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6 部分(1/1)

奇能,动作神速。因愤来人神态可恶,又将太阳神针暗发出去。紧跟着飞身而起。

伍常山见刀光将敌人围住,绕身而过,斩为两段,化为一幢红影飞起。才百忙中看出底细,方觉不妙,红影已迎面扑来。那大小由心,其细如发的七根太阳神针将伍常山四面罩住。伍常山竟未警觉,忽听嘶嘶两声,腰间所佩葫芦首先无故熔化。紧跟着,身后奇热奇痛,背上又中了两神针。未容转念,便已身死。元神刚飞起想逃,忽然满空上下俱是烈火,包围上来。眼看危急万分,连元神也难保全,猛瞥见一道寒光,宛如飞星电s,直投火中。未及看清,便被一片冷云隔开,冲烟冒火而起,往回路逃去。冷云也为太阳神针所化。

忽听身后有一女子声音笑骂:“无知妖孽!竟敢将老怪兀南公的门人杀死,并将水母宫的奇珍地寒钻毁去。还不快些投降我余师姊,作个徒弟,真想形神俱灭麽?”

回头一看,正是前遇男女幼童方瑛、元皓,不禁大怒,知道烈火无功,便将太阳神针明暗打去。哪知二人早得枯竹老怪指教,克意激出火旡害火性,又在下面看明虚实,故意来此诱敌,要收那六十四根太阳针。说完,便在青灵箭冷光护身之下,穿火逃去,一针也未上身。火旡害好容易盼来两个敌人,又是不战而退,怒火难遏,自然更加不舍。

追到一处,下面便是山凹,敌人忽然穿网而下。彩烟紧贴地上,刚随敌人上升之势分合飞扬,还未复原。火旡害容容易易便冲了下去,待将真火发出,上下夹攻,猛觉眼前一花,青光耀眼,无数成排大木影子发出万道青霞,四方八面潮涌而来。人已落向静琼谷中,陷身太乙大阵内。先觉木能生火,方想一试,未等施为,那青光闪闪的千万根大木互相摩擦激荡,忽发烈燄。

火旡害心中大喜,忙将太阳真火发出助威。一片雷呜之声,丙火化生戊土,成万丈黄沙,夹着无量大小戊土神雷,八面打到,威力猛恶,从所未见,太阳真火竟被挡住。火旡害才知敌人五行仙遁果是先后天正反应用,如其五行合运,如何能当?幸是炼就元神,精于玄功变化,否则直无生理。盛气一馁,忙运玄功,化为一条红影,正要冲出阵去。忽觉身上一轻,光华尘沙全隐,现出一片空地。

对面现出一座山d,d前立着仇人余英男,与当日崩翻大雪山的莽女并肩而立,旁一猿形怪人随侍。

原来英琼将法宝炼成,同英男赶往谷中。按照仙示,待火旡害把伍常山除去,破了攻山至宝地寒钻,再由方、元二人上去诱敌。火旡害仇人见面,早就眼红,将太阳真火朝前打去。哪知还未冲近仇敌身前,便似被什东西吸去,消灭无踪。怒极前冲,想要拼命,不知怎的,相去数丈,竟冲不上前。忽见一条形似穿山甲,旁有八条九指怪爪的墨绿色精光突然暴长。

刚看出是月儿岛所见那面阳圭,只是与初见那幢圭形墨光形态不同,宛如一个成形精怪。才一出现,便觉来势虽然不猛,吸力却绝大。方想闪避,身上一紧,已被那八只形似怪爪的光影连身抱住。一任施展玄功,想要逃遁,无如身被极大潜力吸紧,休想逃脱。稍一挣扎,墨光便s出万道精芒,环身乱刺,痛苦非常,和月儿岛火球中所受绝灭神光竟差不多。才知厉害,急得破口乱骂。

英男随把手一扬,那面阴圭也便放出,又是一幢圭形墨光,发出轰轰雷电之声,迎面飞来。火旡害看过坎离神经,识得此宝威力,阴阳二圭只要合壁,就是元神炼成,迟早也被消灭。两圭相对,阴圭凹槽中墨色精光已直罩过来,当时元气消烁,痛楚更甚。但又不甘心输口屈服,正在胆寒,想起得道千年,为一位小女子所制,重又暴怒。

不过物极必反,劫后更上层楼。神圭的发动惊扰了那在虐y三妇的阴魔,闪电潜来,隐入神圭内,现出胎相,怒责火旡害逆主犯上。火旡害才知神圭易主的因由,低首向幼主服罪。阴魔李宁也就啼笑皆非,也嘉其忠义,授以土中藏火的无火生火之窍要,在神圭内修炼,以达太阳真火的火中无火境界。待逸出圭后,拜英男为师,脱离奴藉。无论多嚣的傲性,也得俯首于主奴关系,枯竹老怪和凌虚子崔海客终是枉作小人。

