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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敦儒立刻欢喜道:“兄弟何来此言,我在此先谢过了。”又向朱家姐弟道:“师弟、师妹,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客气了。咱们先进这谷中歇息,慢慢叙话不迟。”说着携了张君保、朱华亭手臂,请三人进谷。

一行人进了这绝情谷,路上武敦儒问起来,才知道蒙古灭大理之时,朱子柳舍身救出段氏后裔,奈何身受重伤,已在两个月前去世。逝前嘱咐朱氏姐弟,来襄阳找郭靖、黄蓉夫妇相投。俩人一路北来,谁知襄阳已破,晚到一步。朱亭华记得朱子柳向他提过这附近有一个绝情谷,乃是乱世避祸的好所在,便依着朱子柳说的路径一路寻来,看看是否还有人在此,想不到真碰见了武敦儒。

武敦儒随口敷衍和三人相谈,一路盘算如何应付这一对姐弟和张君保。

朱华亭还好对付,这人在云南之时,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仗着朱子柳的威势,每日不务正业,只和一班闲人来往,出入的都是烟花柳巷之地。听说朱师叔气他不过,连半分武艺也没传过这儿子。

可这朱玉,模样虽是个可人儿,却是尽得朱师叔真传。武敦儒虽不怕她,但她若和这张君保联手,就难以应付。想用化功散收了她,只怕纪虎这厮多话。上次的黄蓉他还没粘过手,这次想他出力,自然有些难了。这厮一贯把那药收得好紧,况且就算有了化功散,不懂用法,也难有效果。如此这般,还真是头疼得很。

朱华亭问起襄阳情状,武敦儒便将被蒙古人伏击粮队一事说了。说到武修文已死,郭靖一家也都失了踪迹,众人自然伤心一阵。就连朱玉虽不曾见过郭家一人,但想到家乡故土此刻也被蒙古侵占,父亲也是为国尽忠,感同身受,不免落下泪来。

到得谷中,武敦儒请三人在前厅的大石屋中坐下休息,叫人整治了粗简酒饭陪他们边吃边聊。众人喝了几杯,朱华亭和朱玉问起耶律燕、完颜萍安好,武敦儒无奈只得先让纪虎陪着三人饮酒,自己到后面寻耶律燕出来相见。

走到耶律燕住的石屋外,远远便听见有女子的欢笑之声。推门一看,罗远正面朝门口,坐在一张摇椅之中。他怀里耶律燕罗衫不整,半裸着上身,搂着罗远说笑。不时凑近身子,将半露丰乳帖在罗远身上,用口中青果喂在他嘴里。

罗远见武敦儒进屋,脸上一红,尴尬想要起身。偏偏耶律燕旁若无人,只顾赖在他怀里不动。武敦儒轻咳一声,招呼罗远道:“还在这里快活,今日谷中来了敌人,你倒不知。”他现在管不了老婆,只能管管手下。

罗远啊了一声,轻推耶律燕道:“燕姐,武大哥有事和我说。”

耶律燕在他怀里扭扭身子,赖着他道:“你理他做什么……”

武敦儒看她一眼,忍气道:“今天在谷外碰见朱师叔的儿女,现在都在前面堂屋里坐着,朱师弟和朱师妹想要见见你。”

耶律燕哼一声道:“我见他们做什么?男的你便杀了,女的留给你做妾,莫来烦我!”她没见过朱氏姐弟,说话这般不留情面,不过是要武敦儒难看。

武敦儒不接这话,只对罗远道:“你先出去陪着客人,我和你嫂子有话要说。”

罗远听了,站起来整好衣服,歉意看一眼耶律燕,急忙出了石屋。

耶律燕懒洋洋靠在椅上里,把衣衫微微分开,笑着向武敦儒道:“好久没和你玩了,要不今日来试试?就怕你在郭家那几个sāo货身上弄疲了身子。”

武敦儒怒道:“如今事情已经这般了,我不来管你,你还天天给我脸色看,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我不过是看着昔日一点情分,忍着你而已。我不杀你,难道我杀不了小罗子?他天天被你赖在身上,做不了事,留着还有什么用处?”

