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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白眼,嘴角却忍不住扬起小小的弧度。

晨跑回去,碰上一拨人在楼底下等待,陆景尧突然想起自己前几日逛家居市场的时候,看中了一款秋千椅,于是便当场买了下来,商场没有现货,说好第二天送货上门,居然拖到今天才来,他差点忘了。

工作人员们安静地把东西搬进家里,放在陆景尧指定的阳台上,又拆了包装,仔细地检查了商品,这才放心地离开。正好纪修然做完早餐从厨房里出来,来不及摘下围裙,便被陆景尧迫不及待地拉到阳台上,站在秋千椅前。

陆景尧买的秋千椅容量很大,是一个半球状,可以窝在里面睡觉或是晒太阳,容纳两个成年男人同时躺进去也没问题。陆景尧帮他解开围裙,推着他进去,纪修然钻进去,秋千椅晃了晃,他紧张地抓住边缘,又见陆景尧跟着进来,和他一同躺在里面。

秋千椅是坐躺两用的,里面是柔软的垫子,非常厚的几层,还有两块小毛毯可以用来盖,陆景尧满意地搂着纪修然躺好,长腿舒服地伸展开,满意道:“不错,以后可以一起晒太阳了。”

纪修然也十分喜欢,吃了早饭后便又回来继续窝着,捧了本书在手里看,冬日温暖的阳光沐浴在腿上,低头是喜欢的作家写的作品,转头又是心爱之人,纪修然露出微笑,歪头枕在陆景尧的肩膀上,心情愉悦地继续看书。

下午在家实在闲得没事干,纪修然和陆景尧出门逛街,出了小区没多远便是一个大型商场,里面吃喝玩乐什么都有,非常的齐全,放假期间人流量也很大,因此非常热闹。

其实两个大男人逛街也实在不知道能逛些什么,纯粹为了打发时间罢了,到了五楼,纪修然听到一阵孩童的嬉笑声,恍然发现这里不知何时修建了一个满是真冰的溜冰场,不少孩童以及年轻人穿着冰鞋在里面玩耍着,纪修然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脚步,目光移不开那处。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爸妈也带他去过这样的溜冰场,但因为是非常遥远的事情了,所以记忆并不是很深刻,最后有没有滑成,也想不起来了。但突然看到小时候出现过的地方,满满的怀念与怅惘还是充斥在心头,挥之不去。

站在他身旁的陆景尧注意到变化,也朝那溜冰场看了一眼,薄唇紧抿,心中有了主意。翌日中午他瞒着纪修然出来一趟,傍晚再次拉着对方过来逛街。

纪修然本来待在家里不想动,但拗不过陆景尧固执地要带他来,进了商场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相比于昨日热闹无比的各大柜台,今天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到了五楼,纪修然尚未反应过来,几名工作人员迎上来,笑意盈盈地对他们道:“陆先生好,我是商场经理,下午三点以后商场已经进行了清人,工作人员一会儿也会退场,请陆先生和纪先生放心。”

纪修然一脸茫然地送走几名工作人员,迟钝的脑子半天才转过弯来。

他们这是……包场了?

整个商场?

“现在没人了,走,我们进去。”陆景尧放心地牵着纪修然的手,带他去换好冰鞋,进入溜冰场。

纪修然懵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抬头看陆景尧,小声问道:“你不会真的包场了吧?”

陆景尧理所当然地点头,回答:“当然了,宝贝修然想进来玩,我怎么舍得让别人打扰你?”顿了顿,他扶着纪修然站稳,认真道:“你开心就好了。”

纪修然沉默,攥着陆景尧的手指都紧了几分,唇角不自觉溢出一抹笑,心中如有暖流涌过,喜不自胜。良久,他抬起陆景尧的手指吻了吻,温声说:“谢谢你,我很开心。”

接着两人一起进入溜冰场,纪修然不会溜冰,控制不住脚下的冰刀,身体时不时前倾或后仰,总是掌握不好平衡,但每当他以为自己要摔了的时候,陆景尧总会稳稳地托住他,不让他摔倒。

无论前行还是后退,都有人相伴左右,这就是陆景尧给予他的温柔啊。

乐此不疲地玩了两个小时,纪修然满足地出了溜冰场,他本想再玩一会儿,但陆景尧担心他玩过了明天小腿酸痛,便只好出来,约好下次去人少的溜冰场再玩。

虽然是冬天,但溜冰让纪修然脱了厚重的外套,也还是蓄了一身的热气,走了几步,他看到不远处有个卖冰淇淋的柜台,竟难以克制地嘴馋起来。

于是他揪了揪陆景尧的衣角,指指冰淇淋柜台,满眼的渴望。

陆景尧瞬间意会,他想了想,大步走向柜台买了一个冰淇淋回来,待工作人员走开后,他侧身挡在纪修然面前,低头吃了一口柔软香甜的冰淇淋,让它寒冷的温度融化在自己的口腔中,这才低头渡给纪修然,以亲吻的方式,让他既能吃到冰淇淋,也不至于冷到。

而被他亲吻的纪修然,怔了一秒后满脸红晕,但口中的香甜却让他不自觉地闭上双眼回应起陆景尧的吻,与他一同品尝这甜甜的冰淇淋。

陆景尧扣紧纪修然的腰,加深了这个吻,眸中笑意渐深。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陆氏集团每年年假都很久,因此离大年三十还有几天时间,足够陆景尧与纪修然出去旅游一趟,因此两人也计划着,看看可以去哪些地方玩。

由于签证问题,两人选择了不少签但是风景秀丽的地方。定了目的地后,陆景尧规划好几日的行程,买好飞机票,但还不能立刻启程。

冬日的午后阳光明媚,黑色越野车徐徐停下,在泊车位上停好,驾驶座与副驾上的人相继下车,前后脚走进这个高档疗养院里。几分钟后,安静的病房内错落的站着三个人,只听身着白大褂的医生道:“目前各项指标都很平稳,虽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但从另一方面来看,没有恶化也是一件好事,所以纪先生不要太伤心。”

“我明白。”纪修然轻声回答,静静地看着他们。

十年了,他从一开始的热烈期盼,到现在心静如水,但即使知道爸妈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陆景尧站在纪修然身后,拿起臂弯间的长款外套,披在纪修然消瘦的双肩,又纳他入怀,柔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心怀希望。”

纪修然“嗯”了声,再次走过去,俯身在床上女人的耳边小声道:“妈,明天我要和景尧出去旅游,等回来再来看你们,你和爸爸不用担心我。”

说完,他帮床上的两人都掖了掖被角,才和陆景尧一起走出去,驱车离开。

回到家中,纪修然拿了衣服先去洗澡,陆景尧则在卧室里等他,忽然手机响起视频通讯请求,他看了眼来电的名字,眉梢挑起,拿着手机走到客厅的阳台上。

视频接通,一张女性的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