刚停当不久,便听遥天破空之声甚是强烈。先是五道各色遁光横空冲云而来,晃眼飞堕,落在岭上,现出三男二女。内中二女正是前在幻波池,为妖尸邪法所败,勉逃残生的金凫仙子辛凌霄和紫清玉女沙红燕。还有三人似是海外散仙一流,除一个面红如火,身材高大,背c四柄烈燄叉,腰挂葫芦,左肩上停着大小三个朱轮,一个套一个,火燄熊熊,不住闪灭,象是左道中人外,馀均不带邪气,相貌也颇古拙。五人刚到依还岭落下,离地丈许,便不再降。

沙红燕虽将能手妖邪约来,本定到聚齐日一同夹攻。谁知这伙旁门散仙左道妖人俱都成名多年,骄狂自满,多半把事看易,以为对方只是几个入门不久的峨眉后辈,至多依仗幻波池原有五行仙遁,凭自己的法力,还不是手到擒来。又都各生贪念,妄想捷足先登,谁也不肯落后。火龙礁主庞化成、西海火珠原两琪琳宫主留骈和车青笠抢先赶来。三妖人本意想仗庞化成日月五星轮之力,将太乙五烟罗破去,各持克制五行之宝飞入池底仙府,把池中藏珍和毒龙丸攫为己有。沙红燕无法,只得先作一路。

那红面道人便是火龙礁主庞化成,是西海旁门散仙中有名人物,一向心骄志满,对于太乙五烟罗并未放在心上,见对方对喝骂置之不理,不禁大怒,取出法宝待要施为。沙红燕一心入主幻波池,不想作太大破坏,忙喝道:“庞道友且慢!你便将全山毁去,敌人深藏池底,仗着五行仙遁,仍可无事,何苦多伤生灵,我们入池一试如何?”

阴魔见明殊所化辛凌霄自神剑峰为释法所破,老魔父入囚,不得不以昆仑面目依附黑伽山落神岭。但自神州赤化后,轩辕魔宫之另起炉灶已独霸蜀山,昆仑失去接引两极之平衡点,只能奴颜屈膝。阴魔有意引明殊入五行仙遁,蜕脱所化昆仑面目,以李宁语音传命池中三女放五敌入池。

这边,沙红燕说罢,即转向前面喝道:“易静、李英琼、癞姑,你们与我姊妹仇深恨重,有你无我。今日我已约了诸位道友,特意来此见识所设五遁。是好的,可将法宝撤去,开放门户,容我五人人内破法,免得庞道友用日月五星轮将全山化为劫灰,多伤生灵。”

话未说完,面前人影一晃,癞姑现身,并哈哈笑道:“我们既在此为本门开建仙府,便不怕人上门请教。原本不想来睬你们,要看看他那大小三个套狗圈,是什麽玩意?你这麽一说,怪可怜的。放你们进去无妨,只是一件,别人不相干。你那兀南公疼爱你好几辈子,虽在他寿终以前,我们还不想伤你,但是仙遁神妙,万一你自投死路,回去可对你那人说,这是你自己带人上门生事,非送死不可,与我无干。他不要恼羞成怒,自恃邪法,以大压小。我们虽然不怕,他胜之不武,不胜为笑,把平日吐出来的口水又吞回去,却丢了大人哩。”

沙红燕素来阴险沉着,后来越听越难堪,也已气极,但知敌人隐遁神速,更有穿山入地之能,太乙五烟罗又能分合由心,急切问决攻不进,被敌人晾在外面,反更无趣,只得强忍气愤,冷笑道:“卖弄口舌,有什用处?既敢放我们进去,胜败存亡,各凭法力。我师父岂肯与你们这些无知鼠辈交手?你们不必害怕,只管现出门户。”

癞姑笑道:“这是你说的,将来顾点脸皮,不要赖啊。”

庞化成见敌人相貌丑怪,摇头晃脑,肆口讥嘲,只管延宕,不由怒火上冲,大喝一声,扬手便是七点亮晶晶各具一色的碗大精光,朝前打去,眼看暴长。猛瞥见前面轻烟闪动,敌人与四同伴略闪即隐。就在五人动静之别,被阴魔暗用五行大挪移法,冷不防将四人移下池去。

池中五行仙遁可不是五人所持的五行之宝所能克制,只是要收庞化成的日月五星轮,还是在池外较方便,才独把庞化成一人隔断在上面。特命癞姑和张瑶青引沙红燕和辛凌霄入金木二宫重地,看似危机重重,动辄得咎,却是平衡的聚力点,最危险处却是最安全。留骈和车青笠由章南姑和戴湘英诱入水土二宫,刚入d口,即见章南姑和戴湘英消失,为戊土癸水销毁r身,只元神苟全在法宝光环防御下困在仙遁内。

辛凌霄曾三入幻波池,知非这班妖邪所能破,本来就是敷衍,却为癞姑所激。癞姑独立西d门外,朝辛凌霄笑道:“我姊妹三人入居仙府以来,圣姑禁条已改,只要沾一点邪气的人,入d必死,形神皆灭。你不是那样的人,元神或能保住。我知你持有专破庚金之宝,先给你引路,使你少吃点亏如何?”

