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1/1)

。看他倒霉,哪怕不相干的人也忍不住鼓掌。

令池怀音想不到的是,人若是倒霉起来,喝水都要塞牙缝。明明和她完全无关的事,最后却扯上了她。

那天晚上,池怀音留校出黑板报,完成以后,她一个人去还板报书,路过配电房时,听到配电房里面还有声响,就下意识从半掩的门缝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可真让池怀音吓了一跳。

配电房里有人,这个人不是学校的门房,而是本该在教室里罚抄校规的季时禹。

配电房里没开灯,只有一扇很小的天窗,银白的月影从小小的天窗,投射在季时禹头顶,映得他短而竖立的头发根根分明。他一手举着蜡烛,踩着电工平时拿来坐的板凳,捣鼓着电闸。

他轻车熟路找到了总闸的闸刀,想也不想就直接往下一推。

只听“啪嚓”一声,池怀音眼前突然就黑了。

他关掉了电闸,在还不到八点的时候。

池怀音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大胆的人。

“啪哒、”池怀音手里的板报书掉到地上,那声响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季时禹回过头来,脸部轮廓似乎披着月的清辉,一双眸子不带一丝惊惶,看到池怀音,只是微微勾起了嘴唇……

池怀音也曾挣扎过的。

是敌方太强大,季时禹比她高出一个头,又长期运动,浑身肌肉,块块隆结。他拎着她的后领子,就把她拎到了楼道间。而她全程不敢反抗,像被淋了冷水的鸟,扑棱着也飞不动。

学校里安静极了,学生放学,老师下班,除了留校的和办板报的学生干部,根本没什么人,这楼梯的背面,更是不可能被人发现。

黑暗的环境,又背着光,池怀音只能就着月光,分辨出季时禹的人影。宽宽的肩膀,夹克的肩袖接缝直挺挺的,衬得他格外挺拔,也让她格外害怕。

他的呼吸声很近,即使低着头,池怀音也能感觉到那是让人不安的距离。

“老师太敬业了,不停电他不回宿舍,做学生的,谁不心疼?”

季时禹漫不经心地放下卷着的袖口,像个好学生一样扣起了袖扣。

“你刚才,都看到了?”声音沉定,听不出什么用意。

池怀音有点蒙,下意识点了点头。

季时禹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某一瞬间的气音,让池怀音觉得他似乎是笑了。

池怀音正在思索着,他微微低头凑近,温热的呼吸落在她额头上,把她吓得直往后退,差点撞到楼梯道的台阶。

“我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我有很多让女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黑暗中,看不清他说话的表情,可是那声音,竟然带着几分诡异的婉转缠绵。

说着,他霸道地伸手,一把勾住池怀音的纤腰,轻轻一捞,以绝对的力量优势,迫使池怀音靠近他。

“你真香。”

他似乎心不在焉,只是轻佻地挑开了池怀音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让一直被紧紧包裹的脖子露了出来。

如凝脂一般的皮肤,即便在那样黑的环境里,也白得亮眼。

背着光,池怀音从他下巴的角度,能感觉到他是低着头的,那么此刻,他的视线……

池怀音想到这里,脸色瞬间红了又白。

“真白,不知道胸前是不是也这么白?”说着,他作势还要解第二颗。

池怀音整个人都在发抖,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

她一把抓住自己的衣领,哆哆嗦嗦地说:“刚才突然停电了……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很好。”季时禹没有放开池怀音,只是微微一笑,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细瘦的脖颈摸索过去,将他解开的扣子又扣了回去,然后离开池怀音的衣领,转而在她头发上揉了一下。

像安抚一只因为受惊而忐忑不安的小奶猫。

“乖。”

……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很久以后,季时禹看到江甜发了条朋友圈,叫如何甄别男人类型。

一时好奇点进去看。

几张图分别写着:

小奶狗:年纪小,单纯,好调/教。

小狼狗:年纪小,霸道,侵略性。

野狗:人畜不分,只交/配不负责。

老秃驴:年纪大,不单纯,还秃。

老狗逼:年纪大,没耐心,傻逼。

刚看完,刷新了一下朋友圈,就看到自家老婆转发了那条朋友圈。

“鉴定完毕,老狗逼。”

季时禹:???

*****

我们老季是个比较认真的小流氓,不是花拳绣腿讨人厌的。

情商比较低。。。

给他点时间,让他成长一下。。。顶着锅盖跑了。。。。

第4章

就凭季时禹当年做的那些事,池怀音还能对他老人家有什么好印象么?

面对他,她从心眼里发憷,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事是这小流氓干不出来的,他简直比洪水猛兽还可怕。

当年季时禹的爸妈在宜城开杂货铺,那时开店的少,没什么竞争,生意挺好,算是家境殷实。

但是那时候都是以能成为工人和干部为荣,个体户是比较被人瞧不起的。所以季家对于季时禹的学习成绩相当看重。只要他肯读书,他怎么胡闹,家里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得到最大的自由,季时禹常年保持着全校第一,这也是老师们都拿他没办法的原因。

而池怀音,和季时禹算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她出身好,学习成绩好,人又乖巧,是学校里的模范生。

高中毕业后,本来以为脱离了阴霾,却不想如今重回狼爪之下,真是世事难料。

因为季时禹的存在,乖乖女池怀音都不爱上学了。好在这一学期最后还是相安无事地结束了,不然她羞愤之下真的想退学了。

过年的时候,池怀音回老家宜城玩,笨手笨脚的,摔水塘里弄骨折了,打了快一个月的石膏。

那段时间倒是过得和皇太后一样,走哪儿都有人搀着扶着。

寒假因为脚伤几乎全废了,刚拆了石膏,还没撒欢,就要返校了,真可谓人间惨剧。

池母正给池怀音着行李,一贯的手脚麻利。

池怀音的脚翘得高高的,搁在椅子上,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家里那台尽千辛万苦才买到的牡丹牌电。而不远处坐在太师椅上的池父,正闷着头看报纸。

此情此景,让池怀音更加留恋,她坐起身来,对父母撒娇道:“要不我晚点回学校吧?我脚也没好利索呢。”

回学校了还要和季时禹那个臭痞子一起上课做实验,想想都要折寿。

一直闷不吭声的池父,这时候倒是回答得神速:“不行。”

池母白了一眼池父,拔高了嗓音说:“你爸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