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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疼他,别说义父,我这爹爹让给你做也无不可。”

言豫津高兴之下一时忘形,顺口就道:“依我看你也别挂在公主府,跟阿森一并入在我府上吧大不了咱俩成个亲,不就名正言顺了?”

他话方出口就觉太过孟浪,讪讪地想要再说笑几句圆过去,却见萧景睿放下了手里的书,双目灼灼地望着他,脸上没半点笑意,极其严肃认真地道:“好啊。”

15.

书房内一时针落可闻。言豫津张口结舌,好一阵才勉强笑道:“喂……别闹了……”

萧景睿垂下眼,懊恼地抿紧唇角时机不对,与他一直以来想象的全不一样。可是……他实在忍无可忍了豫津这臭小子,在别的事上通透万分,唯独在此事上傻得令人心碎。他若单是对自己的心思懵然不觉也就罢了,自己可以等他偏偏还时常拿这事来开玩笑,口无遮拦的胡说八道。自己方才也是一时急了,赌气似的……真是,何等儿戏。

“景睿……”漫长的沉默过后,言豫津怔怔开口。连阿森都感觉到了气氛不大对劲,从手中的玩具上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看爹爹,又看看叔父。

萧景睿还是头一次听他用这样茫然失措的语气唤自己,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到他怔怔地瞧着自己,脸上还挂着半个方才挤出来的笑,看起来有些滑稽,又有些可怜,禁不住长叹一声。

他确是对两人的未来毫无把握,既不知道言豫津会不会答应跟他成亲,更不知道成亲之后两人该如何相处那日在梅长苏处受的冲击还没完全消化,对于自己和豫津是不是也会做那事他根本连想都没敢去想……

可是话说到了这一步,他也不想再次将之矫饰成一个玩笑。

就这样吧,就当是天意……他跟豫津已经分别多年,浪得够久了。再这么瞻前顾后地蹉跎下去,说不定那个“完美的时机”还没等到,豫津都找到心上人成亲了。

想到这里,萧景睿无端地气虚就算现在豫津没有心上人,也不代表他会随随便便跟你成亲啊!

唉……

“我方才并非玩笑,我是认真的。”萧景睿缓缓吁出一口气,用他所能维持的最平静的语气道,“我想与你成亲,共度余生,不是作为朋友兄弟,而是作为……”

他别开目光,不去看言豫津被雷劈了一般的神情,站起身续道:“你不必立马回答我,也不必为难。你慢慢考虑,考虑多久我都可以等。假如……假如你不愿意,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先带阿森去睡了。”

他抱起阿森走到门口,又站住,背对着言豫津轻声道:“我只希望,你拒绝之后也别躲着我,疏远我。”

萧景睿抱着阿森离开后,言豫津保持着呆若木鸡的态势,足足又愣了半柱香时分才慢慢趴倒在桌上。

景睿,真的对我……?

他装疯卖傻地试探了这许多天,现在终于得到确定的答案,可他却半点也不敢相信,总觉得这又是自己胡思乱想后的夜里做的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他脑子一片空白地在桌上趴到下人来催他就寝,才梦游似的飘回了自己房间。可这一夜他半个梦都没做,因为他压根没能合眼。

第二日府中的下人发现小侯爷破天荒的起了个绝早,甚至还在萧公子去衙门之前,便顶着两个黑眼圈晃到马厩,也不肯说去哪,也不要人跟从,独自牵马出了门。

萧景睿其实也一夜没睡,看着书房的灯灭了才和衣躺下,第二天一早听着言豫津那边的动静,直等他出了跨院才慢慢起身,开门出来。

下人来伺候盥洗时他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得知豫津独自骑马出门不知去了哪里,心头一痛,又生出无限惊慌来豫津已经开始躲着他了?

可阿森问他“叔父呢”时,他还得绷出一个笑脸,回答他:“叔父今日有事,你跟爹爹去衙门好吗?”

言豫津奔出城门时,晨曦才刚刚在高耸巍峨的城墙上镀上一层淡淡金色。他立在门外茫然四顾,道旁林中还漂浮着清晨乳白色的雾气,树下的闲花野草上沾着露珠,迎风轻摇。早起的鸟儿吱吱啾啾,在晨光中翻飞来去。本是大好的初春清晨景致,可他此时全然无心欣赏,呆呆站了一会儿后便放松马缰,由着马儿信步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可他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萧景睿。

和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成亲?

即使过了一夜,他依然觉得这事荒谬绝伦萧景睿,怎么可能真的对他说了这种话呢?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马背上,任由马儿驼着他走了不知多久。直到日上中天,晒在身上甚至有些热了,他方觉得口干舌燥,连早饭都没吃的肚子咕咕叫起来。

他四下看看,发现马儿自作主张地将他带到了平日时常和萧景睿一起跑马练剑的那片河滩他俩数日前才带阿森来玩耍过,并且承诺他待到夏日炎炎时,会再带他来戏水,抓小鱼抓螃蟹。

“啊啊啊啊!!!!”言豫津忽然仰天长嚎,惊飞了树梢的几只小鸟。他生性洒脱,从来没遇到过这样难以抉择的事情,偏偏这事还非要他抉择不可,既不能搁着不管,也不能随便抛个铜板就定下,叫他如何能不烦恼。

唉……要是父亲在就好了……

言豫津望着眼前向远方延伸的道路,一时间甚至生出了沿着它继续跑下去,离开金陵去找父亲的念头。找到父亲后便请他示下反正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让父亲代他决定好了。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瞬,他随即苦笑着骂自己:言豫津,出息呢?自己决定不了的事就想扔给父亲,你是三岁小孩吗?

可即使父亲不代他决定,给他点建议,帮他分析分析总是可以的吧?

唉……言小侯爷再一次浩然长叹,用手重重地搓了搓脸颊。其实认真想想,即使父亲在此,他也不确定自己真的能和他老人家谈论这种事情“爹,我不知道我对景睿到底有没有超出朋友兄弟的感情啊,您怎么看?”

等等,说到兄弟朋友成了亲的,宫中不就现住着一对?

自己何不去找林殊哥哥问问,横竖父亲留书也说遇到为难之事不妨去请他指点。

对,这就去!

言豫津拨转马头,朝着回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又渴又饿之下,言小侯爷本就乱成一团的脑子更加不好使,他一直奔到禁宫近前,被禁军拦下时才恍然想起:自己没带请见折子啊……

原本没带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禁军和黄门们都识得他,也都知道小侯爷和凤王私交甚笃,说一句有急事求见,自然有人抢着去替他通传。

可是他原是一时脑袋发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