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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 和 功能!陈逸早就知道会有人提出异议,所幸早有准备,面上色变道:“你一个小小的守门将校有何资格对我这平原太守说这话?还不退下!”

这名将校闻言不卑不亢道:“太守大人所言极是,不过现在两军交战,为了取得胜利对方会无所不用其极,太守大人又如何断定城外的军队乃是冀州刺史派来的援军,而非是袁谭叫人化装假扮的呢?不若先令对方大大军驻扎在城外,只请对方的将军进城来,也算妥当。”

陈逸闻之语塞,毕竟这小将校的的要求十分合理,令人反驳不得,许攸却在一旁冷笑道:“太守大人心中自然有数,难道还用你教吗?城外的将军本来就是冀州最擅带兵打仗的麴义将军,你一个小小的将校当然不认识麴义将军,太史慈大人若是没有把握岂会打开城门?”

一番话把那小将校说得哑口无言,只好怏怏不快地退下。陈逸等人则无不暗赞许攸心思灵活,连忙吩咐守门的军士打开城门放行。

于是,眼前的冀州大军开始缓缓的进城,陈逸则派人请麴义登上城头,至此,许攸等人无不大大松了一口气,知道大势已成。

看看周围都是自己人,许攸才向陈逸笑道:“此次本初公可以取得平原,陈大人实在是首功一件呢!大人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陈逸深明官场之道,知道自己在袁氏集团中如无人扶持的话,立了如此大功岂不遭人嫉妒?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有了许攸哪还不知机巴结?连忙道:“许先生这话折杀陈逸了,若无许攸先生先生提携,陈逸哪里有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日后还需要大人多多关照。”

许攸哈哈大笑,陈逸才待向许攸提出让对方为自己在袁谭面前说项,不要责怪他办事不力的请求时,城头脚步声起,显然麴义到了。

许攸精神一振,大踏步向前走去,到了此时,自己已经无须再隐瞒身份,既然周围都是自己人,那自己还不趁机显现自己的威风还等待何时?现在平原唾手可得,这事情若是被主公知道,一定非常高兴,到那时,什么田丰、郭图都给我靠边站,我才是袁氏第一军师。许攸此时似乎已经见到日后的风光

看着已经登上城头、向自己迎面走来的麴义,许攸呵呵大笑迎上前去道:“自前年与将军冀州一别后,许攸无时无刻不在挂念将军的雄姿,今日与将军重逢,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见到将军风采依然,尤胜往昔,更是令我心中快慰,此间事了,你我二人定要多喝上几杯。”

正说话间,许攸却看见麴义正在对他摇头苦笑,大感错愕时,麴义身后的几人突然拔出腰间佩剑向众人发难,许攸还为有何反应时,早已经刀剑加颈,动弹不得,麴义身后更源源不断地冲上许多精壮的士兵,只在瞬息间,便已经制住了城头陈逸方面的所有同党,因为大多数都是文官,所以此事容易之极,偶有反抗者,也被这些士兵迅速制服,动弹不得,登时,平原南门的守军一阵大乱,不明真相的平原军守军个个拔出刀枪,准备与进城的军队战斗。无论是陈逸一党,还是芮祉一方的,见到自己的太守大人被抓当然自然而然地想要反抗。

蓦地一声大吼:“大家住手,我乃青州刺史太史慈将军麾下大将高顺,在此抓拿乱党,凡有异动者,均视为叛逆,格杀勿论!”

许攸闻听此言,才知中计,口中惨哼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陈逸等人当然被吓得p滚n流,做声不得,更有甚者,直接昏迷过去。

平原城的守军闻听此言,不由得将信将疑,迟疑着不动,陈逸的军中同党看对方进城的人数远远超过守军,当然更不敢轻举妄动。

见到此结果的高顺十分满意,悠然走到许攸的面前道:“许先生忙了这许多日,实在是辛苦了。我平原城上下有失远迎,实在是有失礼数,我家主公日后一定补上。”在一旁的杜远则冷哼道:“就你那点鬼蜮伎俩怎能瞒得过我家主公和郭嘉先生?你就等死吧。”

许攸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唯有一言不发,另想保命之策。一直在向城内北门远处眺望的徐盛突然惊喜道:“高帅,主公到了!”

