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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一洋说一起吃了饭再回去。”

“噢。”

两人正不知道还能聊什么,一个急着赶路回家的男人,骑着自行车从路边滑过,车轮轧过路边的积水,眼看着那些脏水就要溅池怀音腿上,季时禹一个眼疾手快,将她拉到怀里,两人瞬间调了个方向。

“小心”

俗不可耐的剧情,却还是这么上演了。

季时禹单手抱住她的后腰,手上仍举着雨伞,于她被雨淋湿。

她一抬头,正好与他四目相投,距离那么近,不管是他身上的气味,还是他的五官轮廓,甚至是他骨骼的每一寸起伏,都是她灵魂深处都不会忘记的熟悉感。

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略微冰凉的皮肤,两人都有些躁动。

池怀音本能推开他,他怕她摔倒,稳稳将她扶住。

伞下的平静终于恢复,只是心跳声似乎越来越大。

噗通、噗通、噗通。

伞下的晴朗天空,带了几分绯红的颜色。

四处都下雨,赵一洋选了一家菜馆吃饭,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下午五六点,正是吃饭的时间,四个人等了有一会儿才终于腾出了一张角落的桌子让他们落座。

季时禹和赵一洋最近仍然在跑资金,并且不是很顺利。

赵一洋起先只点了几瓶酒,没多久就被喝光了,又叫了几瓶啤酒。

原本只是吃个便饭,到最后就那么喝上了。尤其季时禹,以前喝酒从来不会过量,今天却这么无声地一瓶一瓶地喝下去。

在角落的桌上,显得格外落寞。

想来他最近失意的状况,对他也有些影响。

桌上的小菜季时禹几乎没怎么吃,就着炒花生米就喝了不少啤酒。池怀音看他一瓶一瓶地下肚,不由皱了眉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时禹终于成功自斟自酌,把自己喝茫了。

池怀音坐在他旁边,看到他白皙的脖颈上开始出现浅浅的酒疹,她知道,他这是喝多了。

季时禹一贯男生朋友多,经常有人找他喝酒,以前池怀音也跟着他去过几次,他喝多了就会起些酒疹。人人说他酒量好,不过是酒品好,喝醉以后不怎么闹,实际上酒疹已经说明,不应该喝太多,身体受不了。那时候池怀音对这事是非常不满的。两人闹了些别扭,一来二去,季时禹就不怎么喝酒了。

如今再见那些酒疹,池怀音还是有些担心,默默去把他面前没有开的啤酒都了起来,放到她脚边。

赵一洋见季时禹这样,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最近老季不容易,一个搞工科的犟脾气,每天在外面求资金借钱,还不顺利。如今森城能求的也求得差不多了,再接下来,得去找宏诚汽车了。”说着,他轻瞟了池怀音一眼:“宏诚汽车又特殊,一个大男人,哪拉得下这种脸。”

听完赵一洋的讲述,江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你还好意思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你们一没背景二没钱,凭什么能创业成功。你还跟着他胡闹,你们就是活该!”

赵一洋听江甜这么说,也有些不悦了:“我这不是为了我们俩能过上好生活,一辈子当老师,能发什么财?难道一辈子在你家抬不起头?”

“你现在这样,还不如当老师!难道你现在稳定工作都没有的情况,在我家就可以抬得起头?!”

“……”

对面两个人都有些炮仗脾气,一点就要炸,但是真要他们分开,两个人是舍不得的,他们属于床头打架床尾和那种,池怀音已经习惯了,也懒得管他们干架。

她看了一眼昏昏沉沉靠在桌上的季时禹,眉头微蹙,倒了一杯温水,移到季时禹面前。

季时禹醉得有些迷糊,面上有些红,脖颈上也出了一些微红的酒疹,满身的酒气熏得蚊子都不敢近身。他动了动,本能地把钱包拿了出来,轻轻一推,推到池怀音面前。

“怀音,去结账。”

每个字都说得那么自然,好像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他这一个习惯的动作,引得赵一洋和江甜都不吵架了,都愣愣地看向季时禹和池怀音。

池怀音有些尴尬,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半晌,还是将他的钱包拿了起来,去把账结了,就和以前一样。

赵一洋和江甜小吵了一架,两个人都有些赌气,赵一洋扶着季时禹走出来,一路还在和江甜口角。江甜那张嘴比刀还利,一发起脾气,也不管还有没有旁人,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好的坏的都一起说。

赵一洋平日再没正形,毕竟也是个男人,也要点面子,这会儿池怀音也在,听到江甜那些乱七八糟翻旧账的话,也有些生气了。

到了出租屋,赵一洋一把将季时禹丢给池怀音。

“池怀音,你先帮我把季时禹扶进去。”赵一洋瞪着自家女朋友,拔高了嗓音:“老子要去振夫纲!”

……

辞职之后,季时禹和赵一洋都搬出了原来的单位宿舍,要创业,能省一分是一分,也没什么钱给他们享受,租住的房子条件很一般。

小小一间房,墙上都是水泥原色,用报纸刷过一层,来维持干净。

两张床一左一右靠着墙,中间一张长桌,上面都是杂志和专业书。

池怀音左右打量了一下,最后确定左边的那张床是季时禹的,因为右边的床头都是江甜的照片。

季时禹身高一米八五,一百五十斤,池怀音扛着他,吃力极了,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跟灌了铅一样。好不容易把他放上床,池怀音站在床边,气喘吁吁。

季时禹的毛巾挂在床边的墙上,池怀音考虑到他刚才还吐过一次,拿了毛巾和搪瓷盆,准备去打点水,大略给他擦一下。

她刚转身要出去,身后一阵声音,还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抱住了。

一股浓重的酒气瞬间将她包围,刺鼻又醉人。滚烫的身体粘在身后,女人柔软的身体和男人肌肉紧实的身体紧紧嵌在一起,密合无缝。

季时禹的手紧紧抱在池怀音腰间,那种触碰有些微微的痒,她不自在地扭动,他却把手臂得更紧。

季时禹的头蹭在池怀音颈间,距离的亲密有些过火。

池怀音缩了缩脖子,不自在地唤了一声:“喂,季时禹。”

温柔而低缓的嗓音,甜得像是将士将要上战场,家中妻子眷恋的叮嘱。

像千足虫一下一下挠在季时禹心上。

季时禹更放不开手去。

“放开我。”池怀音手上还拿着搪瓷盆,语气已经严肃了几分:“我们已经分手很久了,你再趁酒醉耍流氓,我就喊人了。”

池怀音的威吓对季时禹来说,一点作用都没有。

此刻冲动已经攻占了他的理智,他的头埋在她带着茉莉花香的秀发之中,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