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1)

从几年前父亲长驻海外,这个家就只靠母亲一人一力承担,母亲在生活与工作的重压下日渐消沉,常一个人偷偷垂泪,在自己面前却强颜欢笑。她理解母亲的痛苦,从心底里讨厌父亲的无情,在母亲面前表现得乖巧娇憨,作一些事来讨孙姿的欢心,尽自己的努力来分担母亲的痛苦。从我来到家中后,家里的气氛改变了,她也喜欢上了这个英俊博学的青年。

那日,她听到身后母亲与我极力压抑的喘息,闻到房间里滛液的味道,心里已经猜测出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她没有声张,甚至为母亲感到高兴,为母亲的重生而喜悦。可如今我的表现让她一阵阵的心冷,为自己感到耻辱,也为母亲感到悲哀。她已经放弃了,从­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打击让她彻底垮掉了。

三个按住刘菲菲的青年感到了少女的无力,惊喜的滛叫着:“老大,这小娘们没力气了,快上啊,兄弟几个可忍不住了。”

几双手在少女暴露的纯洁无瑕的身体游动。少女忍受着,她希望雨水冲去心头的耻辱,让这一刻快点过去。

黄毛这时已经完全放下心来,一手揉搓着荫茎,“妈的,一看就是雏,让爷们给她尝尝男人的滋味。”

一手在少女微微隆起的­阴­埠上用力抓拧着,入手柔­嫩­的触觉让我的荫茎胀起。我双眼赤红,看着少女的身体被几人蹂躏,我为自己感到羞耻,一个男人看着自己的妹妹在被别人滛j。

黄毛呼呼的喘着气,我的注意力全都注意到了菲菲还没有被开发过的下­体­,荫茎重新葧起,我推开少女身边几人,俯在少女身上。

我怎能看着菲菲被这个畜生污辱,我怎能让这个卑劣人的下­体­碰到少女纯洁的­肉­体,我抓住这个机会,猛的暴发了,没有任何预兆的用手刀斜砍在黄毛的颈部,黄毛悲鸣一声从菲菲身上翻落在地,眼一翻已经昏死过去。我不知自己用了多大劲,这个从重体力劳动中锻炼出来的男人在暴怒下全力出手,只一下就把黄毛击得不知死活。

我趁那三人全然没有反应过来,选中呆立身旁的粗壮的胖子,一手肘击在胖子的脸上,坚硬的肘关节撞到胖子的鼻子,在雨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胖子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刚才还在荫茎上的手已盖在脸上,哀嚎着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

剩下的两个这时才清醒过来,呼喊着向我冲了过来,我双手拦住其中一个长发青年打向面门的拳头,已被另一个短发青年扑倒在地。二人在泥泞中打着滚撕打着。

我除了在艰苦生活中锻炼出来的强壮的身体外,根本没有街头斗殴的经验,我忍着落在身上的拳头,只是死死用手臂勒着短发青年的脖子,在泥地里打着滚,任由长发青年在身上的踢打。

短发青年一手掰着我的手臂,一手用手肘死命磕着我的小腹,一下下重击着,我用力勒着短发的脖子,只觉眼前金花乱窜,小腹部传来的清晰的痛觉,像锯齿在神经上拉动,嘴角流出的鲜血很快就被雨水冲走。

短发只觉眼前发白,意识快要模糊,我觉得是人就会在自己这样的打击下松手,这在街头打斗中百试不爽的手段在这个人身上竟然不起作用,我是人吗?长发看到自己的踢打完全没有用,猛然回头冲向那根我丢在地上的木­棒­。我已经疯狂了,我要看着我在自己面被打倒。

我发觉短发在自己的身下不动了,手肘对自己小腹的击打也停止了。我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支撑着沉重的身体,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去看看那个小女孩,我要保护她。

嘴角的血淌在胸前又被雨水冲下,我吃力的张着眼想寻找少女的位置,脑门忽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身体被木­棒­击打得向后仰着,慢慢倒向泥水中,眼睛直视着天空。天上的乌云好像快要散开了,雨小了起来。我无力的仰躺在水中,心头一丝不甘,不能这样子倒下,菲菲还在那里躺着……

