狐疑地和身边女子交换眼神。

唐太太?

我愕然愣住。无法自主的身体微微颤抖,神色陷入困顿的羞赧。

唐博丰漾起y谋得逞促狭的笑,却象要证明什么似的,将我拥得更紧,狂狼的声音和着海浪大嚷,“roman!frany!没错,这就是我太太,ecis!”

别过他们的身形和目光,一把抱起我走入船舱。我细细观察发现内部结构分3层,从卧室到浴室、卫生间、会客厅、厨房、驾驶室一应俱全。位于中部的会客厅内,桃木的地板、绵软的沙发,显得极其高雅舒适。

“走啊!”他不想驻足,也许是怕我真的着湿衣受寒。一扯我的手,下到下面的一间卧房。

不用研究也知道,这肯定是他的领地。从来不知外表看去一目了然的小小游艇,内里能容纳这么豪华的装备。一张舒适大气的床,看上去就让人想随性而躺。

但有触目惊心的彪悍物件,赫然挂在床头。

我不懂枪,但看那冰冷的钢铁质地也不由得打一寒噤。

他随身带枪。放在床头。在我脑海里,就像过去的武侠随身携带兵刃,给人莫名的压力和危险。

他看我注目那东西,居然悠悠的开始介绍,“巴雷特m90狙击枪,精度和耐用性达到极致完美。可以精确命中2500米处的人形目标,在m88基础上加以改良,c作时更加顺手方便,同时弹膛表面镀铬,减小了抽壳阻力,提高了防腐性能。”

他这样对一杀人的凶器侃侃而谈?我目瞪口呆,身上的湿衣裹得我更想发抖了。

“小姐,拜托,不要用看社会败类的眼光看我,”他居然笑得出来,“这不是中国,我在私人游艇上携带枪支,合情、合理,”他铮铮的双目近我,“也合法。”

那又能说明什么?英国枪支犯罪严重程度仅次于美国。为此,英国政府已通过议案,将严厉打击枪支犯罪。内政大臣曾露口风颁布一项新举措:凡在公众场合携带轻武器者,最低可判5年监禁。

算了,资本主义的流毒与我又有何干?

我转过头,对那恐怖的玩意视而不见。他打开衣柜,取出了衣服。

当然,是女式的。不过,确实没有我以前见的过。不过少少的几件,陈列在他的一众男装里,被层层围困。

他就是不走开,要赫赫注视我换衣服。。 18小小说最好的网

三十七 虐爱无痕1

三十七 虐爱无痕

即使对我的瞪视、暗示也视而不见。雷打不动的身躯,似有似无、轻描淡写的斜视目光,玩味着我神色间的不安。

我恼羞成怒,不由咬牙切齿,“他们是谁?!你为什么说我是你太太?”

“若你想把一女共事二夫进行到底,我当然乐意帮忙!”他眼底流露恶毒的危险,预示着浪涛灭顶的灾难,“我已经快被你训练成功了,现在已经不再介意——”

“和另一个男人分享。”

我一跺脚背过身去,打算速战速决索性换了。刚刚脱下上衣,身后那个男人一个箭步冲上来,竟然一把将我拥住不放。

他用不可思议的力量钳制住我,在一瞬间,巧妙地只手几乎将我的衣服剥光。我倏忽间地落在床上。

“你要干嘛?”

“欣赏。”他嘴角漾起邪魅的笑,打量着我略略颤抖的身体。

“你叫我怎么做君子呢?”他轻轻俯下身,撑住双臂面对我,因为空气不再那么剧烈地流动,我的眼前鼻前满是他的脸和气味。他暗暗地下压,直到完整地覆上我的身体。

“我突然有些后悔,不该对你轻易许诺,”他带着邪笑吻我的耳垂,“君子一言九鼎,可是我现在只想做个小人……”

“你怎么这么无耻!”我被心底里的怒意所制,不由大声骂出口,他既然答应过不碰我,至少应该说到做到。

“你索性骂个痛快好了。”他笑得更邪气,“越骂,我越觉得我这小人做得问心无愧、更有道理……”

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铺天盖地的温柔和去撩拨我的情欲。似乎知道我的敏感本能和微弱的信号,他曾经读过一次就过目不忘,完全记住了那些细节。我敏感的耳垂、纤细的足踝、半睁半闭的唇、微微眯上的眼睛,俱无法逃脱他热烈又充满欲望的唇吻。

那些热烈的、无法自主的呼吸,原本源于自己身体的浅知拙见,已经被他剽窃了去。

我一定是一个吧,在这样的时刻,我内心充盈着无法自主的感情,无关悲伤,无关疼痛,却是痒痒的、难以克制的情欲。他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吗?为何他的所有动作都一气呵成,对我的身体有匪夷所思的控制力?

