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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可白爱惜自己声名,再不言语。只闷闷到天明,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走回自己家里去了。写了一封休书,

密密差使女送到长姑房来。夫人已听见,长姑一五一十说与他知,休书送到,只不与杨官儿看,长姑哭泣不

休,夫人再叁劝慰。

长姑对夫人道:「我嫁李家年余,今日一但把我休了,叫我改嫁,我一心要嫁灯草和尚。」

夫人并不则声不表。

且说暖玉两夜换了两个,正在行经之时,虽然得了孕,连自己也不知是李可白的,是杨官儿的,只好推在杨

官儿身上了。杨官儿听见暖玉有孕,满心欢喜,虽听得女婿不辞而行,想是夫妻反目,也不放在心上。反谢

夫人道:「是你贤慧,使我老年得子,如今灯草和尚任你怎麽,我也不管你了。」

从此和尚也不甚避人了。

杨官儿同暖玉睡,他便陪夫人。杨官儿同夫人睡,他便陪长姑,长姑心中却只多了他的娘,常常对夫人道:

「不如你明把我嫁了灯草和尚罢。」

母女两个倒说起这和尚有通夜本事,弄得他心满意足,母女含酸不提。

却说光阴似箭,暖玉十月满足,生下一个儿子,分外秀美。杨官儿爱如掌珍,至满月,诸亲友设延廷,唱戏

文,热闹非常。夫人少不管理内外,任和尚与长姑朝夕交欢,弄得长姑成了劳怯症,面上越显红,白身子不

见甚瘦,只是时常咳嗽,早起常吐涎沫,小肚子里觉得一会儿少不了麈柄了。

忽一日,对夫人道:「娘,我是你的女儿,难道不肯让让儿麽?」

夫人道:「恐怕弄坏了你身子,那时有药难救。」

长姑道:「便弄死了,我也甘心。」

夫人听了,不好意思,只得任他日夜寻欢,越弄越要弄,准准弄了两个月。

那一夜是中秋,杨官儿摆酒贺节,说起女婿出去已有两年光景,杳无消息。

夫人道:「他与女儿几句气闹,次日出去,就写休书来,他是永不来的了。」

杨官儿大惊道:「如何一直不与我说,误了女儿终身。」

不由的泪下道:「怪不得女儿气成劳病光景。儿啊!你也不必悲伤,怕没有好女婿配你麽?」

长姑推推娘道:「你说与爷爷听罢。」

竟是走进去了。

夫人才把女儿要嫁灯草和尚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小丫头报道:“老爷,夫人,夫人不好了!姑娘进房不多

时,只听见一声叫快活,如今撒了一床尿死了。」

大家急急上楼,不见灯草和尚,只见长姑直挺挺的仰卧床上,下身不穿寸丝,阴门边浓渍滑滑流了许多,竟

是走阴而死。夫人见了哭倒在地。杨官儿也哭了一场,少不得买棺入殓,作法事报丧。只因李可白既写休书

,也不去报丧。那李亲家是老爷,人得了此信,虽然姻亲断绝,却来吊奠一番,掩人耳目。

光阴似箭,又早是七七四十九日,夫人对杨官儿道:「女儿断七,该作一场大大的功德,也不枉养他一场。」

杨官儿依允,请了亲友,又请清凉寺十个和尚念经施食。到了这日,和尚一齐来到,忙乱了一日,将看日落

西山,夫人走到长姑房内,忽见灯草和尚端坐在床上。

夫人埋怨道:「冤家,如何好好一个女儿,被你弄杀了。」

和尚道:「他是我五百年前的结发夫妻,大限已到,我领他去了。」

夫人道:「你如何不来望望我,好个薄情的秃囚。」

和尚道:「你女儿初去,有诸亲友会席会酒,今日是他七终,我来赴会。」

夫人道:「我与你相交一场,难道丢我去了。况且女儿嫁了你又系至亲,你说你在那里,我也好看看女儿。」

和尚说:「冬至后,只在野里高处,便可见我们了。我们到处为家,原无定所。只是南方,我们所属河南行

走便是。」

夫人推推搂搂要叙旧情。和尚猛然说:「时辰到了。」

向外急走。

且说杨官儿正在中堂,看和尚们燃那四十九盏灯,点的明晃晃。不多时,一阵狂风吹的灯半明半灭,忽然见

灯草和尚走将出来。对着菩萨拜了四拜,又对杨官儿拜四拜,起身望四十九盏灯里一跳,不见了。又一阵冷

气把四十九盏灯吹灭了,吓得杨官儿跌倒在地已死去了。和尚们个个害怕,夫人听见,急同暖玉走将出来,

用羌汤灌肠,扶上楼梯来,昏昏沉沉已不省人事。和尚们急急忙忙完了道场,各自散了。到第二日午时叁刻

,杨官儿也呜呼哀哉了。

正是:

叁寸气在千般用,一旦无常万事空。

夫人见杨官儿死了,十分哀痛,连饭也两日不吃,第叁日入了殓,诸亲友散去,夜间夫人哀痛不止。暖玉劝

慰夫人道:「老爷年纪不小了,算不得夭死,况这点骨血又是你亲身服侍的,人眷的与亲生一般大小是你作

主,以后须要寻乐为是,但后日是头七,着人请下琼花观道士周自如等做法事,要你照应料理的,早些睡罢。」

候夫人睡熟,方才自己回房安睡,不知后文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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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痴道士误入迷魂阵 小侍女偷情说法场

阑干倚偏,怕风骤雨驰,飞来不便。

深深轻狂,装罢俊俏花前,

人留恋,媚在眉尖,

痴来舌底,拂拂春风面,

锺情我辈,怎禁的频相见。

《右调 念奴娇》

话说暖玉到了头七,这日一早起来,打扮齐整,忽然间周自如领了一班少年道士,个个清秀浪徒来赴道场,

进来先请见夫人。

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环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恨不得搂抱亲嘴。那暖玉生得

风流亦算了王,周自如自见他神摇色乱,举止轻狂。

那些小丫环们个个轻狂说∶「我嫁了这个也愿心了。」

你忙我乱,个个发骚。只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转睛。那周自如是个偷香魁手,即立起身来,拿了文

疏走到屏门边来。那些小丫环俱纷纷躲开了,惟暖玉立着不动。

周自如手执文疏道∶「这大帝文书,姑娘可拿去奶奶处押了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里,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坛,众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来谢斋,那时商量。」

暖玉笑应了。拿了文疏上楼来,叫夫人押了字。又拿出来立在亮处,周自如见了忙走来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来接你。」

周自如道:「晓得了。」

暖玉满心欢喜,反上楼来与夫人闲谈,不出来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满,大家吃斋散了。

到了次日,周自如早起吃了些春药,准备大战,打扮得齐齐整整,走到杨宅内门上,没一个人儿,他放着脚

步走入中堂,立着不动。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後厅站着。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叁步到了厅後,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着,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後楼上,取了十个蒸酥,五六个梨放在桌上

。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  ,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把两腿拔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

好东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尘柄射将进去。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

周自如只得放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看孩子,把绢

帕揩乾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後楼赴会。

只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後可以躲得的。算计定了,将黠灯之时,人

人忙夜 。

他悄悄走到後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环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裹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

来把孩子 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来。

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叁

更时,夫人清清醒着,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

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後生赤条条的,提着暖玉两

只腿,在那里浪抽狂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标致,用力大弄,尘柄又粗又大

,夫人心中难煞,下面淫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不好了,且去忍着罢。」

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

煞,怎能消忍从新。」又走到门外细听。

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 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

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

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

,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拔了半根出来,

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麽?」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

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

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

。」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叁日叁夜,先弄夫人,後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後门去了,隔叁四

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叁,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

十叁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麽,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

喜儿、秋月叁个丫头,一乘轿,叁乘小轿,後边跟两个小 ,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叁个元宝。

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

,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

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後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叁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

:「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叁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麽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麽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叁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叁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

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叁个丫头,在後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

,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

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

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

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叁十板,

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

,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 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

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

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 、一个丫环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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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寻旧好走遍百丈原 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叁 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 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 略像人影

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 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麽?」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

杭州。早晨叫了叁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

上得山来,就有房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整。和尚

见夫人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 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置,问:「小姐姐那里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夫人再叁不肯,只得在床後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恐有疏虞;叁则那中年和尚面

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着性儿孤眠独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