长发提着由于用力击打而从中间断裂的木­棒­,看到我倒在水中,狂笑起来,“哈哈……你到底被我打倒了,我赢了,我打倒……”

声音突然中断,我惊讶的看到我用手摇摇晃晃的支撑起身体,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我双腿一软坐在水中,眼中狂乱的神­色­已经转为恐惧,我害怕了。眼前的人面容扭曲,额头上的血不停的涌出,血盖在脸上,流过眼睛,半睁着的不似人的眼珠一动不动。

长发觉得被盯的心里发毛,我战栗着,双手一撑地,一跃而起。我要离开这里,这家伙不是人,是索命的幽灵。我一步步的退着,退到了空地的尽头,但那空洞的眼睛好像还是在自己眼前,我惊恐的大喊着,转身逃去,这一定是一场恶梦。

我看着长发离去,要站起来,可剧痛袭来,我俯下身在泥水里拼命呼吸着,我还有一件事没做,我用手肘挪着,爬向那件已经破烂的衬衣,几米的路,让我觉得好累,好想休息,用指尖触到衬衣的一瞬,我觉得已再也没有力气了,眼前红糊糊的一片,眼皮好重。

一声尖锐的女人的哭声划过整个空地,刘菲菲早已看到这一切,可她一动也不能动,她的心在作痛,她的思想在混乱,男人的行动证明着自己的无知。她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扶着我的身体,撕心裂肺哭喊着。我吃力的抓起衬衫,想披在女孩的身上,可是没有成功,我太累了,眼皮沉了下来,世界在意识存在的最后一刻是一片的血红我不时被剧烈的头痛侵袭,眼着一幅幅画面闪过,时而是孙姿侧卧于床优美的身姿,时而是长毛扭曲的脸,时而是自己肩扛沉重的水泥袋艰难的移动,最后刘菲菲那双充满恐惧、伤心、悲愤、失望种种感情的双眼定格在脑海里。

我拼命地想说着什么,却一句也讲不出,少女的双眼渐渐模糊,我想伸手去抓,却什么也抓不到,头剧烈的痛着,血红,眼前又是一片血红,我的意识又沉入冰冷的黑暗中。

我的意识再次被头痛从黑暗中驱赶出来,我在烈日下赤身捰体的跋涉,身边没有一个同伴,阳光直­射­在我的头顶,背后火辣辣的痛,头晕目眩,热、太热了,水,我想喝水,伸舌舔着­干­裂的双­唇­,没有湿润的感觉,只有剧烈的痛。

“水,我要水。”

我大喊着,双手在喉咙上抓挠。

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滴在我的面颊上,接二连三的滴落,雨,下雨了,我张开双­唇­,任雨滴落在舌上,我贪婪的吞咽着,耳边好像有女人低声啜泣的声音,忽有忽无,象从天际传出,听不清,我太累了,我要休息了。

我在迷迷乎乎中醒来又睡去,眼前幻觉不断,但女人低声的啜泣声始终都伴随着。

我又一次被女人的哭声惊醒,这次不是啜泣,是痛哭,我心里好笑,是什么事哭的这么伤心,我的注意力很快被另一个声音吸引,很冷。

“病人的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再加上失血过多,目前看虽然危险期是度过了,生命体征正常,但身体很虚弱。晕迷是脑部受损的普遍现象,情况不好说,以后植物人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医生能作的也就这么多,只有等。小姑娘请别这么大声好不好,这里是医院,你会影响到其它病人的。”

“是说自己吗?小姑娘,难道是刘菲菲?我在哪儿?我怎么了?”

我想睁开眼,可眼皮是那么的重,想抬手可连手指也动不了,除了意识分外清醒,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

那个冰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对病人多说说话,虽然起不了什么大用。对了,要注意给病人活动身体,要不四肢萎缩,就是能醒过来也成废人了。小姑娘你要是再哭就请出去,还要我说几遍?”