辛凌霄听对方道出心意,扬手一道白光飞将过去。癞姑说完,也已退入西d。辛凌霄情知艰难,原定五人各攻一d,仗专破五行的异宝里应外合。不料出于意外,分明对方预有成算。方一延迟,耳听癞姑在门内笑道:“辛仙子,我对你实是怜爱,趁早抽身,不与群邪为伍,还来得及。只要转念,我必送你回去。你一进门,就活不成了。”

请将不如激将。修道有成者多有傲意,经不起明慈实贬的奚落。辛凌霄闻言,触发起心头隐痛,想起神剑峰魔宫根基败堕,冯吾负情,悲愤填膺,咬牙切齿,把心一横,也自暴自弃,往门内追去,看负心郎冯吾如何忘情负义。癞姑引了辛凌霄入金宫重地,便匆匆回身,赶着出池应敌。独张瑶青俏皮力浅,颇令阴魔费神以维护沙红燕。

沙红燕本于庞化成发难时,同时耳听破空之声由远而近,上空风雷大作,知有同党赶到,方欲拦阻庞化成,忽然眼前一花,再看人已落在幻波池下。面前现出五座d门,除南d外,其馀d门大开。门前各立一人,除赖姑外,倒有三女不曾见过。才知敌人暗用五行大挪移法,冷不防将人放了下来,并把庞化成一人隔断在上。

那木宫门外迎敌沙红燕的正是张瑶青,年纪虽轻,入门又不久,因其心性灵慧,又是玉清大师开山弟子,甚得钟爱,并得玉清大师将自用炼魔之宝罗刹金刀赐她带来。虽性情温柔,丰神美艳,连举止神情也全像玉清大师,只是未经劫火,年轻气盛,比乃师疾恶得多。因听易静等说起幻波池这场危难全由沙、辛二女而起,沙红燕更是罪魁祸首,所有妖党也都是她约来,越发痛恨,既是奉命诱敌入网,话就不大好听。

沙红燕耳听得喝道:“不要脸妖妇,你虽旁门左道,邪法甚高,黑伽山落神岭高居天半,你在老怪物宠爱护庇之下,如若安分守己,除却应有天劫,谁肯无故招惹?平日仙山修炼何等逍遥,无故倚势横行,屡次结党欺人,玄门中哪有你这样败类?上次你和同党为妖尸所困,又全仗李、周二位师姊以德报怨,救你出险。不料你和同党刚脱危境,立即反恩为仇。似这样忘恩昧良的无耻之人,本不值与你多言,因奉师命,为免不教而诛,良言相劝。你那师父情人虽是旁门,自从躲过四九天劫以来,隐居黑伽山,不敢为恶。只你是个祸水,仗他威势溺爱袒护,在外横行,不过也只是喜近群邪,仇视正人,并不似别的妖妇一味y凶,无恶不作。再者你师徒修炼多年,劫后馀生,也实不易。为此与你一条生路,免得牵动全局,使你师父本与此事无关,也因你卷入漩涡。就算他此时仗着法力,受你蛊惑,自食前言,以大欺小,早晚你师徒同归于尽,何苦来呢?如听良言,便放你走。至于你所约那些妖党,十九极恶穷凶,能逃生的极少,必被一网打尽,你就不用问了。”

沙红燕五行已缺其一,料知敌人预有成算,无奈已势成骑虎,明知诱敌,但因对方骂得刻毒,正中平日心病,激怒忘险,一心自恃,立意要在未入重地以前将瑶青先行杀死,再行一拼,并待后援。看张瑶青退入一条甬道,知是木宫入口,连忙追去。沿途毫无动静,决不似要发动景象。眼看敌人快要追上,五行仙遁尚未发动。方想自己三入幻波池,所有五行仙遁和各种禁制,差不多均已见识,今日所见为何全不相同?难道敌人竟将五行仙遁重新布置不成?

瑶青回顾敌人飞行特快,还未引入重地,便被追上,一时心慌,猛一扬手,将师传佛门至宝弥陀珠回手打去。此宝发时,一团酒杯大的青紫绀三色的祥光,立时化成千百朵五色金花,暴雨也似,无论何物遇上,便作轻雷之声,纷纷爆炸,随灭随生,生生不已,威力绝大。更能分别对方善恶,敌人邪法越高,威力越强,全随人的意念与善恶气机感应。

沙红燕本有乃师为她特炼的干天罡煞之气笼护全身,寻常法宝、飞剑决难侵害,平日也颇以此自豪,竟被当时震破,这一惊真非小可。总算沙红燕法力高强,应变神速;宝珠威力虽大,瑶青初得师传,功候尚浅,不能尽量发挥,要差得多;又是志在诱敌,小胜即止。但也触发木宫仙遁,阴魔不得不重塑五行,才不危害金宫的辛凌霄。爱屋及乌,看在其师玉清大师的恩爱上,也难将她怎样。这就是所以家富小儿娇!相反的,人人是人,独受恶者不是人,就难有自在,主宰越势大,就越难有生存的空间。