开,见一个和尚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麽。」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 「芳树!快来!」芳树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夫人问: 「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弥,未曾削发,手提一壶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

,把门掩上。双膝跪到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弥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着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

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弥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尘柄射去,直叫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

如今遇着这样标致小沙弥,十分有趣,淫水直流。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弥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 ,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弥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

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

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我徒弟在这里麽?」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麽?」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夫人道∶「我抱着,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着那姐姐睡。」小沙弥爬下身来,明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叁百抽,方才 了。

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麽?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弥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叁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四顾无人,搂住亲嘴道∶「奶奶,我曾陪过芳树与若干妇人,再没奶奶这样有趣,不说别的,只想奶

奶说穿过我小肚子这一句,叫我日思夜想怎了。自此一别,再不能勾进小肚子里去了,苦恼!苦恼!」

夫人见他几劝,倒不过意思,道∶「罢了,我再与你些好处。」只见芳树来说,轿子已来了。

夫人道∶「我有些肚疼,还要解手,出去吩咐他等等。到船土加他酒钱。」芳树去了。明元领了夫人到小房

里榻上大弄一会。

明元哭道∶「奶奶,你倒去了,我要想杀了。」

夫人道∶「哭红了眼,被人看见不雅。」夫人揩了阴户,束好衣服,走出来上轿,被众和尚对他叫笑,夫人

红了脸十分没趣,回到船上,吩咐明早开船。

船家道∶「奶奶曾说要登高,此处有个宝叔塔,足有百多丈高,明日何不上去,足称登高。」

夫人道∶「如此明日吩咐轿夫早来。」当日无话。

到了次日,夫人净了身子,打扮齐整,吩咐来福看船,代了芳树上轿来到山上,下轿走得气喘,方才到了塔

下,抬头一望,忽见灯草和尚在塔上。

夫人道∶「我等寻得你好苦。」

灯草和尚在塔上说道∶「你今寻到百丈原,我当初许你到我家里母女相会。只因昨日天竺进香,师徒淫媾污

了佛地,不便修行。况你的新丈夫在家还俗,我不过是引火之物,还要请命母亲,叁十年後再来会你。只是

你初一、十五吃些短素,消消淫欲之罪。无论男女交媾之事,原是前世缘份,但宝叔塔下没人来往的,你快

回去罢。」说毕,灯草和尚不见了。芳树也听的明明白白,夫人如痴如呆,带泪立了好一会才下山来。

正是∶

一叶浮来明大海, 人生何处不相逢。

夫人上轿回船,吩咐船家开行,一路往虎邱山经过。夫人无意游玩,只行两日,到了镇江宿夜。次早过江,

午後到家。一班丫头迎接,晴香抱着孩子。

夫人问道∶「他娘呢?」

晴香道∶「夫人去後,他叫来禄同睡了十多夜,至初八。两个不知偷了奶奶多少东西逃走了。」

夫人道∶「这贱淫妇,连肚里养的孩子也不管了。」

吩咐快雇乳娘,忙叫来福道∶「我有件事,你若成功了,四个丫头任你要那个做老婆,还大赏你。」

来福应道∶「奶奶叫我作什麽?」

夫人就把请周自如话说了一遍,来福去了。等到日落时,同周自如上楼来,设香案交拜,那蜡烛忽爆了两爆

,出来叁寸小和尚,说道∶「奶奶我来了。」周自如不知究理,惊得跌倒在地。

夫人道∶「你是好意是歹意?」

和尚道∶「你家老爷原是个好人。只因在越州作官的时节,有个乡宦也是明经出身,他家夫人与小 通奸,

被人出首拿在当官,你家老爷动起刑来,那乡宦青衣小帽上堂,再叁哀告全他脸面,杨官儿不肯,差人提出

,当堂众目之下,去了下衣,打了十板,那乡宦回家气死了。故此上天震怒,差我下来引你的邪心,坏他的

门风,转嫁周自如,代乡宦还报。那孩子是李可白的。从今後须吃些短斋,行些善事,你有一个孩子,享年

七十再与女儿相见,我自此去也。」

倏忽不见了。同周自如望空拜谢,与夫人重斟合卺之杯,成其夫妇,十分恩爱。可见苛薄之事,必有恶报,

灯草也是借言,有诗为证∶

莫道人家贪色欲, 相逢尽是消福禄;

妇人水性经火煎, 相逢思量男子烛。

苛薄二字莫存心, 凡事忠厚以待人;

细看灯草和尚传, 循环报应针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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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的儿子

●宠爱的儿子

●宠爱的儿子

我将大儿子教养成心胸宽阔个性开朗,但是对於他最近的行为,我一

方面有一点措手不及,一方面却又觉得非常兴奋!