我耳边的哭声低落了下来,但听得出是强制压制着,声声哽咽让我心乱如麻,我想挣扎可没有用,身体象木头一样没有任何的感觉。身体失去自由的痛苦让我愤怒了,头痛,头好痛,我又晕迷过去了。

耳边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儒剑,虽然你听不到,可我还要说,这些年我早已对生活失去信心了,可你的到来让我产生了新的希望,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当初的选择,你知道我是多爱你吗?”

女人的声音颤抖了“我希望……我希望不是你,而是我躺在这里……”

女人说不下去了,呜咽起来,脸贴在我的脸旁开始哭泣。

我感觉脸颊上温热的水珠滑落,是孙姿,是她,我多么想把女人抱在怀中,爱抚,可我却不能。我感觉孙姿的哭声小了,脸离开了,一双手擦去沾在自己脸上的泪痕。

女人的声音又响起:“我不哭,我是幸福的,因为我知道你也爱我,被你爱过就行了,那怕只是那么几天。即使你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我也不会离开你。

“可……”

女人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可我还想得到你的爱抚,和你在一起太幸福了。你摸摸,我的脸都红了。”

孙姿拉起我的手,用脸颊磨擦着,我感觉到女人泪迹未­干­的脸透着火热,脑海里浮起孙姿娇艳的脸。女人拉着我的手滑过嘴­唇­,用舌尖轻舔,用牙齿划过,把我的一根手指放入口中吮着。

“儒剑,你感觉的到吗?我是不是很滛荡?我听人家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如果你也希望我这样,我就变成一个荡­妇­,可只有你一个人才能享受。”

我内心又一次被震憾了,女人的深情铺天盖地的潮水般涌来,小腹能感觉一股热流,我惊喜的发现自己好像有感觉了,似乎身体不再是木­棒­一样,我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可以细微的颤动。

孙姿没发现我的异样,她拿着了被唾液浸湿的手指,滑过优美的颈部,“儒剑,我的|­乳­|房好胀啊,你帮我揉揉啊,我好喜欢你抚摸我的|­乳­|房。”

我听到悉索的衣服磨擦的声音,随后手被带到了一个温润的­肉­团,上下摆动,|­乳­|尖在手掌心顶着。

“啊,我的|­乳­|房美吗?那天你就是偷看我的|­乳­|房,你看,|­乳­|头都立起来了,嗯,你的手好坏啊,人家的心都痒痒的了,|­乳­|头是人家最敏感的部位了,你觉得我的|­乳­|头好看吗?长长的,软软的,人家很喜欢它呢,现在它们麻麻的,好像有小虫在咬,嗯……”

孙姿紧咬细齿,面­色­绯红,身上渗出细微的汗珠。身在病房,却作出这样滛荡的行为,让她体验到了另一种禁忌的快感,下­体­的­肉­缝已经可以感觉到粘粘滑滑的,可为了我她什么都可以做,即使是一个荡­妇­,只要我高兴。

我感觉自己的手被拖着来到孙姿的裙下,感觉到丝质布料特有的轻薄触觉,手已经盖在了孙姿­阴­阜上方的小腹上。

“人家的身材是不是很好?和你在一起这几天,人家都胖起来了,你摸是不是?害得人家这段时间穿套裙的时候都得憋着气,才能穿上。呵,这条­内­裤是特意为你买的呢,摸起来很舒服吧,是红­色­的,我喜欢它,悄悄告诉你,它是透明的,试穿的时候,从镜子里都能看到人家的下­体­呢,就是想诱惑你。”

孙姿痴痴的述说着,与我分享着自己的秘密。

我的血在血管里奔流着,下­体­一阵阵的火热,荫茎虽没有葧起,但已经感觉力量像清泉一样一丝丝缓缓注入身体。孙姿把双腿分得更大了些,把我的手夹在两腿间,然后夹紧,前后摆动,像我曾经作过的一样。

“知道吗?我最喜欢你这样磨擦我的下­体­,你是不是能感觉到啊?是不是很滑、很热?人家的滛水已经流出来了,这是为你流的。你喜欢吗?人家的­肉­洞好痒啊,你怎么还不醒啊?你怎么还不醒啊?我需要你!”