沙红燕连忙行法抵御时,瑶青乘着敌人的停追,忙收宝珠,往甬道中飞去,否则沙红燕受创更重。沙红燕初遇一个无名少女,吃此大亏,如何能不怒火攻心,哪还再计利害,于是取宝防身,力催遁光,切齿咒骂,恶狠狠朝前急追。无奈仙遁已被触发,猛觉眼前青霞电一般疾,微闪得几闪,那条长甬道忽然隐去,敌人踪迹不见。

当地便成了青蒙蒙一片其大无垠的广场,四面青气氛氛,无边无岸,一任沙红燕施展法宝、飞刀朝前猛冲,均无动静。心怕万一又和那年一样,便施展特备的几件异宝奇珍,以全力猛然发难,以毒攻毒,就着敌人五遁威力,把整座依还岭震成粉碎。即使灵药藏珍不能到手,好歹也杀他几个,稍出胸中恶气。性命交关之际,也理会不到此举要造多大罪孽。修道人虽然不能有这等贪残阴毒的念头,但己身已不存,还说甚麽修道,岂非笑掉大牙。

沙红燕气愤已极,一面咬牙切齿,厉声咒骂,一面行法传声,向同来的辛凌霄、留骈、车青笠三人询问敌情虚实。张瑶青见对方一味毒口咒骂,越发有气,突然现身喝道:“无耻妖妇,祸到临头,好意劝你,还要骂人!”

沙红燕瞥见敌人在前现身,怒火头上,先把三口三尖两刃的五毒飞刀化为绿阴阴三道光华,朝前飞去。张瑶青也手掐灵诀,朝外一扬,形势立时大变。沙红燕倏地见青霞奇亮,敌人身形忽隐,同时青霞也一闪而歛,大地上立时一片昏暗,四顾暗雾沉沉,身外浓黑如漆,什麽也看不见,这与以前被困所见景象大不相同。

沙红燕到此境地,方信五行仙遁神妙无穷,便昔年妖尸在此苦炼百年,又是圣姑门人,尚无如此厉害,只道敌人于数年之内,悟出玄机。有心施展太白精金之宝,以金克木,又防此地虽是东宫乙木所在,就许运用正反五行,由乙木化生癸水、戊土,中藏反正生化之妙,来诱自己上当,由木生火,反克真金,均未可知。偏是敌人厉害,才一飞进,便失联系,一个有着较强法宝的同党又被隔断在地面。连用传声,均无回应。知阵中藏有大五行挪移仙法,反正冲不出去,不如静以观变。便把盛气强行忍住,运用玄功,以防不测。

岂知五行仙遁重地,仍是圣姑在用元神调度,岂光是五行总图的依样画葫芦就能发动神奥的精要。阴魔确认沙红燕驯服下来,才回岭上收日月五星轮。 第二百二十七节父子合兵

依还岭上,庞化成被单独留下,不禁愧愤交加,怒发如雷,一指七点亮晶晶宝光,正待冲烟而下。就这不到一眨眼的工夫,耳听叭叭叭连串响处,突由对面飞来七团酒杯大的银光,正打在七色精光之上,当时爆炸。顿时满空彩芒银星激s如雨,在满山头五色轻烟海波起伏中,只闪得几闪,便同消灭。庞化成见多年苦炼成的北斗珠竟被毁去,心方一惊,面前已现出一个矮瘦奇丑,形若幼童的小道姑,正是女神婴易静。

庞化成情急,便一摇左肩,立有两柄飞叉各带着五股烈燄朝前飞去。易静刚用飞剑敌住妖叉,便见东南、西北有多人分头赶到。庞化成看出西北方来人多是日前分手的同党,有两个又是多年好友。东南方这面来人,乃是庄易、吴文琪、陆蓉波、廉红药、云紫绡、廉红药、向芳淑。

原来林寒、庄易自从在汉阳,别过朱文、申若兰、云紫绡三女,便遵凌浑夫妇训示,暗中赶来依还岭幻波池东面附近高峰之上,设下一处法坛。坛上一片法光乃灵峤宫所传仙法妙用,视千里内外人物的往来形声,犹如对面。为了事机缜密,先不往幻波池见易、李诸人。准备停当,便在峰头上眺望,迎接各地来援的男女同门。这时发现西北方飞来十数道遁光,均是左道妖邪。林寒知道时机已到,便令庄易照着日前密计,率众前往。双方已飞近岭上,还未下落,便在空中斗将起来。

