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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每一个小动作,鹄霄真君都了若指掌,大概也能猜测到它到底在疑惑什么。

“他是凡人,没有灵根,若想要修炼,自然要比拥有灵根的修者付出千百倍的努力。”鹄霄真君轻声答道,“他性格坚忍,必然会有所成就,你乖一点,莫要去影响他。”

白缎歪了歪头:“吱?”

“他这样努力,自然是为了你。”鹄霄真君隐去了萧云需要去萧家复仇的内容,以白缎担心,“他如今只是凡人,寿元不过数十载。只有成为了修者,才能与你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当然,哪怕凡人练体到了极致,也不可能从凡骨中脱胎,顶多将寿数延续至百年左右。但到了那时,他必然已经帮萧云夺回了雷灵根、引他重踏仙途,至于这其中的曲折,便不需要白缎知晓了。

白缎年幼,它就连自己的修炼都还懵懵懂懂,更加不了解凡人与修者之间的区别。由于一心一意信赖着鹄霄真君,白缎听对方这般说,根本不去思考便深信不疑,安安心心得趴在了鹄霄真君手边,暗自告诫自己决不能去影响萧云的修炼。

意志坚定(?)、根本不会被白缎影响的萧云:“………………………………qaq”

其实,他觉得,倘若有白缎在,他一定会修炼得更加努力!

如此这般,白缎被鹄霄真君成功的从萧云身边隔离。除了那每日短短的几次休息时间能够与白缎接触一下以外,萧云大多数时候连一根貂毛都见不到。

是的,为了不打扰到萧云,白缎乖乖的听从了鹄霄真君的话,从来不会在萧云修炼的时候往他跟前凑,以防萧云在修炼时分心。

当然,白缎一身轻松、招猫斗狗的日子也没有过上多久。很快,它也被鹄霄真君管束了起来,同样开始努力修炼上一世,它用了不到三年便成功化作人形,这一世,肯定也不能比上一世更差吧?

被严师看管着,白缎与萧云双双陷入了修炼的水深火热中,每天累得跟死狗(?)一般,至于趁着修炼的间隙亲亲我我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

两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白缎与萧云都有了不小的变化。

由于长年不懈锻炼,萧云原本就比寻常少年高大不少的身材又拔高了许多,已然隐隐能够与鹄霄真君比肩,而他的五官也褪去了曾经的那一丝青涩,变得越发俊美深邃。

鹄霄真君丝毫不吝啬自己手中的珍藏,不仅日日要求萧云在灵髓泉内浸泡,还专门为其炼制了药浴。各种奇珍异宝砸下去,哪怕萧云肉体凡胎,也被硬生生改造地脱胎换骨,其体质与筑基之后历经洗经伐髓的弟子相差无几。

当然,这强行重塑筋骨中的痛苦也着实不足为外人所道,不过萧云都一一咬牙坚持了下来,哪怕鹄霄真君也不由感慨此子的坚定意志。

至于白缎,从外表看倒只是仅仅比两年前大了一圈,周身皮毛越发的光滑水润、灵光湛然。

在鹄霄真君的教导下,白缎“第二次”修行格外顺利,似乎是还记得曾经的本能那般,不需要如何指点便能够融会贯通。

不过两年多的时间,白缎体内便灵气充盈,隐隐有了化形的征兆对于这一天,萧云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得眼睛都快要红了!就连修炼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跑神。

一脸冷漠、十分头疼的鹄霄真君:“………………………………==#”

第183章

噬灵貂是一种与其他上品灵兽截然不同的灵兽。它们没有强大的战斗力,只能依靠逃跑速度撑场面,所以为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残酷修真界生存下去,噬灵貂的成长速度便远远超出于其余上品灵兽可以说,这是大概是噬灵貂唯一的生存优势了。

不同于其余灵兽单单只能吸纳灵气,噬灵貂却相当的杂食的。尽管它们最爱吃灵气,但魔气、阴气之类“糟粕”也是来者不拒,哪怕吃多了会肚子疼,但窝起来睡上一觉、消化消化也就能继续或蹦乱跳这样的特质,着实能够让不少寻不到灵气的灵兽们眼红不已。

除了杂食以外,噬灵貂还有一个“大胃”,只要拥有足够的灵气,噬灵貂便能够一次性吸纳比寻常上品灵兽多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灵气,而这样的特点一旦放到如鹄霄真君这般占据着风水宝地、天然灵穴、又珍宝千万的大能者手中,就意味着噬灵貂能够用比其余上品灵兽少上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时间化形。

白缎在这不到三年的时间里时时刻刻浸泡在满满当当的灵气之内,哪怕是睡觉的窝也是灵气四溢的灵宝,各种灵果灵液更是被鹄霄真君不要钱一般往它嘴里喂。

于是,在两年多后,白缎便接近了化形的门槛,被鹄霄真君好好交代一番后,开始了化形前的闭关。

当白缎被关在灵气充盈的闭关室内一周之后,一向平静的玉剑峰上狂风呼啸、阴云密布。

正在鹄霄真君的指点下练剑的萧云猛地抬头,望着头顶翻滚的阴云面色骤变,甚至来不及与鹄霄真君说一声便扭头赶向白缎的闭关之所。

鹄霄真君无奈摇头,却也没有呵斥他分心,转而缓步跟在萧云身后。

闭关室的大门依旧紧闭,其上的云层越发厚重,隐隐已然有雷光闪烁。

萧云紧紧握着长剑,脸色焦躁地踱来踱去。鹄霄真君见他这般坐立不安,忍不住出言安慰:“放心,小缎此次化形必定顺利。”

“我当然知晓。”萧云苦笑一声,“我只不过是关心则乱。”

“我理解。”鹄霄真君微一颔首,“上次璞元真君的夫人生产之时,璞元真君也是这般模样关心则乱。”

突然变成了“老父亲”的萧云:“………………………………”

见萧云的表情像是被噎住一样,鹄霄真君莞尔,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静心。”

萧云默默将头扭到一边,总算压制住了心中的焦躁。

这近三年的时间,不仅萧云与白缎迅速成长,就连鹄霄真君也有了些许的改变。大约是与这两个总是闹幺蛾子、一点都不省心、还能够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嬉笑怒骂的“小辈”们相处久了,鹄霄真君本人也多少有了些烟火气,不再像是曾经独居时那般超脱寡言,偶尔还能冒出一两句冷冰冰的“玩笑”,令人无语凝噎。

当然,对于这样的变化,萧云不置可否,反倒是白缎十分开心,对着鹄霄真君越发的亲昵放肆。

短短两句对话后,萧云与鹄霄真君便归于沉默,安静的等待劫雷的降下。不过也正如鹄霄真君所说的那样,这一场雷劫半点都没有风险。

白缎这几年清清白白,身上没有一点孽业。别说是沾染血腥,他连魔气阴气都不曾吸半点,浑身上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