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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他就一年半载后再离婚。

反正他是打算以后干脆打光棍的,不想再娶媳妇了,也不怕因为这个耽搁了。

顾建党想明白了,苏巧红那边也有想法,听说苏巧红她娘已经开始给苏巧红找下一家了,偶尔间还让人传话,那意思是说你们再不过来接,我们就嫁别人了。

顾老太听了也是觉得好笑,嫁就嫁呗,这里建党还盼着离婚呢,以为你闺女是多大一个香饽饽?

至此,这件事算是不管了,随便苏家怎么折腾去吧,苏家找到好人家,他们赶紧给人家领离婚证腾名额。

时间就这么到了这一年夏天,蜜芽儿已经八个月了,长了八颗牙,不但能吃泥糊糊,还能吃点稠粥和软饭了。

童韵是个很会照料孩子的人,她开始时把家里的小米饭炖得稀烂,一点点喂给蜜芽儿吃,除此还会添加青菜泥,肉泥。

肉大多是顾建国偷偷地去山里打来的,为了这个闺女嘴里的那口吃的,他可是冒了不少险,和童昭一起半夜跑到山里去偷猎。三不五时能得点好吃的,大了的话就全家一起吃肉,少了的话就只供应几个小的。

家里孩子,蜜芽儿八个月,牙狗一岁四个月,黑蛋快两岁了,这几个年纪相仿,平时都混在一起玩儿。特别是牙狗,自从他娘走了后,他就被养在顾老太房里。可是顾老太有时候批改作业,真顾不上来,童韵见了,便干脆把牙狗抱到自己屋和蜜芽儿一起带。

但凡她做点好吃的,肉泥菜泥的,蜜芽儿有的,牙狗也统统有一份。

兄妹两个混在一起久了,自然是感情好,好的时候一起在炕上打滚,不好的时候还能掐起来,不过掐过后没多久,又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其实对于蜜芽儿来说,她之所以和这位傻小子牙狗掐起来,主要是牙狗总以为她是个不懂事的小胖娃娃,比如牙狗会在旁边结结巴巴地说:“蜜芽儿,翻,翻……”

蜜芽儿就很鄙视,心说我在奶和爹娘面前表演翻跟头,那是卖萌,搁你跟前翻,你是当我耍马戏团的啊,不翻就是不翻,坚决不翻!

然而牙狗就想看蜜芽儿翻跟头,他喜欢这个妹妹,白白软软的一团肉肉,翻起跟头来,翘着两个奶肥奶肥的小腿儿,晃悠着那胖乎乎的小脚丫儿,萌萌的惹人喜爱。

在蜜芽儿来看,要求过多的牙狗,这不是找掐吗?

不过掐架过后,蜜芽儿又觉得这个牙狗真是可怜。

牙狗爹娘这是离婚了,牙狗只好跟着自己混了,这孩子不容易啊。

感慨之余,她就会用她白胖带着窝窝的奶肥小手去拍拍牙狗的脑袋:“牙,狗,狗……”

她其实是想说,牙狗啊牙狗,你虽然没有了娘,可是没关系,你还有我,我作为你的妹妹,我会照料你的,不让人欺负你。

可实际上,她这个样子在别人看来,却是个坐在那里连站都不会站的小奶娃儿,张着嘴巴流着一口的晶莹哈喇子在那里口齿不清地说狗狗狗……

“蜜芽儿,你小心些,不能抓哥哥的头发。”

童韵看到了,连忙提醒蜜芽儿。

蜜芽儿那小胖手,正揪住牙狗的头发不放呢,那劲儿,简直像是要把牙狗揪倒在地上。

蜜芽儿听说,惊奇地瞪大眼睛看过去,可不是么,自己竟然真得在揪。

她无奈地回奶肥小爪子,这身子啊这身子,萌是萌,就是不太听话,总是不小心露出小奶娃软萌又霸道的本质……

牙狗被蜜芽儿抓住头发,却没有恼,笑嘻嘻地凑过来,伸出胳膊来就要抱住妹妹,嘴里还磕磕绊绊地说着:“抱,抱,蜜芽儿……”

蜜芽儿不喜欢被牙狗抱,牙狗那么小,又没多少力气,远不如让爹娘小舅舅抱舒坦,所以她赶紧趴在那里开始爬。

她很喜欢爬,爬起来呲溜呲溜的,特别快。

每当她爬起来的时候,总是惹来周围大人的夸赞,人们会说这孩子真能耐,爬得这么利索,这孩子长得可真好看,爬起来像个洋娃娃……

蜜芽儿开始也颇为得意,还故意多爬了两下展现自己的本领,可是在爬了好几圈后,她才猛然惊醒。

咦,她在干嘛?不是说狗狗才爱爬爬吗?她是人啊,怎么这么爱爬?

这对于蜜芽儿来说,曾经一度是个困惑到需要思索人生的问题,不过在最初的艰难思索后,她便给自己找到了理由。

身体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物质条件决定神面貌,当前蜜芽儿小盆友面临的主要矛盾是体内不安分的灵魂和那根本无法站立起来的小胖腿之间的矛盾。

为了体内那个不安分的灵魂,为了能更好地探索炕头这个五缤纷的世界,其实爬一爬也挺好的。

爬爬更健康。

就在这一天,蜜芽儿解决了心理问题后,更加畅行无阻地爬爬爬,而牙狗则在旁边鼓劲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一个老太太焦急的声音。

“建军娘?建军娘在吗,不好了,我家出事了!我们家竞越不见了!”

蜜芽儿本来笑眯眯地正在角落里那叠放整齐的豆腐块被子上爬,忽而间听到这声音,顿时车轱辘一样从被子上摔下来了,四脚朝天,犹如被翻过来的小乌龟。

“芽儿,芽儿!”牙狗见蜜芽儿从被子上摔下来,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就要把蜜芽儿抱起来。

然而蜜芽儿根本不是那脆弱的人,再说她只是摔在了软绵绵的炕上,根本不疼。

她那小肉球一样的身子骨碌爬起来,呲溜呲溜地爬到了靠窗户的炕边。

啥意思?萧竞越不见了?他为啥不见了?

第29章

过来顾家哭嚎的自然是萧奶奶,萧奶奶焦急忙慌的说道:“建军他娘,你说这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呢!我的竞越啊,就这么不见了!我那可怜的孙子啊!”

顾老太从屋里走出来,微微皱眉:“到底怎么了,你说清楚?”

她一个劲儿地在这里哭她孙子,哭得她实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奶奶见了顾老太,忙过来求她:“今天晌午家里出了点事,竞越突然就不见了。竞越他爹不在家,去镇子上想办法弄点细面去了,就苦瓜娘在,可苦瓜娘还要看着苦瓜,根本没法出去找,我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建军他娘,你帮我看看,这可怎么办?”

顾老太听得皱眉,看看天,现在已经晃黑时候了,这会子孩子不见了,能去哪里?她本来正在屋里教几个孩子写字的,现在字也不写了,招呼在各处忙活的几个儿媳妇。

“先别忙了,你们赶紧出去,把他们兄弟几个叫过来,连带胜利也叫来,都帮着找找孩子!”

当时童韵正在厨房做饭,陈秀云在压机井压水并洗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