连沙红燕这一起,来敌先后竟达三十一人之多。内有五个身材矮胖,道童打扮的妖人,相貌狞恶,装束神情全差不多,各穿着一身黑衣,背上各有一个妖幡,肩头上各钉着二根黑光闪闪的妖钉,手持一柄两面出锋的锯齿刀,满身都是黑气笼罩,颇似传说中的查山五鬼弟兄。另外还有两个身材高大,形如巨灵的妖人,各恃一杵,腰问法宝囊甚大,好似藏有不少东西。也是同胞弟兄,西海黄鱼岛有名的巨灵神君商弘、商壮,是土木岛主商梧孽子。

峨眉这边六人斗二十五人,以寡凌众。向芳淑修为精进,发挥纳芥环的神妙威力,金、红、白三色奇光交织如梭,环绕全身。邪法异宝来攻,前面便有金花爆散,飞s出千万点银雨金星,在妖光邪雾之中往来冲突。虽也时常遇阻,却比较占上风。廉红药在飞剑护身之下发出二十七口修罗刀,也是满空飞舞,所到之处,除查山五鬼和商弘、商壮能够抵挡而外,馀者全都纷纷逃避。庄易、陆蓉波却仅能自保。吴文琪、云紫绡还几为邪法所伤。

英琼本来奉命在静琼谷等候屠霸等敌人到来,才行出战。只因生性疾恶,最护同门,一见敌势太盛,空中群邪正在耀武扬威,纷纷喝骂,只好提前出手。也未等到发令,便朝空中飞去。英男自是和英琼一路,相继飞起。查山五鬼因是素性刁狡,本还不打算用黑狗钉出斗,见敌方向芳淑修、廉红药二女难斗,怕一个不巧,就许被修罗刀所伤,方始将黑狗钉发将出去,不料来了两个杀星。双英本是应运而生,杀气越重的人,将来成就越大,群邪皆当遭劫。

这原是瞬息问事,双方恰好同时发动。那黑狗钉出手便带着雷鸣犬吠之声,外层是道黑光,专门污秽法宝飞剑。内里却裹着一根暗赤色的钉形红影,不特中人必死,而且发出来的血色火花细如牛毛,得隙即入,尤为厉害,沾上便无幸理。五根妖钉刚一出现,双英仙剑一紫一红已如惊天长虹电s而来。刚一接触,黑光先被双剑绞散多半。五鬼把此宝珍如性命,不禁大惊,总算收势阶快,钉形红影不曾被斩断。

另两妖人一高一矮,因见向芳淑法宝神奇,欲加暗算。各人所持的一面形如鱼头的法宝,口眼各喷黑气。另腰间鱼皮袋内又各有一股白烟,蓬蓬勃勃向外激s。虽见二女剑光强烈,以为查山五鬼黑狗钉决不至于败。不料死星照命,邪法刚一发动,恰值五鬼收钉旁遁。英琼正待追敌,见邪烟腥秽,料非寻常,便将定珠放出。一团佛家慧光,祥霞潋滟,流辉四s,才一出现,邪烟立被消灭,二妖人知道不妙,忙即回收。

廉红药因和二女至好,一见出斗,心中大喜,连忙赶去。一见慧光朗照,邪法将破,更不怠慢,一指修罗刀,电掣飞出。二妖人想要逃遁,已是无及,吃那二十七道寒碧刀光将全身裹住,只一绞,便成粉碎。英琼百忙中瞥见妖人所用鱼头形法宝尚在狂喷邪烟,惟恐妖魂逃遁,忙指慧光照将过去,扬手又一太乙神雷,霹雳声中,慧光、雷火夹攻之下,已经消灭无踪。

至交姊妹,久别重逢,在满空均是敌人邪法,邪雾横飞下,忙与会合,同在慧光护身之下,合力应敌。癞姑也安顿辛凌霄后,出池参斗。身与刀合,满空纵横飞舞,追逐五鬼。转瞬之间,众妖人也伤亡了好几个。众妖人不约而同,避开两起强敌,向馀下敌人聚拢,全力夹攻。向芳淑尚能仗法宝之力抵御,下馀同门已为群邪所困,仅能自保。

英琼不禁情急,便率余、廉二女向庄易等同门赶去。只见丈许大的一团慧光,带着红、紫两道长虹,二十七道寒碧刀光,满山电舞虹飞,所到之处,任何邪法异宝全都无用,不是雾散烟消,妖氛尽扫,便是光消人死,形神皆灭。庄易等见双英数年不见,竟有偌大威力,全都惊喜交集。

英琼、英男、红药、庄易、蓉波、文琪、云紫绡晃眼会合一起,在佛家慧光防身之下,外邪不侵,全都胆壮,不再顾忌,各以全力杀敌。众人法宝、飞剑本非寻常,更各将太乙神雷由防身宝光中向外乱打,威势越来越盛。向芳淑也赶上前去会合。不消片刻,三十多个敌人先后伤亡了一半。

