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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几许,再动时比起先前更是激情。那火龙碾着我的媚肉,每一下都撞在要害处,我嘴里莺声婉转,不知是舒爽至极还是痛苦万分。鸾交后入半柱香过,徐长风便在我结里释出,那液极厚,一股温凉浇来,让我产道紧缩,等他拔出来时,也只流出了一点。

我力竭轻喘时,便觉身子被人抱了起来。

徐长风将我放到了床上,拉来衾被替我盖上。他似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说了一句:“我去叫下人。”

我睁眼之际,他已经披上衣服走到屏风后。屋外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寒室潇潇,我望着那一头,想到他从始至终也未容我翻身看一看他,心口忽有千般滋味难叙。

总归是非你情我愿,看得多了,也是徒增枉然罢。

第21章

次日,我在大房那儿待到了午后,睡醒时碧玉碧落来为我梳洗。碧落说:“晨时,大少爷出门之前,不许我们叫醒少君,只说二房那头若有什么不满,他自能处理。”

我是没想到自己会睡得那样沉,可以见得,这几夜是真的没正经地合过眼。我才刚换好衣服,碧玉就快步进来道:“快点儿、快点儿,二房那头都催得急死人了。”

按说,尻妻在各处院子里,都备有自己的物什。可我终究是个刚入门的,身上统共没几件东西,拾一番也就搬到另一处去了,不了多少工夫。只是这个样子,总给我一种飘渺无定的感觉,好似一朵浮萍,没有一个安稳的落脚处。

我坐在轿辇上,卷了一点衣袖下来,瞧见腕上的痕迹。那是徐长风昨夜弄得狠的时候,扣住我的手腕,我清洗时,就发现腰间也有一样的青紫勒痕,他是个武人,手劲难大了些,而我又实非女子,自然谈不上什么怜香惜玉……

起轿之后,我不由又回顾一眼,明媚夏日,那院子的枝枝蔓蔓,却有一股萧索清寂之感。我静静回目光,心里头想,总是要再回来的。

轿子缓缓走了半柱香多,便来到了让我眼熟的地方。

徐燕卿这处别院,虽并非琼楼玉宇,却别有一方闲情雅致。我走下轿子,就有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婢女迎来:“久候少君。”

那几个下人,个个明眸善睐,一眼看去,倒是一下就能让人摸清徐燕卿的喜好,让我不禁想起那一夜,他将我貌比东施,如今看来,确也不错。

我以为二房那里急着接我,是受了主子的命令,可到了屋子里,并不见徐燕卿其人。我如今做惯了闲人,也总能找到消磨时间的办法,直到入了夜,仍旧不见徐燕卿的身影。我褪了常衣,留着里头那身,这时一个婢子走了过来:“少君。”

我看了她一眼,那婢女模样生得极是俊俏,徐府我见过的众多婢子里,论数下来,她的模样最是周正,名字也妙得紧,叫银屏。

“有何事?”我问她。

银屏垂着眼,轻声细语道:“少君今夜刚回来,想是不知……”她似有难言之隐,碧玉素是个急性子,便道:“有什么话,还不快说?”

她望了望我,像是怕我怪罪,却又抿抿唇道:“少君怕是不知道,二少爷已经有半月没回府了罢。”说罢,银屏就朝我看来,是想看清我知道这事儿后,会作何神情。

依她的话来看,徐燕卿自从和我圆房,就再没归府。虽没人告诉过我,我也知道,那位风流二爷恐怕是在何处醉生梦死,而我这个妻不过刚入门,就已经被他冷落至斯,往后日子想是会更加艰难。只不过,这机灵的婢子是高看了我,也高看了我同徐燕卿之间的淡薄情分。

我缓缓说:“那他今夜,也该是不会回来了。”

银屏从善如流地答了一声“是”。

“如此,”我看了看几个下人,“那都去歇下罢,晚上用不着人伺候了。”

银屏微怔,随即脸色如常应道:“……是。”

人都出去了以后,我才觉得耳边清静了下来。我在床上卧下,不由想道过去在家中,几个姨娘相斗,每一个人、每一张表情、每一句话,仿佛都能读出另一种意思。可不管她们怎么斗,怎么争,到了大夫人的眼前,也只能乖乖起爪子,伏低做小,毕竟贱妾出身,若是惹得正妻不快,被罚是小,被发卖了才是大。我无意同那些女人一样事事算计,思及此,不由看向小腹,心中渐渐泛起一股自嘲的酸意我如今这个模样,又同个女人有什么分别。

确如银屏所言,徐燕卿一夜不归,而这样看来,弄不好,我这个尻妻会被他这般晾着十日。

起头两日,这院子的下人对我亦不曾有半分怠慢,就是那银屏也安安份份,左右皆挑不出半点错处。到了第三日,仍旧不见徐燕卿回来,我也不觉有异,反是觉得如此才算正常,毕竟他对我……看来,也该极是嫌恶的。只是我不急,碧玉倒是有点坐不住了。

“少君,奴婢听人说,那教司坊里有个叫玉娘子的头牌,二少爷前些日子还闹着想给她赎身,要不是老爷说要打断他的腿……”碧玉还没说完话,碧落听见便斥道:“你在少君面前胡诌什么?”

“人家这不是担心少君嘛……”碧玉努努嘴,自觉没趣地道,“好了,那我不说就是了。少君,奴婢去换一壶热茶来。”

等人走远了,碧落方在我面前躬身道:“少君,碧玉她是孩子心性,奴婢之后会好好说一说她的。”

我莞尔轻道:“无妨。”她虽是我的婢子,我却把她们都当成妹妹一样,到底这徐府里,我也没几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碧落看了一看我,终沉不住气道:“其实,奴婢也觉着,二少爷这般很是不妥……”

我知道她的顾忌,是人都晓得,主子的地位如何,就看夫君怎么待他。徐长风就是不满这门婚事,也都日日回来,不曾扫了我的颜面。徐燕卿这样,是明摆着不将我放入眼里,也不知道徐府上下要怎么看我。尻妻不得楔夫欢心,古今往来,也并非没有,只是如今都圆了房,彼此的身子都认了,又谈何什么顺不顺眼,怕是今生今世,我跟他,都是分不开的。

想到这一点,我也并不着急,或者是因为,我对他亦无多少好感。他既然不来我面前寻晦气,我又何必去讨他的嫌。

然而,我白天方才这么想,到了夜里的时候,外头就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现下已是夜半子时,我披件衣服,走出去一探究竟,就瞧见陆管事和几个家丁正扶着醉醺醺的徐二少爷。我推开门时,抬头第一眼,却先是和陆青苏的目光对上。

我和他,已有些许日子不见。这短短的十多天,竟好似隔了半辈子一样。想来这徐府极大,要想一辈子见不到一个人,也不无可能。

“少君。”他先垂下眼,唤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