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1)

照片有些偏暗,但是里面的图案确实清晰,男子有些古铜色的背脊全裸,头发微长,凌乱的打在脖子上,上面有些水珠,姿态妖娆的俯趴在一个豪华的大床上,有些慵懒,却更具魅惑力。

真的好象!这是我唯一的感受。

后来这一幕,竟然被武启文当成了笑话,逢人便说,我太敬业了,看到了照片,竟激动的掉下了眼泪。

而我,只是笑笑,因为没有人知道,这一刻,对我意味着什么,是生,是光。

然而,这个照片由于是匿名的,让我们找不到人。

最终还是通过tom靠关系,得来了消息,竟是由日本那里发出的。

我们在坐的每一个人都有些惊讶。

我从不相信,我的盛名竟然也可以传到那里。

“如果是这样,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服气的!”tom说着,“是啊,你说一个大男人长得那么好身材,干嘛?不是天生吊女人胃口吗?我看啊,你随便一拍都能火,肯定被那些女人叫卖!”

我喝了口茶水,笑了下。

“怎么?嫉妒啊?”方蓝站了起来,“自己不如人家就直说!”

“我还不是怕你……”声音变小,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变心嘛!”

剩下的一群人,笑看着这两个活宝。

刘招仍旧一副严肃的表情,“那你是打算去日本吗?”

我静想了下,“恩!”握着杯子。

“我陪你一起去吧!”他站了起来。

而旁边坐着的武启文也站了起来,“没关系的,有我陪着,没事情的,你们放心!”

看我一直沉默,大家就自然知道,我已经同意和他一起去,而巧妙的拒绝了刘招。

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两人办了手续,买了机票。

对我来说,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心中一直在呐喊着,我要来了,你知道吗?但愿不要让我失望。

看过太多的书籍说,他们最亲的人离去后,总是在街上看到过长相类似的,激动的扑上去,而造成了更深的痛。

但是奇怪的是,我从来没有过!因为,我没有见到一个人和他相象的,那样霸道,那样专横,那样自我。

是啊,他是独一无二的。

不知,这个照片,会不会成为我第一个错误。

“注意安全,丫头!”老师m着我的头,“启文,在那里要好好照顾她,这个丫头很糊涂的!”

“恩!”象是收到了艰巨的任务一样,深点了下头。

而一旁的思远,始终没有过来,在我们脚步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他脚步有一刻的向前,却还是收了回去。

飞机起飞了,每走一小时,我的心就更加的雀跃。

直到我们俩人到了机场门口,才意识到一个问题,g本没有查到那张照片的具体来处。

语言不通,地势不熟,造成了我们的困难。

终于花高价请了个女翻译,才算找到了今天的落脚点。

禁不住诱惑,一放下行李我就走了出来。

似乎是刚刚下完雪,这里的地上一片白皑皑,洁净,但是又干燥,和北方的天气差不多。

一直听说,这里的四月樱花和十一月的枫叶是最美的,然而,都已错过,看是没有机会了。

“出来时,不穿件衣服!”他拿了件羽绒服披在我身上。

我转过身,笑了下。

“我找了电台还有一些报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他望着我。

“恩!”

心中对他多了几分感激。

如果没有他,我想我在这里终究是要放弃掉了。

或许是日本的传媒效率太高,或许是我们的诚心感动了上天。

第二天一早,就来了电话。

“喂!”

里面是个男人的声音,他说的是中文,让我们到东京的三井世家。

三井世家?我和他对看了一眼。

怕是个有钱的家族。

随便出去一说,就都知道,三井财团,现在早已遍布世界的各个角落,两年来,资产总额为230万亿日元,雇员近60万人。核心成员有24家大垄断公司。

对于老师,对于那些红及全球的明星又哪里看在眼中。

可是竟然会参加我这个主题?

“不会是陷阱吧?”他担忧的看着我。

我笑了下,虽然心中感到了不确定,“人家又不要钱,色嘛,也不缺少我这样的!”抓起了包,“去看看吧!”

两人按着电话中男人说的地址,找到了地方。

看着眼前的府宅,竟有丝犹豫,总觉得这里和我们是这样的格格不入。

然而,终究抵挡不了,寻找他替身的诱惑。

敲了几下门,出来一个瘦小的女人,穿着和服,谦谦有礼,向我们笑了下,说了句日语,用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们俩相互对看了一眼,跟了上去。

看着前面小碎步走着的女人,心中悱恻着,难道她是刻意等着我们的?