自从我丈夫为了一位只有他一半年龄的女孩离开我,和孩子搬出去

後,我就将自己解放成一个坚定的裸体主义者,即使是机会非常少的日光

浴也是如此!

这一天天气暖和阳光普照,我跟往常一样光着身子在游泳池畔玩水,

骆驼祥子

突然发现房子里头有人。。。。。。当我害怕得几乎要高声大喊时,听到一声熟

悉的声音,接着看见18岁的儿子站在阳台的入口处:"嗨!乖儿子!你为

什麽不先打个电话来?″我有点不好意思,但却如释重负的问他。

"我、哦!我 是来邻近的地方,因而想来妈这儿揩油一顿午餐!″

"喔!原来如此!″我的手伸到毛巾那儿,可是不知是什麽原因,竟

然就 停在那里没有动作!事後我自己推想大概因为是在自己的家里,而

对方又是我最宠爱的儿子吧!

当他呆站在那儿注视着我,我决定用幽默的态度来化解这个窘境,我

耸耸肩说 :"如果你想使用这个游泳池,有一个新规定《不能穿任何衣

物》!″"嘿!没问题,妈!″

在我的惊愕声中,儿子剥光他身上的衣服,昂首阔步的朝我走来,他

那年轻的阳具则挂在腿间,随着脚步移动,在风中一晃一晃的,令

人。。。。。。然後温和的进入游泳池里。他像只快乐的海豚,滑着水游到另一

边,对我招招手 :"来呀!妈!″他喊着"这里好棒啊!″

我轻柔的滑入水里,同时思索着,当我在清凉的水中游向儿子时,脑

里想着很多很多问题,为什麽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那条悬挂在棕红

色大腿间,非常吸引人的大 ?今天并非它第一次浮现在我眼前,早在数

周前当我在午睡时就已见过一次,这代表什麽?如果用有趣又淫邪的观点

来看,这表示我最宠爱的儿子已经注意到他老妈的淫欲,已经绷紧兴奋得

快到临界点,滨临溃堤了!

想着想着,我已经游到池边,伸手抓住跳水板以做支撑,水滴从头发

向下淌经过高耸坚挺的乳房流回泳池!儿子嬉笑的对我泼水,并戏弄我专

向我胸脯泼,使我产生微妙的感觉!欢愉声中充满那种性的快感,能和自

己妈妈裸裎相处的快乐的气氛!他说这有点像原始世界,嗯。。我是不晓得

是不是这样啦,不过我可以很肯定一点,那就是他确实是真的很快乐!

他那条令人目眩的,充满朝气的年轻阳具,已经涨得又大又硬的立在

他的胯间,鲜红的龟头像向我示威般一翘一翘的动着!我清楚的知道,只

要有人对它做某些事情,它就不会一直硬胀在那里!

就我个人来说,我的双腿中间充满了阵阵的颤动,阴部早已湿漉漉的

了,当儿子仰泳到另一边时,我发现稳藏了的淫欲意念整个被解放了出

来,像洪水般奔腾翻涌起来!

他坚硬的大 一路上都笔直的指向天空,而我则情不自禁的祈望它,

能够直接指向我发浪的淫 !

儿子潜入水中,我仅能模糊的分辨他的影子,是朝着我游来!突然我

的腿被分开,有什麽东西深深插入我的体内,我惊吓的跳了起来,低头一

看,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儿子正用他的手指在插我的下体!这

个小色情狂竟用他的手指抽插他妈妈的肥嫩浪 !