他懂得用温柔的双刃剑来麻醉我,懂得我最热烈也最难以克制的需要。那种渴望和满足充盈满每一个毛孔,连呼吸都带着旖旎的、回荡九天的热度。我的双颊染上红晕,呼吸在他的引导下渐变得热烈,双手似乎无力地抚上他的双臂,那力量却微乎其微到他视而不见。

他轻握我的双手,放置在脑后的枕上,肆意地攻占我所有柔嫩的肌肤。一手是刻意隐忍的钳制,一手却是暗含抚慰的放松。他的五官七情,都只为我而动。从那和我一样迷离不能自制的眼中,我只看到了一个的、不羁的灵魂。

是的,他就要这样占有我。让我的身体和心,都完完整整地属于他,没有一丝缺陷,不少一根毛发。满心满眼俱是为他而情动,而他而挣扎。

他满意地看着我迷醉的表情,突然直起身脱掉衣物。

我慌乱地扭动身躯,打算坐起,狂乱的神色对上他坚决的表情,“不要,我累了,我还有孩子。”

他笑得诡异,却带了几分冷酷的意味,大掌轻轻用力,压制住我的身躯,“放心,你和你的孩子,我都要。”

他扶住我的身子,在臀后那巨大的侵略者长驱而去,进入了我无法抵抗的紧窒。他忘情地发出一声呢喃般的低吼,在我耳畔印下一处磨砺般的吻痕。一瞬间,充满极强占有意味的欲望笼罩了这样一个虚弱不堪的灵魂。但是他根本不会留给我时间去思索,他的目的出奇地执着——只要我,只要完整的我。18小小说 。 想百~万\小!说来18小小说

三十七 虐爱无痕2

我做梦了,象婴儿在母亲zg里的感觉。耳边似乎有y体撞击固体的声音,而我在水中温馨地飘荡摇晃,一个女人,也许是我的母亲,带着怜惜和悲悯,用温柔的双眸透视般地凝神看我。看我那么自由,似乎有力量飞翔,但其实总是稚嫩的两手空空,什么都不能抓住。

在安静的空气中呼吸、安静地再没有任何热烈的情绪让我窒息。四周是温暖舒适的,让人忍不住昏昏欲睡。我懒懒地躺着,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我不会游泳,从没有过畅游海洋的感觉,所以我是沉船的逃生者,在被淹没的绝望里,漂流而耗尽了力,被海浪以浩瀚、无形的力量推回沙滩,象行尸走r般地,贪婪继续着人生的最后一次喘息。

我要死了吗?

但好像又不是。那么血腥绝望的梦想,不过仅仅是我脑海里闪过的那样一个念头。冥冥中,又有一种温柔又呵护的力量环住了我。那在梦中都不觉得陌生的语气在唤着我的名字,“然然——”

似乎有轻柔的唇吻上我的脸,带着温暖的呼吸,却温情地在我脸侧徜徉,

“好了,就这样,就像这样抱着我——”

“我带你走,跟着我——”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睁开眼睛,发现正地躺在他怀里。距离他很近,他宽阔的肩背象座目光无法翻越的大山,目不斜视也只能对上他强健的胸肌。他轻握着我的手,原本在嘴边轻吻。

见我睁眼的那瞬,趁着我懵懂未醒,他恶作剧般地将我的手指放入齿间,轻轻啮咬,忽然亮灼的目光,带着狼渴望噬血般的。

那微妙的触觉,淡淡的意味漾在他的唇角。他对上我微睁的双目,竟然向我挪过身子,让我靠他更为紧密。

我无力地挣动却是徒劳。内心中有热烈的怒意要喷薄欲出,但是居然发火都没有体力。

眼神余光瞥向周围,渐渐能感到已不在那游艇内。虽然我的视线被他禁锢,但我总有第六感察觉端倪。空气里漾着好闻的香味,却又让我乏力。

“累的话再睡一会儿。”他贴上我的身体,语气里遍布柔情。“尽量去喜欢这味道,它能安神。”

