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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把狗头,抬头看向表情紧张的大姑子:“你孩子那缕魂魄,应该就在这小家伙身上了。”

大姑子张了张口,眼泪一股脑的流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孩子泣不成声,她的婆婆则激动的拍了下大腿:“我就知道!阿花从小就聪明!和其他小狗都不一样!”

“那接下来呢?找到了那什么魂魄,我的儿子就能恢复正常了?”大姑子的丈夫稍稍冷静一些,急切的连声问道。

“我会尽力将那缕魂魄从小狗身上剥离、送入孩子体内,但我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成功率。”白缎第一次做这种事,的确无法给予任何保证,“毕竟时间太久了,这缕魂魄基本上快要与小狗融合了……”

白缎表情颇为为难,而村人们尽管有些失望担忧,却也不敢给他太大的压力,只能连连说着“不要紧”、“尽力就好”,然后目送着白缎与刘涛一人牵孩子一人抱狗,走进屋内关上了门。

将所有人的目光隔在屋门外,白缎沉稳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皱眉望着坐在椅子上憨憨傻傻的男孩不知所措。

“知道该怎么做吗?”刘涛抬手揽住白缎的肩膀,凑过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回到老家的这两天,刘涛可谓是规规矩矩,半点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被家里人看出端倪,平白毁了自己的出柜计划。

昨天晚上,白缎和他睡的是同一间屋子、同一张单人床,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一起,那感觉……让他完全把持不住。然而刘涛却知道自己家的隔音效果有多么糟糕,别说做点什么爱做的事情,就连接吻都不敢,最终不得不僵着身子睁眼到天明。

自从与白缎同居后,他就再没有过过这么苦逼的日子!

抬手将恋人的脑袋拨拉到一边,白缎现在可没有心情与刘涛亲亲我我,他抿了抿唇,表情纠结:“毕竟是分割魂魄,这种密的工作我还是第一次做,万一一不小心……”

“别担心。”刘涛轻笑一声,他将怀里的花斑狗抱稳,握住白缎的手一同抵住小狗的额头,“跟着我做,我会教你的,只要认真谨慎些,这并不算困难。”

白缎轻轻点头,没有抗拒的任凭刘涛探入自己的识海。他本来没有多想,但当刘涛的神丝缠上自己的神力时,却突然记起来那个被对方以灵魂体的姿态侵犯的荒唐夜晚,忍不住心中一紧,下意识将对方那缕神力排斥出自己的识海。

突然被恋人赶出识海,刘涛整个人都有些懵,但当他看到面红耳赤的白缎,顿时便心领神会,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

白缎被他笑得越发羞恼,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偏偏什么都说不出口毕竟,这是他自己想歪了,跟刘涛没有什么关系。

深吸一口气,白缎努力将自己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排除干净:“我刚刚没有做好准备,再来一遍。”

“好。”刘涛轻轻眨了眨眼睛,刻意压低了声音,喑哑而温柔,“你现在准备好了?那我就……进~来~喽~”

白缎:“…………………………”

真是不想歪都难啊混蛋!

索性虽然嘴上口花花,但刘涛真得做起事来却相当靠谱,并没有趁机占什么便宜。

白缎在刘涛的引领下探入花斑狗的意识,小心翼翼的触碰两片魂魄半融合的部分,缓缓将两者分离开来。

割裂半融合的魂魄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反而极其痛苦。花斑狗发出凄厉的哀嚎,用力的挣扎起来,却被早有准备的刘涛紧紧束缚住,半点都没有影响到白缎的动作。

由于刘涛的协助,白缎第一次分离神魂的过程还是比较顺利的。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终于将那一小缕人类的魂魄碎片从花斑狗的意识中剥离下来、送入男孩体内。

“新”的魂魄的侵入,同样令男孩出现了排斥的反应。他发出一声尖叫,抱着头猛力一挣,却被刘涛牢牢按住,而白缎则趁机在他额上画了个咒文,将魂魄碎片束缚在体内、促使其与本体融合。

男孩抱着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终于在咒文的作用下昏睡过去,而此时,白缎也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身体酸软、遥遥欲坠。

匆匆检查了一下昏迷中的男孩和花斑狗,确定他们没有什么问题后,刘涛伸手扶住白缎,半搂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椅子上坐下。

“还好吗?”拭掉白缎额头上的汗珠,刘涛看着面色苍白的恋人,难掩心疼。

“还好,休息一下就可以了。”白缎点了点头,询问了一下孩子和花斑狗的情况,终于松了口气,“你去把孩子的家人叫进来吧。”

刘涛想让白缎继续休息一下,但恋人心软,不希望男孩的亲人继续担心,他也只得按照恋人的意愿行事。

走到门口,刘涛刚一拉开门,就差点被紧贴在门口的大姑子扑倒。她的表情殷切而担忧,紧紧抓住刘涛的衣服:“怎么样了?我……我刚刚听见孩子的叫声了……”

刘涛握着她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随后安抚一笑:“结果不错,孩子的魂魄已经归位。”

“真、真的……?”大姑子将目光投向白缎,见他也轻轻点头、面露笑容,一颗提着的心脏终于轰然落地。她恍恍惚惚的后退了一步,随即快步冲向昏睡的儿子,将他抱进怀里。

感受到自己被人死死抱住,男孩悠悠转醒,曾经木讷迟钝的眼中终于带上来几分灵性,疑惑的歪了歪头:“娘?”

大姑子的嘴唇颤了颤,抱着自己的孩子放声大哭,似乎想要将这两三年的恐惧、绝望和心酸全都发泄出来那般一发而不可拾。

男孩虽然恢复了灵智,却依旧弄不懂目前的情况,只是懵懵懂懂的被母亲抱着,小心翼翼的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却不料感受到他的安慰,对方反而哭得越发厉害了起来。

大姑子哭得撕心裂肺,如刘母、刘家大姐这类心软的女人也不由感同身受的抹了几滴泪水。而男孩的亲人们更是感激涕零的直接跪在了白缎面前,吓得他连忙跳了起来,搀扶住几位老人。

“孩子和狗都没有大碍,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虚弱,让他们多休息、多睡觉就可以了。”好不容易安抚住男孩情绪激动的亲人们,白缎轻咳了一声,“至于孩子……因为有一缕魂魄在狗身上呆的时间长了,所以大概会染上几分狗的性情习惯,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只要多教教他、纠正一番,很快就能摆脱这些影响。”

对于白缎的话,孩子的家人们简直奉若圭臬,半点都没有含糊怀疑,而白缎的声望也通过此事在村中达到了最高峰,无论是谁都知道刘家来了位年纪轻轻却实力出众的大师,轻轻松松便治好了村中傻了好几年的小傻子。

为了感谢白缎,刘大姐的夫家与大姑子的夫家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