许攸闻言更是心中震撼,在刹那间,狡猾多智的许攸就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事情。心中无比的沮丧,知道自己完全的被人算计了。

太史慈的到来彻底粉碎了陈逸在南城门余党抵抗的念头,看着在太史慈身旁的芮祉和龙星对太史慈恭恭敬敬的样子,就知道太史慈的身份了,于是这些人在台式此保证饶他们不死的承诺声中,放弃了徒劳地抵抗,纷纷放下刀枪,这些叛党自有人处理,不需太史慈费心劳神。

高顺看见太史慈到来,这铁汉不由得眼中湿润,才待下拜,却被太史慈一把抱住,正错愕间,却听太史慈在耳边道:“高顺大哥,可辛苦你了,”不由得更加感动起来。太史慈和杜远等人一一抱过,又连声的慰问,更把芮祉介绍给众人,再加上一个龙星,自然是热闹非常。

好半天高顺才想起旁边还有许攸等的人等待太史慈处理,连忙对太史慈道:“主上,陈逸和许攸究竟如何处置?”

太史慈却笑道:“高大哥,你还未想我说明是怎么和咱们的麴义将军‘认识’的呢!”言罢看向旁边此时一脸垂头丧气之态的麴义。

高顺撑不住笑了,才向太史慈说明自己和麴义交手的经过,双方在三日前于清河郡的聊城、博平两地遭遇,结果麴义自恃自己有强弩在手,和高顺进行远距离对攻,却不想高顺继续活用轻骑兵的游击战术,利用青州强弩那超远的s程s的麴义大军焦头烂额,万般无奈下的麴义只能被迫与之决战,结果当然可想而知,在青州军恐怖的战斗力下乖乖投降,麴义本人更被活捉,还在高顺等人的威利诱下把自己和袁绍的约定以及到平原城后如何配合许攸行动的计划全盘托出,所以高顺等人到来时才装得似模似样,不费吹灰之力骗得陈逸开门。

太史慈听得大呼精彩,这才施施然走到了麴义的边上,讽刺道:“麴义将军,听说郭奉孝对你在高阳酒楼上的精彩表演赞赏不已呢!今天更为我骗得了陈逸大人和许攸先生在我这里‘作客’,还真是有当做戏的天分呢!”

麴义此时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眼前再一次的浮现起了高阳酒楼上郭嘉那高深莫测、如阳光般灿烂笑脸,不由得一阵心寒。

太史慈对着陈逸等人就没有什么心情开玩笑了,只是在陈逸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道:“你就等死吧,就算是为我青州改制做一个以儆效尤的祭品!”

陈逸终于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失声痛哭起来,鼻涕泪水一大把,身体更软得像一滩烂泥,哪还有半点名士风度?

太史慈不再理会陈逸,来到许攸的面前,看着闭目沉默的许攸,轻声道:“许攸先生是聪明人,应当知道生命的宝贵,更知道这人世间尚有许多可留恋之处,若是先生能够和本人合作的话,一切过往都不是问题,若是先生执意妄为的话,休怪我太史慈翻脸无情!。”说到后面,生意转寒。

许攸原本备下无数的说词想要鼓动如簧之舌保住性命,此时闻言,浑身一震,睁开眼睛,与太史慈对视片刻,终敌不过太史慈眼中的神光,垂下头去,知道自己的任何y谋诡计在这年轻人面前都不起半点作用,好半晌才轻声道:“刺史大人技高一筹,许攸终是斗不过你,小人服了,只是不知道将军想要从我这里知道什么,许攸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太史慈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大喜:有了许攸,青州的反抗势力就会一一浮出水面了吧?哼!看谁还能阻挡我青州改制的脚步!

而中原混乱的战局终于出现了走向清晰的先兆。

青州改制亦进入正轨。

第一部 第十卷 第四章 驱袁

平原城内的变故是袁谭始料未及的,直到太史慈带领着青州的三万大军和高顺等将出现在袁谭面前时,袁谭才如梦初醒,知道自己中了太史慈的计策,不由心中大恨,不过此时悔之晚矣,更无法撤军,否则一定会受到太史慈的青州军的追击,唯有和太史慈决一死战。

双方摆开阵势,袁谭以马鞭指着太史慈道:“太史小儿,可认得你家公子乎?还不下马受缚!”

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太史慈傲然一笑,悠然自得道:“袁谭公子,那日我出城与你交战之时,站在你的对面你尚且认不出来,今日居然还好意思问我认不认得你?你以为我太史慈和你一样有眼无珠吗?就你那样子,化成漫天的飞灰,我都可以一眼分辨出来。”

袁谭气得冷哼一声道:“本公子没有你那种闲情逸致,居然还在那里化妆拌别人,简直有失身份!亏你还好意思说!”

