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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营及宣传的人连忙拿着计划书颠颠地小跑出去,也不担心有人嘲笑,实在是压力大。

剩下的人见状,心里更是忐忑:娘的,炮火这下完全集中了!

意料之外,顾归同倒是没再发火。

“丰夏的地位在平城众所皆知,我们不可能一下就走在人前面。你们也不用心急,一步步来。强龙也有打盹的时候,我们只要抓住一个口,慢慢撕开就行。”把计划书递过去,顾归同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林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等人全出去了,顾归同往后一靠,闭着眼问许斌。

“还没有消息,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许斌看着明显疲惫的男人说道,“之前的事有人特意掩盖了。”

就算不掩盖,二十年了,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查出来的。但许斌身为首席助理,不能说查不出来。

“不要引起林家注意,慢慢查,要人和我说。”顾归同没兴趣知道林家到底发生什么,只是怕会有隐患在他的小郁身边。

“是。”

顾归同点点头,让许斌先回去吃饭。

拿起桌上的手机,顾归同划开屏幕看着屏保上的人,笑了。

第五章

因为是私人画展,林秋郁要帮忙写请帖,一些重要的人由林母自己写。周岚本来想也留在林家帮忙,但是国外那边有道程序要走,不得已先离开了。

唐裳虽然不是平城人,但当年大学却是在这读的,曾经还拜过一个短期的老师。因为近二十年没画过画,这方面的人际关系全断了,她在海市真正的师父也没联系过。这次的画展也是一次关系回暖的象征,她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的,生怕老师朋友不愿意理她了。

“爸不回来吗?”林秋郁坐在桌旁,奇怪地问。从他印象里自己的父亲从来没有连续几天不在家的情况,而且这次母亲忙画展,父亲都不出面。

“你爸他这次公司里有事忙。”林母解释。

“可是再忙晚上也要回家啊!”

唐裳夹了一筷子菜给自家儿子,才开口道:“他出差去了,和公司里的人一起去了外地。”

“哦。”虽然觉得奇怪,但林秋郁也没往其他地方想,只管欢欢喜喜地陪着林母准备画展。

画展前一天,顾归同放下手里的事赶来林家。晚上自然是住在这,在林秋郁对面的客房是顾归同固定的房间,但是鲜少派上用场。因为林秋郁小时候总喜欢溜进对面和顾归同一起睡,一次冬天大半夜溜出来,结果感冒了。从此顾归同就主动进林秋郁的房间睡,这么多年林家人也习惯了。

可能是因为公司最近事太多,等林秋郁洗完澡出来,顾归同早已经睡着了。男人即使闭着眼睛也依旧矜贵,连穿在他身上同款的深蓝睡袍都显得那么高贵,平日冷峻的眉眼在暖光灯下柔和了不少。

林秋郁踮起脚尖,悄悄走进床边,慢慢爬了上去。

床垫微微下陷,男人似乎有所感觉,眉头轻皱,等伸手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才又松了眉,陷入睡眠中。

轻轻吐了口气,林秋郁把脸贴在顾归同的胸膛上。薄薄的丝绸根本挡不住男人肌理的温热,闻着熟悉的味道,林秋郁连日深藏心中的闷气总算消了一点。

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个女生,要是归同哥也喜欢男生就好了,自己一定第一个追求他。在入睡前,林秋郁迷迷糊糊地想着。

林母看起来有点紧张,早上起来拉着林秋郁的手不放,坐车去画展的时候也是拉着林秋郁。

“妈,不要紧张,画肯定会让他们满意的。”林秋郁安慰道。

顾归同透过车前的镜子里,观察林母的表情。不像是紧张画展的神情,就好像……在焦虑什么,看向林秋郁的时候,明显那种情绪会更高涨一点。

总会知道的,顾归同心想。

“这,林姨!”一下车,就看见周岚站在门口挥着手。

“小岚怎么这么早?”林母心疼地递给周岚手帕,“快擦擦汗。”

因为林秋郁他们还没来,门也没开。周岚才在这门口站了十分钟,脸上就开始冒汗。幸好是早上,要是中午,估计妆都全花了。

画展定在九点开始,现在还是八点。几人开门在里面候着,保安也分了一批进来。林母有点坐立不安,拉着林秋郁的手一直都没松过。

“林姨,”顾归同上前伸手把两人扯开,“我和小郁去门口接待客人吧”

唐裳看着比她要高两个头的顾归同,心下一松,说道:“你照顾小郁,我去门口,来的客人都是我的熟人,你们就待在里面,我出去接待他们。”

“林姨,我和你一起去。”周岚连忙跟上去,挽着林母的手臂。

顾归同见两人走远,这才拉过林秋郁坐在一旁。

“疼不疼?”

“什么?”林秋郁不知道什么意思,见顾归同从口袋拿出一管小药膏要往自己手上擦,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被捏红了一大片。

从小林秋郁的皮肤就嫩,稍一用力就会红肿,现在算是好了一点。但顾归同随时携带一小管特质的药膏已经成了习惯,清透碧绿的药膏擦在手上很快就能消肿。

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柔地把药膏抹拭在他手上,药膏的凉意伴着一丝痒意慢慢渗进他的心里。林秋郁抬头看着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擦药的顾归同,不自在地找话题:“妈好像很紧张,刚刚应该陪她一起出去的。”

“再把你的手捏红吗?”顾归同到底是有点埋怨林母的。

林秋郁悄悄了他一眼,讨好道:“那,我们去里面吧。上次有幅画没挂出来,我想去看看。”

儿肖母,这话没错。林秋郁随了林母八分长相,清淡的眉下,一汪黑亮的眸子。只是林母通身温婉的气质冲散了冷淡。小时候他脸上还有婴儿肥,看起来可爱极了。大了,身材抽条,就显出不一样了。加之林秋郁在外人面前不大说话,经常给人清冷的感觉。

只有熟悉的人才能看见,林秋郁笑起来眼尾泛起的粉意,顾归同却不希望再有人看到这幅美景。

画展中心只有一幅画,大概长两米,宽一米,远远就能看到。

林秋郁拉着顾归同凑近那幅画,只一眼就愣住了,慢慢松开顾归同的手,心神全被吸引住。

一谭黑水正在淹没一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婴儿,在婴儿上方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似是要救他。但是手腕处却被割开了,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婴儿的脸颊上。水的黑与婴儿和手腕的白形成强烈的对比,绝望的气息扑面而来。

林秋郁被画所感染,手轻轻揪着胸口的衣服,心里难受极了,仿佛自己就是那溺水的婴儿。画本身就大,林母色运用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明明表面只有三种颜色,却好像让人不自觉的感到急切,想伸手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