"啊哟..你在干什麽?″我倒抽一口凉气惊讶的问。他浮出水面露齿

而笑的说:"有过在游泳池里做爱吗?妈妈嗄?″

我讶异的问他,到底晓不晓得如何区分他的建议,是可以提出或是应

该被禁止的?但是,老天啊!..我倒底在想什麽?竟然说:

"我一向教导我的孩子要心胸宽阔,开明自由,如果这要包括干自己

妈妈的话,我也会接受它的..″谁说我幼稚?疯了?他妈的,我爱死这

个主意的!"还没有过!″我抚媚的笑着回答他。

"妈妈..我知道..妈..″儿子微笑的说。

我默默的让他将我的双腿分开,沉到我身体底下,这次不是用手指,

而是将他的脸压过来,在清凉的水中,感受到他舌头的温度热气哈在

上,那种感觉,令人全身颤震,真的非常非常刺激!

我自动把双腿张开到最大极限,让儿子在水里舔我的阴户!而这种刺

激的情色境遇非常非常强烈,强烈到差一点让我失去自制,沉到水底下!

还好我勉力控制,一直勉力到儿子浮出水面换气并抓住跳水板为止。

他虽然满脸通红,急速呼吸,但是却满脸浮现兴奋的表情。他用祈盼

的眼神望着我,我靠近他,伸手握住他双腿间坚硬的阳具,上下滑动的搓

揉,他的眼里充满淫欲,接着缓缓闭上。然後用一只手抓住跳水板,另一

只伸到我的双腿中间,揉玩我的阴户手指伸入 内,抚弄一会阴唇後就找

到阴蒂,就在肉芽上轻柔地搓捏。在这麽炎热的正午,我竟淫乐得全身颤

抖!於是上身前倾,用丰满的乳房摩擦儿子的胸膛。

"妈!这样互相玩弄非常舒服,对不对?妈!″

"喔。。。喔。。对!儿子!我喜欢!″我一面搓揉他的大龟头,一面回答

他。我这时真盼望能马上吸吮他的大 ,不过更盼望他深深的用力插入我

两腿的中间!只因此时我的骚 已淫液横流,正需大 的充实。

"不过我知道怎样让它更舒服!″我气喘吁吁的说。

"喔?″他挑逗着,紧紧的靠住我"怎麽做?妈?″

"你的 插入我的 里!″我在儿子的耳旁呵着热气,娇柔而淫荡的

说:"我要你的大烂鸟 我的淫荡骚 !乖儿子!″

"那你要抓稳喔!因为我要让你  ,你从未经历过的干法!″

他游到我的前面,用双手紧紧的抓住跳水板,把大阳具插入我正等待

着被插的浪 里,他用敏捷的速度滑入,当整根阳具没入 里,我 渴待

插的阴户,马上被年轻充满活力的大阳具涨的满满的,非常充实。

"嗯。。。哼。。嗯。。舒。。服。。乖。。乖。妈。。好。。舒。。服。。嗯。。重。。重。。。

点。。哼。。″

"喔。。。。喔。。。。喔。。。嗯。。。。爱。。。。。爱。。。。。你。。。。妈。。。。。。妈。。。。。

爱。。。。乖儿子。。。。″

"哦。。。妈。。妈。。我。。。。。我也爱。。。。。爱你。。。。。哦。。哦。。喔。。哦。。

喔。。妈。。妈。。。。。。″

儿子开始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的插我,深深的 入,再用力的压入

直到底部,屁股左右摇动用龟头研磨我的子宫。

这真是极端奇妙的感觉,因为不管如何抽如何插如何干,事实上我们

俩人都只是悬挂在跳水板上而已!但是我儿子显然非常熟悉这种方式,只

给我十几次的强力插 ,就弄得我淫水横流,高潮连连。

当然这是因为,先前我已经被他澈底的用手挑逗得淫欲高涨,无法

把持有关,不过他也随後达到 身,他气喘嘘嘘大声的说:

"妈!我把精液完全 在你的阴道里了!″

"没关系,妈妈先前已 了两次了,而这里又是泳池。″

"下次我们一起让它同时到达高潮,好吗?妈妈!″

"当然好,我太爱你了,你又是妈妈的乖儿子,妈妈什麽都依

你。″

下次是什麽时候?就是吃过午餐後,在客厅的地板上!  223

●巫山艳史

●巫山艳史

●巫山艳史

第一回 佳公子寻春遇女 痴道人助虚赠丹

丈夫 赠侠骨,肯靡靡绕指,

酣红醇青,剑扫情魔,任笑书生酸腐。

嗤相如绿绮间挑,陋宋玉彩笺偷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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