这转变真是一瞬间,从野兽般的掠夺到不可思议的柔情施予。失之毫厘差以千里。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觉得我越来越不懂他了。他完全是一个可怕的未知,天外飞仙也不及他给人的揣测那么深奥难解。

“你真让我失望。”我的所有的恨意却因为体力的缘故,变成无关痛痒的呻吟。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然然,”他以掌撑脸,认真审读我的表情,“不过,如果你的身体和你的心一样那么拒绝我,我肯定也不会这么沉溺。”

他脸上暗暗现出悲伤的神色,“我该谢谢老天,他至少让我得到了你的人。至于心,”他唇边泛起苦笑,“你说会不会,是我这辈子的奢望呢?”

要想让一个男人一辈子记住你,有两种方法,其一是为他殉情;其二是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己。的确,这话一针见血。任何一个男人,如果遇上了持这样观点的女人,肯定无法将她从生活的影子中抹去。

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男人不会幸福,而作为当事人的女主角,则肯定也不会开心到哪里去。旧爱重拾,必定是关山难越,困难重重。最后的结果,多半要弄得两败俱伤,双输收场。对任何男人而言,要忘记一个女人,忘记一段恋情,只能是一种喜新厌旧的暂时。如果不是这样,尘世间也就没有破镜重圆的故事,就没有鸳梦重温的结局。

但今日我与他的现实是否的确太离谱?

我无奈但还是不免追问,“我在哪里?我怎么不在船上?”

“你兴奋过度,”他的唇几乎与我的脸颊紧贴在一起,呼吸仍有久未消弭的热度,语气里残留着意犹未尽的深意,“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带你回家。”

“回家?”我大惊,不由愕然坐起,几乎忘了自己不着寸缕。

三十七 虐爱无痕3

“嗯?”他的浓眉纠结成石拱桥的两个弯度,好笑地看着我春光泄尽的身体。目光象春犁,瞬间将我上下尘碾了好几遍。

嘴角漾起了难以捉摸的浅笑,“roman有一个嗜好,就是四处收集东方美女的油画。我真该请人为你临摹一幅,然后高价卖给他。”

roman?是那个游艇上有一面之缘的男人?他是谁?

但对那男人身份的好奇探究,只是一念闪过,我现在更震惊的是,我显然来到了一处陌生的陆地,正身处一幢富丽堂皇的大宅。

树叶图案的壁纸装饰,锻铁的扶手椅和照进房间的夕阳余晖,让卧室显得十分温馨。铁艺四柱床对面,是19世纪宫廷风格的壁炉和镜框。壁炉上放着一件取自泰国的佛像雕塑作品。

我下意识地清醒,我现在还是,他如何做到带我来这里?愕然地对上他的双目。一瞥之间他已了然我的问题。唇角轻扬,露出莫名的得意。

“好笑吗?给你裹张床单,就此下船,被我抱到这张床上。”

那眼里暧昧的笑,令人见之可恨。我冷冷地开口,“是吗?是哪块裹尸布啊?”

“裹尸布?”他嘴角牵出一丝冷意,笑得别有用心,“在英国,这个词很不吉利。”

一只手温柔地抚向我的发,绕指亵玩着我的发卷,喃喃耳语,“你怎会死?”

那手再向下,丝毫不改初衷地掠过我的背,我诧异地扭头,看他竟然沉醉地闭着眼睛。那皮肤光洁的触感令他心无旁骛。

“还记得吗?那年你已经死过一次。”

我的心颤颤地,不可思议地陷入回忆的惆怅里。的确,我差一点就死去,那么默默无闻,那么无声无息,只差一点儿,就在流水的涤荡里变得一干二净。大海热情吞噬一个人的生命,原本不会有任何的起伏和风浪。

他眼里融入暗暗的沉寂,“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忘了当时那种无助和绝望。所以,今后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在我面前发生。不过总是预示了一点:你的命和我类似,像我一样,在死亡的y影里奔走多次,就再也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容易死,也一定不会有机会死。”

我暗含讥讽,“是吗?连自己的生死你都能把握,那你简直就是神。”

“我不是神,也不想做神。我只想做你的男人。”他又踢回来一个犀利的答案。

他那暗含深意、万分猥琐的目光下,我根本不指望他会给我穿衣服。索性翻身下床,走向窗户。

窗外是英式庭院风格的花园,窗台边有老式锻铁扶手椅上搭着艳丽的东方色彩的椅垫。

“这到底是哪儿?”