太史慈傲然一笑道:“‘兵者,诡道也’,袁谭你莫要跟我讲什么身份地位,上了战场,大家的命就只有一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什么手段不能使用?怪只怪你太笨,哈,以阁下的智商来看,实在不应该上战场,倒应该回到家中让你娘老子教你刺绣做女工来得安全。”

不待袁谭反唇相讥,太史慈手中银枪一摆,身后的青州军发出轰天的叫声:“袁谭袁谭,有来无还!”极尽奚落之能事。

袁谭愤愤然,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乃是自取其辱,吩咐手下众将发动冲锋。众将轰然领命,各回本部,催促军马,一齐向前。

颜良领着一直未曾加入到攻城战中的一万骑兵,文丑则带领两万步兵紧随其后,结成三座锥形之阵向太史慈方向缓缓而来。

徐盛看着袁谭的军队移动,不由得笑出声来道:“袁谭欺我乎?竟然想要凭借人多势众直接撞阵吗?哼,真是不知死活。”

话音未落,袁谭军方面大发一声,三座锥形之阵集体发动冲锋,后面袁谭带领剩余部队亦是麾军大进,显然想在第一轮便冲垮青州军。

太史慈冷哼一声,亲自带领青州四千重骑兵撞阵,高顺以六花阵的方式两者六千轻骑兵紧随其后,武安国率领重步兵,杜远率领钩镰枪兵,徐盛率领斩马刀兵、龙星率领强弩兵配合着两只骑兵队伍,向袁谭的军队冲去。

高顺的轻骑兵首当其中,从太史慈重骑兵的两翼超速而出,六千轻骑兵宛若六条蛟龙交替盘旋在战场上,纯以神臂弓向袁谭颜良的骑兵部队s击,颜良没有想到神臂弓的s程超远,措手不及下,被s了个人仰马翻,文丑见颜良的进攻受阻,连忙挥动两翼向高顺的六千轻骑兵夹击,不料龙星的强弩兵已经轻捷地跃到了前方,以快速地s击方式向文丑两翼的的步兵s去,文丑何曾见过这等威力极强,速度极快地弩箭进攻方式?一面用手中兵器挡开向自己激s而来的弩箭,一面命令盾牌手挡在前方,掩护己方从后面上来的弓箭手与之对s。

龙星心中冷笑:你的盾牌可能挡得住青州的强弓吗?那就用鲜血是事实来证明吧!在强弩兵高吼的“风——!”声中,一支支特制的弩箭划破他所在的空间,带着高速时特有的微小屈变,尖锐地向袁谭的盾牌手疾s而去,那钢制的锋锐如同刀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袁谭士兵手中的盾牌,再深深地s入了那些士兵的身体,那些盾牌手眼睁睁地看着那不可抵御的弩箭尾巴处带着一刀乌黑的光亮,好似夜空中的璀璨彗星,s入到自己的身体中却无能为力去阻止,只是感到一阵像针扎一样的疼痛从伤口处像黄河决口一般不可阻挡的传播蔓延开来。

盾牌手出乎意料地大量伤亡害惨了后面的弓箭手,青州兵强劲的弩箭把许多盾牌手的身体带得向后直飞,登时把后面的弓箭手弄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别说向前s箭杀伤敌人了,就是想要保持一个弓箭手应有基本姿势都做不到,在手忙脚乱中,无数的弓箭手步盾牌手的后尘,被青州军的强劲弩箭s中面门、眼睛、喉咙、胸膛、小腹,鲜血迸溅处,袁谭军的弓箭手全线崩溃,在心胆俱寒下,弓箭手纷纷后撤,任凭文丑怎样指挥调动都不听使唤,文丑怒吼中用长矛连连挑杀几个正欲逃走的士兵,这才勉强遏制住得溃败的势头,可是这些弓箭手的军心士气完全丧失,即便是站在那里也是全无准头,甚至连拉开弓弦这么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更有甚者,颤抖得连拿一支箭都会掉在地上。

大地一阵震撼传来,青州军中体格最壮硕的重骑兵咆哮着冲了上来,左手盾牌,右手长枪,在每一排的小将校的口令下,不断地向前有规律地踏出,前一排才刚刚执行“推盾!刺枪!收!”的三步攻击,下一排的重步兵就已经挺身而上,“推盾!刺枪!收!”……