易静独斗庞化成和另一妖党伊佩章。伊佩章乃华山派老辈中妖人,知道厉害,本想逃走,不料易静恐妖人逃光,引不来后到妖敌,突将太清禁制施展出来,将二妖人困住。

癞姑正追查山五鬼,所用刀光乃屠龙师大镇山之宝屠龙刀。最厉害的是刀光神妙,竟能分化,人与刀合,隐现无常。五鬼竟被迫得望影而逃,几次想用背上妖幡,均被追得无法出手。

那两个巨人商弘、商壮因沙红燕一味推崇所约屠、邹二妖人,心中大愤,故意敷衍,想等众人不行,再行发难,以显他们的威风。见癞姑追击五鬼,猛想起父、叔均与屠龙师太是对头,料定此女定是她门人,何不将计就计,将父亲、叔父引了出来?心念一动,忙即赶去。

癞姑先还想以一敌七,毕竟人单势孤。这七个敌人又都是能手,飞遁尤为神速。五鬼见二商飞来,稍挡得一挡,竟立即飞身遁去。癞姑又知二商所用宝杵乃家传至宝,法宝囊内并还带有土木神雷,不敢轻敌,只得先用飞刀将敌人所发杵形黄光敌住。

商氏兄弟全部身高九尺,金刚巨灵也似,声若巨雷,望去威武非常,人却阴险狡诈。癞姑早料敌人必有阴谋,心正忧虑。二商突然将手一扬,大片青、黄二色合成的二行真气已似电一般潮涌飞出,晃眼把依还岭盖上大半。同时又有两团同色奇光流辉若电,晶莹耀目,大只如杯,出手便是流星赶月,直上高空,在离地数十丈的空中停住不动,也未当时爆炸,宛如两轮彩月,精光朗照,方圆数百里内,全被映成了青黄色。

这时夕阳已早落山,天空星月竟为所掩。那光更是越来越强,只管加盛,是二商之父商梧所炼至宝二行珠,比土木神雷威力更大,一经爆发,千里内生物齐在死圈之内,化为劫灰。众妖人多半识得此宝厉害,纷纷收宝遁退。英琼等追赶群邪,已快追出依还岭边界。

眼看二珠停在高空,似飞星电漩,流转不休,彷佛就要对撞神气。二商以为二行珠无人能破,正在得意洋洋,口中喝骂。癞姑知道须在未发难前用法宝收去,送往两天交界之处消灭,才可无害。打算拼着以身殉道,运用玄功,向高空中追去。二商还恐敌人将珠震破,指珠光上升,不令追上,免发难太早,伤了同党。猛听幼童口音在空中喝道:“待我将这二行珠收去。”

话未说完,高空中突现出一只大若亩许的手形金光捞起两团珠光,带着一连串霹雳之声,比电还快,直向高空飞去。二商不由大怒,忙即行法,向空一指,想将二珠爆炸。二行珠已被阴魔先后天真气所化金光大手收走。二商一再施为,毫无反应,情急的腾空追去。

紧跟着,一个形若童婴幼童出现,是尼尼。通身都是霞光笼罩,撒下大片淡薄的青烟,自空飞堕,和电一般快,似网中捞鱼一般,将那弥漫大半山,正向全山展布的二行真气一下网住。同时向芳淑忽然飞降,手持青蜃瓶,瓶口放出五色宝气,其疾如电,照在那青烟光网内,往回一卷,便长鲸吸海般全都吸入瓶口以内。

二商情知宝珠和真气已落敌手,不禁悔恨交加,又急又怒。误认那童婴是快成天仙的道家元神,料非对手,不得已而思其次,想将二行真气夺回,便朝向芳淑电驰追去。癞姑知尼尼是韩仙子门下,估量那金光大手是芬陀所炼神符,知已无害,见二商追来,立即回身迎敌。

庞化成为太清禁制所困,身外满是金霞笼罩,压力极大。晃眼之间,金霞中又现出千万根大木影子,互相挤轧排荡,潮涌而来。庞化成本就惶急,再经伊佩章连番怂恿,顿忘师戒,立将四柄烈燄叉将身外金霞挡住,一摇左肩,将一口真气喷出去,肩上大小三轮立即朝空飞起。易静知道敌人法宝乃前古奇珍,不愿太清禁制被破,立收仙遁隐身,和癞姑同往静琼谷中遁去。

伊佩章最是刁狡无耻,惟恐庞化成无暇施为,由身旁取出一方形如手帕的法宝,向空一抖,立有一片暗赤色的妖云,腥秽难闻,飞向空中。不料尼尼隐身急降,正由二妖人身侧飞过,闻到奇腥,觉着有些头晕,如非身佩师门至宝护神牌,几乎晕倒,不禁大怒,忽然飞出金剑。那两口金剑与寻常飞剑不同,乃韩仙子昔年初得道时,用前古神金炼成的防身至宝,发时只是金光闪闪的小剑,长只数寸,比电还快,又是万邪不侵。因尼尼飞降时已隐身,二妖人全未看出,相隔又甚近,如何能防。

