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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这个女儿吧,如今面对面,却是连个带热气的话都没有!

阿萝其实也颇觉得尴尬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她仔细地从记忆中搜罗一番,记得早年自己和母亲,仿佛确实经常相对两无言。

当下抿唇,想笑,忍住了,伸出手抚摸着猫尾巴。

二太太垂眸,见女儿细白的小手顺着那猫背一路到尾巴,那只猫尾巴便讨好似的轻轻晃动下。

这女儿像极了自己的,连那双手,都仿佛幼时的自己。

“阿萝,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望着那双手,那只猫,想起白间的事,到底还是开口了。

阿萝低垂着头,她知道母亲是在问自己找到旺财的事。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涂的,就跟做梦一样……”

关于这事,她还能说什么?

其实她自己也不懂的。

好好地,自己怎么就能听到旺财在孤岛上的声响?

“做梦?”二太太凝视着女儿,想着她落水后的异常:“我听鲁嬷嬷说,你如今极怕冷的?”

阿萝听得这话,抬头,黑白分明的眸子望向自己母亲,却从她那双和自己几乎一般无二的清眸中看到一丝担忧。

心头没来由地便一紧,鼻子里酸酸甜甜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原来母亲到底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般?

她低垂着脑袋,小脸上微微泛起绯红来,在母亲的注视下,不由得抬起手来挠了挠毛茸茸的小抓髻:“母亲……好像是的吧……”

二太太见她那略有些羞涩的小模样,一时倒是眸中泛暖,不过那点暖意只是片刻功夫,便重新归为宁静清澈。

“还是要仔细养着身子,不可大意。”又对旁边的鲁嬷嬷吩咐道;“我房里有些琼珍,还是阿萝舅父往年从山里得的,回头你过去我房里取些来,给阿萝每日添一些来用。”

鲁嬷嬷忙应着:“是。”

二太太回首再望着阿萝,想说什么,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头,也就不再说了。

阿萝听得母亲这话,鼻头那酸楚却是更甚了,喉咙里也有几分哽咽。

她往日只怪母亲冷淡,如今想来,或许并不是故意为之,只是她天性不爱言语,这才惹得幼年的自己诸般猜疑?

她拼命地低下头来,让自己眼里的湿润不要被母亲看到,又作势去把旺财放在褥子上起身,背过身去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儿。

再回过头来时,她耷拉着脑袋,想着该如何说句热乎话。

母亲是在自己十岁时没有的,自那之后,她就是没娘的孩子了。

纵然母亲在时,她未必觉得这母亲多疼自己几分,可到底存着点念想,后来彻底没了,那可真真是一肚子的孤苦没处诉说。

她咬了咬唇,清凌凌的眸子左右瞧着,想着该说点什么来热乎下场面?

谁知道就在她绞尽脑汁想着的时候,却听到了一种仿佛风箱般的轰隆声。

阿萝不狐疑。

这声音轰隆作响,迅疾猛烈有力,却又极为轻微,她是从来没听得这么奇特声响的。

开始的时候以为是错觉,于是拧眉侧耳细细倾听,终于辨得分明,这声响果然是有的。

她诧异地抬起头来,目光顺着那声响,最后落在了母亲的小腹处。

耳中依稀听到的那声音,便是从母亲腹中发出。

其他人腹中并不会有这般奇特声响,莫不是母亲病了?

二太太正襟危坐在那里,正默默地望着自己女儿,忽而就见女儿惊讶地抬起头,盯着自己腹部看。

任凭再淡定的一个人儿,此时也不诧异:“阿萝,这是?”

阿萝其实也不懂这是怎么了,她盯了母亲腹部半响,终于忍不住呐讷地问道:“母亲……你,你最近可觉得身上哪里不适?”

☆、第8章

阿萝其实也不懂这是怎么了,她盯了母亲腹部半响,终于忍不住呐讷地问道:“母亲……你,你最近可觉得身上哪里不适?”

想来是病了,才会如此?

二太太越发诧异,拧眉细细想了一番,终于道:“若说不适,倒是没有……”

她其实素来身子虚弱,自打生下阿萝后,身上时而淋漓不尽,时而月事久盼而不至,这都是有的,这些年也吃药调理过,总不见效,后来想着左右也没什么大碍,就此作罢。

只是这种话,却是不好和七岁的小女儿提及。

阿萝见母亲言语中有些吞吐,却是想起,此时距离母亲病逝,不过是三年光阴罢了!难不成说,其实母亲在此时已经有了什么病症,到了三年后病重,就此撒手人寰?

这么一想,阿萝再也顾不得装傻了,砰的一声站起来:“母亲,你若是身上有什么不好,可要快些请大夫来看啊,这病可不能耽搁下去!”

二太太听着这脆生生的稚嫩声音,竟然语出惊人,也是震惊不已:“阿萝,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说出这番话来?”

阿萝却是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母亲在自己十岁时没的,当时别人只当她年纪小,也没人告诉她是什么病症,一味地瞒着她,她也就此稀里糊涂的。如今她重活一辈子,怎么也要想法救了母亲,再不让母亲早早地香消玉勋了去!

想到这里,她噗通一声跪在那里,哇地哭了出来:“母亲,你快些去看大夫吧,阿萝只怕如今母亲已经病症缠身!若是不能及早治了,以后沉疴旧疾,难以根治!”

二太太见此,真是唬了一跳,她盯着自己女儿,想起阿萝找出旺财的事来,不觉得此事诡异。

微一咬唇,她沉吟间已经有了主意,当下沉声吩咐鲁嬷嬷道:“关了门窗。”

鲁嬷嬷也看不出不对劲,幸好眼下并没有其他丫鬟服侍身旁,她忙不迭地过去,看外间几个丫鬟伺候着,应是没听到屋里的话,便小心关上了门。

再次跑回来,却见二太太拧眉道:“阿萝,你且起来,青天白日的,你又不是大夫,怎地说出这番话来?”

阿萝跪在那里哭泣,勉强用拳头捂住了嘴巴,抬起头来,委屈地道:“母亲,你腹中怕是有些异样,我总听着,仿佛里面有些声音,和别人不同。”

这下子二太太和鲁嬷嬷都吃惊不小,两个人面面相觑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二太太肚子上。

二太太自己,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嘴唇颤抖,半响后,她终于颤声问阿萝:“什,什么声音?”

阿萝擦了擦噼里啪啦往下掉的眼泪,眨了眨已经通红的眼睛,歪头想了想,老老实实地道:“有点像灶房里那种风箱,轰隆轰隆的。”

说着,她又指了指母亲腹部偏下之处,比划道:“就是在那处,它还在响。”

二太太顺着阿萝的视线,望向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