此时太史慈的重骑兵已经和颜良方寸大乱的骑兵队伍像两股潮水一般碰撞上,由于青州轻骑兵刚才的一阵s扰s击,颜良的骑兵早已经失去了机动能力,和冲击力正处于巅峰的青州重骑兵根本没有办法相比,此刻面对上挑出任何一个都有将领级别本领的青州重骑兵无疑是自寻死路,在前排的骑士根本就没有办法接受青州骑兵的冲击,被青州骑兵的钢质的长枪和高大的骏马直接撞击得连人带马横飞出去,一时间都是骑士和马匹骨骼碎裂的声音,青州军的冲刺技巧无疑十分的高明,就连颜良应付起来都十分的吃力,不过他终是武功高超的强者,不但抵挡住了面前两名骑士的长枪冲击,还顺势劈飞了其中的一人,可是却无法再抵御住后面的青州重骑兵的冲击,雄躯不断地被后面的青州骑士的冲击震得在马上东倒西歪,双臂更是前所未有的开始酸麻,胯下的战马更是嘶鸣连连,口吐白沫,若非此马神骏之极,只怕早已倒毙。

青州重骑兵的脚步终于减缓下来,可是后面跟上的钩镰枪兵却同样令人头痛,他们的目标已有一个,那就是战马的前蹄,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前探、后钩、左削、右砍,登时,颜良的骑兵倒了大霉,被这些y险的钩镰枪兵连连放倒,再被后面一拥而上的斩马刀兵乱刃分尸,剁成了r酱,颜良这里才因为后继的骑兵已经涌上而压力大减得稍微喘了口气,没想到自己平日里战无不胜的部下居然就像是到人家那里送死,一时间双目尽赤,才要催马上前,却见眼前光芒大盛,一阵如同暴雨梨花般的攻击向自己袭来,心中一凛,抬起手中刀,狂吼一声,一刀劈向眼前这如梦如幻得不似人家所有的攻击,血光迸溅,自己与敌人擦身而过,颜良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一阵火辣的剧痛,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不过此时他已经没有时间多想,才只一招,他就知道来人一定是青州战神太史慈!只有他才会有此本事。

果然,耳边传来太史慈淡淡的声音道:“若是颜良将军还可接我五枪,我今日便放将军离开,否则,明年的今日,我只好到将军的墓前陪地下有知的将军喝酒谈心了。看枪!”言语中有着说不出的强大自信,说得颜良一阵心寒,还来得及答话时,太史慈的银枪鲜花般蓦地盛开,颜良马上觉得自己变成了在百花园中驻足流连观赏、颠倒迷离的不知身在何方的迷路友人,身前身后全是点点银光,这才明白当日太史慈对他早已经手下留情,此刻一见太史慈这华丽与强悍并存的绝世枪法,立时呼吸为之停顿,心中知道自己就是在体力充沛的情况下都绝非太史慈的对手,更别说自己刚才为了抵御青州重骑兵的沉重冲击,体力早已经消耗了大半,此时更是无法与太史慈相抗衡,可惜现在悔之晚矣,只好奋起被消耗过半的体力和太史慈拼死决斗,希望可以撑过五招,更发出狠劲,若是不能幸免,便在临死前可以给太史慈一个重创。

太史慈手中银枪那点点银光形成了一个光幕,把颜良完全的罩在其中,外人根本没有办法看见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颜良一旦被缠住,袁谭的骑兵登时群龙无首,要知这时代的军队基层将领的作用并不像后世现代军队那么明显,所以主将一旦无法指挥军队,这支军队马上就会大乱,甚至直接出现溃逃的局面,虽然颜良平时治军甚严,再此时不会有逃兵出现,但这支无人指挥的骑兵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

青州的重骑兵、钩镰枪兵、斩马刀兵轮番攻上,颜良的骑兵队伍死伤无数,死去的骑士留下的受精战马四散奔逃,更是把从后方正在赶来的袁谭本部军队冲击的七零八落,一万骑兵,转瞬间就被太史慈的青州军消灭了大半,只剩下三千多人苦苦在那里支撑,浴血奋战。

最惨的却是文丑,此时的他已经无力阻止他的士兵逃跑,虽然连连斩杀逃兵,可是却有更多的人开始四散逃走,弄得他怒气冲天,再斩杀几人后,却发现自己突然已经是孤家寡人一个,身前身后没有一个己方的士兵,己方的士卒早就因为文丑的暴怒和斩杀离得文丑远远的,文丑回头看看,后面袁谭带领的士兵还有二百多步远才会赶至自己的身边。再转过头来时,早就已经被各式的青州军包围得水泄不通。

“你就是文丑?”一把雄壮之极的粗矿男声传了过来,文丑循声望去,却见一名身材比一般深结实得多的大汉骑马立在自己的右侧,看他的服饰铠甲就可知道此人在青州军中官职不小,心中敌忾之心大起,不由得红着双眼问道:“你是何人?文丑刀下不斩无名下将!