庞化成仗着发难以前,先有师传一幢七色宝光将身护住,还不妨事。伊佩章自恃年老成精,越发骄狂自满,以为妖光邪云笼罩之下,敌人必不敢近身。等发现一口其亮如电的金剑在眼前一闪,想逃无及,由头到胯斩为两半,一道血光裹着妖魂刚要飞起。癞姑回头望见,扬手数十百丈金光雷火,将妖魂连空中妖光一齐消灭,方同往谷中退去。

那日月五星轮也已飞向空中,化为大小三轮奇光。第一轮其红如火,飙轮电驭,急转不休,四边发s出千万朵火燄,猛s如雨,光芒万丈,晃眼全山便在火星笼罩之下。烈燄朵朵所到处,满山五色轻烟全受激荡,起伏如潮,震出风雷之声,山摇地动,形势万分猛恶。第二轮却似一个大冰盘,晃眼寒光四s,正罩在众人头上,似有极大吸力。众人如非有慧光护身,几被吸去。这还不说,最厉害的是那第三轮,外边上有五色星光,迎空暴长数十百倍,各s出一股光气,罩向众人立处,压力之大迥异寻常,下面太乙五烟罗竟敌它不住。虽未冲破,那环着众人身外的一圈彩烟已被冲开数十亩方圆的一圈漩涡。

这时众妖人已各纷纷退去,与庞化成会合一起,各指英琼等喝骂不休。英琼运用定珠慧光将众护住,只守不攻。依还岭上光燄万丈,上彻重霄,宛如日月合壁,五星联珠,自空飞降,离地仅数十丈。烈燄千重,寒光万道,星光如雨,又当深夜之际,整座依还岭宛如一座霞光万道的火山,照得方圆千里内外明逾白昼,壮丽光怪。

庞化成不料慧光这等厉害,日月五星轮乃师传奇珍,竟不能伤它分毫,连太乙五烟罗也未冲破,正想三轮合运,朝下压来。却不知已被先后天真气所渗入,正要扭歪法气感应,离间外引,却接入企图撞轴的雪魂珠。邓八姑人珠合一,现出一片银光,在月轮旁闪了一闪,即为阴魔先后天真气迎入,迅速合体,外看已无踪影,却是登轴入核,借九天元阳尺施行寄生大法,强化珠体,与月轮并合为一,予以劫夺。

再延伸珠体,强化天狼钉将日轮栓制。日轮中心也只是豆大一点的黑影一闪即灭。紧跟着,五星轮上又飞起一蓬乌金色彩丝,是卢妪的吸星神簪,经卢妪由神簪上传出语声,命上官红出阵制住星轮。三轮俱制,邓八姑喝道:“无知妖道,敢忘师诫!看你师父面上,赐你兵解。”

说时一根长只尺许的黑光,并不甚亮,突在日轮中出现,只闪得一闪,日轮便即停止不动。紧跟着又有九朵金花,一团紫气,由空飞堕,满山火燄立收。庞化成刚认出这是前师所说天狼钉与九天元阳尺,又见一团冷光银霞由月轮中突然涌起,光中现一黑衣道姑,正是邓八姑。月轮忽隐,立还原形。星轮上又有一片乌光,大蓬金线飞起,收得更快,话未听完,三轮全失。

无论异宝有多大威力,控主修为浅薄,在超级能手眼中,若是送礼。庞化成不由心惊胆裂,亡魂皆冒。耳听一声长啸,起自遥空,宛如响箭穿云,破空而来。庞化成未及回顾,星轮上一片乌光已罩向身上,护身法宝立破。惊魂震悸中,一道青虹又飞上身来,耳听八姑喝道:“红侄看我面上,休伤此人元神,放他走吧。”

事完,吸星神簪便化作一道黑色精光,仍朝癞姑自行飞去。青虹绕庞化成而过,斩为两段。就这一两句话的工夫,一条红影已随同长啸之声飞堕,身穿白衣,装束诡异,是屠霸。同时东北方又飞来一片暗蓝色妖云,疾如奔马,铺天盖地而来,晃眼临近,是赤手天尊邹勤,赤面蓝衣,其瘦如猴,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蓝色烟云就是从葫芦内喷出,海涛也似当空压下。这丙庚精气会合各种龙蛇虫兽毒涎炼成的妖云厉害非常,稍差一点的法宝飞剑,沾上便即污毁消熔。

众妖人见庞化成惨死,正在心惊,一见来了两个大援,又都惊喜,齐呼:“二位道友,怎此时才来?”

