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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这事。

“大富大贵不好吗?”她说:“季大富,季大贵都很好听啊,季富贵也不错啊。正好慕池也想改名字,就改了吧。”

一旁写作业的高冷儿子嘴角抽了抽:“阿姨,我打消改名字的念头了。”

江甜:“什么时候的事啊?”

高冷儿子:“刚刚。”

第64章

就在池怀音还在怔楞的时候,人群突然散开,为缓缓开过来的电动自行车让出了一条赛道。

70公里已经到了,那辆电动车还没有停下来,一口气跑了100公里以上,让其他所有的赛车手都望尘莫及。

当电动自行车开回70公里终点时,所有人终于看清了电池的生产厂家。

扬着槐荫电池旗帜的电动自行车,就那么停在那里,像个低调而全能的英雄。赛车手满脸喜色,低头在龙头上蹭了蹭,那一幕,让池怀音动容极了。

在桂城公路上,槐荫电池用实力展示了中国科技的风采,即便很多年后,那一幕依然在池怀音脑中,挥之不去。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品牌夺得了冠军,现场骚动了好一阵。

穿着一身青蛙一样志愿者服装的赵一洋几乎当场喜极而泣。

他对每个人大声说着:“我们是槐荫电池,槐荫电池,中国第一!”

很多人和他握手,拥抱……

池怀音站在人群中间,觉得现场好像一壶沸腾的水,而她虽然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滴,却也努力滚动、沸腾,表达着自己的热烈。

比赛并没有太多奖励,不过是奖励了几万元,最重要的,是在行业内打出名堂。

季时禹上台领奖的时候,很多人认出他是长河电池的创始人。

台下立刻出现不和谐的议论声。

……

“这不是长河的老总吗?”

“听说长河破产了,公司都卖了。”

“他们不是研究电子产品的电池么?搞电动车电池,能行吗?”

“之前听说他们的电池会自燃,是真的吗?”

“这次比赛是不是搞了什么花招啊?正常怎么可能可以跑100公里以上?”

……

很多人不甘心失败,也质疑槐荫电池的实力,要求检测电池。

季时禹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和被冒犯,面对举办方的征询,他大方地让人拆下电池,让举办方将电池带回研究机构进行检测。

坦荡的举动,让举办方和电池协会的人都非常满意。

电池检测结果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出来,季时禹他们要先回森城。

连夜的火车,只有坐票回家。

季时禹还在和有兴趣的合作方聊着天,赵一洋太兴奋了,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季时禹让池怀音去找。

池怀音打赵一洋的手机打了半天,最后她是循着手机铃找到他的。

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五十几岁的老头聊着天。

……

“你兜痛力真锝好强,港缺用在电动单车里有滴太材细用。”(你们这个动力真的很强啊,感觉用在电动自行车里,有点大材小用了。)

赵一洋学生时代为了泡妞掌握太多“外语”,面对各种方言都信手拈来:“奈奈,行运罢了。”(哪里哪里,运气好罢了。)

“你兜有外国研发团队么?”(你们有外国研发团队吗?)

“涯兜人全南省团队。”(我们全南省团队。)

好不容易等赵一洋聊完了,池怀音忍不住问他:“你们这又说的是哪里方言啊?”

“客家话。”

“你可真厉害,什么人都聊,一个老伯都能聊,也不会是我们的客户。”

赵一洋摆了摆手:“nonono,销售不是在已有的市场里不停推广,而是打开未知的市场,没有人对我们是没用的,哪怕是刚才的老伯,也许他自己或者他儿女买电动车的时候,因为这次比赛的结果,会优先选择用我们电池的电动车,这也是市场啊。”

……

回森城的火车上,赵一洋太高兴了,买了几罐啤酒。

原本已经戒酒的季时禹和池怀音也跟着喝了几瓶。

赵一洋一连辛苦了几天,喝了一罐就睡着了,一脸疲惫。

池怀音和季时禹却睡不着。

赵一洋睡着以后,池怀音和季时禹才终于有机会,低声说几句体己话。

季时禹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池怀音身上:“你也睡会儿吧。”

“你呢,不睡吗?”

季时禹摸了摸池怀音的脑袋:“睡不着。”

“担心检测结果吗?”池怀音说:“你每次都表现得超淡定,搞得我都看不懂你了,你到底会不会有怕的事?”

季时禹笑了笑,没有回答。

眸中带着几分疲惫,却又含着无言的倔强。

“我也会觉得压力大,肩上背负着太多人的未来。”

池怀音坐直了一些,对季时禹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要不你靠着我吧。”

季时禹被池怀音高耸着肩膀的样子逗乐了,按倒她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前。

“你不是经常说吗,我大男子主义,这辈子,只能你靠着我。”

池怀音靠在季时禹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安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宁谧。

绿皮火车车轮与铁轨接触,发出机械的声音,窗外的世界已经进入黑夜,偶尔路过的路灯,和远处的森林和村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其实卖掉长河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不要放弃。”季时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是池怀音可以听见的地步。

发生了那么大的变故,他从来没有和池怀音谈过他的想法,此刻漫长的火车旅行,终于让他有了倾诉的欲望。

作为季时禹的妻子,池怀音也经常会感到没有成就感,她不需要他太强大,会依赖她也是可以的。

“怎么说呢,这种努力奋斗的感觉,就像一场复仇一样。”季时禹自嘲地笑:“对过去那个渺小而失败的我,复仇。”

“卖掉长河,很多人都觉得遗憾,但是我却没有那么遗憾。几年前,我什么都不懂,一无所有,能完成的成就,如今的我,一定会比以前做得更好。”

季时禹握着池怀音白皙的手,温柔地把玩:“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个很幸福的人,感谢上天,让你们都在我身边。”

说着低头吻了吻池怀音的手背。

动作轻柔,像对待一件珍贵的瓷器。

池怀音眼眶微红,刚要说话,就听见对面本该“睡着”的赵一洋轻轻“咳”了两声。

他试探性地问:“我现在睁开眼睛,不会看到不该看的吧?”

季时禹、池怀音:“……”

“兄弟,啤酒真的利尿,我的膀胱要爆炸了,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