“某乃青州大将武安国,向文丑将军讨教几招!”言罢,武安国一摆手中的诡异兵器流星锤,惊涛骇浪般向文丑攻来,文丑冷哼一声,手中长矛电闪,和武安国战到一处。一时间,两员力量巨大的悍将开始了马上的“砸铁”运动,一时间周围都是些震耳欲聋地武器轰鸣声,震得人心浮气躁,虽然武安国并非文丑的对手,但是本领也是不弱,和文丑相差并不太多,又站了武器上的便宜,一时间倒也不落下风。

几个回合过后,武安国的头盔被文丑一矛挑下,幸好武安国躲闪得快,否则早就命丧当场,不过那披头散发的样子亦是狼狈不堪,武安国立定战马,眼中露出佩服的神色,恭声道:“文丑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河北名将之首,小将心服口服甘拜下风,不是你的对手。”

文丑被武安国说得一愣,不过心里却舒服之极,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却听见身边一声大吼“风——!”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时,身上就传来了无数的剧痛,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c满了青州那种特制的锋利弩箭,浑身上下足足有四十多支弩箭,自己的战马更早已经被s成了刺猬,战马轰然倒地,文丑亦被带倒,身上的鲜血沾满了灰尘,他的双腿早已经和战马被青州的弩箭钉在了一起。

“为什么?”文丑口中吐着血沫。看向武安国,低低的问道,他根本就不明白为何武安国认输后,为何青州军会马上用弩箭攻击他。

武安国叹息一声道:“文丑将军,我的确输了,但那仅仅是我武安国个人的事情,与这场战争无关,战争还未结束,更何况……”

“更何况,这些强弩兵并非听他的调遣,指挥他们的是我龙星!”龙星此时已经策马来至文丑的身边,冰冷的声音中没有半点的感情。

文丑大吼一声,带着无限的悔恨和对这世界的眷恋吐血身亡,河北一代名将居然是死在小兵的弓弩之下,实在是造化弄人,不可揣度。

龙星看向眼中带着兔死狐悲色彩的武安国道:“武大哥说得好,战争还未结束,主上正等着我们呢!”一句话惊醒了武安国,后者轻轻点头,深吸一口气,再看了一眼文丑的尸体,对身后的士兵轻声道:“将文丑将军的尸体收敛起来,战后厚葬,不可使之曝尸荒野。”言罢不在抬起头来,望向前方,迅速收拾心情,一挥手中的流星锤,暴喝道:“跟我来!”龙星和其他士兵被其感染,气势如虹的响应着……

此时,颜良已经是强弩之末,在太史慈的狂风暴雨式的攻击下宛如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般岌岌可危,他的命运随着他的身体在太史慈银枪的百般调弄下来回上下的起伏跌宕,豆大的汗珠早已经遍布了全身,弄得他的盔甲和衣服以及身体完全得不协调起来,就连要抬起刀来都已经没有了应有的姿势,不像是三国的河北名将,倒像是颤颤微微地瞎老太太拄着拐仗在黑夜里过被暴雨打湿了的无比湿化的独木桥。

才只三招,颜良却觉得好像是一辈子那么长,无论破解太史慈的那一招,颜良都是耗尽全身的精力,那“雨横风狂”的沛然莫可抵御,那“游龙遍地”的无孔不入,令颜良深深地震撼,这难道就是青州战神太史慈的真实事例吗?蓦地,颜良似乎听见了一声吼叫,那似乎是自己的义弟文丑的惨叫声,好像已经遭受到了什么不测,不由得更加疑神疑鬼起来,太史慈的声音此时在耳边响起:“真可惜,我居然没有机会和你的义弟文丑交手了,也罢,我这就送你下去,陪你的义弟去见阎王爷他老人家,免得他自己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的时候太过寂寞。”

颜良虽然不知道太史慈这后世人嘴里的什么奈何桥和孟婆汤,但是他却听懂了太史慈带着讽刺的话语中自己的义弟文丑已经命丧当场的意思,更加心慌意乱起来,太史慈那轻蔑的笑声又一次传来:“为战将者,不能心平气和,还谈什么战场争胜,颜良,你还认得太史慈的这一招吗?”话音刚落,颜良的眼前出现了一道似乎可以分割整个空间的银线,细微却不可磨灭,颜良一下子就认出这正是太史慈那天与自己交战时候的招数,不过那光芒、那速度、那其中美妙不可方物的感觉数以百倍急得增强,叫人看了心醉神迷,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不过颜良乃是绝世强者,自然不会被这种假象所迷惑,大吼一声,集中全力反抗,可是颜良的长刀才刚举过头顶,太史慈的银枪已经带着那条银线划过,颜良一愣时,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一阵瘙痒,不由得伸手去抓,谁知自己的手还未摸到脖子,一阵粘稠的y体就喷s到自己的手上,力量之强,打得他的大手一阵疼痛。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因为被他杀死的人也常常是这个样子。