院子很大,途中经过一个花园,里面有一些园丁在修剪着花草,过了这里,就是一个前厅,脱了鞋子,到了内间,按着日本的习俗,我们跪在了塌塌米上。

给我们上了两碗茶,她就离开了。

我们俩四处望了望,这里g本是个传统的日本住房结构。平常总是认为,有钱的人,就应该买别墅,或是住高级住宅,是时代变了,也是人们心理的改变,更多的追求是原始化。就象是北京,有钱人不住高层,他们去住四合院,我想想法是一样的。

不一会儿,门被左移动,听到声响,我激动的转过身来,看向来人,谁知进来一个戴着眼镜的高瘦男人,看到我们的坐姿,笑了下,似是亲切了不少,“随意一点,没关系的!”说的是流利的中文。

象是被鼓惑了一样,上身感觉一下子塌实了下来,也可能是自己太大的失望吧。

男人坐在我们的对面,虽然隔着眼镜,但是依稀遮盖不了他那双看似j明的眼睛,象是个猎人一样,判断快和准确。

他最终看向我,“您就是伍月小姐吧!”笑了笑,“感觉和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恩?”我疑惑的看向他。

他神秘的又是一笑,“你既不妖媚,也不艳丽,似乎对他,还真是难以理解!”

“恩?”我更是不解。

难道因为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虽说同一语言,但沟通还是有问题?

看到我拧紧的眉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瞟了眼旁边的武启文,轻点了下头。

可能是日本习俗,说话入题缓慢,可是,我的心一直跳跃的好快,想要急切的知道,这张照片的主人。

我打开包,拿出了那张照片,放到了那个小矮桌子上,“请问,这个是您寄来的吗?”

他低下头,拿了起来,看了看,又抬头望了望我们,象是欣赏脸上那紧张的表情一样,故意拖得很久,最后终于张了口,“是……”嘴角含者戏笑,“我弟弟!”

那一刻,终于体会到了,希望越高,失望越大的心情。

如果是他弟弟的话,就不可能是他了,他不会是日本人的。

当时,真的想抓起包来,转身就离开,然而,看着桌子下,武启文拽着我胳膊的说,深呼吸了口气,压下了心中那分强大的失落感。

“既然你们找来了,是说明他已经得到恶劣这个机会,是吗?”眼睛盯着我,却始终没有得到回答。

武启文赶忙笑着,“恩,是的!”

“可是……”他犹豫了下,“其实,我是背着他把照片发出的,凭他的x格,定是不会同意!”

“那……?”武启文也皱起了眉头。

他眼睛来回在我们俩个之间转着,“或许我们开导不了他,你们可以呢!”

“什么意思?”我转了过来。

他笑了下,“我这个弟弟x格有点古怪,可能是心理自卑吧!身体才刚刚恢复不久!”叹了口气。

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基本上我们了解了大概。

照片的主人是个棘手问题,如果要是拍摄的话,首先要得到他的同意。

而我们的矛盾却还关系着时间和金钱,不可能总是住到旅店中。

还好,至于客套话,他终于说出了这句,“你们不如住到这里来吧,方便而且经济!”象是诱惑一样,从始至终,他似乎g本就没说过一句正经的话一样,总是一副调戏我们的样子。

我还没有回答,武启文就应了下来。

“好!”依旧拉着我的胳膊,看了我一眼,又望向他,“我们俩一个房就够了!”

“一间房?”他提高了语气,看向他拉着我的胳膊,“如果你不怕出问题,就可以试试!”嘴角带着一股诡笑。

然而,最后,还是分了两个房间,在武启文的一再要求下,中间有个推拉门。

那个男人临走时,特意多看了看武启文一眼,似乎会真的出问题一样。

刚一离开,武启文就迈了过来,“不会介意吧,我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笑了下,“我知道的!”毕竟那个男人给我们一种威胁感。

坦白说,我更想告诉他,这个主题我想放弃!可是看到大家一直辛苦的找寻,结果,却因为我的个人感情因素,有点内疚,怕是觉得亏欠了太多,还是定了下来。

然而,刚刚过了中午,那个男人再一次到来。

“你们俩个可以过来了!”在前面领着路。

两人在后面不停的左右望着,似乎是怕被人带着,眼睛刻意记住每一个标记一样。

终于在一个正统的房子前停了下来。

转过身,看向我们,“里面有专门的人伺候着,如果有问题可以和他们讲!”

“但是……”武启文还想继续再问的,那人却已经走开。

“算了,先进去吧!‘m了m包里的摄影机。

屋子里的摆设果然和前面的都不一样,应该说是,够现代,够中国化。

里面的空间很大,分大厅,会客室,餐厅,书房,楼上是几间卧室,然而,却四禁闭着门。

一位五十上下的女仆人端来了热咖啡,说的也是中文,脸上有着为难,“少爷在通电话,可能不愿意接见的!”

那通完电话后呢?不可能是因为这个理由而拒绝我们吧。

我们就在这个屋子里的沙发上坐着,再没有人前来倒水,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安静。

突然楼上传来大声的沙哑的喊声,“你们这帮废物,连个人都给我跟丢,给我找,把全中国给我翻过来,也得给我找到!”