孙姿突然把头埋到我盖着的被上,痛哭起来,“儒剑,你快醒来啊,我们母女都需要你,你真得感觉不到吗?我太害怕了,害怕失去你,又成了我一个人。这几天我们母女什么办法都想了,可你还是没有知觉,我不知该怎么办,这是最后一个办法了,用我的身体来唤醒你,可没有用!没有用啊!”

她用力捶打着我的前胸,失声痛哭着。

孙姿那天回到家中,我已经离开家,留下的字条说自己去书店,可直等到快七点半,做好的饭菜都凉了,我没有回来,连平时总是准时到家的女儿都没有回来。

看看外面­阴­沉的天气,雨已经几乎不下了,她实在等不及,打算去女儿的学校看看。刚出楼门看到女儿混身是血,衣衫不整的奔了过来,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向楼道内冲去。

孙姿一把拖住女儿,知道出事了,顾不得询问,先看看女儿有没有受伤。菲菲强扭着要挣脱孙姿的手臂,混身哆嗦,嘴里喃喃念着,“我死了,我死了!”

孙姿毕竟也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事情也遇到不少,虽然心里紧张,但也没失了分寸。忙把女儿搂在怀中,拍着女儿的背,“菲菲不怕,是妈妈,是妈妈,发生了什么事?”

刘菲菲定了定神,终于哇的哭了起来,“我,我被坏人打死了!”

孙姿脑中一声巨响,只觉脚下轻飘飘的,“儒剑死了?”

她猛的晃动着女儿的身体,“在哪儿,我在哪儿?”

刘菲菲双眼无神,无力的说:“在小花园,我死了,我看到的。”

不知那里的力量,孙姿拖起女儿,“快带我去。”

两人跌撞来到小花园的空地上,地上趟着横七竖八的人体,孙姿一眼就认出我,她扑上去,扶起倒在水坑边上的我,水坑里的水已经被我的血染红了。

我在她怀中一动不动,孙姿在这种情况下反到冷静下来,她试了试我的鼻息,若有若无,我还活着。

她对在旁哭泣的刘菲菲厉声呵道:“快去叫车,我还没死。”

母女两人在出租司机的帮助下,把我送到了市内最大的第一人民医院,这里的院长是孙姿的熟人。靠着院长的关系,一切住院手续从简,我直接被送进手术室抢救。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直到半夜才结束。孙姿一边焦躁的等待,一边还得安慰仍处在惊恐中的女儿。

手术结束后,我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一天后又转到医院特护病房。病情十分严重,脾脏破裂,头部重创,大量失血,还好手术比较成功,命是保住了,人却一直晕迷不醒。

刘菲菲在我转入特护室的当天,也病倒了,过度惊恐,导致身体虚脱,不过还好不严重,住院两天后,已经恢复正常。

到今天,已经是整整十天,母女俩轮留悉心照顾我,想尽办法,我也没有苏醒的迹象。

今天,孙姿抱着最后的希望,想用自己的身体来唤醒我,可是看到我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悲从心来,痛哭起来。

我感受着女人深切的悲痛,女人的捶打让我受伤的腰间剧烈疼痛,我忽的发现自己的嘴角竟然能因为疼痛而抽搐,身体的控制能力又回来了。虽然还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但我已经感觉到了自己康复的迹象。

孙姿哭了良久,住啼声,这才发现自己忘情之下,一直在捶打我,不禁大悔,立起身来,要查看我的伤口,但起身才发现腿间的异物,由于哭泣而苍白的脸上升起红云。

她把我的手从腿间抽出,握在小手中,幽幽的说:“儒剑,你要是真能醒过来,以后睡觉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你的手专用的位置。”

长叹一声,眼圈又是一红。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忙整理凌乱的衣襟,理了理秀发,从床下抽出一个脸盆。去卫生间,打热水,该给我擦洗身体了。

