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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又不小心开启了这样引人遐想的话题。

“我就没想要找。”略显迷幻的路灯下,萧竞越低沉温柔的声音这么说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在这似有若无的迷蒙之中,仿佛美酒一般甘醇,听得人耳边发热。

他的呼吸声就在耳边,她甚至仿佛能感觉到他喷薄出的热力。

夜色让人的眼前不再那么明亮,让彼此的一举一动不再一览无余,却也让人的感觉更为敏锐。

她清晰地感到他呼出的气轻轻地喷在她的脸颊上,像春日里暖暖的风轻轻吹过,又像当年大北子庄野地里的狗尾巴草毛茸茸地扫过,让她有些痒。

她脸上多少有些红了,轻声问道:“为什么啊?”

说出这话后,她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软软的轻轻的,仿佛刚刚喝下一杯红酒。

“蜜芽儿。”萧竞越没回答,而是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她的。

蜜芽儿一愣。

这一刻,仿佛风停了,灯灭了,未名湖畔的人消失了,就连草丛中的蛐蛐都不见了。

她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在手上,被萧竞越握住的手。

她小时候也曾经被他抱住过,也曾被他握住过手,可是现在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现在的萧竞越那双手更为宽厚,更为有力,也更为灼烫,烫得蜜芽儿都觉得自己手要被烧化了。

她怕自己会错意,怕自己想岔了,便抬起头,借着那稀薄的灯光,想看到萧竞越眼睛里。

可是她还是看不清楚。

微微抿唇,她突然想起了上辈子。

其实上辈子,她作为某个课题组的研究人员,本来应该有机会和他面对面交流的,只不过那一天她因为车祸去晚了,到了会客厅的时候,会已经散了。

她在大厅走廊的洗手间尽头看到了他,认出了他,想走过去和他打个招呼,可是谁知道,他正好在和下属说话,当时看样子是下属提交的报告并不如意,以至于他大方雷霆,脸色极其难看地痛斥了那个下属,把那个下属数落得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旁边的秘书也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

当时她站在一旁,一时都有些呆住,想走,却又怕发出动静引起尴尬,留下,又觉得不好再看下去。谁知道就在这时候,他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冷漠至极,仿佛众生在他眼里都是灰烬。

之后,她写该行业发展相关研究论文的时候,提起这个人,在其他人表示萧竞越这个人非常亲近随和容易相处时,她却没说话。

心里想,或者作为一个成功的大企业家,一个在本行业几乎是象征性人物的成功人士,那只是他多少年的修炼罢了。

她当然知道,眼前的萧竞越和上辈子那个完全不是一回事了,人生历程都变了,性子也完全不一样的。

这辈子的萧竞越,对她极好,有耐心,也温和,但凡她说个烦恼,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她想办法,给她出主意。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男子,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陌生是因为猛地一看,实在是太像上辈子的那个人,熟悉是因为,他就是萧竞越,那个一直在学业和生活中给自己指导和安慰的萧竞越。

他在美国,又要顾学业,又要打工挣钱,却还是会抽出时间给自己写信,耐心地给自己分析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蜜芽儿就这么望着他,曾经上辈子那个擦肩而过的人和眼前这个慢慢合二为一。

眼前的萧竞越,温柔地握着自己的手,低头望着自己,好像要说什么。

他……要说什么?

蜜芽儿心里,说不上是期待,也说不上是紧张,却微微绷着身子,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就在这时,有人滑着冰鞋呲溜一声从身边飞过,带来一阵惊呼。

萧竞越放开了她的手,哑声道:“蜜芽儿,太晚了,我赶紧送你回宿舍。”

第104章送回宿舍

蜜芽儿绷紧的身子放松下来。

他说要送自己回宿舍,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她轻出了口气,点头道:“嗯。”

至此,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肩并着肩往前走,彼此的胳膊约莫有5cm的距离,比周围那些紧贴着的情侣要远,却又比一般人要近一些。

蜜芽儿微垂着脑袋,脸上竟然有些泛烫。

平心而论,在别人叽叽喳喳地讨论周围男生的时候,她根本没兴趣,却是乐此不疲地给萧竞越写信。别人会开玩笑,说又给你的航空信件写信啊,对方是多优秀啊,几封信就把你给迷住了。

这个时候,说心里没点异样是不可能的,晚上躺在床上,对着那轻轻晃动的窗帘,她难会猜想,他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对自己这么好,会不会有其他想法。

可也只是猜猜罢了。

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好像记忆中,他这个人就对自己不错,这也许是一种习惯,也许是对当年奶对他照顾的下意识回报。

加了上辈子活的年月,她经历过的年头比他多,可是从心理成熟度,从思想成熟度,甚至从个人阅历上,自己都是远比不上他。

有时候自己操心的事儿,他三言两语就给开解了。

这让蜜芽儿深切地明白,重生也只是对未来有了点前瞻性,可是重生一万次,人还是那个人,是不会变的。

自己在萧竞越面前,犹如孩童之于成人,弱小之于巨人,是怎么也比不过的。

他今天突然握住自己的手,到底怎么想的,他又突然要送自己回去宿舍,又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蜜芽儿心里一片混乱,想不明白,也不敢去猜。

“蜜芽儿。”就在这时,萧竞越忽然叫了她的名字。

“啊?”蜜芽儿脑子中正胡思乱想,忽然被他喊了这么一声,顿时有种被看透心思的感觉,下意识身子轻轻颤了下。

“你冷吗?”他敏锐地察觉到她身子几不可见地抖了下,便这么问道。

“我不冷……”她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这么下意识喃喃地说。

可是萧竞越却脱下了外套,给她穿在身上。

她愣愣地接受着他的动作,被动地看着他体贴地帮自己扣上了扣子。

她想说我自己来就行,可是脑子就跟一滩浆糊一般,行为不能了。

萧竞越看她这样,不笑了:“冻傻了?”

蜜芽儿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就是想着,我就是想着……”

她想着啥来着,结巴了下,她终于生硬地说:“我想起今天我还没背单词!”

萧竞越挑眉,有些不明白:“你现在也和你舍友一样,天天背单词?”

蜜芽儿恍然,原来需要背单词的不是自己,而是舍友啊。

不过她还是硬生生地编造起来:“没错,我也要背单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