啪的一声,电话直接从门口扔出,抛物线落下,砸碎了屋子中的一个看似昂贵的花瓶,吓了我们俩个一跳。

我和武启文同时站了起来,为保安全,他拉着我向后退了退。

一齐向楼上望去,又没有了动静。

两个女仆急匆匆的跑了下来,脸色有着慌张,快速的收拾着地上的残渣,同情的看了我们一眼。

两人又等待了一个小时,仍旧没有消息。

终于耐不住的武启文,抬起脚,向楼上走去,我想要叫他,却看到他用手比了个嘘的手势,赶忙紧声,只是静悄悄的跟了上去。

象是个小偷一样,两人一手扶着楼梯,一手保持着身体的平衡,脸上表情僵硬着。

还未到卧室门口,就听到沙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谁在外面,给我滚出去!”

我和他同时惊了下,又楞了数秒,武启文抖着胆子,终究是说了出来,“您好,我们是您哥哥请来的朋友,因为有一个国际摄影大赛,我们想请您担任模特!”

“模特?”声音有着怪异,接着是几声冷笑。

“如果不想让我对你做出伤害的事情,马上给我滚!”

隔着门,声音依旧清晰,冷冽而毫不留情,让我们绝对和那个男人对不上座,这到底是亲弟弟吗?x格有差这么多?

有些狼狈,他拉着我就向下走,象是逃窜似的。

这时,由于太过匆忙,脚下一镂空,武启文向下跌去。

“启文!”我大声叫了出来,脚步跟上,想要拽住他。

手刚一碰到。

那个卧室的门竟然被拉开。

我和武启文同时回转过头,脸上现出了惊喜。

许久,没有声响,最终门再一次关上。

那一刹那,我想他的心仿佛也被封上了一样。

“没事的!”他看了看我脸上的落寞,“明天我们再来!”

他是那种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即使被别人称为厚脸皮也要完成任务的人,这点我佩服他的,所以他才会完全靠自己一点一点的,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点头冲他笑了笑,算是安抚。

两人,终究回到了那个日本住宅屋。

吃完了送上来的晚餐,就各回各的屋,睡觉了。

12月的日本真的很冷,而本身屋子里又没有床,直接睡在上面,让我极不习惯,翻来覆去的有些睡不着,顺着窗户,看向外面已然挂起的月亮,心中怀念着家的一切。

就在闭上眼时,门突然被拉开,我刚想叫喊,却被一只手堵住。

是一个女人,“您不要怕,是少爷让我过来!”

少爷?想到今天在那个大屋子中佣人的称呼,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弟弟了。

看到我了然的神色,慢慢放下了手。

声音压的很轻,“少爷说,如果您想要请他当模特,必须亲自去跟他谈!”

我皱了下眉头,但却是好事。

起身,穿上衣服,刚想去叫隔壁的武启文,就被她拉住,“您一个人!”语气很是坚定。

“一个人?”

似乎看出我的忧虑,笑了下,“少爷不缺女人的!”

我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不会连这句话都是他们少爷教的吧!

想了想,终究还是写了张条子留给武启文,他早上来时,要是看到我还没回来,一定会去找我的!

那个女人看了眼,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带着我离开。

这次直接进了二楼的屋子,她轻敲了几下,没等开门,自己走了下去。

不会是要陷害我吧!

此时的自己,由于紧张,脑子里对任何的细节都充满了怀疑。

听到疙瘩一声,我轻轻的推开了门。

竟是一片漆黑,想要却步,马上又传来了声音。

“不是要谈模特的事情吗?”没有了下午时的那种气焰,仿佛平和了许多,但声音依旧沙哑低沉,配合着黑幕,显得更是恐怖了几分。

这是,想到那个男人说,我弟弟自卑,身体才恢复不久!

恍然大悟,怕是毁容或是严重烧伤了。

但是这样,还能当模特吗?他今天又会有什么资本来和我谈呢?

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突然间,发现,越到里面越是一种熟悉的气味,让我莫名的想要掉眼泪。

“主题是什么?”声音传得好远,可是我又找不到他到底站在哪里!或许是坐在哪里!

我楞在屋子中央,反应慢了半拍,“厄……是裸背!”

再次没有了声响,呼吸也让我感受不到,仿佛停了好久好久。

“你看到我的照片了,是吗?”越来越有些沙哑,甚至还有点鼻音。

“恩,是的!”我点了点头,即使看不到。

“为什么会选择我的?”