耶律燕冷笑一声,“你不过是想我出去见那两个人,我看你还是温柔些的好,免得等会老娘说出什么不好听的来。”

武敦儒听这话,毕竟是多年的夫妻,知她已经服软。假意笑了笑,走过去帮她整理衣服,嘴里道:“朱师弟你没见过,长得比罗远那厮可强些。你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耶律燕道:“你说的真假?听说那小子向来不务正业,真要如此,你还舍得不杀他?恐怕是看上了他姐姐。”

武敦儒笑而不答,帮耶律燕整好了衣衫,带着她去前面石屋。进到石屋一看,只有武氏姐弟还在和罗远说话,张君保却已不知哪里去了。

他看一眼罗远,罗远道:“张兄弟和我们喝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我请纪二哥带他到后面休息……”

武敦儒点了点头,见耶律燕已和朱玉在拉着手亲热说话,俯下身悄声对罗远道:“那小子武艺不错,你先稳住他,若是能拉到我们这边,倒是个帮手。若是不行,就做了他!”罗远是他心腹,向来处事得体,自然将张君保之事交给他处理。

另一边耶律燕见朱玉容貌秀美,知道武敦儒这东西没安好心,虽有心提醒她,但此时不好开口。转头看朱华亭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妩媚一笑道:“朱师弟,你可生得挺好看啊!”

朱华亭虽是走惯风月场的人,但云南地方哪有耶律燕这般健美英爽的北方美女,看着她娇艳面容,便有些痴了。突然听她唤一声,才想起这是嫂子,脸上微红,忙上前见礼道:“见过耶律嫂嫂……”一抬头,却见耶律燕嘴角含笑,一双水汪汪的眼中满是媚意。

第十章忙人自有苦乐

好容易陪朱华亭、朱玉说完了近况,已是过午时分。

武敦儒让罗远安排朱氏姐弟在谷中歇息。罗远带朱华亭去后谷一间空闲无人的石屋暂住,朱玉被耶律燕极力相邀,便决定先住在耶律燕房中。她二人虽是初见,但朱玉见师嫂热情好谈,自然不忍拂她好意,却不见一旁的武敦儒已在暗自皱眉。

将朱氏姐弟送出石屋,武敦儒方才松了口气。想到今日之事,颇有几分恼火。

要说将朱氏姐弟和张君宝一股脑杀了,倒也轻松。只是日后真有敌人找到这绝情谷来,自己身边除了罗远、纪虎,全没有得力之人。以前他想这谷中僻静无人,是个藏身的好所在,如今看来,倒也并非真个稳妥。

又想谷中之事,早晚瞒不住这些人。用化功散害人倒是容易,要将三人收为己用,却有些难办。朱玉毕竟是朱子柳亲传,张君宝武艺也不错,真能收服这二人,以后有事,也能多些应对的手段。

如此想了一阵,只等日后有机会,拖了张君宝和朱玉下水方才妥当。张君宝也就罢了,送两个小妞给他玩玩,年轻人心热,色字上头,便就不难对付。只是耶律燕如今将朱玉带在身边,也不知她是何打算。

不知不觉间,武敦儒已将壶中残酒饮尽,肚里酒气渐盛。他上午和黄蓉疯了半场,还没到快意处,便被搅得收兵回营。这时身上有了几分酒意,当然要去石洞里找些乐子。

进了石洞,却不是往黄蓉、郭芙母女处去。弯弯转转走了一阵,伸手推开一扇木门。里面有个清秀明艳的少女正闷坐在大床上,手里轻摇罗扇,秀眉微颦,似乎正想着心事。这少女正是吕文德的女儿吕燕儿。

吕燕儿见武敦儒进来,脸上忙显出些欢快笑意,过来搀了他手臂,扶在椅中坐下。蹲下身子轻轻给他捶腿,嘴里道:“相公,今日怎这早就来了?”

看她身上只一件素白薄纱,含苞待放的身子若隐若现。两点娇红蓓蕾和小腹下一片葱葱嫩草都是呼之欲出。武敦儒xiōng中欲火升起来,搂着吕燕儿的细腰抱她在怀里,问她道:“小燕儿,难不成你还给相公定了时辰?”说着话,把头埋少女xiōng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