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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后来小心翼翼不敢多走一步路,不敢出去一趟门,连喝个汤都要谨慎又谨慎,唯恐噎死的那位三品官员之女!

可是到了最后,听说终究是在沐浴的时候一脚摔地上,给呛死了。

抛开这位可怜姑娘悲惨的结局不说,只说这萧敬远,怎么前脚才和自己说,待他排除了自己的心结,就会登门求亲,娶自己为妻,后脚就要和别人谈婚论嫁?

如果不是他默许了,萧家断断不至于公然拿这个说事的吧?

一时阿萝又想起那日踏青会上的事,他说自己什么来着,说什么对自己上心,只不过是看自己相貌好,其实自己就是个小小女子,无才无德性子差,根本是一时兴趣看看,断断不至于娶回家!

自己也实在是傻,那日他潜入自己房中,怎么不趁机把这句话拿出来,狠狠摔倒他脸上,看看他还有脸说那些甜言蜜语?我呸!

阿萝想起这事儿来,再联想那什么冯家姑娘的事儿,已经是胸口憋着一股气,恨不得马上找萧敬远当面对质。

奈何她身为前来做客的女眷,周边都是姑娘家啊少奶奶,两眼望过去,到处都是客人,哪里能见得到萧敬远的影子!

正这么想着,就见叶青莲正拿眼望向自己,那眸子中颇有些探究的意味。

她忙敛心神,不再去想了。

叶青莲见她躲开了自己的视线,也是一笑,便故意问那萧家三姑娘道;“怎么不见柯家表姑娘,我记得她和我三妹妹长得颇相似的?”

那萧家三姑娘想起这事儿来,不笑道:“也对,怎么不见阿容?”

另一位却是道:“刚才还看到,怕是和三哥哥在一处玩耍呢!”

这话一出,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彼此都明白了,也就笑而不语。

三哥哥自然说的是萧永瀚,看来萧永瀚和柯容时常黏在一起,这在萧家都是见怪不怪的了?

阿萝想起那日她听到萧永瀚奏的绮罗香,细想起来,不也有些疑惑,当下拧眉,暗暗地琢磨这件事。

谁知道猛然间,又见叶青莲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略带鄙夷地望着自己。

阿萝开始还不懂,后来才恍然,敢情叶青莲竟然误以为,自己心仪之人其实是萧永瀚?

自己那日随手扔掉的纸团,显然是被叶青莲拿走,只因萧敬远和侄子萧永瀚虽然气态截然不同,可是那双眼睛,约莫有些相似,是以她自然而然联想到了萧永瀚。

毕竟任凭是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和萧家的七叔有了瓜葛。

阿萝略一沉吟,想起那萧敬远和冯家姑娘的事,不想着,她这么误会,也好。

正这么胡乱想着,就听到萧家媳妇热络地喊了声:“冯姑娘过来了。”

冯姑娘?

阿萝抬头看过去,却见一个容长脸儿,身段窈窕的姑娘,脸上带着笑意,正带着两个丫鬟往这边走着。

这显然就是冯家姑娘。

可是此时的阿萝,望着这位冯家姑娘,却是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第90章冯家姑娘吃醋

此时的阿萝,望着这位冯家姑娘,却是心狠狠地往下一沉。

却原来,这位冯家姑娘走过来时,身上竟然披了一件金丝貂绒大氅,是和当初萧敬远要送给她的那件一模一样的。

那冯家姑娘显然是颇对这件金丝貂绒大氅满意,特特地进了内厅都没有褪下,一直走到众姑娘跟前,才在众人眼皮底下脱下来递给了旁边的丫鬟。

一时也有人围过去瞧,夸赞这大氅好看。

阿萝却是气得手都抖了起来。

前些日子他跑到自己榻前,赌咒发誓说出来的那些话语尤在耳边,结果呢,回头人家要娶别人,还把好生生的一个金丝貂绒大氅送给别人了!

果然自己当初猜得没错,这个人根本不是好人,花心得很,至于什么金丝貂绒大氅,更是想送谁就送谁!

她叶青萝其实本不是那眼皮子浅的人,自然不至于为了个金丝貂绒大氅而气成这般,恨的是自己年幼无知,险些被那居心叵测的坏男人给骗了!

人家不过是胡乱说几句好听的哄着自己,自己还真当回事了?他不知道背后又和那三皇子怎么说?是不是会说“那么个傻乎乎的姑娘,我说什么,她便信了,还真以为我会娶她进门?”。

这么想着间,忽而想起那晚在自己房中,他也曾说自己傻来着。

可不就是傻嘛!

阿萝气得几乎不能自已,可是此时当着这么多人面,又有个叶青莲盯着自己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自己热闹的意思,少不得拼命忍着。

恰好此时几个姑娘说要去外面赏雪,她也就借故跟着出去,却是落在人后,得被人看出端倪。

走出院子后,却见不远处一处桃花开得正好,那桃花原本就粉扑扑的,如今顶着一撮儿白雪,真是粉雕玉琢地可人。

“三月桃花雪,一城柳絮风,往日只见寒雪腊梅,却少见寒雪桃花,这情境,怕是数年难遇,应该画下来才是。”姑娘们说笑间便提议,谁画技好,合盖赶紧画下这画。

阿萝默默地站在桃花树下,随意拨弄了一株桃花,却见桃花上的雪便扑簌着下来,也有已经化成水儿的,滴在那桃花蕊里,清凌凌的可人。

不知为何,她心里忽然一阵凄凉,想着自己是十足的傻子,竟然上了一个骗子的当,人家根本是要坑害自己清白的吧!

当下眼泪几乎落下,不敢让人看到,少不得背过身去,偷偷地用袖子抹了抹眼角。

就在此时,却听到一个声音落入耳中。

“三哥哥,你今日画的,神态间,总觉得和我不太像呢。”

阿萝根本懒得搭理别人家闲事,听到这个,也没在意,正要转身走开,可是再回神间,却是心中一动。

这不是柯容的声音吗?

她叫三哥哥的人,合该是萧永瀚才是!

想到这个,她不觉得嘲讽至极。

上辈子的这个时节,是自己站在桃花树下,萧永瀚给自己画像啊,如今倒是活生生换了一个人,世事弄人,真是万万想不到!

当下她眼泪也不流了,脚步也不迈了,握着那株桃花,安静地立在树下,去探听这萧永瀚和柯容的动静。

“老干新枝沐春风,娇馨芬馥露芳容。桃花艳艳凌霜立,瑞雪霏霏兆年丰。劲节高巍寒不去,昂然气度贯长虹。极知此事世间少,喜煞惊疑别样红。”

萧永瀚的声音颇为清冷,缓缓地吟出了这首诗。

阿萝咬唇,紧攥着那株桃花。

她自然是记得,这首诗萧永瀚上辈子也吟过,是吟给自己的。

却听那柯容笑道:“三哥哥果然文采斐然,转眼间便做出这么好的诗,和这幅画也是应景。”

萧永瀚却道;“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