这一次,换我来沉默,脑子中有无数的他的片段,似乎我对他从来都没有过表达,心中好象堵了好久一样, 在这样一个看不到表情的空间,在一个半熟悉半陌生的人面前,我终于放松了自己。

“因为你的背影很象他,我爱他,可是我却从未说过,直到他离开,我才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逐渐的哽咽,“他说过,我想拍的时候,他可以提供的,我要寻找他……我相信他会来的……”

仿佛空气凝结了一样,伴随着我的抽噎声,就这样停滞。

很快的,传来一声声椅子转动的声音,感到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我突然转过了头,看向后面,却是更加的黑暗。

脸上的泪水还未擦干,就这样挂着,声音变得有些颤抖。

“你,我一会儿要回去!”

使劲让自己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离自己大约五米之外的人的轮廓,却也只有那金属的反光,再无其他。

两人,就这样,对着,我看不见他,而他,却仿佛可以看见我,这让我更加的无安全感。

“你,你不过来吗?”我试探的说着。

半晌,他的电动轮椅的转动声音传来,只是沿着这个大的卧室的四周行进着。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停了下来。

按了个按扭,墙的中间竟然另开了扇门。

“今天晚上就在这里睡!”象是暗夜的魔鬼一样,声音,气势,甚至,低沉的音量。

在门落下的一刹那,我转了过来,抓住了他的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背影。

门落下了,依旧是一片漆黑,然而,我的心此刻却仿佛有了光明一样,那是谁的背影?我是如此的熟悉。那句话的震撼,恶魔,在这个世上,还能有谁最象?即使声音改变,但是那种语气永远没有变,眼泪再一次,顺着眼睑,掉了下来,在这个寂静的夜幕中,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或许,g本是上天开的一个玩笑,所谓的三世,g本是个弥谎,只是给我一刻的希望,又要痛痛的打击一下,让我彻底清醒。

“哎!”里面传来一声叹息,“睡觉吧!”

如此的清晰。

禁不住心中的那份渴望,“你,是不是符扬?”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此刻的自己,心脏仿佛都要承受不住,仿佛要跳了出来,然而随着时间的一点点的流失,依旧是沉默,没有声响,渐渐的又变得越来越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知道了!”极其平淡的说着,走回到了床上,拉开被子,躺了下去。

然而,却是回答不了自己,到底知道了什么,是他的身份?还是只是为弥补自己的尴尬随便说的。

一股股更加浓烈的气味传来,让我的心又澎湃了起来,直到又一个小时过去,墙上的一个古老钟表传来午夜十二点的敲击声,是凶铃再现,也是杜哈拉的仙法破灭的时刻。

就在要闭眼睛的时候,那道墙打开了,里面传来轮椅转动的声音。

一点点的靠近这个大床,明显感到一沉。

我僵直着背脊,没有回头。

直到感受到一双手从后面隔者衣服紧紧的抱着我,这一刻,心中好久的那个壁垒,终于塌陷。

想要转身。

“不要动!”他的手加大了力度,象是钳子一样,使得我不能动弹。

直到身体放松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感受到他的呼吸,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

“你还活着是吗?”我小声问着。

“不然你以为我死了,现在在你身后的是鬼?”他沙哑说着。

“你声音怎么了?”不知道该不该问,“是不是烧到了哪里,所以嗓子坏了?”想到此,急迫的要转身,面对他。

“不要动!”再一次传来,楞了许久,听到他的叹息,用手亲昵的m了m我的头顶,“想不到你小脑瓜里,还有这样多的想法!”咳了两下,有些带笑的说了句,“真是对不起,我只是咽炎严重造成的!”

我惊在那里,“这样!”嘴角轻微上翘了下,本想再问及他的腿,可是终究还是没有。毕竟我看重的不是这些,我要的是他这个人,不论是丑,还是美。

向怀里按了按我的头,“不要想了,早点睡吧!”

“恩!”

多么奇怪的想见,明明是隔了一年半了,我活在他死的寻息中,而现在知道了他还活着,一切又接受了,如此自然。我们之间的相处,仿佛还是曾经的每一天。

是太渴望了,或许也是心中残缺的太多了。

早上一睁眼,脑子停顿了片刻,巡视着四周,确定自己昨天晚上的一切并不是梦,才惊喜的转身,失望立即显现,用手去触m,早已冰凉。

难道十二点,就是个暗号,告诉我一切都只是虚幻?

门突然被推开。

我快速的转过身,原来只是昨天叫我来的那个女人。

她笑着走了过来,端上早餐,“少爷说让您洗梳完,就吃了它!”

“你们少爷呢?”我低头连看也没看。

“他,在会客室!”她指了下!

看到我脚步似乎要走向外面,赶忙放下手中的东西,拉住我,“少爷最烦的就是,别人在他工作时,去打扰他了!”语气有着警告,“即使你是新宠!”

“新宠?”我皱起了眉头。

看了看四周,我能够在这里出现,能够住在这里,就意味着我已经是新宠?