这个特护病房是仿宾馆标准间设计的,自带卫生间,一般人没关系,没有经济实力是住不上的。房间正中偏窗口是一张大床,是供病人睡的,大床一步开外是一张小床,供陪侍的家属休息。

这几天来,孙姿与女儿就是轮流在这里休息的。

孙姿调好水,自己试了试温度,揭开薄被,露出我的身体,为了保持身体­干­爽,除了腹部厚厚的绷带,我一丝不挂。

她细心的擦拭着我的身体,擦完后又抹了一些­干­爽粉。­干­完这些后,已是香汗淋漓,整整花了一个小时。

她洗了个澡,披着睡衣出来,坐在我床边看着,倦意袭来,又是一叹,该休息了。孙姿睡在小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坐起身,想了想,把睡衣脱下,挤在我床上,把男人的一支臂膀枕在头下,赤­祼­的身体紧贴在男人身上,小腿曲起,像小猫一样蜷着,这样她才感觉男人没有离自己而去,满足的睡去。

我闻着孙姿的发香,身体感觉到孙姿柔软的身体,也睡去了。

清晨的阳光从窗口­射­入,床上的两人仍在熟睡中。薄被的一侧被孙姿的俯身压在身下,两片丰臀,一条修长的大腿露出薄被,暴露在晨曦中。房门嗒的一声轻响,刘菲菲走了进来。这个少女经过这次事件后成熟了不少,虽然面容里带着一丝忧郁,小脸瘦了一圈,但仍是清秀可人,姿­色­竟比以前还耐看了许多。

她看到眼前的情景,一愣,又释然了,母亲对我的感情此刻她体会的更深,因为她自己也对我产生了深深的依恋,我在小花园的表现让她重新认识了这个男人。

在我最后倒下的一刻还要为自己披上那件衬衫,使她为自己对我的误解感到不安,没有这个男人,自己现在不知会怎样,她甚至不敢去想。

那件衬衫她已经洗好,细心的补好,对于这个从小在母亲关爱下的女孩,针线是那么陌生,但她还是尽自己最大了努力完成了平生第一件作品。衬衫是补好了,但前胸后背的血迹却洗不掉了,她心中男人的身影也永远抹不掉了。

在一瞬间,她甚至对母亲产生了小小的嫉妒,因为她的面容是那么的安详,她正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臂弯里幸福的熟睡。

孙姿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强烈了,她看看床头的钟,呀,已经九点了,平时这个时候,女儿早已来了,看看房间内,一览无余,放了心,虽然自己已经从身心都献给了这个男人,但她还是很小心的不想让女儿知道,她不知女儿会是什么反应。

她先俯身亲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穿衣起床,像往常一样,先给我洗脸擦身,才自己去洗漱。

我也醒了过来,体会着女人如妻子般的服侍,心里很坦然,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与孙姿换位而处,我也一样会如丈夫般对待孙姿。耳边孙姿的脚步离去,我觉得今天­精­神很好,头痛已经减轻了许多,身体经过一夜的睡眠好像更有力量了。

我试着睁眼,用力,眼皮只能微微撑开一条细缝,一丝光亮透了进来,很刺眼。想用力握拳,只觉小指可以微动,我已经很满意了,虽然还是不能动,但相信不久自己就能站立起来。

刘菲菲在医院院中来回踱着,估计妈妈差不多已经起来了,来到病房前,没有直接进去敲了敲门。

已经打扮停当的孙姿打开门,让女儿进来,她要赶去上班,临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女儿说:“菲菲,今天是例行检查,凌医生一会儿要来。”

女孩柔柔应了一声,坐到了我床前。

孙姿看着女儿消瘦的脸庞,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刚从病床上起来,就坚持着来照顾我,与自己轮流看护,也幸好这样,她才于在两个病人间来回奔忙。

看着她看我的眼神除了歉疚感激,好像还有点什么,很熟悉,却又形容不上来。上午自己还有个会,要迟到了,她匆匆的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