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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讨好得凑上去揉按着白缎酸软的腰部:“最起码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未碰过旁人,可不像是其他家伙,看见漂亮的少男少女就想要往床上拐。”

听到塞缪尔的辩解,白缎本能得高兴了一下,又连忙将翘起的嘴角强压下去。

“倘若这件事情不是闹得这么大、影响太过恶劣,多莱克遭受的处罚大约也不会那么严重。只可惜教廷最近麻烦不断,正处于风口浪尖之处、承受着民众们的质疑,教皇又没有力大范围整肃,只能这般杀鸡儆猴,警告其余人敛一下、少闹什么幺蛾子。”明明是挑起一切争端的罪魁祸首,但塞缪尔的语气却像是局外人那般无辜而随意,“很遗憾,就算其他人接到了警告、想要安分一些,也已然太迟了。”

在说出这一番话的第二天,正直严谨、对教廷一心一意的圣子殿下便奏请教皇,希望能够查证魔物的来历,以有更多的魔物侵入教廷内部、危害教廷的安全毕竟,如此强大的魔物竟然能够穿透教廷周围的圣光护壁、悄无声息得躲过圣堂骑士的严密守卫、突然出现在红衣主教的居所,这可绝对不是一件小事。一旦无法将此事查清,教廷将永无宁日。

这一提议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毕竟倘若无法寻到魔物入侵的道路,上至教皇、主教,下至侍从,都绝对无法安心就寝。

然而,尽管塞缪尔组织起了圣堂骑士、一寸一寸得探查教廷周围的圣光护壁,却仍旧没有找到半点疏漏之处,甚至就连魔物入侵的痕迹都不曾发现那只魔物就像是凭空出现那般,亦或者……原本就处于教廷内部。

圣光护壁庇护教廷数千年,从来都不曾出现任何差错,而魔物也不可能凭空出现在教廷内部、没有留下丝毫入侵的痕迹,那么在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后,即使令人无法相信更不愿意承认,但最后剩下的那个原因,却只能是最有可能的结果。

对于这样的猜测,一向温柔和善的圣子第一次露出了强硬果决的姿态,派遣圣堂骑士地毯式搜寻整个教廷。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他们在另一位红衣主教的住所中发现了一个布满禁制的隐秘通道,而通道的另一头,则连接着一间豢养魔物、并用其进行各项实验改造的研究室。

对于这样胆大妄为的行为,圣子愤怒至极。他当机立断得将那位红衣主教缉拿、押解到了教皇的病榻之前,尽管那位红衣主教极力辩解自己做这些事只是为了要进一步了解魔物,寻找更加有效、甚至彻底铲除魔物的方法,但他的行为却仍旧严重得威胁到了教廷的安全,令人无法接受、更无从原谅。

短短几日,又一位红衣主教被教廷驱逐。由于他犯下的过错更为严重,所以受到了更加严酷的处罚,被破坏了体内的圣光源,永远都无法再使用圣光,就此从一名高贵的主教,变成了一名素来被他所不齿的卑贱的凡人。

没有了圣光源,便意味着复起的希望彻底破灭。这一名红衣主教无法如多莱克那般平静得接受自己的下场,开始如疯狗一般攀咬着其他的红衣主教。既然他已经堕入了地狱、一无所有,那么也决不允许他的老对手们继续活在天堂毕竟,若非有人故意为之,他绝不相信被自己稳妥关押的魔物能够冲破囚牢、肆虐教廷。

其余红衣主教们被纷纷揭了老底,暴露出了各式各样的罪行。无论这些罪行到底确有其事还是纯属污蔑,一旦有了前面两位红衣主教的“榜样”,便没有人会相信他们全然无辜。

一时间,整个教廷内部乌烟瘴气、浑浊不堪,而唯一在这一摊泥泞中保持纯净的塞缪尔终于不堪忍受自己一直信仰的教廷的污浊,义无反顾得向教皇请辞他宁愿前往前线与魔物战斗,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教廷堕落、圣光黯淡。

塞缪尔去意坚决,令教皇无法挽留,而其余幸存的红衣主教忙着清洗自己身上的污点,恨不得将正直的塞缪尔赶得越远越好,也担心他留在教廷中将成为自己的竞争对手,自然不会拒绝他的要求、甚至极力促成。

于是,塞缪尔顺利离开教廷,带走了一大部分同样对于教廷极度失望的圣堂骑士,当然,也带走了他明面上的侍从、实际上的“祖宗”白缎。

这一次,“心灰意冷”的塞缪尔舍弃了舒适的轿辇与奢华的长袍,反而穿上了简洁干练的软甲,骑上了血统高贵、训练有素的战马。而明明已经学会了骑马的白缎却依旧被他不容置疑得拉上了马背,圈在双臂之间。

很显然,小心眼的圣子殿下仍旧还深深记得那份眼睁睁看着恋人坐在别人马背上的眼红妒忌。他催动战马、一骑当先得来到队伍最前方,随即将胸口贴紧恋人的后背,借着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别人的视线,咬了咬白缎的耳廓:“怎么样?是我的怀里舒服,还是安德烈怀里舒服?”

白缎早已经习惯了塞缪尔经常性的蛇病毕竟,哪怕是他为了帮对方探听消息而找其他侍从闲聊上几句都会让塞缪尔犯病,对此,白缎已经彻底放弃了治疗他的希望。

放松身体、靠进塞缪尔怀中,白缎根本懒得搭理反正在大庭广众之下塞缪尔也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白缎完全有恃无恐。

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教廷,白缎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的怅惘。他还记得自己第一眼见到教廷之时的震撼与惊叹,而如今再度回首,却觉得那洁白耀眼的建筑群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败,似是大厦将倾。

被白缎无视的塞缪尔郁闷了一下这一世恋人的难搞程度,身体则极为熟练得调整着坐姿、让白缎靠得越发舒适:“怎么,舍不得吗?”

“……也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觉得有点可惜。”白缎摇了摇头,“你那个院子,我还是挺喜欢的。”

“放心。”抬手摸了摸白缎的脑袋,塞缪尔弯起嘴角,“不出多久,我们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会还给你一个更大、更漂亮的院子或者说,将整个教廷都建成一座大花园也不错?”

白缎翻了个白眼,极为不屑塞缪尔的口出狂言但心底里却对于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

“霍普告诉我,那个院子是你特意为我改造的?”白缎侧了侧头,“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塞缪尔默默给霍普点了个赞,决定等到他重归教廷,一定要好好提拔提拔这个极有眼色的家伙。

“我不信。”白缎心里一甜,嘴上却截然相反,“你怎么可能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当然知道。”塞缪尔轻笑了一声,“关于你的事情,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缎沉默片刻,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否该相信明明这句话荒谬得没有一丝逻辑,但他却的确意识到塞缪尔对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