那就是说还有旧宠?想到这个可能x,即使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x是符扬,这个想法让我心里不舒服。

“我要见他!”推开他的手臂,直接向外面走去。

下了楼,看到三个醒目的大子,挂在上面,会客室,这一刻,心扑通扑通的,终于揭晓了,不是吗?昨晚,是梦,还是真,一切都要水落石出。

颤抖的手,扶着那个把手,一下,推开。

“月?”

我楞在那里。

偌大的会客室,竟只有武启文一人。

我的眼睛四处找寻着,看着可藏的每一个角落。

“你找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我。

停下了转动,眼睛盯着他,有些无力,“没!就你一人吗?”

“恩!”他点了点头,“看到你留言,就赶忙过来了!谁知,有个佣人给我带到了这里来!还好,看见你了!”

“没事情吧?”他担忧的做了过来,想要拉住我的手。

摇了摇头,退了两步,“我还没洗漱呢!”

“你,昨天晚上住这里了?”带着不确定,又有丝紧张。

“恩!”没有过多的解释。

然而,只是楞了几秒,就听到他笑了起来,“是不是谈得很费劲?”稍微又上前了点,“那个男人的脾气古怪了点!”

低着头,只是在想,曾经的每一次,我的沉默并没有代表什么,而他们每一个人,仿佛都可以从中找到一些我做事情的理由,即使这个理由g本不对。

刘招是如此,思远也是,老师是,他更是。

“没有谈成!”这是我的答案。

他笑了起来,“其实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有挑战力,说明咱们来的才有价值!”

扶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头顶,“不要灰心,不要气馁,大不了,一切都还有我……”

我抬起头,和他的眼睛对上。

这时,门猛然被推开。

“你们俩个,可真是可以,太岁底下动刀子,也不怕喀嚓!”竟是那个男人,他的脸上挂着嬉笑,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我和武启文不解的望着他。

他看着更是摇了摇头,直接盯向我,“要是想救他,最好少和他那样亲密!”直接胳膊一劈。

我和武启文两边站开。

“就是这样,保持距离!”笑了笑,“要怪只能怪你,今生惹着一个不该惹的人!”

我的心砰的一下,睁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只是看着我,却也只有三秒,“我以为你昨天晚上知道了呢!”甩头,又看向武启文,“那个模特的事情,我弟弟已经接了,不过是在一个月以后,因为身体还要休养一个月!”

“一个月?”武启文惊叫了出来,“可是比赛就在一个月后啊,那不是就两天左右的时间拍摄吗?”

“怎么?是不相信他的实力?”眼睛转向我。

武启文赶忙接了过来,“没有,只是……”看了看呆楞中的我,“既然是我们挑出来的,来也来了,等也等了,相信他的!”

象是满意的笑了几声,提脚要走出去。

“等一等!”始终低着头的我,抬起了头,“我要见他!”

他背对着我,“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的全清楚,但是只是想要告诉你,他不会在自己最狼狈的时候,让你看到的!尤其是,对你!”叹了口气,“他一直在努力,付出了多少,你没有看到,让我都想象不到,他也可以做到如此!我以为他是无心的呢!哈哈!”笑了几声,“回去等他吧!”走了出去。

泪水,不知何时,又悄悄爬上了脸。

或许,真是应了他的协议中,以后的每一滴,都是为他而流。

“怎么了?”他上前为我擦着眼前的泪水,象是个哥哥一样,“他说的什么意思?那个他是谁啊?”

不受控制的,撒湿了衣襟,只是摇着头。

是啊,一年半都等下来了,还差一个月吗?

尊重他的决定,甘心等待他的归来,一切都只因爱他……

“回去吧,收拾一下行李,买完机票就离开!”他拖着我的后背,向前走着。

到了门口,看到那个女人也站在那里,手里托着早餐,脸上却是鄙弃和愤恨。

我突然破涕而笑。

早知道,身边有他,我不会有女人缘的,原来现在他的魅力依旧未减!

将来真不知道,是我的幸福,还是我的忧虑。

或许,他就应该这个样子生活好了,省得外面再去沾花惹草。

笑了没几下,竟然发现自己有了这样的心态,好象是要反过来了,我真的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想要圈宠他的心理,非常的强烈。

两人回去后,把东西收拾了下。

他拿着包,在旁边看我一直乱翻着,“什么东西丢了吗?”

“恩!”把包又拆开,“我的证件不见了!”

他似乎是也急了起来,看了看时间,离我们预定的那班就只有三个小时了!

而从这里坐车过去,少说,也要两个小时。

他扔下自己的包,开始手忙脚乱的帮我找着,“真的没了,你好好想想是放在哪里了!”

