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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动静还小,低调的没敢正经搞,今年听说比去年更热闹了,听说还有唱大戏的呢。

正月初八,也是杨边疆的带锯房和小工具厂年后开工上班的日子。

杨边疆一早起来去忙活了,天冷,冯荞搂着孩子就没急着起,娘儿俩又多睡了一会儿。睡到太阳多高,觉着暖和些了,便给娃娃穿上厚实的衣裳,绒线帽虎头鞋,包上小毯子,带着娃娃骑车去镇上。

一来嘛,自家厂子今天开工呢,她这老板娘总该去看看。为了讨一个“开门红”的好头,杨边疆昨天晚上还跟冯荞念叨,说安排了徒弟小武多多准备几盘“大地红”,响响亮亮先放鞭炮,按照老风俗祭拜鲁班祖师爷,然后把年前歇工时用红纸封存的工具开封,就可以热热闹闹开工干活了。

二来,今儿这庙会又叫“小孩会”,卖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好吃的好玩的,尤其元宵节的烟花和花灯。哈哈,她要带着闺女赶庙会买玩具去。

冯荞先到了厂里,遗憾没赶上放鞭炮,她带着娃娃骑车赶到的时候,厂子门里门外一大片放过鞭炮的红纸,空气中还弥漫着放鞭炮的火热味儿,看起来特别喜兴。除了新招的一批,工人们也都认识她,见她来了纷纷说笑着打招呼。

见冯荞来了,杨边疆就放下手里正在忙的活儿,先拍打干净身上的木屑,才放心抱过闺女说:“媳妇儿,你们就在厂里玩一会儿,我赶紧把这些木料解完,就带你们赶庙会去。”

“没事儿,你忙你的,别耽误干活。”冯荞笑着说,“我就是顺道来厂里看看,我又没别的事儿,我带娃娃赶庙会去。”

“那也行。”杨边疆抱着闺女笑,有些歉疚地说,“今天刚开工,工人那边等着用木板,这是咱建筑模板订单的第一批货,让别人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要是等我,恐怕要等到中午饭时候。”

“那你就放心忙你的。我跟闺女去赶庙会了。”冯荞笑嘻嘻随口打趣自家男人,“你只管把钱给足了就行。你放心,我们娘俩买了啥好吃的,吃不完就给你留点儿。”

让他给钱?杨边疆失笑,话说他们家的钱可都是媳妇管着呢。

他亲亲怀里的娃娃,递给冯荞,想了想说:“那让小胭陪你一起去吧,你一个人抱着孩子赶庙会,万一再顾不过来,小胭跟你去,还能跟你换手抱孩子。”

小胭被叫出工房,一听这事,还有这好事儿呀,老板出钱让她去赶庙会?哎呀她坚决服从老板的安排。

于是小胭抱起娃娃,生怕杨边疆反悔了似的,兴冲冲先往外跑去了。冯荞拎起挎包,装好孩子随身用的小物件,也兴冲冲跟了上去。

儿时的记忆,中间因为庙会中断,冯荞已经好多年没赶过庙会了。

第119章女剑客

虽说是小镇庙会,可大过年的闲人多,大人小孩,扶老携幼,真的很热闹。

自行车根本挤不进去,冯荞和小胭便把自行车找个地方放好,姐俩轮换抱着个孩子,随着人潮闲逛。

果然是“小孩庙会”,刚过完年也少有别的东西卖,全是卖好吃的好玩的,各种零食,糖果瓜子儿,麦芽糖柿子饼,鲜红诱人的冰糖葫芦;各种点心果子,蜜三刀、羊角蜜、撒满白芝麻的桃酥;还有各种小吃面食,油煎包子、椒盐烧饼、白胖胖的豆沙包……

各种好玩的,大气球小风车,木制的大刀宝剑,吱吱响的小竹笛,绘着色花纹的泥哨子……尤其各种各样的花灯,都是手工扎成的,这不是马上到元宵节了吗。

冯荞和小胭抱着娃娃看了半天,小胭撇嘴,小声跟她嘀咕:

“姐,这个花灯,我看也不比我扎的强,还那么贵。弄点儿高粱秆子,花纸线,以前没有卖的,每年元宵节,都是我给大宝扎。”

“嗯,我小时候也扎过。”冯荞也小声跟她嘀咕,“干脆,我们回去给娃娃扎一个,我还会剪花,咱弄个独一无二的。”

一拍即合,不买花灯了,继续逛别的。

一圈转下来,两人买了一大包吃食和零嘴儿,驴肉火烧、油炸馓子、咸的甜的小麻花……当然也没忘了给娃娃买玩具。

很多东西娃娃不认得,也不会说,可小手却会指着要,冯荞给闺女买了一串扎成苹果样子的气球,一个木制手绘的拨浪鼓。

那时候的小孩玩具,就都是手工做的,十分有意思,很多东西小胭从来没见过,这倒霉孩子从记事起就是大集体经济,她哪里赶过庙会呀。还别说,有的小玩意儿冯荞也是头一次见。

姐俩在一个卖绒花的小摊跟前停了下来,拿着人家的绒花研究。说是小摊,其实用的是卖糖葫芦的那种草把子,草把子上头插着好多鲜艳的绒花,能够折叠,打开来就成了各种形状的绒花,仔细看却都是纸和染了颜色的羽毛做的。

商贩是个乐呵呵的老头儿,一看这姐俩,穿着鲜亮打扮齐整,就连怀里抱着的孩子也穿得那么漂亮,都是好料子的新衣服,尤其冯荞身上那粉绿色滑雪衫,可不是一般农村人舍得穿的,便格外卖力地推销起来。

“这都是你自家做的?”冯荞好奇地问。

“都是我老伴儿亲手做的。您多买几个吧,插在家里可好看了,还能给小孩当玩具。”老头乐呵呵地说,“多少年没做了呢,不让卖,今年可头一回。”

“我还真没见过。”冯荞拿在手里把玩,她抱着的娃娃见了颜色鲜亮的东西,伸着小手来要,冯荞怕她扎了手,便把竹签做的柄折断尖头,才小心放在娃娃手里拿着。

“娃娃,只能拿着玩,可不能吃啊,不许往嘴里放。”

果不其然,娃娃拿到手里,便赶紧往嘴里塞去了,冯荞赶忙捉住她的小手,笑骂:“就知道吃,不能吃的,只能玩。”说完示范性的“呸呸”给娃娃看。

娃娃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眼看看妈妈,似乎有些困惑:这个鲜艳好看的东西看起来挺好吃啊,不能吃?不能吃还有什么用!

怕她啃一嘴羽毛,冯荞只好把绒花拿回来,给娃娃手里换了个拨浪鼓,让小人儿摇着拨浪鼓玩。

“小胭,多选几个,好玩儿。”

小胭兴致勃勃一个个看过去,两人讨论着哪个好看,很大方地一口气选了五六朵,都拔下来拿在手里,给摊主付钱。

“姐,我这还是头一回赶庙会呢,可真热闹。”

这倒霉孩子的年纪,别说庙会了,恐怕赶集都没有过,算算正好在她七八岁能跟着大人赶集的时候,农村集市也就萧条得差不多了,哪还搞得起庙会。加上早前寇金萍养着她,饿不死就行了,绝对不会有心带她赶集的。

“去年听说就恢复庙会了,我当时刚生完娃娃,还坐月子呢,没来成。”冯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