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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言修能做到不追问、不计较,听从安排上楼,给池怀音和季时禹充分的空间,让他们聊一聊,池怀音很感激厉言修的这份体贴。

厉言修走了,再回来看看一直“等说法”的季时禹,池怀音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回国以后,她已经尽量避和季时禹见面,也将那段往事压在心底,他却一而再地寻衅。

她避无可避,只能无奈地问他:“季时禹,你到底要怎么样?为什么一直要这样纠缠?不累吗?”

季时禹的目光一瞬不移,幽深的眸子与她对视,里面包含着很多池怀音看不懂的感情。

身上的旧衫也不能掩盖他相貌堂堂,身姿凛凛,带着几分特有的朝气。

“因为我疯了。”他的话带着几分赌气和疯狂,在静谧的月夜久久回荡。

池怀音心中微微刺痛,许久才回答:“可是我已经醒了。”

季时禹双手扶着池怀音的手臂,逼她与他对视。

“池怀音,你看着我的眼睛。”

池怀音看着他的眼睛,不过几眼,就有种不忍的情绪,又撇开头去,“不要这样了,我不想重蹈覆辙。我们性格原本就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

池怀音也有些委屈,几乎控诉一般看向他,问道:“我最喜欢什么颜色?”

季时禹原本是要和她认真谈谈,她却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他有些错愕,想到她最喜欢穿蓝色的裙子,回答道:“蓝色?”

池怀音心中又是一阵痛,“我最喜欢吃什么?”

“苹果?”

“我最想去哪里旅行?”

“海城。”

……

夜风轻轻刮过,带着几分夏日的炎热。

许久,池怀音才动了动嘴唇。

“我最喜欢白色,最喜欢吃巧克力,最想去巴黎,我一直想去看看巴黎铁塔。”池怀音说起这些,嘴角带了一丝自嘲的笑意:“因为你说我穿蓝色好看,所以我总是穿蓝色;你没有那么多闲钱,不可能总是买那些进口的东西给我,所以我说我最喜欢苹果;你没办法带我去巴黎,所以我说最想去海城,可是哪怕是海城,我们也没有去过……”

“我愿意穿蓝色,蓝色也很好看;愿意一直吃你买的苹果,苹果也很甜;也愿意等待机会去海城,海城是江甜的家,还有导游……”池怀音抿了抿唇,忍着难堪说出口:“可我不能忍受,你不知道我到底喜欢什么,想要什么,不能忍受你不知道我在迁就,不能忍受你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对你的感情。”

“季时禹,放手吧,对你我都好。”

池怀音控诉的那些话,季时禹都没有反驳,唯有这一句,他坚定地回答了三个字。

“不可能。”

两个人不欢而散,池怀音固执地进了单元里,第一次,季时禹没有再无理纠缠。池怀音和他说清楚以后,反而解开了他的症结,更加坚定了他继续下去的决心。

和池怀音说那些话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

他只是对池怀音说:“我从前太粗心,把你的好当做理所当然。我现在一无所有,也没有资格和你谈什么保证,但是我可以用生命发誓,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心里没有过别的姑娘。你走后的两年,我没有一天觉得我们分开了,你可以笑我,可是我真的觉得,我们只是吵架了,你还是我的。”

“你以前总是问我,为什么和你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负责。我很困惑,我到现在仍然说不出来理由,可是我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

“池怀音,我很抱歉,我很坏,做不到绅士地成全。”季时禹还是一贯的霸道和无理:“你觉得我做得不好的,我会改,但是要我放手,对不起,做不到。”

……

池怀音走进单元的那一刻,眼眶才终于忍不住红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扑进季时禹怀中痛哭一场。

细数这么多年来她受过的委屈。

她不在乎季时禹一没背景二没什么钱,还来自小城市,她在乎的是他爱她,给她安全感。

她要的安全感,是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走远,一转身,他永远在身后。

那是他不可能做到的事。

厉言修还等在电梯口,见池怀音失魂落魄走进来,只是很体贴地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

他按下电梯钮,半晌,才淡淡问了一句:“是他吗?”

池怀音一直低着头,最后点了点头。

“是很强大的对手了。”他轻轻一笑:“最强大的一点,是他在你心里的痕迹。”

池怀音不愿再谈这些:“我和他已经结束了。”

“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对于年轻人而言,三年五年就可以是一生一世;过了三十岁,十年八年,不过就是指缝间的事’,怀音,你现在觉得痛苦的一切,都是因为年轻。等你再成长一些,你会发现,生活是生活,没有那么感情用事。”

……

******

季时禹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赵一洋以为他是因为资金跑得不顺利,安慰他道:“这事急不来,总会想到办法的。”

赵一洋比季时禹还先辞职成功,虽然和江甜吵闹了一阵,最后还是获得了江甜的支持。

“我想问问你,为什么江甜那么烈性的姑娘,能一直这么坚定地跟着你?”

赵一洋皱眉:“你这说的什么话?当然是因为她爱我啊。”

“只是这样吗?”

“我也爱她啊,她就是我的命,离了她我就死了,你懂吗?”

听着赵一洋这么坦然地说出这些话,季时禹第一次没有觉得他很恶心,而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问他:“你每天说这些肉麻的话,难道江甜不觉得恶心吗?”

赵一洋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季时禹:“你傻啊?哪有女孩子会觉得恶心的?就是要天天说,时时说,不然她怎么能知道我爱她?”

“爱是靠说的?”

“爱当然不是靠说就够的,但是不说,那就是真傻了,说甜言蜜语,不是最简单的就能哄姑娘开心的办法吗?”

“……”

赵一洋拍了拍季时禹的肩膀,大概明白了季时禹最近的心事重重。

“追不回池姑娘啊?听江甜说,现在池姑娘身边有个很强大的追求者?”江甜把人夸得他都要吃醋了,自然也知晓了这男的有多优秀,他轻叹了一口气,很真诚地建议道:“我觉得吧,人家那么厉害,你还是早点放弃吧。”

“……滚。”

“不过我觉得池姑娘对你还是有感情的,不然那么强大的追求者,她都没动心,不是瞎了吗?”赵一洋说完又认真分析了一下:“不过我觉得那么好的男人不选,选你,也有点瞎啊。”

“……我们还是来讨论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