“我……”

“怎么了吗?”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象是我们的一切都被他窥探到一样,来得都是如此的“恰好”。

“啊,她的证件不见了!”武启文站了起来。

“不会是以为我们拿了吧!”

“不,不是!哈哈!”武启文赶忙笑了几下,“我们马上就要登机,可是现在证件没了,恐怕就……”

“是啊,”他托着下巴,面色为难,“是不好办啊!”

“启文,你先走!”我把包拿了过来,“我想,或许是放在了那个屋子里,自己可能没有留意!”

“那我等你!”他坚持的说着。

“不用……”

“真是好一副感人至深的画面啊!”他拍了两下手,“你们俩个也别说了,你先走!门口已经有车等着了!”指了下武启文,又望向我,“至于你嘛,等下一班!”

看到武启文依旧不放心的面孔,笑了笑,“我们会送她过去的!”

直到他的背影一一不舍的离开。

那个男人才收回了笑脸,“怕是某人又要大动了!”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哪,他让我给你的!”

我楞在那里,竟是我的所以证件!

笑了笑。

但还是按照他们的安排离开了这里,有专门的人护送,有专门的人接机。

车子一直送到了家门口,才离去。

拿出钥匙,c着门。

没想到,却吵到了对门的nn。

她有些激动的看着我,“哎呦,丫头,可回来了!”又快速的跑了进去,“你老公来了多少电话赶快回个吧!”

右手钥匙还半拆在门上……左手的包却已经掉了地上。

这一年半来,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在我身边当眼线?

然而,嘴角还是,幸福而甜蜜的笑了……

回到了屋子,脱掉鞋子,把绾髻松开,让头发自然的松散下来,好久没有剪了,现在又已经到了后腰,前面的刘海更是超了鼻尖,竟有些不再习惯。

脚步刚踏进浴室,电话就响了。

“喂!”

那头片刻的没有声音,只有那沉重的呼吸。

对着电话,我笑了。

“到了怎么不给我回个电话?”似乎是生气了。

我马上辩驳道,“可是我不知道电话号码啊?”

“真是越来越怀疑你是不是现代人了,拿着手机从来不用,也不看!”发出他低沉的无奈笑声,“翻看一下你的电话目录,第一个就是!”

我一楞,看向原本第一个应该是老师字样的,现在又回到了老公。

“我,原来的号码,已经作废了!”

“恩!”点了点头。

其实,他一定不知道,这一年多来,每天晚上,我都会发一些短信到那个号码上,说一些曾经我不敢说,甚至自己才刚刚意识到的话,即使知道这个遗憾终究还是得不到补偿,但是是一种心灵的寄托。

两人沉默了许久。

“你那个电话打来好贵吧,还是……”我突然间惊醒了过来。

“你认为我花不起?”他抬高声调,不过却可以稍微辨别出他原本的声音来了。

“不,不是!”

又是笑声,“真好,现在好想回家!好想抱着你!好想吃你做的饭……”

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打在电话上。

声音有些颤抖,“快了……”怕是他会听到,缓了下,“先挂断,刚刚烧的水开了,我一会儿打给你!”还没应声,就自己放下了。

不想在这个时刻,让他再多担心我,我只希望他可以全心全意的养好自己的病,我要给他的是心理安慰,而不是一个负担。

没有两分钟,电话又打来了,我笑了下,接起。

“刚刚好!”

“什么刚刚好?”

我一惊,竟是老师。

“在等别人电话吗?是思远?还是那个武启文?”

“不是的,正好凑巧,水烧开了!”接着原来的谎言。

老师也就再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候了我一下,是否安全到达。

心里自然是暖的,不是真正的亲人,偏偏又比亲人来的亲,是他们的悲哀,却是我的幸福。

晃了下,赶忙拿出手机选中第一个号码,拨打了过去。

然而,听到的一直连续不断的“嘟,嘟,嘟”的声音。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了,怕是还忙别的事情吧!

拿好东西踏进了浴室……

早上起来,大脑沉了沉,先告诉自己经历的一切是真的,拿出手机,翻看目录,嘴角逐渐的咧开。

老师并没有让我没休息太久,下午就叫我们开始正常工作了起来。

接连几个星期,都是不断的练习选景,摄影技巧,甚至把自己的绝学都告诉了我们,总感到老师要真的隐退了,心里是有些不舒服的,唯一一 点安慰的就是,他还在我身边。

“丫头,怎么了?”老师走了过来,坐在我身边。

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是思远和lily在一起,心里有点后悔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亏欠得太多了,现在看到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心中是开心的!”

老师看了看我,笑了下,“你们这些年轻人啊,还没有我们当年那样来得实际,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直接罢手,哪里这样咯!”叹了口气,“思远,那小子也是,就从没见他主动过,总是那样迟到一步!”