众人看出新来二敌甚强,正准备迎敌,忽听八姑传声喝道:“诸位师弟妹,速照计行事。”

话才出口,八姑已在雪魂珠护身之下,带了上官红,化作一团银色冷光,比电还快,往左侧面破空飞去,听到未两句,语声已在数十里之外,八姑速将所收之日月五星轮送往紫云宫重炼,以防留在幻波池,万一有失,无暇稍留。上官红则往金石谷,告知金蝉等来援。

邹勤虽炼有阴雷,威力极强,并能随发随收,化生无穷,但所炼攻山异宝百灵冲与十六面妖幡已被破去,不足为患。阴魔也接到金石峡留下的气探,知那新得异宝已祭炼完成,进而攻剿金神君魔宫。其修罗教下徒众法缠精辟,得终审网法严密,有用于架空扭曲轩辕魔宫的钦点魔罩,未可遗弃,转s往金石峡前山魔宫。

金石峡中,悬向金、石诸人面前诸宝渐复原质,知道大功告成。神光忽隐,禁制齐撤。那法宝共是三种六件,本于六十三日之内便可炼成,为防万一,可多炼一昼夜,使坛上众人全能交换应用。

俞峦欣赏过天心双环玄奥后,便把矛头移向金神君,道:“我知魔徒把仇看得重如山海,照例必来拼命,先往魔宫查看一回,谁愿同去?”

众人均知金神君把热面去贴轩辕魔宫冷p股,才被摆上抬上,失去修罗魔教尊位,知正邪不两立,除恶不甘后人,多愿同去,只留下九姑姊弟看守。相偕纵起遁光,飞到前山魔宫门外,一看,乃是一座危崖,地势隐僻,才藏得下私隐;外表辉煌冠冕,才诱得众生信任而沉沦;内里却是光景黑暗,甚是污秽,才可进行见不得光的恶行,以供削毛刮骨。

众人方要走进,猛瞥见大蓬金刀烈火电掣飞来,知已知触埋伏。各人法宝刚刚飞起,想要抵御,一片红霞已先飞向前去,挡得一挡,那本如潮水涌来的千万把金刀,忽然一闪不见。石完忽道:“我和钱师兄先往地底埋伏,断他归路,可好?”

俞峦笑道:“你二人果然去得,只是事要隐秘神速,听你师父、师伯传声方可下手。”

钱、石二人刚往地底隐形遁去。金神君也出现,面上更带愁愤之容,却不住狞笑。自从神魔附上阴素棠、赤城子二j身上,被消灭以后,神情惨痛。为了孽重惧祸,本意此借兵解,以应昔年誓言,自去转世,却因自恃魔法高强,不甘英名折在孺子手中。

忽听有人接口骂道:“该死魔鬼,如此凶残,你的恶报到了!”

随说,一幢青荧荧的冷光拥着石完、钱莱突由地底飞出。金神君出于意外,吃了一惊。因见太乙清灵神光专御魔法,伤害元神魔气,不得不行法抵敌。钱莱手掐法诀一扬,二童身外青光突然大盛,再联合一冲,那数十百丈魔火血燄纷纷震散消灭。

同时俞峦也突然现身,扬手发令,峰上一青一红的心形宝光突在上空出现,晃眼合而为一。内圈先变青、白二色宝光,立时加强百倍;外圈s出红、蓝二色的万道精芒,日轮也似,比火还热得多。

金神君认出俞峦,心正发慌,心光刚s上身,身外魔光即时一齐化尽。知道教祖先前警告已验,不禁心寒胆裂,想要逃遁,全身已被宝光裹住,知无幸免,急得大声哭喊起来,哀号:“诸位道友,手下留情,允我一言。”

众人见魔头已被困住,各收法宝,正在旁观。金、朱二人见那麽厉害的魔头竟被制住,才知双心合壁,威力大得出奇。俞峦忽令暂缓施为,随指金神君笑道:“你这厮玩弄恶法,想不到也有今日。人家是杀人不见血,你不引鬼上门遂你y欲,也无此事。不自悔祸,反下这等人神共愤的毒手。你想使他们身受奇惨,再行杀死快意,谁知反害自己。”

金神君闻言,颤声哀告道:“你既能可怜那两个狗男女,也只请你开恩,容我兵解如何?”

俞峦冷笑道:“你恶贯已盈,还想带了魔鬼前去投生,重又为害生灵,岂非做梦?如今天心环已经合壁双辉,便你教祖回生,也救你不得,我偏不使你称心快意,”

金神君这时在天心环宝光笼罩之下,始而哀声求告,惨号不已。俞峦始终不理。他又向众人求告苦诉,说:“我并无与众为敌之心,处治仇人虽然太过,但那两个也是你们对头。我除盗宝外,并无侵害之念,为何连兵解也不许?”

钱莱、石完二童不知始末,但见眼前,笑问道:“这厮虽然可恶,身受已够,给他一个痛快如何?”

所以有说君子可以欺以方。俞峦苦笑道:“你只见他此时惨状,可知邪魔弄法残害生灵比共工魔徒更残酷吗?共工魔徒赤ll的暴行杀得血淋淋的惨不忍睹,却谁也知其可怜,一洒同情之泪。这邪魔假充公正,歪扭法理,造成只手遮天,使受害元神长屈恨海,苍苍谁见此心。既是这等说法,请蝉弟、文妹消灭了吧。”

众人见俞峦那等光景,料知这类邪魔不能轻放。金神君听二童一说,方觉有了一些生机。再听俞峦之言,自知绝望。所谓你识j人都识j,分别只是权在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