“完了!”颜良的心中才冒出这个想法,就已经跌落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第一部 第十卷 第五章 改制(一)

颜良文丑的死给袁谭的军队带来了无比的震撼,两名在袁绍军中似乎永远不败的决定战将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在了青州军的手里,这彻底击溃了因为和青州军交战而精神紧张到极点的袁谭军士兵的神经,一种世界末日天崩地陷的毁灭感觉浮现在了每个袁谭士兵的心头。

“颜良将军死了!文丑将军死了!”这消息被亲眼目睹的士兵们用一种鬼哭狼嚎的感觉传播到了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登时,袁谭军彻底溃败,无数的士兵大喊大叫着抛下了手中的兵器,向四面八方抱头鼠窜,任凭袁谭和手下众将如何呼唤也毫无作用,当真是兵败如山倒。

其实就是袁谭本人和其他的将领也不能接受颜良和文丑战死沙场的这个事实,简直就如同大发一场噩梦般叫人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士兵逃跑的洪流中,袁谭满怀着心中的恐惧,率先掉转马头,开始了自己的亡命之旅,身后的众将当然有样学样,紧跟在袁谭后面。

太史慈见状,发出了全面追击的命令,于是青州军开足马力,在后面对袁谭军进行肆意地攻击,就连在城上负责守城的芮祉也不例外。

平原大战,震动了整个中原大地。是役,平原城的守军伤亡三千人,青州正规军的伤亡则只有三百多人,而且其中大多数仅仅是暂时失去战斗力而已,但却换来了袁谭七万大军全军溃败的辉煌战绩,袁谭军中其中有两万多人直接战死沙场,三万多人最后投降给了太史慈并被其收编,被杀的大败的袁谭仅剩下三千多人向渤海逃窜,剩下的人不知去向;更给太史慈留下了无数的粮草辎重和攻城的利器以及战马。

这还仅仅是表面的成果,其潜在的影响力更是无比巨大,陈逸和管统这等寡廉鲜耻却被举荐制度推上高位的无耻文人的被捕给了太史慈青州改制的最好口实,而许攸则会把青州内部所有与袁谭有勾结的世家大族全部奉上,令太史慈可以轻易地在青州剪除异己,扫除后患。

对内好处多多,对外则令冀州原本投降袁绍的世家大族纷纷转向,改采取观望态度,想要等局势完全明朗的时候才决定支持哪一方。

只是苦了袁绍,不仅仅自己在渤海的七万大军的主力部队损失殆尽,而且还折了颜良文丑等将,再加上前一段时间发生的劫粮事件,袁绍现在是顾此失彼,焦头烂额,无论在青州还是在冀州,袁谭的计划全面受挫,又因为实力大损,此时的袁绍已经不复昔日的显赫声势。

不过太史慈并不准备放过袁绍,早在太史慈和袁谭在平原郡决战的时候,已经从张戈的手中接到太史慈命令的王豹马上命令一直被太史慈雪藏起来的于禁带领三万大军直接从乐安郡直c渤海,这三万大军和高顺手中的三万大军同是青州正规军中的精锐部队,实力非同凡响。

只要于禁打下渤海,那么袁绍就会一蹶不振,至少在中原这块大地上没有他发展的空间,如此看来,孤客穷军的袁绍已经微不足道了。

只是如此一来,青州内部的正规军只剩下一万多人,太史慈生怕在青州改制的时候被上绝路的世家大族再弄出什么事情来,所以先是隐忍不发,而是派人到徐州命令臧霸大军停止剿匪回到青州,以便稳定局势,当然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太史慈在这里使了个小小心眼。

太史慈对外宣称此次调动臧霸乃是为了配合大公子刘岱在兖州的剿灭黑山军的行动,表面上看臧霸大军悉数进入兖州,其实太史慈暗中命令臧霸大军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自然是进入兖州,不过配不配合刘岱的行动那就两说着了,反正被高顺放置在兖州任城郡的十多万黑山军的家属还等着臧霸接收,至于另一部分臧霸军当然是秘密回青州了,他们回青州之日,就是太史慈动手收拾世家大族,青州改制之时。