我楞了下,抬起头,看向老师。

他m着我的头,“丫头,思远已经跳出了那个三角,那你呢?没有了一头,是不是也可以适当的放开自己!符扬毕竟已经成为了过去!”

“不是,他……”

还没说出,他还活着。

刘招急匆匆的跑了过来,看了我一眼,又望向老师,“老师,容姐晕过去了!”

没有再说,只感到一阵风,刮过脸颊。

我赶忙也跟了过去,大家都围聚在那里。

“让开,让开!”老师大声的叫喊着,手上托着容姐的头,使劲按压着人中,又怒向大家,“都让开!”

我们向后退了几步,心中都有着担忧。慢慢的缓了过来,睁开眼睛,想是第一眼看到了老师,嘴角竟笑了起来。

真是让我们吃惊,哪一个病人苏醒的时刻,先是笑呢。难道对于爱情来说,真的是一种魔力?

心中又想到了他,突然间好恨自己,为什么不坚决的留下,哪怕是见不到他,只要在身边,也是好的。

看着容姐和老师相视而笑,我们大家散了去,真是一场虚惊。

“吓了一跳!”刘招笑看着我。

“恩!”眼睛一瞟,竟也看到了小小,有些惊讶,“小小也来参加国际摄影大赛吗?”

他笑了下,“老师决定推荐两个名额,一个是你,一个是我和季栋,虽然知道机会渺茫了些,但还是要努力试一把,主题和上次决定的不太一样,我和季栋打算以小小来当模特!”抬头向我看了看,“不会介意吧!”

我摇了下头,“怎么会呢?你和他之前就是我的学长,我的基础也是你们打的,而,小小……”笑了笑,对上他的眼睛,“怎样来说,也是曾经的朋友!”特意强调了下曾经二字,只是让他认识到,这一切,对我来说,不会再有转变,也不会再去回头。

他沉默了会,两人正好坐下。

“听启文说,你们已经找到了那个人!”

“恩!”

“好象是身体不太好!所以要迟来一个月!”

皱了下眉头,“恩!”声音很小的。

站了起来,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

树上,地上,车上,一片香雪世界,让人的心仿佛都净化了许多。

“又快过节了!真的好快!”lily拉着思远也走了过来。

我没有支声,但是心里,却是在一次次的说,是啊,真的好快,一个月终于过去了……

“月,到思远那里去过节吧!”lily提议着。

思远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笑了下,“我要等人的!”说完,转身,就离开了。

“月……”

我知道,他们不 理解,一定认为我是在等一个空虚的灵魂,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没有人知道的。

相信当有一天他们看到了,脸上的表情一定很丰富。

边走嘴角一直上翘着。

难得去逛了次超市,把冰箱里的东西塞满,又到了市场,从那个老nn那里买了菜。

“小姑娘,今天气色好!和你老公和好如初了吧!”

“恩!”拿过了菜。

“是啊,过年了,有个人陪多好!小两口吵架是常事,包容一下,什么事都解决了!”

笑了笑,越来越感受到了,活着真好!仿佛周围处处都透着人情味儿。

感受到自己的心态越来越不一样,每一天都在变化,是他带给我幸福指数的增高。

回到了家,赶忙坐下,给他发了短信,告诉他,我买了好多的东西,有沙拉酱,有番茄,恩,好象都是他不爱吃的,那好,还有,西瓜,香菇……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样罗嗦啊。

早上起来,先是看看短信有没有回复,现在每日生活的动力都来源于此。

然而失望的是,依旧是寂静的,没有震动,已经五天了……

明天,就要过节了!

终于在节日的这天下午,电话响了起来,我激动的跳了过去。

“月,我是哥哥!”

真的是失望,甚至更加的恨他。

“不要挂,我现在在你楼下,你下来,说清了我就走!”

放下电话,考虑了再三,还是披上衣服,走了下去。

眼前的男人,身高比符扬稍矮了一些,脸上的轮廓,乍一看和我差不多,想都是随了母亲,但对我来说,却没有亲切感。

“月,回家过年吧!”象是乞求一样。

我只是看着远处,“如果是这件事情的话,我想没有必要说了!”转身就要离开。

他猛然拉住我的胳膊,“其实,是外公要见你!”

“外公?”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真是好笑,都这样大了,才出现的人物,在人生总,不知道,还能占个多少分量。

“我向我曾经做过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其实是相爱的,如果这样,我也……”脸上出现了悔恨,“但是外公,今年八十多了,他很疼爱母亲的,自从知道有了你,一直很挂心!”

我低着头,眉头紧锁着。

“只要一会儿就好,我会送你回来的!”

