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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问娃娃:“哪边多?”

结果小娃娃看了看,挺委屈地嘟着嘴:“都很少啊。”

好吧,冯荞心说,下回数数不能再用糖果了,小人儿关注点都在糖果呢。

因为新房子离厂子十分近,走路也就五分钟,搬到新家后冯荞也就开始去厂里上班了。

她这个老板娘,因为带着个孩子,上班也就没按时按点,尤其早晨,娃娃睡不醒,冯荞等她睡饱了,起来再等她吃饱,大约也就迟到有一会子了,而且有时候她还早退自家生意,反正杨老板也不会扣她工资,厂里别人都有工资的,冯荞却没有,横竖厂里的钱都是她的。

冯荞去上班以后,杨边疆就按曾经打算的,把现金出纳交给她管,没有谁再比财迷媳妇管钱更牢靠了。

冯荞开始不同意,她很是担心,自己那点小学文化,管厂里现金能不能行啊,动辄几千块的出入,那个年代可就算巨款了。

可杨边疆自己忙不过来,坚持让媳妇帮忙。冯荞勉为其难,管了一阵子也就习惯了,账目数据有总账会计,她这个管现金的老板娘,只要负责把钱数清楚就行了。

其实跟她管家里的钱差不多,这一点冯荞敢于自夸一句,数钱她在行,一准能管好。

她就这么带着个小娃娃,迟到早退,打酱油性质地管了半年现金,暑假后三岁半的娃娃就被送进了幼儿园。

当时上幼儿园的农村孩子都偏大,上幼儿园就是个程序,也不一定上三年,所以有的小朋友六七岁才上幼儿园,上一年半载也就入小学了。冯荞本来也没打算那么早给娃娃上幼儿园,打算再等一年。

她就这么带着个小娃娃,迟到早退,打酱油性质地管了半年现金,暑假后三岁半的娃娃就被送进了幼儿园。

当时上幼儿园的农村孩子都偏大,上幼儿园就是个程序,也不一定上三年,所以有的小朋友六七岁才上幼儿园,上一年半载也就入小学了。冯荞本来也没打算那么早给娃娃上幼儿园,本来是打算再等一年。

可他们家离镇上新建的幼儿园不远,娘俩偶尔溜达到幼儿园外头,娃娃就看着里面色鲜艳的滑滑梯着急,一心想进去玩儿。看门的老大爷和善热情,也都认识,就打开门放她们娘俩进去了。

一进去,娃娃就迈动小胖腿,一路跑去滑滑梯了,玩了一下午,一直到人家放学了,怎么哄也不肯回去。

然后小人儿就惦记上幼儿园了。晚上放下饭碗,就拉着冯荞,奶声奶气地哄大人:“妈妈,我带你去幼儿园玩。”

暑假里幼儿园放了假,小朋友们走了,偌大的幼儿园成了娃娃一个人的游乐园,跟爸爸妈妈散步纳凉的时候,小娃娃熟门熟路地径直走在前头,到了幼儿园门口拍打小铁门。

“老爷爷,我进去。”

“哎,娃娃又来玩啦?”老大爷看看她身后的一对爹妈,笑呵呵打开门,就放她进去了。于是冯荞和杨边疆盛夏日常,每隔几天总要在幼儿园玩上一回。

幼儿园好玩啊,地方大,大玩具多,有滑滑梯,还有跷跷板,于是娃娃小朋友目前的人生目标,就是能上幼儿园,和许多小朋友一起玩。

好想总听说别人家的小孩子因为上幼儿园哭闹,可自家闺女却整天盼望着,一对爹妈觉得有趣,忽悠小孩子的时候就会说,不听话就不能上幼儿园了。

妈妈:“不好好睡觉的小孩,人家幼儿园就不要她了。”

娃娃:好吧,睡觉觉。

娃娃小朋友目前的奋斗目标,就是能上幼儿园,各种盼望着上幼儿园。冯荞跟杨边疆一商量,那就给她上吧。于是,三岁半的娃娃被送进了幼儿园。

开学第一天,娃娃一早晨起来,跑去柜子里挑衣服,给自己选了一条橙色棉布小连衣裙,又去找自己喜欢的鞋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牵着妈妈的手去幼儿园。

跟她一起入园的孩子,几乎都比她大,平均要比她大了两三岁,新入园的孩子大多不情愿,有的还抓着家长不肯进去,哭得好大声。

娃娃小小的人儿,笑眯眯穿过一大堆哭闹不情愿的孩子,兴致勃勃进了幼儿园。

进去的时候很高兴,结果放学的时候冯荞来接,小人儿就不高兴了。冯荞一看,哎呦,怎么啦这是?

“老师让在屋里,都不给出去玩滑滑梯。还有很多小孩哭,太吵了。”娃娃委屈地噘着小嘴巴,“也没有饼干吃。”

合着她以为上幼儿园就是自由玩耍呀,冯荞笑着问:“那你哭没哭?”

“没哭。”娃娃摇着小脑袋,“不好玩,明天不去了。”

才去了一天,这就不想去了。

冯荞一想,这怎么行啊,想去就去,不好玩就不去了,可不能这么惯着孩子,赶紧好好哄哄,讲道理。

“娃娃,是你自己要去的,好娃娃说话要算话,而且等几天小朋友们都不哭了,就有很多小朋友一起玩了。”

第二天又送去了。几天以后,小人儿似乎适应多了,放学回来爬到凳子上站着,学着老师的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爸爸妈妈叫他们排队,然后她当老师点名。

“杨边疆。”

“到。”

“杨冯荞。”

冯荞:“……”憋不住就笑了出来。

“不许笑!”娃娃模仿着老师,很严肃地板着小脸,“再笑打你屁股!”

噗!这下连杨边疆也憋不住了,一对爹妈笑得前仰后合,让娃娃老师嘟着嘴,对这两个不听话的学生很不满意。

娃娃小朋友忽然就给妈妈加了一个“杨”姓,冯荞一开始都没弄明白,闺女怎么就忽然给她改了姓了?一问,他们家闺女还真有想法,逻辑很简单,别人的名字都是三个字,杨边疆,杨娃娃,所以……杨冯荞。

谁叫她名字是两个字呢,冯荞哭笑不得。杨边疆还在一旁跟着起哄:“杨冯荞,多好听的名字呀。”

可很快冯荞就笑不出来了,小孩子模仿能力强,学了儿歌童谣就回来说给爸爸妈妈听,这天放学回到家,一边吃饭,一边就念了一个顺口溜,冯荞起初还以为是童谣呢,仔细一听,居然是一些农村骂人的话,还编得一套一套的。

“可糟了,这都跟谁学的。”冯荞好气又好急,不是她自己夸,娃娃一直是她带的,家里人可没有好骂人的,在孩子跟前说话也都会注意,以前还从来不会骂人。

冯荞压住性子问:“娃娃,你从哪儿学来的?”

“跟我们班小孩学的。”

冯荞:……怎么这个学的快呢。话说那年代的农村小孩,很多都会骂人脏话,小孩子一起玩,也就学会了。

“娃娃,这个不是好话,是脏话,以后不许说了,知道吗?”

小娃娃抬起头,一脸好奇:“妈妈,什么叫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