其实太史慈如此做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要顺带着害一害徐州刺史陶谦这背信弃义的小人,太史慈命令臧霸在离开徐州时肆意放纵已经被臧霸包围多时的泰山贼寇的余党,再一次霍乱徐州的北部,令陶谦不得安生,更暗示进入到兖州的那支军队“必要时,可以进入徐州从c旧业”,心思灵活的臧霸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太史慈要他们在需要的时候假扮成泰山贼寇的一部分潜入到徐州北部搅风搅雨,毕竟臧霸等人原来便出身贼寇,现在要让他们装起来当然是中规中矩,其实臧霸心中明白,自己这么做也算是为太史慈谋夺徐州打下一个伏笔。

这么做只是苦了陶谦,现在太史慈的军队一撤走,刚刚稳定的徐州北部再一次乱了起来,可是他却无法挽留太史慈,因为太史慈通知陶谦要臧霸撤军的信中说的十分的客气:“刘岱大公子坐阵兖州,受黑山贼寇胁迫,吾一向视之如兄,不可不救,望见谅。”陶谦看后唯有苦笑连连,他还能说出什么来?太史慈不拿袁谭借口支援徐州却趁机攻打平原的事情来兴师问罪,就已经很给陶谦面子了。陶谦还敢说什么?要知道太史慈完全可以以此为借口出兵攻打徐州,经过平原一战后,若是还有人无缘无故想和青州军作战的话,一定非疯即傻,不可理喻。

其实太史慈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根本就是时机未到,因为战线拉得太长,青州的军队此时几乎全部在外作战,还没有精力对付陶谦。

不过陶谦那里知道这些事情?万般无奈的陶谦只好向在广陵做太守做得风生水起的曹c求援,希望曹c能够帮助他剿匪,老谋深算的曹c连想都未想便一口拒绝了陶谦,因为曹c清楚地知道,若是答应陶谦帮助他到徐州北部剿匪,那等若与太史慈为敌,因为现在是个傻子都可看出太史慈对陶谦的不满。别说曹c和太史慈本就关系不错,就是想和太史慈为敌,曹c也不会利令智昏地挑这个时候去激怒太史慈。

此时的陶谦当真是说不出的气苦,得罪了太史慈,自己投靠的袁绍又没有真正的站起来可支援自己,原本以为可帮助自己的曹c更是支使不动,反而日渐壮大,已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了,而且自己大感头痛的徐州北部的匪患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求告无门的陶谦只有自己派兵去剿匪,结果损兵折将,弄得徐州军方也对其不满,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不过太史慈现在没有闲情逸致去理会陶谦的死活,在迎回了臧霸大军中后,没有外敌之忧的太史慈终于开始了蓄谋已久的青州改制。

太史慈知道,要改制,首先就要取得人望,而人望其实分成两个部分,那就是知识阶层和劳动阶层,对于知识阶层,太史慈反倒一点都不担心,毕竟自己有“新五德终始说”在手。自然可以封住他们的嘴巴,可是对于劳动阶层,太史慈就感到头痛了,因为这些朴实的百姓基本上都不认识字,自己的“新五德终始说”即便是向他们散播,只怕也没有几个人懂,可是此次青州变革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打破青州世家大族的政治寡头,若是不能让百姓真正知道太史慈到底在做什么,那这场变革就全无意义了,没有了他们的自觉参与,青州哪里来的新兴地主和新兴商人?没有新兴地主和新兴商人又如何出现新兴的统治阶层?既然青州已经给了青州百姓恰当的经济地位,那么就应该再给他们恰当的政治地位,否则根本无法打破世家大族的寡头统治,即便是杀掉了眼前这一批与自己作对的世家大族,日后还是会出现新的世家大族。

至少要让青州百姓清楚地知道:在官吏上的举荐制度根本就是世家大族的一个骗局,他们借助这种制度任人唯亲,大搞家族政治和裙带政治,弄得政治腐败。而太史慈却立志要改变这种面貌,青州以后的官吏选拔必须另行一套,并且人人都有机会,只要你通过必要的考试。

其实太史慈自己的心里也十分清楚,其实所谓“人人有机会”也不过是一个政治噱头而已,以这时代的发展状况来看,这只不过是给了青州那些出身寒门的读书人一个机会,一般的百姓根本不可能通过考试,他们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不过只要这种科举制度延续下去,这些百姓的后代就会有机会了,本身青州就已经十分的富裕,这些百姓的后代可以不用自幼便跟随自己的父母辛苦地劳作,可以安心的坐在王豹在青州各地大力兴建的学堂中学习,一旦他们这一代人成长起来,那就意味着新兴地主的彻底形成,有着这些未来的政治后备军,太史慈何惧之有?莫忘记现在青州实行的教育乃是各学科齐头并进的“君子配五德”的方式,用这种方式教育出来的学生日后岂会为世家大族代言。