可能是最近的感情泛滥,竟然有些动容,望了望来回走动的小区的人,一弯身,钻了进去。

只是,没有想到,我却忽略了一个富贵人家,总是不会让我们这样太平民的进去。

来回折腾,理发店,服装店,化妆,一切都是如此的烦琐,整整耗费了一个下午。

接着又在一个偌大的屋子中开始漫长的等待,看着桌子上的家庭集体照片。

时间越长,越来越让我体会到了,这个家不是我可以介入的,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整体,我的存在,或许会多出一角,变得不再完美。

但我不是这个社会多余的,因为在同一片呼吸的空气中,同一片天空下,有另外的人需要我,那才是我的家。

从抽屉里拿出了张纸,洋洋洒洒的写了整整三篇,一是对这个所谓“哥哥”的原谅,二是对“外公”的问候,三是自己的想法。

我想,这样就算是对对方来说,最好的结束了。

来不及换衣服,穿着晚礼服就走了出去。

伸手拦了辆车,直接回到家里。

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又关上,漆黑一片,却闻到了一股股熟悉的菜香。

还没等我迈出一步去开灯。

感到一个人影突然从身后靠近,把我包围了起来。

一惊,“谁?”顺口说了出来。

那人先是一楞,顿时在我裸露的脖子上一咬,有些怒气,“问我谁?”

我笑了出来。

他一直没有松开手,唇贴向我的背脊,顺着肩膀一路沿下,手技巧的一碰前扣,礼服无声的落下。

“你没有穿内衣?”象是更大的火气一样。

“这件衣服没法穿!”他应该是知道的。

“跟谁?”敌意着问着。

叹了口气,“谁也没有,只是让我去认外公,可是想到,那是他们的家!”稍微侧了下头,看向这个已经有一年多未见的脸,然而,太黑,只可以看到那双透亮的眸子,“这里,才是我的家,是属于你和我的!”

两人就这样望着,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成了最好的陪衬,黑幕,菜香,我和他的呼吸,一切的一切。

他低下头,倔住我的嘴,舌头不断的在里面搅动,攫取着仅存的温度和湿度。

突然抱起了我,我刚要惊叫,“你的腿!”

他嘘了下,“这个晚上,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

两人对看着,一点点的接近那个属于我们的大床,直到赤裸的双双跌了进去。

不断的纠缠,仿佛永远都填补不了心中的那个凹洞。

窗子被封上,手机被关上,电话,拔了线,阻隔一切的干扰,只有我们急促而chu重的呼吸声。

直到表针到了凌晨三点,才平静了下来。

睁开眼睛,刚想要起身,看到x前的那双手,诧了下,马上反应了过来,把我拨开,听到后面传来一声不满,笑了笑。

熟悉的面孔,又回来了。

高挺的鼻梁,微长而多的睫毛,x感的嘴唇,此刻象是洋溢着幸福上翘着,天真又可爱。

看到他的眼皮慢慢的抬了起来,盯了两秒,嘴角两边一扯,“老婆,早安吻!”

我楞了下,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额头感到了湿润。

再一抬头,却是他笑着的放大的脸孔,“这次教你!”语音和低,但是温柔。

对着他,我无奈的笑了。

起身,穿上衣服,洗淑完后,把电话c上,窗子打开,新鲜的空气迎面扑来,深吸了口气,真是舒畅。

一回头,看他还在赖床。

望了望餐桌上丰盛的菜肴,难道这些都是他做的?

摇头笑了笑,突然间想到那年,他在门口端着饺子的景象,心里更加的澎湃。

家的感觉,不在于一个房子,不在于这些摆设,只在于这些一幕幕温馨时刻组成的人生。

想到此,我戴好围裙,开始和面,做陷儿,包饺子。

只是,从未包过的我,此刻,即使有了面皮,好象也捏不上啊,干脆用手随便一按,封上口就好了。

皱着眉头,手里托着那个带着陷儿的皮。

“我来!”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我转过身,“起来了!”

“恩!”他冲我笑了笑,直接拿走我手上的东西,“这个饺子,捏的时候呢,要从两边向中间挤压!”又瞟了眼我,“看见中间的这些花痕了吗?”

我楞了下,慢半拍的赶忙点了点头。

其实,哪里看到了,他那么高,我最多只能看到他那双细长的双手,在那里,象是在做动物影子一样的比画着,动作优美而吸引人。

“看到了吗?”他又轻声问了遍。

“恩!”呆楞的点着头,然而眼睛还是盯在那双嫩白的手上。

隔了许久,只见那双手一点点的在眼前放大,竟托住了我的脸,冰冷而柔软,不象老师的手,那样多的厚茧。

“小笨蛋,到底在看什么?”

一抬头,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我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仿佛给他的手在加温。

想要睁脱他的控制,却没有成功,只感到那双手越来越有力,“嫁给我!”

象是魔咒一样,在我的脑中回荡,没有思考的,直接顺口就应了出来,“好!”