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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车,十分猥琐地移了下去,做贼一样。

他下了车还没走出去几步,齐磊的车就开走了,陶明凯知道这次自己彻底把他哥惹毛了,两眼一闭,心想大势已去。

齐磊回到家里换了套衣服,把自己拾干净以后,就赶回了公司。胡明玉见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我还以为你得带一身土过来呢。”

胡明玉是公司的基金经理,也是齐磊的本科同学,齐磊与他关系不错。

“等会儿不是见律师拟项目投资协议吗?”齐磊说,“弄完了,去金石吃顿饭。”

“你要请谁啊?”

“不请谁,就你和我,请你去看鱼。”

金石是做日料的,齐磊吃不惯,但是金石的装修很别致,进门的走廊里有几米长的玻璃天井,包间前做成日式的小庭院样式,小湖里养了几条相当漂亮的观赏鱼,胡明玉养不成活物,养什么死什么,又很喜欢花鸟鱼这些东西,上次去了之后,齐磊注意到他似乎很感兴趣。

胡明玉说:“你有事儿找我谈?”

齐磊没接这个话茬,“等我抽根烟,去会议室。”

然而那一晚,两个人没去金石,忙完了已经将近十点,胡明玉第二天晚上才见到了自己惦记的鱼。

他知道齐磊八成是没什么事,就是找个人聊聊天,果不其然,吃了一会儿,齐磊就把陶明凯差点送了命的事儿说了。

胡明玉听完了吃惊不小,放下了嘴边的鱼生,“你弟真够可以的。”

齐磊笑了一下,“他?我爸对他没什么要求,盼着他别闹出人命,别吸毒就行,我怎么总担心怕什么来什么,他那帮狐朋狗友……”

“你知道我前几天看见谁了吗?”胡明玉说:“那个姓李的,去年年底还一起吃过饭的,纹了满胳膊佛像,记得吗。”

齐磊点点头,“怎么了?”

“吸毒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家里准备送去强制戒呢,两年不能出来……”胡明玉说:“你弟可别犯糊涂,千万别碰这个。”

齐磊有点儿心烦,摆了摆手,“别提他了,我本来想着找你出来聊聊天,怎么越说越心烦呢?”

“那可不怪我,怪陶明凯吧!”胡明玉笑道,“我要是有这么个弟弟我也烦。”

齐磊也笑,“不说他了,我这次还认识个小孩儿……也不是小孩儿,二十五了,长得挺显小,看着也就二十,做志愿者的。”

胡明玉是知道他性取向的,和他开玩笑,“看上人家了?”

齐磊说:“他不像。”

“你没试试?”

“我怎么试?像你似的,在大街上看见姑娘就过去问人家要不要和你谈恋爱,你说实话,你真没挨打?”

胡明玉第一次和自己老婆见面还真是齐磊说的这幅情形,对这件事显然不以为耻,且十分自得,认为自己做事有效率,又滔滔不绝地和齐磊吹了一会儿自己的恋爱史,直到齐磊听烦了,两个人才起身离开。

出了包间,两个人没再谈私事,齐磊接了个电话,走的慢了一点,胡明玉又去看那几条鱼,齐磊与他打了个手势,拐了弯,走到一条僻静的走廊里。

电话只打了四分多钟,齐磊一边低声讲话,一边盯着对面墙上的挂画看,远远地,他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齐磊不想被人听到,便结束了这通电话,转过去一看,一个人逆着光走了过来,走的很快。

他楞了一下,竟是方云旗。

对方实在是太慌乱了,根本没看见齐磊,就要急匆匆地往前走,齐磊拦了他一下。

方云旗猛地松了一口气。

“哥,你知道怎么出去吗?”他说:“我有急事儿要赶紧走。”

齐磊看看他,轻轻推了他一把,“走我前面,我挡着你。”

十分钟后,方云旗坐在了齐磊的副驾驶上,车门被关上,外面的喧嚣都被隔绝,齐磊也上了车,“去哪儿?”

方云旗没说话,他想了半天,“我得去买点草莓吃。”

齐磊笑了,“你的急事儿就是买草莓?”

他没问为什么方云旗大晚上的会在金石吃饭这不像是他能消得起的地方,也没问他到底在躲谁,而是将车开走了。

“送你回家,还是怎么着?”齐磊叼了根烟,却没点,语气很温和,他还是因为陶明凯的事儿对方云旗有点歉意。

“你随便找个地方停就行,我自己打车回去。”方云旗看着车窗外,“我住的地方可能离你家太远了。”

“住哪儿?”

方云旗说了个大致的位置,齐磊开了导航,在前面的路口左转,掉头往回开。

齐磊这样做纯粹是因为习惯,帮忙就帮到底,半路把别人放下算什么事儿,方云旗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不太习惯麻烦人。

“我一个朋友。”方云旗解释,“闹掰了,很久没联系,叫别人找了我去吃饭……太尴尬了,我不知道他在,强忍着坐了会儿,说去上卫生间,就跑了。”

齐磊听了直乐,“像你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方云旗觉得不是好话,回头看看他,眼神有点警惕,像是想问齐磊是不是在变着法儿的损自己。

齐磊回头瞥了一眼,正巧看见了那个眼神,更想笑了。

他放了歌,林忆莲的再见悲哀,方云旗说:“你怎么听这么老的歌儿啊?”

齐磊笑了下,没说话。

到了目的地,一个环境一般的小区,齐磊停了车,方云旗摘了安全带,问他,“你要上去坐坐吗?”

“你是和我客气客气,还是真想让我上去坐坐?”

“客气客气。”方云旗说:“我急着想上去煮面条吃,饿死了,你去了还得给你泡茶。”

齐磊觉得好笑,他明明吃饭之前还觉得很累,想回家冲个澡睡觉,这会儿却不太想回了,他罕见地在别人明确表示拒绝的情况下跟着人家回了家以自己不需要招待为条件。

方云旗的家不大,四十平,但他拾的很干净,东西也不多,床单被罩是那种看起来很舒服的浅灰色,桌板上放着个联想的笔记本,旁边一个小小的鱼缸,里面一只挺好看的鱼慢慢地游。

“你随便坐。”方云旗说:“我去煮面条了。”

“能给我也煮点吗?”齐磊靠在他卧室的门框边,看他脱了外套,露出里面很普通的白色短袖来。

“你也没吃饱吗?”

“我吃不惯日料。”

方云旗在厨房忙活,齐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转身去他卧室的小沙发上坐下。

沙发有点儿矮,齐磊看见了床角的的小架子下面放着的一本书,他眼神好,看清了书名,是《thefeynmanlecturesonphysics》。

“你吃鸡蛋吗?”方云旗问他。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