“打开你的手机,我教你看电子地图。”他眼里闪着别有用心的企图,盯着我。

“我要穿衣服。”衣不蔽体毕竟不是东方女人的所爱,虽然从艺术上来说,这不算惊世骇俗。

他飞快地答,“这里,没你的衣服。”

这真正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他所有事都环环相扣,步步如局。不想也会出纰漏。

他扔过来一件明显硕大的男装,用那种很是命令的语气,“穿这个!”

志者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这行为很让我受伤。

他见我按兵不动,居然邪邪一笑,“真要玩艺术,我也没有意见。一会我要带你去个party,你要是真这么有个性,我倒并不介意。”

我气恨地白他一眼,关键时刻他似乎总能比我豁得出去。

那是一件他的衬衫,被我生生穿成了睡裙。

再看他,他的目光落向一侧的胡桃木抽屉柜上,不语。

那是一个带着横竖三列抽屉的柜子,每只抽屉把手俱是金光闪闪。光从亮度来说,定是不菲的珍品,从曲线优雅的风格上,还带点古董的意味。

我当然没浪费太多时间在这家具本身,因为我的手机正在上面的花瓶旁静卧。

我走去拿起,看见上面的未接电话号码,忽然心内一惊。

是天龙。整整5个!

天,我到底睡了多久?!

我脸色有点发白地盯着他。看见他y险之极的笑容。他笃定万分还用恩威并施的语气麻痹我。“拿来,让我看看是什么蝴蝶招你。”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是装傻卖乖。

他见我不动,已从床上一跃而起,近我,一手夺了那手机去。

“怎么不回他电话?”他若无其事地瞥了一眼,神情中现出玩弄之意,却在一瞬后神情严肃,似是要把他觑睨窥视的那个虚伪战栗的我撕离r体,“我最喜欢看你面不改色撒谎的样子,好好想想措辞,让我瞧瞧你怎么巧舌如簧。”

我愣住无语。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同样龌龊的事总不能做第二次。我真的印詹桓遥弊潘拿姘鸦讶龅媚敲丛踩蟆8煲挛薹臁j榘xt小说上传分享

三十七 虐爱无痕4

空气在我们的僵持中凝固,他终于开口,像是放我一马般,悠悠发令。

“拿来,我告诉你我们来的路线。”

小小的手机在我手中大材小用,现在总算是千里马遇上伯乐,被慧眼识珠。他左左右右地按几下,就出现了一幅英国的电子地图。

告诉我几个按键的用途,带着一丝明显不屑的笑意,“不读书、不学习、不进步。科技产品要学会用。像你这样的路痴,世界各地游一圈肯定迷路,还怎么回国?”

这么看不起我?我双瞳蒙上怒气,瞪视他。

他不以为意,回我一句,“瞪我干嘛?”

指着地图,“这是泽西,这是泼特兰角,是离泽西直线距离最短的陆地。游艇适合水域出行,现在,你正在波特兰我们英国的家里。”

“这是什么手机,怎么有这么多功能?”我嘀咕一句,说出心里一直的疑问,“知道吗?那次我生气,差点把它扔进垃圾桶!”

他赫然地瞪视我,“什么?!”

