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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财务状况,和每个股东能分的钱都是一笔明账。

房屋贷款在那时还不普及,只有极少数银行可以做,且审核严格,以他们公司目前的资质,基本上是申请不下来的。赵一洋对此很着急,所以比谁都努力开拓公司的业务。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幅田地,慢慢来已经不可能,只能季时禹给他凑钱。

可是季时禹这一头,一样是泥菩萨过江。

池怀音的父母已经够宽容了,只要他凑出十五万,就为他们买一套毗邻市中心价值五十万的房产。

他年底能有大约十万分红,父母为他准备了五万,算是可以完成池怀音父母的要求。

他能怎么做?

一头是兄弟,一头是未来的妻子。

季时禹的表情有些沉重,和赵一洋一样,目光落在了墙上“长河电池”四个字上。

他正陷入沉思,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

池怀音手上抱着一碗堆得满满的饭菜走了进来,脚步声很轻,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

她走过的那一刻,周身好像有繁花盛开,季时禹恍惚中才意识到,原来没有什么繁花,那繁花是她笑容。

为了工作方便,她每天都穿着难看的工作服,把长发扎成马尾,脸上不施粉黛,看上去却依然漂亮,每每有陌生的业务员过来,总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

她属于那种越看越耐看的女孩。

人人都说他能找到池怀音,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

池怀音把饭菜放在桌上,随手整了整季时禹放乱了的文件。

嘴里自然地嘱咐:“工作也不能不吃饭,给你抢到了最后一个鸡翅膀,先吃饭。”

等她回身,她才发现椅子上还坐着沉默不语的赵一洋。

她的表情依旧温和:“你回来了?甜甜呢?没过来?”

办公室里的两个男人,都没有回话。

季时禹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向池怀音。

心中像打翻了的五味瓶。

作者有话要说:

【很久很久以后】

槐荫汽车大佬太太团下午茶时间。

都是妇人,讲话也没什么顾忌。

聊到夜生活。

周继云的老婆年纪最小,稍微羞涩:“一周回来几次,就是几次。”

江甜一脸便秘色:“我们家那位公粮已经弹尽粮绝。”

轮到池怀音,她很认真地回答道:“一晚上好几次,我真的手酸的要命。”

“手??”

“对啊,每天都要给他按摩,他肩颈问题真的很大。”

“……”

第45章

江甜的父母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江甜未婚怀了孕,要是在别的家庭,以那个长辈那种比较保守的想法,估计打都要把人打死了,但是江甜的父母几乎没有说什么重话,对江甜是这样,对赵一洋也是。江甜的姐姐们都心疼江甜,觉得他们实在太胡闹,之前还能帮着说说话,如今为了孩子,也默认了父母的决定。

回海城生活,让江甜能在父母姐姐们眼皮底下生活,有什么都有个照应。一个男人能为江甜放弃一切,到海城生活,这种诚意基本上也不需要质疑。

从江家的角度来讲,这个要求确实不过分。

可是从赵一洋的角度来说,去海城也许找个工作并不困难,难的是要放弃眼看着已经有起色的事业。从体制内铁饭碗工作辞职,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苗头,要他放手,他又何尝愿意?

如今孩子是大事,他回森城,自私的想法,是希望能从季时禹手里借到钱。

他一路心理建设,生出各种侥幸的想法,可是真的看到季时禹,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尤其是看到池怀音的时候,他内心感到自责,也唾弃自己的卑鄙。

赵一洋看了季时禹一眼,苦涩一笑:“你们聊,我先出去了。”说完,不放心地又对季时禹说了一句意有所指地说:“老季,我已经做了决定了,你就不要再做多余的事了,我知道你也有很大的压力。”

说着,扫了池怀音一眼,“好好对池怀音,你俩结婚的时候,也给我发张喜帖,多远我也回来。”

……

赵一洋回来的第七天,工厂刚好又交了一批货给大新,所有人都在一派喜气洋洋之中,只有赵一洋和季时禹,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

周四下午,季时禹突然把在实验室的池怀音叫走。

长河电池的老旧厂区,主要使用的范围东南西,北面有一间大约四五十平的小仓库,因为失修,比较脏旧,一直只用来堆杂物。

池怀音除了最初参观厂区的时候来过杂物间,已经许久没有来过。

要不是季时禹叫她来,她都没有发现,里面已经被清空,破瓦修好,该补的地方,都用水泥补好了。

池怀音本能去推那扇重新做了漆的门。这门一推开,里面更让池怀音惊喜,墙面重新粉了石灰,虽然简陋,但是拾得很整齐,厨房有客厅有卧室,倒是功能齐全。

“什么时候叫人修的?”

季时禹跟在她身后,也往屋里走去。

“我修的。”

池怀音笑了:“你修这里干吗,整得像要住家一样。”

说着,她拉开了用来隔着卧室和客厅的布帘。

红色的木床,旁边放着同色的五斗柜,上面放着一张合影,是很多年前他们路过照相馆时,突发奇想去拍的那一张。

两人和好以后,季时禹曾把相片拿出来给池怀音看过,没想到他又去洗了一张。

这还不是全部,最意外的,是卧室的床所对的那一面白墙上,有一幅画,画的很大,几乎铺满了大半的墙面。

巴黎铁塔。

“你说你最想去巴黎,想看巴黎铁塔,我现在没有条件,但我保证,以后我有钱了,一定带你去看看真的巴黎铁塔。”

池怀音的眼眶有些干涩,不一会儿,一股温热的湿润就涌了上来,瞬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细瘦的手指抚摸着墙上的画,顺着巴黎铁塔的线条,横着,竖着,斜着,明明画得并不致,可池怀音还是觉得心里像被煨热了一般。

她不在乎是不是真的有机会去看巴黎铁塔,她在乎的,是他认真记住了她说的每一句话。

池怀音转过身子,抹了抹眼角,吸了吸鼻子:“又不是过生日,弄这些干什么?”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季时禹站在池怀音身后,表情带着几分试探和担心。

池怀音不敢说冰雪聪明,察言观色的能力还算不错,听到季时禹这话,池怀音算是落实了这几天的怀疑。

虽然她没有问,但是毕竟在一起那么久的人,一举一动哪有异常,她都是第一时间可以察觉到。

“是不是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