所以说,如何让百姓关注这件事情才是一个重要问题,太史慈不想自己的改革像后世的王安石变法一样,明明为百姓着想,结果因为百姓不理解所以不关心,更不知道各地官吏借此机会变着法地钻新法的空子,弄得护民的法变成了害民的法,使得富国强兵之策胎死腹中。

太史慈费尽心思,终于想到了办法,他从军队中挑选出来许多平日里口舌伶俐、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的士卒,让他们放假回家,美其名曰是“回家探望老母”,其实太史慈就是要他们把平原大战的始末编成故事,然后回到家乡传播,引起人们对平原大战的关注,太史慈知道,小道消息这种东西传播起来与后世的网络相比也不遑多让,果然,才几天的时间,青州各地便到处传播着平原大战的故事,人们的好奇心的力量是无穷的,它促使人们争相打听、传播这件事情,一时间,这场让所有青州人自豪的对袁谭的击溃战在青州不胫而走、传为美谈,更有甚者,把太史慈等人吹嘘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成了天兵天将。什么“太史慈一瞪眼,喊打喊杀的颜良当场口吐白沫骑在马上大抽其风,半身不遂下,颜良那颤抖的双手一个没注意没有拿住刀,刀头掉下来,自己砍下了自己的脑袋”之类的传言比比皆是,袁谭大军的数量在人们的嘴里更是节节攀升,从原来七万,已经变成了现在十七万,听得太史慈都目瞪口呆、哭笑不得,甚至大有从十七万变成七十万的趋势。

不过效果也是非常的明显,至少现在青州百姓上至古稀之年的老者,下到懵懂孩童无不对于平原战役的大概都有了一个了解,太史慈趁机开始执行第二步计划,马上命令特种精英隐藏身份,分散到青州各地的酒楼茶馆开始为自己造势,于是乎,历史上第一批说书先生在三国时代产生了,这些特种精英扮作的说书先生起先只是出现在由青州军方暗中草控的酒楼茶馆中,讲的都是”平原大战”的故事,由于他们出色的口才、生动的描述、对军旅生活的熟悉,再加上每个人的风格不尽相同,或幽默风趣、或古朴苍劲、或奇诡酷烈,登时吸引了大量的听众,这些酒楼茶馆几乎天天爆满,在人山人海中不时地传出惊天动地的喝彩声,其他的酒楼茶馆见自己生意惨淡,当然不甘示弱,立时开始搜罗新兴起来的“说书先生”,结果,其他苦候多时的特种精英纷纷出现在各大酒楼茶馆,一时间,说书先生这个行业在青州迅速走红。

说来好笑,“说书”倒也间接刺激了青州经济的发展。当然最荣幸地就是现在还在平原当御者的邵二、胡平、杨三等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和太史慈称兄道弟、在一个酒桌上喝过酒,更成了说书先生嘴里时时出现的名人,登时,一个个挺胸叠肚、得意洋洋起来,邵二在自己家里的家庭地位更是有了飞速的提高。不必再忍受自己妻子打骂的邵二每天在睡觉前都会向神明祷告,希望太史慈长命百岁呢。

想想也是,这时代又没有电视、网络这些传媒,说书先生一经出现当然引人注目了,就连一向自命清高的孔融也忍不住偷偷跑到酒楼里听过几回,一样地忘乎所以拍烂了巴掌。也许这种局面只有太史慈的潜在敌人不愿意看到吧。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末日将至,因为太史慈为了不打草惊蛇,对外宣称许攸已经被冲动的杜远所斩杀,暗中与太史慈为敌的世家大族听到此消息后无不暗暗松了一口气。

时间长了之后,这些特种精英就开始在故事中渐渐的加入了一些令听众深思的问题,其中最引人注目的问题就是:既然青州军如此的强大,为何咱们的刺史大人还要大费周章的化妆只身赶往平原?为何不一开始就出动大军对袁谭进行雷霆一击?一时间,太史慈化妆去平原的这个精彩情节成为了一大悬疑,在青州百姓的嘴里传的沸沸扬扬,毕竟事实不是故事,太史慈的行为不是用一句“浑身是胆”可以解释的。

这个时候,因为百姓口口相传、声望达到一个新的巅峰、却沉默已久的太史慈站了出来,同时,还宣布了对平原两位太守——管统和陈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