他眼里真有点愤愤然,显然是压抑自制了好一阵才没有怒意冲天。

他平静心绪,对我的无知和浅薄,表现出了举世无双的耐心。

“vertu 是诺基亚下属的品牌,它之所以珍贵,主要系使用单价不菲的上乘材料,除了黄金与不锈钢机壳外,另以真皮围绕背面及侧边,键盘、按键则采用上等红宝石,除了华贵之外,硬度同样兼备。”

“哦,是真正的水淹不坏、扔砸不烂、抡锤不碎的坚强品质。”我诚恳地加以评价注解。

现在女孩子,喜欢在手机上细密地贴些闪光的玩意。我说呢,怎么这手机上密密麻麻地贴上了很多闪亮的晶体。看上去普普通通,我还以为,那手机上闪亮的钻饰和宝石,象桐萍的手机,去万通小商品买了手机贴,刻意地加以装饰。

我对珠宝向来没有任何研究,粗看之下,竟不知自己暴殄天物。这富贵气十足的玩意,居然被我仅用来与一个人联系,还漠视它的全球璀璨的功能!甚至,还差点将它扔掉!

“那,这手机值多少钱?”我侧目看他已不算太差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

“7万美金。”他用英语说,想是怕刺激我,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漾在嘴角,不过刻意控制不放肆。

我惊得捂住了嘴。

50多万人民币!

就这个小玩意儿!

是的,他的确有理由被我疯,因为当我知道这价钱,我自己都要疯了。

50多万人民币!我估计我在大街上要被人抢劫,我肯定会双手奉上这个手机,求爷爷告乃乃的语气哀求抢匪,“求求各位好汉,这手机值50万,肯定比我值钱,你们拿去!你们拿去!”

但是突然一种隐隐、不详的预感笼罩了我。

除了我面前的这个人,那一个人一定也知道vertu的价值。

白天龙。

是的,他一定知道。

他问过我,在哪里买的?他暗示过我,这手机功能齐备,还猜测探询过它的来历。天,我居然那么傻,我居然以为他也那么傻。

他原来居然什么都知道,他什么都明白。

他知道我那天是撒谎,说去看岳惠,也知道这手机来历不明。50多万的手机,我骗他说在大中电器买的,要知道,这样的东西在北京一定是天价的绝品、绝品。怎么会出现在平民的电子商场?

我是一个怎样自以为是又愚蠢的女人啊!

心,突然不可思议的纠结起来。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手机,竟然被它突然闪烁的亮光灼伤了眼睛,太痛了,痛彻心扉,我的视觉和感官都忽然失去了自控力,只会沉暗、只会无力地耷拉着,黯然无神,毫无斗志和精力。18小小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三十七 虐爱无痕5

他盯着我怅然若失的脸,悠悠地开口,“我真想就这样,把你留下,不再回国,不再回到他身边。”

我从无尽的思绪中惊醒,茫然地看向他。

“迷途的小羔羊,别用那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戏弄,却包含了不舍的怜惜,“下个决定有这么难吗?会让你违背自己的本性,只为了什么见鬼的传统和道德?!”

“你难道不想到处旅行吗?尝试过过你真正梦想的生活?”他语气里饱含蛊惑,“这世界的无尽璀璨和奇妙,等着你去发掘。你好奇心极强,我打赌你不会甘于平淡的人生。”

他眼神含着淡淡的不屑,“我为你分析过这场婚姻。白天龙在你生命里,能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奇迹呢?你会跟他白头携老?——”他低头,伸手抬起我的下巴,看着我一脸严肃,缓慢吐出,“在你没和我重逢前,——或许。”

他唇紧紧抿起,放了我,走去窗边。夕阳的余晖下,他高大的身形内蕴着沉稳的气质。他向那光芒自觉地眯起了眼,以至于回头看我时,双眼拉得依旧细长。

无法分辨是似笑非笑还是别有深意,那目光漫不经心却很坦白。

“当年我偷偷读过你的日记,字里行间都可以透析出一份与众不同的血y。我喜欢骨子里敢于惊世骇俗的人,虽然你当初的梦想是当一个可笑的文人或穷酸的作家。”

他嘴角漾起了善意的嘲笑,却惹得我极为不悦。他居然那时候真的看我日记?

从10年前,他就是那么小人吗?

那种窥人隐私、不把我当自然人的行为,只有我妈才做得出来。

“不增加阅历和见识,你如何才能写书育人?冰然,还记得你少年时代的梦想吗?也许你忘了,但我总是记得。我忘不了你读书时,那么投入又信誓旦旦的样子,何时何地你都保持你柔韧却坚强的希望,总是自信地要坚持自己的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